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的姿態(tài)卑微到了塵埃里。
我冷眼看完這一場鬧劇,才緩緩開口。
“柳叔叔,五年前,是你求到我父親面前,拿著柳安然的照片,希望我點頭娶她?”
“您不會不知道,這五年,柳氏是如何從瀕臨破產(chǎn),變成如今的商業(yè)帝國吧?”
“沒有我裴家,柳氏早就消失了�!�
“您所謂的‘兩家情分’,不過是您單方面的求助,和我裴家的施舍�!�
柳安然和柳母同時僵住,臉上血色褪盡,難以置信地看向臉色慘白的柳父。
“還什么當初看我們裴家有點用?”
我看向柳母,語帶嘲諷,“柳阿姨,你搞搞清楚,當年是你們柳家求著我們裴家,這才有了這場婚姻,才有了你們柳家茍延殘喘的機會!”
“你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著裴家,靠著我裴硯舟給的!”
柳安然如遭雷擊,踉蹌著后退一步,喃喃道:
“不,不可能,爸,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柳父臉色灰敗,無力反駁,扭頭對著妻女怒吼:
“還不都怪你們!不知好歹!惹出滔天大禍!”
“我們柳家的一切,都是裴家給的!你們得罪了硯舟,就是自尋死路!”
這時,一直沉默的父親終于開口了。
“老柳,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硯舟的決定,就是我們裴家的決定�!�
“這兩天對柳氏集團做的事情,只是開胃小菜�!�
“如果你們還想拖著離婚協(xié)議不簽,那就等著柳氏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吧。”
赤裸裸地威脅,不留一絲余地。
柳父渾身一顫,最后一絲僥幸也破滅了。
他看向面如死灰的女兒,聲音嘶�。�
“安然,簽了吧...”
柳母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最終,在柳父的逼迫和我裴家的強大的壓力下,
柳安然失魂落魄地拿起筆,在那份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家三口,最后狼狽地離開了裴家老宅。
9
離婚之后,我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
裴家的資源不再流向柳氏,反而加大了對我自己事業(yè)的投入。
憑借精準的判斷和強大的執(zhí)行力,我的幾項投資都獲得了豐厚的回報,事業(yè)蒸蒸日上。
而柳安然那邊,則是一片愁云慘淡。
失去了裴家的支持,柳氏集團元氣大傷,規(guī)�?s水了近一半。
如同被拔了根基的大樹,搖搖欲墜。
但更讓她頭疼的是宋承川。
這個靠著她上位的所謂“首席助理”,根本沒什么真才實學。
之前有柳安然護著,加上公司順風順水,宋承川的無能并未完全暴露。
如今柳氏集團需要力挽狂瀾之際,他卻仗著柳安然的寵信,在公司內(nèi)部發(fā)號施令。
外行指導(dǎo)內(nèi)行,幾個重要的項目,都在他手里搞砸了,給本就困難的柳氏集團造成了更大的損失。
柳安然最初還想維護他,但接二連三的重大失誤,終于讓她認清了現(xiàn)實。
在一個項目徹底失敗,導(dǎo)致公司現(xiàn)金流幾乎斷裂的下午,柳安然徹底爆發(fā)。
她指著宋承川的鼻子,將他罵得狗血淋頭,最后近乎崩潰地讓他“滾”。
宋承川試圖像以前一樣,擺出那副委屈可憐的姿態(tài),想要博取同情。
但這一次,柳安然眼中只剩下厭惡和冰冷。
宋承川最終被保安“請”出了柳氏集團的大樓,狼狽不堪。
而柳安然,在夜深人靜,獨自面對支離破碎的公司和冰冷的家時,開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過去。
回想起我們離婚之前的時光。
她想起我陪她熬夜加班,為她打理公司大小事務(wù),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默默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