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雖然我還沒成年，但我認為我們的談話，是成年人之間的談話，是建立在誠信的基礎(chǔ)上，具有法律效應(yīng)的一場對話，而不是哄鄰家小孩那種，空口白話隨便說，浪費彼此時間�！�
第7章
測試下智商
顧桓當著曾梨的面改卷，挺考驗人的。
有的人會緊張，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有的人足夠自信，心里有數(shù)，當然…也有人假裝鎮(zhèn)定。
曾梨對辦公室的東西不好奇，這不該是自己好奇的東西，所以坐姿放松的望著窗外，有些昏昏欲睡。
實在是午睡時間差不多到了。
“通過了，我們?nèi)ハ乱魂P(guān)�！�
曾梨跟著顧桓來到一個實驗室。
“坐上去，快速問答。”
曾梨剛坐下，兩個白大褂就用夾子夾住了曾梨的兩個食指，接著是胸口，腦袋。
算了一下，有二十三條線。
一開始不懂，現(xiàn)在懂了。
類似25世紀測試智商的玩意，不過25世紀是意念控制。
顧桓開口有些突然，但是題目很簡單。
“4+4＝8，5+5＝15，6+6＝24，9+9＝多少？”
“45或者63。”
“不錯，接下來是邏輯推理題�！�
“1＝5，2＝15，3＝215，4＝3215，5＝多少？”
“43215�！�
顧桓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下面有一句話是真的，誰是小偷？”
“甲說：我不是小偷。
“乙說：丁是小偷�！�
“丙說：乙是小偷�！�
“丁說：我不是小偷�！�
曾梨神煩這種繞口令一樣的題目，念得又快，要不是記性好，就這顧桓的語速，題目都聽不明白。
“丁說的是真話，甲是小偷。”
“很好，開胃菜，測試下你的反應(yīng)能力，這些題，用你自己最快的速度答完�！�
顧桓給了曾梨十六張紙，曾梨安靜答題。
白大褂看曾梨的腦部活動，情緒起伏。
顧桓算著曾梨的答題時間。
原本的公事公辦到現(xiàn)在覺得有點意思。
曾三虎這閨女說不定還真是個天才。
就是發(fā)現(xiàn)得太晚，要是能在十二歲之前挖掘她的天賦，腦部開發(fā)的區(qū)域?qū)⒏鼜V闊。
曾梨三十七分八秒完成所有題目。
全對！��！
顧桓難得打趣道：“你爸爸對你可能還不是很了解�！�
不然不會今兒才把閨女帶來，以往提最多的也就是數(shù)學(xué)不錯。
“不能再了解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把我送去其他國家去做間諜盜竊機密回來建設(shè)祖國了，了解更多的話不定能干出什么事�！�
顧桓聽著曾梨的話，視線卻在情緒起伏波動這個板塊。
從頭到尾毫無波瀾，情緒真穩(wěn)定啊。
刻意制造嚴肅的氣氛，給她時間緊迫的感覺，一點都不為所動。
外界因素很難影響到她。
“你是我做過的測試里，最優(yōu)秀的一位�！�
“謝謝�！�
被夸贊也沒情緒起伏，換個角度想，曾梨很適合犯罪，心理素質(zhì)太好。
顧桓帶曾梨回到辦公室。
“你爸爸的意思是讓你去少年班，目前是符合資格的，你自己怎么想？”
曾梨直視顧桓的眼睛。
“我不想進少年班，年齡大了是一回事，我未來想領(lǐng)導(dǎo)少年班出來的孩子，而不是成為里頭的一員�！�
“顧主任能幫我聯(lián)系國防科大嗎？我的本事正常上高三也能考進去，但我不想浪費時間�！�
顧桓扶了扶眼鏡：“你爸媽知道你的想法嗎？”
“還沒說�！�
突然想到曾三虎瞞著媳婦把閨女帶來這：“還真是父女倆�！�
第8章
我無比熱愛
“怎么會想進國防科大？雖然你的家庭成員背調(diào)，很加分，但是目前測試出來的天賦優(yōu)勢，其實我建議你走外交官這條路，你的反應(yīng)能力非常好。”
曾梨身體前傾。
“想去計算機學(xué)院，今年剛成立的�！�
這個顧桓還真不知道：“以前接觸過計算機嗎？”
曾梨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爸媽的人脈，能用的，又主動送上門的，真不多。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沒接觸過，但是直覺很簡單，我在家修過自己房里壞掉的鬧鈴，收音機，學(xué)校的電腦課我覺得我比老師厲害�！�
“沒有人教過我，但是我無比熱愛，比熱愛數(shù)學(xué)還要熱愛那些冷冰冰的機械。”
“不只是計算機，是所有機械，我都充滿好奇�！�
“是那種靈魂合一的感覺，修好壞掉的東西，會從骨子里透露出來一種愉悅感，讓我開心又自在�！�
顧桓第一次聽到這種說辭，起了心思。
“機械？槍也是機械，聽你爸爸說…你看出了數(shù)據(jù)不對，核算精準，想不想子承父業(yè)？”
曾梨像個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桌子。
“顧桓同志，你的任務(wù)是發(fā)掘人才，培養(yǎng)人才，讓祖國強大，而不是半路攔截人才�！�
顧桓摸了摸鼻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guī)湍懵?lián)系，那邊大概會派人過來，到時合不合適，腦子里有多少東西，他們來試試才知道�！�
“好的，謝謝顧主任，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畢竟不好耽誤你的工作�！�
顧桓抬頭看了眼時間。
“這個點，等你爸下班一起回去吧�！�
曾南天去接曾梨，沒接到，去問了班主任才知道一大早就被曾三虎接走了，往家里趕了一半又轉(zhuǎn)身往曾三虎的單位去。
半路上跟倆人錯開。
曾梨一回家就喊媽。
書意也剛到家。
“怎么了？怎么跟你爸爸一起回來了？”
“媽媽，今天爸爸來學(xué)校騙我去他單位算什么東西，到了才發(fā)現(xiàn)是顧叔叔給我做各種測試，不知道拿什么東西往我腦袋上弄，可疼了。”
“曾梨，你說話摸著良心�！�
曾三虎急了。
“媽媽，你看，不讓我說實話還兇我�！�
“曾三虎，你吃熊心豹子膽了？一個兒子當警察不夠，閨女也給我弄進去體制內(nèi)，真進去了以后一個個全都不著家，這個家還要不要了。”
曾三虎的耳朵都被揪紅了。
“媳婦，不是曾梨說的那么回事�！�
書意決定給他個解釋的機會。
“那是怎么回事，你說�！�
曾三虎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
又被揍了一頓。
曾梨拿起桌上的橘子看熱鬧。
曾南天回家就發(fā)現(xiàn)家里雞飛狗跳。
“媽，你慢點打，我?guī)Ю胬娉鋈コ�。�?br />
書意抽空回頭：“記得給我?guī)б环��！?br />
曾南天帶曾梨到樓下吃蒸飯蒸菜。
“爸帶你去單位干什么？”
曾梨實話實說。
“看上我過目不忘的本事，想讓我進少年班�！�
“通過了嗎？”
曾梨點頭：“但是我不想去。”
“你怎么打算？”
上來最后一個菜曾梨才開口。
“哥，我想去國防科大。”
“你自己的成績，明年也能考上�！�
“是，但是我不想浪費時間�！�
曾南天瞅了眼曾梨：“讀書怎么會是浪費時間呢？”
曾梨放下筷子。
“對于不會的，確實不是浪費時間，可我都會了，就是浪費時間，讀書的本質(zhì)也不是培養(yǎng)多少人才，是想讓大家遵紀守法�！�
看得上的人才，老早挑選出來默默培養(yǎng)了。
第9章
心早飛走了
倆人吃了飯，真沒有給曾三虎打包。
只帶了一份書意的。
到家曾三虎兩個耳朵都紅了。
站在墻角聽訓(xùn)。
“為什么瞞著我？因為你知道我不同意�！�
“知道這么做我會不開心，可你還是這么做了�！�
“你自己獻身祖國還不夠，非得搭上兩個孩子，合著就你思想覺悟高。”
曾梨上前打斷：“媽，累了吧，他知道錯了，你先吃飯�！�
書意接過飯盒。
“你在這里盯著你爸，別讓他動一下�！�
“我吃完飯回來繼續(xù)收拾他�！�
曾梨乖巧道：“好的媽媽，保證完成任務(wù)�！�
書意進了廚房，曾梨從口袋掏出餅干：“餓不？吃點�！�
曾三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呵，你親手制造了一場悲劇，現(xiàn)在又在悲劇里扮演老好人�！�
曾梨喊了一聲：“媽�！�
曾三虎雙手合十拜托的姿勢：“爸錯了，別叫�！�
“媽，慢點吃，不急�！�
曾梨笑得開心，收回餅干。
“我想去國防科大念書，外省，媽肯定不讓我去，但是我說你帶我去做測試，那邊的人看上我了，讓他們來給媽媽做思想工作，就沒我什么事了�！�
“你身為老父親，吃點苦是應(yīng)該的，子債父償，是不是這個理？”
曾梨的聲音很輕，坐在沙發(fā)上的曾南天只聽了大概，曾三虎卻聽清了。
曾三虎想反駁。
“爸爸，我不承認的話，你有證據(jù)嗎？還是別把媽媽引過來了，畢竟我也沒冤枉你，你都第幾回這么擅作主張了�！�
曾南天輕輕咳嗽一聲。
曾梨站直。
“爸，你說說你，一把年紀了，怎么老是惹我媽生氣？你小心人到中年婚姻不保�！�
“我跟你說，我哥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跟我媽，你跟你的國家過日子去吧�！�
“我媽多不容易啊�！�
書意出來聽了更氣，這么貼心的小棉襖居然也要送去體制內(nèi)沒日沒夜的忙，大的那個已經(jīng)時常三五日不著家了。
“梨梨，你哥哥送你去上學(xué)，下午媽媽沒課，晚上給你做好吃的，我要跟你爸爸好好談?wù)��！?br />
“好的媽媽，有什么不舒心你就打他一頓，別自己生悶氣�！�
“曾梨�！�
這聲曾梨是曾三虎叫的。
“欸，爸爸，什么事？”
三人看向曾三虎，等著他的下文。
“沒事，上學(xué)路上小心點�！�
“好的爸爸，我哥在呢，我會小心的�！�
曾南天憋著笑離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