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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陪同他的少帥經(jīng)歷了諸多大風大浪,如今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朱副官彼時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次,他們卻是真的引狼入室。

    這位年輕的沈公子,會掠奪的遠比他的叔叔準備給他的更多。

    他們找回了一只惡魔。

    惡魔從不掩飾他們的貪婪。

    ――

    當然,以上抒情完全來自朱副官。

    單純?nèi)缢�,并不知道自己侍奉了半輩子的少帥和他的“侄子”從一早開始,就保持著一段不為世人所知的秘密關系。

    計劃者和契約者的關系。

    吳非此時則正坐在書房里,一邊看世界各地的發(fā)展情況一邊等沈行到來。歐洲的局勢一天比一天緊張,他心里要有想法,看來還必須早做布局。

    轉念再一想到行神馬上就要成他侄子了,他心里還不禁泛起了一絲的?N瑟之情。

    第192章

    沈公子

    人口增長離不開兩方面,資源和社會。

    社會比較容易理解,就是穩(wěn)定的社會環(huán)境、鼓勵生育的制度和政策、以及繁榮的經(jīng)濟等。而資源則是一個更為復雜多樣的約束性條件,人類衣食住行,離不開食物、水源、能源等各種資源,如果資源不足,人口發(fā)展必然受限。

    吳非手中沒錢,對糧食增產(chǎn)、科學農(nóng)業(yè)、新能源技術等方面都是有心無力,但袁三胖有錢,這些被最終計劃系統(tǒng)判定為低級技術的技術資料在系統(tǒng)商店中的售賣價格十分親民,袁三胖買了許多項技術,吳非也能跟著沾光分享,從隊友那里分享到技術資料后,一早就著手開始發(fā)展并推廣新的能源技術。

    所以就現(xiàn)在而言,資源這項并不是他們的主要約束性條件。政策方面,由于世界局勢整體緊張,吳非所支持的政治勢力一直鼓吹“有爆發(fā)更嚴重的世界戰(zhàn)爭的可能,所以需要發(fā)展更多的人口”,而在本國內(nèi)支持人口擴張性的政策。

    吳非記得,在真實地球上,由于各方面因素的影響,二戰(zhàn)中死亡的人數(shù)是一戰(zhàn)的六七倍,由于復刻星球上的人數(shù)是依據(jù)影響因子進行調(diào)整過的,所以在復刻星球上,一戰(zhàn)的死亡人數(shù)為三千萬人�,F(xiàn)在復刻星球的軍事科技水平更強于真實星球同期,吳非預測,如果不對這次戰(zhàn)事進行控制,那么二戰(zhàn)中死亡人數(shù)可能會達到2億人之多。

    在復刻星球上,關鍵性大事件是會按照真實地球的時間節(jié)點發(fā)生的,這一點不會改變。其中包括涉及范圍極廣的戰(zhàn)爭及自然災害等。

    所以在1939年正式開始的這場世界性大戰(zhàn)必然難以完全避免。

    但雖然如此,他們也可以想辦法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大戰(zhàn)的范圍、走勢和傷亡。

    對于吳非他們來說,現(xiàn)在沒有迫切地獲取死亡點數(shù)的壓力,但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里,這項壓力必然存在,所以盡快把握機會發(fā)展起來,促進人口增長才是最重要的。

    就目前而言,他想要發(fā)展,不想要戰(zhàn)爭。

    而他也有充足的理由讓他手下的勢力去據(jù)理力爭地反對這場戰(zhàn)爭――比如對于一個在全球范圍內(nèi)進行資本運作和控制的資本家,他的專家團隊都認為一個和平穩(wěn)定、經(jīng)貿(mào)自由往來的環(huán)境更有利于他們發(fā)展。

    他可以在暗中支持并操控這一切,唯一需要隱瞞的就是他的死神。

    對于死神而言,他樂見于一切破壞、毀滅、死亡性的事件,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他的神仆背著他又在悄悄抑制戰(zhàn)事的擴大,那么在其眼中,這無疑又是一次背叛。

    因為這個原因,再把自己的“侄子”接回來后,吳非先把自己的私人武裝力量和部分明面上的產(chǎn)業(yè)交給了對方打理,卻并未讓他涉足自己在暗中布置的那些政治勢力。

    如此安排了一番后,在時不時的時間加速之下,時間很快便來到了三年后。

    1940年,初夏時節(jié)。

    在去年秋天的時候,歐陸多國宣戰(zhàn),如今正是戰(zhàn)事激烈之時。但在大陸另一頭的正國江左省吳公館內(nèi),卻依然是一派歌舞升平。

    那些戰(zhàn)爭和緊張的政治局勢,不過是宴會賓客們口中的談資,是他們用來裝飾自己的高瞻遠矚、顯示自己的見識品味的一種手段。他們未必對當今的局勢有什么自己獨到的見解,但好像只有和眾人在一起談那么一兩句,才能顯示出他們的格局視野高于常人。

    反正正國離戰(zhàn)場還很遠,目前中央政府也沒有參戰(zhàn)的打算,即使政府參戰(zhàn),他們也不過是一群戰(zhàn)爭的投機者,真正的戰(zhàn)士死活和他們也沒有關系。

    但無論是誰,在場的所有賓客在高談闊論之余,都不由得暗暗關注著一臉冷漠地站在宴會廳角落里的一位年輕人。

    年輕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制服,那件制服象征著吳家的私人武裝,看起來身姿挺拔,氣勢不凡。樣貌雖然普通,但只這一身的氣質(zhì)便令人心折。

    三年的時間,可以令一個人改變到什么地步?這個年輕人便現(xiàn)身說法告訴了他們答案。

    三年前,這個年輕人還不過是一個處于社會最底層,沒受過任何教育,在街頭混跡為生的無業(yè)青年,不客氣的說就是一個地痞混混而已;可自從他被認回吳家,如今他已經(jīng)是掌控著吳家私人武裝和許多重要產(chǎn)業(yè)的重量級人物,在外人人都要尊敬地稱一聲沈公子。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許多人猜測是為了懷念逝去的沈先生,即使被認回吳家之后,這位沈公子也沒有被要求改姓回吳,因而人們就繼續(xù)稱呼其為沈公子。

    特別是近些年吳先生越發(fā)少地親自處理事情,很多事務都直接交給了自己這位侄子去打理,其身份也自然隨之水漲船高。

    或者是真的為了吳非著想,也或者是見不得這位沈公子好,再或者不少人心里打著別的主意。不少人都去吳非跟前提過,說是被交到沈公子的那些事務,比如吳家的私軍,比如那些產(chǎn)業(yè),如今都只知道有沈,不知道有吳,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被沈公子所掌控了。

    但或許是太在乎這唯一的血脈、或者是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俗物了,更或者是不覺得自己這年少的侄子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風浪,對于這些話,吳非從來都是一笑置之。別人摸不住他對這侄子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久而久之也不敢在他面前再提。

    所有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沈公子也確實有些手段。當年吳先生只是把一部分事務交給他去做,但卻沒給他提供過任何額外的幫助。他初始時的身份處境如此尷尬,卻硬是在此情況下把這些事項牢牢掌控在了自己手里,能做到如今的地步,沒有些本領自然是辦不到的。

    而了解內(nèi)情的人都知道,這位沈公子出身背景同吳先生不同,做事方法也頗不相同,比起軍閥之子出身,處事卻堪稱溫和的吳先生,他的手段更加的狠戾,也更加的無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今在這江左省里,這位沈公子也稱得上是頭一號的人物,并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他被認回吳家的時候不過二十二歲,如今過了三年才二十五歲,卻還是獨身一人。這場宴會上不少人都盼著能與他攀上親事。

    可年輕人自始至終,目光卻總是圍繞著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打轉,似乎對男子十分在意,只是在場眾人都分不清其中有幾分真情,又有幾分假意。

    吳非回想著今天收到的消息,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年底的時候,這場大戰(zhàn)應該就可以收場了,在他和袁三胖的幕后控制下,各方面損失都應該比真正歷史上的情況小很多。

    他想著事情,看上去就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身邊面色冷淡的年輕人親手拿了一塊餅喂給他,平靜道:“叔叔,后天在竟輝縣安排了一場演兵,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吳非幾乎沒有猶豫,就點了點頭,答應了。

    站在后面的朱副官看得著急。他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但他總覺得沈公子看他們少帥的目光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他是少帥最親信的副官,這種事又不能直說,說了就是挑撥主家叔侄關系,所以他只能暗自焦急,

    他跟著吳非做事,心中明白,竟輝縣及周邊三縣就是吳家私軍大部隊所駐扎的地方,但在三年經(jīng)營下來,現(xiàn)在那里完全就是姓沈的的地盤。如果小白眼狼真要對少帥動手,選在那里,是最合適不過的。

    然而據(jù)他觀察,少帥早已被這小子表面上的孝順關懷迷了心竅,即使他說,恐怕少帥也是不會聽的。

    第193章

    遇襲

    而無論是死神還是神仆,都必須符合他們在人間的身份設定,不能脫離角色應有的面目,否則就要被扣除死神點數(shù)或者神仆點數(shù)。

    吳非軍閥之子的身份屬于高級身份,扮演起來限制比較少,他“父親”吳大帥是一個粗人,后來的學識全靠自學,但他本人卻成長于吳大帥發(fā)跡之后,從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無論他表現(xiàn)得是什么樣的性格、什么樣的行為舉止,都能解釋得過去。

    沈行的兩個身份則不同,無論是落魄的留學生還是出身底層的街頭青年,都是低級身份,也要求其一言一行都符合其身份固有的邏輯和舉止。

    年輕、有為、不擇手段、野心勃勃……但又把一切野心和心思掩飾得極好,至少在吳非面前,他完美地表現(xiàn)了一個后輩的形象。

    就是吳非作為一個老實策劃,每次聽他行神清清淡淡非常自然地叫他”叔叔“的時候,還挺不自在的,有一種自己在占人家便宜的感覺,并沒有最初想象中的暗爽,直到后面被叫得久了,才漸漸適應過來。

    如今沈行邀請他去竟輝縣,不論對方是出自什么目的,他都肯定是要配合的。

    很快便到了兩日之后,吳非、沈行、朱副官和司機坐在一輛車內(nèi),他們前后還各有一輛黑色汽車,里面坐的是安保人員。

    整個江左省都是吳家的大本營,其他人很難在這里對吳家的人動手,所以從市區(qū)吳公館到竟輝縣一路上,他們并未安排過多的隨同人手來負責保護安全。

    途徑一段山路時,需要穿過一段不短的隧道,等到他們從隧道中出來時,跟在他們后面的那輛車卻不見了。

    而這是在1937年,沒有手機、沒有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更沒有后世的那么多即時通訊工具。所以他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后面車子的人。

    兩輛車沿著路邊停了下來,從前面的車上下來一個人,主動下車向漆黑的隧道內(nèi)走去,去查看情況。

    吳非從亂世中成長起來的危機意識讓他直覺覺得有些什么不對。

    就在這時,從道路兩側山體上突然沖下來一群身穿山野作戰(zhàn)服、臉上畫著油彩,一早埋伏在那里的人。

    這些人目標明確,從山上沖下后立刻便向吳非所在的車沖去,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就先打爆了兩輛車的車胎。

    坐在副駕駛位的朱副官吃了一驚,立刻轉頭去看沈行,睜大眼道:“你!”

    毫無疑問,在這位對吳家忠心耿耿的副官眼中,這一切十有八九都是這個從外面撿來的、無論如何都養(yǎng)不熟的狼崽子所一手制造的。

    沈行卻沒看他,動作利落地從后座底下的保險箱里取出一柄沖鋒槍,迅速拼好后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回頭對吳非道:“待在車里別動�!�

    說完便大力關上了車門。

    吳家畢竟是軍閥出身,即使正國統(tǒng)一后的這些年看似已經(jīng)成了良民,但底子畢竟在那里,也少有他們這樣家中豢養(yǎng)私軍的良民。即使外出出行,車里也都會藏著武器。

    后面那輛車不知所蹤,十有八九是中了埋伏,前面車里有三名護衛(wèi),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銳,兩個司機也都是行伍出身,總的算上,吳非他們這邊有八個人。

    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那些埋伏的人足有二三十個,且都攜帶著熱武器,很快吳非這方的護衛(wèi)便都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傷亡,折損了兩個,還有剩下三人在勉力支撐。

    沈行卻展現(xiàn)出了非同一般的兇悍和戾氣。

    他平時總是作衣冠楚楚的打扮,氣質(zhì)卓然,除了偶爾展現(xiàn)出的狠戾,不明內(nèi)情的人很難從外表想到他的出身――朱副官眼中,在過去在吳家的三年里,他似乎一直在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向他的叔叔靠攏,來爭取對方的認同。而這一招看來也卓有成效,至少朱副官覺得,他們少帥便被年輕人這幅偽裝的外表所蒙蔽,而忘了對方本質(zhì)上是個什么樣的人。

    此時他穿在外面的制服扣子早已在亂斗中散開,制服松散的披在身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衣,他的衣服上染了血,從白色襯衣的胸口,到制服挽起的袖口,而他拿著武器狠戾地漠視著試圖靠近的襲擊者,如同一只被侵犯了巢穴的兇獸。

    看他這個樣子,朱副官反而有些懷疑起自己之前的推測――莫非這真不是姓沈的布的局?

    朱副官聽到過一些傳聞,說是這位沈公子不愧是曾經(jīng)在底層街頭打拼過活的,身手極好。但自從來了吳家之后,沈行就比較少有親自出手的機會,更不會在吳非面前出手。

    他向吳公館的下人打聽少帥的喜好,打聽關于故去的沈先生的事,知道少帥喜歡沉靜博學的人,便在吳家里表現(xiàn)得好學而穩(wěn)重,故意把自己變成少帥喜歡的樣子,又怎么會在其面前展示自己逞兇斗狠的一面�;蛟S是知道自己今天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誰所給予的,這個人在外面翻云覆雨,卻只在少帥面前隱去本性,曲意逢迎。

    但是如果有一天,他胃口變大到,他想要的東西少帥已經(jīng)給不了了,又會怎么樣?

    因為了解了這些,又有這個念頭縈繞不去,朱副官始終對這個理應作為吳家繼承人的年輕人心懷忌憚。

    而現(xiàn)在他親眼看到了所謂的身手極好,究竟是好到了什么程度。

    遠程交火對方始終沒能討到便宜,兩個襲擊者有些按捺不住,在槍彈掩護下一左一右地向他逼近。沈行卻始終冷靜自如,抬手一槍正中左方襲擊者的心臟,同時快速向旁邊一躍,有如神助般正躲過了右方襲擊者的子彈,同時一腳踹在襲擊者的肩頭,直接將其右肩胛骨踹裂,倒地不起。

    很快,吳非這方加上沈行,能行動的還有三個人,對方那邊也只剩下十幾個人。朱副官始終留在車里保護吳非,沒有出去。

    兩方僵持不下,子彈也都將耗盡,襲擊者卻仍不肯放棄,竟從腰間抽出刺刀,如死士一般奮不顧身地向吳非車子的方向沖去。

    沈行的子彈也打空了,他舉起槍照著頭襲去,打倒一個沖到近前的襲擊者,順勢扔下槍,搶過他手中的刺刀,一個回手就向身后另一人砍去――

    鮮血迸濺,染紅了他半面衣襟。

    他持刀在手,去勢不停,以一敵三扔不落下風,且手段狠戾,殺人如劈木一般安然冷靜,只瞬間又結果了沖過來的三人。

    一個照面就死了五個人,剩下的襲擊者一時也被震懾,失去了最初悍不畏死的勇氣,一時竟然沒人再往前沖。

    就在這時,兩輛大車快速向這邊駛來,到了近前時很快停下,從上面跳下許多制服整齊官兵。

    剩余的襲擊者見狀呼哨一聲,就向兩邊山上跑去。

    原來這條路離竟輝縣已經(jīng)不遠,竟輝縣那邊的人早已經(jīng)得到消息,今天沈公子和吳先生要來視察,早早就做好了迎接的準備,后來卻久等不至,于是派了人前來迎接,查看是什么情況,沒想到一來正好遇到這一情況。襲擊者見來了援兵,便飛速向山上撤離,前來迎接的援兵也緊隨其后去追捕。

    吳非看得有些愣,突然間車門被打開,沈行身子探了進來。

    他身上已經(jīng)沾滿了血,臉上、衣服上、手上,到處都染著血。但他卻仿佛恍然不覺一般,探進身子攬過吳非,扶著他的臉細細打量著他,似乎在確認他的存在與完好。

    他手上的血蹭到了吳非的臉上,又被他用染著血的手抹開。他喟嘆般輕輕把頭埋在吳非耳邊,唇擦過他的耳垂,纏綣至極:“……叔叔,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坐在副駕駛的朱副官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連青年眼中細微的、隱藏極深的神情都沒有錯過,對方喟嘆的那句話滑過他的心頭,卻沒能讓他忌憚的心放松半分,反而又升起一份隱秘的、說不清的警惕。

    可他所追隨的、歷經(jīng)大風大浪的吳少帥卻仿佛又再次在自己這個唯一血脈后輩的身上失去了應有的察覺和警惕。他不僅沒有對對方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提防,反而因為這次舍命相護而對對方愈加地信任,把很多更重要的事務交給了對方。

    然而,養(yǎng)不熟的猛獸會因為這些小恩小惠而熄滅他們渴求的、貪婪的、欲壑難填的野心嗎?

    不會。

    男人所給予的,只能讓它的胃口越來越大。

    第194章

    第二次懲罰

    吳非其實是不擔心沈行的。

    雖然他現(xiàn)在使用的身份是失憶了的、沒什么法力的底層惡魔,但是再底層的惡魔也是惡魔,何況他其實是地獄統(tǒng)治者,只是失去了部分記憶同時“忘記”了自己所擁有的絕大部分能力而已。

    他的身體素質(zhì)比一般人類要強悍的多,在背景設定里,即使在地獄混著的時候,作為無業(yè)游民,他也是橫行于地獄底層,能以一敵眾力壓眾多惡霸惡魔的存在,對付這么幾個人類襲擊者自然不在話下。

    可他們要符合人設,所以在援兵到來之后,在吳非眼中,他行神還是對他剖白了心意,宣示了“忠心”――就是“叔叔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那句話,然后力竭倒在了車里。

    他這個當叔叔的自然乘勢大為感動,親自衣不解帶地照料了他數(shù)日,然后把自己手下最重要的一部分事務也交給了他――權力和勢力的平穩(wěn)交接和過度,本來就是他們設計這套身份的重要目的。

    一時間,沈公子地位再次高漲,風頭一時無二。

    而那天的襲擊者幕后黑手也被捉住,原來是一個與吳家有利益沖突的勢力所指使。這一次吳非沒有動手,或許他不知情,也或許在他的默許之下,沈行帶人出手將對方徹底剿滅。與他的叔叔不同,他一出手就是斬草除根,不留絲毫情面。

    朱副官目睹了一切,心中不由得再次泛起疑慮――為什么那天的援兵來的那樣及時,那天在幕后操縱一切的人,真的是那個勢力嗎?

    但現(xiàn)在也無從驗證了,那個勢力已經(jīng)完全覆滅在了沈行手中,無論是為了殺雞儆猴、為了報復、還是為了掩藏真相。

    就這樣,時間很快就到了1941年的春天。

    因為吳非和袁三胖的人為操縱和干預,這場戰(zhàn)爭提前結束了,雖然結束得比他們的預期要晚幾個月,但卻比真實地球上的那場戰(zhàn)爭結束得要早得多。

    最后的傷亡人數(shù)也得到了控制,全球因這場戰(zhàn)爭而死的人數(shù)是6000萬,是這個復刻星球上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死亡人數(shù)的兩倍,但在軍事科技更為先進、武器殺傷性更強的情況下,卻比真實地球上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死亡人數(shù)還少。沈行和袁老從中各分得了三萬點額外點數(shù)。

    吳非現(xiàn)在每天可以自然獲得15點左右的神仆點數(shù),有時做了違規(guī)事情之后,還會被扣除點數(shù),而取得重大突破時也會被獎勵額外點數(shù)。積攢到現(xiàn)在,二十四年下來,他已經(jīng)有了15萬點神仆點數(shù)。

    袁三胖的點數(shù)也和吳非差不多,而且他發(fā)現(xiàn)不僅幫助這個世界取得新的科技發(fā)展突破可以獲得額外神仆點數(shù),向世界上傳播新思想也可以獲得神仆點數(shù)。

    所以袁三胖這些年創(chuàng)建了“至誠學社”,不僅向?qū)W員傳播自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人民當家作主思想,還從系統(tǒng)商店里購買了他聽說過但不甚了解的各種近現(xiàn)代后新發(fā)展的自由主義、功利主義、存在主義、解構主義相關的思想論著傳播給學員們,讓他們自由思考辯論。

    神仆不能升級,能力完全依靠死神的恩賜。前些天,他把這15萬點神仆點數(shù)全部都通過獻祭的方式贈送給了沈行,袁三胖也把自己的點數(shù)都送給了袁老。加上沈行和袁老兩人這四年來的積累和通過

    戰(zhàn)爭獲得的每人三萬額外點數(shù),兩人這段時間已經(jīng)積攢了27萬死神點數(shù),距離升至5級死神還差13萬點死亡點數(shù)。

    雖然在吳非的暗中影響控制下,正國本次并未成為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從而得到了難能可貴的穩(wěn)定發(fā)展機會,國內(nèi)人民對戰(zhàn)爭的感受也不深,只是從報紙媒體上了解了其他地區(qū)的戰(zhàn)況。但戰(zhàn)爭結束了,正國還是戰(zhàn)勝國之一,所有人還是都很高興,到處都在慶祝,歡慶戰(zhàn)爭的勝利和和平的到來,處處都是春日的氣息。

    江左省也不例外,這幾日吳公館傭人的表情都多了幾分輕快。

    這日吳非早晨從床上醒來,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正準備起床――

    突然間,他臥室的門被猛地大力推開了,外面還依稀地傳來傭人焦急地勸阻的聲音:

    “少爺,先生還在睡覺,您現(xiàn)在外面等――”

    “誒!少爺!少爺!”

    “……”

    “砰”地一聲,門被大力推開了,年輕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反手將門合上。

    “喀噠”,門在他身后被鎖上,也把外面的聲音隔絕起來。臥室里很安靜,只有他們兩個人。

    年輕人大步向前,軍靴踩在木地板上,“踏踏”的聲音仿佛敲擊在人心田。

    來人眉眼冷峻,眉宇間似乎是縈繞著無盡的寒意。吳非只看著對方周身的氣勢便有些慫,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暗自盤算到底是做的哪件壞事被他行神發(fā)現(xiàn)了。

    好在他還勉強記著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撐起身子看向沈行,端起長輩的架勢,皺眉道:“……出去,誰許你闖進來的。越大越?jīng)]規(guī)矩�!�

    神仆與死神皆是不老不死,但若是在外界眼中,這兩人卻是對比鮮明――

    一個出身矜貴,成長環(huán)境極佳,如今已是中年,身體情況卻每況愈下,常年壁不見客,休養(yǎng)養(yǎng)��;一個出身底層,靠自己摸爬滾打打拼到如今,大權在握,意氣風發(fā),正是年富力強之時,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此時一個節(jié)節(jié)逼近,氣勢逼人,矗立在床前;一個惶然無措,雖身處高位,卻對眼前的局面無力掌控,雖疾言厲色,卻更像是色厲內(nèi)荏、虛張聲勢。兩相對比,便如當空之皓日欺近西山之日薄,雖然都是天空的主宰,但一高漲一頹暮,孰強孰弱,已經(jīng)非常鮮明。

    沈行一步步欺近,最終單膝跪坐在床上,徹底壓近了床上還穿著柔軟睡衣的、毫無防備的男人,嘴唇擦過對方的側臉,落在他的耳垂上,聲音略略放低,貼著他的耳朵道:“……那叔叔教教我,什么是規(guī)矩?”

    吳非只覺得眼前景色變幻,再睜眼時兩人的姿勢未變,但已經(jīng)從他在人間吳公館的臥室轉移到了死神黑晶宮殿的臥室之內(nèi),面前的死神也重新披上了黑色的死神長袍,渾身縈繞著無法掩蓋的死氣。

    他跪在柔軟的雙人床上,用冰冷蒼白的手按住自己人類神仆的后頸,微微用力,壓著吳非靠向他,貼在對方的耳邊再次用同樣的句式問了一遍:“……我的小神仆,教教我什么是規(guī)矩?”

    來到死神宮殿,對方便褪去了人間身份的偽裝,再也不用拘束在叔侄身份中進行扮演。

    隨著他的話,死神拂了拂黑色的袍袖,一沓文件被平鋪著散落在床上,都是關于吳非的勢力根據(jù)他的指使去遏制戰(zhàn)事的文件,時間、事件、支出流水……全部列得清清楚楚,無法辯駁。

    吳非呼吸一滯,不僅是因為事情敗露了,更因為他這時聽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音:

    “你阻礙戰(zhàn)爭的進行,違背了死神的意志,違背了神仆的職責,因為被死神發(fā)現(xiàn),將承受死神的怒火和懲罰。注意:每次背叛死神被死神發(fā)現(xiàn),死神的怒意都會增加,神仆將承受更多更強烈的懲罰才能平息死神的怒焰,因此你本次必須承受比上次更嚴重的懲罰。是否選擇用1000點神仆點數(shù)來躲過本次懲罰?”

    ……別說1000點神仆點數(shù)了,他剛把自己的點數(shù)都獻祭給行神,現(xiàn)在手里只剩下了87點零頭,連100點神仆點數(shù)都付不起。

    除了接受懲罰,他好像并沒有第二種選擇。選擇需要錢,但是他沒錢。行神口口聲聲說著要養(yǎng)家,結果現(xiàn)在不僅拿走了他辛辛苦苦攢下來的神仆點數(shù),還極有可能要家暴他。

    吳非遲遲沒有作出選擇,系統(tǒng)便默認他是拒絕了,提示道:“你拒絕了使用神仆點數(shù)兌換一次逃避懲罰的機會,接下來,你將受到死神的懲罰�!�

    懲罰就懲罰,不就是變貓嗎……雖然有點羞恥難以接受,但行神那么帥的人還老變貓呢,他變兩次也沒什么,最多這一次變得時間長一點。

    可是他顯然錯估了“你本次必須承受比上次更嚴重的懲罰”意味著什么。

    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音結束,眼前情景切換,吳非再次回到了他位于吳公館的臥室里。

    他能聽到忠心的朱副官在門外大聲地敲門,揚聲詢問道:“少帥,您沒事嗎?少帥,沈公子沒怎么樣您吧?”

    沈行聞言回過頭,眼瞼微垂,對著門外提高聲音吩咐道:“把他拉遠一點,誰也不許靠近這間屋子。”

    外面又是一陣掙扎喊叫和推搡的細碎聲音傳來,很顯然沈行帶來的人拉走了朱副官,門外又重歸安靜。

    朱副官跟隨了吳非大半輩子,在吳公館有很高的威望,現(xiàn)在他這樣被人拉走,而且也沒能叫人來救吳非,只能說明整個吳公館也已經(jīng)被沈行的人所全部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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