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喝到趴下的男人們叫嚷道:“你一個女人,怎么這么能喝�。繛榱艘粋男人,就這么拼命的嗎?”
謝瑾懷輕呵一聲,指著柳枝說道:“一群連我都喝不過的廢物,我告訴你們,他是被我罩著的!日后你們想灌他酒,那就先得過我這一關�!�
于是后來京城的公子哥里流傳著一個傳說,都說那謝瑾懷身邊跟著一個拼命三娘,誰都不敢再招惹。
……
夜幕剛落,玄墨就端著一身干凈的衣袍進了房內,對著柳枝說道:“九爺,明日您要上朝面圣,今晚您該沐浴更衣了�!�
“浴堂里的熱水,奴婢已經(jīng)替您準備好了,您現(xiàn)在就可以動身過去了。”
玄墨退下后,柳枝慌亂的看了一眼謝瑾懷。
這幾日她倒是忘了還要洗澡這一茬!而且更要命的是,要是今夜兩人的身體再不換過來,明日她該如何去上朝面圣��?
謝瑾懷拉著柳枝直奔浴堂,他倒是一臉輕松道:“還別說
,爺也有好久沒洗過澡了,一起唄?”
柳枝瞬間臉頰羞的緋紅,嬌嗔一句:“誰要跟你一起洗澡,想得美!”
謝瑾懷卻一本正經(jīng)道:“怎么就是想得美了?你用的可是爺?shù)纳眢w,爺還不能給自己搓搓了?”
面對謝瑾懷的歪理,柳枝竟然無言以對。
說完
,謝瑾懷開始扯自己的衣裙,柳枝連忙上前摁�。骸澳愀墒裁茨兀俊�
謝瑾懷一臉理所應當:“自然是脫衣服洗澡��?”
柳枝想到謝瑾懷要如此揉搓自己的身體,就不免激動緊張起來,立馬嚴詞拒絕道:“不行!你不可以洗澡!”
謝瑾懷嫌惡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衫道:“好幾天都沒洗了,你不嫌有股味兒嗎?”
柳枝生疑,“有嗎?”
謝瑾懷掀開自己的衣襟故意湊近,“不信你聞聞,多大股味呢,都沖鼻子了,你喜歡邋遢,爺可是很愛干凈的啊,這可不得好好洗洗。”
柳枝還是委屈,“那可是我的身體�!�
謝瑾懷一臉無奈,“可現(xiàn)在使用這身體的是爺��!這不讓洗澡誰受得了�。r且爺可是正人君子,爺不會偷看的!”
“你雖然不會看,可是你會摸!”柳枝一臉不信,謝瑾懷能是正人君子?那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謝瑾懷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道:“那小祖宗誒,你到底想怎樣?”
柳枝哀嘆一聲,只能妥協(xié)道:“反正你不許偷看,也只能我來洗�!�
謝瑾懷張開雙臂坦然接受:“行吧!反正都是你伺候爺,不虧!”
于是柳枝一邊緊盯著謝瑾懷閉眼不讓他偷看,一邊麻溜的給他解開衣衫。
謝瑾懷剛浸入浴桶后,還沒泡舒服,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柳枝歪頭,朝著門口喊道:“誰��?”
門忽的就被推開了,來人竟然是胭脂。
柳枝一臉疑惑:“你來做什么?”
胭脂拿著帕子和一小盆花瓣走了進來,笑道:“聽玄墨姐姐說,九爺您在沐浴,妾身就想過來侍奉九爺。”
這女人慣喜歡往眼前湊,柳枝有些煩她,故而出言攆她:“你出去吧!我洗澡不需要人侍奉�!�
可胭脂卻沒主意聽柳枝在說什么,而是隔著若隱若現(xiàn)的屏風,發(fā)覺浴里竟然還有一個人。
第167章
番外:我和九爺靈魂互換(終)她不顧柳枝的阻攔,直接沖了過去,瞧見那在柳枝身體里的謝瑾懷,此時正半靠坐在浴桶內,一副十分舒適享受的樣子。
胭脂心里涌起一股酸意,“難怪九爺不讓奴婢侍奉,原來是有人侍奉您了�!�
柳枝翻了個白眼,“那你知道了,還不走?”
胭脂一臉委屈的看向柳枝,“九爺,您看她那個樣子
,哪里像是會服侍人的,您還是留下妾身來服侍吧?”
謝瑾懷幽幽睜眼,便見那胭脂一臉幽怨的盯著自己。
他也有些煩了,對著胭脂挑釁道:“誰說是我服侍他?分明是他服侍我�!�
于是謝瑾懷轉頭對柳枝吩咐道:“胸口處有點癢癢,你幫我撓撓搓搓?”
柳枝生怕謝瑾懷自己上手去搓,嚇得她立馬上前,親自給他搓了搓胸口。
那態(tài)度很是敬業(yè),當真是沒話說的。
而在胭脂眼里,這往日高高在上的九爺,就被那柳枝當成了一個小丫鬟一般,使喚來使喚去,他還毫無怨言!
這一幕落在胭脂眼里真真就是極其刺眼的!
她此時再也無法在這里待下去,每多待一秒,都是在告訴她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胭脂都被氣跑了以后,謝瑾懷還在不停指揮著,時刻不停歇。
實在是忍無可忍,柳枝氣的扔了手中的搓澡帕子,“你故意的吧!哪有你這么搓的,不怕皮搓爛嗎?”
謝瑾懷攤攤手,幽幽開口道:“是故意的又怎樣,是你不給爺搓的,你要是主動任由爺搓,你就不用遭這罪了呀!”
“或者,你要想心里平衡,那你也坐進浴桶里來,咱們一起互相搓搓?”
“快來快來,咱們一起洗鴛鴦浴。”
聽見謝瑾懷的盛情邀請,柳枝氣的直接轉過身去,“我自己會洗,誰要跟你洗鴛鴦�。 �
柳枝是沒想到,這謝瑾懷不要臉的時候,是如此的不要臉!
可也就在此時,謝瑾懷趁著柳枝一個不注意,直接把她從浴桶的邊緣直接拽了進來。
柳枝瞬間跌入浴桶,濺起一地的水花。
落水以后那片刻的失重感讓她慌了分寸,這浴桶又是很大的那種,她想要抓住什么,卻又半天難以抓住。
只能在浴桶中隨意摸索,直到摸到謝瑾懷的肩膀,用力一按,想要攙扶著起身。
可謝瑾懷偏偏在此時往浴桶底下縮,柳枝高大的身子又再次跌了下去,還把謝瑾懷壓在了水里面。
兩人在混亂中掙扎成了一團,柳枝急的想起身,卻怎么也起不來。
直到她發(fā)覺身下的謝瑾懷突然沒了動靜,這才把她嚇了一跳。
連忙費力的扒拉住浴桶邊緣,朝著身邊的謝瑾懷喊道:“你沒事兒吧?”
沒人回應。
柳枝瞬間心慌,又再次喊了一遍:“九爺,你還好嗎?”
依舊無人應答,水下面一片死寂。
柳枝被嚇哭了,“謝瑾懷,你該不會是被我壓著,嗆死在了水里面吧?”
“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非要突然拽我下來,我怕水,一慌就成這樣了……”
柳枝一邊哭著道歉,一邊想把沉在水底的謝瑾懷給撈起來。
可即便她現(xiàn)在用的是謝瑾懷的身體,力氣增強了許多,也撈不起來她原本那具嬌小玲瓏的身體。
她慌亂的很,哭著祈禱:“你可千萬別死��!你要是死了,我這一輩子都回不到自己的身體里面了……”
柳枝實在是沒了法子,只能捏著鼻子,深吸一口氣,想潛入水底看看情況。
可等她剛潛入水底時,就見原本緊閉著雙眼,跟死人沒兩眼的謝瑾懷突然睜開了眼。
柳枝嚇的想往上浮,卻被謝瑾懷一把抓住,然后在水下用力的摟住柳枝的腰肢,朝著她的唇瓣直接覆了上去。
唇齒相碰的瞬間,氣息流竄,柳枝瞬間睜大了眼睛。
一瞬間,腦海里的記憶竟然紛涌而置。
她回憶起她落水時缺失的那段記憶了。
那冰涼刺骨的河水,像是巨大的深淵一點點正在吞噬著她,本以為就此墜入深淵,卻沒想到謝瑾懷如一道暗夜里的光忽然乍現(xiàn)。
她親眼看見謝瑾懷拼盡全力的朝她游了過來,并且伸手拽住了正墜入深淵的她,然后拉著她往上潛浮。
也就在此時,她極度缺氧快失去意識,而謝瑾懷的唇瓣也就此覆蓋了過來,為她渡氣。
也就是他們在水下渡氣接吻的瞬間,身體發(fā)生了互換。
情景再現(xiàn),他們再一次閉著眼在水里接吻渡氣。
直到兩人都耗盡所有氣息,他們才從水里探出頭去。
互相對視的一瞬間,他們彼此的臉上都掛著笑意,身體終于是換回來了!
謝瑾懷第一時間想要確認自己身體是否靈活受自己控制,于是他便直接把柳枝抵在浴桶邊緣,瘋狂索吻。
柳枝如今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力量小了一大截,如何能跟謝瑾懷抗衡,只能任由著他在浴桶里欺負自己。
她伸手去推,卻也只能摸到謝瑾懷那濕漉漉又壯實的胸肌。
一觸碰,就跟烙鐵一般,讓她瞬間將手縮了回去。
謝瑾懷卻強行抓著她的手在自己胸前肆意揉搓,趁著強吻她時喘氣兒的間隙,他還故意在柳枝耳畔挑弄她道:“今夜,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說,你要給爺洗嗎?”
“那你怎么不敢搓一搓了呢?”
柳枝瞬間臉頰一片羞紅,磕磕巴巴道:“這不一樣的,我說的是搓自己的身體……”
謝瑾懷用手指勾了勾柳枝的下巴,誘哄道:“有什么不一樣的,爺?shù)纳眢w不就是你的身體嗎?”
“你要知道,爺?shù)男亩贾皇悄阋粋人的,你不負責,誰負責呢?”
柳枝垂頭,一臉羞澀,“我不跟你說了,沒個正行�!�
謝瑾懷抱住她細軟的腰肢,然后又嚴肅的問了一遍:“那爺就正經(jīng)的問你�!�
“要是爺剛剛真淹死在水里,你會難過嗎?”
柳枝想起之前自己落水,謝瑾懷不顧一切的救她,心底瞬間一軟。
她主動上前撲進謝瑾懷的胸膛,再抱住他精壯的腰,溫聲回道:“我會很難過�!�
“因為我失去了一個寧可舍去光明,也要為了救我而奔赴深淵的人!”
謝瑾懷唇角微揚,眼底神采奕奕,他緊緊抱住柳枝,溫聲道:“你就是爺?shù)墓饷鳎ツ�,爺就如同永墜深淵,不見光明。”
“柳枝,爺,真的很喜歡你!”
情人節(jié)番外(完)
第168章
宮宴邀請趙嫣兒笑的燦爛,主動搭話道:“世子也喜歡這首詩嗎?”
謝瑾鈺淺笑回應:“我喜歡桂花清新的香味,所以有關與桂花的詩籍都會看一看�!�
“那我把這一枝桂花送給世子,就當之前您幫我指路的謝禮如何?”趙嫣兒將手中的一枝桂花遞上,眼底滿是期待。
見趙嫣兒的視線一直緊緊的落在世子身上,還一副脈脈含情的樣子,梅香心中瞬間警鈴大作。
還不等謝瑾鈺接過那一枝桂花,她便故意打岔,指著不遠處的池塘大聲道:“世子,您瞧那池子里的錦鯉多鬧騰啊!要不咱們過去喂魚吧?”
世子目光淡淡一掃,似乎興致缺缺。
梅香趕忙跟柳枝使眼色,柳枝心領神會,也連忙幫腔道:“世子,那池子里的錦鯉可好看了,咱們去喂它們些魚食,說不定能迎來一些好運呢!”
柳枝一出聲,一旁的趙嫣兒就順勢看了過來。
這聲音好熟悉!
好像是……
那晚將她支走的丫鬟,是她帶走了謝瑾懷!
她眼底閃過一絲驚詫,然后開始不動聲色的暗自觀察柳枝。
謝瑾鈺轉頭看向柳枝,笑問道:“原來你喜歡喂錦鯉?”
柳枝微微怔愣。
其實她對于喂魚沒什么興趣。
池子里養(yǎng)的那些肥肥大大的錦鯉,一般都是給府中的貴婦小姐們打發(fā)時間的,所以她覺得投喂錦鯉是一件無聊透頂?shù)氖虑�,還不如看著歐陽先生釣魚有意思。
可一旁的梅香瘋狂的沖著她眨眼,柳枝也只能順著梅香的意思點頭道:“嗯,喂錦鯉是還不錯呢!畢竟吉利又喜慶�!�
謝瑾鈺微微點頭:“既然你喜歡,那便去吧!”
梅香見世子答應,忍不住暗地里給柳枝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果真還是柳枝的話管用!
見眾人要走,趙嫣兒又將手中的那一枝桂花往前遞了遞,“世子,這一枝桂花請收下吧!這代表著我一片誠摯的謝意�!�
梅香瞬間蹙起眉頭。
她真的很不喜歡這個趙嫣兒,之前九爺被算計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今她又開始打起了世子的主意?
更何況,世子本就沒打算收下她那一枝桂花,這女人究竟是看不懂顏色,還是真的臉皮厚,非要死乞白賴的貼上來?
沒等世子開口拒絕,梅香便有些不悅的開口:“我們鹿鳴居的院子里就種了好幾棵桂樹,還真不缺趙姑娘手里的一枝,趙姑娘還是把這一枝桂花拿回去插瓶,留著獨賞吧!”
趙嫣兒的手僵在半空,卻還是沒有縮回去。
她無視梅香的話,眼神中是期待和懇求,“世子,這是我的謝禮,您就收下吧!”
謝瑾鈺微微搖頭,委婉的拒絕道:“我雖喜歡桂花,可喜歡的是它們如閃爍繁星點綴在綠葉叢中,而不是信手拈來肆意褻玩�!�
梅香順著世子的話說道:“我家世子信佛向善,對花草樹木從來都是愛護有加,不會因為喜歡就隨意折枝采摘,破壞這些小生命,所以趙姑娘的這份謝禮,我們世子真的要不起。”
“抱歉,我不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會隨意折枝了……”趙嫣兒臉色微微發(fā)白,拽著桂枝的手很是無措的背到身后去,然后尷尬的低下頭。
謝瑾鈺淡淡一笑:“沒關系,你也不必自責懊惱,既是折香思故人,不如就把這一枝桂花送給你最思念的人吧!也算是讓桂枝有了意義和價值�!�
說完,謝瑾鈺便繞過了趙嫣兒朝著前方的池塘走去。
看著謝瑾鈺漸漸遠離的背影,趙嫣兒失落的站在原地。
她垂頭看著手中的桂枝,心底悵然道:“可我最思念的人,原就是你啊……”
……
翌日。
宮中傳來消息,皇帝為了給三皇子與薛淑妃慶賀生辰,特意設了宮宴,邀請文武百官及其親眷前來參加。
因三皇子與薛淑妃這對母子恰巧是同一天的生辰,所以這場宮宴也準備的相當隆重。
以往這種交際場合,武德侯府自然是讓趙如媚和王氏兩人前去,可偏偏這一次不一樣,那薛淑妃竟然親自給下了帖子,邀請了謝瑾懷的身邊的通房丫鬟胭脂一同前去。
原是薛淑妃與三皇子這對母子,都酷愛聽人演奏琵琶。
他們似乎是聽膩了宮中樂伶的演奏,故而想換個新鮮的。
又聽說這揚州最好的琵琶女在武德侯府,便想著下帖邀請她進宮在宴會上演奏。
可令人奇怪的是,那日三皇子在武德侯府中,明明目睹了胭脂輸給了柳枝,按理來說,那柳枝才應該是被邀請的對象,可為何唯獨只邀請了胭脂?
總之這消息一傳出去,瞬間引得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那胭脂究竟是什么來頭,居然會引起淑妃娘娘的注意。
胭脂這幾日是徹底成了侯府的風云人物,不少人都明里暗里的巴結著她,當然她也很享受這種被人奉承討好的感覺。
不過這侯府中的人,向來是喜歡踩一捧一,柳枝便少不了被人拿出來與胭脂做比較。
次日,柳枝陪著世子在花園里散步,偶遇在躲在樹叢下偷懶的灑掃丫鬟,便聽見她們正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柳枝與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