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霎時間睡意全無,她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摁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嘈雜,林舒月喂了兩聲,姜欣欣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阿妹啊,你睡沒睡啊,我喝多了,你來0度酒吧接一下我?”
姜欣欣跟林舒月說完后,又朝著她那邊的人道:“呂哥,我妹妹等一下就來接我了,就不勞你送我了�!�
林舒月沒掛電話,但已經(jīng)起身下床,打開衣柜,套上衣服便匆匆往零t?度酒吧去。
林舒月到零度酒吧時,姜欣欣站在路邊,身邊站著幾個像小混混又像是小頭目的人,林舒月將車停在路邊,搖下車窗,姜欣欣朝那群人擺了擺手,然后嬌笑著搖搖晃晃的上了林舒月的副駕駛。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后,姜欣欣將身上的假發(fā)套一取,冷靜地朝林舒月道歉:“不好意思,阿月,把你拉下水�!�
第070章(二合一)
別忘了,別忘了……
第七十章
林舒月在等紅燈的時候側(cè)頭看她一眼:“沒事沒事�!�
她大概知道姜欣欣是做什么的,
一句不該問的都沒有問,姜欣欣心中的想法在這一刻終于被證實了,她沒有跟林舒月解釋為什么會給她打電話。
如果可以,
姜欣欣是絕對不會給林舒月打電話的,但今天晚上,她的戰(zhàn)友們都在外面出任務(wù),她聯(lián)系不上。何玉玲作為警察,基本上都是王虎那些人的熟面孔,
她不能讓她冒險,思來想去,
她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也就林舒月一個了。
“阿月,
麻煩你送我去軍區(qū)醫(yī)院�!苯佬罍喩矶荚诓蛔杂X地顫抖。
“好�!绷质嬖碌艮D(zhuǎn)車頭,往軍區(qū)醫(yī)院開,
軍區(qū)醫(yī)院在鵬城的平江區(qū)。從林舒月現(xiàn)在所在的平沙區(qū)過去,至少需要三十分鐘,
但特事特辦,林舒月看著已經(jīng)開始雙眼迷瞪的姜欣欣開得飛快,二十分鐘都不到就到了。
她的車子剛剛停下,
幾個軍裝上面套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護士便推著擔架跑了過來,林舒月將車停在門口,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姜欣欣送往醫(yī)院里面推去。
林舒月跟了上去,姜欣欣被暢通無阻的推到搶救室去,
紅燈亮起。
林舒月在搶救室外面的等待區(qū)等待,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林舒月循聲望去,幾個穿著常服,
但一眼就能看出來一身帶著兵味的男人匆匆跑來,她們先是朝林舒月道謝,然后便帶著急切之意等在門外。
林舒月想了想,便離開了。她沒有介紹自己的身份,她覺得,要是姜欣欣真的在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那么她這個被何玉玲介紹過去跟姜欣欣學(xué)武的人肯定已經(jīng)被軍方查了個底兒掉兒了,她自我介紹顯然沒有什么用。
從醫(yī)院出來,已經(jīng)是四點多了,林舒月開著車子往家走,路過一個叫做深夜豆?jié){的小店,她從車上下來,鎖車進店,點了一份小油條一份豆?jié){,吃完后又多買了幾份拿回家。
到家已經(jīng)五點了,林舒月把豆?jié){油條放到廚房,回到房間睡回籠覺,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院子里面人聲嘈雜,林舒月打著哈欠走出來,阿豪跟周炳榮都來了。
林舒星跟羅正軍的快餐店今天過節(jié)也沒有開門,她正帶著幾個小的蹲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給雞鴨脫毛,角落里有兩臺大大的電風扇正朝著他們吹。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艷陽高照,一點風也沒有,稍微一動,就是一身臭汗。
林舒月走到有風扇的地方,涼爽的風將她身上的汗吹干:“媽跟白叔還沒回來�。俊�
林舒星道:“媽在守店,白叔跟你姐夫去菜市場買菜買燒烤了。他們幾個說昨晚的燒烤沒吃夠,今晚上還想吃�!�
在白萍萍找回來,并且不反對婁鳳琴跟白文華的事情以后,婁鳳琴就辭去了原本的工作,去了白文華開的超市里面干活。今天過節(jié),員工都放假了,她去守一早上。
“那挺好,今晚不開車,我也要喝點啤酒�!弊蛲砩狭质嬖聸]喝到啤酒,多少有點遺憾,現(xiàn)在聽說今晚上還要烤燒烤,眉梢都染上了笑。
林舒星也知道林舒月喜歡喝點:“你之前不是說想吃小龍蝦嗎?你姐夫也買了,我們早上已經(jīng)把小龍蝦處理干凈了,等一下就做。”
小龍蝦這種東西,林舒星以前是不吃的,不是不喜歡,是因為窮,舍不得吃�,F(xiàn)在她們的快餐店每天都有錢進賬,吃一頓小龍蝦也不再是奢侈的事情了。
因為手里有錢,所以她恨不得把家里人喜歡的都買上。就像林舒陽喜歡吃雞肉,白萍萍跟曾小藝喜歡吃叉燒一樣,她都買了不少。而鴨子則是她跟婁鳳琴喜歡的。
林舒月更高興了:“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批小龍蝦了,吃完這一次,往后的小龍蝦肉黃就少了,肉也不緊實了,想要再吃到好的小龍蝦,就得等到明年了�!�
吃小龍蝦最好的季節(jié)是在4-10月中旬,超過這段時間,就不好吃了。
兩只雞鴨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林舒月也不去臟那個手了,她看葡萄樹下的桌子上有一大盆的蒜,便坐過去扒蒜。
林舒星讓林舒陽幾個大男孩把雞鴨送往廚房去,也坐到林舒月的邊上,跟著她一起干活。
林舒月詢問起了林舒星的婚禮。
林舒星看了日子,定的是國慶節(jié),因為國慶節(jié)放三天假,今天是29號,也沒幾天了。
“在村口的大飯店擺幾桌,把媽那邊的親戚,白叔那邊的親戚跟周家那邊的親戚叫幾個來得了。你姐夫的爸媽身體不好,不打算來,但是打了一千塊錢過來。但是他媽媽的意思是,希望我們結(jié)婚后回去一趟�!�
“他媽媽說今年會有一條高速公路從他們村子邊上修過去,要占到家里的田,國家會補償一份錢來,你姐夫要回去分一分。正好村里的人都回來,讓我們順便回去辦個婚禮。”林舒星跟羅正軍談了一年多了,一直都沒有去過羅正軍的老家,但跟羅正軍他媽打過好幾個電話,她給林舒星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跟媽媽商量過了嗎?媽怎么說的?”林舒陽幾人從廚房一人舉著一根冰棍出來,往客廳去,白萍萍曾小藝一人手里多了一根,拿到了林舒月她們的面前,
曾小藝給林舒月一根糯米的,林舒月最喜歡吃這個口味,她撕開上面包著的紙放到嘴巴里,頓時便涼爽得瞇了瞇眼睛,曾小藝跟白萍萍手挽著手,蹦蹦跳跳的也進了客廳去了。
兩人現(xiàn)在有時候睡覺都要在一起睡,儼然是對十分要好的小姐妹了,兩人之間還有自己的小秘密,林舒月去問都問不出來。
林舒星也吃上了冰棍:“媽說行,正好過去把正軍的戶口也遷過來�!�
這年頭的遷戶口并不便利,要先在遷入地打上準入證,再到原戶口所在地打準遷證,不僅要準備很多材料,本人也要親自到場寫申請,十分的麻煩�,F(xiàn)在下沙村的那間房子寫的是林舒星一個人的名字。
“那行,我也去。”林舒月聽羅正軍說過,他家附近的風景很不錯,她這段時間就沒停止過動腦子,實在是累。
林舒星笑瞇瞇地點頭:“就是你不說,我們也打算把你帶上的�!�
林舒星也是屬于遠嫁了,頭一次上親戚家,怎么著也得多帶幾個人,否則會被人家看不起。林舒星倒是無所謂,畢竟她也不在羅正軍老家生活,但婁鳳琴不干,她可太懂娘家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了。
一根冰棍吃完,兩人又開始剝蒜,因為林舒月喜歡吃蒜香小龍蝦,因此需要的小龍蝦就格外的多。姐倆邊說話邊剝蒜,屋里的林舒陽曾小藝等人已經(jīng)唱了起來。除了曾小藝跟白萍萍外,其余幾個唱歌那是一個比一個難聽,尤其是周炳榮,誰能想到呢,戴著眼鏡斯斯文文平常說話聲音也不難聽的男孩子,唱起歌來就是個純純的夾子音。
別說林舒月了,就連林舒星這個對弟弟妹妹格外包容的人都受不了了。
屋里的阿豪跟林舒陽幾個已經(jīng)聯(lián)手給周炳榮打了一頓了,被打的周炳榮為了惡心他們,說話的時候都用夾子音了。
那一手男夾子音真是誰聽誰難受。
樓風氣正好提著一兜子飲料跟一提啤酒回來,聽見屋里的動靜,立馬楊著嗓子喊道:“阿榮啊,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吃點藥?”
周炳榮正跟林舒陽他們犯賤呢,聽到婁鳳琴的聲音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在同輩面前性子有點賤嗖嗖的,但是被他認可的在長輩面前,他還是十分要臉的。
“婁姨,我沒感冒�!�
婁鳳琴提著飲料跟啤酒往廚房去,一邊走,一邊還十分不放心:“你要是不舒服得早說啊,現(xiàn)在這一季的流行感冒不好受的�!�
林舒月跟林舒星也笑了起來。
婁鳳琴前腳剛剛進屋,后腳白文華跟羅正軍也回來了,翁婿倆大包小包的,帶了很多的東西,吃的用的都有不少,在白文華跟婁鳳琴在廚房歸置東西的時候,羅正軍拿著一個絲絨小盒子過來,朝林舒月靦腆一笑,然后坐到林舒星的邊上。
說道:“阿星,我這段時間攢了點錢,給你買了個金鐲子。沒多貴重,但是個心意。”
一個黃金的素圈鐲子被羅正軍拿了出來,確實如他所說,不重,但按照現(xiàn)在的金價,怎么也得一兩千塊錢,林舒星說過t?,店里的帳都是她在做,她在盤,羅正軍的工資也一直都在她那里,一天也就就給點煙錢零花錢,這一千塊錢,還不知道羅正軍攢了多久呢。
林舒月不顧自己身上的大蒜味兒,撐著臉,一臉姨母笑的看著兩人。
林舒星眼淚都要下來了,她跟羅正軍結(jié)婚,婁鳳琴沒有提彩禮的事情,林舒星也沒有要三金。婁鳳琴跟林舒星沒有要,是相信羅正軍的人品,就算是沒有這些東西,他也會對林舒星好。
林舒星對羅正軍很有信心,從兩人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那一天開始,羅正軍就會時不時地送東西給她,最開始是精致的項鏈手鏈,后來有點錢了,就是銀手鐲銀項鏈,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金子金手鐲了。
羅正軍的感情沒變,他們的日子變好了,林舒星滿心感動,羅正軍把鐲子戴到她的手上。
林舒星常年做活,手上的皮膚并不細膩,但皮膚白皙,戴上金手鐲后,將她的手襯得更白了,羅正軍常年干活,他的皮膚是小麥色的,一黑一白的手緊緊地握著。小兩口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
滿空中飄散著的都是戀愛的酸腐味,作為一個單身狗,林舒月覺得今天的大餐還沒吃,她就已經(jīng)飽了。
此時,大門被敲響了,林舒月不想吃狗糧了,站起來跑去開門。
門外停著一輛十分眼熟的吉普車,車子面前站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杭隊,你怎么來了?”
杭嘉白打開車的后備箱,從里面一樣一樣的拿下東西。
“今天我有半天假期,局里的同事托我來給你送回禮。今天是節(jié)日,他們要加大巡邏的地方,來不了了�!焙技伟讕砗芏鄸|西來,有月餅,也有水果,甚至還有兩只活雞。
杭嘉白順著林舒月的目光看過去,笑著道:“趙友城家是江湛的,他們那邊的雞最出名,從他進單位開始,一到過年過節(jié),他就讓他媽媽給他送來二十多只雞�!�
江湛的雞確實好吃,做白切最美味,而那個地方也是整個廣粵省最喜歡吃雞的地方,坊間傳聞,沒有一只雞能活著走出江湛。作為兩輩子的廣粵本地人,林舒月也很喜歡吃雞。
林舒月笑了出來,她并不拒絕公安局的人給她送的回禮,她上一世的奶奶跟這一世的媽媽都教導(dǎo)她,人脈就是在你來我往中,慢慢的堆積起來的。
雖然有些功利,但卻是事實,她身負善惡分辨系統(tǒng),跟公安局打交道的地方還有很多呢,交情越深,對她往后展開工作就越有利:“那替我謝謝他們�!�
“他們讓我跟你說不客氣。”杭嘉白笑了起來。
婁鳳琴此刻也從廚房走了出來,見到門外的是杭嘉白,走得快了一些:“是杭隊長啊,快進家來坐坐�!�
杭嘉白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阿姨,然后推遲了:“阿姨我不坐了,我們下午還有任務(wù)�!�
婁鳳琴也知道今天過節(jié),警方比較忙,因此也不過多挽留,只道:“那你哪天有空一定要來家里吃頓飯。”
“好的,那阿姨林記,我先走了。”杭嘉白朝她倆道別,然后坐上車子,倒車后揚長而去。
婁鳳琴叫來林舒陽等人,將杭嘉白送來的回禮搬到屋子里,知道兩只雞是江湛雞后,她把這兩只雞養(yǎng)在了隔壁白家的院子里。
關(guān)上大門,整個家里便也開始熱鬧了起來,大家該干活兒的都在干活,穿烤串的,洗菜的,誰也沒閑著。
中午十二點吃了一份大餐,天還沒黑,燒烤攤子就支了起來,院子里冒出了帶著香味的煙霧。
林舒陽等人正在扒柚子,他們要做柚子燈。在中午吃飯前,白文華就去把阿豪的奶奶方阿婆接了過來,阿豪家現(xiàn)在跟林舒月家走得非常近,她帶了自己燜的豬腳姜。十分美味。
燒烤有人烤,林舒月就只負責吃,小龍蝦吃完,燒烤吃了一半,酒喝了不少,李明芳打來電話:“阿月阿月,強哥定了一個KTV包房請我們?nèi)コ�,我跟李偉生現(xiàn)在在來接你的路上,你快點準備準備。”
林舒月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呢,她就掛了電話。
林舒星在她邊上坐:“誰打來的電話?”
“同事打來的,說我?guī)煾刀税�,要請我們唱歌,他們已�?jīng)在來接我的路上了。”
林舒星一聽林舒月的同事要來接她去聚會,立馬站了起來:“阿軍啊,快多烤點,我去把鍋里還剩下的小龍蝦打包打包,阿月的同事要請她出去玩兒呢。”
“好嘞。”羅正軍把邊上的肉串素串都給烤了,林舒陽拿著粽葉扇子在奮力地扇火,婁鳳琴也不跟阿豪的奶奶方阿婆聊天了,把家里的月餅跟水果都裝了一些。
今天家里人多,準備的東西也多,這會兒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林舒月要去聚會正好把家里的一部分東西消化掉。
林舒月像一個局外人,就看著她們忙得團團轉(zhuǎn)。
林舒星一邊熟練打包,一邊跟林舒月道:“阿月啊,你一定要跟單位的人打好關(guān)系,輕易不要和人家鬧矛盾。當然了,也不能太軟弱,別人欺負你你就得欺負回去�!�
林舒星早早的出去闖社會,她把自己的經(jīng)驗都傳授給林舒月,怕林舒月跟同事相處不好,想讓林舒月跟人家打好關(guān)系,又怕林舒月表現(xiàn)出來得太過軟弱,被人家欺負。
特別操心。但林舒月喜歡這種被人操心的感覺,她沒告訴林舒星報社里不會有人欺負自己,只乖乖巧巧的聽林舒星說話。
等羅正軍的肉烤得差不多了,小龍蝦跟別的東西也打包好了,林舒月去換了一身衣服,李明芳她們也到了,林舒月被推出家門,上了車后座。
坐在車上,吹著空調(diào)風,她的目光在李偉生跟李明芳的身上來回巡視,李明芳恍若未覺,依舊跟李偉生說話,語氣親昵。
等到了地方,李偉生提著一大包林舒月從家里拿來的東西,飛快地進了包廂里,林舒月則挽著李明芳的肩膀:“阿芳同志,你跟我實話實說,你跟李偉生同志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明芳含羞帶怯的看了林舒月一眼:“阿月,你覺得李偉生這個人怎么樣?”
林舒月覺得李偉生這個同志人品確實是還可以的,但是她幽幽的道:“我曾經(jīng)記得有一個女同志曾經(jīng)跟我說過,李偉生其人,十分高傲,特別討厭�!�
李明芳自己說過的話她還能不記得么,她哎呀一聲,輕輕地推了林舒月一下,跺腳:“你好討厭�!�
林舒月嘆了一口氣:“人不如新。以前,某人跟我講,我最好了,這才過去了多久,我就成了討厭的人了�!�
林舒月說完,自己都哈哈大笑。
李明芳也跟著笑了起來:“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最近這段時間,李偉生沒事兒就給我發(fā)信息打電話,有時候還會專門等我送我回家,今天還送了一束花給我,我覺得真正的相處下來,他人蠻不錯的�!�
“那你就相處看看嘛�!绷质嬖赂闹畠杭业男氖�,就到了二樓的包廂。
黃強請的人不少,有人拿著話筒在唱歌,有的人在搖骰子喝酒,林舒月的小龍蝦燒烤一到,整個包廂的氣氛都更上了一層樓。
林舒月作為報社里的大紅人,別敬了很多酒,喝到最后,她整個人都有點迷糊了。
到了三點,大家才散,此時能打車的都打車走了,只剩下林舒月、李明芳、黃強、李偉生了,四人都喝了不少酒,都不打算開車了。
KTV的邊上是個紙廠,李明芳喝的有點多,跑到紙廠邊上的巷子里狂吐。那里烏漆嘛黑的,小巷子還通著后面的居民區(qū),七拐八扭的,林舒月怕出事兒,也跟了上去。
李明芳吐完,靠著墻慢慢地往外走,林舒月扶著她跟在身后。黃強跟李偉生在外面接應(yīng)她們。
此時,林舒月忽然聽到身后的巷子雜亂的腳步聲,林舒月的腳步一頓,李明芳走了兩部,被林舒月扯了回來:“阿月,怎么了?”
林舒月朝她噓了一聲,打開善惡雷達,然后她便清晰的看到離她一百來米遠的地方,五個善惡值50-60的人在追著一個善惡值百分之五的人在跑。且善惡值百分之五的人跑得越來越慢。
喝了酒的林舒月酒精上頭,中二魂上身,從包里掏出板磚就蹬蹬蹬地往后面跑,李明芳不明所以,但她看了林舒月的動作,從邊上扣了一塊半殘的磚頭也跟著跑了。
出租車都已經(jīng)到了,黃強跟李偉生正跟出租車司機交涉呢,一回頭,林舒月兩人跑了,他倆都懵了,等反應(yīng)過來,李偉生立馬跟上,黃強在后面跟出租車司機賠禮道歉,在出租車司機的一聲聲神經(jīng)病叼毛中,追了上去。
而林舒月在追了上百米后,在昏暗的燈光映襯下,她看到了四五個拿著五十厘米西瓜刀的男t?人,正追著一個年輕的短發(fā)姑娘往前面跑,短發(fā)姑娘應(yīng)該是受了傷,一路上滴了不少血。
眼看著有一把西瓜刀就要劈到那個短發(fā)姑娘身上了,林舒月停了腳步,將手中的板磚丟了過去。她的投擲技術(shù)很不錯,加上板磚又有特殊能力加持,這一下子,劈西瓜刀的男人的西瓜刀劈不下去了,他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發(fā)暈。
也是天助林舒月,她的有側(cè)右方正好有一批紅磚,林舒月想也不想的拿著磚頭往那邊拋去,李明芳也跑到了,她大腦暈乎乎的,見林舒月在扔鉆頭也過去扔。她小學(xué)的時候練過鉛球,這么多年學(xué)過的東西也沒忘,雖然暈乎乎的,但投擲技巧還沒忘。
那四五個男人根本就想不到他們的后方會來這么兩個扔磚頭的人,這轉(zhuǎn)頭來得又急又密,他們更疼本都反應(yīng)不過來,身上就被砸了好幾塊。
磚頭砸人這玩意兒砸人是真的疼,那五個混混只能到處躲,但那磚頭仿佛有眼睛,他們怎么躲都躲不過。
終于,他們被砸得沒有行動能力了,還暈過去了一兩個,李偉生跟黃強也追上來了。
他們看著倒在紅磚中的那幾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黃強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李偉生給120打電話。
林舒月此時確定沒有危險后,走了上去看那個短發(fā)姑娘,她靠著墻,捂著肚子,眼神迷離,林舒月拿出手機照了照她的臉:“是你?”
短發(fā)姑娘也看清了林舒月的臉了,她蒼白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她將手里的一樣?xùn)|西放到林舒月的手里,那是一個類似于內(nèi)存卡的東西,她湊近林舒月:“欣欣說,你感知很敏銳,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們是做什么的了。如果我醒不過來,你就把這個東西,拿到鵬城軍區(qū),交給一個叫做梁明宇的人。除了梁明宇,你誰也不要給,別忘了,別忘了。”
短發(fā)姑娘緊緊地握著林舒月的手,眼神緊緊地盯著她,血慢慢地從她的嘴角露了出來:“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一定要記住我的話。為了得到這個東西,我們已經(jīng)死了三個人了,你別辜負他們�!�
林舒月殘存的酒意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她朝胡芯蕊點了點頭。
有一個混混爬了起來,被李明芳從后面一板磚又給拍暈過去了。
林舒月偷偷地將保命丸從背包里拿出來,倒了一顆在掌心,送到了胡芯蕊的嘴中,保命丸入口即化,她的呼吸隨即也變得有力了起來。
林舒月今夜穿的是白色的連衣裙,她的裙子上,滿滿的全部是血跡,胡芯蕊給她的東西被她送進了系統(tǒng)背包中。
李明芳此刻的酒醒了,剛剛的事情她也沒忘,這個時候整個人都已經(jīng)傻了。她實在想不到這一輩子,她居然會有這樣的壯舉。
胡芯蕊強撐起來的意識在這一刻終于渙散,她倒在了林舒月的懷里,嘴中還在喃喃地用氣音道:“別忘了,別忘了�!�
林舒月回應(yīng)她:“你放心,你放心�!�
第071章
黑色刺青
第七十一章
警察來得很快,
來的人里除了杭嘉白他們以外,還有一波人,醫(yī)院的人也來得很快,胡芯蕊很快被救護車拉走,
而林舒月跟李明芳四人,
則被帶到公安局問話。
因為這一次事情復(fù)雜,
詢問林舒月的,是跟著杭嘉白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