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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陳囂仔細想了想,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豐厚的人生閱歷還是能積累不少經(jīng)驗的:“平等和尊重吧�!�

    他說:“一段戀愛里面最重要的就是這兩點。這種平等不單指自身能力,更重要的是精神層面的平等。假如你的另外一半并沒有把你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那么他一定也不會尊重你,這種感情往往很難長久�!�

    鄭佳國有些吃驚,天吶,陳囂這個兔崽子終于會說人話了!

    采訪人員頻頻點頭,覺得陳囂說的話很有道理:“那你會怎么去判斷一段感情是否正確呢?”

    陳囂覺得這很簡單:“你需要認真思考這段感情到底給你帶來了什么。”

    “假如這段感情給你帶來的只是焦慮和失望,讓你憤怒不安,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那么就應(yīng)該及早抽身,否則長此以往你對生活的熱愛都會被消磨殆盡�!�

    “一段正確的感情不會讓你失去自我,給你帶來的影響也應(yīng)該是積極向上的。慢慢變得更優(yōu)秀,更有勇氣,更堅強,和對方互相支持著走到最后,這才是正確的�!�

    采訪人員有些訝異陳囂年紀輕輕就如此通透:“那么你認為一段感情中最大的禁忌是什么?”

    陳囂一臉認真的告誡道:“永遠不要當任何人的舔狗。愛一個人很重要,但你的自尊更重要,所以永遠不要當舔狗。”

    采訪人員點點頭:“那么請問你以前有過戀愛經(jīng)歷嗎?”

    她此言一出,空氣莫名陷入了一陣微妙的尷尬。

    陳囂靜默了一瞬:“……沒有�!�

    很好。

    采訪人員微微一笑:“采訪結(jié)束,感謝您的配合。”

    金安妮她們已經(jīng)采訪完畢了,都在旁邊圍觀陳囂的錄制。前半段她們都聽得一臉認真,更甚者陷入了沉思,然而冷不丁聽到最后一個問題,齊齊笑得捶墻。

    祁遇白靜靜站在窗邊,透過玻璃,見陳囂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微不可察勾了勾唇。

    哼,他還以為陳囂多有能耐,原來也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家伙。

    于是當陳囂采訪完畢,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就見金安妮她們?nèi)讨σ飧约捍蛄藗招呼,紛紛上樓洗澡睡覺了,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囂看向靠在樓梯口的祁遇白:“他們笑什么?”

    祁遇白輕笑一聲,意味不明道:“哦,他們在笑一只單身狗。”

    陳囂下意識問道:“你嗎?”

    祁遇白嘴角笑意一僵:“……”

    祁遇白可以發(fā)誓,他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陳囂這么不要臉的人。聞言頓時失去了繼續(xù)交談的興趣,把手里的東西扔到陳囂懷里,轉(zhuǎn)身上樓了。

    陳囂下意識抬手接住,卻見是一包泡面,略有些訝異的看向祁遇白,對方卻已經(jīng)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

    今天所有人都餓得不行,餅干都如獲至寶,更何況是一碗香噴噴的泡面。陳囂雖然不明白祁遇白為什么要給自己,但心想自己今天幫對方擋了一椰子,也不算白拿。

    別墅一樓有廚房,鍋碗瓢盆什么都有,就是沒有食物,剛好方便了陳囂。他兌換完餅干之后,還剩下四個積分,盯著手里的泡面,又找節(jié)目組兌換了兩個雞蛋,開鍋煮水。

    #荷包蛋是靈魂#

    陳囂左邊肩膀砸傷了,怎么動都不太舒服。他在跟拍攝像師的鏡頭下直接表演了一個單手打蛋,動作嫻熟,看起來似乎廚藝不錯。

    江瀧原本是下樓喝水的,然而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泡面香味,餓得眼冒金星。他定睛一看,卻見是陳囂,語氣詫異:“你哪兒來的泡面?”

    陳囂沉迷煮面,無法自拔,懶得理他:“我偷來的,你趕緊去報警吧�!�

    江瀧嘁了一聲,心想不就是有泡面嗎,有什么了不起。然而他實在饞的不行,見狀連水都喝不下去,直接轉(zhuǎn)身回房了。

    而另外一邊,陳囂把面煮好盛起來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個嚴肅的問題:自己上輩子得胃癌好像就是因為吃飯不規(guī)律,萬一江瀧餓出胃癌了怎么辦?

    他思及此處,面色一變。都顧不得燙手,趕緊捧著碗快步上樓,走到江瀧的房間外敲了敲門:“江瀧!”

    房門咔嚓一聲開了,露出江瀧那顆藍汪汪的腦袋,他一見是陳囂,語氣嫌棄:“干嘛?!”

    陳囂把碗往他面前遞了遞:“你不是餓了嗎,給你吃。”

    江瀧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給我吃?”

    他見陳囂捧著碗的模樣,莫名想起了一句經(jīng)典臺詞:

    江瀧沒忍住打了個冷顫,他盯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面,咽了咽口水,艱難搖頭拒絕:“我才不吃,你有那么好心嗎?”

    陳囂忍著想一巴掌拍死他的沖動,強行擠出了一抹微笑:“當然了,我是你粉絲嘛。”

    江瀧才不信,他總覺得陳囂和祁遇白是一伙的,肯定沒安好心:“我不吃,你拿回去吧�!�

    陳囂鍥而不舍的勸他:“你吃一點吧,一口兩口也行,萬一把胃餓壞了怎么辦?”

    江瀧愈發(fā)覺得他有鬼:“我說了不吃就是不吃,我又沒要你煮面�!�

    陳囂繼續(xù)勸他,卑微的樣子像極了舔狗:“其實我一直是你鐵桿粉絲來著,我看你餓著肚子心里也不舒服,算我求你,你吃兩口行不行?”

    江瀧確實餓的難受,他盯著面前這碗面,語氣狐疑道:“你真是我粉絲?”

    陳囂:“當然了,你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江瀧:“那我問你,我第一次參加綜藝是什么時候?”

    陳囂想一巴掌抽死他,勉強耐著性子回答道:“兩年前的《青春激昂》,第三季第八期�!�

    江瀧聞言一驚,心想陳囂還真是自己的粉絲啊。他回頭看了眼房間,里面只有一張桌子,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終于動搖:“……行吧,你等會兒,我收拾一下桌子�!�

    陳囂見終于勸動他,緩緩?fù)鲁鲆豢跉�。然而還沒來得及放下心,一轉(zhuǎn)身就見祁遇白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后,一瞬間嚇得心臟驟停:“�。�!”

    祁遇白大概剛洗完澡,頭發(fā)半濕不干,身上還帶著水汽,整個人顯得愈發(fā)通透,就像玉雕出來的一樣。他戴著一副黑色耳機,見陳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抬手把耳機摘下來掛在了脖子上。面容清冷,聲音帶著淡淡的譏諷:“陳囂,你還挺會做借花獻佛的事兒嘛?”

    陳囂莫名心虛。

    祁遇白冷笑反問:“剛才采訪還信誓旦旦說永遠不要做別人的舔狗,怎么一扭頭就當了江瀧的舔狗,陳囂,你臉疼不疼?”

    陳囂心想他是說過不能做別人的舔狗,但沒說過不能做自己的舔狗嘛,有心開口解釋:“那個什么……”

    祁遇白卻不愿再聽。他拿出口袋里的藥油,當啷一聲扔在陳囂面前,面無表情轉(zhuǎn)身回房,嘭一聲重重關(guān)上了門。

    陳囂:“……”

    江瀧剛好出來目睹全程。他從陳囂手里接過泡面,幸災(zāi)樂禍道:“讓你當墻頭草,玩兒砸了吧,泡面我就勉強收下了�!�

    陳囂反應(yīng)過來,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時候說過泡面是給你的?”

    他直接從江瀧手里搶了過來:“拿來吧你!”

    江瀧:“”

    第130章

    錘渣男

    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卻不見城市里的寂靜。在這座偏遠的海島上,海浪聲似乎永遠不會停歇,隔著窗戶遠遠傳來,

    隱隱還能嗅到屬于沙灘的腥咸味。

    祁遇白坐在窗邊,

    懷里抱著一把吉他。正在試音練曲。指尖流瀉的音符旋律動聽,曲風(fēng)極具個人特色。他剛剛出道沒幾年就可以自己作曲,在這個年紀已是極為難得。只是心中難掩煩躁,

    怎么也靜不下來。

    “當啷——”

    祁遇白倒入椅背,干脆摘下耳機扔到了桌上。他回想起剛才陳囂卑躬屈膝求著江瀧吃面的場景,眉頭無意識皺緊,

    心里就像梗了一根刺。

    該死的陳囂,

    吃自己的泡面就算了,還敢給江瀧那只花土狗吃!

    說什么不信謠不傳謠,絕不是江瀧的粉絲,

    都是在騙人!

    祁遇白決定以后再也不信陳囂的鬼話連篇。他起身把吉他放好,

    關(guān)掉房間里的攝像頭,正準備睡覺休息。然而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咚咚咚——”

    祁遇白腳步一頓:“誰?”

    “咚咚咚——”

    祁遇白見對方不說話,只好走過去開門。然而剛剛拉開一條門縫,就見陳囂正端著碗站在外面,

    立刻就要關(guān)上。

    “哎哎哎,”陳囂連忙抵住了門,

    “你先別關(guān)啊,我有話跟你說�!�

    祁遇白冷笑出聲:“免了吧,你嘴里沒一句真話,

    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跟拍攝像師在旁邊記錄全程,

    看得津津有味。他感覺這倆人就像電視劇里演狗血八點檔似的,

    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陳囂也覺得自己這事兒做的不太地道,畢竟祁遇白和江瀧是死對家,這不是明晃晃的引戰(zhàn)嗎。但在鏡頭前服軟好像有點丟臉?

    他回頭看了攝像師一眼:“這段掐掉,先別拍。”

    攝像師后退了一步:“好的�!�

    然后繼續(xù)跟拍。

    這事兒陳囂說了不算,導(dǎo)演說了才算。

    陳囂不知情,見攝像師后退了一步,還以為他關(guān)掉了攝像頭,這才重新看向祁遇白:“我剛才純粹是看江瀧餓得不行了,助人為樂,但是……”

    但是我沒想到他那么欠。

    陳囂把手里依舊燙手的碗遞給祁遇白,看在藥油的份上,主動示好求和:“實在不行,這碗面給你吃。”

    祁遇白心想自己憑什么撿江瀧剩下的:“不吃。”

    陳囂有些可惜,戀戀不舍的看了眼碗里兩個溏心荷包蛋:“你要是不喜歡吃面,我把我的蛋給你吃好了�!�

    祁遇白瞇了瞇眼:“你說什么?”

    陳囂:“我把我的蛋給你吃。”

    祁遇白:“你再說一遍?”

    陳囂以為他聽不懂,換了個說法:“我給你吃我的蛋,兩個�!�

    祁遇白:“……”

    祁遇白緩緩?fù)鲁鲆豢跉�,不知為什么,忽然笑了笑。他單手撐住門框,身形略微前傾,在陳囂耳畔低聲說了一句話,語氣危險:“你再不走,信不信我一腳踢碎你的蛋?”

    “???”

    陳囂聞言瞳孔放大,神色震驚的緩緩看向祁遇白。

    媽的,這個人怎么這么污?!

    作為一名單身快五十年的純情狗,陳囂這輩子最受不了別人開黃腔。于是祁遇白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門,就見陳囂忽然神情鄙夷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抱著碗轉(zhuǎn)身走了。

    祁遇白:“……”

    系統(tǒng)直覺自己遇到了統(tǒng)生最大的滑鐵盧。他第一次見到陳囂這種奇葩宿主,硬生生把幼兒園副本打成了地獄級難度,氣得直接變成了一顆紅鉆!

    陳囂端著泡面,一邊吃一邊道:“但是我什么都沒做啊,你都看見了,我好心好意請他吃蛋,他自己不吃的�!�

    系統(tǒng)一想也是,但它依舊不能理解陳囂的所作所為,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陳囂動作一頓:“為什么這么問?”

    系統(tǒng):

    陳囂:“……”

    陳囂心想系統(tǒng)純屬胡說八道,哪個正常人會自己找死,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系統(tǒng)警告道:

    陳囂一驚:“會被抹殺?你怎么不早說?”

    他完全沒仔細宿主手冊。

    系統(tǒng)快裂開了:

    陳囂:“我重生的時候有點激動,所以……”

    你懂的。

    系統(tǒng)直接飛到陳囂身旁,用鋒利的鉆石尖尖扎了他一下:

    陳囂倒抽一口涼氣,摸了摸自己被扎疼的手臂,關(guān)鍵時刻終于靠譜了一回:“嘶……知道了,你別扎了�!�

    系統(tǒng)心想可不是誰都有榮幸被鉆石扎的,語罷嗖一聲隱去了身形。

    導(dǎo)演組還算人道,讓嘉賓們都睡了個懶覺,翌日清早九點才把他們叫醒。陳囂起床下樓的時候,就見客廳的餐桌上擺滿了當?shù)氐奶厣绮停碱^不由得挑了挑——

    嗯?節(jié)目組有這么好心嗎?

    陳囂是最晚下樓的,眾人都已經(jīng)在桌邊坐好了。金安妮見狀很是熱情的對陳囂招了招手:“陳囂,節(jié)目組準備了早餐哎,快點過來吃吧。”

    陳囂看了眼桌子,發(fā)現(xiàn)還剩一個空位,走過去拉開椅子落座。很不巧,他左邊是祁遇白,右邊是江瀧。

    江瀧記恨陳囂昨天把泡面搶回去的事,看見他自然沒有好臉色,當著攝像機明晃晃翻了個白眼。

    祁遇白則有素質(zhì)的多,安安靜靜吃飯。但不知是不是錯覺,陳囂落座的時候清楚聽見他冷哼了一聲。

    陳囂:“……”

    媽的,活著真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眾人眼睛又不瞎,皆都看出了幾分端倪,目光好奇的在他們?nèi)酥g打量,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餐桌上一時安靜得讓人有些不適應(yīng)。

    最后不知是不是為了活躍氣氛,金安妮主動開口:“陳囂,你以前是開健身俱樂部的,也算跟生意沾邊,不知道你懂不懂投資��?”

    陳囂有些納悶她怎么會忽然問這個:“怎么了?”

    虞穎在一旁解釋道:“是這樣的,渭南說他們公司最近在投資一個很有前景的項目,但資金周轉(zhuǎn)不夠,問我要不要一起入股,不過我對這個并不是很懂,所以……”

    虞穎是圈里的老演員了,雖然有實力,但名氣一直不上不下。據(jù)小道消息說她正準備跟現(xiàn)在的經(jīng)紀公司解約退隱,《take

    y

    hand》是她參加的最后一檔綜藝。

    別人來這里都是為了曝光度,只有虞穎是真心想找伴侶的。但不知是因為她天生缺乏安全感,還是因為之前經(jīng)歷過很多段失敗的感情,性格總有些自卑,很容易被人掌控思想。

    節(jié)目才剛剛開拍沒多久,她和何渭南的進展就突飛猛進。說夸張點,已經(jīng)有那么些談婚論嫁的意思了。

    剛剛在餐桌上,虞穎閑著沒事,把何渭南昨天說的投資項目和大家聊了聊,心中一時有些吃不準該不該入股。

    金安妮等人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她們內(nèi)心隱隱覺得不靠譜,但說出來又怕得罪人。只有祁遇白明確表示風(fēng)險太大,但問原因,他卻什么都不說,性格一如既往孤僻。

    陳囂聞言盯著何渭南看了半天,莫名覺得對方模樣眼熟,最后終于后知后覺想起來一檔子事。

    上輩子虞穎好像嫁給了一名何姓富豪,結(jié)婚照還上過報紙。然而男方看似光鮮亮麗,其實公司早就處于破產(chǎn)邊緣,欠債倒閉之后,直接卷了她所有的積蓄潛逃到國外,當時還連上了幾天。

    那個何姓富商貌似就是何渭南,只不過真人比起照片要年輕很多。

    我靠……

    陳囂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種現(xiàn)世大渣男,內(nèi)心不由得吃了一驚。心想節(jié)目組真是火眼金睛,挑的嘉賓怎么都是這種欠債破產(chǎn)大渣男。

    祁遇白見陳囂盯著何渭南看,也不說話,在桌子底下輕踢了他一腳:“你發(fā)什么愣�!�

    陳囂終于回神,看了他一眼:“哦,沒什么,我在想這個項目到底賺不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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