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沈既欲聞言嘖一聲,“這就是你找人幫忙的態(tài)度?”
“你幫不幫?”
“要我?guī)兔σ残�,”沈既欲拖腔說著,還頓一秒,接:“晚上陪我在落地窗前再做一次�!�
說完,聽筒那頭有短暫的沉默,緊接著就是電話啪的掛斷后的忙音。
他聽笑,慢悠悠將手機從耳邊移開,垂眼點進微信,點進置頂,先是輕車熟路地轉(zhuǎn)了一筆賬過去,宋再旖很快甩過來三個字:
呦,換詞兒了,終于不是混蛋了。
有進步。
陽光在頭頂暴烈地曬著,他瞇眼打字:
沈既欲到現(xiàn)在都還記著,昨天傍晚,她手撐玻璃,背對著他俯身塌陷的腰在夕陽余暉里白得晃眼,也確實被他撞得在晃。
想當初他為了讓她更好地看星星,所以買的樓層很高,一窗之隔是被晚霞浸染的天空,仿佛置身云端,城市的車水馬龍早已虛化成黑點,沒人能窺見他們在干嘛,但這種天光下的茍合還是刺激到了宋再旖,她特別緊,出乎意料的緊,他讓她別夾,她讓他閉嘴,然后他們就在黃昏里接吻,空調(diào)運轉(zhuǎn)的聲音細小,蓋不過斷斷續(xù)續(xù)的悶哼低喘,到后來她被他抵在落地窗前,一條腿被他輕輕松松地撈起來,他背上全是她抓出來的紅痕,她的發(fā)絲濕透,黏在肩頭,臉紅得不成樣子。
她說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和他來第二回,他說那就這一回直接做到死。
……
宋再旖直接給他回了條語音,他點播放,就聽見她在走動間依然平靜冷淡的嗓音,說出來的話也挺冷漠的:“你愛幫不幫,我找別人去了,再見�!�
但沈既欲只是笑,只當沒聽見這句,言歸正傳地問她要他接誰。
宋再旖的回復在二十分鐘后才過來:
后半句看得沈既欲挺稀奇,抬頭睨一眼不遠處還在試圖投三分的周時胥,覺得這事兒有意思,笑著回了宋再旖一個OK,而這種笑同時被他帶進給陳遲頌發(fā)去的問候消息,但陳遲頌一時半會沒聲兒,沈既欲索性收了手機,時間也差不多了,他抬腳往西門走。
接到司嘉是一點三刻,沈既欲帶她們進校,路過便利店買了三瓶水,兩瓶給司嘉和她朋友,還有一瓶,他左手拎著,右手給宋再旖發(fā)去一條消息,說人接上了,問她什么時候結(jié)束。
宋再旖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沈既欲也沒避諱身后倆姑娘,接通,放耳邊。
今天下午三點就是畢業(yè)典禮,宋再旖她們這會兒主要就是合排走位,再摳一下最后的細節(jié),按理說運動量不算大,但她就是覺得累,比平時扒舞還累,腿更是軟,究其原因也簡單,所以滿肚子的氣直接朝罪魁禍首撒過去,沈既欲聽著,照單全收:“嗯,怪我�!�
宋再旖還說她后腰全TM是他昨天掐出來的印子,被別人看見了。
沈既欲唇角勾起一點弧度:“那我下次換個地方�!�
然后不算意外地被宋再旖掛了電話,他徹底笑出來。
籃球場也到了。
沈既欲把人領(lǐng)到周時胥面前,交代幾句,他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功成身退到旁邊板凳,坐下,兩天沒心思看的朋友圈刷到底的時候,宋再旖也過來了。
緊身T隨著她捋發(fā)的動作上移,露出一截細腰,身前馬甲線清晰,背后淡色淤青也明顯,手機在掌心轉(zhuǎn)了圈,被沈既欲鎖屏放進口袋,他站起身,走過去,那腰一下就進了他的臂彎間,宋再旖因而偏頭看他,眼含警告。
他視若無睹,攬她更緊,但很快被宋再旖掙開。
“很熱啊�!蹦┝�,她又罵他一句:“流氓�!�
可沈既欲總覺得她是在撒嬌。
真要命。
第64章
出逃私奔
下午三點,
畢業(yè)典禮準時開始。
雖然距離高考僅僅過去七十二小時,但如今每個坐在禮堂里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了變化,從心境到打扮,
柏時琪又把她那紋身弄回來了,一朵荼蘼花,
盛放在左臂,黑色漂去露出天生的金發(fā),一中眾人才恍然原來她不是長得像洋娃娃,她根本就是混血兒。
她今天也被安排了節(jié)目表演,所以宋再旖和她在禮堂后臺打了個照面,
柏時琪的目光掃過她鎖骨上的創(chuàng)可貼,
頓住,然后笑,宋再旖也看著她笑。
柏時琪問她怎么這么不小心,宋再旖說沒辦法,她也不想的。
聳肩攤手說這話,一臉無辜,柏時琪嘴角扯起的弧度更大,嘴張了張,
眼睛先看見那時候走廊盡頭慢悠悠出現(xiàn)的人,嘴里嚼著糖,但不耽誤他講電話,
聲音挺低,
遙遙傳來,
同樣被宋再旖捕捉,
聽出是沈既欲的聲音,她回頭。
和沈既欲對上一眼后,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宋再旖卻沒動,一副你自己過來的表情盯他,沈既欲見狀也無所謂地笑,到她倆面前的時候剛好掛電話,手機揣回褲袋,而宋再旖伸手從他另一側(cè)褲袋里摸皮筋。
他垂眼看著,沒作聲,過幾秒才抬頭,開口,話是對柏時琪說的:“剛剛周肆北還在電話里代你哥問起你�!�
“問我什么?”
“還喘著氣嗎。”
宋再旖聽到這話沒忍住笑,柏時琪沒忍住翻白眼,沈既欲接著補一句:“不然怎么不回他消息。”
“哦。”柏時琪順勢把手機拿出來,微信里確實有兩條新消息,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沒有提醒,點開看完,又是一記笑,她看向沈既欲,晃一晃手機說:“柏時屹問我暑假什么時候回莫斯科。”
沈既欲毫無反應(yīng),只是垂下的手背和身側(cè)宋再旖的貼住。
柏時琪看見了,不以為意,仍舊笑著問:“你過幾天生日會邀請我的喔?”
“當然。”
但這話是宋再旖回的,她聽著一墻之隔已經(jīng)進行到第五個節(jié)目,就快要輪到她上場,所以干脆利落地撂這兩個字,頓了頓繼續(xù)道:“朋友一場,你到時候只管來,禮物就不用準備了,他不缺。”
說完她偏頭,問沈既欲她說的對嗎,四目相對,沈既欲摸一下耳朵,點頭。
然后宋再旖就沒再去管柏時琪和沈既欲了,先一步轉(zhuǎn)身離開,穿過空蕩走廊,卻在禮堂入口的拐角不期然撞上一個人。
依舊是最簡單的白T黑褲,在燥熱微風里氤出皂香,兩米之外是滿堂的歡聲笑語,只有他眉頭緊皺,步子也很匆忙地往外,以至于把宋再旖撞得連退兩步,他下意識地伸手拉她,嘴上說著抱歉。
宋再旖問賀庭周這是要干嘛去。
賀庭周不答反問她有沒有撞痛,見宋再旖搖頭,才松口氣地點頭,但眉頭仍沒舒展,極其短暫的對視后,他匆匆撂下一句“我有點事”就離開了。
宋再旖?jīng)]有回頭看他的背影,只是在原地思索兩秒,徑直進了門。
……
臨上臺前的一分鐘,宋再旖還在揉她的肩膀和腰,一個是剛被撞的,一個也是被撞的,都在隱隱作痛,聶書邇見狀打趣地笑她小可憐,被宋再旖反手拍了下背,聶書邇輕嘶。
宋再旖聞聲立馬露出一個“你看,我們半斤八兩”的笑容。
聶書邇隨之笑到眼睛都瞇起來。
笑完,仍是宋再旖打頭陣地出場,外面的光線特意調(diào)得很暗,像是黎明即將破曉的時刻,臺上臺下的人相互看不見,都在等音樂起的那一秒,而當那一秒真正降臨時,禮堂上方的聚光燈一盞盞、一排排地亮,掃過禮堂每個角落,掃過坐著的每一張年輕的面孔。
耳膜被歌曲前奏的鼓點震著,緊接著,所有人就在那片明亮里看到一個勢不可擋的宋再旖。
比起一年前在運動會開幕式上的冷感,此刻的她,無疑是性感且張揚,純黑吊帶,流蘇熱褲,兩條腿筆直修長,右側(cè)離腿根三寸的地方還箍著一根黑色腿環(huán),更顯骨肉勻稱,隨著每分每秒的舞蹈動作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張力,走位間每根發(fā)絲都沾著光,猶如妖女與天使的結(jié)合體。
她游刃有余地跳著,沒有往臺下任何一處看,可偏偏在全場躁動達到高潮的時候,倏地抬手,朝某個地方指一下。
似曾相識的動作,一年前她在運動會開幕式上也做過,那時隱而不發(fā)的暗示,終于輪轉(zhuǎn)兩季春天,在這一季盛夏,有了最清楚不過的定處。
幾乎是宋再旖停住的剎那,禮堂前排的人扭頭,后排的人伸頸,目光四面八方地匯聚,最終全部盯向沈既欲。
他仍是靠著椅背,手肘搭著兩邊的懶散樣,隔著大半個場子和宋再旖對視,面兒上看起來挺平靜。
只有剛好坐在沈既欲后一排的晁藝檸注意到了他一點一點泛紅的耳根,興奮地拍了拍旁邊司嘉的手臂,壓低聲音叫她看。
司嘉見怪不怪,也就晁藝檸真當宋再旖鎖骨上那創(chuàng)可貼遮的是蚊子包。
……
后來宋再旖她們跳完退場的時候,沈既欲也緊隨其后地起身離開,直到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都沒再出現(xiàn)過,司嘉原以為道謝和道別的話都沒機會說了,但隨著人潮走出禮堂,看見宋再旖正站在門外,手里拎著兩杯奶茶,明晃晃的等人模樣,沈既欲和周時胥站她身后半米的地方。
幾人視線就這樣交錯著一碰,宋再旖走到她們面前,奶茶朝她們遞過來,晁藝檸受寵若驚,嘴上說著這怎么好意思,手上接得倒是一點兒也不含糊,司嘉看笑,太客氣顯得矯情,她就對宋再旖說我請你吃晚飯。
結(jié)果宋再旖笑著搖頭說她已經(jīng)訂好位子了,“今天我請,下次你請。”
“行�!�
共進晚飯的事兒就這么敲定,跟著往校門走的一路,晁藝檸又和周時胥聊上了,宋再旖也在和沈既欲說話,只有司嘉一個人晃在隊伍最后,但宋再旖很快回身向她招手。
兩人相視一笑,夕陽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晚飯是宋再旖訂的一家川菜館,她依稀還記得之前那次在火鍋店司嘉吃的是辣鍋,所以特意在網(wǎng)上找了一家評價不錯的川菜館,但沒想到菜上齊后司嘉的興致不算高,筷子動得不算勤,問她怎么不吃,她只說不太餓,也不太能吃辣了。
于是宋再旖又加了幾道家常小炒。
吃完不過八點,整座城市夜晚的煙火氣開始升騰。
沈既欲傍晚回過一趟匯景灣,取車,那兩杯奶茶也是那會兒他跨了半個城去買的,只因為宋再旖說司嘉喜歡城南某家店的抹茶葡提,現(xiàn)在又被她使喚當起了司機,挨個往家送,車里的人越來越少,就越安靜,到最后,停在金水岸小區(qū)路邊,司嘉下車,夏夜的潮熱在門開了又關(guān)的瞬間溜進來,卻轉(zhuǎn)眼被空調(diào)冷氣吹散。
車里只剩宋再旖和沈既欲兩個人。
宋再旖還窩在副駕玩手機,察覺車子片刻沒動,疑惑地側(cè)頭,就看到沈既欲正盯著她,心頭莫名一跳,“你干嘛”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后頸就被他伸手扣住,身子猛地受力向前傾,額頭剎那相抵。
他停的位置也巧,一棵生長茂盛的香樟樹下,如同巨傘,遮住今晚清皎的月光,車里更是沒燈,連儀表盤都因為他拔了鑰匙而徹底熄滅,昏到極致,偏偏他的眼神濃烈,燃著簇簇暗火,仿佛要燒盡車內(nèi)本就稀薄的空氣。
“今天好人全讓你做了,我現(xiàn)在拿點回報,過分嗎?”
宋再旖聽著沈既欲啞聲問這么一句,同時感受他的指腹摩挲過她的臉頰,到右邊耳垂。
她那兒有顆痣,每次做的時候,沈既欲總愛連親帶舔,樂此不疲地就像某種儀式,以至于此刻被他用手碰著,她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有反應(yīng)了,還握著手機的手指開始蜷起,屏息,雖然明知他要的回報無非是想親她,或者更不要臉點,他這個混蛋有可能還想就在車里把她辦了,可是她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沈既欲也品出了她那點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笑起來,又開朗又邪氣的笑。
宋再旖看不得他這副樣子,直接反客為主地去堵他的嘴,然后眼不見為凈地閉眼。
一回生兩回熟的原理對宋再旖同樣適用,更何況兩人接的吻豈止兩回,數(shù)不清多少次的親密里她早就熟能生巧,眼下從被他撫著后頸,到她主動拉開他的手,十指緊扣,稍微抬一點身體,屈左腿跪到車座上,她圈著沈既欲的脖子,一點一點慢條斯理地親,親得挺開心的。
但沈既欲受不了這種隔靴搔癢式的,所以陪她玩了會兒就重新抓回主動權(quán)。
畢業(yè)典禮全程被她撩的情動也被他盡數(shù)回饋進了這場熱吻,跳舞那身衣服是宋再旖上臺前換的,他事先沒見過,更沒想過她會帶腿環(huán),不夸張地講,當時他差點就硬了,腦子里已經(jīng)想好了和她帶著腿環(huán)的四十八式。
沈既欲想,她生來就是來折磨他的。
便宜占夠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宋再旖,聽她在他耳邊輕輕喘著氣,過了會兒又聽她說:“沈既欲,先別回家了�!�
“那去哪兒?”
“我想去看海�!�
……
所以,機票是在開往機場的路上買的,當晚的最后一班,酒店是在候機室里訂的,一件行李都沒帶,決定做得這樣風馳電掣又瘋狂,像極了一場出逃私奔。
飛機落地是凌晨三點半。
打車到酒店辦完入住卻沒睡,兩人直接轉(zhuǎn)場去了海邊。
那時海岸線還浸在日出前的灰藍調(diào),身后城市還在沉睡,四周寂然,只剩海浪洶涌,風吹起宋再旖的頭發(fā),她被沈既欲攬在懷里,肩挨著肩,沈既欲只問了她一句困不困,宋再旖搖頭,然后誰都沒再說話,就這么靜靜地坐著,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也有兩三對情侶,也都在相互依偎地等待日出。
直到天邊按時泛起魚肚白,太陽從地平線徐徐升起,橙紅的一輪,而后的十幾分鐘里,海面徹底被萬丈霞光照亮,瑰麗又壯觀,有情侶開始接吻,宋再旖偏頭看向沈既欲,無聲對視,他抬手撫過她的額頭,將她被風吹亂的頭發(fā)捋順,然后低下腦袋。
從來沒有親得這么溫柔過。
兩具熬了整個通宵的年輕身體在海風中緊緊相擁,下一秒宋再旖被沈既欲打橫抱起,她始料未及地低呼出聲。
“你干嘛?”
“回酒店�!�
第65章
你咬我很緊
他們空手而來,
什么都沒帶,沈既欲就在回程路上用手機下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到酒店的時候剛好送達,
成功簽收,進了房間,
然后事情就自然而然地發(fā)生了。
濃情蜜意根本無需催化,早在每個對視間深入骨髓,一點即燃,房卡插入凹槽,卻默契地沒人開燈,
窗簾保持著上個住客退房,
酒店清掃后的拉開狀態(tài),隨風輕輕晃動著,清晨第一縷陽光也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板形成斑駁碎影,但很快被接連掉落的衣服蓋住,宋再旖扯他褲帶的時候弄巧成拙地打了個結(jié),惹來沈既欲一聲低笑,宋再旖?jīng)]好氣地質(zhì)問他笑屁,
他就立馬收了笑,安撫地繼續(xù)親她,伸手自力更生地解開,
又來解她的時卻是將她整個人翻了個面,
背對他,
頭發(fā)全部捋到身前,
吻一邊密密麻麻地落到她后頸,肩膀,
一邊熟練地操作著。
宋再旖不得已仰頸承受,燈沒開,空調(diào)自然也沒開,只有晨間清風吹進來,吹不散燥熱,反倒成了助燃劑,說不清是誰更想要一點,反正前戲都沒做完,連大床邊沿都還沒捱著,沈既欲就這么進來了,耳垂再一次地被他含住,宋再旖不由自主地抖一下,沈既欲垂眼看著,感覺自己額角青筋跟著跳一下,差點兒就交代了,深吸一口氣,向前環(huán)住她的肩膀,把人很緊地箍進懷里,又是兩記很深的施力后被她低頭咬在手臂。
他輕嘶一聲沒忍住笑,“怎么咬人呢寶寶�!�
可宋再旖?jīng)]有心思跟他在這檔口去爭什么,汗已經(jīng)流到頸間,發(fā)出的喘息都變濕漉,她反手推了推沈既欲的胸膛,“……到床上去。”
而沈既欲抱她上床之前順手把空調(diào)開了,窗簾拉了。
房內(nèi)光線一下削弱,就只剩兩人若即若離的呼吸,在某些時刻合二為一,沈既欲手肘撐著床,不急不緩地動著,慢條斯理地撥開沾在宋再旖臉側(cè)的發(fā)絲,弄得她有點癢,剛別開一點腦袋,又被沈既欲捏著下巴轉(zhuǎn)回來。
他要她看著他,問:“我是誰?”
“……沈既欲。”
“我是你的誰?”
宋再旖悶哼一聲,覺得沈既欲今天話好多,好煩,想讓他閉嘴,但左手剛抬起一點,被沈既欲反應(yīng)更快地握住,與此同時連帶她的右手,一塊兒拉高到頭頂,她那兩截腕骨實在細得可憐,被他單手就壓住了,宋再旖不服氣地抬腿要踢他,腳踝又被攥住,那條腿緊接著被沈既欲架到自己肩上。
“今天這么有力氣?”他嘴角斜起笑,“那你等會兒喊累我不會停。”
“我不做了,你放開我�!�
“可是你咬我很緊啊。”
沈既欲俯身湊到她耳邊,好整以暇地說這么一句,溫熱呼吸拍打她耳廓,激起頭皮的麻,全身的反骨仿佛都在那瞬間被酥得軟掉,只是眼神還很倔強地瞪他,沈既欲照單全收,一個吻落在她額頭,然后是眼皮,鼻尖,到嘴唇的時候停一下,接上剛才未完的問題:“我是你的誰?”
“男朋友�!�
“還有呢?”
幾乎是沈既欲話落的那一秒,宋再旖看進一雙深邃的眼睛。
就是這雙眼睛,對她笑過,為她紅過,無論什么時候,都能在人海里準確無誤地找到她。
所以幾秒的對視后,宋再旖用了點力掙開沈既欲摁她的手,將他的脖頸拉低到她眼前,親在他嘴角,然后偏頭叫他:“哥哥�!�
沈既欲終于聽到了他想聽很久的東西。
……
做完宋再旖直接累得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