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眾人見狀,紛紛歡呼。
就連皇帝都高興的連說了三個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可這卻讓西涼人坐不住了,首先不可置信的就是耶律肆。
要知道,那把赤炎匕首,是一直放在藍環(huán)蛇的身下,被其一直纏繞盤踞著的,誰動那匕首一下,勢必是要被藍環(huán)蛇攻擊的。
雖然藍環(huán)蛇的確不喜歡艾草的味道,但是這艾草只能將其驅(qū)離,卻并不能將一條大蛇給殺死。
所以謝瑾懷能安全的拿出赤炎匕首,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耶律肆自然懷疑這其中有貓膩,于是便叫自己的手下,把那箱子的一側(cè)木板給拆卸掉,他想看看箱子里的情況。
西涼人很快便把那箱子拆卸掉了,只是見到里面的情況后,是真的傻眼了。
只見那箱子里的毒物死的七七八八,就連那藍環(huán)蛇也趴在箱子底部一動不動,甚至沒有了任何活著的跡象。
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藍環(huán)蛇的腦門,被幾根很粗的鐵針刺穿,如同釘子一樣釘死在了箱子的底部。
耶律肆氣的發(fā)狂,指著謝瑾懷憤怒道:“你這樣做,是違反規(guī)則,這不能算數(shù)!”
謝瑾懷輕蔑一笑,“剛剛使臣大人您曾親口允諾,只要有辦法能把這赤炎匕首取出來,不論什么辦法,您都認的?”
“這……”耶律肆張了張嘴,無法反駁,他好像剛剛的確說了這種話。
第376章
有求于人?耶律肆只覺得這謝瑾懷當真是狡猾至極。
故意虛晃一槍,讓他真以為對方會用熏艾的手段來對付毒物。
若是他一開始便知道謝瑾懷會耍手段用鐵針殺死箱中的毒物,他說什么也不會答應(yīng)謝瑾懷的。
耶律肆本還想再找理由糾纏不休,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的拓跋彥珺卻突然出聲。
他勸阻耶律肆道:“耶律大人,謝大人足智多謀,不僅有常人無可比擬的膽量,還有聰明果然的頭腦,他能完成此壯舉,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我們何不順應(yīng)天意,把這赤炎匕首物歸原主,以示兩幫友好?”
此言一出,耶律肆探究的看了一眼拓跋彥珺。
他不明白拓跋彥珺為何會在這件事上為南燕說話。
要知道,若是在此事上刁難住了南燕,能以此作為籌碼,日后談拓跋彥珺歸國之事也會更有把握一些。
可偏偏拓跋彥珺把這么好的機會給拱手送了出去,他實在是不能理解這種行為,甚至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看人的眼光,難不成這拓跋彥珺,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
在場的眾人也都是人精,誰能看不出這西涼國的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分歧,但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為何拓跋彥珺不借此事來跟南燕談條件,反而要與耶律肆的想法背道而馳。
不僅坐在高位的南燕皇帝想不通,就連謝瑾懷也有些難以置信,不知道這拓跋彥珺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此時,柳枝的目光悄然落在席間的三皇子身上,與之短暫對視了一眼。
三皇子端起酒杯,看似在飲酒,實則在對柳枝微微點頭傳遞著某種信號。
柳枝剛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一旁的沈云惜便她湊過來問道:“你說這拓跋彥珺是不是憋著什么壞呢?”
柳枝微微偏頭,“為何這么問?”
沈云惜疑惑道:“他在南燕做質(zhì)子多年,過的是什么日子,咱們都清楚,他好不容易等來了家里人來給他撐腰,他居然拆自己家里人的臺?”
“你說他是蠢吧?可一個敵國質(zhì)子能在南燕安然無恙的茍活了這么多年,也絕不可能是等閑之輩……”
柳枝抿了一口酒,淺淺一笑,沒想到這嘉和郡主還是有幾分敏感度的,不愧是安王府的郡主,有些事情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也許,他是有求于人呢?”柳枝輕聲道。
今夜,柳枝為了此事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她讓三皇子給拓跋彥珺遞了話,為了自己兒子的下落,拓跋彥珺自然是要在此事上出力的。
況且柳枝提出的條件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并且一開始就傳遞了合作的意向,只要拓跋彥珺不是蠢人,便能猜到其中的用意。
三皇子目前是南燕最有望繼承皇位的皇子,也是唯一向他遞出橄欖枝的人,若是與之保持友好的關(guān)系,便也算是他的一大助力。
耶律肆的支持固然重要,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耶律肆身上,那才是最大的愚蠢。
耶律肆是西涼的權(quán)臣,若自身沒有實力,即便獲得了他的支持,也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xù)當傀儡罷了。
拓跋彥珺想要的,是真正掌握在手心里的權(quán)利。
謝瑾懷便是他不愿得罪的人,也是他心底想交好的人,于是才有他的出言勸阻。
即便耶律肆再不滿拓跋彥珺的突然插話,也不能做出公然駁斥拓跋彥珺之事。
畢竟他耶律肆是臣,而拓跋彥珺是王子,在外人面前自然是不能做出以下犯上之事。
即便他再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結(jié)局已然是板上釘釘,他們西涼辯無可辯的輸了,他便也只能咬牙應(yīng)下。
“謝大人果真是智勇雙全,實在是讓在下佩服,這把赤炎匕首理應(yīng)歸屬于勇士�!币伤敛磺椴辉傅陌殉嘌棕笆走f上。
謝瑾懷沒有遲疑的正式接過匕首,朝著南燕的皇帝俯身行禮,“陛下,臣幸不辱命,將赤炎匕首拿回,還請陛下過目。”
皇帝讓太監(jiān)把匕首呈了上來,親自摸了摸那一把赤炎匕首。
這匕首真如其命一般,刀鋒是如巖漿一般赤紅,讓人一眼便覺得鋒利滾燙,甚至那抹赤紅之色,還殘存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人無法忘記因這一把匕首而發(fā)生的慘烈一幕。
皇帝握著赤炎匕首很是高興。
其實這把匕首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寶物,只是特殊的歷史價值讓南燕不得不付出極大的代價去爭奪。
他順利的拿到了這把匕首,看見了耶律肆終于在他面前低下了頭,有一種南燕人再一次打敗了西涼人的快感。
皇帝激動的連說了三個好,隨后又對著武德侯道:“謝侯,你當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不,應(yīng)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瑾懷當真是好樣的�!�
這話本意是褒獎,按照常理,一家人在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兒子領(lǐng)了功勞,全家都長臉的,可偏偏武德侯聽見了這話臉卻莫名的有些發(fā)綠。
朝中眾人都似笑非笑的盯著武德侯看,都想想看看這偏心眼的武德侯如今又該如何回應(yīng)?
武德侯也不知道皇帝這一句話究竟是開心過頭給忘了,還是故意要給他難看。
不過不論皇帝是何種意圖說出此言,他也只能受著。
只見武德侯皮笑肉不笑的朝著皇帝拱手行禮,奉承道:“是陛下英明,愿意給吾兒一個碰運氣的機會,這才瞎貓碰上死耗子,成了這事兒。”
此時的武德侯的話看似是謙遜,實則是對謝瑾懷功勞的一種打壓。
他是極其不愿意承認,謝瑾懷是優(yōu)秀的,更不愿意承認,這個兒子的優(yōu)秀早已經(jīng)越過了他這個親爹。
所以他寧可在此時貶低謝瑾懷,也不想領(lǐng)這一句獎賞之言,甚至有一種感覺,這皇帝的獎賞之言比責罰他還要難受。
武德侯的小人心思,讓安王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對著武德侯就是一頓指責道:“謝侯這話其心可誅,當真是配不得這侯爵之位!”
第377章
氣運之說武德侯大概是沒想到,一直與他維持表面和諧的安王,竟然會當眾如此不給面子的斥責他。
再加上眾人的竊竊私語,那些議論之聲讓他有一種周身被扒干凈的感覺。
他羞憤之下,也不顧不得身份,與安王對罵起來,“安王爺,你屢次言語挑釁侮辱,我念在咱們還算連襟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可如今你在大殿之上堂而皇之的侮辱我,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你雖是親王,可我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侯爵,豈能任由你如此欺辱?你這簡直是目無尊上,挑釁皇權(quán)�!�
武德侯本事不多,但也并不是真的一無是處,至少他在此事上時懂得如何利用皇帝對安王的忌憚來煽風點火,來反擊安王。
皇帝聞言,舒緩的眉頭果然微微蹙起,“安王,謝卿好歹也是個侯爺,即便他做什么什么讓你不滿之事,你也不能說出如此過激之言,今日是宮宴,和氣最重要�!�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安王,雖然沒有贊同武德侯的話,卻也有了對安王的敲打之意。
然而安王并沒有就此止住,反而繼續(xù)說道:“陛下,臣弟之所以會如此說,實在是因為謝侯之言著實不妥�!�
皇帝挑了挑眉,“哦?”
安王冷眼看向武德侯說道:“瑾懷立了如此大功,就連西涼使臣都認同瑾懷是智勇雙全的勇者,可偏偏武德侯卻說瑾懷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運氣�!�
“這話豈不是在嘲笑我南燕眾人無能,只靠運氣取勝?這一句氣運之說,不就讓剛剛那些流血的犧牲者成了笑話?讓他們成了氣運不佳的倒霉蛋嗎?”
“南燕先祖開國時便遇到災亂不斷,有道人批言,說是南燕國運衰竭,天定如此,是必經(jīng)之難。然而先祖是如何做的呢?先祖不信氣運直說,只信人定勝天!”
“祖靠自己勵精圖治,不僅打退頻繁襲擾的敵軍,還讓百姓們都能吃飽穿暖安居樂業(yè)。”
“這足以證明,氣運之說是無稽之談。”
“所以,本王也想問問武德侯,若今日當真無一人能拿出赤炎匕首,難不成是我南燕國運衰竭?你此番氣運之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啊?”
末了,安王還冷笑著對武德侯發(fā)問,“謝侯爺可知上一個高談氣運之論的人,是什么下場嗎?”
這段先祖的往事武德侯還是聽說過的,那段時間民心惶惶,眾人都說遭遇的災禍是天罰。
他記得那個時候,但凡議論此事的人,無一例外的都被抓走了,漸漸的人們便不敢再胡言。
可最終那些人是何結(jié)局,他便不得而知了,只知那些被抓走的人自此再也沒有在人前出現(xiàn)過,就像從未來過這人世間一般。
還沒得武德侯從回憶中抽離,便聽安王幽幽開口道:“先祖雖不信氣運之說,可也惱那些人胡言亂語,便先將那帶頭的妖道凌遲,隨后又將那些傳播謠言的人全都坑殺做成了祭天的祭品�!�
“所以先祖到駕崩之前,他都也不能確定,這些年南燕國逐漸昌盛究竟是他治理有功,還是那些祭品有了作用?”
“既然武德侯如此相信氣運之說,不如也以身獻祭,看看這氣運之說究竟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武德侯瞬間嚇得不輕,也知道這安王是給他在這里挖了一個大坑等著他跳。
若他堅持說謝瑾懷的成功只是氣運,便是忤逆先帝,也會引得如今的陛下不滿。
而且當初先帝之所以要捉拿民間傳謠之人,主要是因為民間的輿論聲稱,是南燕的皇帝沒有帝王氣運,這才導致國運衰退災禍不斷。
可災禍之事,本就是不可控的,南燕這幾年也的確災禍不斷,今年還有水患之災,若真信氣運之說,豈不是在暗指皇帝沒有帝王氣運,若皇帝疑心深究下來,這便等同于謀反。
細思極恐后,武德侯嚇得腿軟,于是連忙跪下朝著皇帝解釋,“陛下冤枉啊,臣此言只是自謙,絕無此意��!都是安王他過度揣測,不是臣的本意��!”
皇帝沉默半晌沒有說話,只是手指不停的敲著桌面,像是在思索什么。
其實此等往事皇帝也是知曉的,當年抓走的人至少千人,并且全都活活的坑殺掉了,這樣做一方面是想以此鐵血手段控制輿論,另一方面便是順道將其做了祭天的祭品。
他作為儲君之時,就被教導過,百姓愚昧自然是信奉神佛,然而帝王的權(quán)威是不可以被神權(quán)左右,而是要利用神權(quán)掌控百姓。
朝中的祭祀,祭天也不過是給百姓做做樣子看的。
所以皇帝是從不信氣運之說的,也很忌諱有人拿氣運之說來大做文章。
不過皇帝并不會因為此事來怪罪武德侯。
他并不是不知道謝瑾懷與謝侯之間的隔閡,正是因為知道這父子倆的深仇大恨,才會故意在中間挑撥。
謝瑾懷的確是能才,可這人他并不放心,也不敢放心大膽的用。
畢竟在皇帝眼里,謝瑾懷一直是安王府一黨之人,他自始至終都不會信任謝瑾懷,也更不會重用他。
所以,他在明知道武德侯是個沒什么才能之人,還辦了許多蠢事,卻依舊要重用武德侯的原因,就是為了壓制謝瑾懷,已經(jīng)安王府。
武德侯的偏心,乃至趙如媚滋生的野心,這背后其實多多少少都有皇帝的手筆。
他更希望,在武德侯的逼迫下謝瑾懷會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事實與他設(shè)想的截然相反,幾番交鋒下,謝瑾懷做事越發(fā)沉穩(wěn),屢次獲功,反而是武德侯沉不住氣率先破防做出了很多蠢事無法收場。
若不是看著武德侯留著還能牽制住安王,他早不會留這樣的蠢人在身邊。
于是皇帝斟酌片刻,開口道:“你這話,的確說的不妥,瑾懷乃我南燕的能才,不能如此輕視他的功勞�!�
“朕也明白你的用心,做父母的自然是希望自家兒郎成才,你這是怕高捧之舉會耽誤了他,不過朕覺得,安王說的不錯,你太過自謙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一句輕飄飄的運氣,不僅抹去了瑾懷的功勞,也讓旁人的付出成了笑話,你得回去好好自省一番。”
第378章
皇帝重賞“臣遵旨。”
見皇帝沒有深究,武德侯這才松了一口氣,用袖口擦了擦額間的冷汗。
安王本身也沒真想對武德侯怎樣,也深知皇帝不會為了這一兩句話就真的懲處武德侯,見皇帝發(fā)了話便也沒再揪著不放,冷哼一聲后別過了頭去。
西涼人的陰謀被徹底粉碎后,皇帝自然是要履行承諾重賞的,只是要怎么賞,倒是讓皇帝犯了難。
加官進爵,黃金千兩的話他一放出去,那邊是金口玉言,不能反悔的,畢竟這么多朝臣們看著。
可真要重賞謝瑾懷,皇帝又忌憚謝瑾懷與安王之間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擔心這一重賞下去,是在給安王府助長勢力。
薛貴妃敏銳的察覺到了皇帝的猶豫,便悄聲開口勸道:“皇上,臣妾瞧謝大人為皇上辦事忠心耿耿,是個可用之才,您的浩蕩皇恩必然會讓謝大人更加忠心于您的。”
“況且,臣妾覺得,這謝大人為人正直,更有大義滅親之舉,是萬不會被親情左右,只要陛下有意提拔,他必然能做一個只效忠于陛下的純臣�!�
薛貴妃一心想拉攏謝瑾懷,自然是不留余力的幫其美言一番。
皇帝聽薛貴妃這樣說,心里倒是有了幾分動搖。
細細琢磨之下,竟真覺得薛貴妃所言似乎是有幾分道理可言的。
在外人眼里,謝瑾懷是個連親爹都敢狀告的人,他似乎對親情很是淡漠,皇帝認為,這樣的人不在乎親情,就更好利用和離間。
只要他稍稍離間他與安王府的關(guān)系,或許這個人還真能為他所用。
想通這一點后,皇帝立馬向謝瑾懷展露了笑顏。
這一次宮宴,本就是為三皇子與謝瑾懷等人舉辦的慶功宴,如今功上加功,皇帝的賞賜自然是不能少的。
首先被封賞的就是三皇子,他被皇帝封為了親王,封號瑞。
此等殊榮,倒是讓薛淑妃都很驚訝。
因為看似在皇帝面前不受重視的三皇子,居然成了眾皇子中第一個封王的。
三皇子本人對此也頗感意外。
接著便是封賞謝瑾懷了。
眾人的猜測,覺得皇帝大概會給謝瑾懷升官,最多也就是連跳三級,封賞個庶四品的閑職罷了,可誰都沒想到,皇帝竟然直接下令,任命謝瑾懷為金吾衛(wèi)左統(tǒng)領(lǐng)。
雖也是四品官職,可這實打?qū)嵱袑崣?quán)的武將官職,可以統(tǒng)領(lǐng)京城中半數(shù)的金吾衛(wèi)。
謝瑾懷也沒想到,皇帝居然會封賞他這樣的官職,一時間也沒猜出對方的用意。
他本想拒絕,可皇帝的態(tài)度強硬,謝瑾懷只能應(yīng)下。
更出人意料的是,除了升官,皇帝還單獨給謝瑾懷封賞了爵位,將其封為了忠勤伯,并單獨賜了一處府邸可以讓其另立門戶。
有人艷羨,自然有人怨恨。
艷羨的人,羨慕謝家這一輩,居然出了兩個爵位。
恨的人,自然是恨謝瑾懷為何如此輕松就封了伯爵。
特別是趙如媚,此時她只覺得自己為那侯府爵位跟謝瑾懷爭來斗去多年,竟然成了一場笑話。
最后封賞的,便是柳枝了。
柳枝也與謝瑾懷一樣,本就是這一次宮宴上受賞的主角,再加之她今夜的表現(xiàn),也是功上加功,必須得厚賞。
只是如何賞賜柳枝,這一次倒是真讓皇帝犯了難。
柳枝只是謝瑾懷的妾室,若像以往賞賜誥命,又是極其不合適的,畢竟謝瑾懷的正妻還沒過門,這妾室就已經(jīng)有了誥命,怕是也不妥當?shù)摹?br />
可若是賞賜些尋常的金銀珠寶,對比起前兩者的重賞賜,又顯得太過敷衍了些。
想來想去,皇帝都沒想到合適的賞賜,便看向柳枝問道:“除了金銀寶物以外,不知你想要什么賞賜?”
柳枝被皇帝這一問,問的有些懵。
向皇帝討賞,柳枝還是有些不敢的,雖然平日里在謝瑾懷身邊相處隨意,讓她的膽子已經(jīng)大了很多,可還面對上位者她還是不敢太過隨意放肆。
她拘謹?shù)膿u頭,回道:“妾身惶恐,妾身所做都是分內(nèi)之事,怎敢奢忘陛下恩賞。”
皇帝擺擺手,似乎并不想聽柳枝這些客套的話,直言道:“朕乃天子,金口玉言,既然說了要重賞,便不能食言,只是朕一時間想不到賞你什么好,便讓你自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