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嚴訣忽然有點同情這些唯流量是圖的媒體營銷號。
當(dāng)晚,門戶網(wǎng)站似乎短暫的出現(xiàn)過一則關(guān)于當(dāng)紅流量李慕和海豚TV許枝鶴的花邊新聞,但當(dāng)網(wǎng)友們再次刷新,打開的網(wǎng)頁卻只有鮮紅的404。
手術(shù)做完之后,還要住院一周。
許枝鶴被人從手術(shù)室推出來,她穿著病號服,臉色還是慘白,精神狀態(tài)不算好。
再小的手術(shù)也是臺手術(shù),對精神損耗不小。
許枝鶴手背還輸著液,局部麻醉的狀態(tài)下,她人很清醒,看見江珩問了句:“你還在呢?”
“我答應(yīng)過你不走。”江珩走上來握住她的手,問,“這手術(shù)疼嗎?”聲音比剛才瞬間柔和了八個度。
護士推著她進了普通病房,許枝鶴低聲回答:“不疼,有麻藥呢�!�
嚴訣聳聳肩,不想吃這口狗糧,果斷遁了做正事去了。
第31章
真香定律
護士幫她把吊瓶掛好,江珩親自把許枝鶴抱到床上,掖好被子說:“我剛問了醫(yī)生,你得平躺著六個小時,然后十二個小時后之后才能下床�!�
“哦�!痹S枝鶴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停了片刻,忽然回過神來,“那我想上洗手間怎么辦?”
江珩沉沉黑眸注視著她,不說話。
但許枝鶴覺得自己已經(jīng)讀出他眸底的潛臺詞了,馬上爾康手:“我拒絕�!�
旁邊收拾好病例的小護士笑著說:“他是你男朋友,有什么好害臊。”
許枝鶴本能的回道:“誰說他是我男朋友了?”
小護士怔了怔:“你的手術(shù)同意書不是他簽的嗎?”
“……”尷尬片刻,許枝鶴低下頭,漫不經(jīng)心道,“他是我哥�!�
“……啊�!毙∽o士鬧了個大紅臉,“之前我看他對你那么溫柔,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兒……”
越說,許枝鶴耳根子越紅。
好在沒一會兒護士就離開了,許枝鶴訥訥抬頭,恰好跟江珩略微上挑的眼睛對上。
許枝鶴說出“哥哥”兩個字的時候還有點心虛,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對不起忙碌了一晚上的江珩。她覺得江珩這人雖然性子討人厭,但關(guān)鍵時候還挺窩心的。
江珩看著她,目光定了幾秒,而后淡淡道:“你現(xiàn)在想不想上廁所?”
許枝鶴果斷拒絕:“不上。”
“那好,你休息一會兒,哥哥我回酒店給你拿換洗衣服。”
窩心個屁。
“我不是不想讓人多誤會嘛,你還記仇了你�!痹S枝鶴瞥他一眼,小聲嘀咕著。
“我哪敢�!苯窨此闹鶐妥有÷暵裨沟臉幼�,有點想笑,“哥哥也挺好,只要你能一直叫得下去�!�
那天早上她在酒店叫他“哥哥,我可以”的時候,他差點沒忍住。以后的時候可以讓她多叫幾次。
江珩一走,病房里突然安靜得過分,許枝鶴撈過手機看了眼,都快凌晨了,怪不得。
薛景景和裴然都有給她打電話,還發(fā)了微信。
她一一點開,大部分都是調(diào)侃她“是不是要C位出道了”,一口氣買這么多熱搜。
“買買買,買個錘子�!痹S枝鶴是有苦說不出。
還有條是薛景景一個小時前剛發(fā)的,問她和李慕是不是真在一起了。
別人八卦也就算了,薛景景?
許枝鶴馬上給她回了個問號。
不努力就得繼承家產(chǎn):
枝枝不想吱聲:
不努力就得繼承家產(chǎn):
枝枝不想吱聲:
不努力就得繼承家產(chǎn):
枝枝不想吱聲:
不努力就得繼承家產(chǎn):
許枝鶴:“……”
她直接給薛景景彈了條語音:“什么新聞,哪家網(wǎng)站,這種有人信?”
薛景景:“就十一點鐘的時候吧,好幾個網(wǎng)站都發(fā)了呢,說也奇怪,我看完想再回去找新聞撰稿人的名字,就發(fā)現(xiàn)網(wǎng)頁404了,搜索引擎連個關(guān)鍵字都搜不到了。”
許枝鶴無奈的吐了口氣:“這種不實報道,被人舉報了很正常吧�!�
薛景景:“可能吧。還好是深夜發(fā)的,沒多少人看到。所以你沒去醫(yī)院?我看那照片上拍的是你啊,PS合成的?”
許枝鶴扯了扯嘴角,故作輕松道:“是我。割了個闌尾�!�
聽筒那邊靜了半晌,傳來薛景景夸張的驚叫聲:“天哪,許大小姐,你居然還有闌尾這玩意兒——你真是太、牛、逼、了!”
“毛�。俊�
“那要不要我跟裴然打個飛的去首都看你��?”
“那倒不必。小手術(shù),修養(yǎng)幾天就好了�!�
“對了,”薛景景想起什么,很快又道,“那天你朋友圈發(fā)的情侶手機,是和江大少一道買的吧?你倆用一樣的?”
“……”說到這,許枝鶴就牙癢癢,恨不得把江珩抓回來凌遲一百遍。
“那不是我,朋友玩我手機,發(fā)錯了。”許枝鶴語速慢吞吞的。
“大小姐,誰能動你手機�。课业浆F(xiàn)在還不知道你手機密碼呢�!毖熬昂敛涣羟榈牟鸫┧�,“說起來你也是重色輕友,我們這么多年感情你都不肯告訴我你的手機密碼,卻先告訴了你家江少爺……”
正說著,門口響起腳步聲。許枝鶴抬起眼,江珩已經(jīng)拎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
許枝鶴臉上有點熱,迅速對電話里說了句“你真是閑得慌,掛了”,就放下了手機。
江珩在門口停了一會兒,等她打完電話才進來,教養(yǎng)好得沒話說。
他放下手里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問她:“感覺好點嗎,餓不餓?”
許枝鶴輕輕搖頭,江珩把幾個袋子都放道桌子上。
“怎么帶這么多東西?”許枝鶴一邊看他整理一邊問。見他把一套粉色的內(nèi)衣褲從內(nèi)衣收納袋里拿出來的時候,許枝鶴突然捂著臉“啊——”的叫了一聲。
“……”江珩莫名的回頭看她一眼。
許枝鶴:“……你拿出來干嘛?”
“貼身衣物啊,你待會兒不要換嗎?”
“……”
許枝鶴閉了閉眼,她不知道江珩是怎么做到一臉平靜的把這東西拿在手里的。似乎還給她拿了不止一套。
許枝鶴糾結(jié)了片刻,從指縫里又看見他拿出一只藍色電動牙刷,遲疑片刻:“這不是我的?”
“你的在這。”江珩從包里又翻了翻,找出一只粉紅色的電動牙刷擺在她面前,“我跟醫(yī)院申請了陪護床,晚上在這陪你�!�
“……”許枝鶴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剛才江珩走后,她就覺得太靜了,一個人怪可憐的。這會兒也沒矯情的說什么“不用陪”的話,只是又問了遍:“陪護床什么樣的,好用嗎?”
江珩轉(zhuǎn)過身看她:“你看我像用過的?”
許枝鶴留在房里換衣服,江珩出去找護士要陪護床了。
過了一會兒,江珩拿著陪護床回來,許枝鶴看了一眼,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