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白俊辰起初對這種鄉(xiāng)野傳說根本不屑一顧,懶得親自跑這一趟。
但當(dāng)他聽到許云濤信誓旦旦地說這座廟宇頗為靈驗,特別是壯陽的效果簡直是立竿見影之后,白俊辰的心思立刻就活絡(luò)了起來。
畢竟,為了他那難以啟齒的“隱疾”,他可是花費了不少冤枉錢,遍訪天下有名的醫(yī)生,可惜他本來就是天生體質(zhì)不佳,再加上年輕時過度揮霍,身體早已虧空,根本無人能夠根治。
于是,白俊辰暗地里派人仔細調(diào)查了一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這座逍遙王爺廟的傳說竟然是真的,這讓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因此,白俊辰只好假裝半推半就地答應(yīng)了許云濤的提議,假意說是為了婚后與許思詩的感情能夠更加甜蜜,才特意來這廟里虔誠地拜上一拜。
許云濤強忍著笑意,臉上卻裝出一副無比艷羨的表情,恭維道:“哈哈哈,白哥說得極是!白哥的威猛,那在咱們?nèi)ψ永锟墒浅隽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把小弟我羨慕死了。
當(dāng)初我把柔兒介紹給白哥您的時候,柔兒那丫頭是死活不愿意,一直哭著喊著說白哥您是出了名的生猛,她身子骨又弱,嬌嫩得很,唯恐自己根本經(jīng)受不住白哥您的霸道強悍!”
許云濤這番話自然是反話,真實情況卻是柔兒天生需求旺盛,而白俊辰那“金針菇”的實力根本無法滿足她,所以柔兒才百般不愿。
白俊辰聽了許云濤這番話,裝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實則心虛至極道:“哈哈哈,那是那是!云濤兄你也不必羨慕你白哥我,有些東西那是天生的,你羨慕不來。
我這方面,打小就強悍得驚人,小時候比尿尿,同齡人中就沒幾個比我尿得遠的。我看云濤兄弟你既然也來了,正好也一起拜拜這逍遙王爺,說不定能強悍幾分不是?
柔兒那丫頭的確是身子骨太過嬌弱了,我把她接到身邊之后,都舍不得輕易碰她,生怕我太過厲害,一個不小心就把她那弱不禁風(fēng)的小身子骨給弄垮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了?
云濤兄,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改明兒,我還是把柔兒給云濤兄弟你送回去吧�!�
白俊辰說的,自然也是裝逼的反話,真實情況卻是每次敷衍了事之后,柔兒看向他時眼中那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都讓白俊辰心虛不已。
后來,白俊辰為了在柔兒面前證明自己,偷偷用了一次美國那邊剛剛研發(fā)出來的特效藥,結(jié)果那玩意副作用巨大,險些要了他的老命。
自那以后,他的情況更是雪上加霜,以至于后來他每次看見柔兒,都會嚇得雙腿直哆嗦,所以白俊辰是巴不得趕緊送走柔兒這個禁臠。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吹著誰都不相信的牛逼,已經(jīng)來到了逍遙王爺?shù)你~像之前。
兩人剛來到銅像面前,還沒來得及祭拜,便看見站在一旁,面色鄙夷的血玫瑰。
血玫瑰將二人方才相互吹牛逼的污言穢語,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血玫瑰心中冷笑,她如今嘗試了秦守的強悍,看誰都覺得是軟蛋。
心說果然不行的男人就喜歡嘴上裝逼,自家老公那才是真強悍,昨晚自己簡直魂都快飛了,現(xiàn)在走路都有些合不攏腿,顫顫巍巍的。
第334章
紈绔與美人
血玫瑰本就是一等一的冷美人,昨夜被秦守潤澤之后,更是如雨后嬌花般,愈發(fā)顯得明艷動人,眉眼間都帶著一絲慵懶的嫵媚。
再加上她身上隨意地披著一件寬大的男生外套,濕漉漉的長發(fā)還帶著幾分未干的潮濕,凌亂地散落在肩頭。
那股冷艷的氣質(zhì)之中,竟還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病態(tài)美感,看得那兩個站在破廟門口的紈绔子弟白俊辰與許云濤,都是眼睛發(fā)直,根本移不開目光。
“嘿嘿,許老弟果然沒說錯,這逍遙王爺廟,當(dāng)真是靈驗得很��!我這還沒進去拜上一拜呢,桃花運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白俊辰看著被秦守外套包裹著的血玫瑰,臉上露出一副猥瑣至極的淫笑,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掃視著。
一旁的許云濤也是一臉玩味地笑著附和道:“嘿嘿,白哥說得極是!
正好,再過幾天,白哥您就要與我堂妹完婚了,到時候再想這般自由自在地出來尋歡作樂,恐怕就沒那么方便了。
今天咱們兄弟二人,正好可以放開了手腳,痛痛快快地玩樂一番!”
躲在暗處的秦守將這兩個紈绔的言行舉止盡收眼底,心說好家伙,有這么當(dāng)哥哥的?
難怪許思詩對自己這個家族,從來都是只字不提,這樣毫無人情味、只顧利益的豪門大族,當(dāng)真是不回去也罷。
血玫瑰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目光冰冷如刃,冷笑著看著那兩個不知死活的紈绔子弟白俊辰與許云濤。
這兩個在燕京也算是能夠只手遮天了,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絲毫不顧及現(xiàn)在還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徑直便帶著一臉輕佻的笑容,朝著血玫瑰走了過去。
“嘿嘿,這位小妹妹,一個人來我們這逍遙王爺廟,我看是來求姻緣的吧?你白哥哥我可是燕京白家的二少爺,家世顯赫,要錢有錢,要貌有貌,怎么樣,陪哥哥好好地耍一耍?保證讓你樂不思蜀!”
“哼!好一個燕京白家!這就是你們白家培養(yǎng)出來的子弟?簡直是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讓秦守沒想到的是,血玫瑰還沒來得及發(fā)作,那位一直陪在中年男人身邊,一同走進廟宇的美婦人,竟然率先開了口,語氣冰冷,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怒意。
隱藏在暗處的秦守這才注意到這位美婦人。
只見她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jì),肌膚白皙如雪,五官精致秀美,尤其是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更是令人過目難忘。
她身上穿著一襲剪裁得體的絲質(zhì)旗袍,將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完美地勾勒出來,前凸后翹,風(fēng)韻十足,簡直就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大氣,雍容華貴,令人心旌搖曳。
看見這位美婦人,秦守這才明白,為什么有些人不喜歡青澀的少女,偏偏對成熟的少婦情有獨鐘了,那份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韻味和風(fēng)情,的確有著一種別樣的魅力。
這位美婦人名叫李素芳,乃是燕京李家這一代的長女,在家族中地位舉足輕重。
不過她鮮少外出,再加上李家家教極好,她做人做事,一向極為低調(diào),所以白俊辰與許云濤,竟然不認(rèn)識她。
此刻,她柳眉倒豎,美眸中充滿了怒火,正一臉寒霜地看著白俊辰與許云濤。
白俊辰聞言,非但不怒,反而露出一副驚喜若狂的表情,不由得仰天大笑道:“哈哈哈!這逍遙王爺廟當(dāng)真是個好地方啊!先是送來一個病嬌冰美人,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一個如此成熟嫵媚的美婦人,今天小爺我真是艷福不淺啊!”
許云濤也是雙目放光,嘴角露出一抹獰笑,陰陽怪氣地說道:“嘿嘿,白哥說得極是!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兩個美人正好,咱們兄弟二人一人一個,這下可就不用爭搶了,皆大歡喜�。 �
“那是那是,許老弟說得在理!”
白俊辰笑瞇瞇地點頭附和,眼神淫邪地在李素芳和血玫瑰身上來回掃視,已經(jīng)將她們視作囊中之物。
美婦人李素芳沒想到這兩個紈绔子弟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對自己出言不遜,簡直是肆無忌憚。
不由得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怒斥道:“你們兩個無賴!再敢如此無禮,我定要去找你們許家和白家的家主好好評評理,讓他們管教管教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啥玩意?找我們家家主評理?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見到我們白家的家主?老子今天就告訴你,在這燕京城里,我們白家就是天!你算個屁!”
“你們簡直是混賬東西!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別在這里污了這清凈之地!”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李素芳的父親,李國維,終于忍無可忍,被這兩個紈绔氣得渾身顫抖,指著他們的鼻子怒聲呵斥道。
“他媽的!不識抬舉的老東西!還敢在我白俊辰面前放肆!我告訴你,老子今天就算在這破廟里,把你這老東西當(dāng)場打死,再把這兩個美人就地正法了,也沒人敢拿我們怎么樣!在燕京,我白俊辰就是王法!”
一邊說著,白俊辰竟然直接上前一步,臉上帶著輕佻的笑容,伸出手就打算去調(diào)戲李素芳。
李素芳被嚇得花容失色,慘白著臉連退兩步,身后的李國維見狀更是暴怒不已,顧不得自己年邁體衰,猛地?fù)P起手臂,狠狠地朝著白俊辰那張油頭粉面的臉頰扇了過去。
白俊辰看著年輕氣盛,但平日里聲色犬馬,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虛弱不堪,被李國維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了個正著,竟然一時之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直接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你——!你……你竟敢打我?!你他媽的找死!”
白俊辰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臉難以置信地瞪著李國維,眼神怨毒,咬牙切齒地對著一旁的許云濤吼道:“許兄弟!給我弄死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家伙!把那個娘們給我抓回去!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地玩殘她,讓她知道知道得罪我白俊辰的下場!”
許云濤看著像個奶油小生,但他畢竟是燕京許家的后代,而許家世代都在軍隊系統(tǒng)中擔(dān)任要職,許云濤從小便被他那位高權(quán)重的爺爺許翰林親自培養(yǎng)。
要知道許翰林那可是已經(jīng)達到天階大圓滿境界的絕頂高手,站在武道巔峰的人物,他的孫子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因此許云濤雖然年紀(jì)輕輕,但一身修為早已達到了地階初期的境界,實力遠非尋常紈绔子弟可比。
第335章
嚴(yán)華
許云濤臉色陰沉,獰笑一聲,一步踏出,帶著一股狠厲之氣,朝著李國維的胸膛狠狠拍出一掌。
李國維見狀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許家的后人,竟然如此蠻橫霸道,一言不合就要下死手。
李國維不過是一介凡人,縱然對易經(jīng)八卦、奇門遁甲等玄妙之術(shù)有著極深的研究,卻絲毫沒有習(xí)練過武道功夫。許云濤這一掌若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拍中,李國維必然會當(dāng)場斃命。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許云濤只感覺一道冰冷的寒意驟然襲來。
血玫瑰她身形一動,便化作一道迅疾的殘影,鬼魅般的出手,一掌如毒蛇吐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許云濤的后背。
許云濤瞬間面色大變,沒想到這個一直沉默不語、如同冰山般冷艷的美女,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
然而,血玫瑰的修為早已達到了地階大圓滿的巔峰之境,昨晚又與秦守經(jīng)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隱隱觸摸到了突破天階的門檻。
許云濤倉促應(yīng)戰(zhàn),又如何能是她的對手?更何況,血玫瑰這一掌,是帶著殺意的。
血玫瑰冰山美人,在地龍殺人如麻,今天白俊辰與許云濤二人敢調(diào)戲她,血玫瑰早就動了殺心了!
在她心里,這世上能調(diào)戲她的男人,只有秦守一人。
雙掌交擊的瞬間,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許云濤的手臂當(dāng)場折斷,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而血玫瑰那蘊含著恐怖力量的手掌,則如同摧枯拉朽般,狠狠地印在了許云濤的胸膛之上。
許云濤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被血玫瑰這一掌轟擊得倒飛出去,身體重重地撞擊在廟宇內(nèi)一根兩人合抱粗的紅木柱子上。
“砰”的一聲巨響,那堅固無比的紅木柱子竟然也承受不住這股恐怖的沖擊力,瞬間布滿了蜘蛛網(wǎng)般的裂痕,足可見血玫瑰這一擊下手之狠辣,力量之恐怖。
許云濤口中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雙眼一翻,當(dāng)場昏死了過去,生死未卜。
目睹這突如其來的驚人變故,白俊辰個草包,當(dāng)場嚇得尿了褲子,李國維等人皆是聞到一股騷臭味,不由得眉頭一皺,心說這白家當(dāng)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竟然培養(yǎng)出這么個草包。
白俊辰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發(fā)出殺豬般的凄厲尖叫聲:“來人啊!快來人!救命啊!”
聽到白俊辰在廟里驚慌失措地大喊大叫,廟宇外面突然進來一個身形佝僂、頭發(fā)花白的老者。
這老者看起來瘦弱不堪,如同風(fēng)中殘燭一般,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但他的動作卻是快得不可思議,幾乎只是一個模糊的閃身,便已經(jīng)如同鬼魅般沖進了廟宇之中。
隱藏在破舊門檐后的秦守,眼神猛地一凜,心中暗自驚嘆:“又是一個天階高手!這燕京果然不愧是天子腳下,當(dāng)真是臥虎藏龍之地!隨隨便便冒出來這么一個其貌不揚的老家伙,竟然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天階強者!”
“許少爺�!�
破廟的面積并不大,那佝僂老者身影剛一閃入廟內(nèi),便立刻看到了昏死在地上的許云濤。
只見許云濤右手手骨呈現(xiàn)出駭人的扭曲,嘴角邊還殘留著血跡,老者見狀心頭一驚,趕忙疾步?jīng)_了過去。
老者干枯的右手手掌在許云濤的胸口看似隨意地按壓了幾下,幾道無形的勁力透入許云濤體內(nèi)。
許云濤猛地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噴出一大口鮮血,這才緩了口氣,清醒了過來。
“嚴(yán)叔!替我……替我弄死這幾個狗東西!”
許云濤一睜開眼,便眼神怨毒的指著血玫瑰等人,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那被稱為嚴(yán)叔的老者聞言,冷哼一聲,語氣森然道:“哼!少爺莫要心急,這些人狗膽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這燕京城內(nèi),對少爺您痛下如此狠手!老朽自然會替少爺您討回一個公道,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不過少爺,您傷勢頗重,暫時還是不要太過激動,以免內(nèi)勁震蕩,損傷了五臟六腑,影響到您將來的大好前程�!�
說完,老者小心翼翼地扶著虛弱的許云濤,讓他半靠在身后的紅木柱子上,這才緩緩地直起身子,轉(zhuǎn)過身來,那雙原本渾濁的雙眼,此刻卻如同毒蛇般陰沉,冷冷盯著血玫瑰。
他堂堂天階高手,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幾人中,有能力出手傷自家少爺?shù)�,只有面前這個冷笑著的女人。
“白少爺,您也且先到老朽身后,這里危險。”
老者并沒有急著動手,而是轉(zhuǎn)過頭,看向仍然癱倒在地、狼狽不堪的白俊辰。
這時老者方才看到白俊辰褲襠處那一大片濕漉漉的地圖,不由得微微皺眉,心說難怪剛才一進來,便聞到一股子騷臭味。
白俊辰聞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捂著自己褲襠,連滾帶爬地離開了血玫瑰身前,躲到了老者身后,這才稍微感到了一絲安全感。
這老者佝僂著身子,穿著寬大的袖袍,整個人原本呈現(xiàn)出一副老態(tài)龍鐘、慵懶遲緩的姿態(tài)。
然而,當(dāng)他那雙銳利的目光再次轉(zhuǎn)向血玫瑰時,突然之間,他周身真氣如同火山爆發(fā)般猛烈鼓蕩起來,將那寬大的袖袍吹得獵獵作響,就連原本花白的頭發(fā)都根根倒豎而起,氣勢陡然攀升,頗有幾分悟空變身超級賽亞人的味道,只是頭發(fā)沒有變成金色。
血玫瑰秀眉微微皺起,直到這時她才真正看出來,這個看似行將就木的老頭子,竟然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天階內(nèi)家高手,實力深不可測。
她不由得眼神微微瞟向一直躲在破舊門檐后面,刻意隱藏著自身氣息的秦守,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這個家伙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一直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躲藏藏,遲遲不肯出手相助。
“嘿嘿,想不到在這小小的破廟之內(nèi),竟然還隱藏著如此年輕的地階大圓滿高手,真是后生可畏�。�
老朽我這些年來深居簡出,倒是不知道這世上何時涌現(xiàn)了這般出色的年輕后輩。”
那佝僂老者瞇著眼睛,語氣帶著一絲驚訝,審視著血玫瑰。
第336章
李國維的威勢
“老家伙廢話真多,要打便打�!�
血玫瑰冷哼一聲,雖然感受到眼前老者身上散發(fā)出的強大氣息,知道自己實力可能稍遜一籌,但血玫瑰也不怕。
畢竟血玫瑰心里清楚,秦守就隱藏在暗處,以秦守的實力,絕不會坐視不理。她自信二人聯(lián)手,未必不能與這天階老頭一戰(zhàn)。
“找死�!�
嚴(yán)華面色陡然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猛地一步踏出,渾厚的內(nèi)力瞬間爆發(fā),直接將廟宇內(nèi)鋪設(shè)的青石板地面踩出一個龜裂的大坑,抬起枯瘦的手掌便要向著血玫瑰狠狠攻去。
血玫瑰全身肌肉緊繃,正欲出手反擊,一旁的李國維卻突然開口,聲音洪亮,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yán)。
“嚴(yán)華!你的主子許翰林剛剛過世不久,你這條老狗沒了主人管教,便如此縱容你家少爺,在外面為非作歹,欺男霸女?今天你若是膽敢出手傷人,我保證讓你們許家在燕京徹底待不下去!”
那嚴(yán)華抬起的手掌僵在了半空中,聽到李國維突然道出他的名字,以及提及他剛剛過世的主子許翰林,臉上頓時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慌亂:“你……你認(rèn)識我?”
李國維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譏諷:“嚴(yán)華,這才短短幾年時間,你就連我李國維都不認(rèn)識了嗎?
當(dāng)年許翰林指揮失誤,自己被天地龍門的人圍攻,特別調(diào)查局損失慘重,上面震怒,要問責(zé)你們許家,你可別忘了,是誰在關(guān)鍵時刻替你們許家說話,保住了你們許家在燕京的地位!
現(xiàn)在主子尸骨未寒,你這做下人的,倒是愈發(fā)地跋扈放肆了!”
嚴(yán)華聽到“李國維”這個名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立刻收回抬起的手掌,對著李國維抱拳躬身,語氣恭敬:“李爺,這……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
“誤會?你們許家還有白家的后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我李國維的面前調(diào)戲我的女兒,剛才甚至還敢對我出手,這也叫誤會?嚴(yán)華,我看你是真的老糊涂了!”
李國維語氣冰冷,字字如刀。
嚴(yán)華聞言,面色陰晴不定,卻也不敢發(fā)作。
一旁的白俊辰與許云濤兩個平日里囂張跋扈的草包也徹底愣住了,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調(diào)戲的,竟然是京城李家的千金。這他娘的簡直是老鼠舔貓須,老虎頭上拔毛,玩笑開大發(fā)了。
這李家與白家和許家的情況截然不同。白、許兩家的老爺子,年輕時都曾在燕京身居要職,此后家族的后人又各自發(fā)展,在政界和商界都擁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可謂是根深蒂固的豪門望族。
但李家卻顯得格外低調(diào)和神秘。李家的人,幾乎沒有在官場上擔(dān)任任何顯赫的職位,為人處世更是低調(diào)到了極點,鮮少在公眾場合露面,但其能量卻絕非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
只因李家的老爺子李淳風(fēng),年輕時便有著“李神仙”的美譽,據(jù)說他精通皇極經(jīng)天卦,能夠推算天下大勢,其預(yù)測之精準(zhǔn),幾乎達到了算無遺策的境界,因此深受核心高層的信任和重用,是真正能夠影響到龍國決策層的人物。
這樣一位跺一跺腳,整個燕京城都要震三震的人物,隨便在上面的人面前說上幾句話,影響大政方針的一些細節(jié),就能直接左右這些所謂的世家大族的命運,讓他們頃刻間灰飛煙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面對這樣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嚴(yán)華怎么能不心驚膽戰(zhàn),仔細掂量掂量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白少爺,李爺說的……是真的嗎?”
嚴(yán)華不由得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身后臉色慘白的白俊辰,語氣中帶著一絲責(zé)備之意。
“呵呵……誤會,都是誤會!李叔叔您別生氣,我們……我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您的千金當(dāng)真了,呵呵……”
白俊辰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這件事情完全是由他挑起的,他心里有幾分心虛膽怯,根本不敢直視嚴(yán)華那雙銳利的眼睛。
嚴(yán)華面色陰沉至極,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他深知自家少爺雖然也是個紈绔子弟,但還不至于如此膽大包天,做出這等荒唐之事,十有八九是為了討好這個白俊辰,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然而,嚴(yán)華也不敢輕易對白俊辰發(fā)作。畢竟眼下許家在某些方面還得仰仗著白家的勢力。
嚴(yán)華名義上是許家的下人,但實際上,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在特別調(diào)查局中,跟隨許翰林出生入死的一員猛將,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
只是嚴(yán)華因為身體原因,膝下無子,許翰林看著這位跟隨自己打了一輩子仗的愛將孤苦無依,所以一直讓嚴(yán)華住在許家,并囑咐許家上下,要像對待長輩一般尊敬嚴(yán)華。
所以嚴(yán)華在許家,名義上是下人,實則更像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長者,看到自家少爺被人打成重傷,他自然心疼護短。
但護短也要分清輕重緩急。嚴(yán)華早已將許家視作自己的家族,眼看著許翰林離世,許家便如同失去了頂梁柱,搖搖欲墜。他絕不可能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讓許家再得罪李家這樣的龐然大物。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嚴(yán)華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表情,彎腰賠禮道歉道:“李爺,此事的確是我家少爺有錯在先,冒犯了您與令千金。
但眼下我家少爺已經(jīng)身受重傷,老朽在這里給李爺您賠個不是,懇請李爺您大人大量,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哼!”
李國維冷哼一聲,背手轉(zhuǎn)過身去,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顯然心中的怒火并未完全消散。
嚴(yán)華見狀,臉上有些尷尬,但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滿,知道再呆在這里,也是自討沒趣,連忙轉(zhuǎn)過身,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受傷的許云濤,語氣帶著一絲懇求道:“少爺,您身受重傷,必須盡快送醫(yī)救治,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第337章
要不要我出手,你自己決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