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這種感覺,就像是……劈柴一樣?
后邊,羅徳看著,不免有些呆滯。
乖乖,這哥們也太猛了!
大腿竟在我身邊,還需要找什么A組大佬?
嚴(yán)宸本開始從容的,因為他的仆人有著數(shù)十位,一擁而上,還拿不下兩個外來人?
從容端起高腳杯,但看著仆人一個個被殺死,他本是從容的動作,一點點僵硬下來,抿酒的動作,也停住了。
將最后一位仆人一分為二,大量的青色液體噴灑出來。
而餐桌上,全是惡心的液體和木屑,古怪的味道,濃郁地彌漫在鼻間。
嚴(yán)宸嘴角微微抽搐,面色帶著驚駭。
秦諾淡然看著他:“你有血有肉的仆人,不過是丑陋的怪物�!�
“它給你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又怎么確信,那壁畫里走出來的女人,是你想要的?”秦諾笑著譏諷。
但他這話,并沒有刺激到嚴(yán)宸。
臉上失去了笑容,淡漠地開口:“真的假的又怎么樣?”
“只要她跟壁畫里一模一樣就行了�!�
秦諾點點頭:“也是,自我麻痹的人,說了也是浪費口水�!�
話音落下剎那,黑色鐮刀突然劃出。
餐桌瞬間一分為二,嚴(yán)宸沒想到秦諾突然出手,快速往側(cè)邊撲去。
還沒等爬起身來,一只手抓住他的腦袋,又按回了地面。
“咱們換種方式聊天怎么樣?”秦諾按著嚴(yán)宸,笑著說道。
他當(dāng)然不會殺了嚴(yán)宸。
先不說套話,副本提示的內(nèi)容內(nèi),明確說明了,要拯救獵口村居民。
嚴(yán)宸面目抽搐,忽然變得恐怖,無數(shù)經(jīng)脈攀爬在臉上,一股強悍的鬼力,竟是掙脫了秦諾的手掌。
掙脫剎那,嚴(yán)宸快速朝著樓道口那邊沖去,也在這時,大廳內(nèi)的燈光,同一時間熄滅。
黑暗,霎時間吞沒了周圍。
秦諾眼睛犀利,還是一把抓住嚴(yán)宸,將他按倒在地上。
“跑的掉嗎?”
秦諾說著,卻感覺身下一沉。
這時,燈光又忽然亮起。
而本該被壓在地上的嚴(yán)宸,就這么在秦諾眼前,不見了蹤影。
秦諾愕然。
跟老太太一樣,嚴(yán)宸突然也這么詭異不見了!
“什么玩意兒,怎么跑掉的?”血眼鬼也迷惑。
羅徳連忙過來,看著這一幕,撓撓頭,說道:“真是怪了,這一個個的,難不成都會遁地術(shù)么?”
一句遁地術(shù),忽然點醒了秦諾。
他看著身下的瓷磚地板,若有所思:“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第538章
局外之人,學(xué)會說話
“什么意思,真遁地了?”羅徳聽著,愕然地問道。
“沒什么不可能的,在這套副本里�!鼻刂Z淡然說道。
他看著周圍,最后看在那輪椅上的老女人。
老人瞳孔顫抖著,此時下半身忽然滴著黃色液體,小便失禁了,但這次沒有人服侍。
她緊緊盯著秦諾,眼神帶著哀求。
哀求什么,很顯然了,殺死她。
“我沒有殺你的義務(wù),雖然這是在救你,但與我沒什么關(guān)系�!鼻刂Z淡然開口,這種女人在他眼里也不怎么討好。
“現(xiàn)在去哪里?”羅徳拿著破爛的短管獵槍,這是他最后一件鬼物了,只能抄起桌上的一把餐刀,當(dāng)作防身來用。
“去下一家……這一家,并沒有實際的進(jìn)展�!鼻刂Z坐在椅子上,脫下完全骯臟了的外套。
……
這會兒,獵口村上已經(jīng)完全昏暗。
一處昏暗的角落里,嚴(yán)宸走出來,身上的皮膚變得尤為粗糙丑陋。
手掌上的五根手指,鑲嵌著泥土,指縫間血肉沾合在一起,根須從指甲蓋里鉆出,看起來,就像是樹根一樣驚悚。
看到這些,嚴(yán)宸面目帶著一絲陰沉,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聲音:“我需要新鮮的樹液……”
他朝著街道上走去。
路邊的路燈,滋滋閃爍幾下,嚴(yán)宸面色動容,在灰蒙蒙的霧氣中,他看到了一道身影。
燈柱下,一個女孩站在那里,全身穿著單薄的白衣,夜風(fēng)陰寒,她卻沒有瑟瑟發(fā)抖。
她觀望著四周,面色帶著茫然。
嚴(yán)宸眼睛微微亮起,舌頭舔著嘴唇,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走了過去:“小妹妹,大半夜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
“跟家人吵架,離家出走,還是跟家人跑丟了?”
女孩看著滿臉溫柔的嚴(yán)宸,眨眨眼睛,說道:“我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離家出走么,外邊天冷,還容易遇上壞人,去我家吧,我妹妹也在家,你跟她睡一張床,什么事天亮后再說怎么樣?”嚴(yán)宸微笑地說道,盡量讓女孩放下戒備心。
女孩眨眨眼,看起來是在猶豫,最后點點頭:“好吧�!�
嚴(yán)宸笑容更溫和,伸出手握住了女孩的手。
“你的手好冰。”嚴(yán)宸說道。
“你的手好奇怪�!迸⒌皖^,看著嚴(yán)宸的手說道。
“奇怪么?哥哥的手,一直都是這樣的�!�
嚴(yán)宸呵呵一笑。
說著,他的手一點點變化,表皮生長出密密麻麻細(xì)小的根須,這些根須攀爬在女孩的手掌。
這時候,想要掙脫開來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抱歉了,小妹妹,哥哥需要新鮮的樹液�!眹�(yán)宸表情變得瘋狂,眼睛里透著一種病態(tài)的貪婪。
那細(xì)小的根須,其中一根刺穿了女孩的皮膚,流出了艷紅的鮮血。
看到這一點殷紅,嚴(yán)宸的表情卻是忽地僵住:“怎么……你的血液,是紅色的?”
“樹液是什么?”
女孩抬起頭,水靈靈的大眼睛內(nèi),帶著好奇:“還有,血為什么不能是紅色的呢?”
聽到這話時,嚴(yán)宸很快明白:“你是外來人!”
明白這一點,嚴(yán)宸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該死的,骯臟惡心的外來人�!�
他猛地抽回手,因為剛才才在秦諾那邊吃了癟,臉上的和熙笑容消失,變得咬牙切齒。
“有什么問題么?”女孩疑惑地問道。
嚴(yán)宸沒有回答,粗糙的手掌,猛地朝著女孩的面部抓去,帶著強烈的殺意。
哧啦�。�
撕裂的聲音,在空氣中驟響。
嚴(yán)宸瞳孔微微收縮,他的整條手臂飛了出去。
而更令他驚悚的是,眼前的女孩,后背蠕動,接著兩塊翅膀一樣的血肉生長出來,密集的血絲經(jīng)脈,遍布在其上。
“這位哥哥,我想問你一些問題,這個村鎮(zhèn)里,所謂的神明叫什么?”
“你認(rèn)為我會告訴你么?”
嚴(yán)宸目光陰冷。
女孩點點頭:“那好吧,只能去問下一個了�!�
音落,那血肉翅膀其中一塊,猛地斬下,一剎那,嚴(yán)宸的身體從中間被撕裂。
兩半身體倒在兩邊,卻不見任何一滴鮮血,分裂的尸體,一點點木化,隨即腐爛,融入土地內(nèi)。
舒月看著這一幕,歪著頭,表情又露出奇怪。
這會兒,秦諾和羅徳已經(jīng)沒在別墅里待著,從大門口出來。
剛走下斜路坡,遠(yuǎn)遠(yuǎn)便見一道嬌小的身影。
“居民嗎?”羅徳神經(jīng)敏感,現(xiàn)在獵口村上每一個居民,在他眼里都是極其危險的存在。
秦諾看著這道身影,卻是感到意外:“舒月?”
舒月抬起頭,精致的臉蛋上,笑起來必然是好看的,可惜她這孩子就是不愛笑。
看到秦諾,她有些意外:“秦哥,你怎么在這里?”
秦諾輕咳兩聲:“誰閑著沒事來這里,我是不小心進(jìn)來的。”
“倒是你,不是在公寓樓么,怎么會在這里?”
舒月眨眨眼,看起來很天真地說道:“我來這里,是因為太無聊�!�
“而且,聽小雙說,這里有有趣的東西。”
“呵呵……”
秦諾勉強笑兩下,心說那個小雙指的有趣東西,不會是食材吧?
他瞥見了舒月身上的一些青色液體,同時的,也看見了地上的那邊地上,一條正在木化腐爛的手臂,手指上戴著一個戒指。
這個戒指,秦諾是認(rèn)得的,可不就是嚴(yán)宸的。
“嚴(yán)宸……你把他殺了?”秦諾面色微微變化。
“你說的是剛才那個人,嗯,把他殺了,他弄破了我的手背�!笔嬖绿鹗�,看著手背說道,但上面的傷口已經(jīng)痊愈了。
“然后呢?”
“然后他還能成了一堆爛木,腐爛融化了�!笔嬖抡f道。
“變成爛木頭……”
秦諾表情怪異,為什么嚴(yán)宸也會木化?他不是居民么?
仆人木化,可以理解,畢竟是那個神明弄出來的。
但嚴(yán)宸尸體木化……代表他不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是假的?
秦諾滿腦子都是迷惑。
一旁,羅徳看著舒月渾身釋放的恐怖鬼氣,以及那蠕動的后背,只感覺后背一陣發(fā)涼。
“那個,這位是?”
“我的鄰居�!鼻刂Z簡單說道,不想多介紹,畢竟舒月比較特殊,還間接殺死了自己的養(yǎng)父。
“叫我舒月。”舒月打量著羅徳,這種眼神,讓后者一陣不適。
“你進(jìn)來,代表也成為了玩家,有什么線索嗎?”羅徳連忙問上一些關(guān)鍵性地問題。
“我昨天才進(jìn)來的。”
“遇見幾個村民,但都想傷害我�!笔嬖抡f道。
“然后你怎么處理?”秦諾問道,雖然大概知道了結(jié)果。
“殺了。”
“這屬于自衛(wèi)不是么?”舒月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得到的信息,就是讓我找一個叫神明的存在�!�
“那看來,是沒什么線索�!绷_徳雙手叉腰,表情帶著無奈,到現(xiàn)在他們也沒掌握多一些有用的東西。
本來是想借助嚴(yán)宸,接近那個神明,最后卻完全破了罐子。
“去祠堂看看�!鼻刂Z忽然說道。
“嚴(yán)宸說過,去祠堂,虔誠跪拜,就能得到神明的互動,不是么?”
羅徳醒悟:“有道理啊�!�
“但這個時候去,真的有用么?”
“有無結(jié)果,去了也不虧,反正也是閑著�!�
路邊有著路牌,距離祠堂的位置也不遠(yuǎn)。
路上,舒月緊跟著秦諾,紅潤的嘴唇帶著幾絲笑意。
秦諾有些奇怪:“你笑什么?”
“秦哥在副本里,認(rèn)真的樣子挺帥氣的。”
秦諾撓撓頭,舒月平時漠然還好,一笑起來,就讓他感覺很像夢,這兩個妮子,如果碰到一塊,不知道有沒有共同話題呢?
說到夢,不知道現(xiàn)在劫渡過去沒?
畢竟到現(xiàn)在,也有好一段時間了。
“這丫頭,我不喜歡,比夢那丫頭還要厭惡。”血眼鬼在秦諾內(nèi)心出聲。
“為什么?”
“大概是她身上那只鬼,橫拽的厲害,如果不是我脾氣收斂了,把它翅膀撕成兩半都行!”血眼鬼冷哼地說道。
秦諾苦笑,沒說什么。
如果不是介于秦諾和舒月的在場,這兩只鬼,估計早就撕起來了。
羅徳看著走在前面的兩兄妹,感覺有些局外人的感覺,內(nèi)心在嘀咕:“一個手臂,一個后背,那一棟住樓都是什么大神?”
路程并不長,很快就到了祠堂。
祠堂并不大,反而像許久沒有人踏及,到處都是塵土,門口的兩個石獅子,損壞的不成樣子,紅漆門上的門神貼紙,已經(jīng)泛白,腐爛。
一個老頭,站在祠堂門口,拿著掃帚,掃著地上的落葉。
三更半夜,一個老人在祠堂掃地,多半不正常。
羅徳眼神示意著秦諾,秦諾很從容地走上前:“大爺,掃地呢?”
大爺沒搭理,自顧自掃著地,宛若沒聽見。
舒月臉蛋上變得淡漠,盯著老人,開口說道:“他在跟你說話�!�
老人這時才回復(fù):“三位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