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來都來了,讓她袖手旁觀看一個女子被一群人欺辱,還是算了吧。
不過,若是別人先害她,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幾位,為了一時之快,打得兩敗俱傷,對探索秘境也沒有好處,不如各讓一步?”
若是平常女修,他們說不定就讓了。
可她身后的那個,絕對不是一般的美味,他的身體告訴他,這個女人極其適合采補(bǔ)。
這可是白榆特地馴養(yǎng)的爐鼎,當(dāng)然適合采補(bǔ)了。
只怕用了,他們也沒命活就是了。
幾人也不多話,直接就掏劍了。
伊夢綺雖然是筑基期修為,但對上這幾個人,她沒有什么還手的能力,更別說她現(xiàn)在還身體有異。
為了不被墨芩丟下,她緊緊跟在墨芩身邊,黏得太緊了,反而十分礙事。
打斗之間,刀劍無眼。
眼看其中一人的劍尖就要朝伊夢綺刺了過來,她下意識地拽過身邊的人來擋劍。
墨芩突然被這么一拽,身體有一瞬間失衡,但她反應(yīng)極快。
反手握住伊夢綺的手腕一捏,伊夢綺直覺手臂瞬間就失去了知覺,接著她身子被一推,直直對這那劍的方向撲過去。
噗哧——
劍鋒入肉,血液飛濺。
“啊——”
伊夢綺被疼得尖叫一聲,驚起一片飛禽。
見他們爭奪的女人受了傷,幾個合歡宗的人也停了下來,臉色顯然不怎么好看,被搶奪的人都受傷了,這還怎么玩兒?
那個刺人的男子也很委屈。
這不是正打得火熱嘛!
她一個打不了的在里面摻合什么?
被誤刺了也不能怪他呀。
被這么多人看著,慌張之下,他手一抖,又把劍拔了出來。
傷口處,血水直接噴了出來,像個小噴泉。
“嗯……”
伊夢綺疼得直哼哼。
這群狗東西,實在是太過分了。
明明是他們在打架,為什么受傷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雙手并用死死按住傷口,但血水還是不斷的往外流,染紅了一片衣衫。
正在墨芩要上前去幫她看傷的時候,白榆從樹林中飛掠而來。
振臂一揮,那幾個合歡宗的弟子就被揮退幾步。
墨芩見白榆都回來了,想必也沒有自己什么事了,就退到一邊看戲了。
伊夢綺終于等來了她心心念念的師尊,眼淚掉得更凄慘了。
白榆將伊夢綺扶起,掏出一個丹藥來給她喂下。
這才轉(zhuǎn)身面對這那幾個合歡宗的人,他直接對為首的那個人出手。
伸手憑空一抓,那人就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捏住了咽喉,白榆的手猛的一用力,生生掐斷了那人的脖子。
眾人一見,心中大駭,這個人恐怕已是元嬰期修為。
他們連忙四散逃走,卻都一一被抓住殺掉。
看著躺在地上的死尸,伊夢綺身上雖然還疼著,心里卻舒坦了。
都是這些可惡的賤人,害她受傷,還好師尊及時趕來。
墨芩看向白榆的目光卻不那么好了,他這是不打算裝金丹期修為了?
果然,白榆洗了洗手上濺的血滴,轉(zhuǎn)頭就對墨芩露出一個淺笑來。
“在秘境中得了點機(jī)緣,不久前剛突破了金丹,現(xiàn)已是元嬰修為了�!�
墨芩干巴巴道:“恭喜。”
伊夢綺躺在大樹下,還穿著染血的衣裙。
看到白榆笑著跟墨芩說話,她眼神一狠。
她可沒有忘記方才這個丑女人推她的事呢!
其他幾個欺負(fù)她的人都死了,這個女人怎么可以什么事都沒有?
她擠出幾滴眼淚,“師兄~方才,方才我本來是不會受傷的,都是慕道友她……她不知道怎么推了我一下�!�
“我才……”
白榆原本還算和善的臉色一變,他也不管伊夢綺說的有幾分真假。
既然伊夢綺都這樣說了,他做為主人,偶爾滿足一下她的小愿望還是可以的。
“慕道友,你推了夢夢,看在我們同行這么多天的份上,你自插一劍,這事也就過去了�!�
第134章
墨芩握著劍的手一緊,做出防御的姿態(tài),默默退后了兩步。
嘖,早知道會這樣,她就假裝沒有聽見了。
不過,要是真的對上元嬰期的,她能全身而退么?
緊張之余,突然有點期待是什么回事?
若是真的就此撕破臉皮,她就直接以此作借口,光明正大的找茬?
不過成功的可能性比較低就是了。
白榆也猜到這人不會束手就擒,但他一點都不放在眼里。
不過是個小小的金丹而已,
他從地上撿了劍,甩了甩劍上的血,“既然你不想自己動手,那就由我來幫你好了!”
白榆揮劍刺來,本以為一擊就能刺中,卻沒想到居然被擋了下來。
當(dāng)然他也沒有使用全力,就一個金丹期還不需要他使出全力去對付。
但即使是這樣,還是足以讓他驚訝了。
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想到自己那個被無恥之徒搶走的小徒弟了。
他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她了。
還真是十分想念啊。
等他恢復(fù)了修為,就會將人給搶回來!
這么想著,他手下的劍越來越狠戾了。
墨芩雖然都擋了下來,但也是十分吃力的。
白榆劍氣一蕩,兩人衣袂翻飛,視線一掃,忽的落在了墨芩微微露出的小臂上。
他瞳孔一震,這是……
他絕對不會看錯的,在小臂內(nèi)側(cè),分明有一顆很小的朱砂痣!
而他的小徒弟,在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顆朱砂痣。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眼前的慕道友,就是墨芩!
咔嚓——
墨芩手中的劍瞬間出現(xiàn)了裂紋,劍要斷了。
她完全不是白榆的對手,想要留下來,那就只能……
她連忙又掏出一把劍來,這把劍正是當(dāng)時白榆給她的那一把。
果然看到這把劍,白榆立刻就停下了攻擊。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墨芩,似乎想要撕破她的偽裝。
“慕道友,身手不錯。”
“方才是我沖動了,現(xiàn)在我想問問,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伊夢綺:“?”
怎么回事?
師尊怎么突然不打了?
經(jīng)過方才的交手,墨芩明白想要跨越一大階挑戰(zhàn)是不可能的,還是得徐徐圖之。
現(xiàn)在他給了臺階下,她立刻就順勢下了。
“俞道友擔(dān)心師妹心切,這可以理解�!�
“方才確實不是我推了伊道友,而是打斗中不知道被誰拉了一把,下意識的行為。”
“并沒有要害伊道友的意思�!�
此話一出,白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爐鼎,他還不明白嗎?
定是想拉人擋劍,或者是想害人,沒想到人沒害成,反而害了自己。
不得不說是又蠢又惡毒了。
在工具爐鼎和沒到手的小徒弟之間,他當(dāng)然是選擇后者。
“看來又是誤會了,伊師妹她剛才大概也是慌了,所以才不小心的,現(xiàn)在她也受了傷�!�
“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了吧。”
伊夢綺尖聲道:“不行!她推了我,怎么可以就這樣放過她!”
她失望地看向白榆,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
直到看到墨芩手里的那把劍時,她才陡然驚覺。
這把劍,她怎么會忘記?
那是她想要卻沒有得到的東西,不僅如此,還被師尊訓(xùn)斥了一番。
她指著墨芩怒呵:“墨芩!怎么是你!”
墨芩似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出的是這把劍,她漂亮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她收起手中的劍,手臂一揮,恢復(fù)了原本的樣子,開始為自己解釋:
“伊師妹,我是看到你與不明身份的男子舉止親密,擔(dān)心你的安危,再加上我們又有這同樣的目的地,所以才提出要同行的�!�
“在加上,我們之前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所以才沒有以真面容現(xiàn)身�!�
這一字一句都是在為你好。
你怎么可以不領(lǐng)情呢?
若是剛才沒有將伊夢綺推到劍尖上的話,這番話或許會更可信。
但伊夢綺還沉浸在師尊又選擇了對方,而棄自己不顧這件事上,完全沒有去反駁。
白榆則是好不容易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徒弟重逢,開心到不行,哪里會管這些。
再說了,被人陷害,反擊回去不是正常的嘛。
要是自己被人陷害了,怎么說也得讓那人十倍奉還的。
沒有那個泫鈺的打擾,他當(dāng)然要好好珍惜這段時間了。
墨芩他是一定得留下來的!
白榆一笑:“既然兩位是同門師妹,那就更要握手言和了。”
伊夢綺委屈極了:“師……”
師尊兩個字還沒喊出口,她的聲音就被遏在了喉管里。
這是不想讓她說出他的身份了。
她只好閉了嘴,心里卻越發(fā)的記恨墨芩,很不得將人大卸八塊才好!
但事實是,她只能哭的打嗝。
白榆又面不改色的為自己的身份補(bǔ)了補(bǔ)。
無非就是他看上了伊夢綺,所以兩人才互稱師兄妹,還一路上保護(hù)她云云。
墨芩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反正都是假的。
常頃回來的時候,看到墨芩顯然愣了愣,又看到躺在樹下一臉怨恨的伊夢綺和遠(yuǎn)處堆在一起的尸體,心里有了大致的推測。
他拿出找到的靈果,走到墨芩跟前。
“這是我剛才摘的,味道還不錯,吃著玩兒?”
說這,自己就咬了一個,甜滋滋的汁水侵入口腔。
太甜了。
不是他喜歡味道。
墨芩接過果子,向他道謝。
常頃瞇了瞇眼,落在不遠(yuǎn)處注意著這邊的白榆和伊夢綺,心里有了點不爽。
小姑娘直接將身份表露了出來,白榆的眼珠子都不會轉(zhuǎn)了。
他一撩袍子,在墨芩旁邊坐下。
“想不到慕道友竟然是這般貌美,倒是我眼拙了。”
墨芩咽下果子,“常道友,我姓墨名芩�!�
“哦~名字也是假的呀�!�
墨芩:“……”
怎么總覺得陰陽怪氣的。
“出門在外,隱藏身份也不奇怪,就像……我不知道常道友是不是也與我同樣隱藏了身份呢�!�
常頃:“也是,不過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這確實不是我的真實樣貌�!�
雖早有預(yù)料,但墨芩著實沒有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
她抬眼看了看那邊的兩人,見他們的神色并無異樣。
也就是說白榆并沒有聽到常頃的話。
難道……常頃的修為比白榆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