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路江河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道修長的身影,來人西裝妥帖,沒有一絲褶皺,額前的碎發(fā)都被撩到了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五官清艷漂亮,如同那雪山巔上開得最盛那朵花,周身散發(fā)出疏離之感。
“淮總。”路江河展顏,伸手。
淮景西回握,應(yīng)了聲,黢黑眼眸很淡得在最后那個毛茸茸的腦袋上劃過。
路今在聽到淮景西以后就渾身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他不知道跑的那天早上處于失控狀態(tài)砸在淮景西臉上的拳頭有沒有給人砸毀容,不過最令他感到害怕的,就是淮景西會不會在他爸說這事兒!
如果說了,那真的離世界末日不遠了。
當路今處于極度緊張中時,前面的路江河忽然喊了路今的名字,擋在路今面前的人動作整齊地往旁邊退,而路江河剛好是側(cè)著身的,路今正正對著的,就是淮景西。
路今惴惴不安地抬起頭,男人的視線像是一道有形的風,直勾勾向他打來,毫無遮擋、毫不收斂。
青年的鳳眼里藏著掩蓋不住的懼怕,淮景西的眼睛瞥到青年頸側(cè)貼著的醫(yī)用貼,眼底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
“路二少,久仰大名。”男人的聲音低沉輕緩,路二少這三個字在他舌尖流轉(zhuǎn)吐出,似乎蒙上了一層曖昧。
路今后背僵硬,感覺周圍目光如炬,來回在他和淮景西身上看。路今咽了咽喉嚨,吞吞吐吐地說:“淮、淮總好。”
路江河壓了壓眉,明顯不滿意路今的反應(yīng),但不等他說什么,淮景西提出去會議室,路江河便不好多說。
會議室很寬敞,路氏在一邊,淮氏在一邊,路今撿了最偏的位置坐,離淮景西的位置呈對角線。
會議還沒開始,會議室里基本只有路氏的人。路江河把路今拎到跟前,怒其不爭,“你怎么回事?”
路今一愣,問:“什么怎么回事?”
路江河說:“你平常在我跟前時不時頂嘴,天不怕地不怕,在淮景西跟前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路今摸了摸后頸,醫(yī)用貼微微粗糙的表面劃過手心,有些酥癢,似乎又開始發(fā)燙,路今悶聲說:“我也不知道�!�
路江河張嘴又打開教育時,路今起身說:“我去上廁所�!�
一句話,把路江河想說的都卡在喉間。
路今找了一圈,才找到廁所。
該說不說,淮氏確實有錢,連廁所都又大又寬,不僅沒有異味,還充滿了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路今隨便找了個隔間,手剛摸到把手就聽到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心里一緊。
不等路今回頭,后背傳來一股不容反抗的推力,來人長臂從后伸到前面,打開了隔間門,把路今推進了隔間里。
路今眼前一花,后背便抵在門板上,他抬起頭,一具溫熱的身軀緊緊貼來
,后頸的阻隔貼被幾根手指摁著。
路今“靠”了一聲,下意識抬手準備反抗,但耳邊傳來一道微啞的男聲。
“寶貝,想老公沒有?”
第8章
八
路今很沒出息地腿軟了。
男人灼熱的呼吸落在路今臉頰上,與之一同的,還有男人身上自帶的檀香味,絲絲縷縷鉆進路今鼻子里,似乎融入血液,傳遍全身。
“等、等等!”路今忙把手抵在淮景西胸膛,另一只手捂著后頸,戒備地看向男人,聲線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你離我遠點�!�
淮景西一條腿本是卡在路今雙腿間的,他一手扣著路今的腰,一手曲指抬起路今的臉,“想我沒?”
對于路今的告誡,淮景西充耳不聞。
路今頭疼得掙扎了兩下,掙脫不開,偏偏淮景西還特別壞心眼得把腿抬了抬,膝蓋若有似無地磨過路今下體,他頓時不敢動作了。
“想你媽唔……”
路今話音未落,男人低頭印上他的雙唇。
淮景西的吻跟他人一樣,侵占性十足,像是一頭狼把獵物拆骨入腹。這根本算不上一個吻。
淮景西在路今下唇撕咬,把路今的話堵在唇齒之間,長舌撬著緊閉的牙齒。被咬疼了,路今也不是乖乖忍耐的性子。他揚起頭,張嘴朝著淮景西的嘴角咬回去。
路今吃力地仰著頭,淮景西便不再低頭了。
口腔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淳拔鞲纱嗖桓方裢孢@種你咬我我咬你的幼稚游戲。他單手扣著路今的后頸,動作十分用力得把路今往自己懷里摁。
長舌直入青年來不及閉合的齒中,勾著里面的軟舌,舌苔一一舔舐過柔軟的口腔內(nèi)壁,里面的邊邊角角都留下痕跡。
路今的嘴被迫張得很開,他能聽到自己的舌頭被攪得咕嘰咕嘰響的聲音,膝蓋軟趴趴的,一點都站不住,但下面是淮景西的腿,路今更不敢坐,只能拼命忍著下滑的趨勢。
淮景西看著路今顫抖的睫毛,眼眸深沉漆黑像是黝黑的珍珠一般。他拖著路今,路今的衣擺,從腰側(cè)摸進去。
路今的皮膚很滑,腰身細瘦線條分明,有些中看不中用的肌肉�;淳拔鞔笳莆罩方竦难�,慢條斯理地動手指在路今腰窩摩擦。
“唔嗯!”路今瞳孔猛縮,似乎回過神,他忙不迭把鉆進自己衣服里的手扯出來。
淮景西眼角一彎,舌頭壓著路今的紅舌,勾進自己嘴里又是嘬又是咬,像得了有趣的玩具,百般歡喜。
路今眼中漸漸浮現(xiàn)霧氣,他無力得在男人懷里掙扎,直到男人把手指探進了他的內(nèi)褲才渾身一激靈,開始拼命掙扎。
“唔嗯……不……唔……不要……”
路今的話被打得斷斷續(xù)續(xù),他偏過頭想逃離這個窒息的吻,卻很快被男人咬著嘴角拽回來。
忽然,后穴抵上了一根微涼的手指,路今渾身一顫,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他雙手推開了淮景西,但路今喘了兩口氣,淮景西舔了舔他的嘴角,暗聲道:“給老公舔舔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