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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何愁有看看跌落在石頭上的尿漬,皺眉道:“怎么還尿褲子啊?”

    “老……祖宗!”

    何愁有愉快地笑道:“還認得我?不說我是王八了?”

    曹襄回答的極為快速:“我是小王八!”

    自從看見曹襄,何愁有的笑容就沒有退散過。

    “你母親當年嫌棄你父親,說他算不得英雄,不肯下嫁,先帝就讓老夫去勸誡一二。你母親好歹跟老夫硬抗了三天才服軟,你已經(jīng)長大了,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扛過去,唉,由此看來,你母親當年沒說錯,你父親確實算不得英雄�!�

    曹襄雖然身子在抖,嘴上回話卻快:“我父親確實算不得英雄,我母親嫁虧了。”

    云瑯覺得很丟人,抱著曹襄要把他從地上拖起來,這個窩囊樣子要是被更多的人看見,他以后就沒臉見人了。

    云瑯想要把曹襄拖起來,曹襄卻想拉著云瑯一起跪下來,他的力氣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云瑯都被他拽了一個趔趄。

    “起來吧,你兄弟希望你有骨氣一些,算是一個不錯的兄弟,已經(jīng)是侯爺了,站起來,別丟了國朝勛貴的臉面�!�

    何愁有發(fā)話了,曹襄立刻就站起來了,只是站不穩(wěn),抓著云瑯的胳膊才勉強站定。

    “進城!”

    第六十七章

    規(guī)矩來了

    何愁有背著手就率先走了,云瑯拖著曹襄跟在后面,雖然到現(xiàn)在云瑯都弄不清楚這個老宦官到底是誰,可以讓曹襄害怕成這個樣子,他的心情已經(jīng)變得非常沉重了。

    劉二大著膽子驅(qū)趕那些狼,卻發(fā)現(xiàn)那些狼聽話的厲害,只要拉一下繩子,狼群就會乖乖的跟上,溫順的如同小狗!

    霍去病跟司馬遷匆匆的帶人趕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顆蛋頭,立刻停下腳步,瞳孔迅速的縮小,不肯再前進一步。

    司馬遷道:“咦,云瑯沒事了,跟他在一起的光頭是誰?”

    霍去病連忙低聲喝道:“慎言!”

    眼看著何愁有一步步的走近,就退到路邊拱手靜候。

    何愁有看了看霍去病身上的鐵甲,拿手在鐵甲上摸了一把,手指摩擦一下,見上面滿是灰塵就滿意的道:“還不錯,沒有懈怠,現(xiàn)在甲胄不離身的將軍不多了�!�

    霍去病連忙道:“身負陛下重托,去病不敢懈怠�!�

    “在白登山的時候聽人家說你們騎都尉驕橫,而且喜歡自作主張,其實呢,這沒什么,悍將不驕縱誰有資格驕縱?初次成軍出擊,就能斬首兩千余,陛下看人還是準的�!�

    霍去病陪著笑臉道:“不敢辜負圣恩!”

    何愁有笑著點頭,和藹的朝四周的騎都尉將士看了一眼道:“都是不錯的少年郎!”

    等何愁有被霍去病親自邀請進了河曲城,曹襄就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大石頭上,一個勁的喘粗氣。

    “這人到底是誰?你怎么害怕成這個樣子?”云瑯再也忍不住了。

    曹襄擦一把臉上的汗水道:“妖怪!”

    “妖怪?”

    “對!皇宮里的妖怪!從我記事起,我母親就告訴我,皇宮中有妖怪……九歲那年,我隨十歲以下的皇室子弟一起去拜謁祖廟,才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妖怪。當時,楚節(jié)王世子劉安師拜謁祖廟之時無故發(fā)笑,被宗正皇伯斥責,劉安師不服,斥責皇伯大驚小怪,并且丟棄了手中的香爐,以至于香爐中的信香折斷……然后,就被何愁有抱走……三個時辰后,我們在偏殿再次見到劉安師的時候,他的頭顱,手腳,身軀已經(jīng)被分成干凈的十八塊……等我們看完之后,何愁有就用劉安師的紫袍包著尸塊讓楚節(jié)王二子背負出宮,還說……劉安師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以回家了……”

    云瑯抽著嘴巴不確定地問道:“一個王世子,他說殺就殺?”

    曹襄咧咧嘴巴給了云瑯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

    “王世子?你知道魏其侯竇嬰偽造先帝遺詔的事情是怎么發(fā)的?”

    云瑯皺眉道:“不是因為尚書監(jiān)沒有找到存檔文書么?”

    曹襄左右瞅瞅沒看見別人,就一把拉住云瑯的手道:“好我的兄弟喲,竇嬰是什么人?

    他當過平亂的大將軍,當過宰相,這樣的人你以為他真的會拿出一封沒有存檔對照的遺詔來么?

    當時,沒人信竇嬰會這么干,陛下那時候剛剛真正的親政,他說的話被大臣懷疑,認為是皇家銷毀了存檔,是要致竇嬰為死地,是皇家設(shè)計殺人,還有人說皇家說話不算數(shù),如此之后,還有誰敢拿著遺詔來論事?

    陛下無奈,只好請出何愁有來證明絕無毀壞遺詔存檔之事,這個老宦官往朝堂上一站,連同竇嬰在內(nèi),還指了四位質(zhì)疑最激烈的大臣……

    三個時辰之后,竇嬰被斬首,其余四位大臣的死狀與劉安師一般無二……那一年,正是元光四年,暮春!

    阿瑯,這個老家伙來了,我們就什么都不要做了,天知道哪一點會被這個喜歡把人分割成十八塊的老賊看不順眼。

    那時候,就真的是悔之晚矣。

    你要知道,人彘蠶室之名,在長安可以活活嚇死人。”

    云瑯長出一口氣道:“他憑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權(quán)勢?這幾乎超出了皇權(quán)的能力范圍,不合常理啊。”

    曹襄木然道:“我也想知道啊,以前,還有人在尋找何愁有權(quán)勢的來源,后來不知怎么的,就沒人問了,大家都知道何愁有惹不起,也不敢惹�!�

    話說到這里,曹襄又一把拉住云瑯的手懇求道:“你千萬不要去查探,千萬不要,我不想看見你被分成十八塊的模樣,真的,如果在看到你被人家分尸了,我一定會發(fā)瘋的�!�

    云瑯第一次發(fā)現(xiàn)曹襄怕一個人會害怕成這個樣子,見這家伙的眼淚都下來了,就點點頭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想看什么就給他看,他想問什么我們就實話實說,這樣總不會有問題了吧?”

    曹襄點點頭道:“這樣可以,聽說老家伙最重的就是規(guī)矩,只要什么事情都按照規(guī)矩來,哪怕是做錯了,他也不聞不問,就像消失了一般�!�

    云瑯敏銳的抓住了曹襄所說的規(guī)矩二字,同時想起何愁有半夜想要進城被軍卒用弩箭攻擊的事情,他似乎并不生氣,也就是說,這也是大漢的規(guī)矩,自從文帝進細柳營被軍將阻止之后,日出之前軍城不開,就成了一項規(guī)矩。

    自己剛才依照律令要求何愁有出示印信,他也沒有發(fā)怒,反而將這個規(guī)矩執(zhí)行的非常徹底,沒有半點的敷衍。

    看來,這個人真的非常守規(guī)矩啊……

    騎都尉的飯食自然是豐盛的,尤其是他們剛好收割了很多的青稞,沒收了很多的牛羊,以及從白登山弄來的煙熏馬肉。

    被騎都尉的廚子操持了一番之后,就擺了滿滿一桌子。

    羊肉餡的餃子看樣子最對何愁有的胃口,一口氣吃了兩盤子,又吃了很多的牛羊肉,干菜泡發(fā)之后涼拌的菜蔬也吃了不少,這才拍拍肚皮道:“有一個庖廚之術(shù)天下第一的軍司馬,全軍都跟著沾光,比皇宮里的那些庖廚做出來的飯食好的太多了。”

    陪著吃飯的云瑯連忙道:“讓您見笑了。”

    何愁有指指桌子上的飯食道:“老夫初來軍中,受一頓款待乃是常理,老夫生受了。只是,如此靡費,不可長久,自明日起,你們就當老夫是一個老卒,不可優(yōu)待。”

    霍去病點頭答應,然后拱手道:“老祖宗不遠千里而來,必定有重要的公務,什么樣的公務下官不敢問,如果老祖宗需要人手,自霍去病以下,皆俯首聽用�!�

    何愁有大笑著摩挲一下光頭道:“陛下只要老夫看好幾個猴崽子,至于別的,陛下沒有提及,自然不關(guān)老夫的事情!”

    說完話,見霍去病,云瑯兩人的臉上有苦澀之意,就隨意的擺擺手道:“該干什么,就繼續(xù)干什么,就當老夫不存在,在皇宮中被關(guān)了四十幾年,老夫是來散心的,至于你們幾只猴崽子,想必也不會讓老夫為難!去吧,干自己的事情,老夫千里跋涉,有些疲憊了,需要靜養(yǎng)幾日�!�

    被何愁有攆出來了,云瑯,霍去病對視一眼,就來到了霍去病居住的地方。

    霍去病取下頭盔放在架子上,跨坐在凳子上對云瑯道:“中規(guī)中矩吧!”

    云瑯點點頭道:“來的不是一個人,來的是規(guī)矩!估計陛下對我們輕易動用繡衣使者文牒非常的不滿,又對我們私自離開白登山也很不高興。就派來了規(guī)矩,讓我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路,不準我們行差踏錯�!�

    “城里的有些事情要是照搬大漢的規(guī)矩,會混亂的�!�

    “這個不愁,大漢的律法制定的其實有很多疏漏,有些字可以做多重解釋,而我大漢朝廷又沒有給出一個字意表。如此一來,在螺獅殼里做道場我們還是能做到的�!�

    第六十八章

    變態(tài)與溫柔

    何愁有在房間里大睡了三天,起來之后又飽餐了一頓,就漫無目的的在受降城閑逛。

    自從他來到河曲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河曲城改成了受降城。

    宦官逛邊地的土窯子有些奇怪,不過呢,何愁有倒是半點都不在乎,從里面出來的光腦袋上甚至有口媒印子。

    一大把銅錢丟出去之后,他就引來了那些婦人們的圍攻,只要看看那個老賊笑呵呵的樣子,就知道他樂在其中。

    蘇稚也從屋子里出來了,以前總是挽成發(fā)髻的頭發(fā)被她放下來了,就那么柔柔的披著,只是發(fā)梢位置總是掘強的微微上翹,女子的衣衫也上身了,走起路來裊娜多姿。

    不再穿麻衣,也不再手插胸前口袋的蘇稚,怎么看都是一個俏麗的美人兒。

    云瑯停下手里的筆,笑瞇瞇的看著蘇稚從窗前飄過,一炷香的時間,蘇稚已經(jīng)從云瑯窗口經(jīng)過三次了。

    喊她,卻不進來,只是嫣然一笑,就再次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等一會再出來……

    蘇稚從窗前經(jīng)過,自然是一道百看不厭的美景,當一顆蛋頭出現(xiàn)在窗戶前面,就讓人非常的不愉快。

    “你的姬妾?”

    云瑯連忙搖頭道:“軍醫(yī)!”

    “為什么是婦人?”

    “老祖宗,您行行好吧,有一個山門中人肯進軍營給將士們療傷,哪怕是妖怪我也要啊。就因為有她的存在,我騎都尉受傷的四百三十八個傷兵,就死了十六個�!�

    “哦,哦,哦很有道理啊,她的山門何處?”

    “璇璣城!”

    “嗯?名家之后啊,怪不得老夫在白登山就發(fā)現(xiàn)你騎都尉的戰(zhàn)損不合常理,原來是這個緣故。這么說,這個丫頭是你用死尸換來的?我聽說還有活人!說說,我對你跟丫頭兩個敢把活人生吞活剝的手段非常的好奇�!�

    云瑯的兩只手搖的跟風車一般,連忙解釋道:“是在研究醫(yī)理,我們西北理工有一個名言叫做——揣摩千遍,不如上手一次。大漢的醫(yī)者對傷病的確定一般都是通過揣測來達到目的的。您也知道,一旦猜錯,傷患就會一命嗚呼,據(jù)我所知,大漢九成以上的醫(yī)者給病人治病的時候都是靠猜的。您說說,這樣能治好病人么?”

    何愁有眼睛頓時一亮,連連點頭道:“此言在理,此言在理,只是你為什么一定要堅持說自己用的是死人呢,其實用活人來實驗豈不是更好?你看啊,如果你把有病的匈奴人用刀子拉開……這樣多好,以后用活人,老夫給你打下手!”

    云瑯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蹦出來了,連連搖頭道:“這不行,這不行,死尸可以隨意解剖,因為尸體里沒了生命,就是一塊肉而已……活人不同,哪怕他是我們的敵人也不成。醫(yī)者的雙手是用來救命的,不是用來殺人的。”

    云瑯很想說,解剖活人是一樁泯滅人性的事情,想到何愁有切割的就是活人,生生的把這句話吞進了肚子。

    “哼,儒家子弟就是這般假正經(jīng)!天生萬物就是給人來享用的,你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你強勢的時候如果盡量的攫取,等你失勢的時候人家可不會跟你客氣。就這么說定了,以后用活人,你不知道,有好幾次老夫明明已經(jīng)把人切開了,他的心居然還會咕咚咕咚的跳……這是什么道理?難道說心都被摘下來了,還能活?”

    云瑯苦笑道:“萬萬不可,解剖活人乃是師門大忌,一旦被人知曉,死無葬身之地。”

    “你西北理工還有人?”何愁有看著云瑯問道。

    “我很希望還有……”

    “為何將你西北理工并入儒家?以你之才,重新振興門楣也不算是難事。”

    “天下大勢,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你以為儒家已經(jīng)獲得了天命?”

    “儒家現(xiàn)在鼓吹的學說對陛下太有利了,也就是說,儒家的那一套學說,對所有的帝王都非常的有利。因此,即便是陛下不采納,也會有別的皇帝采納,終究會被某一位某一代的帝王將之發(fā)揚光大�!�

    何愁有笑著點點頭道:“很合乎規(guī)矩�。 �

    云瑯奇怪的道:“先生應該也是出自山門,只是您的說法與眾不同,從您重法度,守規(guī)矩的行為來看,您應該是法家門徒,從您自審其身,又能尊崇野性這一點來看,您又像是黃老之術(shù)的誠信者。偏偏不論是法家,還是黃老之術(shù),都沒有您恣意汪洋的想法,不拘泥于一家,這是讓小子沒有想到的�!�

    何愁有吸了一口氣擺擺手道:“莫要追究老夫的來歷,倒是那個璇璣城的小丫頭如非處子之身,你將難逃法網(wǎng)。既然那個丫頭是軍醫(yī),那就好好的當軍醫(yī),不能被你拿來暖被窩,這也是規(guī)矩!”

    “她是我妻子的師妹!”

    “你可算了吧,老夫見過把妻子娘家姐妹全部一掃而空的人,也見過連丈母娘都不放過的混賬,你知道他們的下場是什么嗎?”

    云瑯瞅瞅何愁有那雙干凈的手苦笑道:“莫非都進了蠶室?”

    何愁有大笑道:“聰明人的心思多,心思多了呢,就會胡思亂想,最后總會觸犯一些國法。這樣的人呢?你殺掉他吧太可惜,你要是不殺他吧,他又會跳騰個不停。兩難之下只有折中,去勢之后就像那些野狼一般邊的乖巧,不但能拉車,吃的還少,更不會見了母狼就湊過去嗅屁股�!�

    云瑯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小子家里人丁單薄,自然會自愛,不會沒事就去撩撥軍醫(yī)�!�

    何愁有點點頭,然后又道:“關(guān)于受降城里發(fā)生的很多事情,老夫都是聞所未聞。《禁奴令》就非常的不妥,不過呢,看在你們是在慌亂中制定的安民之策,加上效果不錯,老夫就捏著鼻子認了。把那個《禁奴令》三個字去了吧,你們還沒有資格給百姓下這個令,那個令的。開春之后會有文官前來,該怎么治理地方是他們的事情,你們不得插手!”

    云瑯呆呆的看著何愁有離開,有些不甘心的捶了一下桌子,治理地方最可怕的就是政策不連貫,隨時隨地的重打旗鼓另開張,是最愚蠢的行為。

    蛋頭又從窗戶外面探進來了。

    “怎么?很不高興?你可以試著弄死老夫,反正這里冰天雪地的,周遭都是你的人手,可以干的神不知鬼不覺�!�

    云瑯起身深深一禮道:“多謝先生提醒,小子絕對不會胡思亂想�!�

    何愁有滿意的點點頭笑道:“你是一個真正聰明的孩子,別人從老夫的話里面只能聽出威脅之意,唯有你能聽出老夫話里話外的是為你們好,難得啊……哈哈哈。”

    一夜北風吹,寒冷刺骨。

    昨日還沒有完全結(jié)冰的大河,在北風的吹拂下,河岸兩側(cè)的寒冰終于在河心接攏。

    西北的冬日里,除過紡羊毛線之外,就干不成別的活計,如今,全城的羌人都在紡羊毛線。

    弄出來的羊毛線,云瑯全部收購,一座城的人都干同樣的工作,效率自然是驚人的,加上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羊毛,幾天功夫,羊毛線就堆滿了倉庫。

    曹襄不知道云瑯要這么些羊毛線做什么,提醒云瑯好幾次了,云瑯依舊要求全城的羌人繼續(xù)紡線。

    羊毛線又粗又硬,即便是用堿水泡過之后,一樣不算軟,這樣的東西能不能制作衣衫,云瑯一點把握都沒有。

    不過呢,反正有何愁有這個禿頭在,多干多錯,少干少錯,不干就沒錯。

    趁著難得的空閑時光,云瑯找了四根細細的竹簽子,開始編織毛衣。

    開始的時候很生疏,編制了一會,他就已經(jīng)找到了手感,速度也快了起來。

    織著,織著,云瑯的鼻子就酸澀的厲害,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少年跟一個老婆婆對坐在昏暗的點燈下,熟練地編織著毛衣,花花綠綠的線在她們的手中逐漸有了衣衫的雛形……在她們的身邊,是一雙雙明亮的眼睛。

    第六十九章

    淫猥的瘋子

    云瑯織毛衣的手段很高明,或許是年輕人的審美觀不同,同樣是織出來的毛衣,云瑯織出來的毛衣要比云婆婆織的受歡迎。

    尤其是復雜的麻花辮子花色的毛衣,云瑯織出來的能賣到兩百塊,云婆婆織的只能賣八十。

    好毛線織成的毛衣,孤兒院里的弟弟妹妹們是沒有資格穿的,婆婆把云瑯織的毛衣賣掉之后,才有錢給弟弟妹妹們買十塊錢一件的毛衣。

    沒有發(fā)財就來到了這個世界,是云瑯最大的遺憾……

    蘇稚雙手托著下巴蹲在云瑯面前已經(jīng)很久了,她發(fā)現(xiàn)云瑯沉浸在編織的快感中不可自拔。

    她非常的奇怪,僅僅用四根小棍,那些毛線就會變成一片整齊的料子,雖然很疏松,看看厚度就知道應該很保暖。

    毛線在手底下變成了料子,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云瑯的下巴上卻掛著眼淚。

    這讓蘇稚非常的心疼。

    這個聰慧的男子應該這世上最幸福的人,搞不懂他為什么會流淚,流露出來的表情讓人心酸。

    所有關(guān)于貧窮的記憶,是云瑯最寶貴的精神財富,他生怕自己忘掉,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拿出來曬曬。

    這讓他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有心有生命的人,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這個過程中,仇人的面孔逐漸淡去,包括那個要強拆孤兒院的家伙,也忘記了自己想要阻止強拆,沖上去跟那個人撕打,然后身上被踩上無數(shù)只腳的感覺。

    如果在那個世界有現(xiàn)在的能力,云瑯并不介意將他碎尸萬段,哪怕用來做活體解剖他也能下去手。

    世上最可惡的就是喜歡欺負沒有還手之力的人的家伙,他們喜歡在這些絕對的弱者身上尋找高高在上的感覺,從而滿足自己近乎于變態(tài)的榮耀心。

    云瑯喜歡讓長虹貫日的聶政,喜歡讓蒼鷹撲擊在宮殿上要離,也喜歡讓彗星襲月的專諸。

    曾經(jīng)有那么一段時間,這些人都成了云瑯的偶像,如果當時不是因為年幼體弱,無法勝任任務的要求,他一定會成為這群人中的一個。

    激烈,激烈,盡量想的激烈一些,只有激烈的事情才能永遠存在腦海中,這是一種不錯的保存記憶的方式。

    我們可能記不住自己拯救過的人,卻一定會記得自己特意傷害過的人,這是一個真理。

    云瑯一氣不停地編織了兩個時辰的毛衣,蘇稚就蹲在他前面看了足足兩個時辰。

    “什么時候來的?”云瑯摩挲著食指外側(cè)發(fā)紅的皮膚問蘇稚。

    蘇稚愣了一下,想從地上起來雙腿酸麻,站立不穩(wěn),一下子就撲到云瑯懷里去了。

    小丫頭在這兩年中發(fā)育的很好,溫香軟玉抱滿懷,不等云瑯心中起旖念,一顆蛋頭就再一次出現(xiàn)在窗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云瑯心中一驚,連忙把蘇稚推開,原本面孔紅紅的蘇稚被云瑯推開后,大眼睛里就蓄滿了淚水。

    “她沒有站穩(wěn)——”云瑯訕訕的向蛋頭解釋。

    “沒事,老夫知道,丫頭蹲的時間太長,雙腿酸軟是應有之事……”

    蘇稚憤怒的轉(zhuǎn)過頭,瞅著蛋頭怒道:“你就不能不看嗎?”

    蛋頭寡廉鮮恥的道:“老夫在皇宮其中有一項職責就是不要讓宮里的妃子雙腿酸軟,然后隨意的倒進某一個男子的懷里�!�

    沒有蛋頭那么無恥的蘇稚只好匆匆的跑了。

    蛋頭的手在窗戶上輕輕按一下,就竄進了屋子,大喇喇的坐在凳子上道:“是老夫弄錯了,是那個丫頭想要睡你,不是你想要睡那個丫頭�!�

    云瑯嘆口氣道:“您還是說我想要睡丫頭比較好,這樣,被別人聽到了,不損丫頭的名聲�!�

    “嗯,嗯,嗯就這么說,人啊,在任何時候都需要有一些約束的,長久得不到約束的人啊,他就會認為這個世界對他沒有約束,遲早會闖出大禍來的。喜歡丫頭呢,回到長安去喜歡,哪怕是大被同眠也不關(guān)老夫的事情,在這里不成!這件事看起來雖然小,也無關(guān)大礙,老夫就是想用這件事來提醒你時時守規(guī)矩。只要你守住這件事了,其余的事情也就會做的非常有規(guī)矩,小處看大,是必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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