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只是誰有本事將這么多大能都關(guān)起來?這天底下又能有什么地方將他們關(guān)住呢?
莫非是有什么她還不知道的封印之地?
秦姝再接再厲地問道:“你可知道他們被關(guān)在哪兒了?還能出來嗎?”
郭崇瞥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但最后卻只說了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秦姝:“……”
秦姝太懂他了,他不想說的事,無論她再怎么軟磨硬泡都沒用。
她干脆收回了神識,又落在了他身邊的歲寒身上,問道:“老歲,你怎么也跟著來了?”
溫池聽著她的稱呼,忍不住眼皮子抽了抽。
設(shè)想了一下,若是秦姝叫自已老溫,他實在沒法控制住自已不揍她。
這么一來,突然就顯得歲寒真人的涵養(yǎng)極好了。
“我們本來就是一起來的,是你自已丟下我們的�!睔q寒控訴道。
秦姝再次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片刻之后,才輕咳一聲,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們可否能看出此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們在此處只找到了這個雕塑,分明卦象中顯示就是此處氣血最重�。俊�
她找不出來沒關(guān)系,她還有外援。
歲寒取出了簽籌,剛準備起卦,就被秦姝打斷了。
秦姝一個眼刀飛了過去,他就默默地收回了簽籌。
這兩人的互動落在溫池眼中,他的臉上也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這兩人定然背著他有些什么秘密,不止想要跟著秦姝師妹學煉體這么簡單。
不然,歲寒好歹是一元嬰期真人,能這么聽秦姝師妹的話?
相比之下,一旁的郭崇就顯得沒心眼多了。
他指著湖中的位置說道:“那里。”
秦姝看了一眼溫池,溫池運轉(zhuǎn)功法略微感受了片刻,才朝著秦姝一點頭,說道:“可以過去瞧瞧�!�
秦姝反問了一句,“怎么過去?”
溫池一愣,抬手將自已的衣擺掀起來別在了他的白玉腰帶上,“游過去!”
秦姝嘆了口氣,對著身后的郭崇和歲寒交代,讓他們兩人在岸邊等著他們,便也跟著一頭扎進了水里。
冰冷的湖水逐漸沒過她的全身,秦姝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幸好,泅水這本事沒白學。
第446章
燈下黑
秦姝一邊游,一邊查看溫池師兄的方向。
畢竟如今的她沒有靈氣,無法在水中感受到煞氣的變化,只能靠師兄來辨別方向了。
他們兩人又往前游了一段,突然感覺到身邊傳來一陣特殊的波動。
壓根不用歲寒說,就連靈力全封的秦姝也察覺到了。
她渾身戒備地從水中鉆了出來,以手化拳正要攻擊,就看到了面前的景象。
她愣住了。
只見歲寒和郭崇兩人坐在船上,郭崇手中還拿著船槳劃得有模有樣。
“你們……哪兒來的船呀?”秦姝一張臉僵硬的仿佛一個面具。
“岸邊找到的�!睔q寒回答道。
郭崇的笑容顯得十分囂張,“哈哈哈,你們也太笨了,有船不坐,非要游泳,這么臟的湖水……”
秦姝扒著船邊就往上爬,歲寒朝著她伸出手去,秦姝也沒跟他客氣,抬手搭在了他手上。
歲寒一使勁,秦姝就爬了上去。
溫池此時也游了過來,待到他們幾人全部上了船,溫池看了一眼正在使勁擰著衣服上的水的秦姝,隨手給她丟了個清潔術(shù)。
他這一手清潔術(shù)剛使出來,其他兩人便也眼巴巴地看了過來。
溫池一愣,問道:“你們也沒靈力?”
其他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憋屈了一整年的溫池突然心情舒暢了。
這樣看來老頭子對他還挺好的,還給他留了一成靈力。哪兒像這幾個小可憐,連清潔術(shù)都用不了,這陣子怪難受的吧?
他憐憫的視線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而后給他們兩人也一人丟了個清潔術(shù)。
總算感覺自已不那么灰頭土臉的兩人,高興地仿佛過年一般。
秦姝的神識掃過這兩個沒出息的,又將重新將神識落在了茫茫湖面之上。
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了好半天,整個湖都被他們逛了個遍。
“這湖也不大,怎么幾乎是一寸一寸找過去的,怎么還沒找到?難道說不在此處?”溫池一邊說著話,一邊用余光瞥著郭崇。
相比而言,秦姝就顯得直接多了。
“郭崇,那祭壇在何處?莫非是你看錯了?”
郭崇給了她一個白眼,雙手抱臂靠在船上,一言不發(fā)。
秦姝的神識朝著水下探去,但她的神識范圍之內(nèi),根本察覺不到什么異樣。
“這也沒什么不一樣的呀?”秦姝喃喃自語道。
她“唰”的一下站起身,說道:“我下去看看。”
溫池也跟著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
秦姝沖著他微微一頷首,“嗯”了一聲,便一頭扎進了水中。她才剛落水,身后就又響起了一聲入水的聲音。
秦姝知道是溫池下來了,就也沒有回頭看,壓了個漂亮的水花就朝著湖底更深處潛去。
也幸好她是用神識當眼睛用的,即便是現(xiàn)在在水下也絲毫不影響她查探四周。
只可惜,兩人游了一圈,也依舊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祭壇。
秦姝浮出水面換了一口氣,整個人又重新陷入了沉思。
她甚至開始懷疑,那個祭壇到底是不是存在的,還是說只是自已的胡亂猜測?
到底會藏在哪里呢?她怎么一點也察覺不到?難道還能藏到天上不成?
秦姝下意識地抬頭去看,當然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時候她身后又傳來了一陣動靜,秦姝回過身看去,見到是溫池從水里冒了出來。
她趕緊問道:“師兄,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嗎?”
溫池對上她一臉期待的模樣,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秦姝嘆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只能……”
她的視線落在了船上的郭崇身上,郭崇嘴巴十分嚴實,有些不能說得東西他是半個字也不會說的。
想撬開他的嘴,根本不可能。
那么就只能……暴力將此地全都毀了。
雖說工作量有些大,但只要最后能達成目的就好。
她正在思索著要怎么動手,突然她的神識無意間掃到了湖面上的那艘船。
平靜的湖面上這一艘黝黑的船只,周圍泛著絲絲波瀾。
船底和水面接觸的地方,似乎冒出來一坨朱砂紅。
秦姝看到了,她心頭一驚,整個人似有大徹大悟之感。
好家伙!這些人原來再跟她搞燈下黑這一套��!
她朝著船只方向游了過去,浮在湖水中沖著郭崇和歲寒兩人喊道:“你們先下來。”
郭崇見秦姝發(fā)現(xiàn)了這艘船的異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從船只上跳了下來。
反倒是歲寒遲遲沒有動作,秦姝眉頭一蹙,又喊了他一聲,“老歲,你下來呀!”
歲寒四平八穩(wěn)地坐在船上,抬起眸子掃向了秦姝,一臉的平靜地道:“我不會泅水。”
秦姝:“……”
“你下來,我扛著你。”秦姝如是說道。
然而她此言一出,郭崇和溫池兩人頓時都緊張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道:“我來扛!”
此話一出,兩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再次緊張起來。
怎么還有?
郭崇有些替謝釋淵發(fā)愁,怎么這么多人覬覦他的小寵物?這小孩子玩性重,萬一被人給點甜頭就哄走了,看他怎么辦。
而這一切看在溫池眼中,就是覺得自家妹妹還這么小就被人盯上了,這些人也不看看自已多大歲數(shù)!真是不知羞!
歲寒倒是也沒想到自已居然會這么受歡迎,他的臉上難得浮現(xiàn)了一絲不自在,婉言謝絕了這兩人的好意。
“不必麻煩了,還是讓姝兒幫我吧。”歲寒說道。
溫池和郭崇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游到船邊,將他拖下水。
兩人一左一右地架著他,溫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怎么算得上麻煩呢?”
郭崇也接著補充道:“我們同是修仙界的修土,出門在外理應(yīng)團結(jié)友愛才對�!�
溫池:“……”
這位比他還會找臺階。
秦姝這會兒還顧不上此處這奇奇怪怪的暗涌,她只想看清楚那艘船下邊到底畫了什么。
她一掌打了過去,將湖水掀起一股一人高的浪花,直接將那艘船翻了過來,倒扣在了水面上。
原本還在“友好”交流的三人聽見這動靜也都閉了嘴,跟著秦姝一起朝著船只的方向游了過去。
第447章
這就是祭壇嗎
船只翻過去,底下的符文都浮出了水面。
秦姝他們游了過去,一股血腥味席卷而來。
秦姝皺著鼻子,用神識籠罩住了這艘小船,船底的紋路也一點一點在她的腦海中重現(xiàn)。
“原來這……就是祭壇么?”秦姝小聲低喃道。
溫池也在一旁說道:“若是他們供奉的那位相柳大人得知有人在這種沒有牌面的地方祭奠自已,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郭崇嗤笑一聲,卻什么都沒說。
一直泡在水里到底有些不方便,秦姝干脆又將船翻了過來,坐船回到了岸邊,又將船只扛上了岸。
這時候,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整個古藺城都是一片死寂,別說人聲了,就連蟲鳴都聽不到。
從這一點上,就能清楚的看出來她溫池師兄那個所謂的敬神香的效果多么的立竿見影了。
“這上邊的陣法你們認識嗎?”秦姝問道。
其他三人沒有人應(yīng)聲,秦姝見狀就又看向了一旁的歲寒,問他,“老歲啊,你不是說算陣不分家嗎?”
歲寒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我乃是正道中人。”
秦姝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們正道中人不懂這些歪門邪道。
秦姝嘆了口氣,就在她打算轉(zhuǎn)手將這個船只收起來等回去再找空深師兄問問的時候,郭崇開口了,“這是一個借力的陣法。”
秦姝一聽他竟然知道,并且還愿意說,趕緊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對著他問道:“什么借力的陣法?他們要借的是什么力?”
郭崇卻沒直接說,而是瞥了其他兩人一眼,問她,“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姝應(yīng)了下來,帶著他繞去了湖的另一邊,確保溫池師兄他們聽不到之后,才問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郭崇點了點頭,以往臉上的嬉皮笑臉全都不見了,只見他神色凝重地看著秦姝說道:“你應(yīng)當已經(jīng)猜到了些許,他們借的正是魔氣。”
秦姝的臉色也難看了許多,這些魔族還不止禍禍修仙界,就連凡間也不放過。
“所以我前幾日碰到的那些人都是魔修?但為何我沒從他們身上察覺到魔氣?”
她在御獸宗待了那么久,按理說對魔氣的感應(yīng)應(yīng)當很靈敏,這些凡人隱藏靈氣的本事應(yīng)當也沒那么厲害,她怎么能一點也察覺不出來呢?
郭崇聽了這話,頓時笑了起來,“魔氣雖然在魔界算不上什么,但凡間想要將這東西借出來也沒那么容易,可不是這幾個小嘍啰就能用上的�!�
他這么一說,秦姝就明白了。
她又想到了那個雕像,就轉(zhuǎn)而問道:“兇獸相柳,是否也在魔界?”
郭崇眼珠子一轉(zhuǎn),沖著她咧嘴一笑,說道:“佛曰,不可說�!�
秦姝白了他一眼,“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哪有給參考答案給一半的,這也太難受了,還不如直接給個略……”也好讓她直接死心。
郭崇一聳肩,“那樣我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現(xiàn)在的我早就喪失了對未知事物感到好奇的本事,自然也就只能看著你們好奇了�!�
秦姝:“……”
我懷疑你在凡爾賽,但是我沒有證據(jù)。
他們兩人又重新回到了溫池和歲寒的身邊,那艘船就扣在地上,周圍的水漬已經(jīng)徹底干了。
溫池問道:“怎么樣?搞清楚了嗎?這個祭壇要怎么用?咱們怎么處置?”
秦姝搖頭,“不知道要怎么用,直接砸了吧�!�
吃飯總是要飯碗的,那她就直接砸了他們的飯碗。
就在秦姝的拳頭接近那艘小船的時候,她突然就停了下來,反手將小船收了起來。
溫池沒看懂她的意圖,就問道:“怎么又不砸了?”
“破船也有三斤釘,我可不能浪費了�!鼻劓卮鸬�。
溫池:“……”
“還真沒見過你這么勤儉節(jié)約的模樣�!睖爻匾馕渡铋L地吐槽道。
“開源節(jié)流,總是不會窮的。”
這是秦姝的理念,其他三人是不會明白的。
溫池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又靠著自已積攢了那么多財富;歲寒有多少人捧著大量財物在天機閣門前等著求他一卦。
至于郭崇……他或許沒有這兩位斂財?shù)谋臼聟柡�,但他活了漫長歲月,積攢下來財富也是十分驚人的。
他們臨走前,將此處的院子也給毀了個徹底。
直到走出古藺城城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此處已經(jīng)被副將派人守住了城門,不允許任何無關(guān)人等出入。
見到秦姝他們終于出來了,那副將才急忙迎了上來,沖著他們一抱拳,說道:“道長,那些百姓的財物都已經(jīng)追回來了,就放在那邊,您可要過去查驗一番?”
秦姝神識已經(jīng)掃了過去,發(fā)現(xiàn)當真裝了滿滿三大筐,她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財物收集起來之后,也要物歸原主,莫要給錯了人�!�
“是,道長放心,屬下一定照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