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倒不是因為樂茗感念剛才封珩“拔刀相助”,而是——
“好次、真的好好次!”
這絕對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食物了!
食物當前,封珩是個啥?!重要嗎???
是以,第二天一早要走的時候,她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祝老師、俞老師,咱商量一下,下季的常駐嘉賓你們考慮考慮我怎么樣???”
“我賊能吃……啊不是,其實我賊會做飯,就是這次沒有發(fā)揮空間!!”
“我不要通告費也可以,管飯就行!”
封珩黑著臉,把她拎出了門。
臨走前,他第N次朝祝陽暉幾個人點了點頭:“有勞擔待�!�
樂茗上了車后,臉上的笑意頓時就落了下來。
她掏出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天一夜的手機,無視掉那一堆的未接來電和信息,立即打開了手機銀行。
這次節(jié)目的通告費已經(jīng)到賬了,她輕舒了口氣,往一個卡號里轉(zhuǎn)了一百萬。
看著只剩下兩千塊余額的賬戶,樂茗卻笑了,笑得格外輕松。
總算是把最后一筆錢還完了!
她長舒了口氣,癱軟在了座位上。
人生嘛,不會一直倒霉噠!
這就是她徹底反彈的號角!
“茗姐,菡姐讓你給她打個電話�!遍_車的助理尹子默等她休息了一會兒,這才說。
“嗯,好�!睒奋鴳袘械膽艘宦暎膊蛔饋恚苯泳蛽芡擞嬢盏奶柎a。
“祖宗,你總算是結(jié)束了!”計菡就像是經(jīng)受了什么喪心病狂的對待似的,“快回公司!”
樂茗伸了個懶腰:“怎么了啊?”
“文彥彥鬧起來了,她那大小姐脾氣,高總都拿她沒辦法!”
“切……就這事兒?我就不去了,十分鐘之內(nèi),絕對搞定�!睒奋唤�(jīng)心的笑著,嘴角那譏諷的意味格外明顯。
“你確定?”計菡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你再不掛電話,就不確定了�!�
樂茗說著,瞥了眼手機。
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計菡果斷的掛斷了電話,連句再見都沒說。
樂茗仍舊靠在那兒,果然,沒等到半分鐘,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樂茗看了眼這個在一天一夜的時間里已經(jīng)給自己的手機撥了幾百個電話的號碼,眼底的冷意愈發(fā)濃郁了。
她沉默了片刻,接通了電話。
“喂?”
樂茗的聲音格外冷漠,比面對文彥彥和項琛那對渣的時候還要冷得多。
“茗茗,你終于接電話了,爸爸還以為你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樂茗的眼底神色更冷:“吳先生,請您自重,我有父親,請不要因為您二十五年前奉獻過一顆精就亂攀親戚。”
她的眼眸微轉(zhuǎn),不等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就繼續(xù)說:“您的女兒不是文彥彥么?雖然不姓吳,但她這吳家大小姐的氣派還真的是無人能及�!�
電話那頭的男人聞弦知雅,立即說:“彥彥不知輕重,我一定教訓她,不過茗茗,其實這也算是好事情,你現(xiàn)在和封珩是官配了,這不比項琛要……”
“不管我和誰是官配,恐怕都和您沒什么關(guān)系吧?需要我再強調(diào)一遍生恩不及養(yǎng)恩大的道理么?如果沒有其他事,告辭�!�
“對了,也還請您日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免得您要委屈自己,也省得我會嘔得三天吃不下飯!”
樂茗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男人的電話并沒有再打過來,五分鐘后,計菡的電話卻到了。
“祖宗!你干了什么��?文彥彥跟被人下了降頭似的,直接就撤了!一句廢話都沒有!”
樂茗嗤笑了一聲,聲音中盡是慵懶:“不管她,她短期之內(nèi)想翻身是不可能的了�!�
“那必須��!你不知道,從昨天開始,她就大面積脫粉,還有一大堆的人去罵她!”
“嗯,猜得到�!睒奋唤�(jīng)心的回答著,她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輕聲說,“菡菡,我錢還完了,以后,不用委屈了�!�
計菡一愣,瞬間就沉默了。
樂茗是委屈的,很委屈。
這些年為了還錢,她什么劇本都不挑,什么節(jié)目都肯上,哪怕被人狠罵只能靠臉吃飯,她也像看不到似的。
終于,還完錢了么。
第14章
我又不是肉包子
樂茗深吸了口氣,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菡菡,我想休息幾天�!�
她的聲音很輕,格外疲憊似的。
她的確很累,五年了,她幾乎就沒有休息的時候。
現(xiàn)在終于甩下了壓在肩頭的擔子,她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
“好,沒問題!”計菡的聲音中也帶著些許的顫意,她似乎哭了。
樂茗應了一聲后就掛斷了電話。
尹子默格外體貼的放緩了車速,還輕聲補充了一句:“茗姐,等會兒我去把你的冰箱塞滿,這幾天你都可以不用出門了�!�
“多謝。”樂茗的嘴角緩緩揚起,她伸了個懶腰,發(fā)泄似的揮舞著雙手,“我要睡個三天三夜!”
樂茗這話還真的不是夸張,整整三天三夜,除了吃飯洗澡上廁所,她就沒從床上下來過。
第四天,樂茗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打著哈欠撥通了計菡的電話,聲音都還有些沙啞。
“菡菡,最近有什么劇本嗎?發(fā)給我瞧瞧啊�!�
計菡的聲音和她的也差不多,估計也是才睡醒不久。
“劇本什么的可多了去了,說一句讓你需要吃三碗飯泄憤的話,自打你和封影帝錄了個綜藝之后,找你拍戲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樂茗對著鏡子梳頭發(fā),嘴里輕聲哼著:“這些人該不會是以為,找到我了,封珩就會跟過來?我又不是肉包子!”
肉、肉包子……
計菡張了張嘴,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只說出來了一句:“祖宗,你這話絕對不能在別人跟前兒說��!我怕你被砍死咯!”
樂茗輕笑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隨口應聲:“好,知道了�!�
“我感覺你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還悄咪咪的記在小本上打算什么時候用一下!”
“嗯,對。”
她竟然不反駁!
計菡深吸了口氣,不停的拍著自己的心口給自己順氣。
她要忍��!
不能直接罵她!
畢竟……懟不過!
計菡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這才問她:“你想要什么方向的劇本?我先給你挑一遍�!�
“唔,演技派的。”樂茗一邊倒著漱口水,一邊樂呵呵的說著,“大哥要開始專心搞事業(yè)了!”
計菡:“這個……真沒有!”
的確,這幾天里,劇本邀約雪花似的往她這兒砸,但是一如既往的,凈是些花瓶角色。
計菡其實也很無奈,這五年,樂茗的花瓶形象那是深入人心,導演們都格外自覺的把各種各樣的花瓶角色丟給她,至于需要演技支撐的……
他們根本就不會考慮樂茗!
這種印象一旦烙下,那可不是一兩天就能打破的��!
樂茗咂了咂舌,連一點兒意外的模樣都沒有。
這倒是她已經(jīng)想到了的。
不過么——
“我記得魯導不是在選女二號么?你打聽一下試鏡時間吧。”
計菡聽完她這話,瞬間就炸了:“祖宗!知道你要翻身,但是你打死魯導他都不可能用你的��!”
“我那么溫柔,不會和他動手的,”樂茗笑靨如花,“參加個試鏡而已,別那么緊張,成不成的,選擇權(quán)不還在魯導的手上?”
“那……如果他沒有選擇你呢?”
“那我就得和他聊聊人生了啊!”
“……我能不給你打聽這件事么???”
“那要不我先跟你聊聊人生?”
“!��!”
“今天下午!兩點!我讓子默提前一小時去接你!�。 �
樂茗笑呵呵的拿起了牙刷,聲音溫柔動聽:“乖~”
-
魯正青最近忙得焦頭爛額。
他在籌備一部仙俠題材的大IP劇,眼瞧著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但男主角和女二號卻始終定不下來。
男主角定不下,那完全是因為某人不給他回音。
至于女二號,那才是真正的難點。
因為這個角色的人設(shè)委實不好找演員。
清冷絕美又心懷蒼生的主神大人,那不僅要美得不可方物,還得有睥睨天下的氣魄。
這兩點單拿出來哪一點都容易得很,落在一個人的身上,就難得要命了��!
魯正青是真的不想也不敢隨便湊合,不說他自己的追求,單說那些原著粉,那就實在是得罪不起��!
魯正青愁啊,愁得恨不得一把一把薅頭發(fā)��!
“魯導,試鏡準備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來參加試鏡的演員目前只有三位�!�
助理頂著一張哀愁的臉,哭唧唧的進了魯正青的辦公室。
魯正青長嘆了口氣,疲憊的揮了揮手。
這次選角,從最開始的大家都想來湊湊熱鬧,到現(xiàn)在根本無人問津,那也不是一個意外。
嚴苛的條件、挑剔的網(wǎng)友,那些愛惜羽毛的藝人怎么可能會上趕著來找虐?!
助理剛離開,魯正青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人,他的眼睛倏地亮了。
他一把抓起手機,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封珩!怎么樣?能接不??”
他已經(jīng)沒心思和封珩寒暄了,他就只想知道,這男主角到底能不能確定下來!
既然一個問題很不好解決,那么就先解決另一個�。�
魯正青一手抓著手機,另一只手已經(jīng)死死地捂住了心口。
他一點兒都不懷疑,如果封珩拒絕了他,他絕對會當場心臟病發(fā)作!
“能�!�
封珩的聲音清冷:“不過,我要帶一個人�!�
“帶人?”魯正青一愣,隨后就什么都顧不得了,“你直接給我搬個劇組來我都認了!你確定你要接是吧?!”
“嗯�!�
“艾瑪!總算是有個好消息了!”
魯正青長長的舒了口氣,癱軟在了椅子上。
他搖了搖頭,迫使自己從幸福的眩暈感中回過神來,操著疲憊至極的聲音和他開玩笑:“來吧,說說,咱從不帶新人的封影帝這是要為了誰破例�。俊�
“樂茗,女二給她�!�
魯正青舉著手機,石化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石化了!
啥?!
樂茗???
“就……你別告訴我,這搖了個號,你倆就一夜之間情比金堅了��!”
魯正青的眼淚掉了下來,那淚水相當粗壯:“封珩!封影帝!咱別鬧行不行!這個角色真的不是樂茗她貢獻個盛世美顏就能行的�。 �
“沒鬧,要我演,角色就得給她,我可以不要片酬�!�
“這是片酬的問題嗎?!”魯正青忍無可忍的怒吼出聲,“大哥,你是被啥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么???”
“那你再找男主角吧,順帶一提,你的時間,不多了�!�
魯正青:“!�。。。�!”
這是威脅吧?
是吧???
他就說這家伙怎么一直不給他回信呢!
感情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演戲,我教,我信她�!�
封珩又給出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魯正青眼睛一閉心一橫,正打算狠心答應的時候,助理一臉驚悚的推開門又回來了。
“魯導!第四個試鏡的演員來了!”
“是、是……樂茗!”
第15章
聽多了,也聽夠了
魯正青一臉懵逼,他看了助理一會兒,確定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他這才納悶兒的問著電話那頭的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