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我知道了。”
還沒等嚴(yán)莉莉說完，霍言司默地掛斷了電話，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失神。
他明天就要離開這座生活了四年，被他冠以“家”之名的房子了。
第二天一早。
11月28日。
霍言司一覺醒來，就看到了身側(cè)空蕩蕩的位置。
他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掛鐘，才六點(diǎn)。
可他怎么也睡不著了。
霍言司買的票是下午六點(diǎn)，剛好還剩下12個小時。
他剛走出屋子，忽然被一個柔軟的身軀給抱住了。
是楚念兮。
她滿身的酒味，霍言司不禁微微蹙起眉頭。
楚念兮一直克己慎獨(dú)，很少喝酒，今天是怎么了。
“你怎么回來了？”霍言司順口一問。
楚念兮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他給嚴(yán)莉莉打過電話，解釋道。
“凱程四年前跟我分手后，在國外交了一個女友，那個女人最近追到了威海，還糾纏他，騷擾他�！�
“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和那個女人糾纏，怕牽扯不清，所以我才去陪他的�！�
“這兩天，我和他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別誤會�！�
別誤會……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霍言司沒有把心里悱惻的話說出來，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怎么喝那么多酒？你以前不是和我說過，你不能喝酒，會影響你工作的嗎？�！�
“沒事，只喝了一點(diǎn)�！�
楚念兮聽到他久違的關(guān)心，紛亂不寧的心忽地安心下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言司，你會不會離開我？”
霍言司沒有說話，沉默了。
楚念兮又說：“等到我明年晉升的通知下來，我們就要個孩子吧�！�
孩子？
結(jié)婚三年，在一起生活了四年，霍言司忽然明白過來她今天是怎么了。
無非是因?yàn)橹兰緞P程離開她后，又交往過新的女友。
“以后再說吧�！�
以后，以后。
這都是以前楚念兮常用來敷衍自己的手段。
而且，他絕對不會和楚念兮有孩子了。
楚念兮卻沒聽出來變化，或許她根本不在乎，只是想報復(fù)季凱程。
“那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就陪你回家去看你爸媽�！�
也就是這一刻，霍言司一直淡漠的神情才有了一絲皸裂。
一年前，他多次提過想帶楚念兮回漠河見父母，可她每次都以沒有時間為由拒絕了。
如今，她主動提起看父母。
可是自己的爸爸已經(jīng)不在了。
霍言司忍住喉頭的苦澀，仍是那個回答：“以后再說�！�
楚念兮總算發(fā)覺今天的他不太對勁：“言司，你怎么了？”
霍言司忍著心口漫上來的疼痛和苦澀，溫和地回道。
“沒事，你好好休息。”
隨后他扯開楚念兮的手，正準(zhǔn)備走。
而楚念兮卻再次拉住了他，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此刻放手，霍言司就會永遠(yuǎn)離開。
“別走�！�
可兩人僵持了沒有多久。
季凱程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楚念兮去接，剛摁下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