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罪業(yè)
緩了片刻,眼前才重新恢復(fù)光亮。
身下的胸膛寬厚,有砰砰的沉重心跳聲傳來,搭在后背的手臂禁錮著她,兩人的心跳聲幾乎重合。
熱氣拂在耳畔,生有一絲細(xì)微的癢意。
他身上余溫的熱度熨貼著她,手臂溫柔卻又強硬的越抱越緊,如此般親熱曖昧的姿勢,讓她想到了一個詞,耳鬢廝磨。
心頭猛地一跳,匆匆劃過一抹不知所措的異樣。
隨即腦海中又閃現(xiàn)方才他堪稱瘋狂的肏弄,難免升起一絲火氣,張口便咬上頸側(cè),只是身體虛軟無力,尚還未恢復(fù)氣力,咬上去也只留下一圈淺淺齒痕,絲絲縷縷頓痛傳來。
法顯微一頓,也不動就任她咬,等發(fā)泄夠松開口才轉(zhuǎn)頭看她,一雙明眸水霧氤氳,唇色紅腫,面上有幾分惱怒又委屈的媚態(tài)。
“死和尚,你想肏死我��!”聲色微啞,喘息中有一種不滿的責(zé)怪。
法顯忙拭去她眼角淚花,低柔沙啞的問道:“是我不好,是不是弄疼了?”
他的動作越是溫柔,不知為何心底越委屈,她都受不住了還不顧輕重做那么狠,轉(zhuǎn)頭避開他的手,賭氣道:“就是弄疼了�!�
法顯神情微一變,抱著她坐起身緊張的盯著赤裸的身軀:“我看看�!�
入目便是瑩潤窈窕身段,脖頸、香肩、胸口處全是深印的吻痕,在如冰似雪的肌膚上瞧著有幾分觸目驚心,胸前豐腴也盡是曖昧紅痕,飽滿挺立的乳珠被蹂躪的鮮紅微腫,漲大一圈。
如此般全是他咬出來的,情動之時已全然顧不及她的感受。
法顯脊背漸漸發(fā)僵,面容上浮現(xiàn)自責(zé)和羞愧。
看他眼神的轉(zhuǎn)變,花千遇突然也沒那么生氣了,動了動身體略感不適的說道:“你先出去�!�
此時陽具還深埋在她身體里,腿間又濕又黏,水液涓涓不停的往外流。
法顯恍然驚醒,立即扶著她將陽具抽出來,半硬肉莖完全被浸潤,顫巍巍的往下延流著濁液。
沉積多時的濁液自還未合攏的穴口內(nèi)涌出,打濕了胯下黑密草叢,剩下的稀薄液體沾在肉縫間,艷紅多褶的花唇經(jīng)過一次次的摩擦,微微紅腫綻開,肉核充血。
陽具抽出后穴口被未合攏,一翕一合的吐著清液,猶紅似白的淫靡又可憐又誘人。
法顯艱難的轉(zhuǎn)開目光,心間愧疚更重。
積壓半年之久的渴切,一旦釋放便忍不住想要去索取,填滿欲與念的深淵。
不想此惡念卻害她受累。
他隨手套上褻褲就要下床榻,花千遇急忙拉住他,疑問道:“干什么去?”
法顯轉(zhuǎn)頭看她,目光瞥見胸前吻痕,臉上飄來一抹紅暈,抿唇道:“我出去買藥,那處磨的厲害涂上傷藥會好一些�!�
花千遇白眼一翻:“大晚上的藥鋪都關(guān)門了你去哪買藥,況且也不是很疼明天去買也不晚。”
她身上的痕跡只是看著嚇人,實際上都算不傷也不用涂藥,過兩天紅腫就會消退。
原本只是氣不過法顯要這么狠,隨口一說的氣話他竟然還當(dāng)真了。
法顯緊緊盯住她,確認(rèn)一般又問:“真的沒事?”
花千遇搖頭,身上細(xì)細(xì)的起了冷顫,拉他上了床榻張臂抱住,直接縮進寬厚溫?zé)岬膽牙铩?br />
她主動抱來的舉動讓法顯為之一愣,以往抱她一下都要被不耐煩的推開。
感受著懷里的嬌軟,一整顆心如墜進蜜罐,滿滿都是化不開的甜。
望著她的眼神柔了一柔。
花千遇緊貼著堅實胸膛汲取溫?zé)�,低聲道:“沒事,就是有些冷了�!�
將將入冬的季節(jié),天色清寒,冷風(fēng)瑟瑟,深夜時遍地結(jié)霜,客棧室內(nèi)難留熱氣,身上的炙熱情潮褪去后就開始冷了。
法顯撫過她發(fā)涼的皮膚,頓了一頓,復(fù)又起身將帳幔解下,圍的床榻密不透風(fēng)。
方才只顧纏綿也未注意到室內(nèi)微寒,帳幔未曾放下來。
床榻間黯淡下來,朦朧火光照在帳面上,映出兩道依偎的影子,模糊卻又滿是濃情意味。
空氣中還流動著一股云雨后的膻腥微甜味。
法顯扯過被衾蓋在她身上,讓她坐在盤起的腿間整個都圈在懷里,暖烘烘地?zé)岫韧溉爰」牵心w之親中便覺有一腔暖流滑過心間,有一種說不出的眷戀。
觸及心扉的感覺讓她暫時遺忘了現(xiàn)實的種種,只是貪戀般沉醉的更深,細(xì)白粉頰蹭了蹭胸膛,心底有一絲滿足,卻也激起一縷酥心的癢意。
法顯垂眸看她,眼睫半闔,面色愜意,像是把他當(dāng)火爐來取暖,不由眼里泛出笑意,目光又轉(zhuǎn)落在戴著佛珠的手臂上。
送她的佛珠如今只剩下這一串了,也幸好未曾將這一串給交易出去,若不然依她嘴硬的性情,不開口言明恐怕再難得知她也對他動情。
不過,她獨獨留下這串佛珠,也足以證明這份情意不淺。
突然情難自制執(zhí)起她的手,輕輕吻過手臂,佛珠,手背,指尖……
干熱的唇如暖風(fēng)拂過一樣癢,指尖顫了顫,花千遇抬眸對上一雙深邃眼眸,平靜中卻又藏著驚心動魄的深情。
她下意識將手抽回來,法顯又捉住緊攏在手心里,她抽不出來也就只能由他握著。
看她默許的意味,法顯唇邊泛起一抹笑容,極盡溫柔之意的低聲喚道:“千遇……”
聲音很輕,可是每一個字都像是念過千百遍般熟稔。
花千遇眼皮一跳,心里便涌現(xiàn)一種猶似復(fù)雜的感覺,抬目看他不解道:“喊我干嘛?”
法顯搖了搖頭,只是想喊她罷了。
有一瞬間花千遇似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卻又不知該說什么,眸子略微一轉(zhuǎn),不自然地回道:“莫名其妙�!�
法顯嘴角微勾,攬錮柔軟的腰肢,讓她緊貼在他身上,本意是想安靜的抱一會兒,感受著她的存在便也知足了。
只是當(dāng)身軀貼著溫香雪膩的肌膚,彼此細(xì)微的摩擦便像有電流竄過,情潮又在涌動,身軀微微緊繃有幾分隱忍。
體內(nèi)積壓已久的欲火,不會一次就能消解,更像是沖破了重重桎梏,一發(fā)不可收拾。
想要索取更多。
可是出家之人必須持律守戒,絕諸妄想,以舍欲守空為本,不得親近女色。
然而,他卻在一再犯戒,縱使她不在乎他是否破戒,可是一個欲障深重的僧人會有資格再去弘法授道嗎?
在這個問題上他頓感茫然,僧人守戒是不容違逆的鐵律,念經(jīng)頌佛的同時卻又淫欲不斷,還算是出家人嗎。
法顯眸光黯淡,手臂微微收緊。
他明知錯在何處,卻又放不開手。
腰間一緊,當(dāng)即生有幾分呼吸困難的感覺,花千遇不適的動了幾下,想讓他松開一些,法顯卻沒有反應(yīng)。
花千遇抬頭看向他,繞有疑慮的問:“怎么了?”
法顯的思緒像是才被拉回,眼神有些許渺茫,靜靜盯著她看半響。
一絲不對勁悄然而生。
看不懂這眼神所謂何意,卻也感知到他有話想說,花千遇安靜等著他開口。
沉默片刻,法顯垂低眼簾,躊躇的問道:“千遇,你會不會覺得我身為僧人一面持戒弘法,一面還屢破淫戒,愧為佛門弟子?”
花千遇一頓,霎時明白了他的反常。
看來他還是在意。
法顯幼年出家,到底佛教戒律深扎入心里,對于破戒的罪責(zé)感從未消除過,即便不是第一次破戒還是會沉痛。
也不怪他會如此深感罪惡,佛教極其看重戒律,大乘以不殺戒為首,淫戒次之,破淫戒是極深極惡的罪,會永墮地獄,守戒清凈,則能獲得現(xiàn)前三昧,證入菩提達(dá)到涅槃境界。
他一向清凈離欲,唯二的兩次破戒也是有其原因,西域時是逼不得已舍身相渡,在天臺寺那次最大的緣故是以為此后再也見不到她,便放縱一次,未曾想過還會再破淫戒。
再度破戒,責(zé)任也全都在她,是她忍不住心底的情欲想要他。
她不信神佛,也不在乎引誘佛門弟子,會不會下地獄,但是法顯會為此而深感罪責(zé)。
因此心里多少升起一些愧疚的負(fù)罪感。
法顯見她久不言語,回味方才所言,猛然間意識到言辭表述不全面,細(xì)細(xì)琢磨便像是因她之故,使他再次破戒,損壞修行。
于是,急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是法顯主動破戒,修為有損也是自身之故無法看破業(yè)障�!�
花千遇愣了愣,忽地心頭一澀。
自始至終罪都不在他,卻不想讓她承擔(dān)一點責(zé)任,都把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
花千遇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上他的臉,安慰道:“你不用自責(zé),本來就是我有錯在先,怎會反過來怪罪你,再者誰說破戒就不可以廣弘佛法了。”
法顯回望她一時不解。
對于僧人破戒她有一些感想,奈何沒什么佛學(xué)上的智慧,組織半天語言,也只能通俗易懂的敘述:“一個五戒具足卻無諸貢獻的僧人,和一個雖破身戒卻救度蒼生,傳譯禪經(jīng),功德無量的高僧,誰會對中原佛教的發(fā)展做出卓越貢獻,那必然是后者�!�
“功罪相衡,這樣算起來破戒只能算是一個為人詬病的污點,并不會成為你弘法的阻礙。”
話語一頓,花千遇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之前不是說過,佛在自心心中,那么心中有佛便無掛礙�!�
法顯反復(fù)思索這番話,眼底漸漸明悟,驟然亮起光來。
“修行是隨順一切因緣,而緣既起,恰是當(dāng)起,既然避免不了罪業(yè)不如識自本心繼續(xù)修行。”
花千遇點頭笑道:“正是如此,一味的煩惱于是否破戒,只會困在罪責(zé)中,但是當(dāng)你所積累的功德超過罪業(yè)數(shù)倍時,世人便也不會只見污點,對于諸多貢獻視而不見�!�
話雖這樣說,但破戒觸犯戒律是事實,對于僧人來說已是大罪,只能通過后續(xù)的弘法渡人去彌補罪過,法顯也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
事實上法顯確實清楚于心,他本就是在修行和愛人之間尋求那一絲可能。
會對她說這番話,除卻犯戒的罪責(zé)外,亦是不想讓她輕視他身為僧人還沉迷肉欲。
至于世人的猜疑和詬病,最終會成為史書上的一筆,并不會動搖他普度眾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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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喜歡
法顯抬目看她,唇角微的一彎,含笑道:“法顯知曉該如何去走修行路,不用過多憂心。”
她所言也是在擔(dān)心他會為此而煩悶。
“你知道就好。”
花千遇應(yīng)了一聲,接著便無言了。
定定的看著眼前精壯的身軀,渴望感又添了幾分,心里又癢又熱,還想再要一次。
旱了這么久,一次又怎么會夠。
忍不住便想要伸手撫摸上去,轉(zhuǎn)眸間見到他左肩處有一片青紫色淤痕。
隨即想到這是天羅傘砸上去留下來的痕跡。
方才淤血還未擴散,又只顧沉迷于纏綿,黯淡光線下便未察覺,再去看多少有些嚴(yán)重了。
皮肉都隱隱泛出血絲來。
她當(dāng)時在氣頭上,沒想過后果就動手了,下意識認(rèn)為他會躲開的。
結(jié)果……
也只是她以為。
忍不住抬手觸碰,指尖輕輕滑過淤痕,一絲麻疼跟隨血流傳蕩到心扉。
法顯一滯,垂眸去看她。
青絲披滿肩頭,面容雪艷,垂落的眉目間有一絲心疼,聲音也是無知覺的輕柔:“還疼嗎?”
心臟重重一悸,霎時涌出澀意感來,甚還有一種期待已久的奢望。
平淡的一句關(guān)切,遠(yuǎn)勝過世上任何一句話。
法顯看著她,唇角彎出笑意:“無礙,不疼了�!�
花千遇抬頭,那一雙溫厚寬容眸底,倒映著她的臉,明澈如許。
看著這樣一雙眼睛,由衷覺得說再多歉意的話都顯得多余,法顯根本沒有為此埋怨她,也不用她的道歉。
他總是這樣的包容溫和。
不由得鼻子一酸,她想告訴他,她不是好人,殺人放火,搶劫偷盜全都做過,無意中傷他不會只有這一次,說不準(zhǔn)下一次生氣還會再動手,用不著事事都寬容以對。
話到喉中,在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又梗住了,心底清楚法顯知道她是什么人,自然也不會為此而計較。
心潮一時難以平復(fù)。
花千遇張口咬上他的頸側(cè),牙齒深深淺淺摩擦皮肉,微癢,卻是不疼。
她的行為更多的像是在撒氣一樣,他那么寬厚,反而顯得她很惡劣,既然如此再咬一口又如何。
法顯身體一緊,很快又放松下來。
胸口壓著沉重,快速的心跳聲。
潤澤唇舌啃咬著脖頸,一路流連到鎖骨,目光瞥見左肩處青紫淤痕,便用舌尖去舔弄,皮膚一涼,隨即升起絲絲縷縷麻痛感,身軀微微一顫。
這一絲動靜讓花千遇心底惡念加重幾分,舌尖按壓下去,似痛似麻的感覺透過肌骨在血液里流竄。
一縷酥麻火熱自下腹升起,猶似起了一簇薪火,迅速燒遍全身。
法顯呼吸陡然一重,氣血翻涌,猛地抱緊懷里嬌柔身軀,急切的張口咬含住玉頸,細(xì)細(xì)密密的吻落滿身,掌心在肌膚上不斷游離,帶著迫切和熾烈。
胯下陽具瞬間充血顫巍巍的勃起漲大,隆起的一團硬挺頂在她身上。
若有似無的挨蹭之下,陽具愈發(fā)腫痛不堪,不由拉開她的腿環(huán)在腰上,粗硬勃起的陽具抵在柔滑腿心間研磨。
肉冠經(jīng)粗糙的布料摩擦而過,頓時激生出脹痛的酥麻,法顯顫栗的抖了一下,連手指也跟著發(fā)抖。
攬錮的雙臂越收越緊,陽具頂開兩片花唇往里擠,隔著布料也灼燙的穴口頻頻收縮,摩擦中升起絲絲麻熱的電流。
滾燙身軀壓迫得人呼吸艱難,花千遇推著他的肩膀,警告的說:“你先別動。”
方才讓他一個人爽了,她還沒有玩過癮,怎么能任由法顯再做。
當(dāng)然她最樂衷的還是看法顯在重重撩撥下,欲火焚身,漸漸不能自持的樣子。
突然感覺她真的是壞透了,就是喜歡欺負(fù)和尚。
花千遇唇邊彎出一抹玩趣的弧度。
又壞又純良的笑容落入眼底,極端異樣的感覺在心里發(fā)酵,法顯眸色稍深,暫且壓下體內(nèi)翻涌的欲望,緩緩放開了手。
花千遇身體后撤坐在他腿上,濕熱一離開,腫漲陽具溫度一減,隨之燃起更熾熱的火。
渾身焦灼的欲望幾近沸騰。
法顯氣息濁重,臂膀,手背上浮現(xiàn)青筋脈絡(luò)。
聽著忍耐的急促喘氣聲,花千遇更是壞心眼的緊貼在他身上,椒乳挨蹭著的胸膛,手緩緩向下摩挲,掌心下身體一緊,霎時繃出清晰的肌肉線條。
腹部結(jié)實的肌理輪廓在呼吸中一舒一張,稍蟄便起。
手指滑過便帶起一陣顫栗。
胯間隆起的位置被濡濕,微透的布料描摹出陽具勃發(fā)猙獰的輪廓。
手覆蓋到隆起上重重揉了一揉,酥麻感侵襲而來,法顯顫抖地呼出一口濁氣,像是隱而不發(fā)的忍耐,又似漫長的廝磨后得到的渴切。
掌心包裹下的堅硬漲大的駭人,隔著布料好似都能感到勃跳感。
有褻褲的束縛不能很好的握住陽具,隨后她又解開褲帶,一根肉紅色兇物彈跳而出,青筋虬結(jié),充血怒張,濃黑卷曲的草叢凝著白色精斑和淫水干涸的結(jié)塊,瞧著一片狼藉。
往常時她是嫌臟的,如今只覺心底發(fā)熱,想騎上去把水都流到他身上。
但是現(xiàn)在還不行。
手貼合著肉莖上下擼動,摩擦過鼓突的青筋,堅勁中又隱帶韌性,像是燒紅的烙鐵。
動作不覺放慢感受著手握上去的奇妙觸感,肉莖慢慢往下套弄,棱口處便顯出一圈鮮紅嫩肉,指尖繞上去肉冠便是一陣痙攣抽動,頂端馬眼滲出稀薄的濁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