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家里有錢囂張乖戾,而我一窮二白是個只會學習的乖乖女。
開學不久,老師便把我們調到了一個桌。
同學們認定我會被欺負得很慘,可誰也沒想到,他居然像是改了性一般。
頭發(fā)染黑了,上課不睡覺了,還總是最早來到教室,幫我把座位擦拭干凈。
當時有一群職高混混天天堵我,要我微信。
他得知后,一個人不要命地去找他們干架。
那天他被送去醫(yī)院縫了八針,面對父母的責罵卻只字不提是為了我。
我看著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忍不住潸然淚下。
而他變魔術般從兜里摸出一朵薔薇花給我,眉眼帶笑:
“薇薇,其實我是給你采花去了,解決那幫雜種順帶的事兒。”
陽光透過紗窗照在少年臉上,他鮮少有這樣認真的神色:
“你要真過意不去,就跟我在一起唄。我是真心喜歡你。”
十八歲生日那天,他帶我回了他家。
我記得很清楚,那日他媽媽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們家可以接受沒家世沒背景的兒媳婦,但決不需要你這種乖乖女。我們需要的是能和行舟比肩而立的女強人,而非一朵還需仰仗他生存的小白花�!�
陸行舟蹭的一下就火了,說他就喜歡我這樣。
我卻將這段話深深刻進腦海。
此后數年,我拼命地學習拼命地成長。
為了談生意我學會了工于心計,抽煙喝酒,人人都會尊稱我一聲“季小姐”。
可他看我的眼神卻越來越復雜。
一次醉酒,陸行舟抱著我在我肩頭磨蹭了好久,最終仰面躺在沙發(fā)上,輕嘆道:
“薇薇,我還是更喜歡你當初身上的味道。像朵小花一樣。”
我只是笑著將他安頓好,繼續(xù)打開電腦通宵看合同。
4.
我回到家,沉沉的睡了一個下午。
醒來時電話已經被打爆了,都是親戚朋友打來的。
甚至陸行舟的母親也打來了十幾個,問我這是怎么回事。
經過這些年,他的父母已經對我高度認可,只可惜陸行舟與我越來越遠。
“阿姨,”我的指尖摩挲在屏幕上,“與那些無關,是我和行舟真的不合適�!�
發(fā)完這條消息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暮色漸沉,房間變得漆黑一片。
門倏然開了,涌進一絲涼意,一個人爬上床將我摟進懷里。
“老婆,”陸行舟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間,“今天都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說重話,可你要理解我,我畢竟是老總,我的員工在我這出了事,傳出去對我名聲不好……”
“我已經叫人把她開除了,你就原諒我嘛,我這段時間專門在家好好陪你。”
他的呼吸逐漸急促,手逐漸變得不老實起來,卻被我用力掙脫開。
陸行舟清醒了。
“為什么?”他抓著我的手腕固執(zhí)地問,“你拒絕我?”
我麻木地在黑暗中看著他的眼睛。
“你和你秘書睡過了,是不是?”
縱然已經知道答案了,可我還是想親口聽他對我說。
空氣安靜了兩秒,他說:“不是。誰告訴你的?”
可我很了解他。
他的遲疑和沉默,就已經說明了答案。
“你騙我了,你們發(fā)生過關系。”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她親口給我說的,要我當著你的面打電話問她嗎?”
他的呼吸聲吃重了幾分。
“對不起。”
說完,他猛地跪在我面前,用力抱住了我,眼淚洶涌:
“薇薇,我是真的愛你,一定有辦法解決的,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
“求求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別不要我,我真的不能離開你啊�!�
他哭得越來越兇,手臂如鋼筋一般將我禁錮得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