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也只能做到這點了。”施秉承無奈道，“什么都說不得了。”
丁妙意捶他一下，“我對你很失望這話你都說出來了，你還說‘說不得了’。”
“你看她說話的態(tài)度？”
“我覺得你們爺倆的態(tài)度都不怎么樣�！�
“你是站在她那一邊？”
“我本來應(yīng)該誰都不站的，但我還不是站在你這邊？”
兩人一來一往，半真半假地吵起嘴來。
丁妙意最后笑，“你現(xiàn)在懂當(dāng)年我爸的感受了吧？”
丁妙意是南方羊城人，這個地方的父母向來不同意女兒外嫁，甚至都不同意女兒出省。丁妙意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循規(guī)蹈矩的人，大學(xué)是在離羊城三千公里的冰城讀的，畢業(yè)后的職業(yè)是記者，天南地北地跑，很少著家。等到談婚論嫁，她要外嫁，要嫁給一個小她三歲的外省人，還要定居在?l城，丁妙意的父母說什么都不同意，各種阻擾，三番幾次的大吵大鬧。
所以施秉承很是吃了岳父的不少閉門關(guān)和冷眼冷臉。
丁妙意的父母一直不同意他們的婚事，直到丁妙意有了施辭，之后的許多年，丁妙意的爸爸也沒跟他說過幾句話，被她一提醒，施秉承想起了那幾年在岳父手下陪小心討歡心的日子，他苦笑起來。
他嘆一句，點頭，“我明白了，岳父真不容易。為人父母真的……”
“一刻都不敢掉以輕心。”
丁妙意笑瞇瞇，“老頭，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施秉承搖搖頭，無奈地笑，忽而又皺眉捂住胃。
“好了好了……不要想了……”丁妙意柔聲寬慰，輕輕按他的胃，“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子女都要靠邊站，新年伊始，一切都要往好處想，我們早點睡，明早去上香�！�
施秉承在妻子溫暖的絮絮叨叨下，心終于靜下來，眼里盛滿了淺淺的笑意，他笑，“我其實不怪岳父，能娶到你，就是我最大的福份和運氣，明天是該早點去上香，謝謝菩薩。”
丁妙意一愣，接著拍他一掌，“……哎喲，你這個老不羞！”
突然說這個做咩�。�
施秉承一笑，接著又皺眉。
“哎哎哎……你剛才吃的什么藥，還沒見效？我去看看……你先躺著休息……”
外頭風(fēng)雪聲呼呼，屋里話語聲熱鬧。
紅塵瑣事，有人在旁陪伴，亦不覺難捱。
第77章
施辭和唐啁回到了家，兩人分別去洗了個熱水澡。
唐啁出來的時候，施辭剛吹好頭發(fā)，對她一笑，“過來，我?guī)湍愦怠！?br />
施辭比唐啁高大半個頭，抬手輕柔地?fù)崤七念^發(fā)，頭發(fā)的長度已經(jīng)到了肩胛骨，柔軟烏黑，觸感如緞。
兩人都沒有說話。
施辭吹完了唐啁的頭發(fā)后，從背后抱住她。
還是沒說話，兩人靜靜地享受這一刻。
唐啁腦海里還刻著施辭失落傷感的模樣，她猶豫著要不要主動去問她，兩人之間，施辭是成熟穩(wěn)重的那個，但并不代表她就是堅強無敵的，她們在談戀愛，是平等的，自己也想分擔(dān)她的負(fù)面情緒。
唐啁把手搭在施辭的手背上，“……”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施辭輕笑一聲，她挨近唐啁的臉頰，輕輕地蹭了蹭。
唐啁微微抿嘴笑了笑，心里更軟了。
她的施教授真的很喜歡撒嬌的動作。
她也真的很會撒嬌……
她的施教授……
唐啁側(cè)過臉，輕輕地吻了吻施辭的臉頰。
“唔~”施辭勾了勾唇角，捏了下唐啁下巴，得寸進(jìn)尺地吻向她的唇。
“你……”唐啁有點猝不及防，卻下意識摟住她的脖子。
“噓噓……”施辭攬過她的腰，深深地吻她。
唐啁有點站不穩(wěn)，施辭越發(fā)把她摟緊，一直到彼此的氧氣短暫地耗完了，施辭才中止這個吻。兩人貼得緊緊地，唐啁幾乎缺氧地喘息著。
“你想對我說什么？”施辭的鼻尖碰一碰她的鼻尖。
“我……”唐啁的臉頰紅了起來，她根本不會說甜言蜜語，“我想跟你說，你有什么不開心的可以告訴我的�！�
施辭目光一柔，“好�！�
施辭很少跟人說心事，更別說跟戀人訴說了，在以往的戀情中，她習(xí)慣自己消化不好的情緒，不愿意影響自己的戀人，即使是比她大兩歲的喬莎。
這點是她不好，喬莎是自傲的性子，你不說，她也不會主動問。她是藝術(shù)家的性格，有時很情緒化，有時又很冷漠，施辭覺得漸漸地，她們情感的節(jié)奏點就不太一致了，漸漸地彼此就缺乏了去溝通的意味，愛情就這么被消耗殆盡。
在彼此怨恨之前結(jié)束最好。這是她們的共識。
后來的兩任女朋友，施辭甚至從來沒有過傾訴的心思。
可是，在唐啁面前，在小她十三歲的小女友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的注視下，施辭開始訴說。
很輕松，很自然，她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說著她和喬莎的一些事情，說她和父母之間。
一開始，她還有點戀人之間身為年上者的自矜，還能坐著說，慢慢地她就躺到唐啁的懷里，枕著她的大腿，“……他居然跟我說對我很失望，我有什么好讓他失望的，我才對他失望呢，丁女士也是，都不替我說話，還說我是她的小棉襖……”
“哼哼！”
唐啁本來還在認(rèn)真地聽著，到這里，還是忍不住抿了下唇角。
她知道此時施辭的心情已經(jīng)好轉(zhuǎn)，要不然她不會說出這么孩子氣的話。唐啁對施家的印象很好，看施家兩姐弟的性格脾氣就很能夠明白，他們是在無盡的愛和溫柔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
即使是摩擦，爭吵，也只是暫時的，不過她必須站在施辭這邊。
唐啁撫了撫施辭的臉頰，“……給丁阿姨她們一點時間吧。”
這話一出口，唐啁差點咬住舌頭，這話也太平常了，而且還顯得自己老氣橫秋的。
“我的意思是……他們一定是關(guān)心你的……”
這句又太廢話了。
“我當(dāng)然知道他們都愛我，都包容我……”施辭靜了一秒，緩緩說“……我太任性了吧”
唐啁微笑，“我覺得你很幸福，你也值得很多很多的幸福。”
施辭一愣，從下往上盯著她，眼睫毛根根分明，一閃一閃地，盛滿了柔綿綿的笑意，手伸過來，繞過她的一根根手指，再團(tuán)在自己的手里。
唐啁后頸都快出汗了，腦海里只搜刮出來一句話，“……丁阿姨人很好的……”
施辭終于笑了一聲，把頭往外移了一點，繼續(xù)枕著她的大腿，好像正在欣賞她的表情，“你這么喜歡丁女士��？”
唐啁頓了頓，才說：“因為她是你媽咪……”
施辭被她逗樂，“哦”的一聲，唐啁的臉越發(fā)紅了，不再說下去了，她不自在地撇開了視線，過了好幾秒，她再偷偷地把目光收回來，發(fā)現(xiàn)施辭還在看她，笑意盈盈，唐啁這下真的羞了，“……別這樣看著我啦……”
“我看我女朋友都不行呀……”施辭坐起來，張開了手臂，“啾啾真可愛。過來給我抱抱。”
唐啁臉更紅了，她扭身朝床里爬去，一副不打算理她的樣子。
施辭笑個不停，握住她睡裙之下的腳踝，唐啁動作一滯，就被施辭抱在懷里。
施辭的手沒有離開她的腳踝和小腿，緩緩地?fù)崦靡庋笱蟮匕涯樀拖聛�，“我還是抱到了！”
唐啁幾乎半坐在她的懷里，屬于施辭的特有的暖香氣息朝她籠罩過來。
她有點恍惚。
去年的今夜，她是一個人在冷冰冰的宿舍過的。
兩個多小時前，她還在想，今晚要一個人過新年了。
現(xiàn)在她在喜歡的人的懷里。
生活確實會變好的，在施辭出現(xiàn)之前，她只敢埋頭朝前走，都不敢這么想。
唐啁放松了身體，整個人蜷了進(jìn)去，閉上眼睛，一時不說話了，施辭也沒有說，摟緊了她。兩人無聲又默契地享受了這一刻。
遠(yuǎn)處的煙火聲更響了。
“新的一年來了。啾啾�！笔┺o輕聲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碧七鷤�(cè)過頭去對她一笑。
施辭今晚有點粘人，入睡的時候緊緊地抱著唐啁，長腿還勾緊了她的腰。
唐啁有點緊張，她還來不及說什么，施辭挨近她，長發(fā)癢癢地拂在她的臉頰和頸間，“……就這樣睡吧？”
只要施辭一撒嬌，唐啁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可這樣真的能睡著嗎？
她平躺著，施辭半邊身子挨著她，屋內(nèi)的暖氣本來都夠足了，她挨得這么近，她的體溫從薄薄的睡衣布料燙了過來。
“……太熱了。”唐啁小小聲說。
“不會啊�！笔┺o回答中還有笑音。
“……有點重�！碧七樢舶l(fā)著燙，聲音更小了。
施辭低笑一聲，長腿往下滑，緩緩地滑過她的腿，一直滑到她的足尖。
“這樣不重了吧？”施辭的腳趾勾弄著她的腳趾，軟韌韌的，小小細(xì)細(xì)的。
唐啁不太敢動，心狂跳起來，“……嗯�！�
這樣更讓人心慌好嗎……
她們親熱過許多次了，唐啁想告訴自己不要這么緊張，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這種橘色的光線這么曖昧。
等等，好像施辭也沒有要和她親熱的意思，她在想什么呀……
唐啁不敢想了，靜悄悄地閉上眼睛，視野頓時黑暗起來。黑暗中，能感覺施辭的氣息傾近，輕輕劃她的臉頰，“你就睡啦？嗯？”
唐啁小小吸一口氣，含糊一聲。
施辭的指尖順著她的臉頰下來，繞著她的發(fā)絲，“啾啾……”
唐啁有點慌，“我，我想睡覺了……”
“那好吧……”施辭說完這話，她的氣息就遠(yuǎn)了，她似乎在旁躺下了。
唐啁數(shù)了幾十下，睜開了眼睛，瞥下旁邊，施辭真的側(cè)躺著，闔著雙眸一截光滑的手臂斜放在頭頂，細(xì)長的手指微蜷著，指甲圓潤細(xì)凈。
她心口有點空空的感覺，又仿佛塞進(jìn)了軟綿綿的棉花糖，她牽著施辭的手，也側(cè)躺著看著她，施辭突然睜開眼睛，凝視著她，眼底的笑意泛著光芒。
“啾啾……”施辭輕聲說：“你知不知道，當(dāng)我看到你在我家門口的時候，我有多開心？”
她撥開唐啁在臉頰邊的鬢發(fā)，“我覺得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時刻了�！�
唐啁被她的語氣震動，低語道：“真的嗎……”
施辭唇角揚起來，“真的。不過，你現(xiàn)在要是來親親我的話，我會更開心。”
唐啁：“……”
“e
on，給我一個新年吻嘛……”施辭拉長了聲音，笑得空氣都軟綿綿了起來。
唐啁沒有法子，只是要這樣當(dāng)著她的面親過去嗎？還沒動，她就聽到了自己不規(guī)律的心跳聲了。
施辭失笑，閉上了眼睛。一副“我不看你，你快來親我”的模樣。
其實施辭不要求她，她也想親她的，而每次她都沒有主動，或者說來不及主動就被要求，這樣更顯得她這個女朋友太木訥，太不解風(fēng)情了。
要怎么緩解這種不解風(fēng)情呢？
唐啁回想著那么多次的親吻，也都是施辭占據(jù)主動的多，她非常擅長撩撥人，她的吻溫柔多情。唐啁本來以為自己會有吃醋的心理，可琢磨自己的心理狀態(tài)很久，好像也沒什么。
施辭在她心目中是完美的。
而自己……
就吻技來說，她們比較的話，施辭就是一個健步如飛的成熟的大人，而自己只是個蹣跚學(xué)步的小嬰兒，每跨出一步都需要大人的鼓勵和笑容。
唐啁在亂七八糟的思緒中猶猶豫豫，忐忑不安，終于吻上了女人的唇角，施辭幾乎同時回應(yīng)了她，她的身體溫?zé)�，靈活地靠了過來，攬過她微顫的背脊，將自己和她裹進(jìn)了被子里。
唐啁又聽到了煙花的聲音，這是普天同慶的日子，是屬于家人的日子，而那一方小小的被子，是屬于她們最親密的地方。
煙花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又仿佛很近，近到在她的胸口炸開。
“啾啾，啾啾�！彼男∶谑┺o的唇間呢喃著，她的心臟隨著她的呢喃一跳一跳，她的唇在她的肌膚上一點一點地印著，溫柔的蓋著她私人的章。
被子裹成的一個小小的空間里，只有她們兩個人肌膚相親著。
“我想看看你……”施辭低低說道。
唐啁咬著唇，沒有辦法拒絕她的要求。
很快的，兩個人的衣服很快就丟了出來，唐啁簡直猝不及防，面紅耳赤地護(hù)住了最后的一道防線：“等、等一下……”
施辭輕輕一笑，意有所指道：“好，這件等一下�！彼胫逼鹕碜�，將被子撐高了一點，俯視著她，溫?zé)岬氖终茡徇^她纖細(xì)的腰肢，滑了下去，激起唐啁的一陣戰(zhàn)栗。
“啾啾……”
施辭一下子壓低下來，含住她的胸乳，唐啁如被電流擊中，呻吟了一聲，感受著女人滑軟的舌尖，那點溫?zé)釘U散到了她全身，她連連發(fā)抖，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指關(guān)節(jié)。
施辭邊吮吸她邊撩起眼皮看她的反應(yīng)，眸光深深，見她如此，手指往下探去，輕輕撫摸她的純棉小內(nèi)褲。
唐啁不敢看她，眼尾暈開一點粉色，咬著手指不敢發(fā)出聲音。
“啾啾……”施辭的嗓音變得有點啞，“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唐啁臉頰通紅通紅的，搖搖頭，仍然閉著眼。
施辭低了下來，親吻著她雪白窄小的腹部，手掌流連在她的棉內(nèi)褲邊緣，撫摸著周邊的敏感地帶。
“唔唔！別……嗯啊……”唐啁羞得雙腿直往上縮，全身也去蜷縮起來，施辭傾下柔軟的身體，覆上了她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含住了唐啁的唇，輕柔地撬開了她緊合的牙關(guān)，安撫似的勾著她與自己接吻，舌唇互相勾纏，口津香甜得溺軟了她的理智，還有施教授咬著她的耳朵低喃：“啾啾，你真甜……”
她看著唐啁合不上的紅唇，再吻了下去，同時手探了下去，繼續(xù)撫摸她：“啾啾，你濕了……”
女人芬芳的呼吸微熱地籠了下來，還有她的話更讓她害羞，她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弱聲哀求：“姐，姐姐……”
以往她叫姐姐，施辭就會停下來，所以她心底以為這是一個安全的稱呼，誰知道今晚這聲姐姐已經(jīng)不再安全。
“姐姐……唔嗯啊�。 彼@喘一聲，連連呻吟，因為施辭迅速滑下來在……在隔著布料親吻她的敏感腹地。
“不，不要……”霧靄蒙住了她的眼睛，她大腦缺氧，臉頰滾燙，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來，可身下的女人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地舔舐她的柔密處。
“啊！”唐啁急促地喘了一聲，兩條發(fā)抖的細(xì)腿被施辭捉住，撫摸著，她動都動不了。情潮在她的四肢百骸里流淌奔騰，她勉勉強強拽住一點意識，她不想混淆，她只想記住她的施教授，她的施姐姐，是的，她記不清那個晚上了，記不清那個女人了，她腦海里，心上，身上，只有她的施姐姐……
她受不住地咬著唇哭哼求饒著：“姐姐，姐姐……”
她這番誘人的情動模樣全都落入了施辭的眼里，她已經(jīng)忍了很長時間，現(xiàn)在是忍不住了：“啾啾，可以嗎？”
唐啁恍惚明白施辭的這句“可以”是什么意思，她當(dāng)然是愿意的，她捂住了自己燙得不行的臉頰。
施辭拉開她的手，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她的淚痣，以及她的唇，逐步讓她放松下來……
唐啁覺得施辭的吻化成一張柔軟纏綿的網(wǎng)將她包圍住，她完全逃不了，也不想逃了，這是她的施姐姐，是她喜歡的人，她的親吻和愛撫并不會讓她害怕了，她根本走不了神。
“啊”的一聲，察覺到施辭柔韌的手指已經(jīng)摸到了她的腿間，唐啁羞澀地縮起細(xì)白的腿，膝蓋繃得緊緊的……
不可冒進(jìn)。這只小鳥兒是這么青嫩純真，她不能太粗魯。
她從唐啁纖細(xì)的小腿吻起，一寸一寸地?fù)崦H吻著向上，很溫柔，意圖也很明顯。唐啁咬著唇，雙眸盈著霧氣，對上施辭那對含著欲望的眼眸，她慢慢地張開了腿……
施辭的眼神頓時變得深沉，她朝前貼近，輕咬住唐啁的小棉內(nèi)褲，半褪半遮，她用舌尖畫圈，一點點地取悅她，在她的腿間敏感處上下舔吻……
“啊……別……嗚……”唐啁再次想阻攔她，可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來了，她呼吸戰(zhàn)栗，雙腿被撥開了一點幅度，膝蓋卻還繃著，眼角墜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