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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曹襄不知為什么突然變得憤怒起來,用拳頭砸著欄桿道:“她就算是棄婦,也是皇帝的棄婦,皇帝可以不理睬她,可以討厭她,可是啊,別人要是欺負她一下試試!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贏過來,一個愿賭一個愿挨,這沒什么好說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皇帝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只會說阿嬌的不是。這就是我的策略!可是啊……這個該死的阿嬌,以前不學(xué)無術(shù),除了驕縱再無優(yōu)點,可是……偏偏啊……偏偏啊……她對麻將卻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賦……我除過剛開始贏了一點,其余的時候都是在輸錢啊……而且,她的運氣好到天上去了,我三六九餅糊不過人家的夾八萬……摸到底的糊法……她能連摸四次……我一張都摸不到……這樣的狀況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云瑯覺得牙齒很痛……曹襄倒霉到這個地步還真是罕見。

    “她最近手氣很旺,你就先忍忍,過一段時間再去!”

    “哈哈哈……”曹襄爆發(fā)出一陣猛烈的慘笑。

    “阿嬌說了,用宮衛(wèi)當(dāng)賭注僅此一次,我如果敢一天不去,她就要改賭注了,我要她家的宮女跟錢財干什么?耶耶只想要她家不要的宮衛(wèi)!”

    云瑯抓抓后腦勺,也替曹襄難過,賭場上有一句話叫做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阿嬌是天底下最大的情場失意者,她要是不能縱橫賭場才是怪事情。

    第一二一章

    長門賦

    “曹襄今天怎么還沒有來?”

    一身紅衣,慵懶的靠在軟塌上的阿嬌懶懶的問大長秋。

    大長秋嘿嘿笑道:“怕是不敢來了吧?”

    阿嬌輕輕搖晃著羽毛扇道:“不會的,他還是會來的,半途而廢可不是曹襄的性格。聽說這個快死的孩子被我們的新鄰居給救活了?”

    大長秋笑道:“應(yīng)該是,以前奴婢見這個孩子的時候,他總是病懨懨的挺著一個大肚皮,不像是一個長壽的人。昨日他來長門宮,奴婢發(fā)現(xiàn)他雖然很瘦,卻很有精神,大肚皮也消退了,麻將整整打了三個時辰,一點疲憊的樣子都沒有,看來,坊間傳言是真的�!�

    阿嬌笑道:“弄不明白這些少年人,以前病的快要死了,就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病才好就想著建功立業(yè),把主意打到宮衛(wèi)頭上來了,不過啊,他要是不提,我還真的就把宮衛(wèi)們給忘記了。長秋,這些天既然贏錢了,就把拖欠宮衛(wèi)們的俸祿加倍下發(fā)吧�!�

    大長秋愣了一下,臉上立刻就堆滿了笑容,躬身道:“皇后英明!”

    阿嬌笑道:“英明什么啊,只是這些天打麻將打出一個道理出來了,你知道是什么道理?”

    大長秋笑道:“還請皇后示下!”

    阿嬌停下手里的羽扇瞅著外面響晴的天空悠悠的道:“長輩,夫君兄弟再有本事也不如自己有本事的好……我以前總以為這世上的榮華富貴天生就該是我的�,F(xiàn)在看來,都是一場笑話!派人告訴母親,董君被閹割,就閹割了,他是自找的,我這里本來就是是非之地,她還派董君過來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思�!�

    大長秋吃驚的看著皇后,他一點都不明白僅僅打過幾場麻將的阿嬌居然像是換了一個人。

    就在主仆二人談笑的時候,侍衛(wèi)來報,平陽侯攜羽林司馬云瑯前來拜謁長輩。

    阿嬌漂亮的丹鳳眼立刻就瞇縫了起來,剎那間又睜得大大的,對大長秋笑道:“帶幫手來了,今天你也上場,稱量一下我們這個鄰居的本事!”

    云瑯第一眼看到阿嬌的時候,就覺得金屋藏嬌這個典故其實是非常有道理的。

    這個驕傲的如同鳳凰一般的女子,用一座進屋子豢養(yǎng)起來確實沒有什么好過分的。

    阿嬌長得倒不是非常的精致漂亮,而是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子難以明言的高貴氣息。

    即便是云瑯,也不敢跟阿嬌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對視!

    她的長發(fā)就那么隨隨便便的用一條絲帶綁成一束,斜斜的順著耳邊垂下來,一條紅色的襦裙,沒有絆臂,坐在一張四四方方的席子上,手里捏著一枚白玉制作的麻將牌,似笑非笑的瞅著他跟曹襄。

    “卑職羽林司馬云瑯見過……主人家!”

    阿嬌隨意地揮揮手道:“別琢磨稱呼了,沒人能給我一個公道,既然曹襄領(lǐng)了你過來,就說明他對你多少還有點信心。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阿嬌面南背北的坐在主位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看樣子也不用丟色子選位置了,曹襄毫不猶豫的坐在阿嬌的下手,云瑯自然坐在曹襄的對面,一個老的快沒牙齒的宦官,笑瞇瞇的坐在阿嬌的對面。

    長時間的縱橫麻將場給了阿嬌極大的自信心,探手握住色子目光從其余三人臉上掃過,蔥白一般的手指輕輕一松,兩顆色子就在牌桌上滴溜溜的轉(zhuǎn)動。

    “九自手!”

    色子果然一個五,一個四,停在九自手這個位置上,云瑯倒吸了一口涼氣,阿嬌的運氣果然是極好的。

    牌抓上來了,阿嬌直接推倒了手里的牌笑瞇瞇的看著云瑯跟曹襄道:“天糊!”

    云瑯……

    “呀,自摸了……”

    “呀,又自摸了……”

    “真是太糟糕了,最后一張孤品也被我抓到了……好吧,剩下的牌跟我沒關(guān)系了,你們加把勁啊,再這么玩下去,很沒意思……”

    天快黑的時候曹襄,云瑯離開了長門宮,他們沒有走大門,穿過一片草地就是云家的麻籽地,從這里走比較近。

    “今天比昨日多輸了一倍多,云瑯,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在故意幫阿嬌,而不是幫我,好幾次我要抓牌的時候你都要碰,說說其中的道理!”

    “我覺得你要是一直輸錢,可能會得到那些宮衛(wèi),如果你想依靠贏錢來獲取宮衛(wèi),我覺得這幾乎沒有可能!”

    曹襄嘆口氣道:“我母親也是這么說的,她只要我一直陪阿嬌把麻將打下去,無論輸多少錢也要繼續(xù)打下去。”

    “那就打下去,據(jù)我所知,陛下唯一心軟放過的人就是阿嬌,哪怕她用巫蠱之術(shù)禍亂宮廷,陛下也沒有傷害她。她恐怕也是唯一走進陛下心里的人,說句老實話,霍去病的阿姨雖然是現(xiàn)在的皇后,在陛下的心里未必有阿嬌重要。”

    “憑什么這么說?”

    “將心比心啊,男人最難忘的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自己第一次春情勃發(fā)時的第一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傷害過他,他心中恨得要死,也不會輕易地傷害這個女人,因為他害怕萬一自己以后又想見他,見不到怎么辦?”

    曹襄皺眉道:“我怎么不記得我的第一個女人是誰?”

    “你那是交配,不是愛戀!”云瑯沒好氣的道。

    曹襄壞笑著呲著大白牙道:“你跟卓姬算什么?被跟我說你準(zhǔn)備娶這個大你十幾歲的老女人!”

    “滾!”

    上流圈子里發(fā)生點什么事情好像誰都知道,不管你隱藏的多么嚴密,總會有人知道,最后傳播的全世界都知道。

    孟度老婆張氏跟張湯那點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不過啊,鄙視他們的人很少,羨慕張湯的人倒是很多。

    阿嬌笑瞇瞇的站在三樓的樓臺上瞅著曹襄跟云瑯穿過麻籽地回到了云家,就問大長秋:“那個叫云瑯的少年人如何?”

    大長秋笑道:“一只狡猾的小狐貍,見風(fēng)頭不對,就轉(zhuǎn)過來幫您,努力的幫自己朋友博取您的好感,曹襄有一個不錯的朋友�!�

    阿嬌展顏一笑,眼波中都蕩漾著笑意,那一剎那,美人的風(fēng)情展露無遺。

    大長秋愣了一下,馬上跪地俯首懇求道:“皇后如果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笑意,即便是陛下來了,也會舍不得離開。”

    阿嬌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對別人總是比對阿彘寬容一些,很多時候阿彘如果肯說一句軟話,我怎么都會從他,可他從來都不肯說�!�

    大長秋連連叩頭道:“陛下頭戴皇冠,不可低頭。”

    阿嬌嘆口氣道:“閨房內(nèi)室之中也不行嗎?”

    大長秋搖頭道:“上有神靈,下有陰靈,而皇權(quán)通神,怎可因為無人就雌伏皇后裙下�!�

    阿嬌瞅著天邊的落日,幽幽的道:“小時候,阿彘哥哥不是這樣的……他肯背著我,肯帶著我去抓魚,肯陪著我看雛雞……我向司馬相如百金求來的一賦也不能打動他的心嗎?”

    說罷輕輕吟誦道:“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娛�;暧獾环蒂�,形枯稿而獨居。言我朝往而暮來兮,飲食樂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親。伊予志之漫愚兮,懷真愨之歡心。愿賜問而自進兮,得尚君之玉音。奉虛言而望誠兮,期城南之離宮。修薄具而自設(shè)兮,君曾不肯乎幸臨。廓獨潛而專精兮,天飄飄而疾風(fēng)。登蘭臺而遙望兮,神恍恍而外淫�!�

    聽著阿嬌吟誦這首凄婉的辭賦,大長秋緩緩起身,長嘆一聲,就緩步下樓,皇后直到今日,還不明白,她越是可憐,皇帝就越是看輕了她。

    皇后的失敗不在容貌,家世,更不在情誼,而是失敗在她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后,母儀天下的本事她一樣都沒有……

    長龍飛天,有鳳來儀,才是琴瑟和鳴之道……阿嬌不知道這些,也教不會,學(xué)不來……

    第一二二章

    曹襄的兄弟們

    煮熟的小米被孟大孟二放在手心,那些小鴨子就在他們的手上啄食,小小的嘴巴扁扁的,一刻都不愿停歇。

    麻將牌打輸了的云瑯跟曹襄兩個沒心情好好吃飯,一人一張夾著鹵肉的大餅有氣無力的咬著。

    “今天輸了七十萬錢!”

    “對你家來說是小事,問你母親討要!”

    曹襄搖頭道:“母親如今是長平侯府的女主人,與平陽侯府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怎么厚顏無恥的去跟母親要錢,沒的讓人笑話!”

    云瑯點點頭道:“確實很丟人,不如我們做買賣吧?”

    “那更丟人!”曹襄一口回絕:“平陽侯府還沒有淪落到那個地步,更沒有與罪囚,贅婿成為同一種人的打算�!保h代商人地位低下,與罪囚,贅婿為同一等級,一旦遇到戰(zhàn)事,他們就會被征召戌守邊關(guān),十死無生�。�

    云瑯知道曹襄不可能同意,就指指蹲在院子里喂養(yǎng)鴨子的孟大,孟二道:“養(yǎng)鴨子賣鴨子算不算是商賈?”

    曹襄搖頭道:“這如何算得?農(nóng)家自己養(yǎng)的雞鴨,拿去集市換錢,怎么能算是商賈?”

    云瑯笑道:“這就好,這就好,我們不做買賣,我們只養(yǎng)雞鴨鵝,養(yǎng)豬,養(yǎng)牛,養(yǎng)羊,養(yǎng)鹿,養(yǎng)魚就算了,那東西太費油,只要是能養(yǎng)的,我們統(tǒng)統(tǒng)養(yǎng)上,就驪山附近的草場,足夠我們養(yǎng)幾十萬頭只的,如果能讓長安三輔的人都吃我們養(yǎng)的家畜,這也是一筆大收入,比你家土地的上的產(chǎn)出大的太多了�!�

    曹襄搖搖頭道:“你自己玩吧,平陽侯府就不參與了,耶耶只要獲取一次軍功,收益比你養(yǎng)牲畜大的太多了。”

    云瑯笑道:“不見得吧!”

    曹襄皺眉道:“怎么不見的了?你有多少糧食喂養(yǎng)牲畜?你不會以為牲畜都不用吃糧食的吧?”

    云瑯笑道:“可能會吃一點雜糧,不過啊,更多的是吃草,你知道我開春的時候從張湯拿來的種子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嗎?”

    “什么東西?”

    云瑯笑瞇瞇的瞅著山腳下一大片正盛開著紫色花朵的綠草不言語。

    曹襄隨著云瑯的視線看過去皺眉道:“還是草而已。”

    “這東西叫做紫花苜蓿,匈奴的戰(zhàn)馬之所以肥壯全靠此物支撐,有了這東西,飼養(yǎng)牲畜就用不了多少糧食�!�

    曹襄嘆息一聲道:“即便是匈奴,也沒有辦法時時刻刻進犯我大漢,他們只會在秋日戰(zhàn)馬積蓄了足夠的秋膘之后才會發(fā)動進攻。即便是如此,匈奴每進攻一次,就會休養(yǎng)生息一年,才有力氣再次進犯。大漢就不同了,我們的戰(zhàn)馬因為是用豆料喂養(yǎng)出來的,一年中的任何時間都可以作戰(zhàn),這是我們的優(yōu)勢,也是我們的負擔(dān)�?上�,耗費實在是太大了,你知道不,一匹戰(zhàn)馬飼養(yǎng)一年的費用頂?shù)蒙现袘羧思乙荒晁��!?br />
    云瑯笑而不語,催肥戰(zhàn)馬的方式太多了,如果有足夠的油料作物,有足夠多的麩皮,再添加一點豆餅,剩余的再用青儲飼料來飼養(yǎng),耗費就沒有那么多了。

    總的說起來,還是糧食作物的畝產(chǎn)量太低,品種太單一,從客觀上抬高了牲畜飼養(yǎng)的費用。

    后世十幾億人努力的吃牛肉,吃毛肚火鍋,從未聽說過牛不夠吃的事情,倒是養(yǎng)牛的農(nóng)家總是發(fā)愁牛的銷售。

    大漢國現(xiàn)在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什么驚喜,也沒有什么好埋怨的,現(xiàn)在的日子已經(jīng)比以前好過的太多了。

    不論是什么地方造反還是什么地方發(fā)生了慘案,因為消息閉塞的緣故,他們傳播的很慢,只要劉徹不弄得全天下百姓都沒飯吃,他的江山就是非常穩(wěn)當(dāng)?shù)摹?br />
    說起來,百姓對大漢國目前的狀況一般都持贊許態(tài)度,不論是文帝,還是景帝都是百姓們頂禮膜拜的對象,就是在他們的統(tǒng)治階段,全天下的百姓總算是品嘗到了太平盛世的滋味。

    對大漢國有意見的人不太多,矛盾最尖銳的其實就是云瑯自己。

    他鄙視這個時代的所有規(guī)章制度,鄙視這個時代里的所有改革建議,更鄙視這個時代里的法律,以及這個時代的所有人物�。�

    云瑯很想站在最高處指著這個世界所有人鼻子說一句——你們其實就是垃圾,我不是說你們中的某些人,而是在說你們所有人都是垃圾!

    當(dāng)然,他不敢真的這么做,當(dāng)全世界的人都是垃圾,就你一個人是精英的時候,人們一般會選擇干掉精英。

    好讓全世界變得大同,大家都是傻瓜,都傻乎乎的生活,傻乎乎的治理國家,傻乎乎的作戰(zhàn),這才是最正確的方式!

    傻子裝成精英很難,問題是精英主動降低智商變成傻子也很難,才能這東西就是一根錐子,哪怕它在你的肚皮里面,時間長了,也會刺破肚皮自己露出來……

    這讓云瑯非常的痛苦,很多時候他認為很容易就解決的問題,非要看著別人拐了十八個彎子之后才艱難的解決,或者失敗,這讓他的肚皮里面總是裝著一肚子最惡毒的罵人的話。

    歷史上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卓爾不群的人,楊修是,禰衡是,李白是,還有很多,這些人無一例外的沒有太好的結(jié)局。

    聰明人永遠是痛苦的,受命運擺布的聰明人更是痛苦的無以復(fù)加。

    所以啊,當(dāng)云瑯舉著酒壺看一群紈绔在草地上撒歡的時候,眼睛里不由自主的就會流露出一絲絲的不屑之意。

    一群傻逼抓了一個不知道是誰家的美麗姬妾在她腦袋上頂了一顆削平底子的香瓜,然后大家舉著弓箭輪流射……完全無視那個女子已經(jīng)被嚇得尿褲子。

    結(jié)果不太好,不等云瑯去阻止,那個美女的脖子就被一個箭法不好的傻逼射穿了,血流淌了一地……(綠衣托瓜,最變態(tài)的是皓齒紅珠,就是嘴里咬一顆珠子,讓別人用箭射)

    云瑯用腿托著女子的腦袋,觀察女子傷勢的時候,引來眾紈绔狼嚎一般的大笑,認為云瑯在憐惜美人,馬上他們又抓了一個已經(jīng)快要被嚇?biāo)赖呐映鰜怼?br />
    云瑯一邊幫女子拔掉沒有箭頭的羽箭,按著她的勁動脈減緩血流的速度,一邊還要大叫道:“有更好玩的游戲,這種游戲太他媽的沒意思了�!�

    曹襄看的出來,云瑯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的邊緣,就湊趣道:“你要是能弄出更加有意思的游戲,這兩個美女都歸你�!�

    中箭的女子很幸運,大血管沒有破,只是脖子上多了一個洞,云瑯招手讓丑庸過來,幫他把女子送回家,丑庸卻臉色煞白的搖著頭,然后一溜煙的就跑了,她實在太害怕了,害怕那些人把她捉去頂香瓜。

    倒是紅袖的膽子很大,一個人拖著云家運送桑葉的小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云瑯身邊,在云瑯的幫助下一個人把女子拖回去了。

    云瑯擦拭掉手上的血跡,笑瞇瞇的瞅著眼前的這一群精力充沛到無處宣泄的紈绔,覺得不穿防護的美式橄欖球很適合這些人。

    這是他早就為這些紈绔準(zhǔn)備好的游戲,不過,之前是有護臂,護腿,護襠,以及竹子編制的頭盔,現(xiàn)在看起來,這些東西都用不著了。

    大漢國的侯爺多如牛毛,當(dāng)然,這些侯爺大多數(shù)是關(guān)外侯,家主不在長安,一個個為了表忠心,將家中的長子放在長安當(dāng)質(zhì)子。

    他們與長安本土的關(guān)內(nèi)侯紈绔有很大的不同,凡是關(guān)內(nèi)侯的子侄一般都會在軍中,朝堂上擔(dān)任官職,不會這么閑散。

    能被曹襄打一聲招呼就來云家的,基本上都是沒用的人。

    既然是人質(zhì),也就是說這些人是被家里拋棄的人,一個個膽戰(zhàn)心驚的在長安茍延殘喘,天知道家里會干出什么惹皇帝生氣的事情,害自己被砍頭。

    時間長了,也就變成了一個個的變態(tài)。

    美式橄欖球的規(guī)則很簡單,尤其是被云瑯簡化之后就變得更加簡單,一塊草地上劃出了區(qū)域,眾人在簡單的熟悉了一下規(guī)則之后,就開始玩球。

    玩美式橄欖球沒有身體沖撞是不可能的,再加上這群人也不喜歡什么章法,很快就演變成兩群牛在斗毆。

    云瑯提著一壺酒看這些人玩,見曹襄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就問道:“你從你這些兄弟身上弄到了多少錢?”

    曹襄笑道:“一百四十萬錢,夠我們再輸兩天的�!�

    第一二三章

    冤大頭的二次運用

    這些人來的時候一個個報過名字的,不過,云瑯選擇了忘記,不是他沒有禮貌,而是沒有記住的必要。

    至少他在歡迎這些人到來的時候滿臉笑容,畢竟人家為了參加曹襄的聚會花了很多錢,即便是做生意,云瑯也做到了讓這些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云家的鹵肉很好吃,涼面更是一絕,十幾樣涼拌的野菜也非常的爽口,即便是剛剛從菜地里摘來的黃瓜,也頂花帶刺新鮮的不能再新鮮。至于十字花科的蓮花菜,他們更是第一次見。

    這些東西在長安三輔是吃不到的,尤其是黃瓜跟蓮花菜這種高級菜蔬,也不是他們能享用的。

    認識一大群這樣的人,不如認識曹襄一個管用。

    以前的時候,誰都知道曹襄要死了,所以一個個對曹襄的態(tài)度總是不冷不熱的。

    現(xiàn)在不一樣了,曹襄的病眼看就要好了,這時候如果還不知道討好曹襄這個大漢國重要的勛貴,那就太不應(yīng)該了。

    一場聚會其實就是一個各取所需的過程,曹襄弄到了很多可以繼續(xù)輸給阿嬌的錢。

    那些人親近了一次平陽侯府,可以告訴家里人,已經(jīng)成功的變成了曹襄的朋友,好從家里要更多的錢。

    至于云瑯,自然不會有什么損失,除過家里突然多了兩個美艷的婦人之外,家里出產(chǎn)的黃瓜,蓮花菜,以及各種蔬菜都有了一個穩(wěn)定的售賣渠道。

    這很好,一個很好的商業(yè)展示會被云瑯開得極為成功。

    曹襄沒打算放過這些人,晚上的時候開了麻將場子……然后,到了天亮的時候,他又大賺了一筆。

    怪不得曹襄看不起做生意的商賈,他這樣做,幾乎不用什么本錢,就能撈到很多錢,比搶劫要好的太多了。

    傍晚的時候云瑯去看了那兩個被嚇壞的婦人,脖子上中箭的婦人陷入了昏迷還在發(fā)燒,紅袖守在一邊給她額頭上覆蓋冰水布條。

    另一個婦人縮在墻角,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大門,只要有人進來,她就會大喊大叫。

    丑庸跪在門口,哭的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形,從云瑯喊她過去而她沒有過去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想繼續(xù)在云家高高在上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我當(dāng)時不該叫你的,那樣的場面誰都害怕,這是人的本能,不要說紅袖,那丫頭就是一個怪人,當(dāng)時的場面,你們身為仆役,害怕是應(yīng)該的,不害怕才是奇怪的。”

    丑庸抽噎著道:“我當(dāng)不了內(nèi)宅的家�!�

    云瑯嘆息一聲道:“你現(xiàn)在的生活跟你以前的生活差別太大,不適應(yīng)也是情理之中,以后啊,這樣的場面只會更多而不會變少�!�

    “奴婢想有自己的家,求小郎可憐!”

    “你想好了?褚狼同意嗎?”

    丑庸點點頭道:“我們商量好了,褚狼在家里繼續(xù)當(dāng)仆役,奴婢在家里給他生兒育女�!�

    云瑯鼓掌大笑道:“這就該有一場婚禮啊,卻不知褚狼準(zhǔn)備好提親的禮物了嗎?如果禮物輕了,你可不要輕易答應(yīng)喲。”

    丑庸匍匐兩步,抱著云瑯的小腿無聲的哭泣,直到眼淚把云瑯的鞋子都弄濕了,才抬起頭流著淚笑道:“換了一戶人家,婢子早就被勒死了,只有在您這里,丑庸才能活得像一個人�?梢匀涡砸幌��!�

    云瑯探手捏捏丑庸的胖臉道:“說的這么傷感做什么,你以后還是要在家里生活的,沒道理褚狼在家里,你卻住到別的地方去,萬一褚狼移情別戀,你哭都沒有地方哭�!�

    丑庸笑道:“他敢!”

    “哈哈哈�!痹片樞Φ暮荛_心,無論如何,丑庸有一個不錯的結(jié)果,也是追隨他的人中間,第一個算是獲得幸福的人。

    這讓云瑯的心情變得很好,這個又丑又平庸的孩子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生活沒有變壞,而是變得更好了,這也是云瑯真正開心的原因所在。

    昏迷的婦人依舊在昏迷,驚恐地婦人依舊在驚恐,直到云瑯怒喝一聲,要那個婦人趕緊吃飯,吃完飯就替換紅袖干活,那個婦人呆滯的雙眼似乎才變得靈動起來,抱著碗匆匆的吃飯,一邊吃飯一邊偷看云瑯。

    只要對新主人有用,她才有繼續(xù)活下去的動力,否則,她不知道會有什么可怕的厄運再一次落在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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