第220章
顏沁寧說道:“你不是說要體驗凡人生活嗎？要不要租個院子？”
“先住一晚，明天再說吧！”
第二日，兩人找好院子，安頓下來，結(jié)伴去參觀一趟佑寧寺，便開始了正式的凡人生活。
顏沁寧每天出門買菜做飯，和左鄰右舍閑話家常。
張若琪則重操舊業(yè)，再一次搭起了生態(tài)小木屋。
她在木屋中用陰石布置了陣法，營造出像云幽秘境那樣的環(huán)境，到時候可以把從秘境中帶回來的陰屬性靈草移栽一部分，之后是煉毒還是顏沁寧用，都能方便許多。
這天傍晚，顏沁寧買菜回來，帶回了一個消息。
“下個月京城皇覺寺要舉辦大法會。”
“怎么，你想去京城湊湊熱鬧？”
顏沁寧低聲說道:“聽人說是皇覺寺找到了下任佛子，為了慶祝，法會期間會送出許多佛器呢！
我去不方便，你可以去啊！反正小木屋你已經(jīng)做好了，我正好去空間里移栽草藥。
佛器還挺貴的，說不定你還能賺上一筆呢！”
第80
章
乞兒兄妹
張若琪最終決定聽從顏沁寧的建議，去齊國的京城看看，畢竟這樣的活動多少年才有一次，趕上了不去見識一下就太可惜了。
她沒有御劍飛行，而是選擇了駕著馬車，和凡人一起，慢悠悠的趕路。
一路上同行的人很多，有家境殷實的富商，年逾古稀的老者，衣不遮體的乞兒…
即便顏沁寧已經(jīng)進空間里做園丁去了，她一個人趕路也不寂寞。
這里佛教盛行，每座城都有至少一座大型廟宇，鄉(xiāng)間更是小廟無數(shù)。
為了慶祝佛門盛事，沿途許多寺廟都在給去京城的旅人施粥，大一些的寺廟還會提供住宿。
張若琪總算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多乞丐也要去京城了，不是多么虔誠，只是為了沿途的齋飯。
越靠近京城，路上的人越多，走走停停的，馬車和行人的速度竟然差不了多少。
中午休息時，一對機靈的乞丐兄妹湊到張若琪的車前。
“姑娘，我會駕車，您能行行好讓我?guī)湍{車嗎？不用您付工錢，也不用您給吃的，只要同意讓我妹妹和我一起坐車廂外就行，她身體不太好，實在是走不動了…您放心，我們會小心，不弄臟您的馬車。”
張若琪看著眼前這對不大的兄妹，哥哥大概十二三歲，妹妹看著只有六七歲的樣子，也許是營養(yǎng)不良，年紀更大些也不一定。
身上的衣服都短了一大截，帶著不少補丁，有許多地方已經(jīng)絲絲縷縷的，補都補不起來了，倒是意外的還算干凈。
張若琪沒說答不答應(yīng)，打聽道:“你們還這么小，山高路遠的，怎么也跟著去京城湊這份熱鬧？”
男孩兒垂下雙眼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們不是湊熱鬧，我們是要上京尋父的，以前因為年紀小，路上不安全，難得這次可以和這么多人一起上路，會安全許多，我們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這樣啊！”
張若琪拿出兩個肉包子遞過去，男孩兒連忙擺手拒絕。
“我們自己帶了干糧，姑娘捎帶我們一程就行，不用給我們吃的�！�
張若琪也不強求，把包子放到車內(nèi)的桌子上，招呼道:“那行，上來吧！趕車就交給你了，慢一點沒關(guān)系，別碰到人就行�！�
“姑娘放心，我不會給姑娘惹麻煩的！”
路上的大部隊開始移動，男孩兒確實沒有說謊，馬車趕的像模像樣。
閑著無聊，這兄妹倆看著就是有故事的，張若琪問起了他們的身世。
“你們父親離開多久了？你們的母親呢？”
“妹妹三歲時，父親進京做生意，說是賠了錢，他便留在京中給人做工還債，一直沒有再回來。
不過每年都會往家里捎些銀子，報平安，讓我們知道他一切安好。
前年的時候，娘親得了一場大病去了，他也沒能回來，家里的房子被大伯占了，還把我和妹妹趕出家門。
這兩年父親捎回來的銀子也都被大伯截了去，我和妹妹只能靠乞討為生。”
“沒人管管嗎？”
男孩兒狠狠的甩了一下鞭子，不過很有分寸的沒有抽到馬身上，發(fā)泄了心中的憤恨后，他才說道。
“爺奶偏心大伯，趕我們出門也有他們的主意，他們怎么會管？就算去官府，這也是家務(wù)事，官老爺才不管的。
倒是廟里的主持幫忙說和過，大伯把我們接回去住了一段時間，之后妹妹差點被他們害死，為了保住小命，我只好帶著妹妹重新出來乞討了�！�
“怎么不偷偷給你父親送個信呢？他既能送銀子回來，找人帶你們?nèi)ゾ┏�，�?yīng)該也不難吧？”張若琪又問道。
“哥哥找過人的！”一直沒怎么開口的小姑娘為哥哥辯解道:“不過被大伯娘的弟弟碰見了，他們威脅哥哥，如果再敢偷偷聯(lián)系父親，害他們再也拿不到銀子，一定會在父親來接我們之前就殺了我們。
哥哥為了我們的安全，才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的，還是這次路過的人多，出城的人也很多，他們就算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逃跑，也沒有機會下手，我們才能順利走到現(xiàn)在？”
張若琪笑了笑，夸獎道:“難得你們小小年紀，能在這樣的惡親戚手里保住性命，看你們說話如此有條理，是讀過書嗎？”
小姑娘有些驕傲的說道:“哥哥讀過私塾，成績可好了，夫子都說他是天才，我也是哥哥教的呢！”
張若琪的眼睛在男孩兒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不自覺的用上了福運珠，只見男孩兒身上紫氣環(huán)繞，將來必非池中之物，只是現(xiàn)在這氣有些暗淡，顯然正處在人生的低谷期。
她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兒，和她哥哥的氣一樣，看來兄妹倆雖然命運多舛，未來都會不錯。
“你哥哥讀書這么好，將來說不定能做大官呢！你們爺奶真沒有眼光，這樣的人都不想著培養(yǎng)，竟然還要趕出家門。”
小姑娘憤憤不平的說道:“他們就是沒眼光，捧著堂兄那個草包當成寶，他讀書還沒我好呢！虧得大伯母能閉著眼睛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下無�！�
男孩兒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腦袋，安撫她的情緒，“反正是不相干的人，咱們也不用去理會了，等找到父親，會好起來的。”
張若琪看著他們，卻沒有那么樂觀，有銀子捎回來，人卻哪怕妻子病重去世，都不回來看看，怎么想都不太對勁兒。
“你知道你父親的地址嗎？京城那么大，沒有具體地址很難找到人的�！�
“知道，娘親在世時，曾向幫忙帶信的人打聽過。”
張若琪點了點頭，在車廂內(nèi)閉目養(yǎng)神，不再追問。
之后的幾天，她們相處的還算愉快，即便做了兩年的乞丐，兩人的教養(yǎng)依然還在。
上車下車會把坐過的地方擦干凈，不會探頭探腦的朝她的車里打量。
張若琪不說話時，兄妹倆就會盡力的保持安靜，不去打擾她。
雖然當初自薦的時候多少有些冒昧，但相處下來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不是那種會讓人討厭的孩子…
第
81章
過往
十幾天后，她們終于到了京城，巨大的人流量早就超出了京城的負荷。
官府也出了應(yīng)急措施，離城門很遠，就設(shè)置了關(guān)卡，入城費提高到了一兩銀子一人，是之前的百倍不止。
這是把入城的門檻設(shè)的高高的，只讓有錢和有身份的人進去了。
不過皇覺寺在城外，法會也是在城外舉行，對前來朝拜的普通百姓來說，也可以接受，畢竟一路上也是風(fēng)餐露宿過來的。
更何況皇覺寺所在的山腳下，已經(jīng)搭建好了許多帳篷，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進城對于沒什么錢的他們來說，住宿條件可能還不如留在城外好呢！
那好吃好喝好住，也要有錢才能享受到不是！
不過這對想要進城尋父的兄妹倆卻是天大的壞消息，不忍心看著妹妹繼續(xù)失望，關(guān)悅銘也顧不上著急了，趕緊安慰道。
“也不會總這個樣子的，等法會過后，恢復(fù)正常就好了，咱們都等兩年了，也不差這幾天了對不對？”
見妹妹被安慰好，關(guān)悅銘對著張若琪拱手作揖，“多謝姐姐這些日子的收留，我們要暫且留在城外，咱們就此別過，悅銘無以為報，唯有祝愿姐姐往后平安順遂了�！�
“不要我?guī)銈冞M去嗎？左不過是二兩銀子的事�！�
關(guān)悅銘搖了搖頭，拒絕道:“不止是二兩銀子的事，萬一沒能及時找到父親，姐姐心善，也不會讓我們露宿街頭的，現(xiàn)在城內(nèi)肯定什么都貴，到時就不知道還要花費多少了。
城外有吃有住，多等幾天而已，不打緊的，姐姐只管放心進城去吧！”
關(guān)悅欣雖然不是太懂，但她一向聽哥哥的話，也連忙點頭附和，“姐姐進城去吧！我們等法會結(jié)束再進城，不著急的�！�
張若琪也不強迫他們接受自己的幫助，拿了兩套按他們身材做的衣服出來，遞給他們。
這是她抽空用魔法做的，就是簡單的成衣，沒什么繡花裝飾，勝在干凈合身。
見兄妹倆還要拒絕，張若琪說道:“拿著吧，兩套衣服而已，當是你給我趕了這么多天車的報酬了�！�
“那怎么行，姐姐同意我妹妹坐車，就已經(jīng)是付過報酬了！”
張若琪直接將衣服塞到他懷里，勸道:“拿著吧！也認識這么多天了，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這世上從來都是先敬羅衫后敬人，還不知道你父親在什么地方做工呢，萬一因為你們那一身衣服讓人看輕，不放你們進去尋人，豈不是又要平添坎坷�！�
關(guān)悅銘抱著衣服的手緊了緊，這回他不再推辭，又一次和她道謝后，雙方分道揚鑣。
……
交了昂貴的入城費，張若琪進到城中，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關(guān)悅銘說他父親所在的地址附近。
索性便在這里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她順勢和店小二打聽起有沒有聽說過關(guān)山這個人。
“您打聽關(guān)老板��！當然知道了，怎么您是他老家的人嗎？要不要跑腿幫你捎個信過去？”
“不用了，我跟他不熟，見面多有不便，只是朋友和他家是親戚，他許久不曾回去了，我朋友有些惦記，這次碰巧到了這附近，就想幫她打聽看看，關(guān)山要是過的還不錯，我朋友也能放心些�！�
說著話，張若琪將打賞的銀子遞了過去。
小二立馬又殷勤了幾分，“有您這樣的朋友，還真是幸運，您想知道什么，只管問便是�！�
“聽說這關(guān)山五年前做生意賠了好大一筆，連家都回不去了，看你還叫他關(guān)老板，這是混的還不錯？”
“這是誰瞎傳的呀！”小二一臉震驚，“傳的可真夠離譜的，難怪你朋友擔(dān)心呢！”
“不是賠錢嗎？那他怎么這么多年不回家呀？”張若琪一副急迫的樣子，激起了小二的分享欲。
“你要問其他人，我還真未必知道的清楚，不過關(guān)老板的事，我敢打包票，除了他自己，可能就我最清楚了！這事��！要從五年前，他住進我們客棧說起…”
五年前，關(guān)山和同鄉(xiāng)一起到京城送貨，住的就是張若琪現(xiàn)在入住的客棧。
那筆生意完成的很順利，只是在要返程的前一天，關(guān)山突發(fā)疾病，昏迷不醒。
他的同伴只得延遲返程的時間，找大夫給他看病，三天后他倒是醒過來了，只是人變的有些瘋瘋癲癲。
一時清醒，一時糊涂，他們出來許久，家里惦記著，不可能一直拖延下去。
既然他已經(jīng)醒了，除了精神外，身體沒什么問題，同伴便想著先回家再說，有家人照顧，說不定他能康復(fù)的快些。
只是聽到要回家，關(guān)山就變得更瘋了，說什么也不肯回去，最后關(guān)山以養(yǎng)病為由留了下來，給家里寫信托同伴帶回去，又拿出一部分銀子，給家里做生活費。
等同伴走后，關(guān)山的病情又仿佛一夜之間便痊愈了，不過他依然沒有回家，在京城租了間鋪面，做起了胭脂生意，成為了現(xiàn)在的關(guān)老板。
“既然只是病了，他怎么給家里寫信說是做生意賠錢了，要留下還債呢？他在這里又成家了？”
“沒有��！”小二反駁道:“關(guān)老板挺潔身自好的，連王媒婆勸他納一房妾室在身旁伺候，都被他婉拒了呢！去他店里買胭脂的姑娘們，不知道多羨慕他老婆有一個這么癡情專一的夫婿呢！”
“這樣��！”張若琪搖搖頭，“算了，人家的事，咱們知道的也不全面，就不瞎猜了，知道他人平平安安的，過得不錯，我朋友應(yīng)該也能放心了�！�
見小二準備離開，張若琪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樣子問道:“他們一開始過來時，做的是什么生意��？”
“販賣藥材�！毙《f道:“據(jù)說他們家鄉(xiāng)那座山特別適合藥材生長，出產(chǎn)的藥材品質(zhì)都特別好，他們那邊過來的商人，十個有九個都是做藥材生意的�！�
張若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做藥材生意的，能把胭脂鋪子經(jīng)營的這么好，關(guān)老板還挺多才多藝的…”
“這個確實，”小二接話道:“聽那些姑娘小姐們說，關(guān)老板研制的胭脂，比那京城里的老字號也是不相上下呢，可受歡迎了！”
第
82章
關(guān)山的來歷
張若琪起身打開了臨街的那扇窗戶，斜對面正是關(guān)山開的那家胭脂鋪。
本來要出去的店小二這時湊過來，指著剛從鋪子里走出來的男人說道:“看，那就是關(guān)老板了�！�
張若琪點點頭，記下了關(guān)山的容貌。
隔了一日，張若琪正坐在附近的茶樓里聽書，關(guān)山從門外走了進來，在離她不遠的空位坐下。
張若琪心里對他的情況有些猜測，如今剛好遇見了，便決定過去試探一番。
她先盯著關(guān)山看了一會兒，直到關(guān)山有所察覺，回看過來時，張若琪立刻換上一副驚喜的樣子和他打招呼。
“關(guān)大哥！真的是你��！剛才我都沒敢認�！�
關(guān)山眼中慌亂的神色一閃而逝，強自鎮(zhèn)定下來，尷尬的笑了笑，含糊著說道:“啊！你是什么時候來的京城？”
張若琪拿著自己的茶和干果和關(guān)山湊成一桌，很自然的說道:“前幾天就到了，這不是要舉行大法會嘛！我來湊個熱鬧，還想著去哪兒能找到關(guān)大哥你呢，這就碰上了，咱們還是這么有緣分。”
關(guān)山不自在的喝了口茶，學(xué)著張若琪那樣熟絡(luò)的口氣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張若琪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一副看負心漢的表情，泫淚欲泣的質(zhì)問道，“關(guān)大哥真不知道我為什么來嗎？小時候你說過要娶我的，結(jié)果還不等我及笄，你就聽從父母之命另娶她人。
本來我也已經(jīng)認命了，不敢再有妄念，可是嫂子死了，我未婚夫也出意外去了，這是老天又給了我們一次機會，我才不遠千里來尋你的！”
關(guān)山頓時慌了神，想要說些什么，見周圍的客人，都不怎么聽書了，有意無意的看向他們的方向，只得說道。
“這里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妹妹和我找個安靜的包間，咱們再慢慢說吧！”
張若琪心里暗笑，面上順從的點點頭，一切聽他安排。
兩人移步到了二樓包間，張若琪悄悄布下一層禁制，防止有人偷聽，她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并不想為關(guān)山之后的生活帶來麻煩。
小二重新為她們送上了茶水點心，張若琪給關(guān)山倒了一杯，順手滴了兩滴吐真劑進去。
攝魂取念只能抓取當下心里的念頭，獲取的信息太過碎片化了，還是用吐真劑更方便些。
看著關(guān)山毫無防備的把茶水喝下去，張若琪便不再偽裝了，問道:“奪舍的？”
“沒有，我不是自愿到他身體里的，怎么能算奪舍呢！”關(guān)山嚇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實話依舊會從嘴里冒出來。
“別反抗了，沒用的，我只是想知道些事情，你若是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張若琪安慰了兩句，繼續(xù)問道:“說說你原來是什么身份吧，怎么跑到關(guān)山的身體里的？”
“我叫苗青衿，是晉國京城老字號苗氏胭脂鋪的獨女，我只記得自己得了重病，有一天一覺醒來就到了這里，變成了一個男人…”
說到這里，苗青衿嚶嚶哭泣起來，“我不敢讓人知道這具身體里已經(jīng)不是本人了，之前我們那里有個姑娘就是因為中邪，讓人活活燒死了，我害怕…
高人，我不是邪祟，我沒害過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這里的，您能送我回去嗎？嗚嗚嗚…”
了解了她的來歷，張若琪也理解關(guān)山為什么死活不回家了，在這里認識他的人少之又少，她不用擔(dān)心有人太了解關(guān)山，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兒。
回去又是父母兄弟，又是老婆孩子的，她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的活著，她內(nèi)里又是個女人，恐怕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關(guān)山的老婆。
她所說的晉國，在桑洲的地圖上并沒有這樣一個國家，梧洲大陸則是以宗門和城池劃分的，根本沒有國家的概念，也不知道她是其它大陸上的人，還是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張若琪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我是沒有這個能耐將你送回去的，我勸你最好也不要找別人做這件事情，結(jié)果不會是你想要的�！�
苗青衿抽抽噎噎的說道:“我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呢！要不是被您發(fā)現(xiàn)了，我哪敢和人說起�。 �
“關(guān)山的記憶，你接收了多少？”
“零零碎碎的，不是很多，要不然剛剛也不會被您騙了…您根本就不是原身的相好，是不是？”想起了剛剛自己叫她妹妹的窘境，苗青衿充滿怨念的看了張若琪一眼。
“確實不是，我都不認識關(guān)山，不過我認識他的兩個孩子，他們上京尋父了，你要做好準備�！�
苗青衿一下子慌了神，“怎么辦？他們會不會認出我不是他們的父親，我每年都有送銀子回去，足夠他們在家鄉(xiāng)好吃好喝的生活，為什么還要來找我！”
“他們沒了娘，家產(chǎn)都被關(guān)山的父母和大哥霸占了，好不容易保住了小命，已經(jīng)乞討兩年多了，不找你怎么辦？都要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