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是,浪總。你讓我在笑會,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你會變成女人,別說,還挺嫵媚的,也不錯,起碼不用去泰國挨上一刀了,浪總,當女人的感覺如何��?”
“不錯你大爺啊,你還能不能有正事了?”我勃然大怒。朝著李一靈喊,李一靈笑的前仰后合,整的藍雙雙挺納悶,小聲問我:“你朋友笑的這么喪心病狂。還住在這種地方,他不是神經(jīng)病吧?”
李一靈的笑聲戛然而止,這回輪到哥們笑了。指著李一靈嘿嘿……笑個不停,李一靈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我還是不相信你倆互換身體了�!�
我想都沒想。挺了挺胸,對他道:“不信你摸摸看啊。我讓你摸摸!”
“不要!”藍雙雙一聲尖叫,震得我倆耳朵都快聾了,
李一靈也不鬧了,讓我倆坐下,臉上卻還帶著那種討厭的笑,問道:“怎么回事��?怎么就互換身體了啊,還是男女對換的,抽獎兌的福利?”
“我也納悶啊,喝孟婆湯的又不是我,干嘛我就變成女的了啊,要變也是你變啊……”我把事情前前后后跟他說了個清楚,其實也沒幾句話,無非是昨天跟他分開后回家睡覺,醒來就成了女人了,接著又把藍雙雙不懂禁忌,惹鬼上身的事也說了一遍,然后問道:“小哥,你說,會不會是那些孤魂野鬼搞的?”
李一靈搖搖頭:“我打小就跟鬼打交道,遇到的事也算不少了,身體互換,還融合的如此徹底的事,簡直是天衣無縫啊,真是頭一次遇見,什么孤魂野鬼能有這么大的本事?浪總,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也不是菜鳥了,應(yīng)該知道一般的孤魂野鬼能上人身就算是比較厲害的了,可那也是用陰煞的力量壓制住陽氣虛弱人身體里的魂魄,本人的魂魄可是還在的,怎么能就突然轉(zhuǎn)換的這么徹底,并且在你倆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李一靈說的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可事實卻真的發(fā)生了,這點毋庸置疑,不管多么離奇和不可思議,多么不能讓人相信,它就是真實發(fā)生了啊,我無奈的問道:“小哥,你懂的多,你幫我想想,什么典籍中有過這種記載?有什么解決方法沒有,老是這樣也不行啊,難不成當一輩子女人?”
我說到這李一靈又想笑,看了我一眼,強忍住了,想了半天,無奈搖頭道:“換頭,換身體的倒是有不少記載,這個突然女變男,男變女,還很是想不起來那里有記載,不過浪總,如今你也算是修煉小有所成,能讓你突然變成這個德行的,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浪總,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干過什么壞事沒有?”
“沒有啊,干壞事也是雷劈我啊,換個女人身體干什么?而且還好像要特意讓我知道似的,給我找了個……”我扭頭看了一眼藍雙雙,李一靈立刻就懂了,可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怎么就變成了女人?
我這叫一個愁的慌,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藍雙雙想要阻止,但見我和李一靈都是眉頭緊鎖,強忍住了沒吭聲,李一靈也抽煙,骨灰堂頓時煙霧繚繞,藍雙雙有心要出去,可在殯儀館又不敢,只能是可憐巴巴的堅持。
過了半天李一靈勸我道:“浪總,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想辦法解決了就是,也不用愁眉苦臉的,這兩天我跟著你,沒準能發(fā)現(xiàn)點線索,總之,在沒換回來身體之前,你得習慣這具身體了,對了,你現(xiàn)在撒尿是站著還是蹲著啊?”
“滾蛋,嫌我還不夠煩是不是?……”
“臥槽,你能不能淑女點,你現(xiàn)在是女人哎……”
我倆在那唇槍舌劍的互相攻擊了會,可憐的藍雙雙一句話也插不上,似乎可有可無,實在是忍耐不住了,看了看表,輕聲對我道:“那個……徐浪,時間快到了,還是去車展吧,你幫幫我,要不我就沒工作了……”
李一靈驚訝的問:“去車展干什么?”
我無奈道:“藍雙雙是模特,還是個什么活都接的模特,接了個車展的活,非得纏著我去代替她當模特去,小哥,你跟她說說,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解決了身上的事,把身體換回來,去什么車展啊,都這會了還惦記著工作呢,心也真夠大的�!�
我以為李一靈怎么也能幫我說上兩句,誰知道這小子突然變得一本正經(jīng)道:“浪總,現(xiàn)在找工作不容易,你是男人,多替藍雙雙承擔些又怎么了?換了身體也是暫時的,你不能讓人家丟了工作啊,太不道德了!”
聽得我一愣一愣的,丫什么時候這么有正義感了?還一套一套的,李一靈說完,轉(zhuǎn)身就從桌子里拿出個小攝影機,興奮道:“男女互換,多有噱頭的靈異事件啊,我得把這個拍下來,怎么也夠做一期節(jié)目的了�!�
我突然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變得正氣凜然了,感情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哥們這事要真是被拍下來,以后還混不混了?我還找不著媳婦了?我還有臉見人嗎?我特媽心跳加速……忍不住想要捂胸口,藍雙雙卻一把抓住了我,道:“你別老摸我行嗎?”
臥槽,我連摸自己都不行了?這一刻我出離的憤怒,憤怒完了也就沒事了,藍雙雙配合著李一靈對我道:“干我們這一行的不容易,要是沒了信譽,圈子就這么大,以后就不會有人找我了,徐浪,你就當幫幫我,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做的,我也幫你,咱們得一起把難關(guān)度過去啊……”
這丫頭說的還挺有道理,李一靈也在一邊添油加醋:“浪總,咱們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差變個女人了?再說想要找出原因,你整天悶在家里就能找出來?事出必有因,你得該干啥就干啥,才能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何況我在你身邊呢,你放心,我不占你便宜……”
哥們是個善良正直的大好青年,耳根子比較軟,琢磨了一下,兩人話里還真有那么一點道理,事出必有因,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就轉(zhuǎn)換了身體,如果是有人暗中作祟,就必須要動起來,引對方出手,或是得到些什么暗示,我不相信老天爺無緣無故的就讓我變成了女人,那么就只能出去做事,待在家里除了束手無策,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何況就像藍雙雙說的,不管怎么樣日子都得過下去。
舍得一身剮,能把皇帝拉下馬,哥們就豁出去這一百多斤了,就不信換不回來原來的我,做男人多好啊,能站著撒尿……
我妥協(xié)了,但是要求藍雙雙和李一靈必須時刻跟著我,兩人都急忙點頭,答應(yīng)了藍雙雙保住她的工作,就必須要跟趙興請個假,電話那頭趙興倒是很痛快,請了三天的假,爭取在三天之內(nèi)解決這件事,一切準備妥當,我深吸了口氣,帶著一種大無畏的英勇精神,帶著李一靈和藍雙雙,去參加特媽狗屁的車展。
一百六十二章車展
車展,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看似是展銷車的盛會,但吸引人的卻還是一個個妖嬈的車模,說實話,別看哥們在報社待了一年,又主持了這么長時間的網(wǎng)絡(luò)綜藝節(jié)目,還真沒去過車展,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忐忑不安,畢竟咱也沒干過模特不是,好在藍雙雙告訴我,請她的不是什么大廠家,只要往車邊上一站就行,她會一直跟著我,指導我。
事到如今還能怎么樣呢?硬著頭皮上吧,出了殯儀館,開上車,半個多小時后車子開到了車展的地方,光是找車位就找了二十分鐘,下了車一看,頓時有些眼暈,就見滿坑滿谷的都是人,彩旗飄飄,人山人海,跟白云大媽的簽售會似的。
藍雙雙有工作證,就在我?guī)е募賚v包里,李一靈和她想要進去就得買票,藍雙雙能買著票沒錢,李一靈有錢買不著票,兩人一合計買票去了,我是萬分無聊,不知道干什么好,點著根煙抽著等他倆,突然看見右邊竟然還有個算命的。
車展,攝影之狼的盛會,算命的也來湊熱鬧?我也是醉了,無聊過去跟他斗殼子,丫的還裝瞎子,翻著個白眼,我一屁股坐到他面前的小馬扎上問道:“師傅,都會算啥呀?”
“啥都能算,批八字,摸骨,批字,塔羅牌……”瞎子會的還真不少,整的我挺懵,難道還真是個高人?忍不住掏出兜里的手機,道:“師傅,那你幫我算算你身后那家的wi-fi密碼唄!我上個網(wǎng)!”
那瞎子翻白眼的速度頻率立刻就快了起來。跟裝了開關(guān)似的,對著我舌顫蓮花的吐出兩個字:“滾粗!”
我還想讓跟他繼續(xù)扯會wi-fi密碼的事。李一靈和藍雙雙回來了,我站起來挺納悶的朝兩人招手:“你倆買票這么快就回來了?我咋看賣票的地方擺了那老長的隊呢?”
“那個。藍雙雙說時間快到了,買的黃牛票!”不用說,肯定是李一靈出的錢,反正不是我出錢,我也沒接話,省的丫找我報銷,有了票,進了車展大廳,里面有專門給模特換衣服的地方。藍雙雙帶我倆來到門前,剛要習慣性的進去,被我一把拉住道:“這個……應(yīng)該是我進去吧?”
藍雙雙楞了下,突然使勁的搖頭:“不行,里面都是女孩子,你不能進去,她們,她們……都被你看光了�!�
我斜著眼問她:“讓我來幫你上班的是你,不讓我換衣服的也是你。那還干個屁��?趕緊回家睡覺吧,好像我多愿意當模特似的�!�
“不行,不行,你走了。我以后就沒工作了……”藍雙雙急的直跺腳。
我樂了:“就算哥們進去看見了無數(shù)春光,又不是看你,你激動個什么勁?”其實我真的很想進去換衣服啊。模特集中換衣服的地方,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地方。那場景一定老壯觀了,再說了。哥們都變成女的了,還能怎么著�。烤彤斒菗Q身以后的福利了,何況我是為了保全藍雙雙的工作,我沒有一點心理障礙,相反我覺得我為了幫助藍雙雙能做出這么大的犧牲,我是一個很高尚的人。
“不行,你不能進去!”藍雙雙在那跺腳,一臉小女人的著急模樣,看的我這叫一個眼暈,我的身體愣是整出這么一副德行,多虧沒熟人,要是有熟人,我以后還活不活了?剛要讓藍雙雙莊重點,就見李一靈舉著迷你攝像機對著我倆拍個不停。
丫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我一把搶過李一靈的攝像機,問藍雙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咋地吧?”
“你等等,我想辦法!”藍雙雙很快想出了辦法,給林琉璃打了個電話,沒多大的功夫,林琉璃就急匆匆的從換衣間里面出來,藍雙雙急忙迎了上去,林琉璃卻看都沒看她一眼,一把推開她,直接就奔我來了,著急道:“雙雙,馬上就兩點了,你怎么還不換衣服?耽誤了時間張姐又該罵了,快,跟我進去換衣服�!�
林琉璃一靠近,我就想起早上她安慰我時的那一對……情不自禁就跟著她走了,藍雙雙急了,突然上前攔住我倆道:“不行,不能去!”
林琉璃挺彪悍,不善的看著藍雙雙道:“你誰啊,干嘛攔住我們,別耍臭流氓啊,要不我叫保安了!”邊說還邊護犢子一樣的保護住我,哥們這叫一個感動,長這么大,誰也沒這么護著過我啊,有那么一瞬間,我都想跟她過一輩子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丫怎么這么護著藍雙雙,難不成兩人是啦啦?
哥們立刻就警惕了起來,不能跟著走啊,萬一被那啥了!可一想真要那啥了,好像也沒啥,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藍雙雙眼淚汪汪的瞧著我,道:“你……你倒是說話啊。”
我就看不得女孩子眼淚汪汪,何事情況不明朗的情況下,再被林琉璃給發(fā)現(xiàn)了真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操蛋了,急忙道:“我有點不舒服,不如就在車里換衣服吧?”
林琉璃驚訝的看著我,問道:“他是什么人,你為什么聽他的話?”
“他……他是我老家的表哥,也在這個城市上班,還是網(wǎng)絡(luò)綜藝節(jié)目的主持人�!蔽夷笾ぷ诱f話,林琉璃卻顯然不相信,皺著個眉頭不語,我怕露餡,咳嗽兩聲道:“琉璃,就這樣吧,你去幫我拿衣服來,要不時間來不及了!”
林琉璃是個精明的女人,似乎看出什么不對勁來了,但時間上的確是有些來不及了,她們這種小模特,車展就算是大活了,皺著眉頭想要說什么,卻忍住了,讓我在外面等她,轉(zhuǎn)身進了換衣間,不大會的功夫拎著一身衣服出來,我一看頓時就傻了,這也叫衣服?一身衣服的布都做不了一件馬甲。
更操蛋的是,竟然還是一身黑色絨邊的兔女郎裝扮,這不是要人命嗎?我冷汗都下來了,真穿上了這樣的衣服站在車旁邊讓人參觀,我怕自己以后心里有陰影,正愣神呢,藍雙雙拽了我一下,我還是接過了衣服。
林琉璃也在趕場子,見我接過了衣服,對我道:“我快到時間了,雙雙,下班了你等我,我有話問你。”
我裝作很乖巧的點了點頭,林琉璃轉(zhuǎn)身走了,我茫然的瞧著藍雙雙道:“你讓我穿這玩意?”
“是啊,快點把,要不就來不及了,快去車上換衣服!”藍雙雙推著我就走,可是票都買了進來了,再出去還能回來?我把這個疑問一說,藍雙雙立刻傻眼了,事到如今也就只能是上女廁所了,我倆也顧不上別人不善的眼光了,急忙鉆到了女.廁所里,哥們這輩子頭回進女.廁所,那叫一個別扭,沒辦法,逼到份上了。
藍雙雙闖進來,很是引起了一陣騷亂,好在我倆幾乎是一陣風似的闖了進去,找到個沒人的蹲位,關(guān)上門,我就要換衣服,藍雙雙卻尖叫一聲道:“你不能看,你閉上眼睛!”
臥槽,我都要罵人了,這個時候了,誰還想看是咋地,要不是你求著我要幫你上班,好像我多愿意來似的,都說女人事多,現(xiàn)在是真體會到了,剛要發(fā)火,藍雙雙道:“你閉上眼睛,我?guī)湍銚Q衣服!”
我很無奈的對她道:“大姐,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還能真啥也不看?何況衣服就這么點布,站在車邊上,還不是叫人看?別人看行,我看就不行?順其自然吧,就算我看了你,你也可以看我啊,你隨便看,我不介意!”
“閉上眼睛,求求你閉上眼睛�!彼{雙雙哀求下,我無奈的閉上眼睛,感覺她的雙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換上了兇罩,換上了衣服……最后竟然還特媽要換上高跟鞋,沒辦法,做戲做全套吧,等我換好裝備出來,身上這叫一個涼爽,一雙修長的美腿,踩著高跟鞋,一歪,差點崴腳,好在藍雙雙關(guān)鍵時刻扶了我一把。
穿高跟鞋是什么滋味?那簡直跟上刑沒有區(qū)別,別提多別扭難受了,要說女人也真不容易,我就穿了一會就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了,她們得天天穿,而且胸前那兩坨,真往下墜啊,那得抗拒多少地心引力��?
在藍雙雙攙扶下,我倆走出了廁所,李一靈早就準備好了攝影機,對著我一頓拍,我也懶得搭理他了,愛咋咋地唄,反正最后我不承認,一瘸一拐,一扭一歪的在藍雙雙的幫助下,我來到了她工作的地方,一個很偏僻的展區(qū)。
到了展區(qū),看到要工作的地方我就傻眼了,實在沒想到,哥們當了回女人,做了回模特,以為咋也是勞斯萊斯這樣的豪車,卻沒想到能如此悲催,藍雙雙展區(qū)展出的車輛,竟然是特媽的農(nóng)用三輪車。
我就納悶了,一農(nóng)用三輪車,參加尼瑪?shù)氖裁窜囌拱�?還整個兔女郎站邊上,這是坑爹呢坑爹呢,還是坑爹呢?這一刻我實在忍不住朝著天花板,大大的比了一個中指,然后悲壯的走到了屬于我的工作崗位。
一百六十三章約法三章
汽車象征著,速度,自由和駕馭,可汽車是鋼鐵的,未免過于冰冷,需要漂亮的女人來點綴,柔化機械的生硬,使得剛與柔相映成趣�?褚暗能囆�,則更需要美麗的女人一起來激發(fā)出男人的雄性激素,減弱男人的判斷力,加深男人對車的美好印象。
以上是一家報紙的報道,倒也沒說錯,車模起到的就是這個作用,是流行的促銷形式,漂亮的臉蛋身材加上造型,確實給車輛增色不少。不過這些年有點走火入魔,以至于大家來車展,真正不是看車,而是看車模,車模們也是爭奇斗艷,能少穿多少就少穿多少,恨不得亮瞎你的雙眼,真不知道是車展還是肉展。
不過這些跟我都沒什么關(guān)系,因為展區(qū)太過偏僻,在一個角落里,又是個農(nóng)用三輪車,場地費用不會太高,真正高檔次大牌子的車都在主要的展區(qū),這種邊邊角角的地方鮮有人來,既沒有人圍觀,也不會有長槍短炮的對著我。
我也樂得清閑,隨便靠著車一站就行,不用搔首弄姿,少了不少的麻煩,甚至我都魂游物外去想該怎么才能跟藍雙雙把身體換回來,可即使這樣還是弄出了笑話,一個農(nóng)民老大哥,穿的人五人六的,看樣子是致富了,走到展區(qū)這,問車多少錢,回答他一萬六,然后丫的以為一萬六包括我,非要買了車把我?guī)ё摺?br />
總之到了五點后,身心俱疲,尤其是穿著高跟鞋站了三個小時。真不是人干的活,沒等林琉璃找上我。我就跟李一靈和藍雙雙回到了車上,衣服都沒換。坐在車上抽煙,這一天算是糊弄過去了。
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那就是晚上該去那?其實我是無所謂的,覺著跟林琉璃住在一個屋里沒有什么心理障礙,一下午的時間,跟藍雙雙聊天,她的基本情況掌握了個差不多,只要小心點,說自己精神恍惚。也不至于就真的能讓她看出點什么來。
但是藍雙雙不樂意,她覺得這是在引狼入室,我靠,我都是女人了,還能怎么著林琉璃�。磕蔷椭荒苁腔氐轿壹�,藍雙雙還有點不樂意,怕我怎么地她!我終于怒了,對她吼道:“非得撕破臉嗎?那都不讓我去,讓我露宿街頭?別特媽忘了這個身體是你的。你要是覺得我去那都不合適,哥們不介意去夜場待一晚上!”
我一急眼,藍雙雙倒是反應(yīng)過來了,如今我倆是身體互換。他才是男人,我才是女人,喃喃的不說話。同意了我回自己家住,我真特媽是夠了。我的家,我租的房子。我的床,我的電腦,怎么就還得她同意了?
女人真是不能慣著,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沒在搭理她,讓李一靈開車送我回家,倒霉的事還沒就此結(jié)束,車壞半道上了,鼓搗了好半天,打了修理廠的電話,修好車,晚飯是趕不上了,隨便找了個小飯店,一人一盒蓋澆飯,吃完都快十一點了,李一靈回殯儀館說去請夜游神問問怎么回事,剩下我跟打著電話跟林琉璃解釋的藍雙雙疲憊的朝家走去。
我租的房子不是新小區(qū),只有六層,二十年的房齡了,是那種一聲吼樓道燈就亮的高科樓道,走著上了四樓,我咳嗽了一聲,樓道燈亮起,卻像是電流不足似的發(fā)出刺啦一聲響,接著忽明忽暗的閃了那么幾下,恍惚間,我看見一個類似只有上半身白色模糊的影子從我身邊一晃而過!
我下意識的就朝白色影子看去,什么都沒有!不對啊,剛才那股子陰寒氣息,我絕對沒感覺錯,看來藍雙雙還真是被鬼纏上了,哥們冷笑,正郁悶?zāi)�,真有那個不開眼的小鬼找上門來,先痛毆一頓出出氣先。
當下在手心吐了口吐沫,畫了個太極的法印,畫完了法印發(fā)現(xiàn)什么事都沒有,或許只是個過路的小鬼,剛要繼續(xù)往前走,一抬頭發(fā)現(xiàn)藍雙雙打完了電話,正一臉惡心的看著我在手心畫法印,那鄙夷的小神情,好像哥們多不講衛(wèi)生似的,我也懶得跟她解釋,大步走到家門,打開鎖進去,直接就奔臥室,往床上一躺,這叫一個舒坦。
我是真心累了,躺在床上,熟悉的環(huán)境下就要昏昏欲睡,似睡非睡之中,有人拉扯我,我頓時一個激靈起身,一掌就要印過去,卻發(fā)現(xiàn)是一張陪伴了我二十多年,如今卻顯得有些嬌媚的臉。
“大姐,這都幾點了,睡覺去吧,我是女孩子,你是男人,你大晚上的往我屋子里鉆,還能不能有點節(jié)操了?”我不耐煩的攆藍雙雙,這丫頭卻對我道:“你家就一個臥室,一張床,我沒地方住啊。”
“沙發(fā)啊大姐,沙發(fā),沙發(fā)能睡覺�!蔽医o她指了一條明路,丫的卻不領(lǐng)情,怯怯的對我道:“你家沙發(fā)太臟了啊,有味,上面還有血跡,我睡不著啊,你行行好,你去睡沙發(fā)吧好不好?”
“憑什么我就睡沙發(fā)了啊?你占了我身體,占了我家,還要占了我睡覺的地方,有天理沒天理了?”
我并不為之所動,誰知道藍雙雙用出了撒嬌**,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不走,大晚上的,看著自己瞧著你,臉上充滿女性美,還死活不走,大有賴著了的意思,你會怎么辦?除了無奈,更多的是眼不見心不煩吧,我被她打敗了,起身抱了被子褥子來到客廳,在沙發(fā)上躺下。
迷迷糊糊的還沒等睡著,藍雙雙又出來了,拍醒了我,覺得很不好意的道:“徐浪,咱們身體互換只是暫時的,再換回身體之前,咱們約法三章好不好?”
連著兩次半夢半醒被叫醒,我都快煩死她了,女人怎么就這么麻煩?還什么約法三章,我沒說話,皺著眉頭聽她說,藍雙雙見我不耐煩,顯得很是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我是女孩子,你是男人,你在我的身體里,其實是很不方便的,你能不能這幾天別洗澡了?還有,還有,穿衣服什么的,我可以幫你穿……”
我都氣樂了,問道:“那我上廁所是不是你也幫我上?”
一句話就把藍雙雙擠兌住了,我忍不住對她道:“大姐,天色不早了,趕緊睡覺吧,有什么事咱們明天再說行不行?”
藍雙雙終于走了,哥們也終于能睡個覺了,可是連著被她驚醒了兩次,再躺下竟然有些睡不著了,我無奈的坐起來抽了根煙,躺下還是睡不著,就只能是找本無聊的書看看,感覺有些困意了,急忙關(guān)燈躺下,不知道為什么,迷迷糊糊的就是睡不著,并且還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卻又真實存在。
實在睡不著,我打開了客廳燈,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心里煩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眼前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看不太清楚東西,而且我發(fā)現(xiàn)我的聽力突然變得特別的好,屋子里的一舉一動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就連墻角那掛著的電子表,咔噠,咔噠……轉(zhuǎn)動的聲響,都在我耳邊一聲聲響起。
“真他媽見了鬼了!”我大聲罵了一句,氣勢十足,感覺似乎要出什么事,可憑哥們現(xiàn)在的本事,又有范八爺?shù)乃骰昱谱釉�,還有不長眼的小鬼敢招惹我?等了會,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睡不著是真心難受啊,打開電腦,上網(wǎng)瞎逛了一圈,更是沒有睡意,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下載了部電影還沒看,我點開片子,很快就沉浸到故事當中去,就當我看到里面的一對狗男女淚眼相對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清晰的聲音:“你說過幫我的啊,你說過幫我的啊……”
一句話反復(fù)的在我耳邊響起,音調(diào)說不出來的古怪,那是一種呆板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與此同時墻角的電子鐘咔噠……咔噠……的聲音竟然響的不行。
我靠,真遇鬼了!念頭剛升起,電子鐘猛然到了十二點的位置,卡!一聲響過后,我腦中突然就像是被什么撞擊了一下似的,轟然一聲炸響,接著雙眼仿佛被兩根針扎了一樣的炙痛無比,我嗷一聲慘叫,雙手捂住眼睛,痛不欲生,這種痛苦無法形容,一瞬間靈魂都顫栗了起來。
“她是我的了……她是我的了……”刻板單調(diào)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明顯聽到是兩個不同的聲音,接下來,我身體一寒,感覺有什么東西從我身體的兩側(cè)肋骨拼命的在向里面鉆,冰冷的感覺一瞬間就將我凍僵,然后整個人像是被安裝上了彈簧一樣,詭異的從直立起來,半點也動彈不得。
我伸手去拿電腦桌上的索魂牌,但不管我使多大的勁,就是一點也動彈不得,雙眼間的疼痛慢慢退去,已經(jīng)不是那么難以忍耐了,我的頭動不了,脖子更是僵硬無比,只有眼珠還能動,模糊的向下轉(zhuǎn)動眼珠,朝我身下看去。
就見兩個惡鬼玩了命的在朝我身體里面擠。
一百六十四章橫死鬼
鬼我也算是見過不少了,這么凄慘的還真是少見,我左邊是一個長得白白凈凈,大臉盤子的女人,她的臉很白,一點血色沒有,但是一雙眼睛卻是血紅血紅的,一張大嘴微張,不斷有鮮血流出,這位起碼還有點人樣,可右邊那位實在是可怖到了極點,這是一個禿頭的男人,面相猙獰,十分兇惡,手腳殘缺,肚子上還豁了個大口子,腸子內(nèi)臟耷拉了一地,一邊使勁往我身體里鉆,一邊伸手拽自己的腸子內(nèi)臟往身體里面塞。
這倆玩意若隱若現(xiàn),有的時候還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影響的我屋子里的燈也刺啦刺啦的亂響,電腦桌上的電腦也是一閃一閃的。
說實在的,第一眼見到這兩玩意的時候,我并沒有覺得害怕,相反心中反而多出一絲驚喜,藍雙雙的確是撞鬼了,而我倆交換身體肯定跟這件事有關(guān),只要抓到這兩只看上去很兇的鬼,就有辦法問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我忘記了一個很重要因素,現(xiàn)在的我所能操控的并不是原來的身體,而是一個女人,相當?shù)牟慌涮祝俚暗氖�,你有心,卻無力,這就像劉翔跟潘長江互換了身體一樣,看到欄桿覺得自己能跨過去,結(jié)果摔了個大昂八叉。
更操蛋的是,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個惡鬼一點點擠勁我的身體中,這個過程或許很短,但在我的意識里卻是無比的漫長,身體里的陰寒也是越來越重,讓我很是崩潰。奇怪的是,我還能夠呼吸。并且很清楚能看到那兩個惡鬼拼命想要融合進我的身體里。
臥槽,藍雙雙身體里已經(jīng)有個我了。這兩玩意還拼命的進來干什么?是要湊齊了斗地主怎么地?急切之中,我想到神霄玉壇天書上有個咒語,叫做披頭神咒,能暫時感應(yīng)天地,化作神明,急忙默念:“頭頂天圓,足履地方。手執(zhí)河魁,體仗天罡。日為圓象,月為圓光。身披北斗。六律九章。能驅(qū)萬神,消滅不祥。吾令一敕,鬼怪滅亡。急急如律令�!�
越來越重的陰氣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眼見著兩個惡鬼漸漸從左右兩側(cè)慢慢鉆進我身體,但在我咒語默念到急急如律令的時候,胸口突然散發(fā)出一陣溫暖的氣息,氣息雖然微弱,卻像是在寒冷陰霾的冬天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陽光,霎時就讓我全身暖了一暖。而那兩個惡鬼竟然有些滯殆,沒有了開始鉆進我身體的速度,竟然就緩慢了下來。
神咒起了作用,我不由得精神一振。兩個惡鬼呆滯了下,更加拼命的往我身體里鉆,我身上的寒氣頓時又加重了幾分。兩個惡鬼一動,我急忙將積攢起來不多的力氣。全部凝聚到喉嚨,猛然朝著那兩惡鬼道:“孽障。安敢如此!”這一聲吼,聲音不大,卻如洪鐘大呂響起,浪潮般層層疊疊蔓延開去。
兩個惡鬼被我一嗓子吼得愣了愣,大臉盤子的女鬼臉色突變,整頭的黑發(fā)都披散開來,表情說不出的猙獰可怖,雙眼凸出,張開血口,朝著我�。“。“。 B聲尖叫。這叫聲尖利刺耳,有點超聲波的意思,帶著暴戾的氣息跟我較勁,我被這尖利的叫聲刺激的心神直顫,仿佛就明白了這女鬼的意思,她是萬分的不甘心。
可是你甘心了,哥們就撲街了!關(guān)鍵時刻怎么也不能掉鏈子,跟兩個鬼東西對峙當中,我恢復(fù)了一點力氣,右臂能抬起來了,猛然抓住了電腦桌上的索魂牌子,回手就朝跟我玩超聲波的女鬼狠怕。
范八爺用過的索魂牌子,那得抓過多少鬼啊,自身就帶著濃烈的煞氣,女鬼感覺到不妙,一扭頭,下半身還賴在我身上,我身上的陰寒氣息驟減,頓時來了精神,哥們是給點陽光就能燦爛從主,你給我機會,倒霉的就是你了。
大聲念誦六丁護身咒:“仁高護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yǎng)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急急如律令。”護身咒之下,雖然達不到以前的效果,起碼能讓兩個惡鬼不那么輕易的再進我身。
咒語之下,我身上的力氣越聚越多,再次舉起索魂牌朝女鬼拍去,她竟然還不放棄,朝著我呲牙咧嘴的嚇唬,一扭頭躲過去了,一般來說,橫死之人,執(zhí)念越大的也就越兇,女鬼肯定死的很慘,相當?shù)膬疵�,似乎不鉆進我身體里絕不甘心,我念頭急轉(zhuǎn),再次拍空之后,沒在跟女鬼較勁,反手給了那男鬼一下子。
男鬼的兇惡程度不如女鬼,被我一牌子拍中,忽悠一下就被拍飛了出去,剩下一個女鬼就更好對付了,我右手牌子比劃了個劍指的決,專朝根子上下手,這下女鬼再也躲不過去了,被我一下子也拍了出去。
要是哥們還是原來的身體,咒語之下,加上牌子的威力,這倆惡鬼就得乖乖的給哥們立正,現(xiàn)在倒好,費了王八勁也就是把它倆拍出了身體,這兩玩意別看成了鬼,還不傻呢,眼見我掙脫了它們的糾纏,知道不好,猛地朝臥室飄了過去。
藍雙雙那娘們還在臥室里面呢,我那敢不追過去啊,幸好哥們斬妖除魔的皮包就在沙發(fā)角上,想也沒想,拎起來挎在脖子上就追了過去,眼見著兩個惡鬼毫無阻攔的就進了臥室的門,我急忙去推,竟然沒推開。
藍雙雙竟然特媽在里面插上了門,這娘們得多二才能干出這種事來?這是防備著我進去xxoo她?日啊,別忘了,老子現(xiàn)在是女人,要怕也是我怕,插個毛的門��?我這叫一個恨的慌,決定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別整天就知道撒嬌賣萌拖后腿!
我一腳踹開了門,把門踹了個窟窿,這叫一個心疼,起碼幾百塊沒了,門被踹開,就見兩個惡鬼漂浮在藍雙雙身體上方三寸的距離,一個勁的朝她吹氣,藍雙雙被壓身了,很是驚恐,掙扎不動,她這個情況就是一般的鬼壓身,我本來是想立刻就上去解決掉兩個惡鬼,轉(zhuǎn)念一想,我現(xiàn)在是女人的身體,以前體內(nèi)修煉的那點靈氣,現(xiàn)在身上的一點沒有。
藍雙雙雖然被鬼壓身,可哥們的身體好歹也是修煉過雷法的,所以她暫時沒有危險,我反而不能壞事,現(xiàn)在要做的不光是把兩個惡鬼趕走,而是抓住最好,畢竟還得問是怎么回事呢。
這就有難度了,我琢磨了一下,干脆踏起了禹步,其實道士做法不一定非要踏禹步,一般緊要關(guān)頭,或者配合一些咒語才會腳踏禹步,我現(xiàn)在實力驟減,只能是用禹步配合,然后從挎包里掏出兩張?zhí)厥庵圃斓募堝X,紙錢上刷的是金漆,跟古代的銅錢一個模樣,卻是比古代的銅錢要大,上面刻著北斗七星。
兩個惡鬼顯然被執(zhí)念沖昏了頭,我的到來并沒有讓這二位趕緊逃走,反而使勁的去壓睡夢中的藍雙雙,都疊在一塊了,那姿勢,就不說了,反正挺不雅的,藍雙雙全身在顫抖著,似乎想要從夢中醒過來,卻怎么也動彈不得。
我禹步踏完,兩個惡鬼還在那玩命的壓藍雙雙呢,卻無論如何都再也壓不下去半點,這兩個橫死鬼很是猙獰,恐怖,不停變換各種形狀,還是不太甘心放棄。
哥們修煉大半年了,身上陽氣充足,是你這兩玩意能壓住的?眼見藍雙雙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我念誦咒語:“收攝不祥,急急如律令!”雙手向前一送,兩枚紙錢就像是鵝毛般飄了起來,旋轉(zhuǎn)著帶著一絲煌煌之氣,飛到兩鬼頭頂上方定住,紙錢上帶著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兩個惡鬼從藍雙雙身上拽了起來,定定的飄在她的兩側(cè)。
藍雙雙突然就一聲尖叫,翻身而起,冷汗直冒,直愣愣的瞧著我發(fā)懵,想必是從噩夢中還沒回過味來,我扭頭看著她,她卻突然抱住了胸前,尖聲問道:“你要干什么?”
臥槽,臥槽,見到自己的身體被整成如此娘娘腔,我這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去,我決定讓她知道知道誰才是老大,誰才是話事的人,理也沒理她,丫的不是怕嗎?我獰笑的靠近了過去,藍雙雙看著我都傻了,拽了下被子,很是驚恐,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個箭步邁了過去,一把摁住藍雙雙,捂住了嘴,不管她如何掙扎,如何叫喚……
諸位不要想歪了,現(xiàn)在哥們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本事啊,我摁住她,是為了給她開眼,讓她親眼見見她招來的是什么玩意,也讓她知道知道,她得靠誰才能解決了這件事,于是我蠻橫的在她眼睛上,不,其實是我的眼睛上,用陰陽水泡著的柳葉給她開了眼。
給藍雙雙開了眼之后,我就放開了她,從挎包里掏出煙來點著了抽了一口,對驚魂未定的藍雙雙:“你現(xiàn)在可以看看身邊被你招來的這二位了!”
一百六十五章定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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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雙雙顫巍巍扭頭去看,隨即就看到了女鬼,頭上頂著個紙錢,猙獰的站在一邊,機械的扭頭,又看到男鬼……眼見她深吸了口氣就要大喊,我急忙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道:“別喊,你這么喊,都快住不下去了,早晚被房東趕出去�!�
藍雙雙瞧著我楞了楞,什么都沒有說,僵硬的像是塊石頭,于是臥室里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副奇怪的畫面,藍雙雙直挺挺的坐著,左右兩側(cè)個站著一個橫死的惡鬼,窗戶外面五六個臉色慘白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漂浮著,瞪著眼睛看著我和藍雙雙。
屋子里的陰寒之氣越來越重,我急忙從挎包里取出黃符,簡單布置了個符陣,藍雙雙終于緩過神來了,輕聲問道:“徐……徐浪,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鬼!”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它們都在你身邊當護花使者了,你還有什么不相信的?”我說著話掏出張黃符,燒了,用符灰抹在耳朵上,差不多能夠跟鬼溝通了,現(xiàn)在的我不比以前,以前根本不用這么麻煩,可換了身體之后,修煉的道法基本上不管用了,讓我甚是無奈。
我走到女鬼身邊仔細打量,女鬼四十多歲的模樣,看她的穿著應(yīng)該是小鎮(zhèn)或是村里的家庭婦女,從形象看上,像是出了車禍橫死的。否則也不會這么兇,我輕聲朝她問道:“你是出車禍死的嗎?為什么要糾纏上藍雙雙?”
北斗紙錢的壓制下。漸漸壓制住了女鬼身上的兇戾氣息,似乎恢復(fù)了點神智。聽我這么問,顯得有些懵,我也覺得問的有些問題,她肯定不知道藍雙雙是誰,于是重新問了一遍:“你們?yōu)槭裁蠢p上我,我又不是你們的冤親債主�!�
“你說過要幫我們,還招呼我們上了車,你卻什么都沒做,我要上你的身。去做我的事,你答應(yīng)過的……”
果然如我所料,藍雙雙犯了忌諱,被鬼纏身,但這些不是我想知道的,我就想知道,我和藍雙雙互換了身體是不是它們意造成的,可怎么都覺得跟這些橫死的冤鬼沒有關(guān)系,想想看。它們真要有這個本事,還用的著繼續(xù)找上我?都不是同一個人了,還死命的要上身,那當初直接就上身完成它們的心愿就是了。何必搞得這么麻煩?
但哪怕有一點點的可能,都不能放棄啊,就算不是它們搞的鬼。要是知道有點線索,也好過兩眼一抹黑的強不是。我繼續(xù)輕聲問道:“我和藍雙雙換了個身體,你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知道了。我不是以前的藍雙雙了,相反我是一個會道術(shù)的人,現(xiàn)在我問你,你知道我和藍雙雙為什么互換了身體嗎?”
女鬼瞪著眼睛,似乎不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急忙解釋了一遍,對她道:“你的心愿我可以幫你完成,只要你告訴我,我和藍雙上為什么互換了身體�!�
女鬼都懵了,被我問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答應(yīng)了幫助我們,卻什么都沒做,你要幫我完成心愿啊,完成我的心愿啊……”再說著心愿的同時,她身上的煞氣驟然就濃郁了起來,這個時候,我也只能問她的心愿是什么了。
溝通之下,弄清楚了女鬼的來歷,她是大柳村的一戶女主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種地為生,家里公公有病,基本上掙的錢都治病了,孩子還算爭氣,考上了大學,眼見著就要交學費了,四處借債,又把家里一年的收成都買了,才湊夠了孩子一個學期的學費,可是因為小家小業(yè)的,她就把錢藏在了家里房梁的右側(cè),只有她知道,也是怕被偷了,出車禍這天是去城里給公公買藥去了,沒想到回來出了車禍。
她橫死之后,執(zhí)念太深,因為那點錢不光是孩子是學費,更是一個家里的所有,孩子上不了學不說,家里還要舉債,對于一個不富裕的家庭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恰好在這個時候,藍雙雙下車,說是要能幫助她們就好了,還招呼著大家都上車。
于是她就跟上了藍雙雙,可是好幾天過去了,藍雙雙卻什么都不干,它們這些有執(zhí)念的冤鬼不干了,冤煞的氣息開始強烈起來,尤其是她,更是纏定了藍雙雙,想要上了藍雙雙的身,為的也只是去她家告訴家里人錢藏在了什么地方。
聽完事情經(jīng)過,我不由得嘆息,嘆息她的不容易和悲慘遭遇,更嘆息不懂規(guī)矩的后果是多么的嚴重,人不能輕易的許下承諾,尤其是對一些枉死的冤鬼,許諾完不成,就會被纏上,藍雙雙只是也個普通的女孩子,那有什么本事能夠完成這些冤鬼的心愿?
想到這我突然靈機一動,藍雙雙完不成冤鬼的心愿,就會造成悲劇,會不會有那位路過的調(diào)皮大神,設(shè)計了這么一幕,知道哥們有本事,所以把我倆的身體互換了一下,然后借我的手去解決這些事?那是不是說,只要完成了這些冤鬼的心愿,我倆的身體就會換回來?
我不能確定,卻無疑有了這么一種可能,我不由得精神一振,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試一試了,其實我很想問問我那便宜師傅吳老六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一個月才能他一次,抓新鬼之前剛他完,離他還得有些日子,找范八爺更是扯淡,他找我倒是方便的很,隨時能找到,我找他無疑是難于上青天。
也只能是自己琢磨著解決了這件事,其實完成它們的心愿也不是多難的一件事,也算是功德,可這功德就不知道是算我的還是算藍雙雙的?
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藍雙雙見我出神,半天沒說話,顫抖著對我道:“你……你在說什么,為什么我一句都不明白?徐……徐浪,咱倆換了個身體是不是它們干的��?”
藍雙雙的話提醒了我,在事情沒有了解之前,有必要確定一下誰是老大,該聽誰的話,我不指望藍雙雙能幫上什么忙,但一定不能讓她拖住手腳,不能讓她壞事,該是定定規(guī)矩的時候了。
看著兩個惡鬼跟超級瑪麗似的頭上頂上錢,我并不著急將這二位收了,而是悠然的從挎包里掏出煙來,點上后,深深吸了一口,拿足了架勢,猛然看向藍雙雙,這丫頭被我嚇了一跳,縮了縮,畏懼的問道:“你要干什么?”
我吐出口煙圈,一本正經(jīng)的道:“藍雙雙,咱倆該好好談?wù)劻�,身體互換,你是受害者,我同樣也是受害者,不要以為我換成你的身體就占了多大便宜,說實話,老子還真是對你這小籠包一樣的身體不感興趣,還有,不要以為換了身體,我就欠你的,老子特媽不欠你的……”
我越說越生氣,想起這一天的遭遇,都快被藍雙雙牽著鼻子走了,丫的占了我的身體,占了我的房子,占了我的床,幫她上了一天的班,還特媽跟我約法三章,鎖門,還得幫她收拾了本該是應(yīng)該纏住她的惡鬼……做了這么多,我沒在她的身上看到一點感謝的意思,反而還跟防賊一樣的防著我,真當我欠她的一樣,任誰誰不火大?
都說男人得大度,那得分什么人,對你好的人要大度,對那種蹬鼻子上臉的就不能大度,否則麻煩會沒玩沒了,好像我做這些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憑什么就天經(jīng)地義了?
越說我的火氣越大,一個勁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耐著性子道:“你也看到了,你被惡鬼纏身了,本來是你的麻煩,我?guī)湍憧噶讼聛恚瑤湍憬鉀Q這些麻煩,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我有本事讓它們奈何不了我的,如今想要解決你的麻煩,想要解決咱倆的麻煩,換回屬于自己的身體,靠你是不可能的,就只能是靠我,靠我可以,但咱們也來個約法三章�!�
藍雙雙看著身邊的兩個惡鬼,看著我發(fā)火,忍不住怯怯的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有點不適應(yīng),何況我是女孩子,不應(yīng)該讓讓我的嗎?”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我就火冒三丈,我是特媽招誰惹誰了,換身就夠悲催的了,還得讓著她?把我弄的狼狽不開,滴溜溜亂轉(zhuǎn),我突然指著她鼻子道:“憑什么我就得讓著你啊,我特媽又不是你男朋友,又不想泡你,還不讓我洗澡,不讓我換衣服,都得你幫我,你特媽要是不爽,你把咱倆的身體換回來啊……”
我一通怒吼,憋屈終于消散了不少,藍雙雙怯怯的拽了拽被子,要說什么,張張嘴,卻什么都沒說,我發(fā)泄完了,看見她這個模樣也是哭笑不得,沉聲道:“想要解決這件事,從今往后,你要聽我的,否則咱倆就分開,各自想辦法吧,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那些孤魂野鬼奈何不了我之后,知道你換了身體,你猜他們會不會還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