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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段臨舟看著穆裴軒。

    穆裴軒合掌將他的手腕攏入掌心,湊過去吻了吻段臨舟的唇角,垂眼看著中庸的眼睛,視線交纏,他低聲說:“不著急。”

    他道:“我想和你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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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51

    穆裴軒聲音低,眼神卻很露骨直白,直勾勾地盯著段臨舟,段臨舟沒來由地生出幾分難為情,薄被下的腳趾蜷了蜷,不自在地咳了聲,想說幾句話舒緩一下氣氛,嘴角卻忍不住揚起,眼里也露出笑,心里柔軟得不像話。

    穆裴軒看著段臨舟望著他笑的模樣,連日奔波,星夜趕回又遇夜雨的疲憊都不見了蹤影,心中滿滿脹脹的,教他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能笨拙又熱烈地攥緊段臨舟的手腕。他掌心滾燙,灼得段臨舟手指尖是燙的,心尖兒也滾燙發(fā)顫,低聲笑道:“難怪都說小別勝新婚,還真是——”

    穆裴軒摩挲著他瘦削的腕骨,道:“是什么?”

    段臨舟想了想,笑盈盈道:“古人誠不欺我�!�

    穆裴軒看著段臨舟臉上的笑意,竟驀地生出一種怎么也看不夠的繾綣,他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吻他彎起的眼睛,段臨舟頓了頓,眼睫毛顫動著,如蝶翼一般。穆裴軒喉結(jié)上下滑動,吻過他的眼睛,又在鼻尖啄了啄,說:“段臨舟�!�

    段臨舟心都讓他親軟了,蹭了蹭穆裴軒干燥的唇面,下一瞬,整個人就被穆裴軒按在了床上,熾熱的唇舌也壓了上來。穆裴軒吻得重,舌頭鉆入他口中,鋪天蓋地而來的都是天乾濃稠到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信香,段臨舟熱情地含著他的舌尖,兩尾濕濕的舌頭如交尾的蛇,勾著,纏著,涎水吞咽猶嫌不足解渴,穆裴軒渴得要命,捏著段臨舟的下巴將舌頭深入他口中。

    二人分別多時,相隔兩地的相思剎那間都成了情熱,身軀緊貼著,挨著,穆裴軒用力抓著段臨舟那截裹在褻衣里的窄腰,力道之大,像是要將他揉碎了。二人親得喘不過氣,分開須臾,濕濕的嘴唇又碰著,不過片刻又吻作了一處。穆裴軒從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渴求和一個人肌膚相貼,他低聲叫著段臨舟的名字,吮他的嘴唇,又吻下頜,脖頸,段臨舟被穆裴軒纏得渾身發(fā)熱,含糊不清地笑了聲,縱容地?fù)嶂倌甑聂W角臉頰,指尖停留在右頰那道疤旁。

    一摸就知傷得有些日子了,約莫手指長,已經(jīng)結(jié)了疤,段臨舟道:“怎么傷的?”

    穆裴軒咬住他的喉結(jié),段臨舟的衣襟已經(jīng)開了,他如愿地摸著了青年薄而滑的皮肉,隨口道:“弩箭擦過臉,就傷了�!�

    他說得輕松,段臨舟卻想,弩箭再偏幾分,不是眼睛就是脖頸,分明是要命去的。

    “疼不疼?”段臨舟手指輕柔,穆裴軒聞言看了段臨舟一眼,本想說不疼的,他年少上戰(zhàn)場,負(fù)的傷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更別說臉頰這點皮肉傷。話到嘴邊,穆裴軒卻道:“生死當(dāng)前,顧不上疼�!�

    段臨舟輕輕嘆了口氣,竟捧著穆裴軒的臉頰,以嘴唇輕輕碰了碰那道疤。穆裴軒僵了僵,直直地看著段臨舟,二人目光相對,段臨舟屋中留了一盞燈,映得床帳方寸之內(nèi)燈影昏暗曖昧。段臨舟笑道:“這么瞧我做什么?”

    穆裴軒抿了抿嘴唇,他自段臨舟的吻中察覺出了幾分——憐惜,這實在很新鮮。

    說來有點兒矯情,可又莫名地讓人愉悅,穆裴軒生來就是天乾,是所有人眼中驍勇善戰(zhàn)的小郡王。

    他們在意他立下的功勛遠(yuǎn)勝于他在戰(zhàn)場的生死一線。

    這還是穆裴軒頭一回從別人身上感受到如此不加掩飾的珍視和憐惜。

    穆裴軒垂下眼睛,側(cè)過臉掩飾那道疤,輕聲道:“別摸了,不好看�!�

    段臨舟口中說:“哪兒不好看,我再瞧瞧,”他捏著穆裴軒的下巴湊過去仔細(xì)瞧,道,“是不太好看……”

    此話一出,穆裴軒,忍不住看向段臨舟,想,他這也算是面容有損——段臨舟這人曾經(jīng)夸過他好顏色。

    ……段臨舟這般在意他的臉——穆裴軒心中掠過一絲懊惱,旋即就聽段臨舟嘆道:“小可憐兒,瞧得我都心疼了�!�

    段臨舟說:“最好別叫傷你的兇徒落我手上,非得往他臉上招呼幾道。”說著,他又去撩撥穆裴軒,笑盈盈地說,“我的小郡王,你這臉色,莫不是擔(dān)心我嫌棄你破了相?”

    穆裴軒清咳了聲,淡淡道:“自然不是,行伍之人,身上有傷本就是尋常事�!�

    段臨舟“哦”了聲,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帶,道:“我看看,還有哪兒又添新傷了?”

    他儼然一副調(diào)戲良家坤澤的浪蕩模樣,上手剝?nèi)艘律�,穆裴軒哭笑不得,抓著自己的衣袍,道:“沒什么可看的,……”

    段臨舟道:“我就看看,郡王怕什么,郡王哪兒我沒看過?”

    穆裴軒氣笑了,偏不給他看,“段臨舟,你要不要臉?”

    一個要解,一個閃躲,二人在床榻上鬧著翻了身,段臨舟騎在穆裴軒身上,突然揭薄被將兩個人都藏了進(jìn)去。段臨舟低頭親著穆裴軒的嘴唇,說:“郡王,你硬了�!�

    二人身體挨得近,身體的變化展露無遺,穆裴軒自吻他時便來了反應(yīng),被段臨舟這么一鬧,下頭那東西自是硬邦邦的頂著段臨舟。

    穆裴軒胸膛上下起伏,倏然身體繃緊,卻是段臨舟將手探入他身下,隔著布料勾弄那根已經(jīng)全然勃起的陽根。他們藏在黑暗中,段臨舟吻著穆裴軒的喉結(jié),胸膛,穆裴軒若有所覺,啞著嗓子叫了聲“段臨舟”,便想起身將他拉入懷中。

    段臨舟卻按住了他的腰,道:“別動�!�

    “讓我好好看看,”段臨舟說,“看看郡王想我了不曾�!�

    穆裴軒嗓子如著了火,渾身都沸了一般,他只覺段臨舟將臉壓在他下身,頓時急促地喘了一聲,就聽段臨舟愉悅地笑道:“果然是想我了�!�

    穆裴軒手背青筋凸起,難耐地摩挲著段臨舟的發(fā)絲,禁不住挺身將那東西往他臉上蹭。分明還拘在褲襠里,看不真切,段臨舟卻莫名地覺出天乾粗壯的東西如同關(guān)在牢籠中的野獸一般,躁動不已。段臨舟咽了咽,黑暗藏起了他的生澀和面上的潮紅,他清晰地聞到了濃郁的麝香,被中悶熱,喘不過氣,段臨舟不知是熏的,還是悶的,竟莫名地干渴,也躁得要命。

    中庸沒有情期。段臨舟心跳如擂鼓,直到穆裴軒耐不住將那東西隔著褻褲廝磨他臉頰時,方面紅耳赤地放出天乾早已勃勃然的陽物。

    他手掌心都是汗,黏黏膩膩的,微微發(fā)抖,那玩意兒一冒頭就氣勢洶洶地打在段臨舟臉頰,發(fā)出啪的一聲響。段臨舟呆了呆,穆裴軒已經(jīng)情動得不行,掌心不住地揉搓他的脖頸,臉頰,卻又透著股子少年的青澀和莽撞。

    段臨舟似驚嘆,又似發(fā)愁,道:“……怎么這么兇�!�

    穆裴軒不知是不是被欲火燒昏了腦子,竟道:“不兇,”他喘息道,“段臨舟——”有點兒難以啟齒地接著說,“你親一親�!�

    段臨舟耳朵也紅了。瑞州段氏商行的段老板何曾做過這樣的事?可段臨舟要做的事情,向來都要做到極致。他握著天乾飽脹猙獰的性器,嘗試性地舔了口,大抵是將洗完澡,穆裴軒身上還帶著皂角的清香,連那物什都是干干凈凈的。

    段臨舟聽著穆裴軒變得更加粗重的喘息,也仿佛被感染了一般,將性器吃力地吞入口中。

    穆裴軒低哼了聲,渾身肌肉繃緊,天乾信香鋪天蓋地地在這屋子里翻涌。偏段臨舟是個中庸,他只能從莖頭溢出的濕液里嘗出冬日暖陽一般的味道,本該是干凈溫暖的,興許是欲望太過熾烈,段臨舟竟覺出幾分讓人發(fā)熱的滾燙。

    穆裴軒看不清段臨舟的臉,只能感知到那柔軟滑膩的唇舌,溫?zé)岬目谇�,感受著段臨舟的動作由生澀漸入佳境,穆裴軒到底情事經(jīng)驗不足,哪里受過這種刺激,一把掀開被子,就見段臨舟跪趴在他腿間。段臨舟毫無防備,下意識地抬起頭望了過來,他口中還含著天乾粗碩的性器,嘴唇紅的不像話,顴骨是紅的,眼睛也蒙著水光,似乎是察覺到了穆裴軒的目光,段臨舟咽了下,勉強擠在喉嚨口的性器也似乎被吮吸了一口,刺激得穆裴軒險些射了出來。

    穆裴軒直勾勾地盯著段臨舟,輕輕捋開他臉頰上汗?jié)竦念^發(fā),看著他腮幫子一動一動的,貪婪又色情地吃著他的東西,太陽穴隱隱跳動,陰莖也脹大了一圈。段臨舟被撐得嗚咽了聲,似嗔非嗔地瞧了穆裴軒一眼,索性當(dāng)著他的面將那根粗蟒似的長物吐了出來,還拿舌尖往莖頭小孔里鉆�;钌悖旄斜对�。

    穆裴軒抽了口氣,再按捺不住扣著段臨舟的頭發(fā)就將陰莖插入他口中,咬牙切齒道:“段臨舟,你怎么這么——”

    段臨舟被塞了滿嘴,微微蹙了蹙眉,也不掙扎,唇舌并用地取悅滾燙的陰莖。穆裴軒在他口中抽送了數(shù)十下,將射時,本該抽出陰莖,卻鬼使神差地只稍稍撤出幾分,抵在他透紅的嘴唇邊射了出來。

    白精濃稠,有的濺入他口中,有的卻沿著下頜滑落,布滿紅潮的臉頰也沾了些,委實是一張淫靡艷麗的臉。段臨舟在精水噴濺時就閉上了眼睛,可口中還是射入了白精,粘稠得緊,味道也濃,天乾的信香在舌尖霸道地炸開,鉆入段臨舟四肢百骸,洇透了每一寸皮肉。

    段臨舟腦子里都白了一瞬,瘦削的身軀微微發(fā)顫,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下身的性器濕漉漉的,竟是小小的高潮了一回。穆裴軒湊過去吻他的嘴唇,段臨舟和他接著吻,聲音已經(jīng)啞了,道:“我如何?”

    穆裴軒卻沒有說話,段臨舟清瘦,屁股卻生得結(jié)實飽滿,那處兒久未交歡,緊窄得要命,一根手指都吞得艱難。穆裴軒微皺了皺眉,就著濕液擠了根指頭進(jìn)去,段臨舟抖了抖,卻還不忘撩撥穆裴軒,說:“緊嗎?”

    “里頭熱不熱?它曠了這許久,都要將小郡王忘了。”

    穆裴軒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抬頭含住了段臨舟胸膛小小的乳頭,他因病痛而單薄,皮肉白,襯得奶尖兒竟透著嫩生生的粉。段臨舟低叫了一聲,再顧不上逗弄穆裴軒,乳尖兒似乎要化在舌尖,穆裴軒吃得不講究章法,憑著本能又吸又咬的,可恰是如此,卻刺激得段臨舟射過的性器竟又硬了,禁不住地呻吟出聲。

    等穆裴軒將性器插進(jìn)去時,段臨舟那兩顆乳頭已經(jīng)紅透了,腫脹地立著,又疼又癢,迫切地渴求著再作弄上一番。

    時局混亂,段臨舟身子也不好,細(xì)細(xì)算來,二人已經(jīng)許久不曾做過,可謂是久旱逢甘霖,都有幾分失控地?zé)崆椤D屡彳帉⒍闻R舟兩條瘦削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挺著粗長的陰莖一下一下夯入緊窄的臀縫,侵入得深,陰囊拍在臀上悶聲響。

    段臨舟爽得微微瞇起眼睛,搭在穆裴軒肩上的腿繃直又舒展,腳趾緊緊地蜷著,一邊挺身迎合穆裴軒的操弄——竟比二人過去的情事都來得快活,心神都似為之戰(zhàn)栗。

    穆裴軒正當(dāng)少年,欲盛,開葷不久之后二人又經(jīng)別離,如今一經(jīng)釋放,恨不能將段臨舟嚼碎了吞下去。段臨舟只覺五臟六腑都要被撞碎了,陰莖插得谷道濕軟發(fā)麻,這樣強烈的快感鞭笞著每一寸筋骨,性器也一甩一甩地溢出精。

    穆裴軒走過幾遭就尋著了段臨舟的要害,他記記都碾著那處去,中庸的后穴不如坤澤適宜性事,可此刻也仿佛被操熟了,乖順綿軟地含著他吮吸,穆裴軒被段臨舟絞得身軀汗津津的,只能憑借著滿腔征服欲和侵略欲要將那處操開,操乖。

    穆裴軒想要段臨舟,這種渴望來得毫無征兆又理所當(dāng)然。

    穆裴軒啞著嗓子問他:“舒不舒服?喜歡嗎?段臨舟�!�

    段臨舟身子弱,才施過針,哪里能承受住天乾這樣恣意兇狠地索求,可又貪戀這種太過洶涌的快感,只能抱緊穆裴軒結(jié)實精壯的身體,說:“喜歡……好爽,郡王……”

    段臨舟有一把好嗓音,呻吟起來騷得很,色氣十足,穆裴軒聽著他叫自己郡王,突然就生出幾分不愉,抓揉著兩瓣屁股肉,陰莖長驅(qū)直入狠狠撞在內(nèi)里腔口,“段臨舟,換個稱呼�!�

    他固執(zhí)地不想聽見郡王二字,段臨舟深陷情欲中,反應(yīng)慢,自也叫不出穆裴軒滿意的稱呼,反而被操得雙眼失神,扭著腰臀想躲。穆裴軒扣住他的身體往自己胯下按,半晌,忍不住俯身在他耳邊說:“你在信中如何稱呼我的?”

    段臨舟眼睫毛濕透了,過了幾息,才喘息著叫出一聲,“卿卿?”

    穆裴軒盯著他滿面春潮的模樣,道:“再叫一聲�!�

    段臨舟此時也回過味兒來,胡亂地將“卿卿”“心肝兒”“好阿軒”叫了一通,穆裴軒被他叫得眼底微微發(fā)紅,幾乎就要徹底失去理智。

    他閉了閉眼睛,對段臨舟說:“再叫一聲,”頓了頓,又補充道,“換一個稱呼�!�

    段臨舟該叫的都叫了,全然不知穆裴軒想聽什么,穆裴軒也不說話了,只抱著段臨舟換了個姿勢,陰莖自上而下捅入翕動的穴口。段臨舟趴在床上,汗?jié)竦哪橆a隨著操弄挨著枕頭,快感逼得淚水淌了下來,嗚咽地求著穆裴軒射給他。

    穆裴軒齒尖癢,天乾的本能驅(qū)使地他咬著段臨舟的后頸,舔著那塊小而扁平的腺體,陰莖卻始終嵌在滑膩的肉道里。

    段臨舟又疼又爽,驀地靈光一閃,掉著淚珠子叫了聲“夫穆裴軒射在了段臨舟的腿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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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52

    90

    二人別后重逢,情難自抑,穆裴軒卻記掛著段臨舟身子差,撫著他清瘦羸弱的軀體勉強克制住了躁動的情欲。

    段臨舟經(jīng)了一番激烈的情事,已經(jīng)挨著穆裴軒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穆裴軒卻意外的很清醒,他一眼不眨地盯著段臨舟,屈指蹭了蹭他的臉頰,嘴唇,又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吻了吻,像是得了極稀罕的寶貝,怎么把玩都不夠。

    穆裴軒抵豐州之后,就極難入睡,直到段臨舟來了才勉強緩解,后來又遠(yuǎn)赴安陽沙場征伐,二人再一次分開,穆裴軒都不曾睡過一個安心覺。

    而今星夜回來,看見床上睡著的段臨舟,心中大定。這種感覺實在新奇又危險,偏又讓人沉迷至極。

    穆裴軒收緊手臂將段臨舟攏入懷中,段臨舟若有所覺,迷迷糊糊地伸手輕輕拍著穆裴軒的后背——這是他在來豐州之后發(fā)現(xiàn)穆裴軒夜里睡不著,便會如此哄他。

    穆裴軒頓了頓,心頭滾燙,又貼著段臨舟的嘴唇廝磨了許久,才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穆裴軒睡得早,醒得也早,天將明時就睜開了眼睛,窗紙隱約透出一點天光。穆裴軒還有幾分恍惚,彷佛還置身在沙場,鼻尖都是血腥氣,黏熱的血噴灑,紅得刺眼。他失焦的目光落在還在他枕邊安睡的段臨舟身上才慢慢聚攏,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段臨舟的臉頰,皮膚溫?zé)�,再真實不過。

    段臨舟清瘦,嘴唇?jīng)]有血色,呼吸淺淺的,出于私心,穆裴軒昨夜給段臨舟擦洗之后并沒有給他換上衣服,段臨舟袒露的脖頸肩膀上都是斑駁的吻痕和牙印,藏在被子里的更多。穆裴軒側(cè)著頭,看了段臨舟許久,這一刻,九蓮教叛軍也好,梁都亂局也好,彷佛都消失不見。

    細(xì)細(xì)算來,二人成親不過四五個月,穆裴軒想起他們新婚時,自己對段臨舟的冷待,不由得生出幾分惋惜懊悔。

    他漫無邊際地想著,竟不知段臨舟何時也醒了,二人四目相對,穆裴軒心頭跳了跳,旋即就見段臨舟又閉上了眼睛。

    穆裴軒愣了下,才想起段臨舟一貫醒得遲,昨夜被他這么折騰,約莫是還沒有睡醒。

    果不其然,段臨舟迷迷糊糊地挨了過來,穆裴軒摟住他赤裸的腰,低頭親過段臨舟的眼睛,又吻他的鼻尖。孰料他將將落了吻,段臨舟竟又睜開眼,直勾勾地盯著穆裴軒,半晌笑了起來,咕噥道:“我還當(dāng)是我昨夜做了一宿的春夢。”

    穆裴軒微怔,也是一笑,道:“再睡會兒�!�

    段臨舟卻將臉埋穆裴軒脖頸間,吸了一口,悶著嗓子道:“不舍得睡了�!�

    穆裴軒教他弄得心中發(fā)軟,下意識地握著段臨舟的后頸,道:“不累?”

    段臨舟抽了口氣,穆裴軒想起他遭難的后脖頸,忙松開手,“弄疼了?我看看�!�

    段臨舟倒也沒攔著,懶洋洋地趴在床上,哼笑道:“能不疼嗎?你昨兒晚上把我那兒當(dāng)坤澤的后頸啃,”坤澤的后脖頸因著體質(zhì),自愈得快,中庸則不然,腺體退化,那塊皮肉也如同尋常處一般。穆裴軒昨夜做到情熱時,難耐地咬他的后頸,不但咬,還含入口中反復(fù)舔吮,段臨舟被弄得幾乎小死了一回。他話說得露骨,穆裴軒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段臨舟黑發(fā)如緞,他一撥開,就看見了烙著牙印的頸子,還不止一處。

    那塊皮肉微微凹著,仔細(xì)看去,隱約呈梅花瓣狀,只可惜被咬得太兇,泛著不正常的紅腫。

    穆裴軒心中發(fā)虛,又有些心疼,湊過去親了親,舌尖輕柔舔過,他這么一碰,段臨舟渾身哆嗦了一下,就聽少年含糊不清地說:“我親一親,一會兒再上藥�!�

    本就敏感,少年人唇舌滾燙,含著那一塊皮肉來回地舔舐,如安撫一般,可又忍不住拿齒尖輕輕地磨,刺激得段臨舟渾身緊繃,低低喘息。

    穆裴軒在那處貧瘠的腺體里嘗著了一點梅香,梅香淡而薄,混雜著他昨夜侵入的信香,勾得穆裴軒呼吸粗重,恨不得咬將下去破了那塊薄薄的皮肉。段臨舟恍惚間竟有種被野獸扼住要害的驚懼感,可又隱隱帶了幾分尖銳的快意,穆裴軒身軀結(jié)實,二人貼得緊,彼此間的反應(yīng)一覽無余。

    穆裴軒正當(dāng)年少,又是晨起時,底下硬邦邦地頂著段臨舟難耐地廝磨。段臨舟體寒,卻被纏得發(fā)了層薄汗,低喘著抓住穆裴軒掐他乳尖的手,“裴軒……”

    穆裴軒含糊不清地應(yīng)了聲,啞聲道:“不做,”他眷戀地啄吻段臨舟的肩膀,說,“不做,我就抱一抱你�!�

    穆裴軒口中說著抱,可那玩意兒全然勃起了,氣勢洶洶地抵在段臨舟身上,存在感十足。段臨舟被弄得不住低聲喘息,白皙的皮肉漫上紅潮,他只覺穆裴軒的呼吸是熱的,結(jié)了繭子的手指是熱的,連貼著他的身軀都熱得讓人發(fā)顫,他整個人都似要化在這熾熱的情潮里。

    段臨舟喜歡穆裴軒對他的熱烈,骨子里的瘋狂作祟,在那一剎那,竟連羸弱的身體也顧不上了,色欲熏心一般探手去撫摸穆裴軒汗津津的腰腹,那話兒昂昂然,透著股子囂張兇悍的勁兒。穆裴軒本想克制地蹭一蹭便作罷,可察覺到段臨舟的回應(yīng),簡直如同火上加油一般,呼吸更沉,手指在股縫幽口摩挲著,將入不入之際又滑了開去,將陰莖插入段臨舟腿縫。

    段臨舟悶哼了聲,就被穆裴軒咬住了耳朵,少年聲音里都是濕淋淋的欲望,如黏稠春雨兜頭而來,“不許這么撩撥我。”

    段臨舟雙腿都繃緊了,囫圇地夾著那根東西,笑道:“不讓我撩撥,嗯?那昨夜是誰非逼得我叫他夫穆裴軒抿了抿嘴唇,臊得耳朵通紅,胡亂地將二人性器上的濕液抹在段臨舟腿縫,按著段臨舟的腰用力抽送了幾記。天乾的器物生得得天獨厚,插腿縫也似弄穴,段臨舟沒經(jīng)過這遭,竟莫名生出被那玩意兒侵入后穴的刺激感,想起昨夜那出,還不饒人,嘆道:“當(dāng)初可是有人嫌惡心——唔!”

    “……段臨舟!”穆裴軒惱羞成怒地拿掌心堵住了他的嘴,過了片刻,他又俯下身,貼著段臨舟鬢邊蹭了下,低聲道,“我錯了還不成?”

    他道:“不惡心,我想聽�!�

    只這一句再誠心不過的話,就拿住了段臨舟,段臨舟如同那渾身的毛都被梳順了的小獸,捏住了利爪尖刺,再說不出打趣的話。

    段臨舟當(dāng)初叫那聲“夫君”要說有多深情認(rèn)真,也是假的,不過是為了逗穆裴軒�?赡屡彳幷f那句話還是刺疼了段臨舟,只不過他想,穆裴軒本就是被逼迫娶的他,厭煩再尋常不過,如此一番開解,段臨舟便也將此事揭過。

    可穆裴軒真的向他道歉,哄著他叫那聲“夫君”時,彼時眼也不眨就能叫出口的稱呼,此刻竟多了幾分羞恥。

    段臨舟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少年不加掩飾地愛意,如穆裴軒的信香一般,干凈而熱烈,讓人沉迷不已。于病骨支離的段臨舟而言,竟仿佛窺見枯木生春,一縷晨光劃開了充斥死亡的無盡長夜。

    二人在床上廝混了許久,等流光端著段臨舟熱了又熱的早膳來時,方看見穆裴軒打開了門。

    年輕的郡王經(jīng)沙場洗禮之后,眉眼之間更見成熟,多了幾分身居高位的冷峻,襯著那道疤,徒添了些許戾氣淡漠。流光愣了一下,穆裴軒已經(jīng)折身進(jìn)了屋內(nèi),流光定了定神,當(dāng)即提著食盒走了進(jìn)去。

    屋子里開了窗,香爐點著,流光走入屋內(nèi),就見段臨舟靠坐在窗邊,穆裴軒正低頭和他說著話,他家主子微微抬起臉,姿態(tài)閑散愜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流光一眼看見了段臨舟脖頸上的吻痕,聞著空氣里燃著的香,沒來由的面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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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53

    91

    下過一夜雨,天晴之后,蒼穹煥然一新,分外明朗,院中花木綠的綠,粉的粉,別有一番生機勃勃。

    段臨舟縱情一夜后的結(jié)果便是腰腿酸軟,精神不濟,穆裴軒親自喂他吃了些東西,二人又聊了幾句,段臨舟便忍不住乏意困倦欲睡。穆裴軒索性將他抱回床上,看著他睡了過去,仔細(xì)地掖了掖被角。

    段臨舟一睡,他案桌上壓的公文就落到了穆裴軒身上,他翻看了一上午,又接見了幾個府衙的官吏,管中窺豹,也足見他不在豐州的這些日子,段臨舟有多忙碌。

    可若沒有段臨舟,豐州不會恢復(fù)得如此快。

    穆裴軒還去給穆裴之和黎越上了一炷香,二人的棺槨尚未送回瑞州,只在府衙內(nèi)設(shè)了靈堂,一個在主院,一個在徐英院中。穆裴軒跪坐在棺槨前,看著靈牌上鐫刻著的穆裴之的名字,時至今日,他依舊無法接受穆裴之和黎越的離世。

    即便他心里對人死如燈滅再清楚不過,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

    過了許久,穆裴軒自言自語道,大哥,黎越,你們再等幾天,我就帶你們回家。

    穆裴軒在靈堂內(nèi)待了一個時辰,剛走出去,就和尋來的段臨舟撞了個正著。段臨舟醒來不見穆裴軒,略一思索,便知道他去了何處,索性披上衣服出了屋子。

    二人目光相對,穆裴軒快走兩步,道:“怎么出來了?感覺好些了嗎?”

    段臨舟笑了笑,說:“好多了�!�

    他看著穆裴軒的臉,見他神情如常,松了口氣,任由穆裴軒握著他的手臂,道:“睡了一覺,就感覺好了許多�!�

    穆裴軒“嗯”了聲,輕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段臨舟眉梢一挑,說:“只這么一句‘辛苦’?”

    穆裴軒偏頭看著段臨舟,從善如流道:“段老板想如何?”

    段臨舟哼哼地笑,道:“自是要郡王身體力行地慰勞一番�!�

    他咬重了“身體力行”二字,穆裴軒瞥他一眼,道:“只怕段老板消受不住�!�

    段臨舟壓低聲音調(diào)笑道:“寧做郡王身畔風(fēng)流鬼�!�

    穆裴軒挑了挑眉,作勢一把抱住段臨舟,直接就要將人往肩上扛,道:“那正好,左右還未盡興,段老板盛情,我豈能辜負(fù)?”

    他竟當(dāng)真將段臨舟抱了起來,段臨舟都被他驚住了,無措地按住穆裴軒的肩膀,哭笑不得,說:“我錯了我錯了,”他在穆裴軒耳邊說,“我腿還疼著呢�!�

    穆裴軒收緊了手臂,說:“疼得厲害?”

    段臨舟嘀嘀咕咕道:“火辣辣的,”他拍著穆裴軒的肩,說,“放我下來�!�

    院子里砌了一方石桌,穆裴軒將段臨舟放在石桌上,一只手壓在他腿上,低聲說:“這幾日就待在府衙里,好好休養(yǎng)�!�

    段臨舟笑著應(yīng)了,二人一個坐,一個站,穆裴軒和段臨舟說起今日官吏呈報上來的事情,盡都和豐州有關(guān)。豐州知州和同知在豐州民變起時就已經(jīng)逃了,如今豐州雖平定,二人卻并未出現(xiàn),梁都因著秦鳳遠(yuǎn)反叛焦頭爛額,也無暇理會豐州幾地。

    突然,段臨舟說:“朝廷將于大人一家流放了。”

    穆裴軒頓了頓,說:“我知道。”

    他是在出征隴州收到梁都來的消息。于知州一家還未到梁都時就傳出了端王的死訊,他們本就是因端王造反一事而受波及,押入京師受審,而今端王自戕,所謂的造反頓時就變得撲朔迷離。林相被端王擺了這么一道,自是怒不可遏,恨不得將端王黨一并殺個干凈。

    所幸京中有安老國公及翰林院中一干清流為于家斡旋,兼之朝野討伐林相之聲漸盛,于知州為官多年,素有令民,最終攔住了斬向于家的屠刀。

    于家上下被判了流放至漠北蠻荒之地。

    穆裴軒說:“無論如何,好歹是留下了命,只要等來日大赦天下,未必沒有回來的機會�!�

    其實只要到了漠北,等風(fēng)聲過去,他們就能偷天換日,為于家另造戶籍,尋個地方過安生日子�?扇羰侨绱�,他們便永遠(yuǎn)不能堂堂正正地立足于人世,這于正直半生的于知州而言,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折辱和痛苦。

    而梁都距漠北蠻荒地相隔甚遠(yuǎn),長路難行,歷來被判流放的,到了蠻荒之地,不死也要脫層皮。

    提及于靖,二人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黎越,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了。

    段臨舟說:“徐英他們何時回來?”

    穆裴軒捏了捏段臨舟的手腕,說:“約莫還要十天吧�!�

    段臨舟笑道:“那咱們快回瑞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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