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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所以唯一能容納這些人的地方就是長門宮邊上的那塊荒地。

    當那些富貴人家以及大商賈在聽說,錢莊把他們即將到付的存單全部交給了長門宮,而長門宮的抵押物居然是那塊土地的時候,他們就從心底里希望,阿嬌還不上那些錢……

    阿嬌告訴那些人,這些錢她準備再用一年,年息兩分,到時候如果還不上,就把那塊荒地分塊給他們抵賬。

    長門宮往年從來都只有給大家散財?shù)臅r候,那里有過借錢的時候,這一次如果不是為了支應(yīng)陛下北征,阿嬌貴人掏空了長門宮,否則,何至于拿他們的那點錢財。

    而北征……匈奴人都已經(jīng)從北海老巢逃跑了,司馬大將軍,大行令李息他們正在荒漠上追趕匈奴人,驃騎大將軍,衛(wèi)將軍正在敦煌堵截呢,勝局已定,哪里會有什么戰(zhàn)敗的風(fēng)險。

    所以……那些不急著用錢的人,都喜歡把存單交到阿嬌手上,衷心希望阿嬌貴人錢再少一些,沒有還錢的希望……那樣的話,他們就能在長門宮以北安之家業(yè)。

    這一切自然建立在阿嬌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而阿嬌這個人從出生那一天起,就沒有說話不算話的時候。

    金碧輝煌的長門宮上被阿嬌涂上了一層厚厚的金粉——純金粉!

    這是皇帝答應(yīng)給她建造金屋,而后來沒有建造的后果。

    “等皇帝窮的沒有銀錢使用的時候,就能刮長門宮上的金粉支應(yīng)……”

    這是大漢國中最雋永的情話,也是奠定阿嬌雖然只是一介廢后,卻可以讓世人歌頌的主因。

    “做官當做執(zhí)金吾,娶妻當娶陳阿嬌�!�

    這是全大漢國百姓最殷切的希望……

    當然,阿嬌自然沒有把自己喜歡的荒地讓那些沒名堂的人在上面修建宅子,這樣做會影響她的心境,她需要那片荒地來證明自己不堪的過去,人不能忘本!

    至于那些人的錢,阿嬌當然不會賴掉,雖然她有賴掉的本事,卻不會這樣做。

    錢莊里,不但有大量的存單,還有更多的借據(jù)……

    因為本金被抽調(diào)一空的原因,子錢家韓氏,熊氏,錢氏,云氏,就只能咬著牙認虧。

    錢莊抹掉借貸方的利息,希望他們提前還錢,卻沒有多少商家愿意,他們堅持還錢就要等到日子才還,有些人甚至暗暗高興,一旦錢莊倒閉了,他們說不定就不用還錢了。

    結(jié)果,阿嬌用到付的存單,買下了錢莊的借據(jù)!

    所以,阿嬌就成了大地主,大鹽商,大絲綢商,大皮貨商,以及她需要儲存的所有貨物生產(chǎn)者的債主。

    等借據(jù)到期的日子,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阿嬌很霸道,自己沒法子用銀錢來還貸,只能用生產(chǎn)的貨物抵賬……

    兩頭吃下來,阿嬌讓自己龐大的女子賬房先生群計算過,中間有四成利!

    整個交易結(jié)束的時候,大家都沒有見到多少錢,而貨物的流轉(zhuǎn)卻不受影響。

    中間吃虧的是錢莊!

    而錢莊因為大股東跑了,資本縮水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劉徹拿走的六十萬金,本身就是錢莊留存下來應(yīng)付這種擠兌狀況的一種保證。

    現(xiàn)在,這種保證變成了各種單據(jù),錢莊的運行并不受影響,那些數(shù)量龐大的子錢家也不會家破人亡。

    最重要的是,錢莊終于變成他們自己的了,可以自己說了算!

    不再是皇帝豢養(yǎng)的一群狗。

    這是他們只敢在夢里幻想一下的場面……

    如果皇帝這時候再用金子去市場上購買貨物,他一定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貨物很貴,且購買不易。

    他失去了六十萬金帶來的龐大利息收入,畢竟,在桑弘羊抽回那些本金的時候,是沒有考慮利息的,也就是說,放貸出去的錢,全部都是子錢家自己的錢,子錢家們平白多出了很多利息。

    這些利息沒人敢拿,除過被劉徹虧欠了大量錢財?shù)陌桑?br />
    在用更多的錢財收購到比往年更少的貨物之后,劉徹有一天可能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阿嬌變得更加富有了。

    十二月初五日!

    這是一個普通的錢莊開門的日子。

    桑弘羊早早就來到了錢莊云集的富貴城。

    在富貴城金水街對面的一座茶樓上,他特意找了一個臨窗的包間。

    只要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對面數(shù)之不盡的金碧輝煌的錢莊。

    如他所料,今日的金水街上人頭涌涌,大部分人都擠在錢莊門前,等待錢莊日出開門。

    錢主簿不慎落水死了,這讓桑弘羊多少有些孤獨。

    如果跟隨了他十年之久的錢主簿不死,這時候一定會乖巧的詢問他:大夫今日容光煥發(fā),可有喜事臨門?

    這時候桑弘羊一定會咳嗽一聲,擺擺手道:無他,昨夜睡得安穩(wěn)罷了。

    錢主簿自然不會相信,一定會鄭重的向他賀喜,而他只會笑而不答。

    這是一種雅趣!一般人無法品味其中的滋味。

    把錢莊沒錢的消息傳遞給大嘴巴郭舍人的人,正是錢主簿,再被桑弘羊追究之后,就投水自殺了。

    所以,錢主簿不能復(fù)活。

    桑弘羊早在兩日前就已經(jīng)把這個驚天噩耗告知了關(guān)系最好的子錢家韓氏,韓式的主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就昏厥過去了。

    在表示過歉意之后,桑弘羊就離開了,這是一場泄密事故,官府已經(jīng)有人用命做出了賠償。

    不論子錢家心中有多么的憤怒,也不能再說官府的不是。

    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陽光從富貴城高大的屋頂上,逐漸灑落在街道上的時候,街上的人群開始蠢蠢欲動了。

    穿著精干,漂亮的束身綢衣的錢莊活計從側(cè)門出來,先習(xí)慣性的朝等候在門外的人笑容可掬的拱拱手,道一聲辛苦。

    然后就打開了錢莊寬闊的大門。

    等候在門外的人群,轟的一聲,就闖進了錢莊的大門。

    桑弘羊微微一笑,用茶碗的蓋子輕輕刮一下茶水上的浮沫,喝了一口金黃的茶水,自言自語道:“以前,是這些碩鼠在吸我大漢百姓的血,今日,終于輪到大漢百姓吸這些碩鼠的血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桑弘羊喝的茶水早就淡而無味了,此時此刻,即便是桑弘羊也開始佩服對面的那些錢莊伙計了。

    面對洶涌的人潮,他們依舊井然有序的安頓著門外等候的客人。

    大冷的天里,總有一碗熱茶供應(yīng),不論客人顯得多么的焦急,他們依舊溫言勸說每一個客人,錢莊不會讓任何一人的錢沒了著落。

    事實上也是如此,桑弘羊親眼看到,很多客人進門之后不久,就背著鼓鼓囊囊的錢袋子出來了。

    這說明,錢莊還在垂死掙扎。

    可是,還有很多客人進門之后,并沒有帶錢出來,而是瀟灑的背著手瞅瞅擁擠的人群,發(fā)出一聲奇怪的笑聲,而后就離開了。

    開始的時候,背錢出來的人很多,后來,就逐漸在減少,再后來,越來越少……

    人群的情緒似乎也在逐漸平息,到了傍晚時分,錢莊門前就不再擁擠了,與往日別無二致。

    太陽的光芒離開富貴城城墻的時候,勞累了一天的活計,捶著腰,關(guān)上了大門,然后又從側(cè)門出來,將兩只巨大的燈籠掛在錢莊大門前,就等著天黑時分點亮他。

    桑弘羊的肚子骨碌碌的叫,他喝了一天的茶水,粒米未進……這里沒有出現(xiàn)他期望的場面。

    僅僅是一個繁忙的錢莊日常罷了。

    第一六八章

    笑看風(fēng)云

    錢莊大門關(guān)上了,桑弘羊也就走了,他急需細作們統(tǒng)計回來的文書作為依據(jù)來衡量錢莊剩余的潛力。

    他不知道的是,在錢莊的后院里,一群群的婦人正在七八個偌大的暖房里打麻將。

    老熊在門外脫掉厚厚的熊皮大氅,換上一副最諂媚的笑臉,走進了左手第一間暖房。

    劉婆靠在錦榻上打盹,見老熊進來了,就懶懶的道:“收到的存單夠不夠我把帶來的錢全部花掉?”

    老熊站在錦榻邊上,笑瞇瞇的道:“可能不如您的意,今日只能滿足您四成的需求。不過,您要的王婆胭脂水粉作坊的借貸單子,錢莊已經(jīng)給您準備好了,您只要拿到這些單子,就是王婆胭脂水粉鋪子的第二大東家。如果,劉婆婆還需要錢莊幫忙弄到更多的份額,我們這就去做�!�

    劉婆嘆口氣道:“我家夫人心善,就便宜了你們這些殺才,明明自己家的錢莊也需要金銀進入,偏偏讓我們來你這里送錢,家里的活計都給耽誤了。明天我們就不來了,一天天的正事不干,整天的打麻將,人都給帶壞了。”

    老熊連忙告饒道:“好我的劉婆婆唉,這幾天正是錢莊生死兩難的時候,您就發(fā)發(fā)善心,可不敢離開錢莊啊,您不在這里,我老熊的心肝就噗通噗通的跳,沒一刻安寧的時候�!�

    兩人正說話呢,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婦人丟下麻將氣沖沖的走了過來,抓住瘦弱的老熊吼道:“我要的炭窯你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是吧?再找不到,我就去找韓氏,錢氏,我就不信了,這時候拿著現(xiàn)錢會找不到我要的東西�!�

    劉婆見這個從山里出來的婦人沒個樣子,就皺眉道:“汪氏,腰里才有幾個錢,就忘了自己當年討飯的時候了吧?你弄不弄得到炭窯是小事,要是壞了少君的大計,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再丟到秦嶺里面跟野猴子配對?”

    汪氏平日里仗著人高馬大在仆婦群里頗有些霸道,只是面對劉婆,她還是缺少應(yīng)對的底氣,見劉婆開口罵人了,就悻悻的松開瘦弱的老熊,回到麻將桌上,將被人剛剛碼好的牌推倒,叫嚷著要重來。

    如果是自家的仆婦這樣對待老熊這個楚王孫,一定沒可能活過今晚的。

    云氏的仆婦……那就算了,因為好些云氏的仆婦,可以經(jīng)常見到阿嬌,長平,衛(wèi)皇后這些人……

    與其說是云氏把自家的仆婦慣得沒樣子了,不如說是阿嬌,長平,衛(wèi)皇后這些人在給她們撐腰。

    男人強勢見的多了,婦人強勢,很難得,尤其是大規(guī)模的強勢就更加的難得。

    阿嬌,長平,衛(wèi)皇后這些女人樂見其成。

    這個汪氏,就因為在阿嬌貴人來云氏菜園為皇帝尋找新鮮蔬菜的時候,聽她講了自己在山里跟一頭野狼惡斗的事情,從而獲得了阿嬌的贊賞,從此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除過云氏的主人家她不敢惹,幾乎用自己壯碩的身體打遍云氏后宅無敵手,自從家里來了兩個不喜歡說話,只喜歡動手的靠山婦后,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屋子里亂糟糟的,劉婆就跟老熊去了另外的暖房細談,這里的婦人自然有錢莊的掌柜們負責(zé)應(yīng)對。

    “錢莊能撐下去嗎?”劉婆終歸嘆了口氣問老熊。

    老熊把牙齒咬得咯吱吱作響,半晌才道:“支撐過十天,錢莊將運轉(zhuǎn)自如。”

    劉婆看看咬牙切齒的老熊輕聲道:“別想著報復(fù)……”

    老熊重重的在胸口擂了兩拳道:“我知曉!陛下如同飛龍在天,不論你跪在地上給他上供,還是舉著拳頭向他喝罵,在飛龍眼中,沒有差別。對飛龍而言,上供的東西是他的,你抱在懷里的東西還是他的,它只要需要,就會自己來拿,沒空理睬你的心思。更何況,這一次陛下只是拿走了自己的那一份,沒有要我們的東西,已經(jīng)是莫大的仁慈�!�

    劉婆點點頭,都是聰明人,楚王孫老熊說的非常貼切。

    如今的劉徹,才是自古以來權(quán)力最大的皇帝。

    他的將士們所向無敵,他的百姓們對他頂禮膜拜,他的臣子們對他忠心耿耿。

    這樣的皇帝與神壇上的神祇,沒有多大區(qū)別。

    “此次事件,是朝廷六十萬大軍在外征戰(zhàn),需要海量的糧秣,物資供應(yīng),造成國內(nèi)物資緊缺,陛下要維持國內(nèi)的穩(wěn)定,又要維持大軍補給,兩方不能均衡才出現(xiàn)的事情。

    我相信,陛下只是需要物資,而不是需要金子,我們錢莊雖然也在努力的幫助陛下獲取物資,可是,速度太慢,這才造成一些讒臣有機可乘,向陛下諫言,犧牲錢莊來完成北征大業(yè),這樣也能保證國內(nèi)百姓的負擔(dān)不重。

    北征對于陛下來說,是萬世大計,只要能完成對匈奴的最后一擊,國朝放眼四海,在無敵手,國泰民安也就成了自然之事。

    在這樣的誘惑下,犧牲掉在他看來無關(guān)輕重的錢莊,在陛下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

    卻不知道,這種殺雞取卵的行為,將直接影響到國朝十年的歲入。

    這種事情,某人已經(jīng)干了不止一次,請劉婆婆回去之后務(wù)必向少君說清楚。

    我們面對的并非是陛下,而是某些讒臣!”

    劉婆重重的點點頭,表示一定會把這些話帶給自家少君,見掌柜們已經(jīng)跟仆婦們交割完畢了存單,借據(jù),就吆喝一聲,分別坐上自家的馬車,揚長而去。

    連捷坐在高大的椅子上,短小的雙腿懸空,不時地踢騰一下,身為云氏的家臣,他是有資格直接跟少君對話的。

    “家主曾經(jīng)說過,子錢家的話不能信,一個字都不能信,一旦子錢家們開始說實話了,那一定是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楚王孫說的某位讒臣,不外乎桑弘羊而已。一個連讒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的人,他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呢?所以,臣下以為,我們就當他是在胡言亂語就好了。如今家主不在,小光也不在,如果憑借一群婦孺也能攻擊桑弘羊這樣的重臣,等家主歸來,再出手的就該是陛下了。我云氏需要忍氣吞聲,逆來順受,至于,事情的后果自然與我云氏無關(guān),這一次,云氏已經(jīng)算是元氣大傷,應(yīng)該讓陛下覺得已經(jīng)達到了削弱云氏的目的。”

    連捷的話是說給宋喬的,他的臉卻對著云哲,云瑯不在,家里最尊貴的主人是云哲而非宋喬。

    云哲百無聊賴的右手揉捏左手,眼見老虎的尾巴就在門外晃來晃去,如果不是母親的眼神太過嚴厲,他早跑了。

    老態(tài)龍鐘的何愁有眼睛睜開一條縫瞅了連捷一眼,重新閉上了眼睛。

    毛孩道:“錢莊昨日接受沖擊的時候,桑弘羊就在錢莊對面的茶樓。從早到晚續(xù)水四次,換茶六次,去茅廁五次,自言自語三次,一整天粒米未進�!�

    褚狼低聲道:“護衛(wèi)嚴密,全天只有三次機會比較好,余者不足利用�!�

    卓姬笑道:“妾身應(yīng)該再去主持春風(fēng)樓!”

    張安世道:“桑弘羊捅婁子了,陛下拿到了錢,此時,市面上卻沒有足夠的物資供應(yīng)。陛下只能用錢來補貼地方州府,然后調(diào)集地方州府庫存的物資,動用了庫存物資,并不是陛下的第一選擇。弟子以為,什么事都不做,靜靜的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最好�!�

    聽完了家臣們的意見,宋喬瞪了卓姬一眼,對其余人道:“既然大家都傾向于什么都不做,我們這些天就瑾守家門,坐看事態(tài)變化!”

    第一六九章

    蓋世名將李廣利

    “擊破匈奴事優(yōu)先!”

    與丞相公孫賀奏對的時候,劉徹回答的非常干脆。

    “錢莊不過是小事,不破不立,即便盡數(shù)關(guān)張,匈奴事了,朕也能重建。愛卿不必憂慮過甚�!�

    公孫賀拱手道:“臣知道了�!�

    劉徹見公孫賀還有未了之言,就揮揮衣袖道:“愛卿且去,永安侯素來大度且一心為國,區(qū)區(qū)錢莊不過是他游戲之物,不足論!”

    公孫賀再次施禮,匆匆的離開了犬臺宮。

    才出大殿,就看見李廣利身著戎裝扶著一桿大戟站立在甬道上,就冷冷的道:“一介掾吏也敢擋我去路?”

    李廣利抱拳施禮道:“丞相一身功業(yè)全部來自于馬上,起始之地尚不如我,如今因何會小覷我等掾吏?”

    公孫賀道:“某聽聞犬臺宮守衛(wèi)已經(jīng)盡數(shù)歸你統(tǒng)帶,陛下也稱贊你治軍有方。難道因為這些事情,我就要高看你一眼嗎?要知道某家眼中早就被冠軍侯,永安侯等驚才絕艷之人充滿,還容不下撮爾小吏。”

    說罷就扒拉開李廣利,便揚長而去。

    李廣利瞅著公孫賀的背影惡狠狠地道:“總會有一天你的眼中只會有我李廣利�!�

    被人輕看,其實對李廣利來說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同樣是外戚,最強大的卻是衛(wèi)青,霍去病集團,排名第二的就要算云瑯集團。

    一個出自現(xiàn)任皇后衛(wèi)氏,一個抱得是廢后阿嬌的大腿,最讓李廣利郁悶的是,不論他的妹子長得如何美麗,也不論他的妹子有多么溫柔。

    直到現(xiàn)在,也只有夫人之名,并無實際封號,李夫人多次希望皇帝能夠封她為婕妤。

    這是一個僅在皇后之下的妃位,乃是宮中妃嬪之首,尊榮堪比上卿,列侯。

    每次李夫人提起此事,皇帝都顧左右而言他,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這讓李氏兄妹極為不安。

    因為外戚強大的緣故,衛(wèi)皇后的位置穩(wěn)如泰山,因為坐擁長門宮的關(guān)系,阿嬌更是融入了大漢朝的血脈之中,成了不可替代的一環(huán)。

    在沒有準備換皇后的情況下,婕妤的位置還不能交給李夫人。

    如果李師兄妹能夠看得遠一些的話,就不會埋怨皇帝,他們會發(fā)現(xiàn),這是皇帝真正喜愛李夫人才做出的安排。

    不論是衛(wèi)氏,還是阿嬌,她們之間或許會相安無事,一旦再插進來一個婕妤,那兩個女人就會合起來對付新來的敵人。

    就算是皇帝,在面對這兩個女人的時候,也需要三思。

    “云瑯大膽!隋越可惡!”

    正在批閱奏章的劉徹,忽然將手中的軍報丟了出去,怒氣沖沖的站起來,還在奏折上狠狠地踩了兩腳。

    劉徹盛怒的時候,犬臺宮中的所有宦官,宮娥,武士齊齊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李夫人也跪拜在地上,即便她懷中還抱著幼子,她此刻只希望幼子千萬莫要哭鬧出聲。

    大殿中只有劉徹呼呼的喘著粗氣的聲音。

    “傳桑弘羊,汲黯,董仲舒!”

    過了半晌,劉徹平靜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鐘離遠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應(yīng)諾一聲,匆匆的去宣旨了。

    汲黯就在左近,聽到皇帝宣召,就匆匆的來到大殿。

    此時,云瑯的那封內(nèi)容為——追擊絞殺匈奴人,而不是直面堵截匈奴人的奏章重新鋪在桌案上。

    汲黯匆匆看了奏折之后,拱手道:“微臣敢問陛下所思!”

    劉徹淡淡的道:“云瑯還不至于怯戰(zhàn),卻害怕部屬犧牲,聰明人總是這樣,總想以最小的代價收獲更多的成果。卻不知有些事無法避免,無法退讓,今日你讓匈奴逃出生天,明日匈奴人就可能卷土重來。想在軍國大事上投機取巧,他想錯了�!�

    汲黯拱手道:“奏折上所書,匈奴人百萬余眾正在陰山一線,此時可否屬實?”

    劉徹的腮幫子動了幾下,澀聲道:“屬實,劉陵所統(tǒng)御的匈奴人數(shù)不少于百二十萬。其中,控弦之士不下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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