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奇了怪了，她竟然知道謝謝兩個字，我以為她不認識這兩個字呢。我打量一眼她，比黃金金大不了幾歲得模樣，如果穿上高中校服，也就是一個小女孩。手里提著一大包零食，顯然是給黃金金準備的。
我問道:“謝我？”
她把右手提著的零食換到左手，扭頭看著我說:“對啊，你揍黃金金的時候我可解氣了，雖然當(dāng)時還是有點關(guān)心他。但明顯很管用，他竟然知道叫我姐唉！在我的記憶中，從他稍微懂事就沒有把我叫做姐�！�
我無心聽她扯自家的事，一點情面不留的說:“我去那邊，你慢慢走。”
我說的這邊到芊芊那里可能需要繞點路，但能夠遠離這姑娘，也是值得。
王豆豆在原地哼了一聲跺著腳，見我不愿意和她一起走，氣哄哄的走向電梯。
看到芊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又偷偷抹過眼淚，紅腫的眼眶能夠說明一切。
她看到我，親切的叫了聲覽哥。
“覽哥，你來了啊�！�
“嗯，這是大頭給你做的晚飯，你吃完了就回去休息�！�
芊芊抓起飯盒打開，乖乖的說:“好，覽哥�！�
我坐在她一旁，感嘆芊芊比剛才碰到的王豆豆懂事太多。說道:“你沒有硬要一直陪著桌桌才好，要是你倔強的在這里等，我才不知道怎么辦�！�
芊芊吃著飯，一字一句的說:“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這點道理還是懂的。待在這里只會更心煩，還不如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桌桌從里面出來�！�
第160章
落寞食堂的未來
休息室里其他家屬安靜的等候著，即便不知道明天迎接的是病危通知書還是生命體征穩(wěn)定。
這種氛圍的安靜更是壓抑，暴風(fēng)雨前的窒息。我從來不喜歡醫(yī)院，就是因為這里充斥著太多遺憾。
芊芊移抽出張紙巾擦嘴，我之前還擔(dān)心她的狀態(tài)，現(xiàn)在聽她說這話就知道她還保持著常理心就好，因為人只要失智總會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我說道:“你能這樣想就好，那你吃完了快回去休息吧，桌桌這里我候著�！�
說到這里我欲言又止，芊芊看到我的表情為難便問道:“覽哥你有什么就直說�！�
“我想麻煩你把最近落寞食堂的流水整理一下發(fā)給我，知道你擔(dān)心桌桌……”
“沒事覽哥，我今天回去就弄�！�
我也不想麻煩芊芊，但都是芊芊在管賬，她整理起來比較方便，只能說:“累著你了�！�
芊芊吃著飯，抬眼看向病房，“我只要他好起來。覽哥……我好喜歡桌桌啊……可那個傻子就像看不到一樣，老是躲避著這個話題……”
我倒是知道兩個人的狀態(tài)，桌桌還跑來找我喝酒哭訴過，便安慰道:“桌桌需要一個過程，在你們見面之前，你的身份是千軍萬馬的千哥，現(xiàn)在成為芊姐。是個人都要有個過程適應(yīng)，雖然說桌桌神經(jīng)大條，也逃不過這個定律�！�
我?guī)蛙奋烦酝甑牟途�，轉(zhuǎn)過話頭繼續(xù)說道:“感情這種東西要慢慢來，不要瞎想了，等桌桌好起來你讓他跪在面前唱征服�！�
芊芊被我逗笑了，面部心不在焉的擠出笑容說道:“那我把飯盒帶回去，明天早上過來給你帶份早餐。”
休息室墻壁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響著，宛若一柄重錘敲擊著心臟。
我看了眼掛鐘，又看了看手機的時間，才發(fā)現(xiàn)掛鐘的時間比實際時間慢上五分鐘。
自從知道桌桌從手術(shù)出來后我的心便安了一大半，現(xiàn)在也能抽出空思考落寞食堂。即將迎來大理旅游旺季，不管怎么說都要擴大盈利點，至少要在這段時間里讓落寞食堂的知名度打出去。
陳澄說過，商業(yè)這種東西，就是要講好一個故事，使人信服并且為之消費，能夠做到這步就是成功。但怎么講這個故事，用什么方法，可能會得到什么樣的結(jié)果，這才需要我考慮的。
我也很苦惱，早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學(xué)商業(yè)專業(yè)，而不是去學(xué)油畫。
煩惱來的快，順手打開抖音，第一條抖音就是軟件自動推薦桌桌的視頻。
視頻里的桌桌豪邁的笑著，用他那非著名導(dǎo)游的話術(shù)講著大理的風(fēng)土人情，點擊評論區(qū)，看到有粉絲評論為什么沒有更新，他還等著桌桌直播到落寞食堂云喝酒。
我突然靈光一閃，假如說把落寞食堂的概念轉(zhuǎn)化在沒有實際載體的網(wǎng)絡(luò)上，那是不是會擁有更多的潛在用戶。
這種想法的雛形剛浮現(xiàn)在腦海，我拍著大腿暗罵自己蠢�，F(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我還鼠目寸光的糾結(jié)于現(xiàn)實二字。
自從短視頻火熱起來，大眾自媒體的時代跨越成為人人都是創(chuàng)作者，只要有一部手機，天涯海角觸手可及。
最近新聞還不是說中國即將正式進入5G商用元年，是我的思想視角受限，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層關(guān)系。我記得陳澄還提及過羅筠正在布局類似的項目，叫做網(wǎng)紅店鋪。真正有商業(yè)頭腦的人，早就開始抓住風(fēng)口浪尖，在大浪淘金。
我也不管此時是半夜兩點，立馬給羅筠打過去電話，手機彩鈴響起，有個大媽看向我，才意識到自己打擾其他人休息。
離開病房去衛(wèi)生間，羅筠接通電話，她睡意朦朧的說道:“齊覽我告訴你，要是沒有有什么緊急的事情，你再敢來杭州我讓你回不去。”
這話聽的我臉黑，感覺有烏鴉在自己頭上飛過。但是現(xiàn)在沒興趣和她辯解，直接了當(dāng)?shù)陌炎约旱南敕ㄕf出。最后問道:“如果說我把落寞食堂的概念搬到互聯(lián)網(wǎng)，這個想法可行嗎？”
羅筠認真起來，收起剛才的被我打擾的不悅心理分析，“你等我總結(jié)一下，你的意思是以同樣的概念制造市場IP，那你的盈利方式呢？授權(quán)IP版權(quán)？吃廣告？還是帶貨？”
我說道:“我只想到直播……難不成賺打賞？”
手機聽筒響起敲鍵盤的聲音，羅筠說道:“2018年直播行業(yè)寒冬，倒閉了許多平臺，現(xiàn)在趨于穩(wěn)定，按照你這樣說的話，直播衍生分類中，倒也還可以……直播帶貨倒是不為一條出路。”
“所以說你也看好這個方向？”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想法，我只是幫你分析。創(chuàng)業(yè)三要素是機會、資源、團隊，你倒是真會利用資源，明天我找人給你一份內(nèi)部行業(yè)調(diào)查。落寞食堂可別倒閉了，姐的簽名還在墻上呢。我不行了，該睡覺了�！�
機會……資源……團隊……
羅筠的商業(yè)頭腦絕對吊打我，我只是想到想法，人家已經(jīng)全面的考慮問題。
既然想到這里了，我也沒有閑著，手機開著錄音機，把目前腦海里的想法記錄下來。
靈感這種東西，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
三天后，桌桌轉(zhuǎn)入普通病房，雖然沒有以前那般生龍活虎，但仍舊嬉皮笑臉的。
梅姐來過一次，我看的出來，她責(zé)怪的話憋在嘴邊，桌桌可憐巴巴的樣子，讓她忍住沒說出來。
梅姐離開時，還問我王豆豆是誰。
我立馬有種不好的感覺，小心翼翼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梅姐�！�
“沒有，她找我協(xié)商賠付的事情，她要承擔(dān)所有的損失賠償。”
“��！”
我震驚的喊出聲，因為我聽梅姐說過，給渣土車司機賠了沒多少，那兩輛機車價值不菲，維修下來近二十萬了。
想起王豆豆以為我是找黃金金要賠償?shù)娜�，�?dāng)時她的舉動，更難不讓我懷疑黃金金家里是有金礦的。
我問梅姐，“然后呢？最后怎么解決的�！�
“當(dāng)然沒有，桌桌最近生活的太過自由，他需要一些壓力，這件事情等他出院了再告訴他�！�
第161章
付諸行動
我和梅姐離開醫(yī)院，她去「距離」咖啡店，我回去落寞食堂幫忙。最近難為大頭了，一個人顧著店里的生意，不亞于養(yǎng)孩子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
落寞食堂還沒有到營業(yè)時間，李大頭正在廚房里忙著備菜，我把保溫飯盒放下就去幫忙。
他有條不紊的擺弄手里的東西，對我說道:“最近客人來的越來越多了，但也有越來越多的問題。心情菜單無法滿足顧客的需求，好些人向我提議增加菜品。而且我們的場地是在有限，同時間里客量多些就變的和街邊的小飯店一樣混亂。最壞的一點就是……我最近老是加班，總有部分客人在會拖到晚一些回家。搞得我最近去酒吧的次數(shù)都減少了……”
李大頭無情的抱怨著，我笑著說道:“那我們把頭頂?shù)膬蓪右沧庀�？剛好頂層用來住宿，還可以減輕你們的住宿負擔(dān)�！�
李大頭的眼睛放光，順嘴飄出一句，“二樓賣點小酒？小酌怡情就好�！�
我想了想，“酒水的確賺錢，但這樣落寞食堂不就失去了它的意義。我剛好最近有點想法，等過幾天桌桌的身體好點我們碰頭商量一下，畢竟你們兩個還有分紅權(quán)�！�
“啥想法透露一下提前！”
“不告訴你，等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他提起菜刀哐哐切菜，直愣愣的說道:“俺還不稀罕你說。”
晚上六點時分，落寞食堂的燈牌亮起，上面印著落寞食堂的logo，兩支麥穗外加房子樣式，在房頂上有一行英文，「Lonely
normality」，下面款款而落八個大字「落寞食堂，偷偷療傷」。
迎來的第一位客人讓我意外，王豆豆夸著她的LV包包進門，把包包放在窄桌上，她拽拽的坐下喊道:“老板！菜單在哪里？”
我穿著落寞食堂的工作服，慢悠悠的走向她，她好像很驚訝的看向我，“哇！齊覽先生，你怎么在這里，��！這家店是你的嗎？我都不知道唉……”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她，她的演技實在太爛了。那故作不知的模樣還不如我上次和陳澄去當(dāng)臨時演員碰到的路人。
我質(zhì)疑道:“你不知道？要是黃金金沒告訴你這件事情，我能把我的姓字倒過來寫。有什么事直接說，黃金金現(xiàn)在是我們店里的黑名單顧客，跟他有關(guān)系的人直接我們都不歡迎�！�
王豆豆一巴掌拍在包包上，氣呼呼的反駁道:“齊覽！你別太過分，我對你很客氣了！”
我冷笑一聲，“黃金金對我就沒客氣過，我倒是挺想見識一下你的不客氣法。怎么，想動手，你打的過？”
她似乎想起那天我揍黃金金的場景，抓起包像旁邊移了移。不由自主的聲音弱下來，“我就是來吃飯的，沒什么事情�！�
我打量她一番，指著門口小黑板上的心情菜單說道:“今天本店只提供這些菜品，其他的什么都沒有，你要是愿意自己炒菜的話，廚房里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用。除去你所使用的食材費用，額外再加使用費二百�！�
王豆豆瞪著眼睛，就像是受到刺激一樣，張嘴就來一句，“二百？你怎么不去搶劫，黃金金分明說是二十塊！”
我拉長聲音，無情說道:“哦！黃金金說的啊，門在那邊，恕不遠送�！�
王豆豆哼了一聲，扭頭看向小黑板，“我不認識什么黃金金，梅落寡合是什么東西，我就要吃那個�！�
我對著李大頭喊了一句，“梅落寡合一份�！鞭D(zhuǎn)過頭來繼續(xù)問道:“還有嗎？”
王豆豆咬牙說道:“一碗小湯面，就這樣吧。”她還想說什么，我徑直轉(zhuǎn)身去了廚房，不再搭理她。
陸陸續(xù)續(xù)有別的顧客進門，我的態(tài)度對王豆豆來說就是兩種極端，她不滿的喊道:“老板，飯菜里有蟲子！”
遇到這種事情李大頭比我更著急，掂著大勺跑出來問道:“哪里有蟲子？”
其他顧客看向王豆豆，我也靠近過來，她胡亂的指著碗里，“就是這里，你們看到不嗎？”
李大頭是個實誠人，彎腰瞅了半天也沒有瞧出什么，疑惑的說道:“嘿！小姑娘，你要是覺得我李大頭的廚藝不行就直說，這碗面哪里有蟲子，你今兒要是找到，我當(dāng)著大家的面給它吃掉！”
我拉開李大頭，安慰道:“大頭別來氣，你去廚房炒菜，我來跟這姑娘講講道理�！�
我扭著指頭噼里啪啦的做響，王豆豆被嚇到了，以為我又要動手打人。從包包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沒有蟲子！這是飯錢，我先走了�！�
她屁股離開座位落荒而逃，其他客人質(zhì)疑的看向我，我抓起王豆豆剛吃剩下的面湯，直接灌進嘴里，“沒事，我一個遠方親戚過來旅游，我不讓她去玩，她就調(diào)皮搗蛋�！�
有個熟客開玩笑的說道:“齊覽……你這親戚還真俊，能不能給我介紹認識��！”
我忍俊不禁的笑罵道:“人長得丑你還想的挺美，吃你的面吧你！”
我就以為事情就要這樣掩蓋過去。結(jié)果王豆豆的腦袋又從門口探出，她喊著說道:“齊覽，我就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你怎么這么小氣！”
我當(dāng)即拒絕道:“沒有可能�！�
這姐弟兩人，我是絲毫都不想有任何關(guān)系。倆人的為人處事，絕對是我不能夠接受的。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三觀不正，交友多慎。
王豆豆生氣的把包砸在門上，面無表情的離開。等我追出門，她已經(jīng)沒影子了。
我看著門上被砸出來的痕跡，給我心疼的。然而其實上……那個包值幾十扇這樣門。
深夜回到邂悅小居，我將最近整理好的資料還有羅筠發(fā)給我的調(diào)查報告重新翻閱一遍。挑了些重點內(nèi)容準備明天打印出來，等忙完這些，已經(jīng)是三點多鐘。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陳澄沒有給我發(fā)消息，我們的對話還停留在中午五分鐘的視頻通話。
我試著給陳姐姐發(fā)了條信息，「陳姐姐！」
然而陳澄秒回，「今天下班這么遲嗎？」
緊接著陳澄給我打過來視頻通話，自從我升級成為男朋友以后，在陳澄的聯(lián)系人里，終于晉級為信息必須回復(fù)的等級。
想想當(dāng)初她三個月回我一條消息，我也是不容易啊。
第162章
開辦公司
陳澄敷著面膜躺在沙發(fā)上，手機立在一旁，鏡頭收攬著她的一舉一動，薄薄的睡衣下是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的春光乍泄。
我也是個氣血方剛的男兒啊，我一點也矜持不了，吞咽了一口唾沫說道:“陳姐姐，白色的bra出現(xiàn)了，是想讓我?guī)湍闱宄系K嗎？”
陳澄送我一記白眼，“不準貧嘴！今天羅筠過來找我一起吃飯，聊起你的事情。她說你想做網(wǎng)絡(luò)直播？”
我點了點頭，“對啊，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我就暫時沒想著告訴你，羅美女可真是個大喇叭。
最近也了解了一下網(wǎng)絡(luò)直播，短視頻的迅速崛起讓網(wǎng)絡(luò)直播有更多的發(fā)展空間。粉絲群體的垂直度，精準投放，流量消費，都是從前無法比擬的。只要我們做好落寞食堂的概念，無論是流量轉(zhuǎn)化還是流量變現(xiàn)都是可行的�！�
陳澄用手捋了捋面膜說道:“有想法就行動起來，小齊同志有所長進�！�
我繼續(xù)說道:“陳姐姐……別光說我啊，你那邊的事情解決的怎么樣了！有沒有遇到什么問題，雖然我沒有辦法幫你解決，但是一個甜甜的擁抱還是可以給你�！�
陳澄笑了笑，將臉上的面膜撕下來扔進垃圾桶里，水嫩嫩的皮膚好似吹彈可破。
“王浩從德國帶回來的文件派上了用場，之前一段時間在驗證文件的真實性，里面有詳細的資金流動情況。所以問題已經(jīng)解決，但我暫時還是不能回到大理�！�
我悲催的接上話茬，“因為我的準岳父大人還在杭州……”
“你真聰明，乖乖在大理等我。說不定等我回去，你的事業(yè)也會更上一層樓�！�
陳澄的話還沒說完，鈴鐺沖上沙發(fā)，沖著陳澄的手機屏幕里的我開始汪汪叫。
我很生氣這貨擋住我偷偷欣賞春色，便開口喊道:“鈴鐺下去，不要擋住陳澄，我不想看你�！�
鈴鐺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著圈圈，尾巴不停地搖擺著。
陳澄拿起手機說道:“很晚了，你早點睡吧。”
我反問道:“那陳姐姐你呢？我都忘了問你怎么都這個時間點還沒有睡覺。又開始失眠了嗎？”
我皺著眉認真說道:“你要不要搬家啊，我懷疑你家風(fēng)水有問題，每次回去住都會失眠。”
陳澄教訓(xùn)我道:“齊覽，能不能不要封建迷信，你好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那當(dāng)初你還說自己能掐會算呢，我一直很好奇。那次我和王浩喝完酒，你為什么知道王浩去找謝雅沁，丟下我自個回家！”
陳澄嘲笑道:“你蠢不蠢，當(dāng)然是王浩給我發(fā)的消息，他怕你喝醉再躺在大街上�！�
知我者王浩兄也，還記得高考結(jié)束后，我和王浩跑出去喝酒，兩人喝的酩酊大醉，在公交車站睡了一晚上，差點沒給我們凍死。
我繼續(xù)問道:“那你為什么會答應(yīng)他��？當(dāng)時你還不是我的陳姐姐呢�！�
“因為我怕早上挨餓……”
陳澄的回答讓我自閉，合著那時候我真就只是個工具人。
我說:“陳澄……”
她問:“什么？”
我說:“我愛你�！�
她言:“我知道，我也愛你。”
……
隨著時間的流逝，五月中旬時，來旅游的人越來越多，生意比往常好些。落寞食堂的白墻上，客人的留言越來越多，我借來芊芊的相機，將墻壁拍成照片。
發(fā)布在落寞食堂新建的公眾號，并且同時開始運營抖音賬號。借著桌桌的抖音賬號引流，發(fā)布過一期視頻，各類數(shù)據(jù)反響不錯。
視頻內(nèi)容用的就是芊芊相機里的那些素材，落寞食堂剛剛開始成立的那段時間的各種碎片。模仿真實紀錄片的形式，芊芊好奇的問桌桌各種問題，偶爾拍點李大頭做飯的視頻，最后一幕是落寞食堂開業(yè)前我們四個人的大合影。
這兩天最讓我為難的就是學(xué)習(xí)視頻剪輯軟件，基礎(chǔ)的軟件操作倒也簡單，但更多的是在基礎(chǔ)操作后做出來的整體效果氛圍。
漫長的拉片學(xué)習(xí)，仿佛回到當(dāng)年在學(xué)校時候臨摹倫勃朗、畢加索、梵高、莫奈這些國外著名油畫大師的作品。
無他，多看多學(xué)多用。
桌桌出院的那天，一群人聚在梅姐的「距離」咖啡店。
只有連子悅不在，梅姐說他回去上�？赐疹櫵L大成人的長輩。要不是桌桌的事情耽擱，她應(yīng)該一起跟著回去的。
為了慶祝桌桌健康出院，梅姐在鋼琴前優(yōu)雅彈奏了《圣誕快樂勞倫斯先生》。
不知音律并不會成為欣賞音樂之美的阻礙，只需細心聆聽，每個動聽的音符在耳畔回響，撩撥心弦。
欣賞完鋼琴曲，梅姐從吧臺取來一份賠償書，桌桌張大嘴巴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