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想到還是得不到顧家長輩的一個點頭。
顧臨川下意識縮到顧辭雪身后,想尋求撫慰。
驀地,倚靠的身影一空。
顧辭雪與他隔開距離,收斂神色回答父親:
“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敘白要花時間準(zhǔn)備,助理已經(jīng)去接他了�!�
宴會步入高潮,顧家所有人都要上臺祝酒。
可顧辭雪身邊的位置還是空空的,她嘴角緊繃著,一直盯著門口。
心中全是酒精澆灌不下去的煩悶。
忍不住拿出手機(jī),將我從黑名單中放出來,咬牙撥通我的電話。
冰冷機(jī)械女音重復(fù)著,一字字捶打她的神經(jīng)。
就在顧辭雪耐心耗盡之時,大門終于被推開。
她正要吐出一口悶氣,在看見來人只有助理時,又哽住了。
助理臉色蒼白,喘氣小跑上臺。
顫抖著手將兩份文件分別遞給顧父和顧辭雪。
第2章
顧父打開信封,抽出一份嶄新的體檢報告。
上面是我每天被抽骨髓,無法再生育的確診通知。
隨著報告掉出來一張泛黃的信紙。
那是我父母出任務(wù)之前留給他們的托孤遺言。
他們撫育我十年后,讓我入贅顧家,希望我為顧家留后。
有他們的愛護(hù),我在顧家不是孤單的。
所以十年婚姻里,我盡力孝敬他們,回報養(yǎng)育之恩。
他們展開信紙,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話:
顧母的眼淚滴濕了信紙。
我的意思不言而喻。
恩情已償,請顧家還我自由與幸福。
顧辭雪見狀,瞳孔巨震。
她將手里的文件袋撕開,抽出一份薄薄的協(xié)議。
我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清晰的筆跡刺痛了他的眼,扎入心底。
腦海翻涌起無數(shù)不可置信。
我竟敢和她提離婚?
她還在震驚中,臉頰已經(jīng)燒起火辣辣的疼。
顧父用盡全力摑下一巴掌,氣得渾身發(fā)抖:
“孽障!你都對敘白做了什么......我們顧家怎么對得起犧牲的敘白爸媽啊!”
顧辭雪踉蹌著搖搖欲墜,顧臨川沖上去抱著她。
“爸,明明是許敘白那個男人自己保不住孩子,留不住辭雪的心,他要走就走......”
“閉嘴!”顧辭雪推開他,怒吼。
這些年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顧臨川慫恿自己打掉敘白的孩子,只覺得他沒有安全感而已。
卻不想他還真的自詡無辜,敢說是敘白的錯。
第一次碰見顧辭雪對自己發(fā)火,顧臨川怔在原地,眼睛瞬間紅了。
可顧辭雪沒有再給他一個眼神,將離婚協(xié)議攥在手里跨步離去。
7
顧辭雪發(fā)動了顧家所有的資源來尋找我的下落。
最后終于在我失蹤海域附近一個小島,打聽到見過我往機(jī)場方向離去。
輾轉(zhuǎn)幾番,幾乎整座城市的每寸土地都掀起來,終于拿到了我離開的私人航線信息。
助理在一旁向她匯報,我被私人飛機(jī)送到了遠(yuǎn)東,監(jiān)控顯示進(jìn)入了一棟城堡。
城堡主人是本地黑幫頭目,據(jù)說是華裔,查不到更多信息。
顧辭雪喉嚨滾動,張開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震顫堵住了她的喉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