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伊頓公爵站在樓上,終于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復(fù)雜,聲音感慨:“也許你的選擇是對的,謝萊恩……”
軍雌總是自持勇敢無畏,可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們都沒能擁有這份勇氣。伊頓公爵自己已經(jīng)深受其害,他卻自私的想讓謝萊恩重復(fù)舊路,這本身就是錯誤的。
外間天色漸暗,伊頓公爵回到了房間。謝萊恩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動彈,直到清冷皎潔的月光傾灑在身上,這才慢慢回神。
他移步到窗邊,對著月色緩緩伸出了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輝。
這雙手在戰(zhàn)場上,曾經(jīng)沾滿鮮血……
在他日復(fù)一日的噩夢中,曾經(jīng)戴上過電子鐐銬……
但這兩樣?xùn)|西都非謝萊恩心中所愿�,F(xiàn)如今戴上這枚戒指,才終于讓他的心緩緩落定下來,同時也象征著宿命的解脫。
謝萊恩很久以前,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做過同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跪在西里奧面前屈辱求生,折盡滿身傲骨,
那個夢里沒有唐琰,也沒有鮮花,暗淡絕望得只剩下黑白兩色,
而他的結(jié)局就像在寒冬中凋落的玫瑰,在泥土中逐漸腐爛變質(zhì)……
“蟲神在上……”
謝萊恩慢慢把手收了回來,薄唇親吻著那枚銀色的戒指,高挺的鼻尖在月色下泛著淺淺的光,紫色的眼眸神秘深邃,比星空還要奪目。
他垂下眼眸,聲音低沉:“請讓夢境永遠(yuǎn)成為夢境……”
第105章
結(jié)婚
第
105
章
那大概是蟲族最為特殊的一場婚禮。
無論是基于唐琰S級雄蟲的身份,
亦或者是謝萊恩帝國少將的身份,都注定了這場婚禮會受到克里斯帝國上下的矚目。
不過很可惜,
唐琰與謝萊恩的婚禮并沒有邀請任何媒體與名流,僅邀請了雙方親近的朋友與長輩,在他們的共同見證下完成了儀式。外界諸多猜測,議論紛紛,都無法得知里面真正的情況。
彼時唐琰與謝萊恩正站在臺上,完成締結(jié)伴侶的最后一項(xiàng)儀式。而賓客坐在臺下,掌聲熱烈,
經(jīng)久不息,
并不吝嗇送上自己的祝福。
伊頓公爵坐在第一排,
目光欣慰而又復(fù)雜。托帕茲則格外開心,
全程笑瞇瞇的,
一想起唐琰婚后可能要和自己一樣做飯洗衣,
他就幸災(zāi)樂禍得不行,
在伊爾維薩的提醒下才稍稍收斂了些許。
席位間,
除了溫頓等蟲,
尤安少將與他的雄主秦洋也赫然在列。秦洋看著臺上的唐琰,心中那股熟悉感總是揮之不去,
壓低聲音問尤安:“你不是說謝萊恩少將一向和你不對付嗎,怎么這次結(jié)婚反而邀請你了?”
自從唐琰要結(jié)婚的消息傳出去之后,
婚禮請柬一度被炒成了天價。今天凡是到場的賓客,無不和他們關(guān)系相熟,
秦洋對于尤安收到請柬這種事感到了些許詫異。
尤安其實(shí)也不知道,
猜測道:“可能……因?yàn)槲覀兪菓?zhàn)友吧?”
但不管怎么說,
謝萊恩那個討厭的家伙能找到一個合心意的雄主真是太好了。這樣對方以后就不會天天閑得沒事來挑自己的刺。
站在臺上的謝萊恩似有所覺,目光往下掃視一圈,
最后慢慢落在了尤安的身上。他無聲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手上耀目的戒指,唇角微勾,帶著幾分得意與挑釁,是勝利者特有的姿態(tài)。
謝萊恩想,他終于贏了尤安一次……
不在是勢均力敵,也不在是難分伯仲,而是碾壓性勝利……
他真真正正的贏了尤安一次。
謝萊恩不用一面狼狽維持著自己高高在上的貴族驕傲,一面卻在心中滋生著連自己都不愿承認(rèn)的羨慕與嫉妒。
尤安并不知道謝萊恩內(nèi)心的想法,否則他一定會收回自己剛才的祝福。唐琰雖然優(yōu)秀,但他的雄主也不差好嗎?!
唐琰見謝萊恩一直盯著臺下的尤安,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壓低聲音挑眉道:“謝萊恩,如果你在盯著尤安少將看,我想我一定會誤會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蟲族也有斷袖癖。
謝萊恩聞言連忙把目光收了回來,他對著唐琰笑了笑:“不,我對您的心忠貞不二,蟲神可以作證�!�
哦,該死,他怎么可能喜歡上尤安那種家伙!
婚禮的最后一項(xiàng)儀式是接吻,雖然在這么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感到了些許不自在,但唐琰還是傾身靠近謝萊恩,輕輕吻了他一下,意有所指的低聲道:“那么就請你專心一點(diǎn)吧……”
謝萊恩的小動作永遠(yuǎn)猝不及防
。他在唐琰吻過來的瞬間,飛快輕舔了他一下。微微勾唇,笑得像一顆馥郁甜香的玫瑰糖:“您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專心……”
唐琰沒有說話,眸色卻暗了暗。他真希望謝萊恩到晚上也能這樣“專心”。
帝國的雄蟲但凡結(jié)婚,必須要上報雄蟲保護(hù)協(xié)會進(jìn)行審查。鑒于唐琰的特殊身份,他們則審查得更為嚴(yán)密�;槎Y結(jié)束后沒多久,他們便乘坐飛行器來到了唐琰的家中。
“冕下,夜安。”
為首的一名中年雌蟲帶著眼鏡,領(lǐng)導(dǎo)模樣。雖然笑容滿面,但看起來莫名有一種刁鉆感。他們走下飛行器的時候,和剛剛到家的唐琰在庭院里碰了個正著。
眾所周知,雄蟲保護(hù)協(xié)會并不是什么褒義詞。保護(hù)雄蟲他們不太在行,但論起找麻煩,當(dāng)屬第一。
唐琰已經(jīng)準(zhǔn)備拉著謝萊恩上樓“睡覺”了,結(jié)果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是個人都會控制不住的黑臉。
他看向面前這名陌生雌蟲,皺了皺眉:“請問有什么事?”
雌蟲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謝萊恩身上,笑容無懈可擊:“冕下,請不用擔(dān)憂,我們剛剛得知您和謝萊恩少將匹配成了伴侶,非常替您感到高興。”
唐琰覺得結(jié)婚這件事某種意義上也象征著心智的成熟,所以他決定從今天開始做一個文明有禮的地球人,能講理就絕不動手:“所以你們拜訪的用意是什么?”
雌蟲聞言笑了笑:“是這樣的冕下,經(jīng)過我們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謝萊恩少將是一名處于精神力暴.亂晚期的SS級雌蟲。鑒于他的等級過高,且精神力太過強(qiáng)大,為了避免夜間履行雌君責(zé)任的時候忽然陷入狂.躁狀態(tài)傷害雄蟲,他必須佩戴抑能環(huán),并注射一針肌肉軟化劑。”
他話音剛落,身后跟著的兩名隨從便打開了手里的箱子。其中一格靜靜放置著一管藥劑,另外一格則放置著一副類似鎖銬的銀色手環(huán)。
謝萊恩聞言瞇了瞇眼,面色冷凝,卻并沒有出聲拒絕。事實(shí)上每名軍雌的新婚之夜都是這么度過的,不止是為了防止他們傷害雄蟲,更是為了防止雄蟲在床榻間拿他們鞭笞取樂時出手反抗。
唐琰卻直接拒絕了:“謝謝,我不需要這個�!�
那名雌蟲聞言愣了一瞬,隨即恢復(fù)了之前的微笑:“冕下,我們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更何況這是協(xié)會的規(guī)定,必須遵守�!�
他語罷取過箱子里的異能環(huán),走上前就要鎖住謝萊恩,卻在半空中被唐琰陡然攥住手腕,疼得臉色都變了變。
唐琰目前還處于講理狀態(tài):“我說了,不用�!�
雌蟲皺眉道:“冕下,這是協(xié)會的規(guī)定�!�
唐琰試圖繼續(xù)講理:“你把東西留下,我?guī)退⑸洹!?br />
雌蟲油鹽不進(jìn):“很抱歉冕下,我們必須親自執(zhí)行注射,否則劑量出錯會有生命危險,所以……”
“砰——!”
那名雌蟲尚未說完,眼前陡然一黑,緊接著被唐琰一拳揍倒在地。鼻梁一陣劇痛,恍惚間有什么熱熱的液體流了
出來,不禁痛苦悶哼。
#講理失�。�
唐琰看了看手中搶過來的抑能手銬,輕拋兩下,直接銬住了那名雌蟲的右手,緊接著把手銬另外一端咔嚓鎖在了庭院門口的護(hù)欄上。
“我今天一點(diǎn)也不想打架,但很顯然,你讓我破戒了�!�
雌蟲的骨頭很硬,唐琰皺眉甩了甩自己發(fā)麻的拳頭,抬眼看向另外兩名保護(hù)協(xié)會的成員。他目光冷冷,意味不明的反問道:“我建議你們現(xiàn)在最好回家,你們覺得呢?”
先不說唐琰S級雄蟲的身份,光謝萊恩的身手就夠他們喝一壺了。那兩名雌蟲面面相覷,看了看唐琰咯吱作響的拳頭,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痛苦悶哼的主任,略有些驚慌地后退了幾步,干笑道:“很抱歉冕下,我們這就回家,這就回家……”
語罷連忙轉(zhuǎn)身坐上飛行器,嗖的一聲離開了這里。
謝萊恩見狀看了唐琰一眼,猶豫問道:“那剩下的這名雌蟲怎么辦?”
唐琰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意有所指道:“他不是說你履行雌君義務(wù)的時候很可能陷入狂.躁狀態(tài)嗎,那就讓他在樓底下看著,你到底會不會陷入狂躁狀態(tài)�!�
他語罷,不等謝萊恩回答,就直接把他拉進(jìn)了屋子里。徒留那名雌蟲被鎖在欄桿上大聲呼救,在寒風(fēng)中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這棟住宅樓是伊爾維薩上將送給他們的結(jié)婚禮物,裝潢精致而又貴氣。唯一一點(diǎn)不好的就是還沒來得及購買家務(wù)機(jī)器人,導(dǎo)致客廳里面漆黑一片,剛剛進(jìn)來時連燈光開關(guān)都找不到。
唐琰和謝萊恩幾乎是一路擁吻上樓的,他們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前行,衣服在樓梯臺階處散落了一地。
謝萊恩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他捧著唐琰輪廓分明的臉,熱烈的吻一一落在對方眉眼間,然后慢慢下移。他探出一截靈活的舌尖,來回逗弄著唐琰,發(fā)出一陣曖昧的聲響。
身軀逐漸軟化成了一灘水。
謝萊恩在黑夜中笑意惑人,連帶著那雙紫色的眼眸也妖嬈起來。他輕輕含住了唐琰的耳垂,吞吐輕舔,柔軟的舌尖比那雙玩慣了精密槍.械的手還要靈活,說話時余息灼熱:“您舒服嗎……”
唐琰沒有說話,埋首在謝萊恩頸間,呼吸沉促。
謝萊恩察覺到雄蟲落在自己腰間的手正在用力收緊,在唐琰耳垂上輕咬了一下,勾唇道:“我知道,您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他腰身柔韌,被唐琰掐得險些變了形。
謝萊恩低低悶哼一聲,鼻音甜膩。他咬唇看向唐琰,不知是在裝疼痛還是真疼痛,低低道:“您弄疼我了……”
唐琰五指在他銀灰色的發(fā)間緩緩穿梭,悄無聲息在周身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眼見著謝萊恩雙目越來越紅,渾身顫抖,最后忽然脫力似從自己懷抱中緩緩下滑,半跪在了地上——
唐琰跟著俯身跪地,接住了他下落的身形。
謝萊恩后頸的蟲紋灼熱滾燙,連帶著皮膚都快焦灼起來。他在黑夜中仰頭注視著唐琰沉靜的雙眼
,眼尾是一片熏紅的淚意,無聲動唇,顫抖著吐出了兩個字:“雄主……”
他像一支誘人采擷的玫瑰,已然到了最好的花期。學(xué)著《雌君守則》上所寫的內(nèi)容,軍裝半解,對唐琰啞聲紅臉道:“請您享用……”
唐琰沒說話,喉結(jié)上下滾動,嗓子忽然干澀起來。他一言不發(fā)地收緊懷抱,直接將謝萊恩打橫抱進(jìn)了屋內(nèi)。
月亮高懸在漆黑的夜幕中,愈發(fā)顯得皎潔明亮。窗簾半拉,透過玻璃窗隱隱可以看見底下成片的花圃,一種不知名的紅色藤科花朵順著墻壁蜿蜒上長,花瓣在夜風(fēng)中輕顫。
那名被唐琰鎖在圍欄上的雌蟲已經(jīng)掙扎得沒力氣了,偏偏通訊器還沒電了。他捂著自己紅腫的鼻子,依舊想不明白唐琰為什么不愿意讓雌君佩戴異能環(huán),那都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
這位冕下實(shí)在無禮,晚上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他自找的!
雌蟲如是想著,沒忍住抬頭看向二樓邊的窗戶,卻見謝萊恩正站在窗戶后面,連忙出聲呼救:“謝萊恩少將,請盡快釋放我!”
“謝萊恩少將!請讓唐琰冕下快點(diǎn)釋放我!”
謝萊恩沒有說話,深深低下頭,咬唇忍住了險些溢出的悶哼聲。夜色遮住了他泛紅的眼尾,淚濕的睫毛,還有站立不穩(wěn)的身形。
那名雌蟲站在樓下,竭力對他揮手:“謝萊恩少將!您聽見我說話了嗎謝萊恩少將!”
謝萊恩似乎被什么陡然撞擊了一下,身形忽然趔趄一瞬,艱難扶住了窗臺,整個上半身都探在了外面,喉間微不可察的泄露了一絲哭腔。
他原本齊整的軍裝此時只剩下一件襯衫,勉強(qiáng)用兩顆扣子扣住,與以往高貴優(yōu)雅的模樣大相徑庭。
謝萊恩逐漸無力起來,下唇被他咬出了深深的血印。他努力想直起上半身,脊背線條流暢有力,就像叢林中蓄勢待發(fā)的野獸。只可惜下一秒就又被某種不知名力量撞得前傾趔趄。
謝萊恩垂下頭顱,十指緊緊攥住窗臺,恍惚間有熱淚掉落,神情似痛苦似歡愉地吐出了兩個字:“雄主……”
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謝萊恩終于沒忍住哭了出來:“雄主……”
他后頸暗紅的蟲紋被掩在襯衫領(lǐng)口下,就像一朵逐漸盛開的玫瑰,花蕊馥郁多汁。
謝萊恩支撐不住,終于松懈了一只手,右臂無力垂落在窗臺上�;秀遍g他好似碰到了墻上蜿蜒攀爬的藤科植物,指尖控制不住地攥緊,將那開得極艷的不知名紅花盡數(shù)摘了下來——
軍雌的力氣太大,花瓣很快被謝萊恩碾爛,花蕊掐破,濺出鮮甜的花汁,一時間滿手都是,滴滴答答順著指尖落在了地上。
誰也沒想到這朵花有這么多露水。
當(dāng)最后一滴花汁在指尖干涸時,謝萊恩忽然安靜了下來。
他近乎虛脫地趴在窗臺上,胸膛起伏不定,銀灰色的短發(fā)盡數(shù)汗?jié)瘛4桨暌驗(yàn)楦珊缘孽r血,像被人抹了一點(diǎn)胭脂,旖.旎惑人。
“咚——”
謝萊恩雙腿癱軟,身形下滑,顫抖著半跪在了冰涼的地板上,隨即因?yàn)榈孛嬉粸駶竦乃疂n顫了一瞬。不知是冷還是別的,面色平添了一抹紅暈。
“雄主……”
謝萊恩在唐琰的注視下,就像做錯事的孩子,控制不住地低下了頭,露出一截修長白凈的脖頸。銀灰色的短發(fā)間忽然探出了兩根黑色的、細(xì)細(xì)的觸角,捕捉著空氣中殘留的信息素。
唐琰將謝萊恩拉入懷中,溫暖了雌蟲冰涼的身軀,然后吻了吻對方頭頂?shù)挠|角,不出意料引起一陣更加敏感的顫動,還有強(qiáng)自忍耐的嗚咽聲。
地板上的水痕更多了,
大概是他們剛才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唐琰似乎是笑了笑,但那笑意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他只裝做不知,將謝萊恩抱進(jìn)了浴室,任由這朵熱烈開放的玫瑰被熱水清洗沖刷。
謝萊恩伏在浴缸邊緣,身上的襯衫被打濕,緊緊貼在皮膚上。他不著攏了攏衣領(lǐng),擋住某個被親得有些腫痛的地方。
謝萊恩紫色的眼眸熏染著水汽:“您在報復(fù)我嗎……”
他從前刻意挑逗的賬終于在今天被清算了一遍。
“噓……”
唐琰卻示意他噤聲,并起身替他拿了一套睡衣過來。謝萊恩見狀下意識從浴缸里坐了起來,隨即又因?yàn)樘弁炊櫨o了眉頭,他有些自責(zé)的道:“雄主,應(yīng)該由我來照顧您……”
唐琰俯身,用一塊白毛巾給他擦了擦頭發(fā),反問道:“互相照顧不行嗎,謝萊恩?”
謝萊恩沒說話,只覺得這個新婚夜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也和雌父所說的不同。
伊頓公爵曾說過,雄蟲喜歡鞭笞雌蟲,從中獲取樂趣,所以他們婚前一定要注射肌肉松弛劑,那樣不會使他們太過疼痛。
婚后見到雄主,必須跪地以示服從,太桀驁的性格只會讓雄蟲討厭。
他們與雄蟲jiaopei的目的只是為了獲取信息素,永遠(yuǎn)不要試圖從這種事情上獲得kuai感。
謝萊恩被迫學(xué)了很多討雄蟲歡心的技能,但在今天好似一樣也沒用上。他不顧身上未干的水痕,伸出雙臂圈住了唐琰的脖頸,用微濕的短發(fā)輕輕蹭了蹭他,聲音忽然軟得不像話:“雄主……”
“撒嬌是蟲崽才會做的事,謝萊恩。”
唐琰在謝來恩水汪汪的紫眸注視下,俯身把他從水里抱了起來,然后用毛巾快速擦干,直接扔到了外間的床上。
謝萊恩又是悶哼一聲。他埋進(jìn)被子里,只露出一雙帶著水汽的眼睛:“您扔的太重了,畢竟……”
畢竟他剛才被唐琰折磨的不輕。
唐琰笑了笑,他俯身靠近謝萊恩,親了親對方被咬破損的唇:“好,我下次注意�!�
謝萊恩現(xiàn)在沒膽子瞎撩,否則換了平常,他一定會說“那么我期盼著下次的到來”。猶豫一瞬,在唐琰耳畔低聲說了一句話:“您的信息素非常美妙……”
這在蟲族是最高級別的夸贊。
唐琰聞言用溫?zé)岣稍锏恼菩拿嗣x萊恩微涼的臉,他說不出什么甜言蜜語,只能笑了笑:“好,以后信息素都?xì)w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