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4章

    我見李一靈搶過去了手機,急忙站起來去搶,著急道:“還沒琢磨好呢,你急什么?”

    李一靈一邊躲,一邊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琢磨怎么從能用藍牙傳游戲,我倆在骨灰堂撕巴了起來,就那么大的地方,來往了幾個回合,我胳膊碰到了桌子上那臺老式電視機,啪的一聲,電視打開,出現畫面,我也沒想那么多,繼續(xù)去搶李一靈手中的手機。

    卻見李一靈猛地站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兩個手機,我一把拽住他,卻被他扒拉開,沉聲道:“別鬧,你看!”我朝兩個手機上一看,就見游戲已經開始傳輸了,可李一靈還沒找到游戲,甚至連藍牙都沒打開,怎么就開始傳輸了?

    何況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傳輸啊,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壓根就不知道改怎么傳輸游戲,因為應用程序里根本就找不到游戲,我看著手機朝李一靈手機上傳輸游戲,急忙喊道:“小哥,別冒險,快把手機關了�!�

    李一靈沒搭理我,把手機仍還給我,他手機上的游戲已經開始自動安裝開了,就像我先前遇到的情形一樣,自動注冊……

    當李一靈手機的屏幕變成王子手里捧著水晶鞋的時候,突然一首熟悉的旋律響了起來:怎么會迷上你?我在問自己,我什么都能放棄,居然今天難離去,你并不美麗,但是你可愛至極,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我總在傷你的心,我總是很殘忍,我讓你別當真,因為我不敢相信,你如此美麗,而且你可愛至極,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鄭鈞的灰姑娘,很老的一首歌了,我初中的時候十分愛聽,承載了我們那一代人回憶的歌曲,旋律還是以前的旋律,現在聽起來卻讓我從心里感覺別扭,自從昨天夜里發(fā)生了黑桃勾敲窗戶事件,如今我對灰姑娘這個童話的感覺只有迷惑和害怕。

    李一靈手機剛裝完程序,電視里就響起鄭鈞的灰姑娘,這能是巧合?我扭頭看了一眼電視,里面正放著灰姑娘的mv,我越聽越別扭,想去關電視,電視突然跳臺,畫面一閃,是歌舞劇,我心里剛一松,電視里面灰姑娘上場,是俄羅斯的歌舞劇灰姑娘,我不禁瞪大雙眼。

    李一靈也感覺到了不對,走過來,拿起摁遙控器換臺,在我倆目瞪口呆下,不管是那一臺,里面播出的全是跟灰姑娘有關的節(jié)目,日本的,美國的,德國的,俄羅斯的……五花八門,但毫無例外,里面都有灰姑娘,仿佛是今天是灰姑娘的生日,全世界人民都在慶賀。

    就在各種各樣的灰姑娘輪番上陣之際,骨灰堂外面?zhèn)鱽怼肮竟竟尽钡慕新暋?br />
    我被鴿子的叫聲驚醒,走出屋子朝外面一看,骨灰堂大門口,十幾只鴿子整齊的站在門外,血紅的雙眼緊盯著我。

    一百零四章快遞也靈異

    “高上景霄,節(jié)制雷霆。召命三界,稟令行刑。九州島社令,血食之神。佐理陰陽,震吼天聲。來應符命,斬邪保生!”咒語聲中,一道黃符激射而出,朝著十幾只鴿子快速而來,還沒等打到鴿子,十幾只鴿子突然展翅而起。

    李一靈緊跟在黃符后面,竄到門口,站在我身邊,手中金剛杵反握,抬頭去看天上的鴿子,十幾只鴿子飛在空中,穿插著飛翔,排列成個十字的模樣,示威般在我和李一靈頭頂盤旋。

    “小哥,看出點什么來沒有?”我扭頭去看李一靈。

    李一靈抬頭看著鴿子,搖搖頭,道:“鴿子身上沒感覺出有陰邪氣息,這事有點意思了!”

    答非所問,說明他沒看出來,我是真有點鬧心了,這事太邪性,可如此邪性的事情,卻沒有陰邪的氣息,也看不到有任何邪祟的跡象,到了現在,我很清楚壓根就沒有鬼神的事,也沒有什么邪術,妖法,否則我和李一靈也不至于如此束手無策。

    未知才會令人恐懼,如果我和李一靈的咒語和符箓之術不管用了,那我倆也就是個普通人,除了年輕點,不占什么優(yōu)勢,對方卻顯得太過神秘和強大,我仔細回想從班小賢找上門到現在發(fā)生的一切細節(jié),希望能找到些端倪,起碼有個方向,有個應對,但我發(fā)現,這個鬼游戲設計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幾乎找不到任何破綻。

    “浪總,你身上帶著紐扣攝像機沒有?”李一靈突然問了一句。我不由得一愣,苦笑道:“我都被黑桃勾折騰屁了,那還有心思想拍攝的事�!�

    李一靈嘿嘿笑道:“我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既然是一款游戲,說明有人當做游戲來玩,既然對方當做游戲來玩,咱們不妨當一期節(jié)目來做,這么好玩的事不做一期節(jié)目浪費了!”

    我眼睛一亮,對啊,要是把昨天的黑桃勾拍攝下來。再把所有詭異的經歷整理成一檔節(jié)目,會不會點擊率大漲?我琢磨了一下,李一靈這是寬慰我呢。讓我別想那么多,干脆就當錄制節(jié)目了,何況躲也躲不過去,不如放開了。

    想明白這點。我對李一靈道:“咱們現在該做什么?”

    李一靈笑道:“回去喝酒。這世界上的事,你不把它當個事,它就不是個事�!闭f完轉身往他住的小屋子走,李一靈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么冷靜和無所謂,仿佛天塌下來他眼皮都不會眨巴一下,他的冷靜也感染了我,都是年輕人,差距也不能太大不是。我嘿嘿一笑跟了上去。

    我倆剛回到屋子,還沒等坐下。李一靈屋子里那臺二十一寸的破電視突然快速閃爍起來,并有規(guī)律的伴隨著嗤嗤……的聲響。

    電視閃爍下,本來就陰森的屋子里變的忽明忽暗,我感覺溫暖的房間溫度瞬間下降了不少,李一靈哼了一聲,拔掉了電視機的電源開關,拿起手機,對著屏幕上的畫面道:“你要是現在能把電視重新開開,就算你牛逼!”

    很明顯的挑釁,我忍不住笑了笑,這款手機游戲在牛逼,還能聽到你說話?可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電視是沒重新開開,鴿子的叫聲卻又突然響起,接著外面?zhèn)鱽磉诉诉恕膼烅�,我出去一看,就見骨灰堂兩扇原本不大的玻璃窗外,十幾只白鴿撲騰飛起,瘋狂的用頭撞擊窗戶。

    十幾只白鴿瘋了一般,不斷飛起用身體撞擊骨灰堂墻面的窗戶,發(fā)出:“咚咚咚……”滲人的悶響,鴿子瘋狂得像是敢死隊員,雙眼通紅,不顧身死,瘋狂而又兇悍,轉眼間,窗戶上已經有血跡出現,從鴿子身上掉落下來的潔白羽毛沾在鮮紅的血跡上,伴隨著骨灰堂的陰氣森森,整個場面變得無比血腥詭異。

    李一靈臉色變了下:“不好,前天有幾個剛出車禍的人骨灰擺進來,見血生煞,快跟我出去趕走那些鴿子!”說完取出張黃符,念叨了幾句扔進裝水的杯子里,灑在墻角的拖把上,舉起來就沖了出去,我也抽出了雙節(jié)棍緊跟在后面。

    說來也是奇怪,我和李一靈沖出去,那些鴿子就盤旋飛起,不在瘋狂撞擊窗戶,李一靈舉著沾了符水的拖把使勁擦玻璃上面的血跡,這時候我感覺到骨灰堂里有些陰暗的氣息隱約翻涌起來,李一靈一邊念誦咒語,一邊把玻璃上的血跡擦了干凈,陰暗狂躁的氣息才又漸漸消失不見。

    “浪總,對方知道咱倆在什么地方,殯儀館不能待了,去你家,我去收拾一下,你在這等我,有鴿子撞窗戶就趕走……”李一靈擦完了玻璃,快速回到他的屋子,我舉著雙節(jié)棍防備鴿子再次沖擊,然而十幾只鴿子卻又變得正常,不在瘋狂。

    不大會的功夫,李一靈挎著老舊的軍挎出來,鎖上了骨灰堂的門,我倆徑直往外走,上了車,天上的鴿子還一直在我倆頭頂盤旋,李一靈開著外景車往外走,剛走到門外,看門的大爺探出頭對李一靈招呼:“李一靈,有你的快遞!”

    聽到快遞兩個字,我很自然就想起收到的那身王子的禮服,會不會李一靈的快遞也是禮服?我扭頭去看李一靈,這小子也不下車,對看門的大爺道:“老郝,我就不下車了,你給我遞過來唄�!�

    “小兔崽子,下個車還能累死你,讓我給你送過去……”看門的老郝嘟嘟囔囔的,還是開門把一個長形的盒子遞給了李一靈,李一靈說了聲謝,本來是要打算就地拆開的,對面一輛轎車開過來,老郝讓我倆別堵門,李一靈隨手把盒子遞給了我。

    長方形紙盒,跟昨天我收到的一模一樣,我仔細看快遞上面的標簽,還是沒有送貨人的地址姓名,但看上面標簽的格式,明顯不是上一個快遞公司了。

    李一靈開車出了殯儀館,找了個偏僻地方,停下車,一扭頭見我臉色不好,問道:“怎么了浪總?”

    “快遞跟我昨天收到的一模一樣,我納悶的是,殯儀館這地很偏,從你接收游戲到現在為止,一個小時都沒過,快遞這么快就到了?”

    李一靈沉默了下,道:“打開看看!”搶過來盒子,三兩下的撕開,里面裝著一身舊式的宮廷王子裝,深沉的黑色,白色的蕾絲花邊,,頭飾,鞋子,一應俱全,跟我收到的衣服一模一樣,衣服上面,靜靜躺著一張繡著金邊的請?zhí)執(zhí)慕疬呍谙挛珀柟獾挠成湎麻W閃發(fā)光,詭異而又刺眼。

    和我當初的驚恐不同的是,李一靈顯得很有耐心,并沒有蓋上盒蓋,而是隨手翻動華麗的禮服,衣服質量做工都沒得說,一看就是下了工夫的,不是那種簡單的道具,就算是真回到十七世紀,這樣的衣服也絕對稱得上華麗。那張請?zhí)谴髿猓苫笾欣钜混`拿起請?zhí)�,伸到鼻子下聞了聞,那淡淡的香氣立時沖淡了車里沉悶的氣氛。

    李一靈扭頭看我,我點點頭,沉聲道:“一模一樣�!�

    李一靈猛地倒車,開會到殯儀館門口,摁了下喇叭,探出頭問看門的大爺:“老郝,看清楚送快遞那人的模樣了嗎?”

    “就一普通送快遞的,扔到我這就走了,誰還仔細看他什么模樣,又不是漂亮的大姑娘……”老郝念念叨叨個不停,李一靈嗯了聲,從軍挎里掏出盒好煙扔給老郝,開車就走,神情很淡然,顯然已經有了主意,我好奇問道:“咱們這是去那?”

    “快遞公司�!崩钜混`回了一句,車子開的飛快,一個小時后我們找到了送快遞的公司,李一靈拿著盒子找到快遞公司的人問送快遞的人是誰,讓幫忙給查查,快遞公司填單號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見到李一靈這樣的帥哥,答應的很爽快,先是查到誰收的貨,又給收貨的人打了個電話。

    沒多大的工夫快遞的來歷就被調查的清清楚楚,根據收件的人說,寄件人是親自將盒子送到他的收貨點的,是個戴帽子的人,沒什么特別之處,樣子已經記不清楚了,單子也填的挺正規(guī),現在再拿出來一看當初填的單子,上面竟然一片空白,發(fā)的是快件,其它的也就沒什么印象了。

    我們所在的城市有幾百萬人口,想要在如此多的人中尋找一個沒什么特色戴帽子的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何況那人戴著帽子,就是想遮蓋住自己的長相,想必還特意化妝過,一個有意掩蓋,一個無意去觀察,就算現在那個人再站到快遞公司的人面前,那也是認不出來的。

    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明明是填了單子的,為什么單子上面什么字跡都沒有了?快遞公司電腦里面也應該有備份吧,我讓快遞公司的女孩子幫忙查了查單號,看看發(fā)單人是誰,不曾想,快遞公司的電腦里面,單號上面寄件人那一欄竟然是空的。

    感謝:阿盆兒投出的月票,感謝:礦工的虐投出的月票。

    一百零五章打勾

    事情到了這一步,查也查不出個結果來,對方既然不想讓人查到,就必然有隱秘的手段和萬全的準備,單子上沒有字跡,可以是隱形墨水,可以是被人做了手腳,電腦查不到,可以是黑客,也可以是快遞公司內部有人參與,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我倆短時間能查清楚的。

    我給班小賢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去查,畢竟比我們有優(yōu)勢,班小賢電話里說他們一直在調查快遞公司,現在還在跟進,有線索了會給我打電話,掛了電話,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開車回家,在樓下的小飯店吃了點飯,天色也就黑了下來。

    吃完飯往家走,到了小區(qū)門口,前面?zhèn)鱽怼肮竟竟尽钡穆曇�,我抬頭一看,路燈下,十幾只白鴿整齊在前面的電線桿上站成一列,鮮紅的眼睛冰冷的看著我和李一靈,白鴿有的羽毛脫落,還有的身上血跡滿身,半邊身子都被染紅,一看就是撞骨灰堂的那十幾只鴿子。

    真特媽是陰魂不散,我心情很煩躁,撿起個石頭砸了過去,以哥們的準頭,當然是沒砸著!“咕咕咕咕……”十幾只白鴿輕輕叫喚,似乎在嘲笑。

    我是真折騰累了,懶得跟它們較勁,可鴿子們卻不這么想,一個個鳥頭隨著我的動作轉動,我雖然不是鴿子愛好者,但也知道鴿子被全世界的人視為和平、美好、幸福的象征,就連聯(lián)合國的徽章上都是一只鴿子,而且從動物學的角度來講。鴿子膽子很小,平時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會飛起,但這十幾只鴿子已經超出了正常范疇。兇悍詭異,真不知道是從什么鬼地方冒出來的。

    我突然想起灰姑娘游戲中的那副卡通畫,上面有王子,有面目模糊的灰姑娘,還有幾只白鴿……沒錯,灰姑娘身邊的確有幾只白鴿,難道說這些白鴿是游戲里飛出來的?荒謬的念頭一升起。我急忙壓了下去,這實在是太扯淡了。

    李一靈叼著煙,手里捧著裝衣服的盒子。一路上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倆回到家,十幾只鴿子也跟了過來。蹲在我家陽臺上。咕咕咕……叫個不停,仿佛把我倆給監(jiān)視了起來。

    “浪總,我準備一下,你把紐扣攝像機準備好�!崩钜混`把盒子放到桌子上,跟我的衣服盒子摞在一起,隨后在我家中布置了起來,灑水,念咒。布置符箓,最后把香爐搬到正對著窗戶的地面上。插上三支長香,盤膝坐在地上,卻沒點香,瞧著窗外的夜色。

    我把紐扣攝像機別在衣服上,一切準備妥當,屋子里卻平靜了下來,除了那十幾只鴿子一直在咕咕咕叫個不停,什么都沒發(fā)生,李一靈猶如老僧入定,我也不敢打擾他,想起詭異的黑桃勾,我琢磨著上網查查有什么寓意沒有。

    一查,還真有點說道,撲克牌中的j、q、k分別是英語jack(侍從)、queen(皇后)、king(國王)¥選¥書¥網¥X¥U¥A¥N¥S¥h¥u¥.的縮寫,常見的12張牌里的人物在西方歷史文化中也是各有出處,分別代表了歷史上某個人物。

    比如,黑桃k:古猶太,以色列王國首位正式國王大衛(wèi),也是國王所羅門的父親,米開朗基羅著名的“大衛(wèi)”的雕像即紀念這位國王。他善于用豎琴演奏,并在圣經上寫了許多贊美詩,所以在國王k牌上總有豎琴圖樣。

    梅花q:阿金尼,阿金尼(argine)實際上就是王后(regina)字母重新排序后的名字,影射玫瑰戰(zhàn)爭結束的王后,亨利七世(來自于蘭開斯特王朝)的王后伊麗莎白(約克王朝的公主)。英國蘭開斯特王朝以紅玫瑰為象征,約克王朝以白玫瑰為象征。兩個王室經過玫瑰戰(zhàn)爭后,終于和解并把雙方的薔薇結合在一起。撲克牌中的第4位皇后手上拿著薔薇花。

    我最注意的黑桃j,有兩種說法,一種是霍吉爾(ogier),或譯為霍拉克,法國國王查理一世的侍從,丹麥人,其實他是法國古典詩歌中虛構的人物。曾立下赫赫戰(zhàn)功,但最后在比利牛斯山脈的戰(zhàn)役中不幸身亡。黑桃j手上原本持矛,現卻印成方天棍。第二種是,捷克貴族瓦倫斯坦。曾率天主教徒軍多次擊敗新教徒軍。后被暗殺。

    黑桃溝是武士和侍從的結合體,黑桃代表了黑暗和冬天,現在可不正是初冬,難道這里面有什么聯(lián)系?還是故弄玄虛?

    說實話我真看不出這里面的道道,中外文化差異太大,我很頭疼的揉揉腦袋,李一靈輕聲道:“浪總,來了!”

    我抬頭去看,就見李一靈望著三支長香的煙氣動也不動,我一直在查資料,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點燃的香,李一靈行為看似古怪,其實是在看香,想要看出黑桃溝的端倪和來歷,看香是有很多講究的,這里就不一一贅述,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一輪圓月悄然掛在天邊,只是一瞬間,街道上突然就靜了下來。

    很快街道那頭傳來“啪啪啪……”清脆的馬蹄聲,我走到窗戶邊向外看去,路上沒有一個人影,沒有一輛車,就連昏暗的路燈都停止了閃爍,月光亮白的刺眼,馬蹄聲中,那輛黑色的馬車幽靈般的再次出現。

    李一靈仍是動也不動,死死盯著香爐中的三支長香,片刻的功夫,黑桃勾那張撲克臉突然就出現在窗外,伸手輕輕在窗戶上敲了三下:“舞會要開始了,不要遲到了……不要遲到了……”

    我忍不住去看李一靈,輕聲問道:“小哥,看出點什么門道來沒有?”

    李一靈不說話,臉色很白,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香爐里的長香,外面黑桃勾仍在輕輕的敲打窗戶,話卻突然變了:“請二位王子殿下?lián)Q好衣服,舞會就要開始了,不要遲到了……不要遲到了……”

    李一靈不說話,我也不敢貿然行事,抓著手中的雙節(jié)棍,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大概有五分鐘,李一靈突然輕聲念誦起咒語:“五星鎮(zhèn)彩,光照玄冥。千神萬圣,護我真靈。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疾疾疾……”五張黃符飛鏢一樣的激射而出,比我昨天的手法快多了,威力也大,李一靈正對著窗戶,出手又快,黑桃溝根本就沒有時間躲,也根本用不著躲,黃符看似靈動,但到了黑桃勾身上,就跟紙片落在了身上一樣,對黑桃勾沒有絲毫影響。

    五張黃符激射出去之際,李一靈手執(zhí)金剛杵緊隨其后,不等黑桃溝拍掉身上的五張黃符,金剛杵就朝黑桃溝面門戳了下去,這兩下當真是迅如閃電,黑桃溝也著實是妖異,身軀動也不動,突然詭異的向后一飄,晃得李一靈差點從窗戶栽下去。

    我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拽住李一靈,喊了聲:“小哥小心!”

    李一靈腳下一擰,關鍵時刻穩(wěn)住了身形,眼見五張黃符貼在黑桃溝身上,收起金剛杵,雙手捏絕,念誦咒語:“猖兵猛吏,烜赫威靈。持戈仗劍,生殺無精。忿怒兇惡,猖獗狂獰。斬頭滴血,食鬼吞精。張睛努目,破寨燒營。縱橫顯現,徧地崢嶸。正一敕下,報應分明。聞吾呼召,火速來臨。急急如律令……”

    李一靈這個咒語叫做召猖兵咒,民間法教中梅山法中的咒語,可召喚來五猖兵馬,五猖兵馬其職司是在儺堂中掌管五路五營陰司兵馬,為愿主掃除邪魔妖怪。五猖勇武、兇悍,十分的厲害,算是個以毒攻毒的法子。

    李一靈是陰陽宗的傳人,施展這法子十分靈驗,基本上一招既來,可今天就是邪門了,李一靈手決也捏了,咒語也念了,就是沒動靜,那黑桃溝詭異的懸浮在空中,伸手把身上的五張黃符輕輕摘了下來,輕松寫意的扔到空中,飄蕩著墜落。

    李一靈也懵了,他的法術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失靈過,但也不過是瞬間,李一靈轉身進了廚房,倒了一盆水,他一離開窗戶,黑桃勾一個飄蕩,又到了窗戶前,輕輕敲著:“舞會要開始了……不要遲到了……”

    很快李一靈就端了盆水出來,里面飄著一張黃符,朝著窗戶外面猛然潑去,一盆水潑出去,穿過黑桃溝的身軀,嘩啦啦傾瀉而下,黑桃勾身上滴水未沾,接著李一靈又用火符……各種方法用了個遍,什么都不管用,額頭開始見汗。

    李一靈都沒辦法,我就更沒辦法了,可也不能傻看著啊,四處瞎翻騰,看看能不能找點管用的東西,翻著翻著,從沙發(fā)墊子下面翻出一副撲克牌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玩完了沒收拾扔在沙發(fā)上了,我突然冒出個靈感,我要是用圈砸一家伙,能不能干掉黑桃勾?

    雖然覺得不大可能,但扔張撲克又不費事,反正也沒別的辦法,我抽出撲克,找到一張紅桃q,大喊了一聲:“q你丫的!”竄到窗戶那朝黑桃溝一甩,啪!的打在他身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紅桃q真的起作用了,就見黑桃溝身形突然變淡,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感謝:副班打賞10300起點幣,感謝:yasodhara打賞200起點幣,感謝baby卜噯打賞七100起點幣,感謝:黑眼豬兒打賞200起點幣,感謝:晃過的人打賞100起點幣,感謝:wuyz001打賞100起點幣,感謝:書友打賞100起點幣,感謝:紋態(tài)最棒打賞七麒100起點幣。

    一百零六章不要任性

    李一靈把能使的法術使了遍,對黑桃勾卻絲毫不起作用,而我卻瞎貓碰死耗子的用一張紅桃圈干掉了黑桃勾,跟誰說理去?也太荒誕了吧?做夢都夢不到這么離奇的事,雖說圈是比勾大,可那是普通的撲克,而我和李一靈看到的卻是真人一樣的黑桃勾,這特媽是怎么回事?

    我傻了,李一靈也傻了,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臉的驚駭,過了有三五秒,李一靈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撲克牌,仔細翻看,問題是也看不出什么來啊,就是普通的一副撲克牌,樓底下小賣部兩塊五買的,能有什么稀罕的?

    我已經不感覺害怕了,就是覺得荒誕,荒誕到姥姥家了都,忍不住道:“小哥,別看了,就是普通的撲克牌,黑桃勾用自己的四分五裂告訴了咱們一個真理,圈就是比勾大,事實擺在眼前�!�

    李一靈終究是沒發(fā)現什么,嘆了口氣把撲克扔到一邊道:“浪總,你剛才要是抓一對二扔過去,是不是就打的黑桃勾魂飛魄散了?”

    “有這個可能啊,小哥,你想想看,圈都干掉它了,一對二更干掉他……”

    李一靈哭笑不得的站在窗戶邊,朝外看去,天地沉寂,在黑桃勾消失的一刻,那些鴿子也都不見了,迎面吹來一陣微風,將屋子里的煙氣吹得一陣飄蕩,李一靈眼睛猛然一亮,沉聲對我道:“對方用的還是邪術,雖然不知道是那一種。卻是將咱倆與外界隔絕了起來,你看煙氣,一直在屋子里飄蕩。并不消散,直到黑桃勾消失才散去。”

    還真是這么回事,先前李一靈看香,屋子里煙氣繚繞,李一靈壓根就沒看出端倪來,原來是被隔絕了起來,可對方用的是什么邪門法術?我站到窗戶邊往外看去。整個世界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樓下的路上依舊車水馬龍。

    我深吸了口氣,對李一靈道:“魔法。一定是西方的魔法�!�

    李一靈對此不置可否,沉吟著沒說話,這時我倆的手機突然同時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手機屏幕又變成了黑色古堡的頁面。上面出現一行小字,請不要拒絕侍從的邀請,你還有一次參加舞會的機會。李一靈手機上顯示的字跡跟我稍有不同,你的法術不起作用,你也只有一次參加舞會的機會。

    我不禁駭然,顯然對方知道我和李一靈在一起,本來李一靈應該是有三次機會的,正是因為跟我在一起。對方同樣給了李一靈最后一個機會,也就是說。對方對我倆現在的情形知道的一清二楚,才會發(fā)出這樣的留言,如果我倆不參加,會不會被黑桃勾追殺?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剛想到這,qq消息的咳嗽聲就不斷響起,我點開,還是那個尋找灰姑娘的群,奇怪的是仍然看不到人,卻有人不停的刷著一句話,千萬別去參加舞會,找不到灰姑娘就會死……已經有人死了,已經有人死了……

    看著群里不斷出現的信息,我心里一陣冰寒,那十二個離奇死亡的年輕人,肯定是去參加了舞會,同時暗暗奇怪,既然舞會那么恐怖,不去不就行了嗎?剛想到這里,群里突然顯示出一行血紅的字體,不去,也會死!

    字體鮮紅鮮紅的,像是用血染成的,我從沒看到過如此艷麗的紅色,而且這幾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也就是說,這個人發(fā)出信息后,字體是一個個出現的。正常來說,聊qq只能打完所有的字,然后發(fā)送出去,但這幾個字卻是消息發(fā)出后慢慢出現的。

    我的手機是這樣,李一靈的手機同樣如此,我倆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李一靈從兜里掏出煙來,遞給我一根,自己點了一根,我倆對著深吸了口,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李一靈開口道:“浪總,你怎么看,去是不去?”

    “不去!”我說的很是斬釘截鐵,事情太妖異,以我和李一靈的本事,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要說辦法,連對方的手法都看不出來,如果真跟黑桃勾上了馬車,被拉倒對方的主場,我們只能是任人宰割,最好的辦法就是固守,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總之不能跟著黑桃勾走。

    如此詭異陰森的事,絕對沒有僥幸,沒有把握的逞能,只會害了自己,而且起不到什么作用,李一靈也是這么想的,不管對方如何嚇唬,反正就是不去,我給班小賢打了個電話,問警方的調查有沒有什么進展,并把我這兩天遇到的跟他說了一遍。

    班小賢把我的話錄了音,告訴我警方的調查一直沒停,還是沒有什么進展,最大的進展就是我經歷的這一切,可黑桃勾出現在家窗戶前面,實在是太過……離奇和不可思議,還問我們需要不需要支援,我扭頭去看李一靈,李一靈搖搖頭。

    我明白李一靈的意思,如此古怪妖異的事,并不是人多就管用,即使警察來了,面對黑桃勾也是個普通人,如果幫不上忙,我們反而要分出精力照顧,還不如我們哥倆獨自面對,我感謝了班小賢的好意,讓他有什么新消息就通知我。

    放下電話,我苦笑著對李一靈道:“小哥,如今這世道越來越不好混了啊,連特媽黑桃勾都成精了�!�

    李一靈緊鎖眉頭的愣神,過了半天問我:“浪總,看看紐扣攝像機拍攝下來了什么?仔細看看,沒準能看出點端倪來�!�

    對��!我怎么把紐扣攝像機的事給忘了,急忙摘下紐扣攝像機,用電腦拷貝下來拍攝到的畫面,畫面中,黑桃勾拍攝的十分清晰,甚至連他的胡子,眉毛,都拍攝的一清二楚,我忍不住拿出撲克牌里的方片勾跟畫面上的對照了一下,就連身上的衣服花紋都一樣,除了不是上下顛倒的兩個人。

    李一靈慢慢看著畫面中的黑桃勾,幾乎是一幀一幀的畫面看,卻是沒有看出什么詭異的地方,直到我甩出那張紅桃圈,黑桃勾被擊中后,整個身體突然變得像是一塊透明的玻璃,四分五裂,然后就消失了,也就是說,上一個畫面黑桃勾還是四分五裂的模樣,下一個畫面就什么都沒有了,詭異的是,窗戶邊上的鴿子,在黑桃勾消失的一刻,也跟著他一起消失了。

    我倆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跟黑桃勾斗法的畫面,還是什么都沒看出來,李一靈似乎也認同對方使用的是魔法了,我倆相對苦笑一下,都知道明天晚上還會有東西來,黑桃勾被我干掉了,這次不知道來的是誰了就,難道是方片勾?

    不管如何都要背水一戰(zhàn),我和李一靈商量該如何應對明天的局面,李一靈的意思是布置符陣,先護住自身,立于不敗之地,在跟對方斗法,什么法子都要試一試,就算是魔法,也不是沒有破綻。

    為此我專門查了查關于魔法的資料,在古代,能控制超自然能力的人通稱為魔法師,他們使用的能力就是所謂的魔法,人們對大自然的恐懼催生了名為惡魔的意念生物,他們擁有強大的能力,以及自己的崇拜者,恐懼它們的人類,這些崇拜者獻上代價,以換取同等的力量,因為能力是由魔而來,所以稱之為魔法。

    魔法的研究中出現的產物有咒文,惡魔文字、圖騰、魔紋、魔具、魔藥等。魔法師又分多種派系,西洋的魔法師發(fā)現咒文,也就是惡魔文字,咒語于焉產生,后繼的魔法師將咒語書寫成文,成為魔紋,將魔法融入藥劑中就成為所謂的魔藥,將魔紋繪畫或雕刻在器物上就能制出魔具。

    在魔法世界的認知中,魔法是一種靈魂的技藝,所謂靈魂的說法又有精神力、意志力、信仰力等種種,在魔法的諸多派別間眾說紛紜,例如西方的古教廷教皇廳就是將靈魂的技藝轉化成信仰的技藝。

    歐洲這塊大陸上也有其他的解釋法,較偏向意志和精神層面,也因此創(chuàng)造了降神術和催眠術,后者是依靠精神力搭配手勢、語言、燈光、暗示……等等的手法以達成對第二意識也就是潛意識的掌握、操控。

    除了理論上的資料之外,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有,而且西方的魔法跟東方的道術一樣,那是相當的博大精深,就算有準確的資料,一天的時間也連皮毛都摸不到,這就操蛋了,對方知道我們的底細,我和李一靈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摸到,處于絕對的劣勢。

    李一靈不停的吸煙,抽到第三根的時候,突然發(fā)狠把煙頭掐了,沉聲對我道:“管它是不是魔法,明天咱們擺香堂,請陰兵!”

    李一靈要發(fā)大招了,我不由得精神一振,剛要說話,突然電腦畫面一閃,一張黑桃勾出現在電腦屏幕上,是一張撲克牌的黑桃勾,占滿了整個屏幕,示威一樣的停頓住,本來是側面的一張臉,在屏幕上一點點正了過來,開口道:“不要任性,我們明天見!”

    感謝:副班投出的月票。

    一百零七章接受邀請

    臥槽,陰魂不散了還,我一拳打在顯示器上,打得手生疼,顯示器沒事,黑桃勾卻突然消失在電腦中,我坐在電腦前愣愣出神,李一靈過來拍了下我肩膀,陰森森道:“浪總,別任性�!�

    黑桃勾搞得我神經兮兮的,現在聽到別任性這三個字我就難受,李一靈無聲無息的來這么一句,很是嚇了我一跳,扭頭去看,見他臉上露出招牌的嘲諷笑容,急忙問道:“小哥,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浪總,不知道你發(fā)現沒有,對方有點畫蛇添足了,如果真有本事,還用的著玩這種花活?先前我還真有點擔心是魔法什么的,現在看來,也就那么回事,雖然咱們還不知道黑桃勾到底是個什么,照我看也就是嚇唬人的玩意罷了,你想想,從頭到尾,黑桃勾連屋子都沒進來,也就是在窗戶外面敲玻璃,咱們的法術對它不管用,那是因為它就不是個陰邪的物件,不過是個傀儡術的小把戲�!�

    李一靈的話讓我冷靜了下來,也感覺對方有點故弄玄虛的過頭了,什么手機游戲,沒人的qq群,奇怪的快遞,鴿子,黑桃勾……真要是有本事,用的著如此的恐嚇?如此層出不窮的花招,是不是說明對方有點心虛?

    真牛逼,直接讓黑桃勾抓了我和李一靈上車去參加舞會就行了,還用搞這么多幺蛾子?越想越是這么個道理,一拍大腿道:“對方肯定沒信心能把咱倆拾掇下來。才用各種各樣的辦法逼咱倆就范,嘿,對方還真是畫蛇添足了�!�

    李一靈也笑:“睡覺。明天還有正事要辦,養(yǎng)足精神,守株待兔,對方不動,咱也不動,看看還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睡覺是睡覺,我也不敢大意了。跟李一靈商量了下,兩人交替輪換,我守上半夜。李一靈守下半夜,我還是保持了高度的戒備,一夜卻平平安安過去,清晨醒來。我和李一靈直奔殯儀館。收拾各種法器,畫符……

    搬了一大紙盒箱子開壇的東西,又給班小賢打了個電話,案子仍然是沒有什么進展,我又給張六六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我家集合,叫上張六六,一是讓他拍攝。二,是他沒有參加游戲。只能算是個旁觀者,真有什么事,起碼身邊有個人能把前后的事說清楚,通知班小賢,多準備,多想,總是沒有壞處。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下午,我又找了個小賣店,買了十副撲克,把里面帶人的全都挑出來,反正都比黑桃勾大,有用沒用的也花不了多少錢,李一靈見我只挑帶人的,對我道:“你別把二忘了,二是長主�!�

    對啊,怎么把這茬忘了,只要是撲克游戲,二基本上都是常主,我把所有的二也挑了出來,手上可就是厚厚的一摞子撲克牌了,開車回家,張六六在樓下等著,見了我和李一靈,上來問道:“浪哥,小哥,找俺干啥啊,俺跟老鄉(xiāng)喝酒呢,楞被你倆給叫來了�!�

    “叫你來是正事,六六,晚上有一場大戰(zhàn),我和小哥都準備好了,你就只管拍攝,真要是我倆出了什么事,你也別沖動,給班小賢打電話,明白了嗎?”

    “中,俺聽話,讓干啥干啥�!睆埩饝乃臁�

    回到家,李一靈開始布置開壇,我們先是把中廳打掃了一遍……三個小時,氣的李一靈和張六六只罵,哥們就當沒聽見,反正客廳干凈了。

    吃了晚飯,布置好法壇,該準備的一樣沒落,就等黑桃勾上場,香火繚繞的屋子里,李一靈開始默默念叨咒語,提前召喚五路倀兵,屋子里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陰冷,

    萬事俱備,只等黑桃勾了,時間一點點過去,天一黑下來,十幾只白鴿便不請自來,整齊排列在窗臺上,鮮紅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倆,想起照片上女孩子眼睛被鴿子啄掉的畫面,我覺得今晚必定是一場好戰(zhàn)。

    李一靈顯得很冷靜,我卻不免有些緊張和不安,畢竟對方的底細一點都不知道,在這種不安,緊張,還夾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下,時間過的倒也不慢。

    “啪啪啪……”馬蹄敲擊在馬路上清脆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我跳起看向李一靈,李一靈朝我擺擺手,示意冷靜,外面一輪圓月又掛到了高空,幽幽的月光輕撒進屋子,如霜如雪。

    清脆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太過清晰,我心臟不爭氣的跟著馬蹄旋律一下下跳著,突然,馬蹄聲消失,與此同時,我手機突然響了,嚇了我一跳,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艾琳娜打來的,電話那頭,艾琳娜對我道:“浪總,你和小哥搞什么鬼,給我送來一套亂七八糟的古怪衣服,讓我去參加舞會,還說有很好玩,玩什么呢?”

    我頓時就懵了,急忙朝艾琳娜喊道:“怎么回事?誰找上你了?”

    “你和小哥給我傳了個游戲,又送了一套衣服,說我有膽子就玩,沒膽子就算了,我就穿上了衣服……”

    “千萬別上馬車,你現在趕緊開車朝我家來,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蔽抑钡拇蠛�,沒想到對方如此陰險,竟然用我和李一靈的名義把艾琳娜拖下水了。

    “我已經在車上了,怎么,那個游戲不是你和小哥傳給我的嗎?”

    “不是,快下車!”

    “啊……”一聲驚呼過后,電話那頭寂然無聲。

    李一靈的臉色也變了,對方用了如此陰招,實在是超出了預料,我們不去,就意味著艾琳娜有危險,很顯然,對方知道艾琳娜跟我們是朋友,這一招將軍,真是狠啊。

    電話剛掛,黑桃勾瞬間出現在窗前,帶著雪白手套的右手優(yōu)雅的伸出來,輕輕在窗戶上敲了三下:“啪啪啪!舞會快開始了,不要遲到了……”

    說來也是奇怪,當我接完艾琳娜的電話,突然就看不見張六六了,像是突然消失在空氣中,很顯然李一靈也發(fā)現了這一點,朝我看了過來,我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無奈。

    “六六……”我小聲喊了幾聲,卻是沒有半點反應,像是他壓根就沒來過我家,黑桃勾還在不斷敲著窗戶,李一靈拽了我一把,沉聲道:“咱們又被隔絕了,六六應該沒事,艾琳娜是被咱們拖下水的,不能看著她出事。”

    李一靈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驚恐,見到他如此鎮(zhèn)靜,我也跟著冷靜了下來。

    李一靈沉默了下,走到窗戶前,對黑桃勾道:“我們接受你的邀請!”李一靈的動作并沒有引起黑桃勾的任何反應,他還是敲著窗戶,面對著我敲著窗戶:“啪啪啪!舞會快開始了,不要遲到了……”

    遠處又傳來馬蹄清脆的聲響,一輛同樣的馬車從街道另一頭緩緩停在外面,一個一模一樣的黑桃勾出現在窗戶外面,對李一靈道:“舞會要開始了,別遲到了……”

    我和李一靈在一起,卻來了兩輛馬車,這是什么意思?李一靈眉頭緊皺,什么也沒說,拿起盒子里的王子裝,開始穿了起來,我也拿起王子裝穿上,王子裝材質都沒的說,離奇的是,竟然非常合身,像是量身定做的,我藏了個心眼,換衣服的時候,藏了十幾張黃符,雙節(jié)棍,和一把撲克牌。

    藏東西的同時我看了眼李一靈,這小子也在往腰里別東西,衣服換的再慢也有換完的時候,穿好衣服的一刻,我聞到領口處傳來淡淡的的香氣,非常的讓人陶醉,我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

    李一靈穿戴完畢,開門走了出去,我緊跟其后,李一靈在黑桃溝指引下上了第二輛馬車,黑馬一聲嘶鳴,朝夜色中奔馳,我大踏步走到第一輛馬車邊,這輛老式的馬車古色古香,豪華而又富麗,黑桃勾見我出來,態(tài)度很是恭敬,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我深吸了口氣,上了車,黑桃勾關上側門,坐到前面,馬車開始向前行駛,坐在詭異的馬車上,我心中說不出來的別扭,仔細打量了一下,馬車甚是豪華,跟以前電視里看到的沒有什么區(qū)別,而且也感覺不道顛簸,車子行駛的極穩(wěn)。

    馬車飛快駛出我家門前的街道,剛一出街道,前面便升起一片白茫茫濃密的大霧,馬車越來越快,朝霧氣中快速沖了過去,我眼前頓時被一片白茫茫充斥,再也看不見別的什么東西。

    原本我還想著要記下馬車行駛的路線,現在看來,對方早有準備,在這片濃密的霧氣里,什么都看不到,四周靜的嚇人,耳邊除了馬蹄聲響,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音,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不停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心跳的卻越來越快。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