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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南光樺在二層的三班考試。

    下午放學(xué),有個面熟的同學(xué)跟他說:“南光樺,鐘珍久叫你去器材室找她。”

    鐘珍久能有什么事情找他?

    但他確實有事找她。

    南光樺逆著人群出校門的方向,走向操場旁邊的器材室。

    操場上還有不少學(xué)生在打球。

    器材室的房門半掩,他剛剛走了進(jìn)去,房門“啪”一聲合上。

    肖顏顏靠在門上,一臉怨念地說:“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干妹妹啊?說是她叫你來,你就來。”

    南光樺:“有事?”

    肖顏顏不甘地又說:“我哪點比她差?”

    南光樺:“讓開。”

    事情鬧很大。

    整個學(xué)校都傳遍了。

    “你們聽說沒?昨日肖顏顏衣衫凌亂地從器材室跑了出來,然后找到校長,告發(fā)南光樺�!�

    “真的還是假的?”

    “操場上好多人都看見了,聽說肖顏顏要告他強(qiáng)|暴的。”

    早晨,鐘珍久才剛剛停好自行車,就聽見周圍同學(xué)的議論。

    聽到南光樺的名字,她手里的香蕉牛奶都不甜了,她扯過剛剛八卦的同學(xué),“你們亂講什么?”

    “沒有亂講,剛剛還看見肖顏顏哭著進(jìn)了校長室。”

    鐘珍久才不信,她干媽教出來的孩子,絕對不是那種人。

    她氣沖沖地進(jìn)了教室,魏梓拉住她,正要開口。

    鐘珍久:“你不要說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阿樺那么乖,怎么可能?”

    魏梓撇嘴:“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那些人說的好真,說男人都是假正經(jīng),還說可能是你大哥想睡肖顏顏,又不想給名分,鬧掰了�!�

    鐘珍久氣憤地抓了抓臉,正想說點什么,南光樺冷著臉,氣壓好低地進(jìn)來了,走到她面前問:“你信不信我?”

    鐘珍久沒有猶豫,義正言辭地站隊:“信的�!�

    南光樺扯了下嘴角。

    鐘珍久還是第一次見他笑的如此張揚(yáng)。

    他說:“放心�!�

    鐘珍久:“那你有沒有告訴干媽?”

    南光樺:“這點小事,哪里用南太太親自處理�!�

    昨天,肖顏顏扯破了衣服跑出去,他就知她要做什么。天很晚了,他懶得跟她浪費(fèi)時間,直接回了家。

    回家后,南光樺接到校長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報警吧!”

    校長當(dāng)然沒有報警,這樣的新聞對學(xué)校的聲譽(yù)不好的。

    這不是,一大早,又讓人叫南光樺去校長室解決問題。

    南光樺拉著鐘珍久一起進(jìn)了校長室。

    其實鐘珍久不知,南光樺為什么要帶上她來,校長沒有叫她的,她又不好拒絕,害怕他以為她不講義氣。

    南光樺看都沒看一眼哭到紅了眼睛的肖顏顏。

    可肖顏顏看見他們兩個一起,情緒更激動:“他扯我衣服,還……我要報警。”

    南光樺掏出了錄音筆。

    鐘珍久瞪圓了眼睛。

    南光樺和她解釋:“帶給你玩的,沒想到派上其他用處了�!�

    錄音筆打開,肖顏顏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再問一次,跟不跟我拍拖?不跟,你會后悔的!”

    緊跟著是南光樺鎮(zhèn)定的聲音:“你撕破了自己的衣服,準(zhǔn)備栽贓我?”

    肖顏顏得意地笑:“是啊,你說我就這么跑出去,你會不會死很慘?你的好阿妹啊,從此會怎么看你?”

    南光樺:“你最好想清楚�!�

    錄音放完,肖顏顏裝出來的可憐維持不下去,她不可置信地說:“你居然錄音?”

    南光樺不想跟她說話,只對著校長表明態(tài)度:“報警�!�

    校長的意思,能不叫警察當(dāng)然還是不叫警察的好。

    校內(nèi)通報,還了南光樺清白,并且做出了開除肖顏顏的處理。

    肖顏顏收拾書包離開的時候,從鐘珍久身邊路過,“你們……等著!”

    南光樺第一次動用了南家的勢力。

    肖家在港城開了家夜總會,手下有一幫打手。

    南光樺讓人給肖顏顏的父親遞了句話,“我只想好好念書,不要讓你女兒打擾我和我阿妹�!�

    聽說,肖家連夜將肖顏顏打包送出了國。

    這些,鐘珍久不知的。

    放學(xué)后,南光樺要送她回家。

    鐘珍久:“天還亮著,街上的人那么多,沒事的。”

    南光樺低垂著眉眼說:“都怪我這張臉惹了禍。”

    這話是沒錯,但他自己說出來……鐘珍久看著他,一言難盡。

    她擺了擺手:“好啦,上車上車�!�

    再不上車,不知他還會說出什么不要臉的話。

    南光樺:“不用,我騎你的車載你�!�

    鐘珍久回頭看了看來接他的汽車。

    南光樺:“讓司機(jī)開車跟在后面�!�

    鐘珍久質(zhì)疑地說:“你會不會騎腳踏車?”

    南光樺一本正經(jīng):“我除了不會開宇宙飛船,其他的什么都會�!�

    鐘珍久笑的半死,“吹牛!”

    南光樺握住了她的車把,蹬上了她的腳踏車。

    女式的腳踏車,他腿都伸不開。

    鐘珍久坐上后座的時候,車頭來回亂擺,她下意識扶住了他的月要,“到底行不行的?”

    南光樺淺笑一下,穩(wěn)住了車把,一下子蹬出去了好遠(yuǎn)。

    耳邊有風(fēng),吹散了玫瑰金色的夕陽,點點金色灑在了少男和少女的身上。

    鐘珍久看著瑰麗的夕陽,問他:“你上次說帶錄音筆給我玩,要玩什么?”

    南光樺:“錄下我們的賭約�!�

    鐘珍久坐在后座上,翹了下腳,選擇性失憶了,“什么賭約?”

    南光樺停下了車,一腳支地,回頭看她的眼神里寫著“就知道你會不認(rèn)”。

    他控訴似地說:“你說我考第一,做我跟班�!�

    鐘珍久干笑兩聲,“大佬,你一定是記憶錯亂了�!�

    嚶,這次考試,她沒有考過南光樺!

    *

    寒假。

    蘇代茹邀請鐘珍久去南家做客,這次做客,和以往不同,她想讓干女兒在南家多住幾日。

    可能是和南光樺混的熟了,鐘珍久沒有了以前的小別扭,也不會想總是占干媽的便宜這樣不好。

    她征得了阿媽和爸爸的同意,收拾了幾件日用品,住進(jìn)了南家。

    蘇代茹高興地帶她去公主房:“你很小的時候,我就想讓你來住了,那時候怕你太小會想要阿媽,現(xiàn)在大了,不怕你想阿媽哭鼻子�!�

    鐘珍久挽著干媽的胳膊,一進(jìn)房間,就被干媽準(zhǔn)備的公主房震撼了。

    “干媽,你不用那么破費(fèi)的�!�

    蘇代茹卻顯得對房間不太滿意地說:“以后這個房間就是你的,沒有添置很多東西,就是床啊梳妝臺,還有一張學(xué)習(xí)用的課桌。缺什么,咱們慢慢在添。哦,你也可以跟阿樺一起學(xué)習(xí)�!�

    鐘珍久趕緊說:“不缺的,不缺的。”

    蘇代茹捏了捏干女兒軟軟呼呼的小手,笑:“你看干媽這里會缺這些嗎?我只缺女兒陪的,不許客氣,要多來。我先下樓,你換件舒服的衣服,下樓吃飯。”

    “好�。 �

    鐘珍久換了套橙色的居家服出門,剛好撞見南光樺從房間走了出來。

    南光樺好像很意外:“你什么時候來的?”

    鐘珍久:“來一會兒了,干媽說你在跟國外的同學(xué)視頻,沒有打擾你。”

    她看著他笑,八卦地問:“男同學(xué)還是女同學(xué)啊?”

    南光樺挑了下眉,趁她不注意,戳了下她的額頭。

    上學(xué)的時候被他戳后背,現(xiàn)在要被他戳額頭。

    鐘珍久很氣的,跳起來,想要戳回去。

    兩個人打打鬧鬧下樓。

    蘇代茹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抿著嘴笑。

    笑完了,又說:“阿樺,要讓著妹寶!”

    鐘珍久聽見這句話,氣鼓鼓地想,還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以前都是她阿媽交代她,不要欺負(fù)阿樺。

    晚餐吃的清淡。

    蘇代茹吐槽干女兒吃的太少,還沒有兒子的一半多,又吐槽養(yǎng)女兒像養(yǎng)一只可愛黏人的小貓,養(yǎng)兒子就像養(yǎng)一只大狗,她還算幸運(yùn),養(yǎng)的是只聰明的邊牧,不是拆家的愣貨哈士奇。

    這話逗得鐘珍久咯咯笑。

    南光樺抬起亮晶晶的黑眸:“你笑什么�。啃∝�!”

    鐘珍久哼了他一聲。

    蘇代茹笑:“阿樺帶妹寶轉(zhuǎn)一轉(zhuǎn)!”

    鐘珍久不是第一次來藍(lán)家,她每一次來南家,這里都有不一樣的地方。

    南光樺帶著她逛花園,兩個人隨意聊了幾句學(xué)校的事情,一輛銀灰色的豪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南臻那張縱|欲過度的臉。

    南臻喝的微醺,看著眼前的少男少女,故意調(diào)侃道:“阿樺,這就是你阿媽幫你養(yǎng)的童|養(yǎng)媳?”

    南光樺將鐘珍久藏在了身后:“二叔自己都沒有老婆,我的老婆,就不勞二叔費(fèi)心了�!�

    鐘珍久的臉紅透了。

    回去的路上,南光樺跟她說:“以后看見我二叔,離他遠(yuǎn)點�!�

    她只“喔”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第二日起床,下樓吃完早飯,鐘珍久在房間里寫了半上午的寒假作業(yè)。

    她打開房門正要下樓,卻聽見走廊的另一邊房門“吱呀”一響,她像只兔子一樣跳進(jìn)了屋里,又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了門。

    大腦根本就來不及思考,這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鐘珍久靠在門后自言自語:“你躲他做咩?什么童|養(yǎng)媳,明明是那個人在亂說!”

    她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又打開了房門,準(zhǔn)備下樓。

    路過二樓露臺,忽然有人伸出手將她拉在了窗簾后。

    逼仄的空間,兩個人面對著面,她的唇無意間掃過了他微微顫動的喉結(jié)。

    南光樺瞬間就忘記了要質(zhì)問她什么。

    她躲他�。∷婚_心。

    鐘珍久戰(zhàn)術(shù)性后退一步,仰頭看看他,眨巴眨巴眼睛,“做咩?”

    她的鼻子間全部都是他的味道,不知是洗衣粉還是沐浴露,或者是香水,總之是一種,他獨有的,并不會讓她討厭的,有一點像草木的清新味道。

    南光樺的心跳很快,被她嘴唇掃過的喉結(jié)似僵住了,他胡扯道:“教你玩捉迷藏的游戲��!”

    鐘珍久嫌棄地撇嘴,看他像看個傻瓜。

    她在南家住了一周,回了自己家。

    很奇怪的,明明是自己家,她卻覺得好像少了什么東西。

    難道住了一周,就習(xí)慣了事事都有傭人料理?沒有傭人就覺得不習(xí)慣了?

    直到她的手機(jī)響起,收到南光樺發(fā)來的信息。

    她好像確定了,跟傭人沒有關(guān)系,而是少了條邊牧。

    南光樺問她:

    她回:

    南光樺看著她的回復(fù),心想,親嘴也可以的!

    兩個人又恢復(fù)了,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狀態(tài)。

    手機(jī)是個好東西,不管怎么聊,南光樺不用等一周才能等來她的訊息。

    鐘珍久沒想過這個問題,

    兩個人很有默契,誰也沒提那天遇見南臻的事情。

    但鐘珍久發(fā)現(xiàn),她每日都能收到南光樺發(fā)來的訊息,天天都聊,哪有那么多正經(jīng)事情,都在講廢話的。

    鐘珍久覺得他好笑,有時候比她阿媽都迷|信的。

    其實她身體素質(zhì)還行的,體育成績雖然不是很拔尖,但也不拖后腿。

    上一次暈倒掉進(jìn)海里純屬意外,反正她爬山從來沒有暈過。

    下午四點,鐘珍久和梁沫就從山上下來了。

    回到家后,她的手機(jī)震動,她本來以為是南光樺發(fā)來的訊息,打開手機(jī)一看,居然是初中同學(xué)打開的電話。

    她接通電話:“小蝦米,你找我做咩?”

    南光樺算著時間,給鐘珍久發(fā)去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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