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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二天真的帶盧克上了山，帶它去酒吧玩。欒念的酒吧裝修完成，即將正式開業(yè)了。沒裝完的時候尚之桃想象不出來它是什么樣，裝完了才發(fā)現(xiàn)，欒念的審美真的絕，不同于鬧市區(qū)的酒吧，欒念的酒吧透著高雅和藝術(shù)氣息。尚之桃終于知道欒念要怎么用這酒吧賺錢了，私人會所和沙龍。

    盧克在酒吧里跑來跑去，好像很喜歡，欒念問尚之桃：“怎么樣？”

    “真好看�！�

    “等酒具到了，讓你做這里的第一個客人。喝調(diào)酒師調(diào)出的第一杯酒�！�

    “已經(jīng)請好調(diào)酒師了？”

    欒念挑挑眉。

    “你會調(diào)酒？”尚之桃驚訝了，她向來知道欒念懂生活，卻不知他懂到連調(diào)酒都會的程度。

    “略知皮毛�！睓枘顝暮髠湎淅锬贸鰞善康V泉水遞給尚之桃：“今天沒有雞尾酒，只有一瓶特調(diào)水�！�

    “這瓶特調(diào)水叫什么名字？”尚之桃問他。

    “一條心�！睓枘詈攘艘豢�，然后對她說：“想去企劃部是好事，人往高處走。但企劃部負(fù)責(zé)人背景復(fù)雜，你去了，別人讓你站隊(duì)你站不站？站隊(duì)，以后可能與我為敵，不站，以后你會被干掉。”

    “所以呢？”

    “所以，喝了這瓶水，跟我一條心�！�

    第66章

    狗東西

    欒念沒有防備過尚之桃。如果說凌美里有人能干掉他，那這個人只能是尚之桃。尚之桃隨便拿出他們之間的聊天記錄向公司舉報(bào)他，他都會陷入職業(yè)生涯的危機(jī)。

    尚之桃是欒念的軟肋，也是他信任的人。他希望尚之桃能通過正常競崗流程去到企劃部，卻不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jī)。

    dony是董事會派來的人，也是公司里兩個幫派在博弈。欒念不抱大腿，他憑本事上來的，董事會一股人的意思是能力重要，另一股人呢，要安排自己人。欒念對此不動聲色，卻有一點(diǎn)：這工作，他自己可以不干，但不能被別人干掉。說到底，他是一個好斗的人。卻不想尚之桃被牽扯其中。

    尚之桃拿著那瓶叫“一條心”的水，放到唇邊，最終放下。

    欒念看著她。

    她不是兩年前剛畢業(yè)的時候了，她見過了職場表象，大概知道職場險(xiǎn)惡。她總是聽欒念的，欒念說什么她做什么，因?yàn)樗�知道，欒念沒害過她。

    “我不渴。我不去企劃部，至少在你斗贏以前。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不會背叛你，我不會�！鄙兄�桃擰開瓶蓋，拿出盧克的小水盆給它倒水：“盧克，過來！”

    盧克渴壞了，過來喝水。尚之桃拿過欒念喝過的那瓶水，仰頭喝了剩下的那半瓶，然后對他說：“這才算一條心。”

    欒念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眼看向山前，手覆在尚之桃手背上，尚之桃翻轉(zhuǎn)掌心迎上去，與他的手交握。兩個人都不講話，山風(fēng)微微吹著，白色的盧克在四周跑來跑去，跑去綠色的草地，沒進(jìn)去消失不見，待會兒又有一點(diǎn)白色露出來，緊接著從草地里跳出來。他們都沒法定義他們之間的狀態(tài)，都玩笑著說他們是炮友，可他們又在心底親近和信任。

    尚之桃的周六一般是在欒念家里遛狗，然后他送她和狗回家，她出門學(xué)語言，跟孫遠(yuǎn)翥和孫雨或者姚蓓吃飯，然后遛狗，學(xué)習(xí)；周日一般是遛狗，學(xué)習(xí)，吃飯，午睡，學(xué)習(xí)，遛狗，吃飯。偶爾跟孫遠(yuǎn)翥他們?nèi)ザ掏韭眯�，壩上、白洋淀、雁西湖，總之都在周邊。她�?xí)慣了這樣的周末。

    可這個周末不一樣，她在神智不清的時候答應(yīng)了欒念跟他上山，他們就這么吹吹山風(fēng)，盧克在山間暢快的跑，他們倆尋到一條小路，尚之桃在小路邊撿起幾朵不知名的小花。這樣的周末她很喜歡。

    兩個人在山上磨蹭到傍晚，又帶著盧克去吃魚。盧克看到魚塘激動壞了，一個猛子扎了進(jìn)去，尚之桃嚇?biāo)懒�，大喊一聲：“盧克！”以為盧克要被淹死了。盧克卻在魚塘里狗刨，看到有魚，興奮了，要去抓魚。

    “今天你買單啊。”欒念看看盧克那傻狗，沒準(zhǔn)兒真能叼出兩條魚來。果然，叼到了一條。

    “你給我吐了！”尚之桃在魚塘邊兇它：“快點(diǎn)！”

    盧克嗚了一聲，游到魚塘邊吐出魚來，那魚在地上撲騰的緊，老板說：“這就不能放回去了……”話音還沒落呢，盧克又跳了下去。

    欒念指著尚之桃對老板說：“她交錢。”

    盧克里里外外叼出四條魚，欒念竟然真的沒結(jié)賬，還冷嘲熱諷尚之桃：“自己養(yǎng)的狗叼出的魚，應(yīng)該能比別的魚好吃�！�

    尚之桃抱著一個大水桶，水桶里是三條魚。一條剛剛讓老板燉了。那三條魚都不小，盧克圍著水桶滋滋滋的叫，好像是在炫耀。尚之桃跟魚莊老板要了一條浴巾又給它擦了一遍毛，一邊擦一邊對它嘮叨：“那魚塘是說跳就跳的嗎？你游過泳嗎？淹死你怎么辦？”

    “別的狗看到水都會害怕，怎么你就撲通跳下去了？”

    “你跳下去就跳下去了，抓魚做什么？你有毛病吧？”

    欒念在一邊插話：“你終于發(fā)現(xiàn)你的狗有毛病了�！�

    盧克跟別的狗不一樣，怎么說呢，有點(diǎn)傻。欒念家門鈴響，它比誰都興奮，門開了就跑出去迎接人，指望它看家就別想了。

    “盧克才沒有毛病！”

    “剛剛不是你自己說的？”

    尚之桃看著盧克那傻樣有點(diǎn)頭疼，養(yǎng)狗太費(fèi)錢了，如果不帶它來魚莊，沒準(zhǔn)兒能省點(diǎn)錢。到了家，盧克進(jìn)門就睡，今天不用特地遛了，它累壞了。

    欒念去存酒柜里翻出一瓶酒來倒了一點(diǎn)，對尚之桃說：“你那車技還是練練吧，我吃魚的時候想喝點(diǎn)，都沒人能替我開車�！�

    “我開的挺好的。”

    “上次撞了我的車后開過嗎？”

    “沒有�！�

    ……

    尚之桃嬉笑著上前跟他討酒喝：“給我來一杯吧？”

    “不行�！�

    “我現(xiàn)在酒量好�！�

    欒念看她一眼，倒了個杯底兒給她。尚之桃嫌棄，一口干了：“多來點(diǎn)兒。”

    欒念又給她倒了點(diǎn)酒，看她啜了一口才問她：“你刻意練酒量了？”

    “嗯呢～”

    “為什么？”

    “總該會喝點(diǎn)的吧？不然遇到需要喝酒的場合，我不會，多尷尬，多掃興。”

    “什么場合是必須要喝的？”欒念問她。

    “比如跟客戶一起？跟老板一起？”尚之桃逗欒念的，她才不會跟客戶喝酒，女孩子喝酒容易吃虧。她只是想喝孫雨、lumi、姚蓓喝，幾個姑娘在一起，喝點(diǎn)小酒，講幾個故事，多愜意。欒念臉拉了下來，氣壓非常低了，問她：“你記得在廣州那次應(yīng)酬后我跟你說過什么嗎？”

    “我記得。你說，不能喝酒永遠(yuǎn)別喝�！�

    “能做到嗎？”

    欒念管束尚之桃，并不想見到她隨波逐流。尚之桃點(diǎn)頭：“能做到。所以我也不能跟老板喝酒嘍！”她把酒杯推還給欒念。

    “現(xiàn)在把我當(dāng)老板了？”

    “也可以不當(dāng)�！�

    尚之桃擠到他和吧臺中間，捧著他的臉：“我要出差了，我一個室友去西北測試無人駕駛要一兩個月，另一個室友去平遙做市場調(diào)研。”

    “嗯，怎么了？”

    “我能把盧克放在你這嗎？”

    “你可以把你的傻狗送去寄養(yǎng)�！�

    “那不行……我舍不得……”

    “放我這我燉了它�！�

    “那你先燉了我，然后再燉盧克。”尚之桃知道欒念就是嘴壞，他鎖盧克喉的時候都沒用力，盧克以為他跟它玩呢！

    “你又不好吃�！�

    “你確定？”尚之桃向他靠近一步，腳踩在他腳上，欒念手指點(diǎn)在她額頭：“它在屋里尿尿我會揍它；咬我東西我會揍它�！�

    “隨便�！�

    尚之桃終于給盧克找到托管，心情大好。她是真的舍不得寄養(yǎng)盧克，有人說有一些寄養(yǎng)的地方會打狗。她舍不得盧克挨打。

    到了出差的時候拎著箱子就走了，當(dāng)真把盧克留給了欒念。欒念在公司開管理會，dony剛剛上任，鋒芒卻盛，在會上提議用新的元素做今年的設(shè)計(jì)大方向，號稱要跟國際接軌。這就完全打破了欒念去年制定的計(jì)劃。

    大家都在看欒念，想聽欒念的建議。去年的策略沒有任何問題，市場表現(xiàn)相當(dāng)好，客戶都認(rèn)可。欒念卻攤手：“無非就是AB

    test，沒有什么策略絕對正確。我支持dony�！�

    dony年齡與欒念相當(dāng)，資歷也相當(dāng)，在這樣的場合不怯場，只說：“感謝luke�！�

    “應(yīng)該的，你能來為我減負(fù)，我非常開心�！闭f完開始收拾電腦：“那今天就到這？dony剛回國，下了班出去逛逛。北京挺好玩�！�

    說完笑著出了會議室，沒人能看出他的想法。欒念想法很簡單，dony改策略要向董事會匯報(bào)，董事會自然會打架，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在會上與他爭沒意義，有那時間還不如回家遛狗。

    他匆匆開車回家，擔(dān)心盧克那個狗東西在他家里造反。到了家，發(fā)現(xiàn)屋里漆黑又安靜，開了燈，眼前的景象真的要欒念家里一片狼籍，花盆碎了一地，盧克還啃了他的地毯。

    盧克呢？跳上來迎接他，爪墊上裝了彈簧一樣，一下又一下跳起來。欒念順手抄起拖鞋追它，它呢，朝欒念汪了一聲撒腿就跑。它跑，他追，一人一狗把家里鬧的天翻地覆。

    欒念追累了坐在沙發(fā)上，朝盧克擺手：“你過來。”

    盧克歪著腦袋，伸著舌頭：汪！不去。

    “你過來。”

    汪！不！

    欒念找出尚之桃留下的狗零食，放到地上，柔聲說：“來，傻狗。”

    盧克哪里受得了這個誘惑，幾步跑到欒念面前，低下狗頭吃零食，被欒念一把按住：“還跑不跑？就憑你還跟老子斗？”揚(yáng)起手嚇唬它，見它一雙圓眼睛閃著不解，像極了它那個蠢主人，把手放到它腦袋上用力揉，咬著牙說：“明天再拆家，你就做流浪狗去吧！”

    盧克的腦袋意外的好玩，軟軟的絨毛，欒念揉它頭，它干脆把自己的狗臉放到他膝頭，歪著耳朵讓他揉，揉了左耳又把右耳側(cè)過來，真的像尚之桃一樣乖巧。

    是不是誰養(yǎng)的狗像誰？欒念一邊吃晚飯一邊看盧克的樣子，簡直跟尚之桃一模一樣，那張滑稽的小猴臉兒一直樂，好像遇到了什么開心事。

    他家里有白菜，他切了兩片葉子用平底鍋燙熟，盧克坐在旁邊流著哈喇子想吃。白菜有什么好吃的？欒念給它一片，它囫圇著吞了，還繼續(xù)要。一口一口，吃了半顆白菜。

    到了晚上，欒念沖完澡，聽到盧克滋滋的叫，好像很煩躁，就沉聲問它：“怎么了？傻狗？”

    盧克看著欒念，一動不動，突然后腿蹲下去，就這么……拉肚子了……欒念一口嘔出去，還沒來得及收，盧克又來了一次，就這樣，欒念的家毀了。

    他給譚勉打電話：“你家狗拉肚子會是因?yàn)槭裁�？�?br />
    “如果是小狗，可能是細(xì)小，會要命的。得去寵物醫(yī)院。你養(yǎng)狗了？”他話沒問完呢，欒念已經(jīng)掛斷電話，抱起盧克去開車。

    討厭它歸討厭它，好歹是一條狗命，萬一真的死在自己手里，跟尚之桃沒法交代。找了一家晝夜寵物醫(yī)院，抽血驗(yàn)血各種檢查，最后寵物醫(yī)生對欒念說：“看了一下，不是細(xì)小。就是吃錯東西拉肚子了。吃什么了？”醫(yī)生問。

    “白菜�！�

    ===第55節(jié)===

    “多少？”

    欒念想了想：“兩片葉子�！�

    “那不應(yīng)該啊。”給盧克開了藥，讓欒念回去喂它吃。

    這一趟出去，兩千塊錢。欒念心想，尚之桃窮的要死還敢養(yǎng)狗。到了家，看到阿姨已經(jīng)收拾完了準(zhǔn)備走了，就多給了阿姨五百塊錢。

    折騰這么久，都有些疲憊了。盧克趴在那里有點(diǎn)沮喪，狗么，很單純，以為尚之桃不要它了，這會兒想起來了就有點(diǎn)難過。直到第二天早上欒念出門，它都沒精打采的。

    欒念覺得它拉肚子一回挺可憐，白天沒事在網(wǎng)上學(xué)了做狗窩頭，中午得空去買了食材，他覺得那狗糧跟鍋巴似的，聞著挺香，吃起來應(yīng)該挺惡心的。把肉打成餡兒，胡蘿卜蘋果白菜香腸等食材剁碎，加上面粉，揉成一個一個團(tuán)，放到鍋上蒸。盧克在旁邊坐著等他，好不容易做好了，喂了它一口，它一口吞了，乖乖坐下等著。

    還挺有成就感。

    他接連三天早早從公司走，引起了tracy注意，正喂盧克吃飯的時候，tracy打電話給他：“你是不是對這次總部的任命不滿意？”

    第67章

    利益場

    “嗯？”欒念坐在沙發(fā)上接電話，盧克跳上去坐在他旁邊。

    “你連續(xù)三天走很早�！�

    “我下班回家有什么問題嗎？”

    “……這不像你的做派。”

    欒念笑了：“學(xué)姐有點(diǎn)草木皆兵了。我挺喜歡dony的�！�

    “我不信。”

    “放心吧，我這幾天早回家是因?yàn)橐�遛���！?br />
    “你養(yǎng)狗了？”

    欒念想了想：“嗯，養(yǎng)了一只很好看的狗。改天帶給你玩。”盧克聽到欒念說它好看，歪著腦袋嚶了聲。欒念手捂住聽筒，對它說：“假的�！�

    “別了。你養(yǎng)的狗大概脾氣跟你一樣�！眛racy笑了：“dony打算開放企劃部的hc，說在下周的管理會上會跟你溝通。我先提前問你的想法，如果你同意，按照慣例，我們也要安排30%的hc給公司內(nèi)部人競崗。”

    “都開放給外部人吧�！睓枘钫f：“公司里這些人，目前看起來沒有人達(dá)到企劃部的用人標(biāo)準(zhǔn)�！�

    “好的�！�

    欒念掛斷電話，扭頭看盧克，對它說：“你主人趕不上這班車了。但我覺得她能趕上下一班。你覺得呢？”

    盧克：汪！

    “汪個屁！”欒念捏它狗臉，然后上樓去健身。剛上跑步機(jī)就接到姜瀾的電話：“hello�！�

    “hello�！�

    “你們公司新的企劃部經(jīng)理不錯，你眼光很好。”姜瀾多聰明的人，一眼就能看懂。

    “姜總滿意就好。”

    姜瀾不再跟欒念打馬虎眼：“他來勢洶洶�！�

    “挺好。沒有魄力也不能被任用，他來勢洶洶，我就能輕松點(diǎn)�！�

    “你見外了�！�

    “我只是覺得大家把職場競爭看的過于重了。”

    “需要我?guī)兔δ憔驼f話。”

    “好。多謝。”欒念掛斷電話，上了跑步機(jī)。敵進(jìn)我退，不也是策略么？

    剛跑兩公里，就接到臧瑤的電話：“我要走了，要見一面嗎？”

    “不是說要在北京多呆兩年？”

    “不了。我在后海邊等你。待會兒給你位置�！�

    “好�！�

    欒念收拾好準(zhǔn)備出門，盧克跟他下了車庫，欒念說了幾次你自己在家，它跟沒聽懂一樣，沒辦法，帶上了它。它坐在后座上，瞅準(zhǔn)了一個機(jī)會竄到了副駕上，將小鼻子通過車窗開著的縫隙送到車外呼吸自由空氣。

    等紅綠燈的時候旁邊的車看它可愛，就會跟它打招呼。再看狗主人，那么英俊有腔調(diào)的男人，就覺得這車這人這狗都足夠拉風(fēng)，就這么一路拉風(fēng)到后海。欒念牽著盧克去找臧瑤，盧克好像知道自己好看，一路仰著脖子，竟然有那么一點(diǎn)狗仗人勢的感覺。

    臧瑤十分意外欒念牽了一只狗，還是這樣可愛的狗，就看看盧克又看看他，神情耐人尋味。

    “怎么了？”

    “這不是你的狗�！�

    “那是誰的？”

    “我猜，是個女人的�！标艾幪�了解欒念��，他不會養(yǎng)狗的，如果要養(yǎng)，也會養(yǎng)兇猛的犬，比如比特和藏獒。

    欒念找了瓶水蹲下喂盧克喝水，又把它拴在椅子上，然后看著臧瑤：“你猜對了。”

    臧瑤笑了，也去看盧克，這狗可真好看，雖然現(xiàn)在是尷尬期，可那小眼睛真亮，伸著舌頭朝你樂，無憂無慮的樣子。都說誰養(yǎng)的狗像誰，臧瑤大概想象了一下狗主人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這樣人畜無害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可可愛愛的姑娘。

    “什么時候走？”欒念問她。

    “后天�！�

    “為什么這么急？”

    “我分手了�！标艾幧斐鲎约菏直�，上面還有紫色的痕跡：“他喝多了，沒控制住自己。我用刀劃了他的胳膊，他也沒占到便宜。就這樣吧，我要回美國了�！�

    欒念看她的胳膊，眉頭皺起：“就這樣？”

    “就這樣。”

    “他在哪兒唱歌？”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