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就是他為什么喜歡單獨行動,不喜歡跟人合作的原因。
只要合作的關(guān)系,因為一些事產(chǎn)生破裂,防備敵人的同時,也要分出更多的心神,來防備隊友。
一旦松懈,將你推到深淵的,往往都不會是敵人……
所以說,合作什么的,累人又累心!
第99章
清湯寡水,兄弟情義
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躺了一下,沒多久,墻上的鬧鐘就響了。
窗外的晝光滲透厚厚的迷霧,滲透進(jìn)來,桌面上的油燈,在這時候,也恰巧地燃盡熄滅。
秦諾坐起身來,揉了揉眉心:“又是新的一天,算算時間,游戲時間也沒剩多少天了吧?”
穿上護(hù)工服,秦諾走出了房間,這一天依舊沒有游戲的播報音響起。
不出意外的話,最后的幾天也會是如此。
那些穩(wěn)中求勝的玩家已經(jīng)掌握這套副本茍活的路數(shù),除非幕后黑手對他們出手,否則基本是能拿下這套副本的獎勵。
秦諾下樓時,碰見一個白修女站在不遠(yuǎn)處,面無表情地監(jiān)督護(hù)工。
看到白修女,秦諾就聯(lián)想到了昨晚的黑修女,手握逆十字架,恐怖的面容。
“她們到了白天,似乎就忘掉晚上所有發(fā)生的事,這是副本的安排,還是幕后黑手的暗中操作?”
精神病院當(dāng)年的一場大火,奪走了所有人的性命。
按理講,十年過去了,本該變成一堆廢墟,結(jié)果精神病院卻意外地依舊在運營著,并且秩序也非常嚴(yán)明,病人的合理生活作息,護(hù)工每日工作日程,修女的嚴(yán)格監(jiān)督工作。
“除了此前在廁所的裸.男、舞臺釘在十字架的少女,以及夜晚遭受靈魂折磨的修女這三個,其余的所有人,似乎都沒有遭受懲罰折磨,甚至說,有些病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
由此可以大致看出一點,
幕后黑手至少沒有將怨恨放在其余人身上,只是針對了單獨的幾個人,進(jìn)行了復(fù)仇。
當(dāng)然,以上都只是猜測。
對于驚悚游戲來說,沒有邏輯,就是它的邏輯!
沉思一下,秦諾決定今天的工作盡快解決,利用空余時間,去獲取更多主線線索。
白天目前為止,至少是安全的,這是對自己絕對有利條件。
很快,秦諾到了病人房。
303的房間如往常一樣,沒有什么變故,拿出一些糖果,便讓小月幾個安靜了下來。
啞姐看著秦諾,打了幾個手語,白瞿說道:“啞姐問你,昨晚有沒有出門?”
秦諾坦然道:“出了�!�
“不過不用擔(dān)心,我跟301房間的兩個病人關(guān)系不錯。”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得到了他們的出手保護(hù)。
啞姐一聽稍稍放心,還是打著手語讓白瞿翻譯:“301那幾個病人喜怒無常,不能太信賴�!�
秦諾很贊同這句話。
301那三個鬼,都是老油條了。
就比如那小孩,信誓旦旦說會保護(hù)他一晚上,結(jié)果看到是修女,魂都要嚇沒了,自個兒就先跑了。
得虧自己沒有把所有希望放在他身上,否則多半是要用掉一條命。
跟啞姐聊了幾句,便從303病房出來,去了302房間。
給月琴這瘋狂折騰一陣子后,才終于完成302房間的病人簽到,隨后便去了301病房。
一進(jìn)來,張雅這危險女人不出意外地化妝,火云邪神在陽臺,報紙完全替換成了比基尼女郎的雜志,老年人的退休生活,過得是越來越滋潤。
小孩則躲在被子里不出來,不知道是愧疚,還是沒臉見秦諾。
“昨晚你帶那小鬼去干什么壞事了?這小鬼回來后,就躲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
張雅瞥了眼秦諾,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秦諾輕咳一聲,淡淡地道:“我?guī)コ砷L了一番。”
聽到成長兩個字,張雅微微顰眉,想到了什么,寒聲道:“惡心�!�
“彼此彼此,這方面,你是大佬�!鼻刂Z看了眼男友牌口紅,帶著笑意地道。
張雅俏容頓時冰寒下來,冷笑說道:“你似乎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搞清楚這里是誰的地盤�!�
秦諾后退一步。
“咳咳,小伙子,過來幫我點一下煙�!�
陽臺外,傳來老人的聲音。
秦諾立馬回應(yīng):“來了,大爺。”
說完,扭頭就出了陽臺外。
張雅瞥了眼陽臺外,柳眉蹙緊,不過最終沒有做什么,坐了回去。
陽臺外,秦諾給老人點燃了老煙槍的煙絲。
老人呼哧呼哧抽了兩口,心滿意足地將煙桿放到一邊。
“給你那壺酒,昨晚用的上嗎?”
“沒用到,算是有驚無險�!鼻刂Z說道。
“那就放著,遲早用的上�!�
老人也沒要回來,繼續(xù)翻看起雜志。
秦諾總覺得老人看起來神神秘秘的,便試著問道:“大爺,晚上睡覺很清靜吧,有沒有聽過什么歌聲?”
老人笑了笑:“不僅聽過,還見過。”
“一個赤著小腳的小丫頭,對不對?”
秦諾有些驚訝:“你出過病房?”
但想想,好像也不奇怪,畢竟小孩也出去過。
“出過,不過只是透透風(fēng),就回來了,那小丫頭很怕生,跟她聊了沒幾句,就跑了。”大爺?shù)坏卣f道。
他的話有些輕描淡寫,秦諾總覺得這老頭還知道不少東西,說不定能從他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秦諾正要開口,老人就打住了他。
“我只是退休后,生活過得平淡乏味的老頭子而已,就像清湯寡水,你想問些什么的話,還是消掉這個念頭吧�!�
“醫(yī)院的東西,我看破一些,但不想摻和,這里就像我的家,只想過著平平淡淡地生活,就這樣了�!�
“你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秦諾無奈,明白老人的意思,便起身準(zhǔn)備離去。
“慢著�!�
老人卻忽然又叫住了他。
秦諾連忙回頭。
“還有沒有最新出版的雜志,這些都看完了。”
秦諾:“……”
丟了兩本最新版雜志在桌子上,秦諾回到房間里。
看著床上抖動的被子,秦諾直接一把掀開。
就見小孩正蹲在床上,打著游戲,哪還有半點被嚇到的樣子。
秦諾還真以為他給嚇的一晚上,一直躲被子里瑟瑟發(fā)抖。
小孩看到秦諾,很意外地笑道:“弟弟,你還活著�。俊�
“托你的福,昨晚差點沒了�!�
小孩撇了撇小嘴:“是你坑我先的�!�
“我要知道揍你的人是修女的話,打死不跟你出來了�!�
秦諾心說我自己都不知道,坐過去問道:“所以,你們病人怕的,其實不是白天的修女,而是晚上的修女?”
小孩使勁點頭:“晚上不聽話,到點不睡覺的病人,就會被修女修理�!�
“昨晚,要不是我跑的快,就給逮著了!”
“所以你就丟下弟弟,一聲不吭,直接就跑了?”
“這兄弟情義,我可太感動了�!鼻刂Z嘖嘖地感嘆。
第100章
女人洗頭,浴缸的手
在301病房待的時間沒多久,秦諾便退了出來。
快速完成病人的簽到工作,是為了利用空余的時間,去尋找更有有利的線索。
秦諾想著再去一趟廁所裸男、舞臺十字架女孩那里,或許還有什么線索,這是白天里,他想到唯一有價值去的地方了。
但在上樓時,秦諾耳邊突然傳來刺耳的聲音,全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扭頭看去,就見一個女人正蹲在樓道的墻角里,用指甲去劃著粉刷墻。
女人的穿著很邋遢,披頭散發(fā),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
“病人?為什么會在樓道里,照料她的護(hù)工呢?”秦諾看著女人身上的病人服,暗暗心想。
但疑惑歸疑惑,秦諾不想摻和,轉(zhuǎn)身就走了。
女人卻突然起身,緊緊跟著秦諾身后,甩都甩不去。
連續(xù)加快腳步,拐了好幾個轉(zhuǎn)角,女人已經(jīng)陰魂不散地跟在身后,秦諾沒辦法,只得問道:“女士,有什么能幫到你的嗎?”
“頭,癢。”
女人只說了這兩個字,指著亂蓬蓬的頭發(fā),眼神讓人很不適。
聽到頭癢,秦諾第一就聯(lián)想到了月琴,這個女人不會跟她一樣,也喜歡在腦袋上捅一刀吧?
正想著,游戲的播報音忽然在腦海里響起。
“宿主觸發(fā)D級副本任務(wù),幫助愛干凈的女子洗頭,時間規(guī)定為40分鐘,完成后,額外評分會在退出副本后結(jié)算!”
“真的是單純的洗頭嗎?”
秦諾喃喃,觸發(fā)副本任務(wù),現(xiàn)在正是他最需要的。
獎勵、評分什么的是其次,線索才是主要。
“你要洗頭?當(dāng)然沒問題,畢竟這里我是專業(yè)的護(hù)工。”秦諾帶著笑意,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yōu)闊崆�,沒了一開始嫌棄。
十分鐘后,秦諾跟著女人到了一間房間的浴室內(nèi)。
浴缸的水提前放滿了,水位剛到邊緣,沒有溢出來,只是水像是沾了墨一樣,漆黑不見缸底。
“你確定要用這缸水洗?”秦諾狐疑問道。
女人沒有解釋,甚至沒有別的話,還是那兩個字:“頭,癢�!�
反復(fù)強調(diào)頭癢,怕不是長虱了。
秦諾只是這樣想,沒有說出來。
浴室很簡陋,洗發(fā)的東西幾乎沒有,秦諾只能將一瓶不知道是洗發(fā)水還是沐浴露的粘稠液擠在那亂糟糟的頭發(fā)上。
“可以開……”
秦諾話沒說完,女子就一頭栽進(jìn)了浴缸里。
呼啦啦!
水頓時溢了出來,濺的到處都是。
女人的頭垂到浴缸里后,就不再動了,那亂糟糟的頭發(fā),則是漂浮水面,伸展開來,布滿了水面。
“洗四十分鐘的頭,怕是要洗禿嚕皮。”秦諾看著浴缸,遲疑一下便伸手下去,開始慢慢搓女人的頭發(fā)。
入水剎那,仿佛雙手扎進(jìn)了雪堆里,凍得雙手幾乎要失去知覺。
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
浴缸的水低溫是其一,其二是水跟墨汁一樣漆黑,就像是用手去摸盲盒里的東西,讓人產(chǎn)生一種未知的恐懼感。
洗著洗著,秦諾的手就頓了一下。
跟那晚在浴缸里自刎的裸.體女人一樣,眼前女人的頭發(fā),也跟活物一樣,纏著水中秦諾的雙手。
并且,越纏越緊。
“女士,請收起你的頑皮心,你這樣我可沒法兒給你洗頭。”
秦諾嘴角扯起,聲音帶著一絲冷淡。
如果這女人執(zhí)意刁難他,秦諾會抄起裂骨錘,在她后腦勺狠狠來一捶,放棄了這個任務(wù)。
難得的是,女人居然還真聽話,頭發(fā)慢慢松開了秦諾的雙手。
秦諾松了口氣,將頭發(fā)全部搓了一遍,便開始去撓女人的頭皮。
倒上去的液體似乎不是洗發(fā)液,洗的很干澀,秦諾雙手有陣子沒剪指甲,指甲都長了出來。
所以,很快秦諾就越洗越表情抽搐,手臂發(fā)麻。
因為他感覺就像是抓在一層爛肉上,隨著指甲的刮動,碎肉夾在了指縫當(dāng)中。
相當(dāng)惡心!
秦諾皺起眉頭。
這女人的后腦勺是爛的?
秦諾不得以放輕了手指的力度,生怕稍稍用力了,就抓下一塊驚悚的肉來。
女人似乎沒有痛覺,從一開始頭栽入浴缸后,就沒再有過動靜。
秦諾當(dāng)然不會認(rèn)為女人出了什么意外,撓頭的過程很煎熬,抬頭看了眼時間,才剛到20分鐘。
秦諾停止了手里的動作,問了一句:“女士,力道還可以吧?”
女人沒有任何動靜。
“要不你洗洗脖子?你不出聲,我就當(dāng)默許了�!�
他不想再去撓頭,估計腦勺都要爛了。
雙手伸進(jìn)水里,清洗一下指甲,秦諾的目光忽然頓住。
墨汁一樣的水面上,不知什么時候飄著一個東西。
是一根手指。
看上面的皺褶,和繭子,并不像是女人的手指。
浴缸里怎么會有男人的手指?
秦諾暗自迷惑著,雙手忽地一沉,水里有什么東西突然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