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坐，都坐�！崩钋嗲辶饲迳ぷ樱敖駜合壬o你們上一課哲理課，也可以說是思想課�！�
三女排排坐，眨著眸子看向李青，一副三好學生模樣。
李青見她們準備好了，問道：“我是誰？”
“先生就是先生呀�！�
“不，先生多了去了，怎么可以代表我呢？”
三女一頭霧水，“先生是……李青？”
“又錯了，我可以叫李青，別人也可以叫李青�！�
“那…先生是誰呀？”三女已經(jīng)開始迷糊了。
李青道，“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咳咳，跑題了；
我想說的是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擁有獨立的意識，無可替代；
你們是紅袖、憐香、婉靈，也是我的女人，但這些都是表象，難道拋開這些，你們就不是你們了？
并不是！你們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屬于你們，你們不是先生的附庸……”
巴拉巴拉……
李青一頓cpu，成功把三女的cpu給干燒了。
……
“噸噸噸……”
李青說的嘴巴冒沫，端起涼茶一飲而盡，“不用想著變老了，不好看了什么的，都好好待著，享受你們應(yīng)得便是�！�
三女訥訥點頭，她們并未聽懂先生話，卻領(lǐng)悟了其中意思。
見狀，李青長長舒了口氣，他還真怕三女自卑，給他來個不辭而別，甚至…尋短見。
“好了，織造局準備得差不多了。”李青起身伸了伸懶腰，“我們回家歇兩天，等欽天監(jiān)選定黃道吉日再說�！�
三女點頭，聽了先生一席話，突然通透起來，埋藏在心底的抑郁，緩緩消散。
織造局離家不遠，坐了不到兩個時辰馬車，四人便到了家。
晚上，四人極度共情，她們更為通透，負面情緒盡去。
……
搞定了她們，李青專心搞事業(yè)。
翌日，御書房。
李青將織造局的運營規(guī)劃，給朱棣說了一遍。
朱棣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啥是流水線作業(yè)��？”
“就是分工明確�！崩钋嘟忉專骸熬褪菑男Q繭開始，收烘、煮繭、繅絲、烘絲、成絞、絡(luò)絲、并絲、捻絲、牽經(jīng)、卷緯、織綢、染色、烘干；
每一道工序都有專門的人做，這樣時間一久，工人熟能生巧之下，質(zhì)量、產(chǎn)量都會越來越好�！�
李青道，“織造局代表著朝廷，代表著皇家，絲綢質(zhì)量這塊兒不能馬虎，一旦出海，更是代表大明。”
“說的好�！敝扉苁钦J可，“桑蠶、工人都談好了嗎？”
李青點頭，“就差開工了，臣就是來問皇上，開業(yè)之日是讓欽天監(jiān)選，還是皇上你親自來定？”
“朕…算了，還是讓欽天監(jiān)選吧。”古人多少都迷信，朱棣也不能免俗，“回頭朕讓欽天監(jiān)盡快卜算一個好日出來�！�
頓了頓，“這些天，朕被那群大臣煩的不行，你覺得誰更適合做太子？”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崩钋鄶偭藬偸�，“立嫡立長，自古皆然�！�
朱棣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神色有些不愉，“朕看老大不行，他上位必定重用文臣，朕怕到時候弄個建文第二出來。”
“這不可能。”李青斷然道，“皇上你太小看他了。”
“可他壓不住武將這是事實�！敝扉Ψ瘩g道，“文臣你還不知道嗎，給點好處就能上天，一旦讓他們得勢，大明就完了�！�
“……那你上個月為啥創(chuàng)建內(nèi)閣？”李青苦笑道，“創(chuàng)建內(nèi)閣，還不如直接恢復(fù)宰相制呢�！�
“放屁！”朱棣一瞪眼，“宰相擁有決策權(quán)、議政權(quán)、行政權(quán)，太祖皇帝好不容易廢除了，朕豈可恢復(fù)？”
朱棣斷然道：“決策權(quán)，必須牢牢把持在皇帝手中，議政權(quán)分給內(nèi)閣，行政權(quán)分給六部，地方上分三司，分管司法、軍事、行政，直接對六部負責；
如此一來，官員各司其職，而且，入內(nèi)閣者皆編、檢、講讀之官，不置官屬，不得專制諸司；
他們不屬于權(quán)力機構(gòu)，品級也低，能極大限度的限制他們專權(quán)�！�
李青幽幽道：“縣官不如現(xiàn)管，今日的現(xiàn)管，明日未嘗不可超越縣官。”
“那你讓朕怎么辦？”朱棣火了，“整天如雪花一樣的奏疏，朕就是不吃、不喝、不睡覺，也忙不過來；
事情總要人去做，不然要那些文臣做甚？”
李青無言以對，治理天下繞不開文臣，讓戰(zhàn)場喊打喊殺的將軍去理政務(wù)，的確不現(xiàn)實。
這是一個死結(jié)，你重用文臣，文臣就會崛起，但治理江山，你又不得不用文臣。
至少目前來看，朱棣的這個機制沒毛病。
直接恢復(fù)宰相制，發(fā)展個數(shù)十上百年，說不定情況比內(nèi)閣還要嚴重的多。
第10章
冊立皇太子
“敢問皇上，內(nèi)閣成員都有誰呀？”
朱棣伸了伸懶腰，“解縉、黃淮、胡廣、胡儼、金幼孜、楊士奇、楊榮�！�
“這么多？”李青驚訝。
“人多好辦事，也不容易專權(quán)�！敝扉闷娴�，“你似乎對內(nèi)閣意見很大��？”
李青苦笑搖頭，“倒也不全是，內(nèi)閣還是有很大正向作用的，可以替皇上分憂。”
想想貪玩的正德，不上朝的嘉靖、萬歷，尤其是萬歷，整個就一撂挑子狀態(tài)，但大明依舊正常運行，全靠內(nèi)閣在撐著。
盡管他們專權(quán)，但也不能說，他們不干一點兒正事。
總得來說，內(nèi)閣的創(chuàng)立有利有弊，并不全是壞事。
想到這兒，李青心理上也不再那么排斥了。
淺談了會兒內(nèi)閣，朱棣又把話題轉(zhuǎn)移到立儲上面，“說真的，朕想立老二�！�
“你是皇上，你說了算�！崩钋嗝鏌o表情道，“這是你權(quán)力�！�
朱棣嘆了口氣，“只可惜……他不是老大�。 �
李青無語：啥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說個屁呀。
見他不說話，朱棣又道：“李青你說實話，你認為他們誰更適合做儲老大�！�
“拋開嫡長子身份呢？”
“還是老大�！崩钋嗾J真道，“相較于以武抑文，儲君本人的能力更為重要，不是嗎？”
朱棣沉默半晌，輕輕點頭：“是啊，老二就是個憨貨�！�
“……”李青勸道：“儲君之位不可擱置過久，還請皇上早下決斷，避免內(nèi)耗�！�
朱棣沉吟道，“李青，你腦子好使，有沒有辦法讓老大和武將親近起來？”
“這…還真沒有�！崩钋嗫嘈Γ岸首訌男【透慊燔姞I，這一點，老大比不了；
尤其是靖難時，朱能、丘福等功臣，都是二皇子的戰(zhàn)友，你讓老大咋跟他比？”
朱棣無奈道：“朕承認，多少有些偏心眼兒，但也不能全怪朕啊！
老大那一身膘你也知道，跑兩步就喘，我倒是想帶他混軍營，但他不行啊�！�
李青想了想，“皇上不若隔一輩兒，著重培養(yǎng)皇孫，讓他從小親近武將，以后對外用兵讓他也跟去，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小胖是扶不動了，只能扶他兒子。
“皇孫？”朱棣眼睛一亮，隨即大點其頭，“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朕再活個二十多年不成問題，這么長的時間，足夠培養(yǎng)了�！�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從小培養(yǎng)孫子，可比中途培養(yǎng)憨憨容收益大，還能保全立嫡立長的祖制。
可謂是兩全其美！
朱棣自己得位不正，卻更尊崇禮法，因為他想讓自己兒孫，都得位正。
一個人越缺什么，越想讓兒孫有什么。
不然，以朱棣的性子，也不會明明喜歡老二，卻還是顧慮重重了。
朱棣吁了口氣，道：“明兒早朝你也來�！�
李青心中一動，試探道，“皇上要立太子？”
“立了吧�！敝扉@道，“省得文武群臣扯皮、聒噪�！�
李青笑了笑，“早立早好，省得內(nèi)耗，也省得破壞了他們兄弟之情�！�
“嗯�！�
隔輩親，隔輩親，老朱喜歡孫子，老四也喜歡孫子。
一想到大孫子，朱棣就情不自禁地咧起了嘴，“李青，你覺得朕的大孫兒如何？”
李青有些想笑，一個小娃娃能看出什么啊，不過想到仁宣之治，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孫子干的確實不錯。
于是借用一句戲言：“好圣孫，大明可旺三代！”
“是吧！”朱棣咧嘴大樂，隨即又不悅道，“什么叫可旺三代，要千秋萬世的旺下去�！�
李青抱拳道，“臣言語有失，還望皇上恕罪。”
“行了行了，朕不跟你一般見識�！敝扉饬诵慕Y(jié)，心情美美噠，“你抽空去三寶那兒看看，別只顧著玩兒女人�！�
“……”李青無語，“皇上，有句話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咱能不能來點兒干貨？”
“啥意思？”
李青道：“比如給臣漲漲俸祿�！�
“你的俸祿不低了��！”朱棣納悶兒道，“不夠使嗎？”
“皇上這話說的，臣是貪那倆錢兒嗎？”李青一臉正經(jīng)，“主要是想看看皇上心里有沒有臣。”
朱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貧，年俸再給你加五百石�！�
頓了頓，“好好干，朕不會虧待你的。”
李青脫口道：“皇上放心，臣一定好好干�！�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是一愣，這場景，咋這么熟悉呢？
……
翌日。
天剛不亮李青起了床，但趕到奉天殿時，還是有些晚了，只比朱棣早一點點兒。
少頃，朱棣走上玉階，群臣行禮，山呼萬歲。
“眾卿平身！”
“謝皇上！”
群臣起身，分班站好。
接著，戶部尚書夏原吉出班，“皇上，臣有本奏�！�
“準奏！”
“儲君乃國之根本，皇子也早已成年，還望皇上早日冊立太子�！�
“臣附議�！倍Y部尚書緊跟著出班。
旋即，吏部、工部、刑部等尚書接連出班奏請。
“愛卿言之有理�！敝扉πα诵Γo一旁的站班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
后者會意，立即取出圣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皇長子仁孝穩(wěn)重，為宗室首嗣，天意所屬，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
皇次子，英勇善戰(zhàn)，封漢王；
皇三子，天資聰慧，封趙王；
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欽此。”
“皇上圣明��！”
文臣跪地高呼，激動的滿臉通紅，皇上終于冊立儲君了，而且，遵從禮法，立了嫡長子。
這讓他們又看到了希望，眾所周知，皇長子不尚武，將來他登基，文臣日子定能好過不少。
相比之下，武將的神色就不太好看了。
尤其是靖難的武將，他們是老二的戰(zhàn)友，當然希望老二做儲君。
但朱棣根本沒給商量的余地，直接下了詔書，他們總不好抗旨，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片刻后，小胖一身太子服，顫顫巍巍地從御道走進大殿。
太子服太緊了，他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lián)纹屏恕?br />
小胖走到御前站立，昂首挺胸，站的筆直。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群臣下拜行禮。
“免、免禮�！毙∨植桓矣刑髣幼鳎惠p輕擺了擺手，憋得滿臉通紅。
朱棣看著圓滾滾的好大兒，神色多少有些失望，這扮相，實在讓他喜歡不起來。
這時代，個人形象很重要，官員入仕還講究個五官端正，尤其能上朝官員，幾乎個個是帥哥，更何況是一國之君呢？
小胖這扮相，的確減大分。
罷了罷了，還有孫子撐著呢……朱棣自我安慰一句，擠出一絲慈父微笑，“國務(wù)繁重，高熾你得為父皇分憂啊！”
“兒臣遵旨�！毙∨旨t著臉道。
朱棣見他站的板板正正，昂首挺胸，連個虛禮都沒有，笑容不由漸漸斂去，目光不善起來。
咋回事兒，剛當太子就飄了？
朱棣脾氣上來，也不進行冊封儀式了，一甩袍袖，淡淡道：“你退下吧！”
“是，兒臣遵旨�！毙∨置銖姽傲斯笆�，昂首挺胸地離去。
朱棣臉都黑了，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他扯了扯腰間玉帶，手癢難耐，“眾卿若有奏本，留折待閱，散朝！”
說完，不待群臣行禮，便迫不及待地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