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是這樣的,一個被戰(zhàn)爭榮耀沖昏頭腦的少年人,聽不得半點關(guān)于失敗的論斷。
他認為只要自己出馬,就絕對不會有失敗這回事。
大漢直到現(xiàn)在依舊對匈奴持守勢,完全是因為現(xiàn)在掌兵的將領全部是尸位其上,哪怕其中一位還是他舅舅。
如果換成他掌兵,一定能讓所有的匈奴女人懷上漢種,也能把匈奴所有的牛羊弄回大漢供全國百姓大嚼,更能讓匈奴單于跪在偽帝劉徹的面前瑟瑟發(fā)抖,然后,自己胸前掛著一枚八十斤重的金牌上書——天下無敵!
“這確實很麻煩啊,怎么才能拖住匈奴人不讓他們亂跑呢?”
霍去病終究是不同的,在少年狂想病爆發(fā)的同時還能有一點憂慮,這非常的難得。
“其實很好辦啊。”
“計將安出?”
“其一,從皇宮里弄百十個絕色美女放在一座小城里,整天大張旗鼓的跳舞唱歌,讓匈奴的探子看清楚每一個美女的漂亮模樣,然后回去稟報給單于知道。那些對我們丑公主都趨之若鶩的大小單于們一定會發(fā)瘋,大家都想要美女,然后就千里迢迢或者萬里迢迢的跑來搶美女,嘿嘿,我們趁機布下重兵,然后哈哈哈……”
霍去病抽抽鼻子道:“這法子不成,張貫兩年前用過,其中一個美女還是他閨女,結(jié)果不太好,匈奴人搶走了美女,順便弄死了張貫麾下一千三百人……”
“呃,張貫是誰?”
“左將軍,以前是中郎將,以武勇冠絕天下,結(jié)果這一次很倒霉,丟了閨女,也丟了官職,只好在家喝酒罵人,最近罵人罵的起興,連丞相薛澤都沒放過,我舅母說他快倒霉了�!�
“好吧,前面的話就當我沒說,不過啊,這個張貫也太沒腦子了吧?竟然用自己的閨女上場?”
“這其實也不怪張貫,人家拿閨女引誘匈奴是忠心耿耿的表現(xiàn),反正他有二三十個閨女丟一個就丟一個沒什么。他只有六千兵馬,誰能想到匈奴一次會來五六萬人?就因為他閨女都被搶跑了,陛下才會對他這一次兵敗持寬容態(tài)度,畢竟對國朝忠心耿耿嘛。”
“你以后如果這樣表現(xiàn)你的忠心,最好離我遠點,我怕天上打雷的時候跟你在一起,很容易被牽連�!�
“你剛才還說用美人引誘匈奴來著?”
“那是用皇帝家的美女好不好?”
“呀,我忽然發(fā)現(xiàn)你好像對陛下很不滿。”
“沒有的事,只是覺得小戶人家經(jīng)不起折騰,反正皇家喜歡送美女給匈奴,一次一個跟一次一百個區(qū)別不大�!�
“那是和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多了,當年高祖被匈奴困在白登山的時候,皇后可是一次給單于送了九十九個美女。就這,匈奴單于還不滿意,特意寫信來問咱們六十歲的老皇后,表示他對皇后非常的傾慕,問老皇后有沒有親自來匈奴游玩一遭的意思�!�
云瑯吃面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能聽到這樣的皇家密辛很難。
“老皇后怎么說?”
“老皇后一點都不生氣,說她年紀大了,不能侍奉英雄,所以就派些年輕的去……”(老皇后呂雉,此處為史實,非作者胡說八道)
“噗,咳咳咳……”
云瑯差點被一口面條噎死。
第四十章
嚴謹?shù)目茖W發(fā)展觀
這個世界最美妙的就是少年人……他跟云瑯以前見過的少年人一樣不太靠譜,一樣喜歡做白日夢,一樣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一樣喝高了之后就會鬼哭狼嚎……
很好!
太好了!
頂呱呱�。�
云瑯覺得自己可以跟少年人一起混,尤其是跟霍去病這種明顯有妄想癥的少年人一起混太安全了。
即便是發(fā)瘋,人家也會大度的曬然一笑,然后道:“年輕真好啊……”
如果總是跟太宰這種被始皇帝嚴重洗腦并且對一個死人至死不渝的人在一起,他遲早會走上恐怖的反漢復秦的不歸路。
如果跟平叟這種沒事干就講究陰陽調(diào)和并且將所有陰暗心思都歸咎于天地陰陽變化的人一起混,云瑯覺得自己要是不變成一個脫離實際只喜歡耍嘴皮子靠腦子算計人的惡棍才怪。
如果跟卓姬這種驕傲的如同孔雀一樣沒事總是喜歡開屏,并且露出丑陋光屁股的人一起混,云瑯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跟她有一腿。
以上三種可能實在是太恐怖了,沒一樣是云瑯想要的。
霍去病就著一碗面條跟一頭蒜喝了一罐子烈酒,兩三壺濃茶,結(jié)果就是劇烈的發(fā)酒瘋,然后被大將軍府的馬車接回去。
至于卓氏的馬車,酒醉的霍去病也不愿意去坐。
平叟雙手插在袖子里,笑瞇瞇的目送霍去病的馬車離開。
然后就對云瑯道:“手段不錯,算是籠絡住了一個貴公子�!�
云瑯笑道:“你知道我志不在此,何苦拿我來說笑�!�
平叟搖搖頭道:“這不是笑話你,而是在羨慕你。你知道這世上每日有多少人在追逐肥馬塵土嗎?能做到你這個地步的據(jù)我所知一個都沒有。想要往上爬,沒有青云梯是不成的,即便有滿肚子的才華,也需要人引薦才能一展胸懷。老夫當年如果有你現(xiàn)在的機遇,何苦蜷縮在卓氏充當一個食客�!�
云瑯笑道:“平公也有一襟懷抱未曾施展嗎?”
平叟笑道:“晚了,晚了,如今只能依靠腰里的幾個銅錢,調(diào)戲一下小女子。”
說著話從袖子里取出幾片簡牘文牒遞給云瑯道:“小郎胸有溝壑,必不在意民籍這等小事,從爾縉云氏祖地辦理,必定遷延時日,有聽聞小郎與故鄉(xiāng)父老不甚和睦。
老夫遂自作主張,為小郎在陽陵邑辦理了民籍,從今后,小郎就是藍田縣人氏。
只是藍田縣自從高祖二年大饑荒之后就更名為渭南郡,戶籍大多流失。
到八年前,藍田縣又被陛下劃入上林苑,又在去年修建了上林苑鼎湖宮。
一連串的變革下來,藍田縣中的民籍已經(jīng)散亂之極。
正好給了老夫可乘之機,買通一二胥吏,成就了小郎藍田縣上戶之名。
文牒在此,小郎只需填上父祖之名,就成關(guān)中子弟�!�
平叟笑瞇瞇的表情讓云瑯心中一陣陣的發(fā)寒,這個老家伙竟然不聲不響的在調(diào)查自己。
如果自己沒有表現(xiàn)出過人之處,恐怕這就是這家伙對付他的一個把柄。
現(xiàn)在眼見自己跟霍去病結(jié)為摯友,立刻就把調(diào)查監(jiān)視說成了置辦文牒,把自己可能對卓氏的最后一絲怨恨也填補的干干凈凈。
做事真真正正是滴水不漏。
云瑯抓了簡牘一把,卻沒有抓回來,另一頭被老賊抓的緊緊的。
云瑯只好松開簡牘,拱手道:“小子欠平公一個人情,他日但有用到小子的地方,云瑯必不敢忘�!�
平叟哈哈大笑,一把將簡牘拍在云瑯的懷里道:“一家人說兩家話,小郎真是太客氣了,哈哈哈哈哈哈�!�
得到了云瑯親口承諾,平叟就滿意的背著手走出小院子,經(jīng)過一個小婢身邊的時候,還在人家屁股上重重的抓了一把,可見這個老賊的心情是真的很好。
云瑯回到房間瞅了一眼簡牘,就知道自己上當了,痛苦的揪著頭發(fā)把腦袋往案幾上撞……
簡牘很舊,一看就是有年頭的東西……上面的文字也沒有錯,只是在寫名字的地方被人用抹布擦洗掉了原來的字跡……
既然藍田縣的戶籍大多遺失,也就是說官府手里留底的名冊是不全的,現(xiàn)在全靠百姓手里的文牒來登記戶籍。
云瑯自己大可制造一個假戶籍,然后去渭南郡官府登記也是沒問題的。
自己既然接受了平叟他媽的好意,自己沒戶口的事情已經(jīng)徹底的暴露了。
丑庸見云瑯糟蹋自己,驚恐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就聽云瑯呻吟著道:“還是太年輕啊!”
丑庸聽了這話,立刻就不害怕了,溫柔地攬著云瑯的肩膀道:“再過兩年,小郎的身子就長成了,小婢等著您就是了……”
自從卓氏有了新的冶鐵方法,卓姬的一顆腦袋就再也沒有低下來過。
別人家冶鐵,她家煉鋼,僅僅是兩個字的差別,就讓卓氏冶鐵作坊的檔次提高了十倍。
這個狠毒的女人,明明知道她老爹已經(jīng)快要被《鹽鐵令》折磨死了,不但不伸手幫忙,反而還跟他老爹哭哭啼啼的要陽陵邑的作坊。
也不知道肥胖如豬的卓王孫是怎么想的,帶著一群跟他一樣胖的兒子呼啦啦的來到了陽陵邑,滿足了女兒的要求之后又呼啦啦的離開了。
可能是蜀中的形勢太嚴峻,他僅僅在陽陵邑停留了一天。
就是不知道這位偉大慷慨的父親在聽說卓氏冶鐵作坊有了賺錢的新工藝之后,會不會被自己的不孝女活活的氣死。
卓王孫來的那一天,卓姬不允許任何奴仆在外面胡亂走動。
更不允許云瑯走出他的小院子一步,為此,云瑯的到了一大堆精美的食材。
云瑯的小院子說小,其實并不小,除過中間的正房之外,兩邊還有耳房。
丑庸現(xiàn)在是得了意的,把自己的房子安排在左手最靠近云瑯臥室的地方,整日里指揮著梁翁老兩口跟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干這干那。
知道云瑯喜歡干凈,整個小院子里連一棵雜草都看不見,即便是有泛堿的浮土,也會被梁翁的老婆跟閨女掃出去,再用石錘把地面捶結(jié)實了。
云瑯小院子里的飯食永遠都是令人期待的,只是平叟最近不太來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跟四個奴隸吃一樣的飯菜了,并且極為痛恨云瑯的自甘墮落。
不知道他堅持什么,反正面子大于天是肯定的。
這種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能亂的堅持讓云瑯非常的感動,覺得這家伙還是有缺陷可以讓自己攻擊的。
一個沒有任何道德缺陷的人云瑯一般是不跟他接觸的。
和這樣的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已經(jīng)是罪孽了,再呼吸同樣的一股空氣,會讓他發(fā)瘋。
平陽公主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是偽帝劉徹最忠實的擁護者,是天下婦人紛紛效仿的女德標桿,是大將軍衛(wèi)青少年時期的性沖動對象,是霍去病最嚴厲的指導者,更是云瑯這個可憐人的最大債主。
“一百萬錢,十天就花用干凈了,不知小郎是如何花用的,可有賬簿可以查驗?”
平陽公主的聲音聽起來很動聽,如同黃鸝鳴叫一般清脆,只是話語里的意思就讓人非常的不愉快了。
事實上,誰要是被人查賬,心情一般都不會太好。
新式記賬法已經(jīng)糊弄了卓姬很多天了,云瑯也因此從中獲得了很多的利益。
比如說這一次制造曲轅犁用的鋼,就是平白無故的用賬目制造出來的,云瑯不但沒給卓姬一個錢,反而從她的賬房那里拿到了兩萬四千錢。
當然,這點錢在卓氏冶鐵作坊最近龐大的交易往來中是微不足道的。
卓姬想要弄明白,以她用算籌的方式計算,估計需要計算到明年春天。
長平公主這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只要抓住你的一根毛,她就能順著這根毛最后把你隱藏在黑暗中的裸體全部揪出來。
新式記賬法對她一樣具有強大的蒙騙性,只是她固執(zhí)的認為制造一架曲轅犁,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十天之內(nèi)花銷一百萬錢。
“你且來說說,為何曲轅犁明明已經(jīng)制造好了十一架,你卻在賬目上勾銷了其中的十架,而且兩千一百斤鋼料,為何在打造之后就成了兩百八十三斤?其余的鋼料哪里去了?”
這就不講道理了,科學研究最大的支出就是材料的浪費。
以前云瑯在機場帶著兄弟們攻關(guān)的時候,就是這么干的,否則,大家哪來的獎金發(fā),哪來的館子可以下,哪來的錢在高檔會所里抱著美女唱甜蜜蜜?
長平公主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核銷,做好十一架曲轅犁核銷十架,這是科學常理,精益求精嘛,科學總是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的,前面十架只是為第十一架做鋪墊的,是曲轅犁一型,到曲轅犁十號,都是試驗型號,一旦第十一號曲轅犁定型了。
身為科學家,就必須有保密意識,把過程記錄成冊,而后再把那十架全部銷毀,避免泄密,這是非常正常的一個流程。
第四十一章
不容拒絕的女魔頭
“如何銷毀的?”
長平公主的眼睛非常的漂亮,即便是已經(jīng)三十歲的人了,長長的眼睫毛依舊很彎,很翹,眨巴起眼睛來如同兩把小刷子。
“自然是丟進爐子里燒了!”
云瑯大大方方的攤開手表示自己問心無愧。
“少掉的鋼料呢?這個總燒不掉吧?”
“燒不掉,不過,我們?yōu)榱四茏屼摿细拥哪湍�,有的添加了一些石灰,有的添加了礦料,有的還往里面添加了磨碎的瓷器……最后,都變成了廢渣,只好丟掉。”
“廢渣呢?”
“被卓氏撿走了重新冶鐵了……”
云瑯總覺得長平公主是在撿芝麻丟西瓜,這么大一架曲轅犁不看,偏偏在一些枝節(jié)問題上糾纏很沒意思,他總不能說,她給的一百萬錢其實只用了二十萬,剩下的都被他通過霍去病換成了黃金,打算過兩天送去驪山?
長平公主不知道為什么莞爾一笑,轉(zhuǎn)身就開始仔細觀察面前的這架曲轅犁。
不得不承認,在云瑯的指導下,這架曲轅犁充滿了工業(yè)時代的流線美感,尤其是暗青色的犁頭呈一個美妙的弧形,且被云瑯分成三塊,最后拼裝上去。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最容易損壞的犁頭,可以多次更換,有效的減少了損耗,僅僅這一項發(fā)明,云瑯覺得自己拿走八十萬錢一點都不多。
“試驗過了嗎?”
“公主不在,我等不敢輕易將這東西展現(xiàn)于人前�!�
貪污人家的錢歸貪污錢,該給人家的尊重以及為人家考慮這兩點是不能丟的。
有了這兩點,人家最后最多說一句貪婪,卻不會說你辦事不靠譜。
這樣一來,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了不起他們下次把錢看緊些就是了。
果然,聽到云瑯這樣說,長平公主的臉色好了很多。
親自撫摸著這架制作的非常精良的曲轅犁輕嘆一口氣道:“如果此物真的能夠為百姓節(jié)省一頭牛,一百萬錢也算是花的千值萬值了�!�
云瑯點點頭表示理解。
在這個破時代里,飼養(yǎng)一匹馬,一年的飼料價值相當于中戶人家六口一年食物的價值。
一家飼養(yǎng)一頭牛的耗費也價值三口人的食物價值。
在很多中戶人家,牛的地位比人重要。
對云瑯來說,制造這樣的一架耕犁,對他來說基本上難度不大,如果不是材料壁障,給他一群木匠,他能一天生產(chǎn)出一百架來,畢竟,曲轅犁是唐代的產(chǎn)物,工藝不可能太過精細。
拔一毛而利天下的事情,云瑯還是很喜歡做的,當然,如果這個時代就開始重視專利權(quán),并且給專利費的話,云瑯是不會想到貪污這回事的。
陽陵邑城里就有很多的農(nóng)田,這是這個時代城池的特點。
一旦被大軍圍困,城里的人至少還有一點土地可以耕種,不至于被活活餓死。
一頭牛拖拽著曲轅犁在土地上滑行,鋒利的犁鏵劈開了黃色的土地,健壯的耕牛隨著農(nóng)人的吆喝聲,一道筆直的犁道出現(xiàn)在土地上。
曲轅犁與以往的犁鏵完全不同,它在翻開土地的同時還能借助犁鏵上的弧面將土地翻倒在一邊,相當于將原來的土地轉(zhuǎn)移了近一尺的距離。
別看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挪動,卻對農(nóng)作物保墑進氣殺死蟲卵有極大的作用。
霍去病剛才差點被嚇死,他很擔心云瑯扛不住將兩人貪污錢財?shù)氖虑檎谐鰜�,因為他也拿來五萬錢。
雖然云瑯很鎮(zhèn)定的化解了,他依舊心頭惴惴不安。
直到曲轅犁展現(xiàn)出它強大的威力之后,心頭的不安才轉(zhuǎn)變?yōu)轵湴痢?br />
長平公主顧不得自己華麗的衣裙,站在犁道里親自比量了翻耕的深度,還赤手捏碎了一小塊黃土,轉(zhuǎn)過頭對一個宦官模樣的人道:“隋越!滾過來看清楚,仔細看清楚了,這將是我大漢農(nóng)耕的無雙利器!”
戴著黑色高帽的宦官隋越連忙跑進地里,學著長平公主的樣子,測量了翻耕的深度,又點了一炷香記錄了一炷香里耕地的數(shù)目。
好一通忙活之后才諂媚的朝長平公主施禮道:“仆,記下了�!�
長平公主傲然一笑道:“記下了,就把這架耕犁帶進皇宮,給陛下看看,我等著明年秋日聽到莊稼豐收的消息。出嫁的公主,就不進皇宮了。我從未向陛下要過官職給別人,這一次,你稟報陛下,就說我要一個羽林郎的職位賞賜功臣�!�
隋越大有深意的瞅瞅云瑯,然后笑著躬身道:“仆,一并記下了。”
霍去病得意的用肩膀撞撞云瑯小聲道:“看樣子我們要多一個伙伴了�!�
云瑯嚴肅的瞅著霍去病道:“先說清楚,我當羽林郎沒問題,可是我不上戰(zhàn)場!”
霍去病怒道:“羽林,羽林,為國羽翼,如林之盛,為皇帝之護衛(wèi),如何能不上陣殺敵?”
云瑯也跟著怒道:“我這種人百年都出不了一個,一旦上陣戰(zhàn)死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不上陣你為什么一定要我舅母為你謀一個羽林郎的職位?你以為羽林郎是什么人都能擔任的嗎?”
“第一,我要羽林郎的職位,純粹是為了在上林苑要一塊地研究種地!第二,曲轅犁一旦在全國得到運用,大漢一年可多收一兩成的糧食,至于節(jié)省的糧食,耕牛不算在內(nèi)。我立了這么大的功勞,要一個羽林郎來玩玩很過分嗎?”
“你可以當文官啊,不要羞辱羽林之名。”霍去病大怒之下強忍著揍云瑯一頓的心思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睬云瑯。
云瑯跟霍去病的爭吵長平公主看在眼里卻很不在乎,在她看來那不過是小孩子耍脾氣,一會就會好。
眼看著隋越將曲轅犁擦拭干凈裝上馬車,這才朝云瑯招招手,笑容和藹可親。
“曲轅犁的名頭你擔不起!”長平背著手很偉岸的瞅著遠山語重心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