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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操!不行,我還不能走,我還有事情沒跟你問清楚呢,林思娜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

    只是他的手沒能握住林思娜,像是空氣一樣從她的肩膀處穿了過去,林思娜也沒能像之前那樣回復(fù),因為她正表情呆傻得眼淚口水鼻涕直流,只知道用嘴巴不斷地重復(fù)著一個詞。

    姐姐。

    沒人能再聽見顧星然的聲音,包括林思娜。

    因為她已經(jīng)徹底瘋了。

    就在這時,顧星然眼前的世界再次碎裂,冷冰冰的監(jiān)獄消失不見,林思娜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畫面,這一次他沒能融入其中,而是以一個旁觀者、上帝視角,看完了別人的一生又一生。

    那是他爸爸媽媽的第一輩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家境相當(dāng)又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在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互生情愫,戀愛結(jié)婚的過程毫無波折,育有一子,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卻平淡幸福得讓人心生向往。

    然而就在顧星然以為沒有林思娜重生的第一世就會這么平靜的結(jié)束,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時,變故,突然發(fā)生了。

    在孩子上中學(xué)那年,林蕎查出癌癥晚期。

    屬家族遺傳性疾病,癥狀與去世的林父基本相同,開始了以年為單位的與病魔戰(zhàn)斗,直到破產(chǎn)的顧家東山再起,由長大成人的顧星然接管企業(yè),林蕎也未從病床上下來。

    故事最后定格在林思娜沉著臉站在林蕎病房前的畫面,停頓幾秒后便像是扭曲倒帶的錄像機(jī)一樣,模糊的畫面不斷閃回。

    顧星然沉默地看著這一切,面無表情卻眼眶通紅,心臟跟墜了一塊石頭似的沉甸甸的,他終于明白了林思娜那句話的意思,原來他媽媽真的生病了,而且是很嚴(yán)重的病。

    莫名其妙的,顧星然想到了林思娜剛才那張發(fā)了瘋,充斥著嫉妒貪婪卻帶痛恨表情,忽然有種缺了一角的拼圖被拼湊上的感覺。

    原來這才是讓林思娜扭曲的理由,她把林蕎的病都怪在了這場無辜的婚姻上,也怪在顧家林家身上,活著的人還能再續(xù)輝煌,將死的人所有的一切都逐漸暗淡,這只白天鵝注定落幕,于是重生后的林思娜挖出了壓在心底的心思,決定取而代之。

    伴隨著顧星然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眼前的倒帶結(jié)束,故事又回到了起點,一切按照原本的軌跡重新進(jìn)行,第二世的故事開始了。

    改變發(fā)生在顧星然和江彥小學(xué)那一年。

    那年,林思娜重生了。

    第一次重生的林思娜比較低調(diào),她按兵不動的蟄伏著,計劃著,憑借知道未來的優(yōu)勢開始了自己的逆襲大計,一邊努力深造一邊在公司培養(yǎng)自己的人脈,靜靜等待著每一個時機(jī)到來,這第一個時機(jī)就是林蕎的病。

    林蕎不消失,林氏的繼承人就一日不是林思娜,她無法百分百掌權(quán),所以林思娜的計劃就是把病了沒有反抗能力的林蕎藏起來,藏到顧家林家永遠(yuǎn)找不到的地方。

    只是在轉(zhuǎn)移重病林蕎的過程中,因為操作不當(dāng)發(fā)生了意外,上輩子林思娜重生前都還虛弱活著的林蕎,提前了數(shù)年在轉(zhuǎn)移至國外的途中去世。

    而一直在鼓足了勁向上爬的林思娜也在此后沉寂了下去,沒有繼續(xù)再實行其他計劃,直到一年后才重新活躍至大眾視野。

    林思娜確實不是有意加害林蕎,但林蕎的死與林思娜脫不開關(guān)

    系,而第一次重生的林思娜經(jīng)驗還不夠豐富,并沒有把痕跡抹得特別干凈,留下了不少證據(jù),這一切自然逃不過顧知洵的追查,他在很早的時候就知曉了林蕎的死因。

    顧星然看到這,以為他爸一定會立刻將林思娜繩之以法,把所有都揭發(fā)給媒體,用最正義的方式給媽媽討回一個公道。

    可令顧星然沒想到的是,他爸在知道真相后竟然什么都沒做,除了話更少,更加努力工作之外,幾乎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此過了許多年,顧家在顧知洵的帶領(lǐng)下重新站回了金字塔頂尖,成了其他企業(yè)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一直到那一天,與以往看起來沒有任何區(qū)別,看起來是極其平常的一天。

    那天顧星然不在家,顧知洵剛與他做完了公司內(nèi)部的交接,將所有的權(quán)限都放給了他,徹底從顧氏管理層退了出去,這正是顧星然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時候。

    從一個人撐起家開始,顧知洵就沒有一天停止過工作,就像是一臺不知疲憊的機(jī)器,日復(fù)一日地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沒有休息日,沒有假期,沒有放松娛樂方式,如同一根時刻緊繃的橡皮筋,繃得久了,就算是突然把它松開也回不去原本的形狀。

    早上六點,顧知洵準(zhǔn)時睜開眼,他保持著兩手放在身邊的標(biāo)準(zhǔn)平躺姿勢,跟他的性格似的一板一眼,房間的遮光窗簾質(zhì)量很好,整個屋子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顧知洵在一片黑暗中靜靜地望著天花板,盯著吊燈的位置片刻,才重新閉上雙眼。

    多年的生物鐘很難打破,顧知洵不知是很淺地睡著了,還是只在床上維持著睡覺的姿勢而已,總之他在十點的時候起了床去吃早飯,睡了一場難得的“懶覺”。

    習(xí)慣了常年高強(qiáng)度工作,吃飯時的顧知洵看起來也很無聊,沒有報紙,沒有報表,也沒有盛滿文件的平板和筆記本電腦,他專心致志地享用了廚師精心制作的早點,除了工作,他沒有在吃飯時玩手機(jī)看電視的習(xí)慣。

    用餐過后,顧知洵在餐桌前足足安靜地坐了十分鐘,姿勢板正,跟往日在辦公室的模樣沒什么區(qū)別,他像是不知道干什么,也像是在計劃接下來該做什么,臉上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鏡片下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整個人像是一座又完美又冰冷的雕像,歲月在他臉上沒留下痕跡,有的只是如年輪般增厚的強(qiáng)大氣場。

    十分鐘后,顧知洵站起身來到了衣帽間,他拿出一身西裝,走到鏡子前比劃了幾下,隨后又重新拿了幾身,像是不太滿意,那些西裝都被他放回了原來的位置,身上還是穿著那身深灰色的家居服。

    走出衣帽間,顧知洵去到了書房,這里有他唯一養(yǎng)的一盆盆栽,工作的繁忙讓他沒有閑余的時間放在別的上,養(yǎng)上一盆算是給書房增添一抹綠,讓他看文件的空隙中緩解一下眼疲勞。

    盆栽的旁邊有一個白色的小噴壺,顧知洵拿起來晃了晃,確定里面有水后開始給盆栽的葉子噴水,他做得很仔細(xì),沒有遺漏任何一處,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中倒映著盆栽的模樣,還有不知什么時候飛濺上的水滴。

    忙活完,顧知洵看了眼書桌側(cè)面落地鐘上的時間,像是在計算什么,他放下噴壺,走出書房右拐,來到了顧星然的房間前。

    金屬質(zhì)地的門把手在手下轉(zhuǎn)動,顧知洵打開了門,門沒鎖,顧星然沒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臥室常年開啟,方便傭人在他不在家的時候打掃,顧知洵走進(jìn)兒子空無一人的臥室,漫無目的的逛了兩圈,然后在床鋪的位置停住,坐了下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顧知洵一直在顧星然的房間里待著,他沒像在餐廳那樣一動不動,而是用如墨般的眸子掃過這片空間的每一處,似乎是想把這里的場景都用眼睛記錄下來,存入腦子里,等空閑的時間再翻出來看看。

    離開顧星然臥室前,顧知洵輕拍了兩下坐著的床鋪,就跟平常拍顧星然肩膀鼓勵他的那樣,寬厚的手掌力道不輕不重,如同那張不善言辭的嘴,顧知洵表達(dá)父愛的方式也很含蓄。

    白天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知洵仿佛第一次呆在這個家一樣,每個房間都逛了一遍,還在后花園曬了會日光浴,直到太陽落山,他才來到了最后一個房間,也是整個別墅中唯一帶鎖的房間。

    門鎖的密碼只有顧知洵知道。

    進(jìn)入房間,內(nèi)部的構(gòu)造與其他房間沒什么不同,除了有一個極其顯眼的柜子以外,那柜子尺寸不小,放在房間邊角位置,中心的位置上了鎖,如同這間屋子一樣處于封閉狀態(tài),這兩道鎖不像是防著其他的,更像是一種禁止靠近的警戒,范圍有別人,也有顧知洵自己。

    他站到柜子前,呼吸重了些,垂在身旁的雙手虛空地攥了下,這是顧知洵表現(xiàn)緊張的方式,他很少如此,即使在公司面對最重要的決策時也只是眼皮一抖,數(shù)十年來,顧知洵的心境如無風(fēng)的湖泊般靜止,掀起的波瀾少得可憐。

    柜子最終還是打開了,里面的東西很尋常,尋常的似乎根本不需要做這么多的心理準(zhǔn)備,只是些生活用品還有擺件雜物,除了幾抹顏色明顯鮮亮些的女士服裝以外,一切都沒什么異樣,干凈整潔,應(yīng)該是時常有人來打掃整理,就算是在一個容易被人遺忘的角落,也從未被忘記過。

    顧知洵的目光從里面的東西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最右側(cè)的一套衣服上,那是套樣式有些過時的西裝,緊挨著的位置還掛著一件藍(lán)色的女士毛呢大衣,他拿下西裝三下五下穿在身上,終于滿意地呼出了口氣。

    在關(guān)上柜子之前,顧知洵彎腰從最下面一層拿出了個小提琴盒,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從盒子中拿出捆繞成圓形的備用琴弦,像是手鏈一樣戴在了手腕上,把琴盒放回原位以后,顧知洵盯著手腕處的琴弦看了半響,喉結(jié)上下滾動,看起來有話想說,卻不知道和誰說。

    ‘砰’!

    顧知洵關(guān)上了柜子的門,斬斷了思緒,他將手中捂熱的鐵鎖重新掛回去,轉(zhuǎn)身離開。

    十分鐘后,顧知洵整理好頭發(fā),穿戴整齊地出現(xiàn)在客廳,他穿著那套已經(jīng)不合身、過時的黑色西裝,手上拿著兩個牛皮紙袋,里面是他與顧氏、顧星然斬斷所有聯(lián)系的文件,從這里面的內(nèi)容生效起,顧知洵與顧氏毫無關(guān)系,與顧星然毫無關(guān)系,與他取得的所有成就毫無關(guān)系。

    從此以后,他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普通人。

    他彎腰把紙袋放在茶幾正中間,桌上最顯眼的位置,起身前握住了一旁水果盤中擺放的折疊刀。

    立冬,步入冬天的第一天,顧知洵獨自離開了家,離開了這座生活了十幾年的房子。

    來時帶著數(shù)不清的財產(chǎn)人脈,走時孑然一身,未帶分毫虛無縹緲之物。

    渾身上下有的僅僅是一把鋒利的折疊刀,還有手腕處嶄新的小提琴琴弦。

    腳步聲過后,幾句對話飄散在冬季干燥寒涼的冷空氣中,說話時產(chǎn)生的白色霧氣徐徐上升,像是倒落的雪,從人間返回蒼穹。

    “顧總您好,請問需要把車開到哪里,公司嗎?”

    “不了,麻煩去一趟林家老宅,讓小徐通知一下林思娜,說我有事需要當(dāng)面和她說。”

    “是,顧總�!�

    ……

    冬天來了。

    第105章

    夢醒

    那一定不是夢!

    “爸!!”

    顧星然猛然驚醒,

    直挺挺從床上坐直身子,后背的衣服濕漉漉的,連同床面上躺過的位置也是一片深色的汗?jié)n,

    陽光從半開的窗簾中擠進(jìn),照射在顧星然帶著驚恐的臉上,將他鬢角處的熱汗映得發(fā)亮。

    臥室溫暖平靜的場景進(jìn)入眼簾,顧星然遲一秒回過神來,目光呆愣愣地朝周圍掃過了一圈,終于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身處什么地方。

    這是爸爸的家里。

    這是年輕爸爸的家。

    他還在1998年。

    顧星然木訥的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手心通紅,

    帶著一層發(fā)亮的薄汗,

    微微顫抖。

    剛才的那是什么?

    是夢嗎?

    顧星然呼吸靜止了片刻,

    突然又開始急促喘息起來,他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站起身,

    甩甩發(fā)顫的手后迅速朝身上穿著衣服,一雙眼死死地瞪成了圓形。

    不!那絕對不是夢!

    一切都是真的!他用做夢的方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平靜的第一世,

    爸爸親自復(fù)仇的第二世,

    還有……

    包含著所有真相的第三世。

    顧星然想不到一向冷靜理智的爸爸會在第二世一意孤行作出那種選擇,

    也想不到媽媽在第三世經(jīng)歷的那一切。

    在做完第二世的夢,

    親眼看到爸爸帶著刀去見了林思娜以后,顧星然又做了一個夢,那是第三世媽媽在消失前經(jīng)歷的一切,

    在林思娜瘋了之前,她并沒有給顧星然解開最后一個疑問,

    那就是她為什么會知道這個世界時間會倒退的法則。

    現(xiàn)在顧星然終于知道了答案,原來第三世的林蕎提前知道了林思娜重生的真相,只是在與別人說的時候時間后退了,

    并且林思娜擁有這段記憶,得知了自己的一張保命牌。

    林思娜以知道未來為前提威脅林蕎,讓她轉(zhuǎn)移財產(chǎn)自行出國離開,造成無人脅迫的假象,否則就對顧家林家出手,林蕎無法,只能一邊假意配合,一邊想辦法與林思娜對抗,她暗中收集了林思娜野心勃勃想要奪走公司的各項證據(jù),只要一經(jīng)發(fā)布,林思娜便能失去積攢多年的優(yōu)勢,股東和林母都會對她失去信任。

    奪走林氏是林思娜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即使林思娜的最終目的另有其他,也不會放棄即將到手的林氏,林蕎靠手中的證據(jù)跟林思娜達(dá)成協(xié)議,她會按照林思娜說的去做,自行離開國內(nèi),但林思娜必須保證不能傷害她的家人,否則她一定會鬧個魚死網(wǎng)破,就算是她出了什么事,也會有人替她把證據(jù)公開。

    林思娜答應(yīng)了,后面的發(fā)展也像是顧星然所知的那樣,林蕎刻意制造為錢離開的假象,一個人出了國,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想辦法與林思娜對抗,僅靠她手中的目前的東西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只能暫時與林思娜抗衡。

    但在接下來的夢境里,林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直到顧星然驚醒,他都沒有再看到媽媽的臉,顧星然不知道林蕎在出國了后又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她一直沒有回來,他只知道,自己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在錯怪她,所有人都在錯怪她。

    她的離開不是為了傷害他們,是為了保護(hù)他們。

    等顧星然穿好了衣服,他的雙眼早已通紅無比,豆大的淚滴一顆顆往地下砸,胸口的位置就像被人用刀割下塊肉,陣陣的疼,他恨自己沒有相信媽媽到最后,被別人左一言右一嘴的碎語所感染,恨自己那年年紀(jì)太小不能給媽媽幫助、只能成為她的拖累,更恨自己跟別人一樣覺得等媽媽回來的爸爸是瘋子、無藥可救。

    不行!他一定要挽救這一切,他要去見爸爸媽媽!他要告訴十八歲的他們未來,改變所有的事!

    顧星然緊咬牙關(guān),用手隨便摸了把臉上的淚就朝外跑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點,爸媽都已經(jīng)去了學(xué)校,他只能去學(xué)校找他們,傭人看見他慌慌張張的跑下樓都關(guān)切的詢問怎么了,顧星然一個字都來不及回應(yīng),穿上鞋就離開了家。

    他不敢耽擱,怕慢了哪怕一秒就會發(fā)生什么變故,他賭不起任何意外。

    他一定要見到媽媽!

    早上九點太陽已經(jīng)高高升起,溫度不算太低,但顧星然出來時太過匆忙,連外套都忘記穿,他一路飛奔著出來,冷風(fēng)像小刀一樣劃過他臉上的皮膚,流過淚的位置又冷又疼,可顧星然就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到似的,一路沒停下來過。

    再又拐了一個彎以后,顧星然氣喘吁吁地望著前方一百多米的位置,心臟不知是跑的,還是緊張的,跟快要爆炸的肺一起運(yùn)作,瘋狂的跳動強(qiáng)調(diào)著存在感。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再堅持一下!

    顧星然不斷的在心里重復(fù)著這一句話,機(jī)械地邁動著已經(jīng)有些沉重的雙腿,腳下干枯的落葉發(fā)出‘咔咔’的脆響,這聲音傳到顧星然的耳朵里時,讓他被其他心思填滿的大腦走神了一拍。

    這里……原本就有這么多的落葉嗎?

    顧星然終于把視線從前方的學(xué)校位置移開,朝周圍看了眼,這一看卻是讓他渾身一僵,腳下的步伐逐漸慢了下來,直到完全停止。

    他呆呆地看著周圍空無一人,堆滿落葉的街道,一種不安地預(yù)感從心底蔓延。

    這條街,好像剛才還有許多路人吧,為什么在眨眼間就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呢?

    就在顧星然這個念頭產(chǎn)生的同時,一陣風(fēng)忽然刮來,將地上的落葉和塵土吹得滿天飄舞,令顧星然幾乎睜不開眼,他耳邊警鈴大作,望著前方模模糊糊的學(xué)校,遲鈍的想起,這種場景他好像見過一次。

    那一次,是十八歲的媽媽去到未來的時候。

    顧星然意識到什么,邁開腿就想往前跑,離開這個像黑洞漩渦一樣的街道,只是他嘴邊的那一聲“不”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些落葉就像是長了眼似的把他層層包圍,強(qiáng)行暫停了他的所有行為。

    數(shù)秒后,又是一陣狂風(fēng),落葉散開,像是羽毛般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沒發(fā)出一點聲響。

    而顧星然的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百米外的校園。

    課間的走廊熙熙攘攘,林蕎抱著一沓剛收上來的卷子,準(zhǔn)備送到老師辦公室去,她身邊是抱著一摞練習(xí)冊的顧知洵,兩人剛好是兩個班的課代表,一起結(jié)伴去交作業(yè)是常事。

    從走廊擠過,再下一層樓走到盡頭,就到了老師辦公室,這邊人比教室那邊少許多,看起來十分安靜,兩人下樓梯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樓梯間中,‘啪嗒啪嗒’的響個不停。

    走下最后一節(jié)臺階,顧知洵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了人影,他微微一蹙眉,再轉(zhuǎn)頭看到身后臺階上那人時眉間又很快舒展開,變成了眼中的一抹淡笑。

    “怎么了蕎蕎,為什么突然停下?”

    林蕎站在比顧知洵高一節(jié)的臺階上,抱著卷子眨巴眨巴雙眼,窗外的陽光筆直的照進(jìn)森涼的教學(xué)樓中,照亮了無形的空氣,她看著光影中漂浮的細(xì)小灰塵沒說話,幾秒后忽然捂住胸口的位置。

    “阿洵,我怎么感覺我一下子忘了什么事情�!彼曇粢活D,很快又接上。

    “好像是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

    顧知洵也有些疑惑:“說起來,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

    林蕎走下臺階,前方的光影轉(zhuǎn)而落在她身上,感受著暖洋洋的溫度,她歪頭想了一會,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卷子都拿了,沒交作業(yè)的名單也記了,昨晚的作業(yè)也都及時交上了,還會有什么事呢……”

    好像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最大的煩惱無非就是這幾件事了。

    “哎呀算啦不管了!等該想起來的時候一定會想起來的,阿洵咱倆趕快去交作業(yè)吧,等會別再上課遲到了�!�

    “好�!鳖欀恍�,他對林蕎的決定從來都沒意見,這次也一樣。

    該想起的事早晚都會想起來的,不急于一時不是嗎。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道處,腳步聲也漸行漸遠(yuǎn),片刻后,原地只剩下一道暖洋洋的光線。

    還有窗邊那不知道從哪飄來的落葉。

    ****

    2023年。

    Y國某私人醫(yī)院。

    專門提供給植物人病患的vip病房內(nèi)一塵不染,潔白靜謐,里面唯一一張病床上空空蕩蕩,整個空間靜悄悄的,只有門外醫(yī)生護(hù)士們來去匆匆的腳步聲,隱約從半開的門縫中傳來,不知是誰離去時忘了關(guān)閉。

    ‘呼’。

    一陣風(fēng)從打開的窗戶內(nèi)涌入,透明的紗簾被吹得像裙擺似的蕩漾起來,窗臺上花瓶內(nèi)插著的百合花晃晃悠悠,直到一片松動的花瓣掉落飄到空中,風(fēng)才逐漸減小,直到消失。

    而那花瓣像是羽毛似得飄到了床頭,無聲的墜落在床頭柜上。

    在它的旁邊,一條小太陽項鏈在閃閃發(fā)著光。

    第106章

    終章

    重逢不是終點,是新篇……

    南高小賣部門口。

    “顧星然!”

    隨著聲音落地,

    顧星然的肩膀被人從后面狠狠的打了下,他‘嘶’的倒吸一口涼氣,到了由春轉(zhuǎn)夏的季節(jié),

    衣服穿得越來越薄,這一巴掌下來可真疼得不輕。

    “方雪薇你能不能淑女點!真不知道你吃什么長大的一身牛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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