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那男子并未束冠,潑墨似的長發(fā)緊用一根玉簪隨意地固定,他渾身發(fā)軟,在被對方扶著背,劇烈沖撞的顛簸不停下,向后揚(yáng)起脖頸。
層層疊疊的白衣凌亂半敞,腳踝上金環(huán)晃動,他屁股挨著對方的腿,臀眼兒含著布滿腸液的粗長肉莖,像是騎著一匹烈馬,搖搖蕩蕩地出了水聲,牽動的那看不見的金鏈子都顯出了形狀。
望斷秋將養(yǎng)大他的師尊掌控在懷中,一下接一下地向上頂,讓他師尊離開肉棍,又猛的落下來,臀眼狠狠吞入脹紅陽根,眉眼滿是饜足,一手撫摸著他脊背,下身濕淋肉穴里咕啾攪動。
他湊過去咬了一口師尊被他吃到紅腫的乳頭,裹在嘴里吸吮一番,懲罰師尊的怒罵,不過這一咬,立即感覺到師尊夾著他孽根的濕熱肉壁難耐地收縮著,噴淋下灼熱,他舒爽喟嘆一聲,粗硬迎著熱燙淫液的澆灌重重往上頂,干得師尊玉莖也泄出了陽精,才吐出乳頭,一邊干一邊笑:
“可仙尊被我這逆徒操的倒是十分舒爽,熱液流了本座一身。”
一雙暗紅色眼眸看著坐在自己身上,偏頭隱忍的師尊,手指在他直挺挺亂搖地紅彤玉柱上點(diǎn)了點(diǎn),仙尊身體猛然一顫,高潮著的后穴也縮緊,層層嫩肉含著熱液將他粗熱孽根一層層包裹,熱乎乎的暢快極了,他吸了口氣,頂?shù)酶蒙睢?br />
“仙尊的這物都淌水了�!�
粗硬的陽具像一根燒紅的烙鐵在嫩肉中狠狠地砸,狠狠地捅,穴心被插腫,無力震顫,從腸道一直到結(jié)腸都是熱乎乎的,啪地一捅,水花四濺。
唐棠的身體直顫,肚子里翻了似的熱脹,他心里又哭又喘地罵望斷秋小畜生沒完沒了了,干死他得了,混蛋!表面上勉強(qiáng)維持著高冷仙尊的最后一絲體面,咬著唇不肯叫,只有在被插的實(shí)在酸麻欲死,才能逼出一兩聲嗚咽,但這幅忍耐的模樣,卻更引起小畜生的兇性。
望斷秋將對方拽入自己懷中,摟著他的腰背,瘋狂的擺動腰肢,在他耳邊輕聲說著:“弟子孩童時,師尊最是包容弟子,無論闖了什么禍,師尊都不會責(zé)怪懲戒,如今……”他惡意嗓音低啞:“師尊也包容了弟子的物件,叫它歡喜極了�!�
“呃啊,住……住嘴,混賬�!睅熥鸨煌降茼斪驳膸缀醢莶蛔⊥降艿娜馇o,肚子翻天的酸脹,讓他貼著對方衣袍的陽具狠狠摩擦了一兩下,便顫抖著,泄出白灼。
望斷秋幾秒后察覺到濕熱,享受著含著一汪溫泉水似的淫穴砸吮,毫不留情的頂操,砸出一片橫流汁水,仙尊挺翹的臀也被他硬生生拍到白里通紅,便用雙手抱著,向兩邊分開,露出一個含著粗壯肉柱地紅艷艷臀眼兒,肉莖裹著一層水亮黏液薄膜,狠狠地入,擠壓出黏膩水聲。
“仙尊可察覺到它對你的喜愛了?”
一根粗熱在酸脹難耐地肉穴中翻天覆地,唐棠迷茫喘息,崩潰高潮時,耳邊忽然拂過一道濕漉氣息,望斷秋一身暗紅衣裳整潔,雙手抱著他裸露出的屁股,肉棍裹著腸液連連向上沒入腫脹肉花,干得唐棠止不住地發(fā)顫,他充滿惡意的呢喃:
“還是仙尊覺得,被小了自己幾百歲的孩子干到兩腿合不攏,淫水流了一地,羞恥欲死,嗯?”
白衣仙尊瞳眸驀然放大,他哪受得住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刺激,肚子里難以忍受的酸麻,讓他忍不住向后仰著頭,和小了幾百歲的徒弟交合的認(rèn)知讓他渾身抽搐,敏感到極點(diǎn),被肉棍深入一下便抖一下,喉嚨發(fā)顫,溢出破碎悲鳴。
“嗚……”
泫然欲泣,惹人憐愛。
“怎么哭的這么好聽?”望斷秋聽著這一聲隱忍到極致的顫抖泣音,只覺得心頭火熱,那拼命頂撞師尊的肉棍愈發(fā)迅猛有力地狠狠進(jìn)出,狗膽包天的,粗喘的啞聲:
“仙尊……再哭一聲?”
“啊——,滾�!�
顫抖至極的微尾音也讓瘋狗興奮,他發(fā)出了野獸般的喘息,脹大了一倍的孽根翻江倒海地砸著肉壁,啪啪亂響,水聲四濺。
“不哭嗎?覺得在弟子面前哭丟臉?……不過也是,畢竟本座還坐過仙尊臂彎,被仙尊抱在懷中過。”
“只不過現(xiàn)在,卻是仙尊入我懷了!”
大逆不道的徒弟惡狠狠的說著,像是要把將他養(yǎng)大的師尊操死在粗熱肉柱上,龜頭捅鑿結(jié)腸口,與徒弟在光天化日下交合的羞恥和背德感,幾乎湮滅了仙尊,他不停高潮,那泫然欲泣的哭喘聲,和黏膩的啪啪聲交纏。
他眼前一陣發(fā)白,爽得失去理智,并未察覺到他的徒弟將他抱的有多緊,像是怕一撒手,他便會突然消失,一雙暗紅色眼睛陰郁,裹著濕淋水亮的脹紅肉棒粗暴地?fù)沃别つ�,狠狠地抖動了幾下,龜頭繼續(xù)往前捅,抵在紅膩軟肉中噴射。
他一手按住師尊后脖頸,另一只手環(huán)著他得背,將師尊挺翹圓潤的粉白屁股死死壓在胯部,小狗標(biāo)地盤似的把自己深深埋進(jìn)師尊體內(nèi),抖著狗屌射精,咬著牙,帶著幾分委屈,和孩子氣的恨:
“唐玄知,我真想射大你的肚子,將你一輩子鎖在床上!”
“呃�。。『脽帷�
仙尊汗津津的身體劇顫,夾著那物件的臀眼兒沒命地收縮,擠壓硬燙,一腔紅膩充血地軟肉被一股股灼熱狗精射的一塌糊涂,叫瘋狗干穿了肚子似的,失禁噴泄腸液,怕是已經(jīng)合不攏了。
腦海中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嗡鳴和心臟砰砰亂跳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唐棠想著。
自己怕是活不到第二年了。
——
幾天時間轉(zhuǎn)眼便過去,因中途出了點(diǎn)差錯,川長思和扶風(fēng)并未在當(dāng)初說好的時間內(nèi)回來,只能不停發(fā)來傳音,想多和師尊說說話,煩得望斷秋偷偷將傳音石扔進(jìn)池塘里許多次,但誰也不知道他圖些什么,扔掉了,又心不甘情不愿地送來新的。
不過讓唐棠松了一口氣的是,望斷秋這幾日仿佛被治好了瘋狗病,也不隨時隨地發(fā)情,拉著他的腿就干了,只是仍然天天粘著他,連睡覺都要不錯眼地盯著他看上半夜,然后偷偷摸摸湊過來和他一起睡,偶爾有事離開了一兩個時辰,便生怕少看一眼他就又閉關(guān)個一兩百年似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回來,拿著一本書裝模作樣地往他旁邊的軟榻上一倚,那本書幾日都不會換,甚至頁都不翻。
只要他動一下,對方都會警覺地抬起眼睛,問他要去哪。
譬如現(xiàn)在……
唐棠穿著一身雪衣,坐在書桌后看著望斷秋給他找來的一些閑書,沒多久,便冷著臉,不厭其煩地把閑書拍在桌子上,起身要出去,旁邊拿著一本書裝模作樣偷看師尊的瘋狗耳朵豎起來,也跟著把書放下去,看似輕飄飄地詢問:
“師尊要去何處?”
唐棠懶得理欺師滅祖的小畜生,不過剛走出去一步,他的衣袖便被人給扯住了,回頭一看,一身紅衣的魔尊正神情陰郁地看著他,眉心處紅痕似血,仿佛在忍耐著什么,薄唇扯出一點(diǎn)笑:
“師尊,怎么不理人啊�!�
仙尊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拽出褶皺的袖子,又看了一眼看似瘋狗呲牙實(shí)際眼睛一眨不�?粗�,還有點(diǎn)不開心的徒弟,只覺得頭疼:“把手放開�!�
望斷秋下意識想放手,又覺得不對,氣咻咻地把仙尊一塵不染的白袖子扯出更多褶皺,十分叛逆地一挑眉,唇側(cè)帶著挑釁的笑。
仙尊面無表情,因?yàn)槟橙俗咭徊金ひ徊降哪右呀?jīng)持續(xù)了十來日,他也和對方誰也沒用靈力地打了十來日,床榻了兩次,門壞了三次,險些把魔宮的主殿都拆了。
望斷秋那些屬下們看的一愣一愣,也終于明白,自家尊上找凌霄派麻煩不是為了報(bào)被逐出師門的仇,而是他娘的禽獸不如對自己師尊起了貪念,對于這種得不到就在數(shù)十年內(nèi)瘋狂給對方門派找茬的行為,饒是他們,也不禁嘖嘖。
尊上簡直喪盡天良啊。
吐槽歸吐槽,床和門還是得換,不過他們勤勤懇懇換了,不出一天不是床踏就是門壞,但結(jié)果無一例外,是他們尊上被仙尊連門帶人一腳踹出來,令人唏噓。
最后,還是仙尊打累了,也煩了,才能勉強(qiáng)和逆徒坐在一起,看似和平共處。
“你到底想做什么?”
唐棠面無表情的問。
望斷秋暗紅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笑了:“做什么?自然是將仙尊牢牢鎖在我的身邊�!�
不出意外,劍修握了握拳,拳頭癢了,又和大逆不道的逆徒打了起來。就算靈力被封,大乘期的劍修,還是能一拳將門給打出一個窟窿。
但沒有靈力,終究打的不舒服,反正現(xiàn)在逆徒也大乘期了,打一打又打不死,他不耐:“把金環(huán)解開,我們堂堂正正打一場�!�
望斷秋沒臉沒皮:“解開?不,我可打不過師尊。”
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殘骸遍地,望斷秋眉眼懶散,只躲不攻,一不留神被唐棠抓住了時機(jī),唐棠心中火氣積攢了多日,不小心下重了手,拳頭揮下,狠狠落在望斷秋的胸口。
望斷秋似乎悶哼了一聲,但唐棠看過去時,這人又再說一些讓他渾身低氣壓如有實(shí)質(zhì)的話,師徒倆打的昏天黑地,打著打著又滾上了床,師尊被徒弟壓在身下狠狠咬了一口薄唇,徒弟被師尊后來發(fā)力,翻身壓下,一拳砸向俊美臉龐。
你壓我我壓你的,大床“咚咚”響了幾聲,劇烈搖晃,錦緞被子刺啦一聲碎成兩半,里面裝的別人知道是什么靈獸的羽毛亂飛,打到最后師徒倆都動了肝火,望斷秋頂著一頭亂碼七糟的白色絨毛,氣咻咻的放下一句要將他囚禁到死的狠話,渾身火冒三丈,炸著毛離開寢宮。
唐棠也渾身散發(fā)著冷氣,寬袖下的手握拳,平靜的黑眸裝滿了失望,不經(jīng)意回過頭,忽然發(fā)現(xiàn)沒了靈力之后,一直被他遺忘在床邊的儲物袋散發(fā)著光亮,他愣怔一下,拿過來,嘗試解開。
儲物袋沒有靈力,無法被解開,知道自己被囚禁的仙尊就沒有費(fèi)力去動它,一直扔在一旁。但這個,他一碰就開了,從里面拿出銀白色的不歸劍,和散發(fā)柔和光亮的傳音石,他剛將傳音石握在手心,便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師兄??是你嗎,哎呦,我的好師兄,你可算有回應(yīng)了!”
剛剛才被逆徒地放狠話要將他囚禁到死的仙尊:“……”他看了看本命劍,又看了看傳音石。
黑眸中冷漠褪去,多了幾分疑惑:“……”?
——
幾天時間轉(zhuǎn)眼便過去,因中途出了點(diǎn)差錯,川長思和扶風(fēng)并未在當(dāng)初說好的時間內(nèi)回來,只能不停發(fā)來傳音,想多和師尊說說話,煩得望斷秋偷偷將傳音石扔進(jìn)池塘里許多次,但誰也不知道他圖些什么,扔掉了,又心不甘情不愿地送來新的。
不過讓唐棠松了一口氣的是,望斷秋這幾日仿佛被治好了瘋狗病,也不隨時隨地發(fā)情,拉著他的腿就干了,只是仍然天天粘著他,連睡覺都要不錯眼地盯著他看上半夜,然后偷偷摸摸湊過來和他一起睡,偶爾有事離開了一兩個時辰,便生怕少看一眼他就又閉關(guān)了個一兩百年似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回來,拿著一本書裝模作樣地往他旁邊的軟榻上一倚,那本書幾日都不會換,甚至都不翻頁。
只要他動一下,對方都會警覺地抬起眼睛,問他要去哪。
譬如現(xiàn)在……
唐棠穿著一身雪衣,坐在書桌后看著望斷秋給他找來的一些閑書,沒多久,便冷著臉,不厭其煩地把閑書拍在桌子上,起身要出去,旁邊拿著一本書裝模作樣偷看師尊的瘋狗耳朵豎起來,也跟著把書放下去,看似輕飄飄地詢問:
“師尊要去何處?”
唐棠懶得理欺師滅祖的小畜生,不過剛走出去一步,他的衣袖便被人給扯住了,回頭一看,一身紅衣的魔尊正神情陰郁地看著他,眉心處紅痕似血,仿佛在忍耐著什么,薄唇扯出一點(diǎn)笑:
“師尊,怎么不理人啊�!�
仙尊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拽出褶皺的袖子,又看了一眼看似瘋狗呲牙實(shí)際眼睛一眨不�?粗�,還有點(diǎn)不開心的徒弟,只覺得頭疼:“把手放開。”
望斷秋下意識想放手,又覺得不對,氣咻咻地把仙尊一塵不染的白袖子扯出更多褶皺,十分叛逆地一挑眉,唇側(cè)帶著挑釁的笑。
仙尊面無表情,因?yàn)槟橙俗咭徊金ひ徊降哪右呀?jīng)持續(xù)了十來日,他也和對方誰也沒用靈力地打了十來日,床榻了兩次,門壞了三次,險些把魔宮的主殿都拆了。
望斷秋那些屬下們看的一愣一愣,也終于明白,自家尊上找凌霄派麻煩不是為了報(bào)被逐出師門的仇,而是他娘的禽獸不如對自己師尊起了貪念,對于這種得不到就在數(shù)十年內(nèi)瘋狂給對方門派找茬的行為,饒是他們,也不禁嘖嘖。
尊上簡直喪盡天良啊。
吐槽歸吐槽,床和門還是得換,不過他們勤勤懇懇換了,不出一天不是床踏就是門壞,但結(jié)果無一例外,是他們尊上被仙尊連門帶人一腳踹出來,令人唏噓。
最后,還是仙尊打累了,也煩了,才能勉強(qiáng)和逆徒坐在一起,看似和平共處。
“你到底想做什么?”
唐棠面無表情的問。
望斷秋暗紅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笑了:“做什么?自然是將仙尊牢牢鎖在我的身邊。”
不出意外,劍修握了握拳,拳頭癢了,又和大逆不道的逆徒打了起來。就算靈力被封,大乘期的劍修,還是能一拳將門給打出一個窟窿。
但沒有靈力,終究打的不舒服,反正現(xiàn)在逆徒也大乘期了,打一打又打不死,他不耐:“把金環(huán)解開,我們堂堂正正打一場。”
望斷秋沒臉沒皮:“解開?不,我可打不過師尊�!�
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殘骸遍地,望斷秋眉眼懶散,只躲不攻,一不留神被唐棠抓住了時機(jī),唐棠心中火氣積攢了多日,不小心下重了手,拳頭揮下,狠狠落在望斷秋的胸口。
望斷秋似乎悶哼了一聲,但唐棠看過去時,這人又再說一些讓他渾身低氣壓如有實(shí)質(zhì)的話,師徒倆打的昏天黑地,打著打著又滾上了床,師尊被徒弟壓在身下狠狠咬了一口薄唇,徒弟被師尊后來發(fā)力,翻身壓下,一拳砸向俊美臉龐。
你壓我我壓你的,大床“咚咚”響了幾聲,劇烈搖晃,錦緞被子刺啦一聲碎成兩半,里面裝的別人知道是什么靈獸的羽毛亂飛,打到最后師徒倆都動了肝火,望斷秋頂著一頭亂碼七糟的白色絨毛,氣咻咻的放下一句要將他囚禁到死的狠話,渾身火冒三丈,炸著毛離開寢宮。
唐棠也渾身散發(fā)著冷氣,寬袖下的手握拳,平靜的黑眸裝滿了失望,不經(jīng)意回過頭,忽然發(fā)現(xiàn)沒了靈力之后,一直被他遺忘在床邊的儲物袋散發(fā)著光亮,他愣怔一下,拿過來,嘗試解開。
儲物袋沒有靈力,無法被解開,知道自己被囚禁的仙尊就沒有費(fèi)力去動它,一直扔在一旁。但這個,他一碰就開了,從里面拿出銀白色的不歸劍,和散發(fā)柔和光亮的傳音石,他剛將傳音石握在手心,便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師兄??是你嗎,哎呦,我的好師兄,你可算有回應(yīng)了!”
剛剛才被逆徒地放狠話要將他囚禁到死的仙尊:“……”他看了看本命劍,又看了看傳音石。
黑眸中冷漠褪去,多了幾分疑惑:“……”?
修仙篇:十七師尊吃糖糕,我吃師尊(劇情)
“……師兄被擄走這半月都沒有動靜,我還以為望斷秋那小畜生真一點(diǎn)不顧師徒情誼了呢,幸好幸好……嗯?師兄,師兄你還在嗎?”
傳音石里的聲音讓唐棠回過神,他“嗯”了一聲,那邊的江晚愁聽到他的聲音后徹底放下心來,音調(diào)懶洋洋的,開始嘚啵嘚。
“師兄,那小畜生對你如何?若是還算過得去,就麻煩師兄委屈幾日,在他身邊呆上一段時間,千萬千萬別回凌霄派。嘖,不過我猜也壞不到哪去,想當(dāng)初當(dāng)初師兄一閉關(guān)就是一百年,我偶爾去后山看望你可曾出來,碰到過三個小畜生幾次,硬是看著他們從坐在你門口嘮嘮叨叨,對著石頭自言自語,到委屈幽怨的問你,是不是真的不要他們了。”
江晚愁嘖嘖兩聲,并未從中發(fā)現(xiàn)幾個小畜生對他們師尊的禁忌心思,加上這幾年宮星河一有行動,望斷秋便派人來鬧,讓他覺得他師兄的三個徒弟可能不知從何處知道了那件事,當(dāng)眾狎昵他師兄,也是為了不讓宮星河一行人懷疑罷了。
而且現(xiàn)在的局勢,凌霄派非但不安全,還會成為他師兄的威脅,若那件事真的暴露,普天之下也只有三個小畜生能護(hù)得住他師兄。
總歸去何處都比呆在凌霄派好。江晚愁心想著,搖了搖扇子,語氣帶著幾分調(diào)笑的意思:“那小畜生紅著眼眶,咬緊牙關(guān)的可憐模樣,可當(dāng)真像個小媳婦呢�!�
他師弟像租了張嘴急著還似的想到哪就說到哪,惜字如金的劍修皺著眉思索了半晌其中的意思,驚訝叛逆后總是惡聲惡氣說要將他囚禁到死的小畜生竟這般可憐過,又忍不住想起他稚子時的活潑開朗的模樣,在看看現(xiàn)在陰晴不定,像極了瘋狗的樣子,只覺心中復(fù)雜。
他閉關(guān)這一百年,在小畜生們眼里是日日夜夜的苦苦等待,求而不得,但在他眼中,只不過彈指一瞬,記憶也仍然停留在把他們逐出師門時那段時間,再往前退一退的話,便是師徒和睦相處的細(xì)節(jié)。
以至于江晚愁提起被他逐出師門的小畜生是怎么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對著石頭說話,紅著眼圈委屈巴巴地問他是不是真的不要他們了時,當(dāng)師尊的不免心中動容。
怎么說呢,畢竟是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小畜生。
唐棠沉默了片刻,想起望斷秋之前是怎么形容另外兩個欺師滅祖的小畜生的,思量再三,平靜問:“聽聞扶風(fēng)和川長思一個耍劍去了,一個賣符去了,可是真的?”
江晚愁的絮絮叨叨戛然而止,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嗯嗯嗯??”
不解風(fēng)情的直男劍修一驚,脫口而出:“竟過得這般凄慘?”
“……不是,這哪跟哪啊�!�
江晚愁哭笑不得:“自那三個小畜生被師兄逐出師門,便各自發(fā)展勢力,望斷秋不知怎么收服了魔域那些誰也不服誰的大魔頭,成了魔尊。扶風(fēng)的確是混劍修的好苗子,這三人里面也就他將師兄的無情劍道學(xué)至臻鏡。在仙門百家極有名氣,后開宗立派,收的都是一劍破萬法的劍修……”
說到這,他忍不住憋笑:“宗門行事作風(fēng)也比較……呃,不拘小節(jié)。”那扶風(fēng)不愧是他師兄的親傳弟子,將他師兄的脾氣秉性學(xué)了個十成十,大冰坨養(yǎng)出了個小冰坨,小冰坨當(dāng)了一派掌門,又養(yǎng)出一幫能拔劍砍人就絕不還嘴的門生。
“至于川長思……”江晚愁沉吟的聲音從傳音石中傳出:“望斷秋入魔,為邪。扶風(fēng)開宗立派,為正。而川長思的玄機(jī)閣,擅奇門遁甲,門內(nèi)多是音修符修和陣法師,畫符布陣的活玄機(jī)閣干,懸賞殺人的活他們也接,總而言之,只要給得起錢,就沒有玄機(jī)閣不能干的,在修仙界的地位很特殊,亦正亦邪�!�
他不禁感嘆師侄的斂財(cái)能力,搖著折扇:“也是真的有錢呢。聽聞一次玄字令就夠師弟我?guī)啄甑纳砑伊恕2贿^玄機(jī)閣貌似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聽說若是出不起錢,那能弄來好的點(diǎn)心方子,或者廚子,也可白讓玄機(jī)閣做一回事�!�
“師兄要說是他們賣符的,耍劍的,哈哈,那倒也沒說錯�!�
江晚愁笑了幾聲,又有些稀奇的說:“不過師弟依稀記得,師兄的三個徒弟最不愛食甜了,怎的長大后,口味還變了。”
劍修:“……”
他仍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臉,就是突然問了別的:
“不能回凌霄派,又是為何?”
江晚愁并未發(fā)現(xiàn)他師兄在轉(zhuǎn)移話題,聽到他的話,愣了愣:
“師兄還不知道?我還以為前些日那幾個喪盡天良的混賬,和赤云派老祖去魔宮找麻煩,在魔域門口叫囂,還和小畜生打了一場,師兄就該明白凌霄派出事了�!�
唐棠眉心一皺:“怎么回事�!�
傳音石那邊沉默了一瞬,隨后傳來江晚愁苦笑的聲音:“師兄……你閉關(guān)了一百年,人心易變,凌霄派已經(jīng)不是昔日的凌霄派了�!�
他將唐棠能補(bǔ)全天道的體質(zhì),和那件事流傳出去后,凌霄派內(nèi)的紛爭,一一說給唐棠聽。
這一百年來凌霄派各峰摩擦不斷,宮星河那一邊的人玄知圣君該像萬年前的劍修一樣,以劍體補(bǔ)天道,給修仙界留下一絲生機(jī)。但江晚愁和熊洲這邊的弟子和長老認(rèn)為玄知圣君做什么自有他自己決定,就算不補(bǔ)又如何,其他人沒資格逼迫他,他們太理所當(dāng)然了。
江晚愁說:“昨日赤云派老祖來魔域擒你,宮星河幾人也來了,他們表面上說的好聽,說師兄是凌霄派的人,魔尊一個被逐出師門的,沒資格扣下你,師兄的一切自有凌霄派做主,但實(shí)際上呢……”
妖孽般的慵懶嗓音冷笑一:“只不過是想把師兄帶回去,在用大義逼迫你獻(xiàn)祭,補(bǔ)全天道�!�
“還有小師弟……”他頓了一下,沉默后,改口:“故清歡。一百多年前師兄因臨時起意想要收個徒弟,便沒去洪荒秘境,洪荒秘境又一次開啟,有人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故清歡從師兄處要去的法寶,聽說那法陣邪門,像是能剝離人的根骨�!�
他自嘲一笑:“巧的是,幾天前,故清歡無故昏厥,宮星河才與我們說過若是在不換了根骨,故清歡百年內(nèi)必死無疑�!�
“紙包不住火,這件事也被傳了出去,眾人聯(lián)合起來一想,也就明白了他們打過什么主意,不管師兄補(bǔ)不補(bǔ)天道,故清歡和宮星河的名聲都徹底一落千丈。門派弟子脫離一成,大部分都去了衍天宗。”
傳音石中出來的聲音帶著失望:“師兄,宮星河變了,故清歡也變了,他們從一開始便算計(jì)了你。凌霄派……就這樣吧,過段時間,我和熊洲也打算帶著弟子們離開�!�
唐棠并未立刻開口說話,擺出一副沉默的態(tài)度,似乎想到剛才師徒倆打起來時小畜生的一聲悶哼,抿了下唇,問他:
“……昨天,望斷秋可曾受傷了?”
江晚愁遲疑地說:“應(yīng)該沒有吧?并未聽說啊,不過四十多年前師兄這要命的體質(zhì)傳出去后總有風(fēng)聲說誰誰誰要來,但從未看見過人�!业故桥既豢匆娺^渾身是血的小畜生坐在石洞門口和你說話,想必,應(yīng)該是他們提前解決了。”
他感慨:“師兄啊……你是怎么教徒弟的?當(dāng)中可有什么訣竅?這樣貼心的徒弟,師弟也想要�!�
看小黃書教導(dǎo)徒弟還把自己搭上的劍修:“……”不,你不想。
他心中惦記著別的事,和江晚愁聊了幾句,便將傳音石掛掉,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一道微弱的靈力波動在掌心上方凝結(jié)成冰花,突然,冰花“咔嚓”一聲破碎,他內(nèi)府中一陣劇烈絞痛,偏頭咳出一口血。
幾乎沒用幾秒,門口忽然傳來靈力波動,氣憤憤摔門而出的魔尊又火急火燎地進(jìn)了門,大步走到唐棠身邊,微涼的大手捏著他下頜,將他頭抬起來一點(diǎn),注意到他唇角的血,暗紅色眼眸微微一瞇。
壓抑著怒火:“誰讓你用靈力的!”
唐棠似乎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淡定問他:“我的毒還沒好?”
望斷秋心中有火,說話也陰陽怪氣:“好個屁,那毒蛛比你年紀(jì)都大,都拖了這么多年�!�
唐棠下意識一皺眉,心中也有了點(diǎn)點(diǎn)火氣,渾身低氣壓如有實(shí)質(zhì),仿佛要結(jié)冰了似的冷。
“怎么與長輩說話?我便是這么教你的?”
望斷秋似笑非笑:“長輩?和我云雨交合的長輩?”
唐棠聞言更加窩火,但他性子冷,喜歡打架不喜歡和人爭辯,說不過渾身是刺的小畜生,這口氣讓他心窩疼,獨(dú)自生悶氣氣了許久,才想到什么反擊的話,冷笑:
“囚禁本尊到死?就是這么囚禁?”
他淡淡垂眸瞥了一眼儲物袋。
望斷秋被噎了一下,惱羞成怒:“本座頭一次囚禁人,不熟練罷了�!彼话褤屪邔Ψ降膬ξ锎�,但忽然想起來扶風(fēng)后和川長思就快回來了,頓了頓,又塞回他手中。
都死吧,總不能就他一個人挨打。
仙尊握著儲物袋:“……”
他不想和對方玩這種幼稚的爭辯,放下儲物袋,霸道地一把扯開望斷秋有些凌亂的衣襟,一道白色布條草草纏著望斷秋肩膀到胸口的地方,血液洇濕了白色。
血腥味彌漫了出來,唐棠沉默地看著,他體內(nèi)的蛛毒只好了一半,強(qiáng)行動用靈力會有危險,望斷秋就一直鎖著他,但昨天他受傷,幾乎支撐不住金環(huán)的禁制,今天又被他打了一拳,限制他的靈力一下崩碎,所以他才能打開儲物袋。
仙尊不太明白,他養(yǎng)大的小畜生是怎么理直氣壯用一副瘋狗發(fā)瘋的模樣,說要囚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