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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然而陸鳴殊不踩他,只拿腳尖蹭他。蹭蹭小腿肚,又慢慢往上,一路蹭到了膝彎處,顧潯剛側(cè)腿避開,那條腿就跟蛇一樣纏了上來,變本加厲地勾著他的腳腕。

    這次不再滿足于隔著褲子蹭,而是慢吞吞地鉆進(jìn)了褲子里面,堅硬而又帶著涼意的鞋尖貼著顧潯的皮膚來回輕蹭,激得他汗毛倒豎,險些拿不穩(wěn)手中的杯子。

    他很用力地咬了下口腔內(nèi)壁,憑借短暫的疼痛勉強(qiáng)繃住最后一根弦,朝對方遞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別發(fā)瘋。

    陸鳴殊卻裝作看不懂的樣子,嘴角浮著惡作劇得逞的笑意,眼神茫然無辜,眨了眨眼睛問他:“怎么了顧醫(yī)生,怎么這么看著我?”

    明知故問。

    最后那根弦“錚”的一聲崩斷,顧潯閉了閉眼,抬起自己的另一條腿,反過來壓在陸鳴殊不安分的那只腳上。

    后者今晚穿的是雙漆皮皮鞋,顧潯便把鞋尖碾在對方的鞋跟處,用力把鞋子蹭了下去。

    陸鳴殊或許是沒料到他會反擊,在鞋子被蹭掉的那刻瞪圓了眼睛,一臉錯愕地望過來。

    然而顧潯卻并沒有止步于此,他自己也脫掉了一只鞋子,兩人的腳隔著薄薄的兩雙襪子緊貼在一起,輕蹭、勾纏、追逐……腳心、腳背、腳趾,不放過任何地方。

    只是這一回掌握主動權(quán)的人變成了顧潯,而陸鳴殊只能被動的配合著,被蹭得腳趾頭都發(fā)麻的時候,他甚至縮了縮身體,下意識做了個躲避的動作。

    “小陸啊,你之前不也說要唱首歌來著么?等老王結(jié)束要不就你上?”老張叔突然將話頭轉(zhuǎn)到了陸鳴殊身上。

    “啊,是�!鳖櫇〉拇竽_趾正抵著他的腳心,故意折磨他似的輕而慢的打著圈。

    那麻麻的感覺就從腳心一路向上流遍他身上每一寸地方,喉嚨發(fā)干發(fā)緊,幾乎要冒煙。

    而他卻因為老張的這句話成了整桌人的焦點。

    ——是我瘋了。

    ——還是顧潯瘋了。

    ——誰會想到眾目睽睽之下,一本正經(jīng)的顧醫(yī)生居然會和我在桌子底下調(diào)晴?

    ——這還是顧潯嗎?

    陸鳴殊茫然地望著身邊的人,橘黃色的暖燈打在對方身上,連冷硬的表情似乎都變得柔和起來,平添了一番愛.昧.旖.旎。

    第121章

    “怎么樣怎么樣,我剛剛那段還成吧?”老王從臺上下來,迫不及待地找老伙計們討夸獎,大伙兒也相當(dāng)給面子的各種夸。

    老王滿意了,愜意地咪了口黃酒,說:“下一個誰?”

    “小陸啊,小陸要唱歌�!�

    可是小陸的腳還被人勾著。這時候如果有人掉了筷子去撿的話,場面可就精彩了,陸鳴殊心想。

    “小陸好啊,小陸得為我們這幫老家伙注入新鮮血液!”老王特別來勁地鼓著掌,接著問,“欸小陸你看顧醫(yī)生干嘛呢,想叫顧醫(yī)生一起合唱��?”

    是挺想的,但顧醫(yī)生大概不樂意。

    陸鳴殊偏頭看向大家,笑道:“沒,我就是有些緊張,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放屁。

    這個混蛋王.八.蛋又在說謊。

    顧潯報復(fù)性地勾住陸鳴殊的腳趾,然后突地松開,神態(tài)自若地低頭喝了一口茶。

    剛剛肌膚相貼過的地方還殘存著熱意,另一只腳掌卻已經(jīng)遠(yuǎn)離。陸鳴殊心里陡然空了一塊,說不出來的失落。

    但他卻不得不站起來:“不唱歌了,我彈個古箏吧,鳳求凰�!�

    說最后三個字的時候他目光注視著顧潯,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瘋狂的渴求。

    后者同樣也望著他,黑沉沉的眼眸望過來,不躲也不避,倒把陸鳴殊逼得招架不住,率先轉(zhuǎn)開了視線。

    “古箏是哪位的,能否借我用一用?”

    “我的我的,隨便用,不過可別彈得太好啊,要不然我待會兒可不敢再上去了。”老張玩笑道。

    眾人又一齊笑起來:“哈哈哈哈哈……”“老滑頭,你倒是有臉說!”“小陸你別理他,叫他好好認(rèn)清自己那點三腳貓的本事……”

    陸鳴殊今天又是最常見的打扮,頭發(fā)散著、搭配有鏡鏈的金邊細(xì)框眼鏡。

    但仔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鏡跟鏡鏈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不一樣的。

    比如去游樂園那次,鏡鏈上鑲嵌著極細(xì)小的紅寶石,而今天這副,則是鏡鏈和鏡架連接的部分點綴著兩粒鉆石。

    白色羽絨服掛在椅背上,里面是一身純黑色的高領(lǐng)毛衣,不需要其他的裝飾,垂墜下來的兩條眼鏡鏈就足夠給毛衣添色。

    但最出彩的是他左眼眼尾處的一顆美人痣。很小很小的一點,在顧潯剛走進(jìn)店里的那一刻,便像只夏日里的蝴蝶似的,振翅落在了心尖上。

    陸鳴殊原先是沒有這顆痣的,顧潯親吻過這雙眼睛無數(shù)次,絕不可能記錯。

    所以那是他用眼線筆或者別的什么,點上去的。

    很好看。很勾人。

    這人分明知道自己長的好看,所以總是很會利用自己在外貌上的優(yōu)勢,再通過這些小細(xì)節(jié)讓自己如虎添翼。

    而他確實也成功了,顧潯的視線不知不覺就在他臉上停了很久。

    直到第一聲音律響起。

    其實顧潯是不懂音律的,聽不懂古箏,也很難想象陸鳴殊這樣的人會和古箏這樣的樂器聯(lián)系在一起。

    他以為陸鳴殊會更適合鋼琴、或者小提琴之類的西洋樂器,反正不應(yīng)該是古箏。

    他這樣的人,跟傳統(tǒng)樂器真是完全不沾邊。

    但事實上,當(dāng)他抬手撥動琴弦的時候,卻一點違和感都沒有。聽當(dāng)然還是聽不懂,卻并不妨礙顧潯覺得好聽。

    “小陸這真的可以啊,就是對著我們這一幫老頭子彈這首曲子,可太浪費(fèi)了……”

    “別吵別吵,好好聽!”

    顧潯也安靜聽著,視線隨著眾人一道落在陸鳴殊身上,大大方方地看著。

    桌子底下的那只腳卻不自在地動來動去,滾燙的觸感刻在他腦海里,久久沒有消退。

    也是在這時他忽然明白,面對陸鳴殊,一味的忍讓退卻、苦口婆心的講道理,這些都是沒有用的。

    只有比這個人做的更過分、更惡劣,才能對方消停下來,露出一點真實的無措,而不是披著那張假面。

    “以惡制惡”。

    “小顧啊,你和陸總,你們……”所有人當(dāng)中,除了顧潯之外,就只有丁老板知道臺上那個“小陸”的真實身份,他攔不住老朋友“小陸”“小陸”的喊對方,自己卻是無論如何叫不出口的。

    他吞吞吐吐地想問又不敢問,倒是顧潯先把問題拋了出來:“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丁老板心里還想著自己的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問:“誰?”接著才意識到,“噢,陸總啊,大概比你早了半個多小時。”

    說完頓了片刻,又補(bǔ)充道:“來過好幾次了,第一次是半個月前�!�

    當(dāng)時已經(jīng)很晚,最后一個客人剛剛結(jié)賬離開,他們也準(zhǔn)備關(guān)門打烊了。

    陸鳴殊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他戴著個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老丁一時沒認(rèn)出對方是誰。

    “這位客人,我們準(zhǔn)備打烊了,店里沒剩什么食材,您實在要吃的話我只能看著給您煮碗面�!�

    那人身量很高,明明是個成年男子的體型,卻留著一頭長到肩膀以下的頭發(fā),什么話都不說地站在門口,視線如有實質(zhì)地壓過來,無端地叫人心頭一緊。

    老丁忽然就猜出了對方是誰。他手里拿著抹布,脖子上像卡著一雙看不見的手,瞪著眼珠子說不出半個字。

    倒是那人先摘下口罩,直接坐在了門口的位置,壓著不耐煩開口說:“給我來一碟豬油渣�!�

    這個時間點哪里來的豬油渣!老丁真是有苦說不出,但這位又是個得罪不起的主,一不高興就能斷了他的活路。

    大堂里空調(diào)打得暖和,老丁卻嚇出一身的冷汗。

    但也不可能這么僵著,老丁覷了眼對方的臉色,神情惶惶地說:“廚房、廚房沒有豬肉了,要吃豬油渣的話得、得明天……”

    陸鳴殊沒說什么話,面無表情地盯了他一會兒,然后站起身:“好,那我明天再過來�!�

    老丁以為對方應(yīng)該只是一時興起,但第二天還是買了合適的豬肉備著,以防萬一。

    結(jié)果晚上六點多的時候那位真就又來了,除了豬油渣之外,又要了一碗牛雜面。

    他先空口吃了小半碟的豬油渣,然后將剩下的都倒進(jìn)面碗里,用勺子攪勻了,拌著面湯一起吃。

    那晚之后便經(jīng)常過來,差不多兩三天就會來一次,吃的基本都是那幾樣,牛雜面、豬油渣、老鴨煲、海鮮粥……

    一個人一下吃不了那么多,就輪番換著吃。

    牛雜面和豬油渣是吃的最多的兩樣。

    后來有次碰上老張他們一起來吃宵夜,幾個老伙計圍坐了一桌,陸鳴殊放著那么多空位不坐,竟然主動走到了老張他們那張圓桌前。

    開口問:“一個人吃東西太孤單了,我能坐在這里嗎?”

    那有什么不能的,一幫老伙計見到這么個模樣俊俏的帥小伙,高興還來不及:“坐坐坐,只要你不嫌我們老,那就隨便坐!”

    而老丁從廚房出來乍見這一幕,差點跌破眼鏡。

    第122章

    “小顧啊,你和陸總、你們……”顧醫(yī)生是個好人,幫著別人騙他始終讓老丁于心難安。

    而今晚喝了點酒,藏起來的那點情緒就壓不住了,話難免多了起來,那些往日不敢提、不敢問的,這時候都借著酒勁以橋正里冒了出來。

    誰知顧潯就像是知道他要問什么似的:“丁叔,之前給您添麻煩了,抱歉。我和他……之前有些誤會。”

    顧潯斂眸盯著自己手里的水杯,眸色黯了黯——誤會他也喜歡我,誤會我們真能一直在一起。

    “網(wǎng)上那些傳言您也別信,都是假的�!�

    “這樣啊�!崩隙☆D時松了一口氣,“嗐,這有什么……那現(xiàn)在、誤會解除了?”

    “算是吧�!鳖櫇≌f。

    他原本不記得土菜館這一茬,或者說,是不愿去想。但看丁老板剛剛的反應(yīng),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都是假的,連土菜館都是陸鳴殊精心設(shè)計的、巧妙的一環(huán)。

    臺上的人還在專心地表演,顧潯便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那張過分漂亮的臉。

    眉毛、眼睛、鼻子、嘴……每一寸都曾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顧潯的夢中,從很多很多年以前。

    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在漫長的時光里,他悄悄的看著他、愛著他。

    但很可悲的是,這個人對他說過的那些話,竟沒有一句是真的。

    這個人當(dāng)初為了誘他入陷阱。真可謂是大費(fèi)苦心。

    更可悲的是,其實無論陸鳴殊有沒有騙他,他都早已經(jīng)深陷其中。

    只要對方勾勾手指,他便被輕易蠱.惑了、勾.引了、像狗一樣搖著尾巴撲過去。

    陸鳴殊朝他說幾句情話,丟一塊骨頭,他便感恩戴德,想把心剖出來給對方。

    而陸鳴殊……大概只會覺得他好騙、覺得他可憐、可笑。

    顧潯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虱子多了不癢,他現(xiàn)在似乎就是這樣。

    當(dāng)一個個謊言被拆穿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從最初的憤怒、怨恨,變成了如今的麻木。

    “那就好那就好!朋友之間嘛,少不了會有摩擦,就像我跟老張,我倆認(rèn)識三十多年了,當(dāng)初還打過架,相互放過狠話�!�

    “結(jié)果你看現(xiàn)在,我倆關(guān)系鐵著呢。不過有什么誤會還是得盡早說開,不然傷感情。”

    顧潯情緒不高地“嗯”了聲。老丁卻因為了卻一樁心事而激動不已,完全沒看出對方的不對勁。

    “要我說啊,我看陸總這個人其實蠻不錯的,看氣勢很能唬人,其實一點架子也沒有,一般的年輕人,嫌棄我們這幫老頭子還來不及,哪有像你們這樣的……”

    而且人家還是個這么牛x的老總。

    ——老丁已經(jīng)徹底忘記自己當(dāng)初被人威脅關(guān)店的事情了。

    “丁叔,你們說什么呢,我好像聽見自己名字了�!闭f著話呢,陸鳴殊已經(jīng)彈完下來了,“是不是背著我說我壞話呢?”

    剛剛還口口聲聲說陸總沒架子、陸總是好人,這會兒真對著人家,還是下意識有點慫:“哪能啊,就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坐在他身旁的老高可不同意了:“欸我作證啊,他就是在說小陸你壞話,我們整桌人都認(rèn)真聽曲兒呢,就他一個人長著嘴,叭叭叭地說個沒完,煩都煩死了,我可聽見你名字了�!�

    “還有老張,丁老頭還跟咱小顧說你倆年輕時候打架的事情,說你被他揍扒下,眼淚鼻涕哭了滿臉……”

    嘿這怎么還造謠呢!

    老丁瞬間瞪大了眼睛:“姓高的,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一幫平均年齡快超過六十歲的男人,跟小孩子似的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顧潯也跟著悶悶地笑,然后察覺到身旁之人灼熱的注視,掀起眼皮望過去,笑意在眉眼間倏然消散。

    陸鳴殊心頭窒了窒,胸口發(fā)酸:“阿潯,你笑起來真好看�!�

    顧潯卻很快轉(zhuǎn)開臉,不看他了。

    “小陸彈的真好,學(xué)過很長時間吧?這么好的曲子,就應(yīng)該彈給對象聽,”王叔說,“給我們這群臭老頭聽可就浪費(fèi)咯。”

    陸鳴殊視線在顧潯臉上飛快地掠了一下,笑說:“不浪費(fèi),我對象也聽到了�!�

    他說的是“聽到了”,王叔卻沒聽懂里面的蹊蹺,只以為是聽過了的意思,又因為沒能把自己朋友的閨女介紹出去遺憾了幾句,然后問:

    “小陸的對象是做什么的��?”

    陸鳴殊的目光在顧潯臉上飛快地掠了一眼:“我對象是個醫(yī)生�!�

    “那不是和小顧同行,醫(yī)生好啊,治病救人的�!崩蠌堈f。

    老王:“小顧是寵物醫(yī)生�!�

    老張不服:“那又怎么了,寵物醫(yī)生也是醫(yī)生,一個救人、一個救小動物,都是救命,是吧小陸?”

    “嗯,是�!标戻Q殊笑道,視線再一次朝顧潯轉(zhuǎn)了過去。

    后者始終垂著頭,只在被人點到名字時抬一抬眼,笑笑,但對于陸鳴殊的注視卻始終無動于衷。

    陸鳴殊也并不在意對方的冷淡,今晚能在這里遇見對方,已經(jīng)是個巨大的驚喜。

    “話說起來,先前還不知道,小顧、小陸,原來你倆是朋友��?”老張突然問道。

    顧潯張了張嘴,剛想說不是,另一個當(dāng)事人卻比他先了一步,“嗯,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回答著實驚了大家一跳,連老丁都錯愕不已,“兄弟啊?”

    陸鳴殊笑笑,沒說話。

    老高:“表兄弟吧,看著長得不太像,不過你們家這基因真不賴啊,兄弟倆一個賽一個的好看,都跟明星似的�!�

    “下一個該誰了,都不上的話我上了?”“上就上唄,你先上,下一個我,趕緊的!”

    眼前真實的場景和之前顧潯同他描述過的畫面重疊在一起。

    陸鳴殊原本很難理解和一群老頭坐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心里還怪嫌棄的,但這會兒看著這幫人、又看著顧潯,只覺得心里暖烘烘的,連冬日的寒冷都被驅(qū)散了幾分。

    他悄悄貼過過去,在桌子底下扣住顧潯的手掌:“阿潯,今晚能收下我的花嗎?”

    一群人熱鬧到十點半才結(jié)束,外面不知什么時候飄起了細(xì)雨,氣溫比來時更冷了不少。

    這場雨來的突然,顧潯手邊沒傘,索性只是毛毛雨,他便裹緊了羽絨服,打算就這樣冒雨回家。

    滴——滴滴——

    身后響起汽車?yán)嚷暎戻Q殊從車窗里探出頭:“阿潯、上車,我送你回家�!�

    顧潯頭都沒回。車?yán)锏娜诉@回沒再順著他:“阿潯,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現(xiàn)在下雨,你這樣回去會著涼的。”

    “我跟你保證,我什么都不會做,把你送到樓下我馬上就走,絕不多逗留一秒鐘。”

    雨逐漸變大,顧潯身上很快半濕,離家卻還有一半的距離,陸鳴殊見勸不動人,持續(xù)不斷地摁著喇叭:

    “阿潯,你再不上來的話我就把車停路當(dāng)中,然后陪你走�!�

    這片屬于老城區(qū),很多地方都是人車不分道,但陸鳴殊這么一輛招搖的豪車杵在路邊,跟烏龜似的慢慢爬,還是引得路人紛紛看過來。

    有個開小電驢的大叔甚至開出幾米遠(yuǎn)還扭頭罵了一句:“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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