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原軒慢慢轉(zhuǎn)過頭看著許域。
許域的臉色很平靜。
原軒抿著嘴,不時望著窗外,不時暗暗瞥著許域的臉,雖然無法從許域的眼里讀到任何信息,但原軒還是控制不住的想。
許域是不是生他氣了?
自己帶他見自己的親朋好友,為什么還要阻止他去見自己的熟友。
“媳婦兒...”原軒糾結(jié)著叫了一聲,“你...喜歡...”
你喜歡我嗎?
這句話,原軒還是沒有問出口,許域的若即若離,總讓他感覺抓不住許域的感情。
“媳婦兒你去吧,不過.....”原軒扯了扯領(lǐng)帶,“我得全程跟著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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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痹幵噲D推開準備再次摟住他腰的許域,氣喘吁吁道,“這...
道,“這都幾次了,你他媽還讓不讓我睡了?”
許域低頭吻著原軒汗津津的額頭,雙手壓著原軒的腿,低聲道,“很累嗎?”
“你松手,老子腿酸�!�
許域松開手,側(cè)身躺在原軒身后,他能感覺到原軒今晚情緒有些不對勁,但他又想不透是為什么。
過了兩分鐘,許域忍不住伸手抱住原軒的腰,硬熱的下身抵在原軒股間蠢蠢欲動,但沒有立刻開拓挺進。
許域手緩緩的撫摸著原軒的腰,不停的吻著原軒的后頸與肩膀。
原軒裝死不動。
“你怎么了?”許域?qū)⒆鞙愒谠幎�,低聲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br />
原軒轉(zhuǎn)過身,“媳婦兒,過兩天我們就把證給領(lǐng)了吧�!�
許域依舊不解的望著原軒,“為什么突然這么急?”
“笨蛋!”原軒罵了一聲,轉(zhuǎn)身背對著許域,“老子睡了�!�
雖然還不清楚是因為什么,但許域能強烈的感覺到原軒的憤怒,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許域不知該如何安撫原軒,他想了很久又摟住原軒的腰,低聲道,“別生我氣�!�
原軒沒說話。
許域翻身壓在原軒身上,他雙手捧著原軒的臉,再次道,“別生我氣�!�
原軒哼了一聲,眼珠子轉(zhuǎn)向一邊。
許域低頭用力吻住原軒的嘴唇,再次抬頭后又道,“別生我氣�!�
原軒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推開許域坐起身,“操,你他媽除了這句話還有別的嗎?”
許域怔怔的看著原軒,“你生的,是我的氣?”
原軒雙手環(huán)胸,扭頭又哼了一聲,“廢話。”
許域沉默了一會兒,起身穿起睡衣。
原軒不淡定了,“你去哪?”
“你消氣,我去睡客房�!�
許域話說的很誠懇,他起身準備走向臥室門口,原軒連忙撲到床邊一把抓住許域的一只手,“你...你他媽想把我氣死嗎?誰讓你走了?”
“你生我氣了�!�
“我....”原軒幾乎要咬碎牙,“反正不準走,躺下!愣站著干什么,躺下啊�!�
許域果然回到床上躺下了,依舊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著原軒。
原軒整個身體都壓在許域的身上,這才松了口氣,“想分房睡,沒門�!�
許域手還住原軒的腰,吻著原軒的頭發(fā),輕聲道,“別生我氣�!�
其實細細去品,原軒會感覺許域這幾個字里所隱藏著的不知所措與不安,那并非是許域的敷衍,而是許域發(fā)自內(nèi)心的聲音,不要生他的氣。
“媳婦兒,你別突然沒了啊�!痹幈еS域勁實的腰,臉貼在許域的胸膛上,傳自許域胸腔里每一下心臟的跳動聲,都重重搏擊著原軒的耳膜。
聽著,十分安心。
許域翻身將原軒壓在身下,原軒主動摟著許域的脖子,臉上閃過一瞬紅暈,低聲罵道,“你他媽這次慢點,老子剛才腰都快被你撞斷了�!�
許域神情有些窘迫,“我會輕點�!�
望著許域小心翼翼的模樣,原軒忍不住笑了一聲,他雙腿挎住許域的腰,“就喜歡看我媳婦兒害羞的小模....額臥槽...讓你慢....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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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番外(下)
見到古辰煥,除了早就有的厭恨情緒外,原軒也會有幾分不自在,特別是在聚會上遇到古辰煥,為客套一下和古辰煥握手的時候,原軒恨不得立刻背對著古辰煥。
因為,古辰煥救過他。
雖然那是許域請來的救兵,但在利斐城,古辰煥的手下對自己的營救,的確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謝謝的話難以道出,自然罵詞也只能忍在心里,于是連冷嘲熱諷,原軒也說不出口。
不過還好有時天站在古辰煥身旁緩解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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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許域來參加以古辰煥為中心的聚會,原軒才明白許域在這些人中有多強的威望,看著一幫人熱情對著許域,左一句“許哥”右一句“許哥”的叫著,原軒心里得意極了。
那可是他原軒的媳婦兒。
原軒本來還因為古辰煥的原因,對這群人沒什么好感,不過一通酒喝下來就仿佛什么仇怨都忘了,摟著許域的肩膀,原軒一邊拍著胸脯,一邊豪放的邀請所有人參加他和許域即將而來的婚禮。
許域臉不紅氣不喘的坐在原軒身旁,淡定的吃著菜,似乎擔心原軒喝多了坐不穩(wěn),所以一手一直扶在原軒的后背。
“原軒,你跟許哥是怎么認識的?跟咱們說說唄�!�
“是啊是啊,我們都很好奇啊�!�
“許哥在我們所有人里,可是最難靠近的,你居然把許哥給搞定了,行啊�!�
一聊到這,原軒更來勁了,他站起身,開始滔滔不絕的的敘述起他和許域的恩愛之路。
原軒說的正起勁,周坎走到了許域的身旁,附在許域耳邊說了幾句,許域點了點頭,回道,“出去說�!�
許域?qū)⒃幚�,“你喝多了站不穩(wěn),坐下說�!�
原軒趁著許域拉他時,轉(zhuǎn)身在許域臉上親了一口。
酒桌上一群人一陣起哄。
許域并沒有生氣,反而寵溺的揉了揉原軒的頭發(fā),低聲道,“我出去一會兒。”
許域離開一會兒,原軒有了尿意,他搖搖晃晃的起身離開包廂,然后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迷迷糊糊中,原軒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許域的聲音。
原軒清醒了一些,他環(huán)顧四周尋找聲音的源頭,最后目光鎖定在一間房門虛掩的休息室里。
原軒拍了拍腦袋,試探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門。
“斐耐死了,他的殺手組織被另一人接管,那人跟辰哥有一些交情,這才托辰哥替他給你拋橄欖枝,不過辰哥的意思是,愿不愿意過去做這個組織的頭目,全在你自己的意思�!�
周坎見許域神情陰冷,又道,“我只是傳達,絕對沒有拆散你和原軒的意思,辰哥也是不想私自斷掉你的財路才答應(yīng)轉(zhuǎn)達的�!�
說著,周坎將一只信封交給許域,“這是那人要求我們給你的,上面是他開出的報酬,他還說了,只要你愿意做這個組織的老大,在他的地界,你的身份只會比他一人低�!�
附在門口的原軒,望著許域接下那個信封,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兒,他睜大眼睛,手在身側(cè)握出咯吱的響聲。
沒有哪個男人不想在自己喜歡的生活里,身處巔峰之位,他憑什么要求許域留在他的世界里陪他從商經(jīng)業(yè)。
是啊,憑什么?
一直以來,他好像沒有任何籌碼留下許域。
該死的!
原軒盯著許域淡漠如冰的臉,牙齒幾乎要咬碎,他發(fā)誓,如果許域離開他,他非追他到海角天涯的把他揪回來!
“這個不著急�!敝芸驳溃翱梢钥紤]幾天再給答……”
“不用考慮�!痹S域淡淡的打斷,他轉(zhuǎn)身走到桌旁邊的一直紙簍前,不急不緩的撕碎信封。
周坎急聲道,“你都不打開看看那人開出的條件嗎?”
“周坎,替我轉(zhuǎn)告辰哥,謝謝他的好意。”許域的神情無任何變化,“以后只要是讓我離開原軒的工作,無法開出什么條件,我都不會接受。”
周坎撓撓頭,很不自然的笑道,“沒想到你這么喜歡那個原軒,我看你對他不清不淡的,還以為……”
“我愛他。”
周坎...
sp;周坎愣住了。
能從許域嘴里聽出這樣的話,簡直詭異。
“原軒……”碎紙片從許域手心一片片的飄落進紙簍中,許域的嘴角漫起一絲從未有過的弧度,“他現(xiàn)在,就代表我想追求的全部……”
原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那扇門離開的,他搖搖晃晃的走向衛(wèi)生間,手不自禁的捂著胸口,胸腔里滾動的熱流洶涌的竄動在四肢百骸,舒服的令人飄飄然然。
原軒像個喝醉酒的傻瓜,滿臉笑容。
可笑著笑著,卻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無論之前有多少次懷疑許域?qū)ψ约旱膼�,多少次為許域不給自己直接的承諾可暗暗懊惱,這一刻,都煙消云散了。
“王八蛋。”原軒擦了擦眼睛,又笑又哭的自言自語道,“背后說情話算什么男人,有種在我面前說啊,混蛋媳婦兒……”
對原軒來說,不經(jīng)意間偷聽到的許域的決心,比許域任何親昵的動作都要有殺傷力。
原來自己在那個男人心里這么重要。
原來是……
相親相愛。
解手完,原軒搖搖欲墜的站在洗手池前洗手,許域不知道什么走了進來,站在原軒旁邊扶著他,開口道,“你喝多了,我?guī)慊厝ァ!?br />
原軒轉(zhuǎn)頭望著半睜眼睛望著面無表情的許域,突然咧嘴一笑,伸手捧住許域的臉用力親了下去。
許域抬手卡在原軒腦袋兩側(cè),臉色有些不自然,“這里是衛(wèi)生……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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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市趕來探望時天的蕭逸,恰好也趕上了古辰煥的這場聚。
時天全程陪著自己的大哥,問了不少父母的近況和蕭家生意上的事,蕭逸面色溫和,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悲涼,他望著近在眼前的時天,感覺到的,卻是遠在天邊。
即便他已經(jīng)放棄時天,并已在心里默默祝福著古辰煥和時天,但他依舊忘不了時天身體里跳動的那顆心臟的主人,蕭釋。
時天不在是他的,與蕭釋之間的最后一絲羈絆,也仿佛在無形中斷了。
蕭逸喝了不少酒,最后想去洗手間洗個臉清醒一下然后離開,結(jié)果在洗手間門口聽到里面兩個男人歡愛的聲音,本來郁郁傷沉的心陡然變成了憤怒。
蕭逸氣的轉(zhuǎn)身離開,剛到一個轉(zhuǎn)彎口便與一個男人迎面撞上,蕭逸酒喝的多,本就身形不穩(wěn),這一撞差點摔了。
“蕭先生您沒事吧?”歐陽硯連忙扶住蕭逸,“真是抱歉�!�
“沒事,該道歉的是我,是我走的太急了�!笔捯菡酒鹕�,望著眼前風度翩翩的英俊男人,微微皺起來眉。
歐陽硯知道蕭逸疑惑他的身份,微笑著自我介紹道,“蕭先生您好,我是辰哥的一名私人醫(yī)生,歐陽硯。”
“歐陽硯�!笔捯莺苡酗L度回道,“聽說過,國內(nèi)知名的**專家�!�
“蕭先生過獎了�!�
歐陽硯望著眼前優(yōu)雅謙和的溫潤男子,心口仿佛淌過一陣熱流,輕聲道,“我送您回酒店吧。”
蕭逸本想拒絕,但最終沒敵過歐陽硯的熱情。
上車后,歐陽硯便和蕭逸聊起來天,兩人性情相近,即便工作不同,也有很多共同語言。
最后,歐陽硯成功的要到了蕭逸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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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天望著窗外飄落的小雪,張開雙臂深深吸了口氣,“辰煥,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古辰煥的下巴一直墊在時天的肩窩里,輕笑道,“和你在一起,我沒有新年愿望�!�
時天有些不高興,“那就現(xiàn)在想一個�!�
“好,那我立刻想一個�!惫懦綗ㄐχ]著眼睛,“我的愿望……那就是希望我少爺所許的愿望都實現(xiàn)�!�
“庸俗,網(wǎng)上學(xué)來的吧�!�
“不喜歡?”
“不……喜歡�!�
古辰煥失笑,“那少爺?shù)男履暝竿鞘裁�?�?br />
時天轉(zhuǎn)頭將臉貼著古辰煥的臉,輕笑著道,“都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所在乎的人都情有所屬,沒什么比這更適合做他時天的愿望了。
天辰番外(上)
近一個月古辰煥就發(fā)現(xiàn)自己高捧在手心里的少爺對自己不如以前專注熱情了,他可以抽出很大一部分時間去約聚朋友,也可以為工作不聽勸的熬夜分神,就是懶于抽出時間陪陪自己。
對此,古辰煥深有種自己正妻地位不保的危機感。
也許是因為曾經(jīng)造孽太深,古辰煥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能留時天在身邊永遠,商場上的決絕果斷到時天跟前,全變成患得患失的小心翼翼。
為做到所謂的無微不至,古辰煥對時天的每一絲情緒變化都非常敏銳的捕捉著,時天是喜是怒,是歡是愁,只要流露出一個眼神,古辰煥便立馬能心領(lǐng)神會,所以有時不等時天說出自己的煩心事,古辰煥就已經(jīng)快速替他把煩惱解決了。
可即便這樣,古辰煥還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夠。
拼命的給予時天安全感,卻無法從時天身上,感受到自己可以長久陪伴他的心安。
晚上,時天洗完澡進浴室,就見古辰煥剛打完電話放下手機,坐到床邊后便隨口問了一句,“這么晚了誰打來的?”
古辰煥挪了挪身,側(cè)身緊貼著時天,輕聲道,“一位老朋友,約我這周到他的私人溫泉山莊談筆生意�!鳖D了頓,古辰煥笑道,“是可以帶家屬的。”
時天靠在床上,將一旁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搭在膝蓋上,漫不經(jīng)心道,“那就帶我過去吧,這周我想好好放松一下。”
古辰煥驚喜不已,畢竟時天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主動提出陪自己了,“好�!�
“再說話洗臉刷牙我也替你代勞了吧,我非常樂意為我少爺做這種事。”
時天臉色閃過一陣窘色,抿著嘴臉扭到一邊不再說話。
到了山莊,古辰煥帶著時天和朋友相互打了招呼,然后就生意合作上的事交談了一上午。
下午的時候古辰煥就找不到時天的人了,打電話問,時天的回應(yīng)則是在附近看風景,等看完就回去找他,然后直接掛了古辰煥的電話。
古辰煥只好跟著朋友去他的酒窖品了一下午的酒,順便為時天挑了兩瓶。
回山莊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古辰煥是打算約時天去泡溫泉的,結(jié)果電話打不通,問人不知道,最后他的朋友才一臉迷之微笑的對他說,你去泉河中心看看吧。
泉河是筑在山莊中心的一個面積巨大的人工河,河四方有長木橋到中心,形成一個十字,而十字的交匯中心則有一個仿古的小涼亭。
古辰煥順著一座長橋往中心走去,走到一半四周突然亮起來自水底的彩燈,將整個河面映照出絢爛的七彩光,如置身一片璀璨的光圈中,古辰煥停住了腳,忍不住環(huán)顧四周。
正當他疑惑的欣賞著這一片美景時,不遠處的涼亭里傳來時天輕笑著的聲音,“你打算在那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