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梁曉才把放涼的涼皮切了，把蒸好的面筋也切了。這會兒沒有黃瓜，但是綠葉青菜卻是管夠。他于是放了些切好的小白菜絲、辣椒油、芝麻醬、還有糖、醋，醬油等等，最后一拌。一碗色彩誘人，香氣十足的涼皮便做好了。
梁曉才沒忙著自己吃，先給關(guān)彩衣跟李順蓮一人盛了一些讓她們嘗嘗。關(guān)彩衣是一開始看著就流口水，李順蓮看不到，她就是純嘗口感了。她想著可能就跟面條差不多，她問的時候關(guān)彩衣也是這么說的�？烧娉缘阶炖锪税l(fā)現(xiàn)這比面條好吃。比面條勁道，還特別彈牙。
關(guān)彩衣笑說：“這可真好吃，小才你可太厲害了。娘以往從來沒見有人這樣吃過呢�！�
李順蓮這會兒已經(jīng)吃完了：“小才啊，還有嗎？”
梁曉才一看兩個長輩吃得開心，他自己也高興：“有有有，不少呢。我這第一回弄，也沒掌握好量，做得有點多。一會兒看看吧，待您二老吃完我去給嚴(yán)哥送去些�！�
霍嚴(yán)東此時正琢磨著晚上再回家一趟，看看梁曉才再回營。雖說都是皮肉傷，但他總是不太放心。哪知剛把手邊的事忙完，梁曉才自個兒就過來了，還給他帶了吃食。
“嘗嘗看好不好吃�！边@個時間營地還未吃晚飯呢，算是間餐。
“不是說了讓你在家休息？這么熱的天，我還想著晚上回去一趟給你擦擦身換換藥呢。”霍嚴(yán)東把碗接過來，一看不是他以往吃過的，有些愣，“這是什么？”
“涼皮。新想出來的，你嘗嘗�！绷簳圆耪f，“我還往里頭加了拌的香辣花蛤干，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逼鋵嵥麃淼臅r候嘗過了，又勁道又鮮美，好吃到上頭！
霍嚴(yán)東看他期待的眼神，便也沒再等，趕緊挑了一筷子塞進嘴里。他想著不管好不好吃，這是媳婦兒的心意，不好吃也要說好吃，也得吃完！哪知這一入口他就停不下來了。涼皮他很喜歡，但他更喜歡那個香辣花蛤。吃著有嚼勁，還辣！邊吃邊出汗這叫一個爽！
梁曉才一看霍嚴(yán)東用筷子的速度就知道這人肯定喜歡了。但還是說了句：“好吃吧？”
霍嚴(yán)東問：“還有么？”
梁曉才說：“沒了，今兒個做的除了我跟兩位娘吃的，都給你拿來了�！�
霍嚴(yán)東有點意猶未盡，問：“做這個麻煩不麻煩？不麻煩明兒我還想吃。特別是這個小花蛤肉，香！我這嘴里的沒吃完就想著吃下一個了。”
梁曉才心說是啊，你剛吃的還是從我牙縫里擠出來的呢。他說：“明兒個給你多做點。我琢磨著等傷好了試試賣一賣。這城里來往的人多，我看生意應(yīng)該不錯�！�
霍嚴(yán)東頓時一怔：“你要賣涼皮？”
梁曉才說：“啊，有何不可？”
古時候商人地位低，但這里似乎不存在這個問題。再說了，都是為了生計，不偷不搶的也沒什么好丟人的。賺到錢最好，賺不到，就當(dāng)玩兒了！
第62章
說錯話了
梁曉才想到就做，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之后把面團一合，就去了趟街上。他買了五個新碗，還添了些筷子。都是最普通的那種。他還花低價錢買了三個二手長凳和一張二手方桌。這桌和凳之前歸一個做早點生意的人，因為生意不好那人就把東西都賣了。梁曉才買下來，
準(zhǔn)備擺小攤子用。
他沒想一來就弄個鋪子，
因為只涼皮這一樣?xùn)|西誰也不好說一天能賣多少，
再說他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一大筆錢。他就想看看，
這東西在這里接受度高不高。
盤海城里人口不少，雖說這幾年時常被劫匪搶，
但那些劫匪顯然也知道不能殺雞取卵的道理，
搶也有個度，不會一次就把人給搶窮。他們也并不是只搶這一個城。在霍嚴(yán)東的了解下梁曉才知道，
這些人還攔路搶一些富商之類的。當(dāng)然那時候穿的肯定不是鐵臂軍的軍服。所以這盤海城里的人還算富有。就算談不上富有也不至于一碗涼皮都吃不起。這里來往的客商還多。
梁曉才買完東西之后就準(zhǔn)備上了。洗面、炸辣椒油、泡花蛤肉、剝蒜等等。他突然有種回到炊事班時的感覺，
干活干得還挺樂呵。
關(guān)彩衣抱著小壯壯過來說：“小才啊，你說這能行么？”
關(guān)彩衣總還是有些擔(dān)心。她倒是不覺得做買賣有什么不好，就是怕把錢花了，錢沒賺到。
“放心吧娘，
就算不賺也不會賠的。我一共也投不進多少錢。”梁曉才說，“就當(dāng)是給咱們開一條新的路子吧，
萬一喜歡吃的人多呢？您看您跟大娘，還有嚴(yán)哥不是都很喜歡么？除了我一共就你們仨人吃過，
都說好吃，
那這么看喜歡的人應(yīng)該還挺多�！�
“娘就是覺著幫不上忙，
替你著急�！币菈褖汛簏c還好說，
這么小，總要有人照顧著，李順蓮那邊也不好離了人，關(guān)彩衣就挺急的。
“嗨，這能有多點兒活計。”梁曉才玩兒似的把活干了，時不時地還哼小曲兒，只有調(diào)沒有詞的那種，“我就賣幾天試試，不好就收了�！�
“那你可想好要去哪里賣？”這話是李順蓮問的。她初時有些反對，不想讓梁曉才吃那份辛苦。但想來想去又覺著沒啥理由攔著。
“想好了大娘。我今天先不賣。一會兒我去找人寫個條幅，明兒個才開始賣。”
“好，是得讓人知道咱賣的是啥。”李順蓮說，“就是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梁曉才說完繼續(xù)忙活，趕在下午把涼皮全蒸出來了。他想趁晚飯之前給于一刀家送去一些。沒辦法每家每戶都送，送于一刀家兩碗，畢竟這人幫他最多，送去給這家人嘗個鮮。再帶些去給霍嚴(yán)東。這位大兄弟顯然之前就沒吃夠。
盤海城的人平日里米也吃，面也吃，但相比來說還是吃面食的時候多一些。天氣這么熱，大伙經(jīng)常弄個過水面條，炸一點醬，或者干脆就加點醬油和芝麻油之類的，再撒上點蔥花拌拌，吃得比較簡單。
天氣熱的時候大伙食欲都會相對減弱，這是人之常情。這天下午，于一刀的媳婦兒用蒲扇扇著風(fēng)，問于一刀：“當(dāng)家的，你說咱一會兒吃點兒啥好呢？弄點過水飯還是弄個涼面��？”
于一刀想都不想地說：“都行。反正吃來吃去就這些個玩意兒，也吃不出花來了�！�
于家嫂子說：“那就吃面吧，剛好昨兒個打的醬還剩下些呢�！�
于一刀說：“成。那我和面？”
大老爺們兒有的是力氣，于家嫂子笑笑，剛想說行，就聽梁曉才在外頭喊了聲：“于大哥，嫂子，在家嗎？”
兩口子一聽是梁曉才的聲音，帶著疑惑從屋里出來了。于一刀問：“小梁兄弟，有事？”
梁曉才拿著人蓋了盤子的大碗：“我做了點兒吃的，本地沒有，我尋思拿來給你們嘗嘗。”
他說完把蓋在碗上的盤子拿開，露出里面蒸得白白的涼皮。涼皮都已經(jīng)切好了，有寬有窄，略有些透明，還沒有拌。
于一刀問：“這叫什么？”
梁曉才說：“涼皮，要跟調(diào)好的料汁一起拌，我怕坨了，料汁就沒加。嫂子你這有碗嗎？我這碗我得拿走，你方便的話拿個大點的碗出來，我把料給你們加上再走�！�
于家嫂子說：“這怎么好意思？”
梁曉才說：“這有什么不好意思？我還吃你家肉了呢，嫂子你要這樣說是太見外了�！�
于家嫂子也是痛快人，笑說：“那成，你稍等�！�
于一刀瞅瞅，覺得挺新鮮的。這東西一看就不是面條，可又不是粉。他突然有些饞了，不自覺咽了口口水，笑說：“我這剛跟你嫂子琢磨吃什么呢，你就給送吃食來了�！�
梁曉才說：“就怕你們吃上飯了，我趕著做的�！�
這時于家嫂子拿了個大碗出來，梁曉才把涼皮倒進去，又從一個竹筒里倒了些調(diào)好的料汁，還弄了些小白菜碎放到上面。白嫩嫩的涼皮，鮮亮的辣椒油料汁，再點上一層翠翠的綠，聞著香，看著也很有食欲。梁曉才倒完了一碗讓于家嫂子再去拿個碗。
于家嫂子這次也沒客氣，因為這瞅著就想吃。她又去拿了個碗，梁曉才把拿來的都給她倒里面，加了料汁拌上了。
以往梁曉才并不知道料汁可以和好了再另拿，還是退役之后去外面工作，點外賣的時候看到有人這么做他才知道的。一開始還懷疑味道會不會不好，沒想到一點也不比現(xiàn)分加調(diào)料拌好的差。
于一刀拿上碗便嘗了一口，然后說：“好吃！”
于家嫂子沒拿筷子，她男人用的是她拿出來挑涼皮的筷子。她笑說：“看給你急的，這就吃上了。都不跟小梁兄弟說聲謝謝�！�
于一刀嘴里還有涼皮，含糊說：“謝了小梁兄弟。這味道真好�！�
又是往嘴里挑了一大口，這會兒就顧不上說了。
梁曉才看他的舉動都知道應(yīng)該是真喜歡，便也沒有久留。他收了自己的碗說：“那于大哥，嫂子，你們慢慢吃，我先回了。”
兩口子又道了謝，梁曉才擺了擺手，快步往家里趕去。
他其實還拌了不少花蛤肉，但這都是要給霍嚴(yán)東的，就沒給于家了。他把涼皮裝上，再把花蛤肉拿好，騎上夜風(fēng)就去找霍嚴(yán)東。
霍嚴(yán)東卻沒在營地里。梁曉才問了張濟才知道霍嚴(yán)東去后山的亂葬崗了。那里原來埋著那些含冤而死的人。后來他們的尸體被挖出來，能辨認(rèn)身份的都辨認(rèn)了身份，之后霍嚴(yán)東下令把他們重新安葬好�，F(xiàn)在這地方周圍一圈被種上了小樹苗，平日里也沒有人會去打擾，但霍嚴(yán)東有時候會來看一看。
霍嚴(yán)東打算這一片地就不再動了，但是營地以西那一片他準(zhǔn)備讓人收拾出來，圍成菜園。
錢光祖貪了那么多的軍餉，這事雖然早已上報過，但戰(zhàn)事剛過去沒多久，國庫也吃緊，續(xù)補的軍糧和軍餉都還沒個影子。雖說這事上頭肯定不會不管，但眼下也不能干等著。如今可不能再像錢光祖在的時候那樣讓戰(zhàn)士們一天天連飯都吃不飽了，可每日正常吃，頂多再撐一個月就沒得吃了。
梁曉才找到霍嚴(yán)東，看他在那兒忙活，把他叫到一邊：“想好種什么了？”
霍嚴(yán)東說：“嗯，大致想過。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夜里不回去？”
梁曉才斜了霍嚴(yán)東眼：“美不死你的。回，怎么不回？我來是給你送吃的，順便問問張濟他們練得怎么樣了�！�
說起張濟，霍嚴(yán)東就特別高興。鯉魚小隊里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進入到減葫蘆的狀態(tài)里，張濟更是遙遙領(lǐng)先于他人，成了第一個無任何助浮物就可以在海里自行游泳的人。
現(xiàn)在劉小六和牛大武帶的那些學(xué)生也都認(rèn)可了梁曉才的教課方法，主動要求跟鯉魚小隊一起學(xué)習(xí)。為此霍嚴(yán)東還特意找人滿城找，又買來了許多葫蘆和竹筒。雖然讓兩百個人同時學(xué)肯定是不夠了，但是分班倒，每個班每天練一個時晨，一天也都能輪上。
梁曉才說：“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過來看看。到時候如果有動作不標(biāo)準(zhǔn)的，我再給他們指導(dǎo)指導(dǎo)。等我好了我再教他們其他游法�！�
霍嚴(yán)東對梁曉才的能力學(xué)信不疑，聞言示意手下的人繼續(xù)整地，之后便跟梁曉才回了營帳。他看到梁曉才又給他拿了涼皮和香辣花蛤，拉下簾子就吃上了。
本來吃得正香，誰知沒多久葉大鵬拿著藥過來，霍嚴(yán)東不可能不讓他進來，就讓這小子進了。結(jié)果這小子一進來就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嗅了嗅之后說：“大哥你的這什么這么香？”
霍嚴(yán)東說：“涼皮，花蛤肉�！�
葉大鵬厚著臉皮問：“敢問大統(tǒng)領(lǐng)，可有小弟一口？”
霍嚴(yán)東一想用了葉大鵬那么多藥，自然不好意思拒絕這小子，聞言便讓他去拿碗筷，分了他一些涼皮和花蛤。
葉大鵬吃的時候純屬就是好奇味道，哪曾想吃到嘴里頓時停不下來！這悶熱的天，吃點這涼皮，筋道又解饞。還有花蛤肉，怎么這么香呢！吃上一個就停不下來，那嚼勁兒，那爽辣！他不一會兒就把霍嚴(yán)東分給他的吃完了。他
“嘶嘶”抽著氣，一邊辣到不行一邊又饞得不行。他看著霍嚴(yán)東碗里的花蛤：“大統(tǒng)領(lǐng)，再給我來點兒？”
霍嚴(yán)東說：“滾蛋，再給你老子吃啥？”
葉大鵬說：“那這哪兒來的��？這也太好吃了，我也要去買！”
“小梁做的。”霍嚴(yán)東說。
葉大鵬當(dāng)即把頭轉(zhuǎn)向梁曉才：“真的假的？小梁兄弟你也忒厲害了吧，這都會？”
梁曉才問葉大鵬：“你覺得好吃？”
葉大鵬重重點頭：“好吃！特別好吃！這要是有賣的我一準(zhǔn)兒去買了吃。這真是你做的？”
梁曉才說：“啊�！�
葉大鵬笑得十分諂媚：“那這樣，小梁兄弟，咱倆打個商量�！�
梁曉才問：“什么商量？”
葉大鵬說：“你再多做點兒這個涼皮和花蛤給我，我吃完了給你介紹漂亮姑娘！你不是還沒娶妻嗎？我先前都打聽好了，知道鐵臂軍的兄弟們誰家里有未出嫁的姑娘。到時候我告訴你！”
梁曉才笑瞇瞇：“是么？”
葉大鵬點頭：“是啊是啊！你放心，丑的，干活不利索的我肯定不會告訴你，怎么樣？”
梁曉才還沒說行不行呢，霍嚴(yán)東黑著臉說：“不怎么樣。大鵬，我看你最近真是太閑了，你看你胖的，腰都快趕上水桶粗了。剛好我打算把營地西邊的地改成菜園，你一會兒就去幫忙，干干活，把身體練結(jié)實點兒。”
葉大鵬猛地吸一口氣，把肚子縮回去，低頭瞅瞅自己：“我也不胖啊。”他抓抓頭，問梁曉才：“小梁兄弟，我胖嗎？”
梁曉才說：“胖，不信你明天也跟鯉魚小隊一起去海里學(xué)游泳試試，人家用十個葫蘆能漂起來，你搞不好得用二十個。”
葉大鵬：“……”
第63章
看不順眼
兩口子一起不做人，
把葉大鵬打擊得見肉都不香了。但葉大鵬總覺著他并沒有那么胖，
于是第二天鯉魚小隊再次出去學(xué)游水的時候，
他就跟著一塊兒去了。他一直在虎頭軍里當(dāng)小大夫——大軍醫(yī)的小徒弟，
所以大伙都叫他小大夫。大伙都認(rèn)得他，
自然不會拒絕讓他加入。只是他沒想到他真的需要用二十個葫蘆。
他以為他其實是沒那么胖的，
哪曾想二十個他都覺著浮起來費勁。他的皮肉白花花，松垮垮的，
跟周圍的人一比，簡直就像一團白棉花掉進了黑石頭堆里。
“葉大夫，你是大夫，
哪能跟咱們比？”鄧成功笑說，“咱們兄弟都糙慣了，你這成天跟藥材打交道，
也不用像咱們這樣頂著大太陽操練，
自然就會胖一些，
白一些，也沒多少力氣。可你懂得醫(yī)術(shù)啊，
要是讓我懂醫(yī)術(shù)，我再胖二十斤都行�！�
“就是，
讓我胖三十斤我都樂意！”另一名鯉魚小隊的也說。要知道，
當(dāng)軍醫(yī)可比他們拿的餉銀多，而且全軍里哪個敢惹大夫？保不準(zhǔn)哪天就需要人家照顧呢。
“說是這么說，
可昨兒個大統(tǒng)領(lǐng)跟小梁兄弟都說我胖了，
還讓我鍛煉鍛煉�！�
“其實也沒多胖啊�！彼谓檎f，
“跟以前也差不多吧。以前大統(tǒng)領(lǐng)也沒說讓你鍛煉鍛煉，這咋突然就讓你練結(jié)實點？”
“他還讓我去菜園子干活呢。”葉大鵬現(xiàn)在一琢磨，也覺著哪里怪怪的。他其實真沒比以前胖多少，都到夏天了，他也沒以往能吃，就算胖又能胖哪去呢？
“大鵬你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劉小六說，“以往我和大武說錯話，大哥都打發(fā)我們?nèi)ジ苫��！?br />
葉大鵬回想一翻說：“昨兒個小梁兄弟給大統(tǒng)領(lǐng)拿了些吃的過來，碰巧我去找大統(tǒng)領(lǐng)，看到了，就分了一些。我吃著好吃啊，就問小梁兄弟能不能多做點兒。我說我要是能吃到就帶他認(rèn)識漂亮姑娘……然后就這樣了。這我說的也沒什么毛病吧？”
劉小六和牛大武也覺著挺正常的。鄧成功他們幾人就更不覺得有什么了。只有碰巧過來提一下?lián)Q防問題的趙三庚在聞言后手邊的動作稍稍滯了一下。
葉大鵬剛好看到了，問趙三庚：“三庚，你說呢？”
趙三庚面無表情地說：“以往在虎頭軍有胡軍醫(yī)和你兩個人忙，現(xiàn)在咱們這就你自己，大統(tǒng)領(lǐng)大約也是擔(dān)心你不練結(jié)實點，以后真有什么事你自己應(yīng)付不過來吧�！�
葉大鵬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其他人想想也覺得可能就是這么一回事，便也沒人再繼續(xù)說下去。他們又重新游起來，包括對游水一事保持著新鮮感的葉大鵬。于是誰也沒注意到趙三庚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梁曉才本來說好今天來看鯉魚小隊的游水狀態(tài)，要是有不對的他給指導(dǎo)指導(dǎo)，但是他上午忙著做涼皮，中午忙著賣涼皮，所以一直沒來。比較值得高興的是，雖然是第一天賣，但是捧場的人還挺多。街坊鄰居們一看他賣吃的，還是以往大伙從沒吃過的，便都會好奇地過來看一看。這一看心思就活絡(luò)了。大熱的天大伙本來就沒什么食欲，看到透嫩白亮的涼皮配著翠綠的菜葉，淋著又香又辣的料汁，誰還不咽一口口水？誰還不想嘗一嘗鮮？
“這怎么賣？”有人問。
“今天第一天賣，一碗三文錢。明兒個起一碗五文錢。”涼曉才說，“若是加一份香辣花蛤就再加一文錢，明兒個起加兩文。今天買兩碗涼皮免費送一份花蛤。”
“喲，那今兒個吃不是比明兒個吃要合算得多？”
“那是�！绷簳圆判φf，“誰趕上今天誰運氣好�！�
“小梁兄弟，啥也別說，你先給我來兩碗！”于一刀直接坐二手凳子上了。他昨兒個跟他媳婦兒吃完就覺著沒吃夠，還想吃，只是不好意思再去問梁曉才要，心里還想著要不要拿肉去換呢。這倒好，隔天梁曉才就來擺攤子來了！
“兩碗能吃完嗎于大哥？”梁曉才邊切涼皮邊問道。
“嗨，你就看我這個頭我也能吃完了�！庇谝坏墩f，“來兩碗，我吃完一會兒再給你嫂子捎一碗�！�
“行，你坐著稍等�！绷簳圆虐训兑粧仯D(zhuǎn)個花又接住，手上動作十分麻利，不一會兒就把一碗涼皮弄好先給于一刀擺上桌，還給加了份花蛤。旁邊觀望的人一看，頓時口齒生津，問于一刀：“一刀，這東西真好吃么？”
梁曉才是外來戶，說到底大伙知道他人不錯，可人好也不代表做出來的東西就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