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她被蠱惑的彎腰偏頭,眼睫垂下就要吻到于念唇瓣上。
于念腰背不動腦袋后仰,將兩人唇瓣維持在若即若離又不讓褚休真得逞的距離上,軟軟的開口,“小景明天來,我還沒,抄寫完策論�!�
褚休立馬醒神,看向于念,“不是說今天抄寫嗎?”
她寫了的!
于念委屈的皺起臉蛋,撅嘴跟褚休告狀,“大黃,一屁股,弄花了�!�
褚休扭頭找貓。
大黃在貓窩里呼呼大睡。
褚休沒找到,只得鼻尖蹭于念鼻尖,安慰她,“那晚上吃罷飯我陪你再寫一遍?就當練字了�!�
于念寫夠了。她捏筆的時候太用力,寫久了就手腕疼,可她才握筆寫字沒多久,還沒學會巧勁,只能下苦功夫。
她想讓褚休幫她寫,因為明天小景就來檢查了。
可褚休不搭話。
于念眼睫忽閃,沒聽到想聽的話也不氣餒,湊過去親親褚休唇瓣,將口脂印在她唇上,失落的說,“那好吧�!�
她起身回去繼續(xù)包餛飩。
褚休坐在灶前舔著嘴角品嘗口脂。
酸甜可口,更勾人了。
于念捏完最后一個餛飩,正要起身洗手,褚休就摸過來,雙手環(huán)著她的腰,低頭吻在了她唇上。
反復研磨,卷舌細品。
等吃完了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于念。
褚休眼睛亮亮的,親了下于念的唇,又親了一下,“下餛飩�!�
于念嘴上的口脂被吃完了,唇瓣卻比涂了口脂還要鮮艷欲滴紅潤無比。她嗔了褚休一眼,乖乖洗了手下餛飩。
吃飯的時候,褚休抬眸看于念,又看于念。
就這么算了?
沒胡攪蠻纏撒嬌示弱?
不像她啊。
褚休有種鞋子脫掉一只還剩一只的感覺,總覺得沒完。
吃罷飯端了兩盞油燈進里屋,原先就放了一把椅子的窗前書桌邊早就變成兩把并肩的燈籠椅。
褚休就著自己那盞油燈的光亮繼續(xù)寫她的話本,于念沖完澡過來,也來重抄她的策論。
于念洗了頭發(fā),發(fā)絲半干就沒盤起來,而是披散肩后。
褚休低頭假裝嗅不到鼻尖前的清香,直到那香味實在撩人,拼命往她鼻子里鉆。
褚休,“……”
褚休深呼吸,抬眼看于念。
于念臉皮微熱,笑盈盈攀著她肩膀,擠到她跟書桌之間,□□跨坐在她腿上。
平時要哄一哄才愿意坐的動作,今日坐的格外熱情主動。
褚休放下筆,雙手抱胸微微挑眉,“嗯?”
于念右手手指卷著垂在胸前的長發(fā)發(fā)尾,小聲哼唧,“我都困了�!�
褚休,“寫完再睡�!�
于念往前傾身,幾乎趴在褚休身上,眼睛巴巴的看著她,“秀秀�!�
已經(jīng)九月份,夏季單薄的輕紗里衣不適合再穿,可于念今天還是穿在了身上。
單薄的料子裹著她身上熱意挾著沐浴后的清香,就這么撲面而來。
尤其是她往前那么一壓,飽彈的軟肉正好貼在她手背上。
褚休木著臉,手卻無意識主動握上去。
等她反應(yīng)過來后,妻妻兩人都是一陣沉默。
“……”
于念低頭看搭在她高聳飽滿胸口上的手,再抬眼看褚休,眨巴眼睛歪頭瞧她。
褚休松手離開高聳,單手捂眼,另只手捂嘴,遮住自己微熱的臉頰跟滾燙的耳朵,悶聲悶氣,“美人計也沒用�!�
于念笑了起來,趴在她懷里環(huán)著她的脖子。
要是真沒用,褚休就不會捂臉捂眼不敢看她了。
她一笑,胸口震顫,又是緊貼在她懷里……褚休立馬扛不住,只能選擇投降。
于念得逞,“就,一次�!�
她又不是偷懶不抄,她是抄完了被貓弄花了。
這怎么能怪她呢,都是大黃的錯!
于念輕輕親褚休嘴角臉頰,“秀秀,幫我抄。”
她在她懷里撒嬌,“就一,次。”
于念豎起右手手指,貼在褚休唇瓣中間,眼睛亮亮的看向她。
褚休,“……”
褚休松開雙手,手指自然熟稔的搭在于念腰上,認命的仰頭看房梁,努力抿平翹起的嘴角,故意用平常語氣悠悠感慨:
“我算是理解了話本里的書生。”
活色生香的美人往懷里一坐,這誰頂?shù)米“。?br />
褚休保持著仰躺在椅背上的姿勢,睜只眼睛閉只眼睛歪頭看于念,“三次�!�
于念,“?”
于念,“!”
褚休伸出三根手指在于念面前晃。
于念,“……”
于念趴褚休懷里,咬她鎖骨,低罵,“壞蛋�!�
褚休這才笑起來,“那我先壞再寫�!�
。
第112章
“來就來了,帶什么禮物�!�
于念長發(fā)濃密,
發(fā)絲全干時蓬松如云霧,微濕時垂下披散在背后又順滑似綢緞。
她坐在褚休腿上,烏發(fā)順著脊背往下,
堆在褚休膝蓋上,堆不下的則垂著落在褚休小腿中間,
發(fā)尾堪堪到她腳踝處。
屋里門窗關(guān)緊,桌上一左一右的兩盞油燈芯火苗挺立往上,沒有半分搖曳之姿。
明明無風,于念的長發(fā)發(fā)尾卻上下顛簸左右搖晃,
尾端偶爾掃在褚休腳踝內(nèi)側(cè)。
褚休長胳膊長腿,坐下來的時候里褲朝上露出一截,
于念發(fā)尾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在她皮膚上面,
像貓的尾巴輕蹭纏繞,
癢意順著腳踝往上竄到小腹再到頭皮。
褚休咬于念肩頭,吻痕印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
左手輕揉于念如水的腰肢,
右手在她裙擺下面。
輕紗堆在褚休勁瘦冷白的小臂上,
遮住下面作亂的五指。
于念雙手攥緊褚休肩上的衣服,難耐的咬著唇,
額頭抵在褚休肩上,收緊腰腹鼻尖蹭著褚休的衣襟。
原本潮濕的長發(fā),
隨著腰肢擺動發(fā)尾輕晃慢慢變干。
褚休將于念抱回床上,翻出那瓶果味口脂,洗了手用指腹貼著上面抹出淺淺一層,點在于念唇上,
肩頭,跟胸口腰腹。
于念臉熱到扯著床帳遮住,
腳趾頭蜷縮抓緊床單,就這還忍不住心疼口脂,“少,一點�!�
那么貴的東西要用到刀刃上,萬一下次還求褚休呢。
褚休食指指腹點在她鼻尖,“知道了�!�
于念露出眼睛看她,明知故問,“好吃嗎?”
褚休將手上殘余的那點口脂抹在自己唇上,撅嘴往前,“你自己嘗嘗�!�
于念將褚休手里的口脂瓶小心收好,大膽的跪站起來,伸手環(huán)抱著褚休的脖頸,半個人掛在她身上,閉眼往上親吻她唇瓣,細細品嘗那口脂。
褚休雙手搭在于念腰后,垂眼低聲問,“怎么樣?”
于念眼眸含水,眼睛亮亮,“甜。”
褚休搖頭,“我不信�!�
于念,“?”
褚休撲過去,低頭親于念肩頭上的口脂,“我要親口嘗嘗才行�!�
“……”
床帳晃動,等褚休起身穿了衣服去倒水拿濕巾子的時候,都快戌時中了。
于念低頭擦完,披上里衣系了帶子,伸手催促褚休,“去寫,你都,答應(yīng)了�!�
也索取了報酬,不能言而無信。
褚休,“說好三次的,還有一次呢。”
于念抿唇抬腿,右腳腳底板貼在褚休大腿腿面上,腳趾抓撓她的里褲,軟聲示弱,“累了。”
累累的,麻麻的。
褚休,“……無賴�!�
褚休伸手握住于念的腳踝,順著她滑膩的肌膚往上,虛握住她的小腿往上欺壓。
于念本來坐在床邊,被她這么一推,順勢往后倒在床上,雙手抵在褚休肩頭咯咯笑。
褚休就這么虛壓著于念,手里還握著她的腿彎,“你才是壞蛋�!�
褚休順著姿勢抬手在于念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身,“那你先睡�!�
她將袖筒挽起,準備去替于念謄抄一遍那篇策論。
于念磨磨蹭蹭的,下床穿鞋走過去,還是擠到褚休跟桌子之間,正面坐在她懷里,“我看你,寫�!�
于念腰背挺直一本正經(jīng),“監(jiān)、工�!�
褚休,“……”
褚休咬她耳垂,于念怕癢,笑著躲開。
于念將自己抄的那團黑芝麻餡兒的爛湯圓紙拿出來,展開給褚休看,控訴大黃,“本來都,寫好了�!�
褚休打眼掃過,對著上面的墨跡團子一時沉默。她覺得也不一定全是大黃的問題。
于念看過來。
褚休毫不猶豫,“壞貓!扣它伙食!”
于念,“也不用,那么罰它,它肯定知道,錯了。”
褚休摸摸于念腦袋,“我媳婦人真好�!�
她顛腿,讓于念往前貼著她坐,下巴搭在于念肩上,展開新紙,提筆重抄。
她寫的小楷漂亮工整,一顆一顆的整整齊齊,光是看著就賞心悅目。于念扭頭看了眼褚休的字,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扭頭輕輕親在褚休的耳垂上。
淺淺一吻,輕柔靦腆。
褚休垂眼笑,本來壓紙張的左手抬起,貼在于念后腦勺上輕輕揉了兩把,“慢慢練習,你以后也能寫出這么漂亮的字�!�
于念輕嗯,乖順的俯趴在她肩頭,“我明天就,好好努力。”
褚休低聲笑,側(cè)眸親于念發(fā)絲,“我知道,你今天就是寫累了,你平時都不偷懶的�!�
于念心里柔柔軟軟,手環(huán)著褚休的腰,軟聲說,“等你寫完,再第三次。”
本來打算賴掉的……
但秀秀太好了,她又心軟的想答應(yīng)。
。
裴景是下午散班后跟褚休一起來的,晚上在這兒吃飯。
于念站在門口迎她,車簾才掀開于念就激動的快步走上去,“小景�!�
裴景彎腰抱著書從車廂里頭出來,笑著蹲在車轅上將書伸手遞給她,“新的�!�
于念,“……哦�!�
褚休將手里官帽扣在于念腦袋上,伸手從她手中將書拿過來自己抱著,對裴景說出于念的心聲:
“來就來了,帶什么禮物,太客氣了,回去的時候都拿走哈,我們可不收你東西�!�
裴景,“?”
于念紅著臉抬手輕輕捶褚休手臂。
別,別說出來��!
褚休笑著躲,讓裴景,“快進來吧,念念說今晚吃蝦。”
裴景往西廂房走,“我去換身衣服�!�
她偶爾過來,雖說從不住下過夜,但西廂房于念會幫她收拾的整整齊齊,里頭也放著幾身裴景的常服跟鞋子。
裴景穿了常服,官服先疊好放在桌上,回頭走的時候帶上。
于念沒有多余的襻膊,裴景自己帶了幾條,綁上袖筒,開始熟稔的蹲在井邊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