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老封:“我覺得你覺得錯了�!�
“嚶~哥哥!你不能因為我一時嘴饞就生氣的!你剛才搶我吃的我都沒生氣!”
樂茗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眼含控訴。
封珩提醒她:“你剛才撲上來,是想咬我吧?”
剛才樂茗那從沙發(fā)跳到他背上的架勢,如果不是想咬他,那就一定是要吃了他。
樂茗撥浪鼓似的搖著頭:“不不不,怎么可能?你看你又誤會我!”
“你……”
“哥哥,所以你是不是真的懷疑我被別人碰了?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好吧我知道,我也就是個空有美貌的菇?jīng)觯谐蝗占t顏散,你已經(jīng)厭倦了~~~”
樂茗翹著蘭花指,抹著眼淚。
老封挑眉,看她表演。
樂茗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見他竟然無動于衷,她下定決心似的深吸了口氣,一咬牙一跺腳,繼續(xù)說:
“現(xiàn)在就因為我多吃口冰淇淋冷眼相待,再過十幾二十年,我多吃口飯估計都不行了……嗚嗚……我要回娘家……”
樂茗實在是演不下去了!
這茶里茶氣的,她自己都有點兒反胃了!
于是,她說完就轉(zhuǎn)了身,打算一步到位,給他來個離家出走。
一步、兩步……
“封珩!你怎么不攔著我!”
樂茗第二步才落下,就忍無可忍的轉(zhuǎn)回身,怒視著封珩,紅了臉。
封珩看看自己伸出去的手,再看看樂茗,由衷的說:“小祖宗,你轉(zhuǎn)身轉(zhuǎn)早了那么一丁點兒�!�
“呃……”
樂茗也瞧見了封珩那距離自己不過十公分的手。
她摸了摸鼻子,試探著問:“那……我重來行么?”
封珩忍著笑,點頭:“好,你重新來�!�
樂茗深吸了口氣,再次轉(zhuǎn)過了身。
這次,她連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就被封珩一把拽進了懷里。
“往哪走?”
他從背后抱著她,躬著身,把下巴搭在了她的鎖骨處。
“嗯?”
他的鼻音分外撩人,妖精似的。
“哼!”
有人搭戲,樂茗的戲精本質(zhì)爆發(fā)出來了:“我去找我爸!我要告狀!哼!”
“不許去�!狈忡駬е难瑐�(cè)頭親了她一口,“已經(jīng)吃了一盒半冰淇淋了,還偷吃了兩口,想告狀?”
“就告狀,我就跟我爸說你不喜歡我了,反正也沒冤枉你�!�
“小沒良心的�!狈忡癫惠p不重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我還得怎么喜歡你?嗯?”
“你看你還打我!”
“嘖……我看你是不想吃飯了�!�
“咦惹?連飯都不給吃了?�。�!”
“我沒……”
“老封你變?nèi)牵阋郧岸疾凰漆u紫噠!”
“叮咚~叮咚~~”
又一次門鈴聲,打斷了茗寶寶的撒潑打滾。
封珩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去開門。
這次來的是伊萊,來送飯的。
他站在門邊,呆呆的看著門內(nèi)。
那眼神,是他從未表現(xiàn)出來的震驚。
封珩疑惑的轉(zhuǎn)過身,正瞧見樂茗坐在地上,縮成一團,那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樣,仿佛剛剛被家暴過。
“祖宗啊……”
封珩無奈,搖頭嘆氣。
事實證明,搶樂茗的食兒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封珩看著眼神復(fù)雜的伊萊,解釋:“她跟我要冰淇淋,我沒打她�!�
看看伊萊這表情,估計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訴虞屏山他家小公主被他欺負了�。�
這口鍋,封珩自覺背不起。
他也沒心思管伊萊聽沒聽進去,回身去到樂茗身前,把她抱了起來:“好了小祖宗,晚飯來了,先洗手吃飯,吃飽了你再鬧我,嗯?”
樂茗踢騰了兩下小腳,短暫的表達了一下抗議之后就點了頭:“好叭,還是吃飯更重要�!�
她發(fā)誓,如果不是飯菜太香,她真的可以再鬧一會兒的!
要相信她的實力�。�
飯后,就在樂茗打算收拾一下心情,重振旗鼓的時候,封珩問:“你就不問問我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樂茗剛剛提起來的氣勢瞬間被打斷:“��?那你說�!�
封珩清了清嗓子,看著她說:“也沒什么,來殺虞夏的人在五公里外就被攔下了�!�
樂茗:“……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夸夸你?”
她就不應(yīng)該對封珩的講故事能力抱有幻想!
是她錯付了!
“這不是關(guān)鍵,”封珩的嘴角微揚,“關(guān)鍵是,我剛好利用這次機會,讓虞夏放棄了破壞我們結(jié)婚的打算�!�
樂茗:“???”
封珩微笑:“很簡單,我只是告訴他,二選一�!�
樂茗:“……你這么威脅我哥真的好么?”
老封:“他活該�!�
很活該的虞夏此刻卻沒那么清閑。
他收起手機,看著虞屏山和虞薄安說:“就是這樣,找殺手殺我,派人要毀茗寶的清白,她自己也承認了,沒什么疑議了。”
他們的面前,是一眾虞家的長輩。
而他剛剛播放的錄音,是樂茗錄下來的。
姜蘋也在,她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看著虞巧芙。
這還是她認識的虞巧芙么?
她永遠都是溫溫柔柔的啊,為什么她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姜蘋可以體會到她的嫉妒,但是理解不了她的做法。
這么極端,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個長輩清了清嗓子,問虞夏:“樂茗……沒事吧?”
他這聲音中,多少就帶了點兒息事寧人的意味。
虞夏冷眼看了過去,嘴角的冷笑分外濃郁。
第719章
都是狠人
“沒事?你所謂的沒事的標準是什么?的確,她現(xiàn)在是還活著,只是你不會認為人還活著就足夠了吧?”
“我家茗寶膽子小,又是綁架又是爆炸,把她嚇壞了�!�
“不過也還好,有封珩哄著,想來過個一年半載,她應(yīng)該就能緩過來了�!�
虞夏的視線落在不遠處,虞巧芙的父母身上,意味深長的說:“說起來,叔父應(yīng)該感謝我才對,我若沒有立即把虞巧芙帶回來,按照封珩那瘋子的性格,這會兒虞巧芙不一定在哪個色痞的床上了。”
“當然,最有可能的是……幾個,或者十幾個�!�
虞夏的嘴叭叭的就沒停下來過。
虞薄安直到他全部說完了,閉上嘴都已經(jīng)十秒鐘了,這才說了一句:“虞夏,長輩面前,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虞夏坦然一笑,把嘴閉得更嚴實了。
虞巧芙的父親這會兒抖如篩糠,他咽了口口水,怯怯的看著虞屏山解釋:“大伯,這、這……巧芙一定是被什么人給蒙蔽了……她、她沒這樣的膽子的��!她怎么可能會對虞夏下殺手呢?”
虞屏山抬起手,揮了兩下:“你不必說了。”
老人家看向虞巧芙,面色平淡,似乎根本就沒有生氣。
“不管你對茗茗做了什么,她也把你傷著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做主,就此不提�!�
“至于虞夏,暗殺什么的他也習慣了,這些都是小事情,我就當你們是在競爭�!�
“但我只問你一句,前段時間你是不是告訴了柳泗——又或者是柳銳,你是不是告訴他,阿媛的遺物藏在哪里?”
虞媛。
這個名字就是虞家的禁忌。
雖然人已不在,但只要與她相關(guān)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都會成為這個家里不可以被一言帶過重大事項。
聽到虞屏山說這話,現(xiàn)場的人再看向虞巧芙的眼神中已經(jīng)寫上了三個字——
你完了。
敢動虞媛的遺物?
別說是真的動了,就算只是動動心思,也足夠虞屏山不顧任何情分從嚴處置這人了。
虞巧芙抿緊了嘴唇,拒不回答。
她明白虞屏山的底線在哪兒。
也明白她這次的失敗其實足以讓虞屏山把她趕出虞家。
虞屏山在這種時候提起虞媛的遺物,無非只是在轉(zhuǎn)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他有一句話說得沒錯,虞夏怎么著,他都不會管。
但是樂茗……
連虞媛都被用來做樂茗的擋箭牌了啊。
虞巧芙垂著眼睛,不肯回答。
既然結(jié)局已定,他別想把樂茗摘出去。
就算她要死,也得給樂茗留下一眾隱患!
虞巧芙的父親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她,連句話都不敢說。
虞屏山也在看她,見她不說話,他嘆了口氣:“你不想認,無妨。”
“我有不需要你承認也能證明的證據(jù)�!�
他說完就看向了虞夏。
虞夏再一次拿起手機,劃拉了好一會兒,找出來一條音頻播放。
“問你個問題,虞媛的遺物藏在哪里?”
“嗯?這我怎么知道?她有遺物么?”
“自然是有的,你真的不知道?”
“這個……我想想啊,左右就是在虞家,具體什么位置我不知道�!�
“確定是虞家?不會放在銀行保險箱?”
“當然不可能,我家大爺爺最愛這個女兒,她的東西自然得在家里放著�!�
“好�!�
“等等,你要干什么?”
“與你無關(guān)�!�
“行吧,我也懶得問,你如果真的能把她的遺物拿走,不知道咱們家的小公主要多傷心呢……這畫面,想想就很美好�!�
虞夏的手指輕輕一點,播放結(jié)束。
虞巧芙的臉色很難看,她皺著眉頭,強撐著說:“這、這……錄音在法庭上都不能作為證據(jù),這是你們編造的!”
“的確,錄音在法庭上不能作為證據(jù),”虞屏山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但這里也不是法庭。”
虞巧芙噎住。
她看著虞屏山眼中的冷漠,心知自己這次再也無力回天。
哪怕是最后想要給樂茗留下一個難題都是不能的了。
虞屏山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微闔著眼睛說:“虞家不留這樣的心腸歹毒的后代,從此,虞巧芙與虞家再無瓜葛�!�
虞巧芙的父母膝蓋一軟,跌坐到了地上。
他們倆在虞家資質(zhì)平庸,也就生了這么個好女兒,要是沒了虞巧芙,他們倆以后的日子可就要難過得多了。
若是以前,他們還可以靠著虞家吃穿不愁,但是現(xiàn)在呢?
虞巧芙犯了這樣的錯,虞屏山現(xiàn)在是沒有牽連到他們,但日后呢?他可能會不記恨?會放過他們?
哀嚎一聲,虞巧芙的母親暈過去了。
虞屏山有些疲憊似的揮了揮手,最后,他只對虞巧芙說了一句話:
“虞家后輩諸多,你是其中佼佼者,我以為該如對虞夏一般對你嚴厲些,卻沒想到你是如此想的。”
而后他就示意管家推他離開。
廳內(nèi)的人漸漸散去了。
虞夏坐在原處,回頭對虞薄安說:“爸,這要說狠,還是爺爺狠啊!這臨了了,還得補她一刀!”
虞薄安朝他翻了個白眼,問他:“茗茗到底什么情況?確定人沒事兒?”
“媽耶,能有什么事兒?七個壯漢加一個虞巧芙,被她捶得那叫一個慘!”虞夏一臉得意,“我妹妹能是這種人算計得了的?”
虞薄安松了口氣,想了想還是說:“你記得去盯著虞巧芙,別讓她臨死反撲。”
虞夏咂舌:“嗯,您也夠狠的!”
虞薄安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背上:“臭小子,你說什么?”
虞夏連連搖著頭:“沒沒沒,我是說,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我也就隨便給虞巧芙的手包了個紗布,不知道她那手還能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