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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說了我給你擦,”項西看到他的手剛碰上抹布就縮了回去,頓時樂了,“這兒可沒有消毒液�!�

    “別擦了,你起來,”程博衍拽著他胳膊把他拉了起來,“你腿不能這樣受力,我沒跟你說回家好好休養(yǎng)嗎!”

    “你說別逃命別趴活兒,我不都照做了么,”項西笑笑,把抹布搭到一邊,“我這是工作呢�!�

    “你先休息一陣再工作,你這工作幾個小時跑出跑進的也沒停下來的時候,這肯定不行的,”程博衍皺著眉,“你在這兒干多長時間了?你這不行,明天去醫(yī)院拍個片子……”

    “哥,哥,程大夫,”項西笑著打斷他的話,“謝謝,真的謝謝,我真沒想到你會專門跑過來說我這腿的事兒�!�

    “廢什么話啊,不用謝,”程博衍有些無奈,“換了哪個醫(yī)生看到自己病人這樣都得急�!�

    “我得干活兒啊,不干活我吃什么啊,我還該著你錢呢�!表椢髡f。

    “別!”程博衍馬上指著他,“我沒逼你還錢,這不是理由�!�

    “哥,我跟別的病人情況不同,”項西嘆了口氣,感覺自己沒法跟程博衍解釋明白,“我自己手頭沒多少錢,不干活撐不了多久,誰養(yǎng)我��?”

    “你……爸呢?真沒媽?”程博衍被他這話一說,不得不重新思考項西曾經(jīng)說過的那些瞎話,到底是真是假有多少真多少假?

    “我現(xiàn)在就一個人,從來就沒有爸媽,”項西往墻上一靠,“我要不偷不騙不搶,就只能這么養(yǎng)活自己�!�

    “你靠在那個抹布上了�!背滩┭鼙緛硐胝f別的,但項西這一靠,正好靠在了他搭在身后窗臺的抹布上,他實在無法忍受。

    “哎?程大夫我有時候真挺……”項西把手背過去扯出身后的抹布往旁邊放了放,“受不了你這毛病的�!�

    “你身上什么毛病我都受不了,”程博衍皺著眉,停了一會兒他試著說了一句,“要不……你說那個墜子是你的?你要確定是你的,我可以找人替你估個價……”

    “不!不不不不不,”項西頓時急了,手一通搖,“哥,別!別別別別,墜子不能動不能動!”

    “不動不動不動,”程博衍看他急成這樣趕緊也一連串地說,“你不同意我不會動你那個墜子,只是給你個建議�!�

    “那墜子真不能動,真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表椢鞯拖骂^。

    程博衍沒說話,他對病人一直挺上心不假,但這個項西也的確是讓他有些頭痛,從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就真真假假一團迷霧的,而且從面部表情和肢體語言上根本分辨不出,永遠(yuǎn)都這么情真意切。

    程博衍愿意相信眼前的項西說的是實話,前提是他不去多想項西也曾經(jīng)這個讓人不忍心的模樣說過他爸病重的事。

    “我會注意的,”項西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說,“我盡量不跑,我走著干活,我一定會注意的,說實話從來沒人這么關(guān)心過我,我真的謝謝你,程大夫,我一定注意�!�

    程博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有哪里感覺不舒服,痛啊酸的,就來醫(yī)院找我,或者給我打電話也行……算了你有事直接過來找我,你那個電話受不了,是撿來的嗎?”

    “朋友不要了給我的,”項西笑了起來,“我這月發(fā)了工資就買一個去,沒幾天了�!�

    程博衍走了之后,項西在垃圾桶邊兒上站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把垃圾整理完了,然后進后廚看有什么要幫忙的。

    挺感動的。

    程博衍是個好人。

    雖然程博衍只是出于一個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或者說是一個醫(yī)生的職業(yè)強迫癥,但對于項西來說,有人專門跑來告訴他要注意腿上的傷,他還真是覺得心里暖得不行。

    晚上收拾的時候又被領(lǐng)班說了幾次動作慢他都沒在意。

    回到譚小康那兒的時候已經(jīng)快12點了,他感覺又累又困,腿倒是沒有太大感覺,不過平時他上樓都是跑著上,今天卻是一步一步上的,程博衍說了嘛,要注意。

    譚小康沒給過他鑰匙,他每次回來都得敲門,然后等譚小康從床上爬起來給他開門。

    他也沒問譚小康要過鑰匙,只是暫住而已,不過過幾天可能得跟譚小康商量一下長住的事兒了。

    這片兒是老居民區(qū),房租便宜,他本來是想著安頓下來之后就打聽一下附近還有沒有合適的房子,自己租一套。

    結(jié)果這兩天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項西傷感地發(fā)現(xiàn),就單間配套都要好幾百一個月,他負(fù)擔(dān)不起。

    雖然很不情愿,他還是得考慮跟譚小康合租了,當(dāng)然,還得人譚小康愿意才行。

    “跟你商量個事兒�!表椢飨赐暝瑁琢藯l運動褲進了臥室,運動褲是程博衍給他買的,又軟又厚實,穿著特別舒服,他每天回來了都換上。

    “說,什么事兒?”譚小康從床上坐起來,盯著他上上下下地看著。

    “那什么,就,你租這套房子多少錢��?”項西問,“我這兩天打聽了一下,附近沒合適的……”

    “想住下來?”譚小康伸了個懶腰,“這套是從別人手里轉(zhuǎn)租過來的,他租得早,交了兩年租金,所以便宜。”

    “要不……”項西說得有些猶豫,說實話他從小到大沒跟人這么商量過事兒,這得算求人,他沒求過人,雖然吭蒙拐騙的時候“求”字兒沒少掛嘴邊,但都跟現(xiàn)在不一樣。

    “你住就住唄,”譚小康笑了起來,伸手在他背上摸了一把,又拍了拍,“跟我還商量什么啊,住吧!”

    “我是說,租金是多少,咱們可以對劈�!表椢鞫懔艘幌�,他就煩譚小康這樣,說話不是掛人身上,就是上手摸。

    “租金你甭管了,我剛交了半年的,”譚小康說,拍了拍床,“你不睡�。俊�

    “睡,”項西上了床,睡到了靠里的位置,“我意思是,我住的話,時間短不了,租金水電什么的……”

    “小展,”譚小康往他身邊湊了過來,在他胳膊上摸了摸,“你現(xiàn)在手頭也不寬松,錢的事兒先放著,換別人我肯定沒這么好說話,你的話就不同了,咱倆什么關(guān)系啊,對不對?”

    “咱倆什么關(guān)系��?”項西抬了抬胳膊,譚小康這幾下摸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街坊唄�!�

    “這詞兒用得太生分了,”譚小康嘖了一聲,側(cè)過身,半個人都快壓到他身上了,“小展……”

    “譚小康!”項西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按住了譚小康往他被子里摸進去的手,“你他媽到底什么毛病��!”

    譚小康愣了愣笑了起來,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喜歡你這算毛病��?”

    “操|(zhì)你大爺。”項西抽出手,掀了被子就要往床下蹦。

    “去操唄,”譚小康收了笑容,猛地抬了一下腿攔住了項西,接著抓著他胳膊一拽,“讓我看看你是怎么操的。”

    項西雖然覺得自己在飯店干活的時候胳膊腿兒沒什么影響,但被譚小康這么一拽,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還是打著鋼釘躺了三個月的人,居然被一把拽倒在了床上。

    沒等他再起來,譚小康已經(jīng)翻身往他身上一跨,壓住了他。

    “我就想摸你一下,”譚小康按著他胳膊,伏身把臉埋到他頸窩里,聲音低而急促,“讓哥摸摸,好歹給你介紹了工作,又留你住著,總不能讓我這些都白干吧�!�

    “去你媽的大傻逼!”項西吼了一聲,掙扎著想起來,但譚小康比他壯,壓得他動不了,聽著譚小康在自己耳邊的喘息聲,他簡直氣得肺都快炸了,“你他媽也就干個趁人之危的操蛋事兒了,別他媽說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他媽吐口痰照照都成,滾你媽逼的!就你他媽跟我還說白干不白干的,倒貼我他媽都嫌惡心!”

    “操!”譚小康猛地?fù)纹鹕眢w,一巴掌甩在了項西臉上,“你是不是還以為有平叔給你撐腰呢?狂他媽什么狂!老子今兒就辦了你你信么!”

    “辦!”項西指著他,“譚小康,我今兒還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我項西長這么大沒怵過誰,今兒你要沒辦死我,老子讓你再也出不了這個門兒!”

    “你當(dāng)我怕你么?沖我發(fā)狠?”譚小康瞪著他。

    “不怕你就試試,”項西瞇縫了一下眼睛,“我狠話從來說話算數(shù)�!�

    譚小康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最后手指快戳到他眼睛上地指了指他:“項西,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丫是在躲平叔呢�!�

    項西冷笑了一下沒說話。

    譚小康也沒再說話,松開他跳下了床,穿上了衣服,又拿過了項西放在桌上的手機塞進了兜里,甩上臥室門出去了。

    項西跟著跳下床,撲到門邊的時候,聽到臥室門鎖響了一聲,被反鎖上了。

    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拿凳子砸門的時候,聽到臥室門外的鐵門也響了一聲,關(guān)了過來。

    “我操|(zhì)你媽�!表椢饕а懒R了一句。

    譚小康租的這套房是個兩居,一間譚小康做了臥室,另一間屋子堆著房東的雜物,因為以前是租給兩個人,所以兩間房都裝了單獨的防盜鐵門,自己焊的跟鐵柵欄似的那種。

    這柵欄鐵門一關(guān)過來,項西就算砸開了臥室的門,也打不開外面的鐵門。

    “今兒晚上就讓你一個人睡床,你不是不樂意跟我擠么,自己呆著吧�!弊T小康在外面說。

    項西沒出聲,轉(zhuǎn)身走到窗邊,窗戶上也裝了防盜網(wǎng),也是老式的那種鐵條焊死的,他打開窗戶晃了晃,還挺結(jié)實。

    “還他媽敢跟我叫板,”譚小康在外面繼續(xù)說,“你他媽一個黑戶,警察都不知道你存在的玩意兒!老子就把你餓死在這屋里都沒人會找你!操!”

    項西在屋里站了一會兒,走回床邊躺下了。

    譚小康在客廳里又罵了一會兒就沒了聲音,估計是睡沙發(fā)上了。

    項西瞪著天花板,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真好笑啊。

    項西這就是你新的人生,新的路么?

    每一步,每一步,都帶著過去生活的痕跡,那些黑暗的日子就像樹根一樣扎進了身體里,滲透在他身邊的每一寸空氣里,如影隨行躲都躲不開。

    什么樣的人,就接觸什么樣的人,跟什么樣的人在一起,就會有什么樣的人生。

    項西笑了起來。

    真逗,就像一條死胡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了。

    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配跟這樣的日子糾纏在一起。

    項西睡著了,他對生活和現(xiàn)實的適應(yīng)能力大概就表現(xiàn)在這些方面,這間屋子,在譚小康再次打開門之前,他暫時沒有出去的方法。

    所以就不再多想,先睡覺,起碼養(yǎng)養(yǎng)精神。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還覺得這一覺睡得不錯,連夢都沒做,舒服地一覺睡到了天亮。

    客廳有動靜,譚小康也起來了,項西起身下了床,站在門后聽著外面譚小康的一舉一動,估計著他已經(jīng)把外套穿上之后,項西敲了敲臥室的門:“我要喝點兒水。”

    譚小康沉默了一會兒,隔著柵欄鐵門打開了臥室的木門。

    項西站在門里,看著譚小康鐵青著的臉:“給杯水。”

    譚小康轉(zhuǎn)身去倒了杯水,從鐵欄桿里遞了進來。

    “謝了�!表椢鹘舆^水。

    在譚小康準(zhǔn)備把胳膊收回去的時候,項西把一杯水猛地往譚小康臉上一潑,接著就抓住了譚小康的手,架在欄桿上往下一擰。

    “啊——”譚小康疼得吼了一聲。

    項西咬牙按著他不松勁,手從下面的欄桿伸了出去,抓著他的衣服一拽,在他身上摸索著。

    幾秒鐘之后,譚小康抽出了胳膊,邊甩著胳膊邊指著項西:“你他媽死吧!你等著死吧!”

    項西沒說話,回到了床邊坐下了。

    “找鑰匙呢吧!”譚小康走到門邊,手里拿著一串鑰匙沖他唏里嘩啦地晃著,“這兒呢!”

    項西手揣在兜里,還是沒說話,也沒看譚小康。

    誰他媽要鑰匙,這種方法去搶鑰匙是傻逼。

    項西摸了摸手里的手機。

    “項西!我好心收留你,你他媽一直不給好臉色,摸你兩下你他媽還弄得跟個貞潔烈女似的,”譚小康說,“你信不信我一會兒給平叔打個電話,看看是誰再也出不了這個門兒!”

    項西挑挑眉毛,還是沉默著。

    譚小康不會去找平叔,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拔刀相向的人有,但肯定不是譚小康,為耍流氓失敗這點兒事就置人于死地,譚小康沒狂暴到那種程度。

    但這人黏糊又有那么點兒暴躁還好面子的性格,自己也不可能那么輕易地脫身。

    譚小康在客廳里罵罵咧咧地踢了幾下凳子桌子,甩門出去了。

    對樓的潑潑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一只,主人把它埋在了陽臺的一個花盆里,一個小姑娘站在花盆邊哭了半個多小時。

    程博衍端著一杯羅漢果茶嘆了口氣,想起了外甥女小溪,表姐在陽臺上隨手插了幾個蔥頭,長出了不少小蔥,結(jié)果小溪發(fā)現(xiàn)小蔥被她媽拔去做菜之后,也是這么站花盆邊哭了大半天。

    手機在客廳里響著,程博衍放下杯子快步走過去拿起了手機。

    今天他休息,但醫(yī)院要有事,他隨時都會被召喚過去幫忙。

    手機上是個有些眼熟的陌生號碼,有過來電記錄,項西?

    “您好�!背滩┭芙悠鹆穗娫�。

    “哥!”那邊一片嘶啦聲中傳來了項西的聲音,“哥你在上班……我……不忙的話……”

    “什么?”程博衍皺著眉,“你腿不舒服嗎?我今天休息,你去醫(yī)院直接找劉大夫就行,我跟他說一下�!�

    “不是腿!我被鎖……別……”項西聲音聽不清,但語氣能聽得出很著急,“哥你救……”

    “你怎么了?”程博衍一下站直了,鎖和救這兩個詞讓他瞬間有些緊張,“你在哪兒?出什么事兒了?”

    ☆、第16章

    項西語氣里的焦急和怎么也聽不清的說話內(nèi)容讓程博衍很無奈,交流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項西到底想說什么,他只得打斷嘶啦聲中還在說著話的項西:“你到底碰上什么事兒了?急嗎?我?guī)湍銏缶桑俊?br />
    “不要報警!別報警!”項西喊了一聲。

    “哎聽見了聽見了,趕緊!告訴我你在哪兒,碰上什么事兒了?”程博衍總算聽到了一句清晰的內(nèi)容,簡直有種莫名其妙的高興。

    “我……那條街……其實……”項西的聲音再次回到原狀。

    “行了,別說了聽不清,”程博衍嘆了口氣,想了想突然喊了起來,“我智商都讓你帶低了!你別打電話了,發(fā)短信!給我發(fā)短信!”

    那邊項西立馬掛掉了電話。

    “哎……”程博衍皺著眉,拉開柜子穿上了外套,想想又從抽屜里拿了點兒現(xiàn)金,然后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項西那邊還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兒,但程博衍決定過去一趟,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錯了藥還是太圣潔非得在自己好容易休息的日子里管這個閑事。

    坐到車?yán)锏攘税胩欤椢鞯亩绦哦歼沒發(fā)過來,程博衍突然就相信了一件事。

    那就是項西是文盲不認(rèn)識幾個字這件事……應(yīng)該是真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手機才終于響了,項西的短信總算進來了。

    我背人索在屋里出不去了,你能幫我找個索將過來開門嗎。

    短信里附了地址,整條短信帶地址程博衍看了好幾遍,把錯別字都自動修正了才算是看明白了,只是從短信的內(nèi)容上判斷不出來這到底是出事兒了還是沒出事兒。

    他打開車上的導(dǎo)航,查到了大致的路線之后給項西回了一條短信:我現(xiàn)在過去,大概四十分鐘到。

    這個地址在市里,距離程博衍這兒不算太遠(yuǎn),離風(fēng)波莊倒是挺近的。

    程博衍開車過去的途中,手機一直很安靜,項西沒有再打電話或者是發(fā)短信過來,感覺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兒。

    他開始考慮如果真就只是被不小心鎖在了屋里,他去給找了個鎖匠開了門之后要不要順便罵項西一頓,大休息日的就為這么件破事兒讓他來回跑一個多小時。

    到了那個小區(qū)之后,程博衍又繞了好幾圈才在路邊找到了一個停車位,下了車看看四周,也沒有什么修鎖開鎖的店,他決定先按地址上去看看再說。

    項西住的這個地方在七樓,頂層,沒有電梯,程博衍一邊往上走,一邊在心里琢磨著項西的腿這么上下七樓到底能不能扛得住……

    走到六層的時候,樓上有人叫罵的聲音傳了下來。

    程博衍停下了腳步,這不是項西的聲音,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挺聰明��!還他媽知道偷手機!”這人罵得挺響亮,“真不愧是大洼里長大的人,偷人于無形�。∥叶紱]感覺到!”

    程博衍皺皺眉,感覺如果這人說的是項西,那自己真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沒事兒!打電話叫誰了��?搬救兵了吧?叫來我瞅瞅,我看就你能叫個什么玩意兒來幫忙,沒了平叔你就是個雜碎!”

    程博衍走到了七樓,樓道里堆滿了大白菜和大蔥,四個房門都關(guān)著,沒看到人,剛罵人的那位也沒了聲音。

    程博衍在樓道里站了幾秒鐘,沒聽到什么聲音,項西給的地址只寫了七樓,具體房號沒寫,他只得提高聲音喊了兩聲:“項西?項西!”

    “哎——”右邊不知道哪個房里突然傳出了項西的聲音,“這兒!這兒呢——”

    “哪兒��?”程博衍往右邊走過去,說實在話項西這一嗓子嚇了他一跳,他都沒想到項西聲音能有這么脆亮。

    項西沒有回答,靠里的那扇門打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天兒還挺冷的,這人卻只穿了一件背心。

    程博衍停下腳步,跟這人面對面看了一眼,這人盯著他不說話,他只得又喊了一聲:“項西?是靠里這間嗎?”

    “是是是!”項西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接著就有些擔(dān)心地又接了一句,“哥你一個人來的?”

    “我還帶警察來么?”程博衍說,眼前這男人也不說話,也不讓開,就攔在他跟前兒,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只能先站著了,“這兒有個背心……男,是你朋友嗎?”

    “你干嘛的?”背心男終于開口,在項西回答之前盯著程博衍挺不客氣地問了一句。

    “找項西�!背滩┭芑卮鸬煤芎唵危@人無論跟項西是什么關(guān)系,總之看著就不是好鳥,程博衍對這種造型的人天生沒好感,要不是項西成天叫哥叫得可憐巴巴的,他這會兒連項西都不想管。

    “你他什么人�。俊北承哪猩仙舷孪麓蛄恐�。

    程博衍沒說話,也沒耐性再在這兒磨蹭,過去把背心男往旁邊扒拉了一下,直接走進了屋里。

    一進屋就看到了站在里屋鐵門后面?zhèn)z手扒著鐵欄桿的項西,瞬間有種自己大老遠(yuǎn)探監(jiān)來了的感覺。

    “哥,”項西一見他進來,就把胳膊從欄桿里伸了出來,沖他揮了揮,又放低聲音很快地說了一句,“不讓你找個鎖匠一塊兒來么?你一個人過來出事兒怎么辦�。 �

    “要出事兒剛就出了,”程博衍回頭看了一眼跟著他進來的背心男,走到鐵門前看了看,回過頭沖背心男一伸手,“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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