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宋再旖又給自己熱了半杯牛奶才走出去,跟他并排坐下,但沒過兩分鐘,又被沈既欲撈到腿上。
這里不比沙發(fā),椅面沒有可以給她膝蓋借力支撐的地方,所以整個人是嚴絲合縫坐他身上的,重量是壓著他的,她覺得這樣會影響他吃飯,想坐回去,沈既欲沒讓,單手環(huán)著她腰,笑了笑說:“再動就繼續(xù)吃你了啊�!�
宋再旖簡直也聽笑,沒拿杯子的手去揪他的耳垂,“沈既欲你夠了啊�!�
“不夠,”沈既欲邊慢悠悠地挑面吃著,邊搖頭,“這輩子都夠不了的�!�
他吃相斯文,一副家教良好的公子哥作態(tài),但說出來的話卻始終沒個正形。
宋再旖都懶得嗆他,只岔了話題讓他慢點吃。
沈既欲嘴上雖然嗯一聲,可吃得依然很快,幾乎是她半杯牛奶剛喝完的時候,他就吃完放了筷,碗里風(fēng)卷殘云的干凈,宋再旖見狀挑眉笑他:“還說你不餓?”
“這不是剛才力氣都用你身上了嗎?”
“……”行吧,她就多嘴說這一句。
宋再旖認命地起身,想把碗筷和杯子拿進廚房,被沈既欲按住手,說放著吧,明天睡醒他洗,她聞言糾正他:“是今天。”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外面的雨都停了。
沈既欲幾秒反應(yīng)過來,沒忍住捏一下宋再旖的臉,“你怎么這么可愛的?”
宋再旖不滿地拍掉他的手,“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
“嗯,我老婆最可愛�!�
“……睡覺�!�
他是吃飽了,各種意義上的饜足,精神抖擻,宋再旖都要困死了,再多折騰一秒感覺就能倒頭睡過去。
沈既欲干脆抱她回房。
他的房間一片狼藉沒法睡,于是進了宋再旖的房間,開門撲面一股香薰淡香,這是宋再旖距離高考最后那段時間養(yǎng)成習(xí)慣點上的,為了安神放松,緩解壓力。
所有人都只看到她的風(fēng)光,可事實上每一分都是她幾近通宵換來的。
她的男朋友那么優(yōu)秀,她不能差。
靠著這個念頭,她一個人熬過了后來那些痛苦的夜晚。
所以當昨晚得知自己其實考了市狀元的時候,她笑著笑著就哭了。
開心嗎,開心,遺憾嗎,也遺憾。
沒開燈的客廳里,她抱膝坐在沙發(fā)上,只有電腦屏幕微弱的光線照著眼睛,眼淚無聲掉兩滴后被她抬手抹掉,深吸一口氣給宋硯辭打去一個電話,聊完,又開始思考起她和沈既欲未來的可能性。
如果沈既欲沒有想當律師的理想,那么他們大可以一起出國,她讀她的醫(yī)科,他學(xué)他的金融,畢業(yè)后按部就班地接手沈氏。
可是他有,很早之前就有。
保送北江大學(xué)法學(xué)專業(yè)的機會也是他努力了很久才得到的,來之不易,她不想他因此放棄,盲目地跟她一起出國留學(xué),這不是他的最優(yōu)選。
顯然這個道理沈既欲也懂。
因為這晚過后,他沒有再挽留什么,只是幫著她一起擇校,他尊重她的決定,她想去美國,他也同意,周肆北在那邊,多少有照應(yīng),他放心。
而準備申請資料,到備考托福、SAT就花了宋再旖大半個暑假,本該狂歡的時間,她卻苦命地待在家里刷題,仍然是對著整頁的英語單詞做到犯困,每次這個時候,沈既欲就會拉著她做點別的,大汗淋漓后沖一把澡就清醒了,繼續(xù)坐回桌前,出了鬼的屢試不爽。
與此同時沈既欲也在忙另一件事。
他說到做到地買下了北江大學(xué)附近的一套公寓,三室兩廳,全景落地窗,和匯景灣沒差,卻比匯景灣還多了一個陽光房,沈既欲在上面種滿了宋再旖喜歡的花,而當初說的裝修她定,到頭來宋再旖還是把這個重任交給了他。
畢竟,這個世界上,好像沈既欲比她自己還要懂她。
懂她想要什么,懂她的喜好,懂她的全部。
……
裝修收尾的時候,也到了八月末,沈既欲即將開學(xué),宋再旖在月底那個周六飛去了港城參加SAT考試。
她出國留學(xué)的決定做得太匆忙,零零碎碎需要的成績證明都還沒考完,所以只能等來年春季開學(xué),中間這小半年的gap
year反倒成了她和沈既欲繼續(xù)廝混的溫床。
她住進了北江大學(xué)校外的那套公寓。
開學(xué)典禮那天,她跟著一塊兒去了,男朋友在主席臺上作為新生代表發(fā)言,她在底下聽著身旁女生壓不住的議論,像是照進現(xiàn)實,剛進大學(xué)就讓她們遇上這種顏值學(xué)歷都頂配的帥哥,說不激動是假的,夏末的蟬鳴還在叫個不停,仿佛要為她們的心動奏響樂章。
宋再旖從始至終置身事外地聽著。
等到儀式結(jié)束,她也不急著動,讓人群先散,翹著腿坐在看臺上,手機上是沈既欲發(fā)來的消息,問她人呢。
她抬眼,就看到不遠處已經(jīng)有膽子大的姑娘躍躍欲試在找他要聯(lián)系方式了。
俗話說勇敢的人先享受愛情。
話是沒錯,只可惜再勇敢也得講究先來后到。
沈既欲三番兩次想來找她的腳步都被拖住,起初他還有教養(yǎng)維持,耐著性子找借口拒絕,到后來煩了,一個電話打到她這兒,她接通,起身往他走。
在走到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對著那頭笑道:“男朋友,回頭�!�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足夠方圓幾米的人全都聽見。
然后沈既欲就掛了電話。
那天晚上宋再旖是不太好過的,沈既欲變著法子地磨她,額頭的汗全滴在她胸口,暈開滾燙的溫度,快要把她灼穿,他啞聲問她熱鬧看得爽不爽,她被撞得根本話不成句,他就又縮減了問題問她爽不爽,她更沒法答。
第二天起床兩條腿都是虛的,沈既欲已經(jīng)去學(xué)校了。
客廳桌上是他給她留的早飯。
她慢悠悠吃完,把陽光房里的花花草草全澆一遍水后,回房換了身衣服,路過全身鏡前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下面的紅痕,無奈嘆氣,折回梳妝臺前用遮瑕蓋到看不見才出門。
公寓距離北江大學(xué)只有五分鐘的路程,但校門距離沈既欲他們軍訓(xùn)的地方卻走了十幾分鐘。
大學(xué)不比高中校園,一棟教學(xué)樓就能困住三個年級幾千個人,大學(xué)開放,光是操場就有東南西北四個,沈既欲在西操。
宋再旖到的時候差不多臨近中午收訓(xùn)的那個點,她站在樹蔭下遙遙看過去,很奇怪,明明是統(tǒng)一沒有任何區(qū)別的迷彩服,烏泱泱的一群人,熱浪拍打著每一張臉,都因為大半個上午的訓(xùn)練而漲紅了臉,變得趨同,可她就是能從中迅速又精準地找到沈既欲。
他個子高,寬肩窄腰,那張臉也是真的很正,穿著迷彩服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某些時刻讓她直接幻視他穿軍裝的樣子。
也有汗,溢在冷白頸間,微微泛紅,又蒸發(fā)出另一種性感。
就這么盯著看了不知道有多久,指腹緩緩磨過手機邊緣,宋再旖腦子里突然只剩一個想法。
第74章
想睡了他
九月初的北江還是熱。
頭頂?shù)尿滉査苹穑?br />
仿佛要為他們的軍訓(xùn)作陪,沈既欲站在隊伍里,倦著一張臉,
聽著教官在前面強調(diào)紀律作風(fēng),感受著四面八方那些不動聲色對他的打量,
滿腦子都是早上他離開公寓時,宋再旖還裹在被窩里睡著的模樣。
跟她說話也聽不進去,只迷迷糊糊地應(yīng)兩聲,跟小貓一樣。
她總是喜歡開很低溫度的空調(diào),然后蓋很厚的被子,
說是這樣舒服,
但沈既欲只擔心她會不會感冒,所以臨走之前特意把空調(diào)溫度稍微調(diào)高了幾度,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醒了沒有,桌上的早飯看見沒有。
軍訓(xùn)第一天算是零強度,基本以站隊為主,可架不住太陽直曬,還是有人熱得接近中暑,以至于到了中間解散休息的時候,
很多人都往便利店里跑,蹭空調(diào)是一,買冰飲是二。
身旁謝志凱也問了他一嘴去不。
兩人原本應(yīng)該是室友的,
不過因為沈既欲申請了走讀,
所以交情暫時只建立在開學(xué)以來的日常碰面里,
但謝志凱是個自來熟的,
沈既欲也從沒拂他面子,一來二去,
兩人算是能聊上天的關(guān)系了。
沈既欲聞言先是睨一眼微信里毫無動靜的置頂,然后收了手機點頭說去唄。
便利店感應(yīng)門開的瞬間,一股涼氣撲面,確實舒服,沈既欲擦著人群往里走,從冰柜拿一瓶汽水,路過貨架又停下順了包糖,謝志凱看見了,有些好奇,問他愛吃這個啊,沈既欲心情不錯,就跟他開一句玩笑:“回家喂貓兒的�!�
謝志凱就更稀奇了,剛想調(diào)侃他家什么品種的貓還吃糖,可話到嘴邊,轉(zhuǎn)念想起今天更早一些時候,還沒列隊集合的時候。
他不經(jīng)意瞥到沈既欲后頸那兒有兩道紅痕,一深一淺,沒忍住問他怎么回事,沈既欲說是被貓撓的。
慢半拍品出門道的謝志凱當即就笑了,朝沈既欲豎了個拇指,沈既欲不置可否地聳肩勾唇。
結(jié)完賬兩人歸隊,軍訓(xùn)繼續(xù)。
到十一點二十的時候人心已經(jīng)開始浮,都餓得不行,都在掐分算秒地預(yù)備沖向食堂吃飯,而就在這片被教官訓(xùn)斥的躁動里,沈既欲幾乎是從宋再旖出現(xiàn)在操場外的那一秒就看見她了。
她確實是安靜的,悄無聲息地降臨在那兒,可也是實在漂亮的。
五官底子優(yōu)越,所以平常出門化不化妝全看她心情,很明顯她今天心情不錯,化過妝的臉更具殺傷力,一條碎花裙,腰細腿長,曾經(jīng)屬于高中生的清冷已經(jīng)褪成舉手投足的風(fēng)情,所以當然不止吸引他一個人的視線。
半個操場的人的視線都往她身上飄。
其中包括謝志凱。
準確來說他是在沈既欲注意到的時候注意到的,很繞,但理就是這么個理。
因為他還沒見沈既欲什么時候這樣直愣愣盯過一個女生,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他作為男生,也承認,沈既欲是個長得帥做事也帥的人,開學(xué)典禮“一戰(zhàn)成名”沒得噴,可是與此同時,沈既欲這人潔身自好得過分,謝志凱就沒見他把視線放在哪個女生身上超過三秒。
基于以上種種,才顯得此刻的沈既欲反常,于是趁著臨放行前,各班教官被團長叫走,他得以扭頭,看向沈既欲促狹地笑問:“認識��?”
沈既欲懶洋洋地點頭,“嗯,認識�!�
謝志凱就懂了,壓著嗓子學(xué)了三聲喵叫,沈既欲聽笑,前排女生聞聲驚恐地回頭。
十一點半,教官準時吹響解散的哨聲。
大部隊如蒙大赦,喧囂也像一下被扎破的氣球,傾瀉而出,謝志凱知道沈既欲必然是要跟女朋友共進午餐的,所以很識趣地和他揮手say
bye,只不過在走開之前,還撿著片刻的好戲。
那時候兩人剛走出操場,離宋再旖還有不到十米,人頭攢動間他看見有男生停在宋再旖面前,舉著手機明顯是在要問微信,因此無聲瞥一眼沈既欲。
他當下還是兩手插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只等走近,聽見宋再旖明確拒絕的話,看見男生的欲纏不休,才不爽地嘖一記,手臂伸出,仗著身高優(yōu)勢,從后撈過那男生的手機,話也輕飄飄地往外說:“想交朋友啊,我挺愛交朋友的,我跟你交�!�
說著他還把屏幕對著男生的臉一照,兩秒的面容ID解鎖,他直接低頭往人手機里輸自己的號碼,點擊保存,整個流程快準狠,那男生是真沒想到他有這么一番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沈既欲已經(jīng)把手機塞回他口袋,牽著宋再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直到出了校門,宋再旖還沒收住笑,晃著沈既欲的手臂,看著他一臉的冷淡,問他軍訓(xùn)得累不累,問他要帶她去哪吃飯,問他是不是吃醋了。
沈既欲被她一連串問題問到不得不回答時,偏頭,輕嘲地笑一聲:“我吃醋?就你……”
但話沒說完,被宋再旖踮腳親住。
正午的太陽好像更烈了。
兩人都沒閉眼,陽光眩暈?zāi)抗猓闹艿娜藖砣送继摶床灰娏�,只剩彼此,沈既欲能聞到宋再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在熱浪翻涌里更徹底,不過這個蜻蜓點水的吻也只存續(xù)了不到十秒,宋再旖腦袋稍稍后撤,鼻尖蹭了蹭沈既欲的,氣音的笑傳來,接上他的話問:“我怎么了?”
沈既欲滾一下喉嚨壓呼吸,抬手把宋再旖往更旁邊拎一點,“就你這一天天招惹男的勁兒,我要是吃醋早酸死了。”
宋再旖更樂了,“那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沈既欲睨她。
“舍不得你死。”宋再旖笑著笑著就正經(jīng)起來,注視他說:“沈既欲,沒人會比你對我更好了�!�
沈既欲聞言沉默,緩緩打量幾眼后問:“真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宋再旖轉(zhuǎn)身就走。
沈既欲看著她的背影,想著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他也不會怪她,他只會處理好外面的一切,然后幫她重新走回正軌。
這條終點是他的正軌。
……
午飯是在離校不遠一家壽喜燒吃的,謝志凱傾情推薦,味道確實不錯。
吃完沈既欲回學(xué)校,宋再旖回家,一下午的時間她窩在客廳沙發(fā),燈關(guān)著,投影儀開著,刷完了兩部全英文的電影,看到后面什么時候睡過去的不知道,只知道意有所感醒來的時候,落地窗外已經(jīng)夕陽西下,漫天晚霞。
六點了。
沈既欲還沒回來。
按理說他們軍訓(xùn)到五點半就結(jié)束了,這么想著,剛從沙發(fā)邊摸出自己的手機,想要給他發(fā)條消息,玄關(guān)處就傳來清脆的解鎖聲。
宋再旖扭頭看過去。
與此同時沈既欲進門,剛下訓(xùn),迷彩服還穿著,腰帶也還束著,只有袖子挽上半截,手里拎著購物袋,里面透出半個西瓜的形狀,因為一定重量,小臂繃起流暢的肌肉線條,青筋跟著浮,身段依舊挺拔,一半少年感一半性感。
門在他身后關(guān)上的時候,宋再旖起身。
沈既欲見狀以為她要來幫忙,先放了袋子說:“坐著吧,我切好給你�!�
頓了頓又問她晚飯想吃什么,他做。
宋再旖卻置若罔聞,仍在朝他走,視線緊盯。
上午操場外那一眼,那片刻的心頭微動并沒有隨著日落消弭,反而隨著夜幕降臨,隨著此刻兩人對視化作更深的欲念,這些年她早聽過百八十人議論沈既欲,說他這樣的人,從長相到家世,哪樣單拎出來都爽,光是看著就能顱內(nèi)高潮的那種爽,多看兩秒就讓人想跟他走。
想睡了他。
宋再旖在心底悲哀嘆口氣,只因為曾經(jīng)的嗤之以鼻在今時今日全啪啪打了臉,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jīng)]救了,對沈既欲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可自省歸自省,腳步?jīng)]停,她走到沈既欲面前。
沈既欲低聲問她怎么了,也不答,只緩緩伸手,左手勾他的脖子,右手勾他的腰帶,然后輕輕一拉,沈既欲被迫向前,兩人身體剎那相貼,她仰頭反問:“沈既欲,你餓嗎?”
沈既欲雖然不解,但是回:“還行。”
宋再旖就點頭,眼睛仍對著眼睛,目光無聲纏綿,而后沈既欲聽見咔嗒一聲。
腰間驟然一松。
幾乎是意識到腰帶被解的瞬間,宋再旖左手隨之用力,按著他的后頸,這下兩人相貼的就不止身體了,還有額頭,她一言不發(fā)地想要吻他,結(jié)果被沈既欲偏頭躲了下,宋再旖因此堪堪親在他嘴角,卻沒惱,只是淡笑,歪頭無聲詢問。
“別鬧,我身上臟�!鄙蚣扔麊÷曊f。
仍是不以為意地淡笑,宋再旖把解開的那條腰帶往地上一扔,又是咔嗒一聲,攪動整間房子沒開燈的寂靜。
“不嫌棄你�!闭f著,她抬起騰出空的右手,慢悠悠按住沈既欲的喉結(jié),感受他那一秒的身體微僵,補了三個字:“喜歡你。”
……
直到被反客為主地壓在沙發(fā)上,宋再旖才知道這個舉動、這句話對沈既欲的殺傷力有多大。
像是摧毀了他全部的理智,本來就對她無限渴求,現(xiàn)在被她這樣撩撥,幾乎是欲望操控了大腦,來不及思考今天她怎么突然主動,只想把她狠狠揉進身體里,這輩子都分不開才好。
她還穿的之前那條碎花裙,一撕一扯就碎了個徹底,宋再旖氣呼呼地讓他賠,說這是她等了半個多月的新款,才穿第三次。
沈既欲聽不進去,也不想聽,低頭直接把她嘴堵住,近乎激吻,吻到她軟了身體,手臂從他脖頸滑落,他知道她進狀態(tài)了,于是稍微直起一點身體,但剛有動作,就被宋再旖喘著氣叫停。
“別……脫,就這樣�!�
沈既欲聞言愣了兩秒,然后反應(yīng)過來,外套只來得及敞開拉鏈,露著里面的T恤,胸膛起伏的弧度因此明顯,嘴角勾起的弧度就更明顯,又渾又痞,他放下手,撫過宋再旖的臉,笑問:“喜歡這個��?你不早說�!�
宋再旖別開臉拒絕回答。
沈既欲就重新俯下身,和她耳鬢廝磨:“在家等我半天了?”
“誰等你?”
“什么時候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