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如果只是作為一個后勤留在黎明，倒不如休假回到萬和，做更能發(fā)揮自已價值的事情。
權(quán)雅點頭：“嗯，我已經(jīng)提交了休假申請，星星和康堯要不要也跟我回萬和？”
她說的是“回”，而不是“去”。
“可以吧，如果學(xué)校沒有安排的話�！睏钚敲嗣掳�，貼著權(quán)雅的胳膊問道，“有什么安排嗎？”
“明德現(xiàn)在突然跑出來作死，自然有天收，但……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還有別的情況�！睓�(quán)雅壓低了聲音，她伸出手指在楊星的手里寫下兩個字，用眼神示意對方不要暴露，“他們，也脫不了干系，我想回去弄清楚�！�
權(quán)雅在楊星手掌中寫下的兩個字是——第五。
根據(jù)權(quán)雅之前查到的線索來看，d-001號神經(jīng)毒素是第五家族研發(fā)并借元日事變大規(guī)模投入使用的，而如今交流賽上，拿出d-001號神經(jīng)毒素的隊伍居然是明德，第五好像在這件事情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但……受害者家屬決不允許第五用這種方式逃脫。
這之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她要去查。
黎明現(xiàn)在疲于對付星際變異者和明德，那么第五的事情，由她權(quán)雅、由萬和來查。
其他人可能會被突然爆發(fā)的消息吸引開視線，但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明德和第五付出應(yīng)有代價的人，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嗯，我也去。”方才沒加入談話的康堯突然開口，一開口就是一錘定音的效果，“我可以幫忙�！�
第372章
恨明德的理由
康堯的加入確實很重要。
一方面，康堯的信息技術(shù)水平確實不同尋常，在追蹤信息和破解封鎖方面可以說是同輩之中沒有敵手；另一方面，康堯同意前往萬和，就意味著他本人認可了萬和的存在和行事方式……
換而言之，康堯終于決定和權(quán)雅成為同行之人。
“好，這樣的話，我讓萬和那邊做好準備�！睓�(quán)雅難以言說內(nèi)心的感覺，她有點想哭，又覺得自已不應(yīng)該露出那樣脆弱的表情，就只能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如果姜林的任務(wù)并非絕密，我們也可以考慮隨行�！�
隔著一段距離或者在隔壁星系觀望，以便及時支援。
“好�！苯贮c頭，她低頭最后一次確認出發(fā)時間，將手伸到了所有人的面前，毫不意外地看著其他人也把手疊了上去，“為了黎明，各自珍重�！�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再說些什么，姜林和江鷹同時站起身朝衣物更換室走去，兩人和同樣前往更換作戰(zhàn)服的喬治等人碰見，雙方都沒吭聲，但一個眼神就足夠明白。
這次的作戰(zhàn)服比起之前交流賽穿的作戰(zhàn)服要好許多，防水保溫等基本性能之外還能防火防電磁干擾，配備的戰(zhàn)術(shù)背心上能容納的武器更多，防護鏡也升級成了最新的3.0版本系統(tǒng)，可以匹配各自的虹膜識別……正如楊星之前在比賽時提到過的那句話，不希望撿到這件裝備的人可以直接使用。
“姜林。”更衣室門口，穿戴整齊的錢多多咧嘴露出個爽朗的笑容，她伸出拳頭看向姜林，“等勝利之后，黎明見。”
姜林毫不猶豫地伸出拳頭跟對方的拳頭碰在一起：“好，等勝利之后，黎明見。”
兩撥人擦肩而過，匆匆奔赴各自的戰(zhàn)場。
姜林和江鷹所屬的隊伍是利刃突擊隊分隊，許林帶領(lǐng)的天字號，鑒于出發(fā)報到的只有他們兩個人，黎明給配了個小型飛行器，讓姜林自已開著去。
“姜林，你覺得我們這次的任務(wù)內(nèi)容會是什么？”江鷹有些不安地坐在旁邊，擦拭著自已的手槍，“我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上次被許林借調(diào)過去的時候，還是完成明德實驗室的摧毀任務(wù)，如今多個明德實驗室被摧毀，黎明和明德之間已經(jīng)徹底撕破臉面，還需要啟動利刃突擊隊的理由，他想不到。
“關(guān)關(guān)難過關(guān)關(guān)過，人不可能預(yù)知到前路所有的危險�！苯终{(diào)試自動駕駛程序，分出點心思跟江鷹聊天，“你跟你哥聯(lián)系了沒有？？沒從他那里挖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嗎？”
“我不和他聯(lián)系。”江鷹哼了一聲，“他應(yīng)該在忙前線的事情，他能讓我知道什么？”
姜林沒說話，把江鷹望著。
“好吧好吧，那我問問�！北唤侄⒌冒l(fā)毛，江鷹只好點開了江鷹的頭像框給對方發(fā)消息，“不過他最近忙得很，估計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復(fù)�！�
“嗯，你哥畢竟是聯(lián)邦的高層，他知道的消息比我們肯定只多不少�！苯直P腿坐在江鷹的對面，耐心地給對方分析局勢，“所以我在想，搞不好……你哥知道很多關(guān)于元日事變的事情，而且他肯定也知道黎明的大計劃和大方向，這對于我們來說很重要。”
“萬和，不能成為黎明的敵人，萬和能跟黎明站在一起對抗第五和明德的理由，只有當年的元日事變�！�
江鷹抿唇，思索著姜林說的這段話。
“姜林，我問你個問題，你誠實地回答我�！苯椧餐瑯颖P腿坐在姜林對面，他眼神熾熱，像是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不會罷休，“你……恨明德嗎？”
早在小隊出現(xiàn)內(nèi)部問題的時候，江鷹就敏銳感覺到姜林的立場并不是固定在黎明，她對憑空出現(xiàn)的萬和表現(xiàn)出了好奇，所以才借由權(quán)雅的手去了解萬和，后面權(quán)雅在萬和剖白道歉，江鷹以為姜林會堅定萬和立場的時候，姜林又表現(xiàn)出偏向黎明的跡象……
通過控制變量法，不難發(fā)現(xiàn)……姜林其實只有一件事情是從始至終都很堅定，并且在實施的。
——打垮明德。
沒想到江鷹問的是這個問題，姜林愣了一瞬，才笑出聲來：“嗯�！�
“嗯，你這樣想……”江鷹猛地意識到姜林承認了剛剛自已的問題，有些呆滯地反問道，“嗯？你說嗯？”
姜林坦然地點頭，像是在說非常尋常的事情：“嗯，我恨明德�！�
江鷹狗狗祟祟地環(huán)顧四周，感覺自已好像是吃到了什么驚天大瓜，捂著嘴小心翼翼地試探姜林道：“為什么啊，你是不是也跟明德有什么仇？”
還不等姜林說話，江鷹繼續(xù)發(fā)散，自言自語道：“說起來你之前說過，你是姜姨撿回家養(yǎng)大的，該不會你的父母親人是因為明德……”
“……”姜林無奈嘆氣，甚至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你平時到底在看什么東西？？”
怎么張嘴閉嘴都是這么抽象的東西？？
“啊？不是嗎？”江鷹撓頭，“如果沒有實際的關(guān)聯(lián)，你為什么要恨明德，而且恨到……愿意涉險去做很多的事情？”
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按照姜林拼命的程度，江鷹都需要猜測姜林是不是跟明德有什么血海深仇，又或者姜林的父母是什么聯(lián)邦高官，被明德暗害后，將姜林托付給了姜女土什么之類的。
江鷹倒吸一口冷氣：“姜林，要不你再想想？”
“我不用再想，我流落街頭之前的記憶都還在這里�！苯贮c了點自已的眉心，她露出個笑容，“我的父母是非常普通的人，開了一家裁縫鋪，平時給街坊鄰居補補衣服什么的……”
只是后來，星際變異者入侵，聯(lián)邦以邊緣星系難以支援放棄了他們。
“至于，我為什么恨明德……江鷹，我恨明德將所有人劃分了等級，恨明德以利益為驅(qū)動將人命視為草芥，恨他們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放棄了苦苦掙扎生存的人……這些，不需要我與明德有血海深仇，是我的心，我的價值觀，我心中的正義，在恨明德�！�
第373章
刺殺任務(wù)
江鷹怔怔地看著對方，下意識開口道：“可是，你之前就是在明德上學(xué)……”
在大部分情況下，三大軍校的學(xué)生會從中學(xué)直升大學(xué)，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越發(fā)信仰所屬軍團的價值觀，故而三大軍校很少有人會選擇中途更換學(xué)校，也會借著過去的人脈、資源讓自已在舊的環(huán)境下越來越如魚得水。
“嗯，我確實是畢業(yè)于明德�！苯贮c頭，坦率開口，“我不會厭惡黑暗，假使我從未見過光明。”
她見過人人平等的萬和，見過敢箭射周天子的楊星，見過前仆后繼共克時艱的黎明……她才會恨明德。
恨明德遮住了這么多人的眼睛，恨明德讓這么多人認為等級是對的，恨明德將金錢至上的價值觀灌輸給了每個人……
“你還記不記得安德烈給我們上過的課？”姜林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明明上次上安德烈的課不過是幾個月前，“他說，黎明之所以偉大，是因為祂接受任何來路、有同樣信仰的人�！�
“無論我是來自明德還是來自黎明，我是sss級還是ss級甚至s級，我在黎明都是平等的，我可以選擇喜歡的專業(yè)做自已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因為來自明德就被人孤立，不會因為是ss級就永遠無法翻身……”說到這里，姜林笑了一下，“我曾經(jīng)震驚于楊星說，天道應(yīng)該酬勤，而不是讓等級劃分人與人之間的鴻溝……”
“但我更震驚的事情在于，原來黎明出身的楊星，可以如此坦然地說出這句話，而不是覺得，自已身為ss級已經(jīng)享受了天分，就應(yīng)該承認這種階級劃分的方式，就可以成為幫兇，就可以沉默。”
“她是ss級，但她也在為萬千被等級桎梏而壓迫的人發(fā)聲，她得到了天分，也看到了這樣依據(jù)天分來形成等級的方式多么愚蠢和可惡，她想要打破這個制度，而不是期待自已去成為壓迫者的頂層，延續(xù)這樣的游戲規(guī)則，迫害比自已低一級的同袍。”
“我以為只有楊星如此……可時間越久我就越知道，是黎明如此，黎明給了所有人機會，就算是沒有精神力，也可以做后勤、機甲師、機械師、農(nóng)民……”
“江鷹，我有什么理由，不愛祂呢？”
“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恨明德呢？”
說到最后的時候，姜林的聲音染上了輕微的潮濕，她眼眶泛紅，卻讓人看到了堅定如鐵的信念和愛，每一句話、每個字都落在江鷹的心口，震蕩開經(jīng)久不散的回響。
從明德到黎明，姜林比小隊之中的其他人要更加深入地了解二者之間的區(qū)別，許多江鷹之前覺得習(xí)以為常的事情，姜林是覺得奇怪的，就好像是開學(xué)前幾天在跑道上把人揍了的事情，江鷹從始至終都覺得，大家應(yīng)該有平等的機會，就算是競爭，也不能讓其他人永遠爬不起來。
……而那個時候的姜林，是接受壟斷的。
江鷹找尋著記憶中的蛛絲馬跡，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他慎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提醒，還有五分鐘即將抵達目的地，請做好登陸準備�！�
機械電子音提醒目的地即將抵達，姜林快速收拾好情緒，走到中控臺前輸入登陸指令，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新任務(wù)。
等待她們的人是齊天。
好久不見，卻根本沒時間寒暄，齊天一邊把人往行動處領(lǐng)，一邊簡單地介紹情況：“許教官已經(jīng)在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路上了，我們這次的任務(wù)難度比較大，分成了五個組，你們跟著我�！�
姜林和江鷹一左一右跟在齊天的身后，跟左右護法似的，老老實實聽對方講解任務(wù)內(nèi)容。
“這次，我們執(zhí)行的任務(wù)是，完成對f42星系反叛軍首領(lǐng)芬奇姆斯的刺殺行動，行動系數(shù)為s級�！饼R天一邊講解，一邊沿著走廊往小會議室那邊走，戰(zhàn)靴頗有節(jié)奏地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嗒嗒的聲音，“這個軍火販子是個精神力為ss級的單兵，刺殺任務(wù)的難度主要在于他居住的軍事基地，有近百人守著�！�
齊天在小會議室門口停下，通過虹膜識別打開大門，里面已經(jīng)有兩名穿戴整齊的隊員，兩人同時看了過來，都是濃烈的長相。
“這兩位也是利刃突擊隊天字號的成員，祁連峰，趙文芳，這是黎明軍校的兩名支援隊員，姜林，江鷹。”
雙方簡單點了下頭，當做是打招呼。
“我來簡單講解一下此次行動，大家各自的任務(wù)�！饼R天打開投影，將芬奇姆斯居所的3d圖打開，“他居住的這片莊園位于軍事基地的西南方位，需要突破能量防護罩和紅外等監(jiān)測系統(tǒng)抵達內(nèi)部，進入莊園內(nèi)部之后，需要穿過這片小樹林抵達別墅，從二樓東側(cè)上去找到芬奇姆斯……而難度在于，我們迄今為止還沒有摸清楚對方居住的房間是哪個�！�
“而這幢別墅中，有五十八個房間�！�
他說完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狗東西還挺會保護自已的�！苯椡蝗婚_口，他的臉幾乎皺成一團，“每一間房找過去都得花不少時間，更別說他身邊肯定還跟著很多人……他們這些亡命之徒都怕死�！�
趙文芳點頭：“所以，我們還在想是否能把芬奇姆斯引出來，可惜目前還沒有很好的辦法，他的防御實在是太離譜了�！�
不僅僅是守衛(wèi)的人多，出行的交通工具，前往的地點都很難安插進去人手。
“之前我們便想著要除掉他，但是潛伏了兩個月，除了莊園的地圖、他日常行動路線之外，其他的都不清楚�！逼钸B峰嘆氣，隨后隱隱握緊了拳頭，“但是，這次必須要除掉他了，迫在眉睫……根據(jù)情報偵查組傳回來的消息，芬奇姆斯準備和明德做一筆軍火交易，如果我們不及時殺掉芬奇姆斯，這些子彈……就會打在黎明軍人的身上。”
“甚至還有光艦上的儲備導(dǎo)彈能源，也有可能用在黎明庇護的那些人身上�！�
第374章
外援貓貓頭
“小木木，你在想什么？”
見姜林從始至終都沒說話，反倒是認真翻看平板里面芬奇姆斯的資料，齊天推了對方一把，心里隱隱有些期待。
許林將人交給他的時候交代過，這兩個人雖然只是學(xué)生，但沒有被社會毒打過，腦子還靈泛著，說不定就會有出其不意的主意和效果。
“芬奇姆斯，是個軍火販子對嗎？”姜林將重要信息圈了出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沒人想過要和這家伙做點什么軍火交易嗎？”
她這話一出，房間里面所有人都沉默了，人在尷尬的時候就會特別忙，江鷹坐在旁邊手忙腳亂地想要去捂姜林的嘴：“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這可是f42星系最大的軍火販子，且不說對方見多識廣他們?nèi)菀茁娥W，就說按照對方多年經(jīng)營的習(xí)慣，貿(mào)然出現(xiàn)個新的軍火交易商，對方的警惕心一定會提升到最大的水平，反倒是容易打草驚蛇。
但齊天不這么想。
他總覺得姜林不是那種不切實際的人，既然這么提了，一定是有自已的看法：“你有計劃嗎？有人選嗎？”
“你覺得我行嗎？”姜林直直地對上齊天的目光，絲毫不怯場，“我有相對成熟的軍火交易經(jīng)驗，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有線人，他如果要查，完全透明。”
祁連峰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姜林，眼神變幻多次，問題都在嘴邊了也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這真是黎明軍校的學(xué)生嗎？這孩子該不會是什么混道上的吧？
“……你有多大把握？”齊天抿唇，他皺眉思索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你有完整的計劃嗎？危險系數(shù)大不大？”
“如果是跟潛入莊園并在五十多個房間里面找到芬奇姆斯做對比的話，危險系數(shù)小很多�！苯謹偸�，“我需要跟芬奇姆斯相關(guān)的資料，有關(guān)營業(yè)范圍的部分越詳細越好……芬奇姆斯跟明德做交易，我雖然不了解芬奇姆斯，但我還算是了解明德，跟明德做生意這么多年，芬奇姆斯應(yīng)該沒撈到什么油水�！�
趙文芳提出質(zhì)疑：“怎么會？如果沒撈到油水的話，芬奇姆斯何必合作這么久？而且我們估算過他們交易的體量和價格，芬奇姆斯每年至少能有三百億的利潤�！�
三百億星幣，光是數(shù)零都得好長一段時間，足夠黎明軍校全星季分校的學(xué)生一日三餐卯足勁吃三百年。
“三百億的利潤，芬奇姆斯不僅要養(yǎng)團隊，還得給明德上上下下打點，否則明德以聯(lián)邦名義過來討伐，芬奇姆斯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苯洲D(zhuǎn)動著手中的電子筆，有些無奈地嘆氣，“最后到他手里，能實實在在給自已用的，估計不到兩個億�！�
一個星系的頭部軍火販子混到這個地步，也確實是沒什么盼頭了。
雖然聽不懂，但看姜林這思路和架勢，齊天已經(jīng)被對方說服了大半，他雙手支撐著桌面，身體微微前傾：“你的計劃�！�
姜林非常順利地切換到奸商狀態(tài)，她雙腿交疊翹著二郎腿，單手搭在桌面上，電子筆在修長的手指間靈活翻飛。
“明德在這里要的都是基礎(chǔ)款槍械，按照現(xiàn)在交戰(zhàn)的情況來看，這些軍械也來不及進行多么細致的檢查，我要是芬奇姆斯，我捯飭二手翻新器械，比造全新的有前途。而我的手里，多的是二手翻新器械的渠道，芬奇姆斯就算是不合作，跟我聊聊搭個線什么的，也不耽誤，見面的時候就是最好的刺殺時機�！�
對于生意人來說，人脈、渠道都很重要，雖然現(xiàn)在的這筆生意不一定成，但都在做同個品類，大家交個朋友，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至于成功的概率，這個我不好保證，但可以先試試�！苯謬K了一聲，“與其想破腦袋去突破這種鐵桶防御，倒不如想想怎么把人從鐵桶里面釣出來�！�
雖然這個計劃聽上去也不是什么萬全之策，但確實如姜林所言，如果硬要突破這種鐵桶防御，恐怕他們再多派幾個人也不夠。
……成功的概率太低了。
齊天慎重思考片刻后點了點頭：“好，我把芬奇姆斯相關(guān)的資料全部同步給你，三個小時以后，我要一份詳細的行動計劃，組內(nèi)所有人都可以聽你調(diào)遣�！�
“好�！�
從小會議室走出，剛剛還裝作淡定的江鷹急得抓住了姜林的肩膀：“姜林，你說的那個線人，最好不是貓貓頭�！�
雖說貓貓頭也算是做二手軍械相關(guān)的，但那不是趁人家打架沖上去撿破爛的嗎？？別到時候被芬奇姆斯認出來，一槍崩了。
“是貓貓頭啊，怎么了？”姜林笑，“你別看不起貓貓頭，人家現(xiàn)在也是g38星系的破爛王，手里面的渠道多著呢，而且，我又不是只認識貓貓頭，邊緣星系多的是二手軍械供貨商，最重要的是，我手里面確實有一批足夠讓他心動的軍械，他沒有理由不跟我見一面�！�
江鷹臉色變了又變，然后捏著嗓子陰陽怪氣：“我的父母~只是~普通人~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誰家普通人會手里捏著星際這么多軍火商的聯(lián)系方式，動不動就說自已有線人，張嘴就是我手里有一批軍械啊？？
“那你別管，我有我的路子�！�
姜林直接點開通訊錄，
找到了之前被屏蔽的那個對話框，給對方直接彈了個視訊過去，對方掛斷后，姜林干脆換了個號打給貓貓頭。
流淚貓貓頭倒是很快就接通視訊，背景里有無數(shù)炮彈飛過天際，帶著火星的細長拖尾像面條似的密密麻麻。
“姐，姐，你有啥事兒�。堪超F(xiàn)在有空，有事兒你吩咐嘞。”
“貓貓頭，富貴險中求，有興趣過來陪我去談生意嗎？”姜林咧嘴樂，“f42星系軍火頭子芬奇姆斯，你做套假賬，再把最近你在德倫星繳獲的那批軍械搞過來�！�
貓貓頭哽住，猶猶豫豫地問道：“姐，你這個生意，我一定要談嗎？”
那可是芬奇姆斯！反叛軍勢力，可不是他們這些撿破爛的人能碰的。
“貓貓頭，你說要是芬奇姆斯的武器庫炸了，得有多少破爛可以收啊？”
第375章
獅子小開口
炸了芬奇姆斯的武器庫？？
還不等江鷹評價姜林這想法有多異想天開，那邊的貓貓頭已經(jīng)非常熟練地從自已懷中掏出計算器，啪嗒啪嗒摁完一通后，眼神炙熱地看著姜林：“真的嗎？真的炸？”
按照他現(xiàn)在帶的破爛小隊規(guī)模和工作效率來看，如果芬奇姆斯的武器庫真的被炸，他至少能從中撈到五百萬的星幣��！
姜姐，你已經(jīng)不只是貓貓教教主，你是貓貓教唯一的真神��！
“真的炸，到時候你渾水摸魚，搶到多少都算你的�！苯忠话悴粫龀龀兄Z，一旦做出承諾那就是大概率能吃到肉，“我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你放心，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碗湯喝�！�
貓貓頭只猶豫了兩秒，隨后斬釘截鐵地點頭：“好，我十分鐘后出發(fā)，姐你等我��！你答應(yīng)我了，可不能再答應(yīng)別人了��！”
視訊很快被掛斷，姜林還沒喘口氣，光腦屏幕上就彈出來宋云起的頭像，她掐著時間在對方掛斷之前接通，語氣調(diào)侃道：“喲，宋云起，有時間接電話了？？”
“你找本大爺什么事？”另一頭，宋云起正灰頭土臉地蹲坐在臨時避難所前，原本白皙的皮膚被曬得黝黑，額頭上汗水密密麻麻，讓他看起來像一顆臟兮兮的鹵蛋，“咳咳……剛剛本大爺在忙�！�
姜林故作驚訝：“是嗎？我還以為是你在拿喬，故意等我第二個視訊呢�！�
被精準戳穿的宋云起炸毛：“你放屁！”
“行了，我找你有正事兒�！苯譀]時間跟他廢話，言簡意賅地說明自已的來意，“你最近不是在m417星系嗎？你那是不是有廢棄的二手軍械，送我�！�
從來都是理直氣壯問別人要東西的宋云起，頭一次遇到了這么理直氣壯問自已要二手軍械的家伙，他當即破口大罵道：“姜林，你她娘的別太過分了，狗賊，張嘴就要我手里面的二手軍械，還送你……你咋不讓我連夜繼承第五家，把第五家武器庫的鑰匙送你啊。”
姜林絲毫沒有停頓：“如果你能搞來的話，那也行�！�
宋云起：“……”
他就知道，姜林這廝，不要臉得很�。�
“不可能，二手軍械又不是破爛，你說要就要？？”宋云起終于記起來自已離家出走的那段時間里，也在不少混亂星系混了點社會經(jīng)驗，他一邊觀察著姜林的表情，一邊盤算著手里面的報廢軍械和二手軍械的數(shù)量，“……我現(xiàn)在手里淘汰下來的二手軍械足夠配備兩個ss級單兵連，你起碼得給我這個數(shù)。”
屏幕里，鹵蛋信念感十足地伸出了五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