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剩下的話沒說完,那只大手極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白明玉瞬間睜大了眼睛瞳孔驟縮。
“唔唔……”白明玉不斷掙扎著。
男人似乎知道他的選擇,俯在他耳邊低笑一聲,酥麻了白明玉的半邊身子。
白明玉的臉貼在冰涼的瓷磚上,渾身顫抖。
男人埋在他的后脖頸處,癡迷的深呼吸一口氣,白明玉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放過我吧……”白明玉含糊的嗚咽傳來。
男人充耳不聞,舔舐撕咬著白明玉的耳垂。
“真敏感�!蹦腥溯p嘖了一聲。
白明玉狠狠閉了閉眼睛,然后又睜開,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具身子確實是敏感。
男人低笑起來,感受著白明玉在他身下顫栗興奮到了極致。
“這是你讓我不開心的懲罰�!�
不知過去了多久,衛(wèi)生間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有侍應生見到白明玉的異樣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白明玉蹲在地上,聽到侍應生的話抬起頭,清雋柔和的臉上像是剛哭過不久還帶著淚意:“沒、沒事。”
他站起身,恍惚間終于想起猥褻他的惡魔早就走了。
可電路異常的五分鐘簡直快成了他的噩夢,他甚至不敢回想那五分鐘到底經歷了什么。
白明玉站在包間外好幾分鐘才重新調整好狀態(tài),推門而入的時候神情已經看不到什么異常。
“明玉哥,你終于回來了,這么久是出什么事了嗎?”坐在座位上的陳辭看著他擔心的說道:“可惜我走路不方便不然就去找你了�!�
“沒事,我剛剛在外面吹了會兒風�!卑酌饔衩銖姷某镀鹱旖切πΑ�
陳辭似乎相信了,眼神在白明玉泛紅的眼眶上多停留了幾秒。
白明玉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沒注意到背后的陳辭看向他的目光是多么的火熱深邃。
這種目光像極了在衛(wèi)生間把他按在墻上猥褻的變態(tài)。
經歷了衛(wèi)生間事件,白明玉現在只想回到家里好好洗個澡。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卑酌饔裉岢隽穗x開。
程樂康有些驚訝:“現在就走?稍后的行程還有唱歌打臺球,你不跟我們一起玩嗎?”
“不了�!卑酌饔裆袂榇嗳醯男χ�,有種被欺負的支離破碎的美。
程樂康瞇著眼睛,他很不愿意放白明玉離開,但也能看得出來白明玉不知經歷了什么狀態(tài)是真的不好。
他勉強的說道:“那我們有機會下次再聚,好友申請我已經發(fā)過去了,你記得同意一下�!�
白明玉嗯了一聲,扭頭對陳辭說道:“小辭,我們走�!�
陳辭乖巧的跟著白明玉離開,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店里。
回去的路上白明玉不知在想什么,陳辭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見。
直到到家時白明玉才看到陳辭擔憂的臉龐:“明玉哥,你真的沒事嗎?你的狀態(tài)不太好,有事可以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的�!�
白明玉勉強的扯起嘴角笑,陳辭怎么幫他?那個猥褻他的男人早就在電路恢復正常的時候離開,這件事已經成了過去。
他伸手揉了揉陳辭的頭發(fā):“這是大人的煩惱,你還小,不懂�!�
跟陳辭在門口分別之后,白明玉進入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溫水,同時打開淋浴頭,讓水盡情的沖刷著他的身體。
好像只有這樣,酒店衛(wèi)生間經歷的噩夢才會被沖刷掉。
而此時的陳辭,正眼眸幽深如狼的看著白明玉他留下在他身上的痕跡。
他滾動了下喉結,似乎又想起當時指腹細膩溫熱的觸感以及白明玉在他身下無助泛紅的眼眶。
真漂亮啊。
嘩啦——
沖泡的時間太久,白明玉從浴缸里站起身擦干身子開始穿衣服,他不知道,他彎腰穿內褲的姿勢正對著陳辭放置的攝像頭。
高清的攝像頭清楚的拍下了這漂亮的一幕。
看到這一畫面的陳辭瞬間屏住了呼吸,不敢驚擾到。
但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動涌了上來沖刷著他的理智。
但是最終,陳辭什么都沒做。
他深呼吸一口氣,微顫著手把剛才的視頻截取下來鎖進文件夾。
第5章
拒絕弟弟表白后被鎖小黑屋(5)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白明玉一閉上眼睛就開始不自覺的回想漆黑的衛(wèi)生間里的那五分鐘。
他睡不著最終翻來覆去好久,選擇給系統(tǒng)2245留言。
‘我遭遇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嗎?’
留言完之后時間已經不早了,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白明玉滿懷期待的去看系統(tǒng)2245給他的回復,看到了‘經檢測劇情沒有偏離主線,一切正�!牧粞浴�
如果他遭遇的一切都是正常的,那就說明這本該就是他的任務。
白明玉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最終說服了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
這是一個美好的清晨,家里的門鈴聲被按響。
陳辭看了眼正在廚房做飯的白明玉,滑動輪椅去開門。
門外的程樂康時不時整理整理西裝領帶,又時不時低頭查看手中的大捧玫瑰,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后英俊的臉上揚起熱情的笑容:“明玉,早上好�!�
陳辭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神情一如既往的乖順,提醒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明玉哥�!�
程樂康一愣,先是看了看門牌號,又看了看陳辭:“怎么會是你,這里不是白明玉的家嗎?”
“我哥托明玉哥照顧我一段時間�!�
程樂康很明顯不悅的皺起眉頭,心想白明玉怎么連照顧骨折的人這么麻煩的事都應下來。
不過他很快想起在高中時白明玉爛好人的性子,對待同學的請求基本上是有求必應。
臉上揚起偽善的笑容:“原來是這樣啊,小辭,還不趕快讓程哥進去?”
陳辭的輪椅擋在門口,故作為難的說道:“這可不行,明玉哥還在睡覺,程哥要是找明玉哥有什么事的話,可以先跟我說好,我?guī)湍戕D告給明玉哥�!�
程樂康一聽白明玉還在睡覺頓時更興奮了,如果眼前這個礙事的人不在的話,他就可以進去……
但是現在,他看了眼神色為難的陳辭,哄騙道:“程哥跟你明玉哥都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了,不會害他,你讓我進去吧�!�
陳辭固執(zhí)的搖搖頭:“這可不行。”
跟白明玉如出一轍的執(zhí)拗讓程樂康無可奈何,他又不能強行闖進去。
上個月他做的事他爸剛警告過他,再來一次他不確定他爸會不會抽他。
只好從懷里抽出兩張電影票道:“這兩張電影票是程哥請你們兩個人看的,晚上七點,電影院門口不見不散。”
程樂康只有兩張電影票,是準備著他和白明玉看的。
但現在多了一個陳辭,他決定把電影票給他們兩人,他再補買一張。
而且他仔細想了想,光請白明玉一個人的話,白明玉礙于面子可能不太好意思同意,可要是加上陳辭,說不定白明玉就愿意了。
陳辭面色如常的收下兩張電影票:“好的,我會轉告給明玉哥的�!�
臨走前,程樂康依依不舍的朝門內看了一眼。
似乎能一眼看到白明玉臉色紅潤神色恬靜的躺在床上等他吻醒的畫面。
陳辭關好門,臉上扯起的笑容落下,低頭看了眼兩張電影票。
《戀愛告白》。
還真是賊心不死。
看來昨晚他給程家公司造成的麻煩還是太小,以至于讓程樂康還這么有閑心想這些事情。
他面無表情的撕碎電影票隨手放在兜里,準備去房間再給程家公司制造一波麻煩。
白明玉雖然在廚房,但他隱約能聽到客廳門口的聲響,開口問道:“小辭,剛剛是誰來了?”
“上門推銷的,已經走了�!标愞o道。
白明玉了然的點點頭,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家里每隔一個星期都要進行一次打掃,這是白明玉的習慣。
這也是陳辭選好給白明玉手機裝下竊聽器和定位器的時機。
白明玉并不沉迷手機,對他沒什么防備。
趁著白明玉打掃衛(wèi)生,陳辭裝好東西又把手機放回原處,推著輪椅來到白明玉身邊。
“明玉哥,我想幫你�!彼χ冻鲆粚π』⒀馈�
“好啊�!卑酌饔癯榭栈仡^對他笑了笑,很認真的說道:“那就拜托小辭幫我澆澆那幾盆花吧,我太忙了沒有時間�!�
陳辭笑:“沒問題。”
看,這就是他喜歡的白明玉,對他說的話永遠都會認真的思考,給出他可以做到的事情,而不是想也不想的說‘你都受傷了別亂動’之類的話。
多么讓人心動。
越是了解越是想要沉淪在他身上,不舍得放手。
出房間前,陳辭看了眼白明玉抽屜里的盒子,他知道那是白明玉最寶貝的東西。
再經過高中同學聚會上的提醒,他更知道那是白明玉收藏的他哥送給他的禮物。
有作業(yè)本、有鋼筆、有手套,不是多么貴重的東西,但因為喜歡送東西的人,讓白明玉珍藏了好多年。
陳辭的臉上已然沒有一絲笑意,眼睛漆黑暗沉的如同風暴來臨前可怖。
今天中午天氣還算好,沒想到晚上卻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程樂康穿著西裝在電影院門口冷的渾身顫抖才意識到白明玉不來了,他被放鴿子了。
他氣的直罵娘,覺得白明玉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以為現在像之前一樣被陳景逸護著呢?
忽然,他接到一個電話:“少爺,您快回家吧,先生今天發(fā)了很大一通脾氣,應該是公司上遇到了麻煩事。”
平常程樂康只要不惹事他爸是不會管他的,可要是公司上遇到麻煩事,他再夜不歸宿,他爸一定會拿起雞毛撣子抽他。
程樂康雖然郁悶,卻不得不壓下心底的火氣,回家老老實實待幾天。
家里情況確實如管家所說一樣,程樂康縮著脖子做人。
一連七八天,他都不敢溜出門。
可越是出不了門,白明玉的模樣越是在他的腦海中回放。
白皙柔和的面容,含笑溫柔的唇角,以及那雙十指纖長漂亮的手指都讓他魂牽夢繞。
他心中的邪火越發(fā)的大,急的他在房間里不停的走來走去。
不行,白明玉他一定要搞到手。
不出三分鐘,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在程樂康的腦海里形成。
他拿起電話撥給一個聯系人:“老規(guī)矩,幫我綁個人,價格雙倍……”
今天陳辭纏著白明玉說好奇他哥的過往想讓白明玉講給他聽。
白明玉神情無奈:“我也不是很清楚……”
陳辭故作失落的低下頭:“爸爸因為媽媽的緣故不喜歡我,還明令我不許打擾他的生活,我只有哥哥一個親人了,我想更了解哥哥,搞好我們之間的關系……”
少年低落的聲音讓人心底不忍。
白明玉仔細的想了想,陳辭以前跟著媽媽一起生活,媽媽去世,孤苦伶仃的少年還真是需要親人的關心。
他決定幫陳辭跟主角搞好關系。
“你跟景逸的關系怎么樣?”白明玉問。
陳辭先是點點頭,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搖搖頭。
“以前我小的時候,媽媽每年都會帶著我去見哥哥和爸爸,但是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沒再見過面了�!�
這么說起來,陳辭跟陳景逸的關系也算不上好,只是有血脈之情聯系著。
他看著少年低落的垂下頭,有些心疼的安慰道:“沒事的,你哥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你們之間的溝通不好很可能是還不習慣,只要時間久了,關系自然而然就好了起來。”
陳辭趁機握住白明玉的手:“所以明玉哥可以跟我講講我哥以前的事嗎?”
陳辭的手溫熱厚實,牢牢包裹住他的手。
這樣的觸感讓白明玉有些晃神,總覺得似曾相識。
但在陳辭真摯詢問的目光中,白明玉放棄一閃而過的想法,認真的回憶起過往。
“我跟你哥之前是鄰居,在同一所初中、高中,他之前可不像現在一樣見人就笑,而是冷冷的不好接近。我當時也怕他,但是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他挺身而出趕走了那些欺負我的人。”
“從那以后我就知道了,他面冷心熱,實際上是個好人�!�
提起陳景逸的時候,白明玉的唇角含笑,已然一副仰慕的模樣。
陳辭的手緊了緊,看著白明玉這幅模樣,他忽然不想聽了。
他嫉妒陳景逸。
哪怕父母離異,也有這么好的人陪伴在身邊無時無刻的安慰著他。
不像他,只能蜷縮著身子面對那個沒了丈夫施著暴行的女人。
他的童年是晦澀絕望的侮辱,是脊背至今留下的鞭打和煙頭灼燙的痕跡。
費心費力計劃多年殺死那個女人,好不容易逃開那一切。
他迫切的想要看到陳景逸也同樣身處絕望和冰冷,卻發(fā)現待在黑暗中的只有他一個人。
憑什么?
“小辭,你怎么了?”陳辭握著他手的力道發(fā)疼,白明玉關切的望向他。
陳辭顫了顫眼睫,勉強的笑道:“沒事,只是羨慕哥哥有明玉哥這么好的朋友……”
少年眼底的脆弱是真實的,白明玉忽然想起他被家人拒絕認回的時候也是這么可憐無助。
他當時迫切的希望有一個人能出現在他的世界,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讓他充滿希望一整天。
可是什么都沒有。
現在他跟陳辭共鳴,他仿佛看到了當初弱小無助的自己。
白明玉心疼的把陳辭抱在懷里,白皙的手指揉揉他烏黑的發(fā)絲:“不用羨慕,你不是叫我明玉哥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是你的哥哥。”
陳辭目光脆弱又充滿希翼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可以嗎?”
白明玉的心軟成一片:“當然可以�!�
陳辭的眼中忽然一片濕潤,回抱住了白明玉,聲音發(fā)悶:“謝謝你,明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