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袁三胖的臉沉了下來，眼底多了兩片郁色：“有一位警官遇害了，我們之前在負責同一件案子�！�
袁三胖負責的案子，不就是之前黃某遇害那次，還有胡克遇害的案子？
電光火石間，吳非想起了早上看到的新聞：“我好像從新聞上看到了，據(jù)說是在橋下的一輛私家車里被發(fā)現(xiàn)的�！�
“對，就是這樁案子，遇害的是我同事�！�
袁三胖并未透露再多的信息，或者說目前他得到的信息本來也非常有限，再次和吳非告別后，他便符合人設(shè)地匆匆離開了。
吳非沉吟了片刻，卻沒有直接回家。
他在心里默念了兩遍“我這是去查沈行的崗，是查出軌不是查命案是符合人設(shè)的”之后，他打了個車，直接向愛非醫(yī)院而去。
愛非醫(yī)院的人自然都認得他，雖然意外，但當然不會有人干擾他的行動。沈行的助理殷勤地把他請進了院長辦公室，告知他沈院長現(xiàn)在在開會，請他稍等片刻。
“沈行他現(xiàn)在還會親自給病人看病嗎？”助理給吳非沏茶的時候，吳非裝作不經(jīng)意般問道。
“這幾年基本已經(jīng)不會了�！敝戆巡璞旁趨欠敲媲暗淖雷由�，“院長現(xiàn)在主要做管理方面的工作，不過一些老顧客和有人情關(guān)系的病人院長還是會親自過問。”
吳非“喔”了一聲：“我還記得以前的時候他經(jīng)常會因為做手術(shù)加班，有時候甚至剛回家就會被叫回去�，F(xiàn)在他回家準時了很多，應(yīng)該也不會再親自做手術(shù)了吧？”
助理笑了笑：“那是當然，雖然院長的醫(yī)術(shù)非常精湛，但是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團隊都是很專業(yè)的。從我來了之后還沒聽說過院長親自做手術(shù)呢�！�
吳非的目光閃了閃。那么昨天，沈行說的話就是騙他的了。
以他行神做事的細致謹慎程度應(yīng)該不會露出如此明顯的破綻，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沈行故意給他留下的線索。
見他不說話，助理又笑著感嘆了一句：“院長從醫(yī)這么多年，不知道從鬼門關(guān)上救了多少性命。而且愛非雖然是私立醫(yī)院，但是遇到?jīng)]錢看病的病人院長都會讓給他們減免醫(yī)藥費、甚至是給他們免費治療，而且從不張揚。相信院長和吳先生你們一定會有好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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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警署內(nèi)，李可可正一件件清點著王松露留下的遺物――這里只是他們臨時的辦公點，所以留下的東西并不多。
手撫過王松露工作時用的筆記本時，李可可的手甚至開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他們搭檔了十余年，一起破獲了無數(shù)大案奇案，面對過許許多多兇殘狡詐的犯罪分子，但他們最后都無一例外地成功將那些不法之徒繩之于法。這期間不乏有緊張危險、命懸一線的時候，但他們都憑借自身過硬的專業(yè)能力和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一次次地化險為夷。
他像相信自己一樣相信他的搭檔，所以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王松露竟然會倒在這里，這個看上去雖然撲朔迷離、但并算不上多么特殊的案子里。
他到現(xiàn)在都無法相信王松露已經(jīng)犧牲的這個事實，但又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結(jié)果。
最終，他的手從筆記本上滑了下去。
他不相信王松露會這樣白白犧牲。即使在最后關(guān)頭，他的搭檔也一定給他留下了線索。
而且王松露會遇害這件事本身就昭示著一個信息：
王松露已經(jīng)查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兇手不愿意讓他繼續(xù)查下去――就像是當初對胡克那樣，才會直截了當?shù)貙λ職⑹帧?br />
而這也說明了，兇手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一切盡在掌握，而且遠比他們之前遇見的所有對手都要更殘忍、狡詐、果斷，猶如一臺沒有情感的、只會計算利弊而執(zhí)行行動的機器一樣。
他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李可可的視線掠過搭檔的照片，停頓了一下，小聲承諾道：“那家伙一定會下地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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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開完會后像往常一樣徑直回到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安靜地等著他的人。
他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唇邊不自覺地掛上了真心且柔軟的笑意，走進去后直接關(guān)上門，無聲無息地靠近吳非身后，低頭在他耳邊小聲道：“今天怎么來找我了？”
吳非嚇了一跳，往后一躲正好躲進了沈行的懷里，被對方一把摟住。
沈行摟著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自己辦公桌后的寬大座椅前，率先坐了進去，然后按著吳非坐在他腿上：“寶貝兒是不是知道我想你了？”
這是你醫(yī)院的辦公室好嗎，還是上班時間……就算關(guān)著門，還能不能有點職業(yè)道德了？
而且行神你覺不覺得你ooc得過分了？系統(tǒng)沒提醒你要扮演一個出軌的丈夫嗎？你看看你現(xiàn)在又摟又抱又坐大腿又滿口甜言蜜語的，哪里像是個要出軌的人了？
隨后吳非回過味來――說不定系統(tǒng)真的沒要求沈行扮演出軌丈夫，只可能給他安排一些看上去行動會很可疑的任務(wù)。
但他行神是誰啊，他毫不懷疑他行神就算真出軌也有百分百保證“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能力，絕對有能力在兼顧家庭不讓他絲毫生疑的同時完成系統(tǒng)布置的任務(wù)，和關(guān)卡背景故事里的原版“沈院長”能力肯定不是一個量級的。
所以在他這里就變成了除了系統(tǒng)之前透露給他的、背景故事里的“他”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些疑點外，他竟然很難找到沈行的可疑之處。
這么一想，心居然好累。
臨時來醫(yī)院找他的真實意圖當然不能說，吳非就坡下驢，把臉埋在了沈行懷里，小聲道：“……就是突然很想你啊�！�
“而且今天看到新聞上又出事了，有個人就在自己車里，好像是回家的路上就被人殺了。我好擔心你。”
吳非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沈行的回應(yīng)是溫柔地笑了笑，低頭輕輕吻上他的唇，輕聲呢喃：“……我不會有事的，放心�！�
“……不過非非想我還接我回家，我很開心�！�
桌子的陰影下，男人不著痕跡地松開扶著愛人腰的一只手，把抽屜里露出來的一份資料緩緩?fù)屏嘶厝ァ?br />
資料上，依稀可見“袁至誠”三個字。
雖然用那種理由把非非叫出去了我很不高興。
但是既然非非出去了一趟之后想我了，還來找我，我又很開心。
那這次可以先揭過去吧。
男人輕輕垂下眼瞼，扶住愛人開始更細致的親吻。
……我都忘了有多久，非非沒有說過想我，沒有來主動找過我了。
這樣想著，沈行抱著吳非翻了個身，把自己的伴侶藏在了下面，輕輕覆蓋住對方的眼睛，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
你是最重要的，寶貝。
和你比起來，所有的危險、風險、規(guī)則，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午后的陽光下，私密的辦公室里，男人把他的愛人悉心地攬在了他的暗影下。
第345章
你在躲著誰？
吳非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著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問他：
“吳先生，我們這里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
您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們是一家新成立的游戲公司，老板現(xiàn)在想請您去當制作人，世界各地的知名游戲人全都可以請來做策劃，相關(guān)領(lǐng)域最頂尖的程序我們?nèi)计竵�，還有至少一百個TA隨時待命支持，美術(shù)資源不計成本地投入，
保底十位數(shù)的宣發(fā)費用……怎么樣，您考慮一下？”
吳非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隱約還記得自己是個郁郁不得志的獨立游戲制作人，于是期期艾艾地問對面：“……請問一下，
你們老板是姓丁，還是姓馬�。俊�
對面笑了一下：“吳先生說笑了，
我們老板當然是姓沈啊�！�
然后吳非就聽見自己心中警鈴大作，一個聲音說：“快跑！吳非！沈行他出軌了！”
再接著畫面變換，他看見自己站在空曠的灰蒙蒙的街道上，天上下著大雨，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一個人，隨后慢慢的，視野盡頭又出現(xiàn)了另一個黑色的身影，那個黑色的身影舉著一柄黑色的傘，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露出沈行蒼白而俊美的面容。
他看著吳非，
溫柔至極地笑著，輕聲道：“非非，
我怎么會出軌呢，我愛你呀。”
然而他向他抬起的手上滿是鮮血，那些鮮血順著雨水簌簌而下，蜿蜒地匯聚在他的腳底，吳非的視線順著雨水向下，看見沈行的腳底已經(jīng)全被染紅了，紅色的血和水從他腳底蔓延開去，混著雨水沖刷了整個街道，仿佛席卷了整個世界……
……
吳非一下子就驚醒了。
他睜開眼，正對上沈行像夢境中一樣溫柔的黑色眼睛，他正用手輕輕搖著他的肩膀，神情中是掩不住的關(guān)切。
沈行：“你做噩夢了�！�
吳非輕輕“嗯”了一聲，視線轉(zhuǎn)向窗外――天還沒有亮，透著一種黎明來臨前的鴉青色，似乎很快就要亮起來，又像是將永遠沉睡在這夜色里。
他安撫地抬起頭，主動輕輕親了下沈行的唇角，小聲道：“我沒事，你快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沈行撫摸著自己被吻到的唇角，眼睛不由自主的彎出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但看上去心情是很好。
他重新躺回去，摸著吳非的頭發(fā)，把人摟進自己懷里，壓低聲音道：“非非，你最近熱情了好多。”
吳非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就聽對方繼續(xù)說了下去：
“讓我感覺仿佛回到了上大學(xué)的時候�！�
吳非朦朧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以前模模糊糊有些預(yù)感的征兆突然變得清晰了許多。
這個副本的背景，從他的角度看，是相濡以沫的愛人慢慢地變了，有了許多奇怪的舉動，甚至讓他懷疑是對方出了軌，需要調(diào)查出事件的真相。
但是從沈行的角度來看呢？
他整日待在房子里，情緒敏感又壓抑，沈行卻要承擔起兩個人的壓力，保護他，同時小心翼翼地呵護他的情緒，盡力讓他開心。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但沈行卻選擇了完全犧牲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包容愛人所有的情緒和舉動，把自己幾乎變成了一個悉心呵護吳非、照顧他的人形機器。
……他究竟受了什么刺激，需要沈行這樣去呵護？
雖然沒有想起來，也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jù)，甚至吳非懷疑這么多年過去了，連警方當年都沒能調(diào)查出來，那么如今他是否還能真的再找到證據(jù)，但吳非心中其實已經(jīng)有了猜測。
他懷疑這一系列兇殺案的開端，那名在同學(xué)聚會上喪命的同學(xué)，其實是他殺的。
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他會受到刺激，甚至于被沈行強制干預(yù)，忘了一些事情。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追查這件事情的人，乃至于可能和這件事有關(guān)的人，都一個個的如此巧合地死于非命。
因為有人希望他不是兇手，有人希望在“吳非”的世界里，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那樣“吳非”就只用繼續(xù)無憂無慮地生活就可以了。
而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只要明面上的兇手另有其人，只要甚至連他本人都已經(jīng)不知道他自己是兇手，那么……他就自然不是兇手了。
吳非對此早有猜測，而后面發(fā)生的一件件事情，也都在不斷印證他的猜測，但他卻始終沒能找到能支撐他猜測的證據(jù)。那么到最后，如果想把這些事徹底調(diào)查清楚并得到肯定，他可能只剩下一種選擇――就是直接和他的枕邊人攤牌。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確認一件事。
他行神的任務(wù)達成情況自然不用他操心，但攤牌之前，要確認袁三胖和袁老的任務(wù)目標也已經(jīng)完成了。
――――――――――
李可可在辦公室里快速地走著，他頭發(fā)亂糟糟的，眼底有著濃重的陰青，明顯已經(jīng)長時間沒有獲得充足的休息。
他單手拿著電話，嘴里的語速和他腳下的步速一樣快：“……對，是的，我這些天又反復(fù)查了一遍……”
“這期間有一些線索，是被人為抹去的，而且肯定是我們系統(tǒng)內(nèi)部的人才能做到�！�
“松露雖然犧牲了，但是他走之前給我留下了線索，這個線索只有我才能解讀出來。我了解他，他不會把有關(guān)案情的線索帶到棺材里……”他的嘴里突然變得有些苦澀，“是的，他時刻都做好了自己可能突然去世的準備�！�
最后，他走到了落地窗前，瞇眼看著透過百葉窗射進來的光線，肯定道：“所以，這次我要申請最高級別的權(quán)限�！�
――――――――――
同一時間，愛非醫(yī)院內(nèi)，一間單人病房里，沈行正例行記錄著病人最新的檢查數(shù)據(jù)。
躺在病房里的是老袁警官，他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退休，但是因為病痛，已經(jīng)有持續(xù)近一年的時間不得不長時間待在醫(yī)院接受長期治療了。
“我還有多長時間？”病床上的老者平靜地問道。
“放心，您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保持得不錯，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能回家去了�！鄙蛐幸廊槐３种回灥臏睾陀卸Y，看上去專業(yè)又負責，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信賴。
“你不必瞞我�！崩先藚s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如果我走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希望你能照顧一下我兒子，如果他做了什么事，可以擔待一些�！�
“您說笑了。”沈行依然只是禮貌地微笑，“我有什么能幫得上袁公子的呢？我聽說袁公子今天又高升了�！�
他說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玩笑道：“對了，不過從醫(yī)生的角度來講，我倒是覺得袁公子的確該多進行一下鍛煉。適當?shù)倪\動有益于身心健康�！�
兩人簡短的對話很快就結(jié)束了，看上去只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寒暄，沒有任何的價值和營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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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吳非也從袁三胖的口中得到了他升職的消息。
“你升職了？”他在電話亭里，語氣有些古怪。
明明這幾件案子全都有著重重疑點，一個都沒解決，作為主要負責人的袁三胖，居然還升職了？
“嗯，對啊。”袁三胖道，仿佛理所當然，“因為我結(jié)案率很高嘛�！�
“你知道的就前兩天很受關(guān)注的那個案子，有一名警察在我們這里遇害了那件，也是我負責的。”
“然后我很快就查到了線索，說起來運氣也很好，就好像是線索自己把自己遞到我手上的似的，所以很快就查清了，是這位警官之前負責的一個案件的兇手刑滿釋放之后來尋仇，所以現(xiàn)在也了結(jié)了，估計今天晚上電視新聞里就會有報道�！�
“上級覺得我行動力很強，當然會提拔我咯。”
袁三胖說著還挺不好意思的。想他當了多年的思想政治老師，一直教初一，連初二都沒去教過，沒想到第一次升職，居然是在游戲關(guān)卡里。他感覺他的青春又回來了！
吳非聽得非常勉強，倒是收獲了一點有益信息：感覺別的不說，袁老師在這關(guān)里是挺入戲的，倒是不用擔心他OOC的問題。
他試探性地詢問對方：“袁警官，你上次帶我去拿的那個檢查結(jié)果，我想直接拿去問我丈夫……問問他，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覺得呢？”
他其實是在暗示袁三胖，我現(xiàn)在去找行神攤牌，你覺得可不可以，對你那邊會不會有影響。
電話那頭似乎是考慮了片刻，不知是否聽懂了他的暗示，但袁三胖還是道：“問嘍，畢竟是你們夫妻的事，而且看起來沈院長還是講道理的人。”
他不知道在擔心什么，頓了頓后補充道：“當然了，如果他對你使用家庭暴力的話，你可以向我們求援，我們會支持你的�！�
似乎因為走運而剛剛升職的袁警官似乎突然之間責任心爆棚。
但至少看起來，袁三胖他們那邊一切都好。
吳非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低頭掛上了電話，轉(zhuǎn)身離開電話亭。
就在他推開電話亭玻璃門的剎那，他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只見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汽車，價值不菲的車型引來來往路人的紛紛矚目。就在他推門出來的同時，汽車前座的門也打開了，同樣穿著得體優(yōu)雅的醫(yī)生邁著長腿從車里出來，他穿著黑色的長風衣，手中舉著一把黑色的傘，安靜地走上前，為吳非遮去頭頂飄落的斜斜細雨。
沈行的另一只手自然地從吳非外衣兜里拿出他的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像往常一樣安靜又自然地問著：“為什么不用你的手機？”
“為什么要特意跑出來用電話亭？”
“非非，你在聯(lián)系誰？”
“你在……躲著誰？”
第346章
坦白從寬
吳非一向是知道自己運氣不太好的。
當年出事故之前，
他還上班的時候，玩自己做的游戲抽卡，上百抽抽完之后除了保底外無事發(fā)生。
雖然他是個游戲策劃，
雖然玩的是自己的游戲，但是也是真金白銀氪進去的錢，沒有任何內(nèi)部福利的。
吳非非到肝疼，大罵游戲黑心，后來冷靜下來回想了一下：
哦，這個抽卡的概率是我定的。
那沒事了。
甚至隱隱會生出一絲“不愧是我，
今天又是為了讓程序大哥有錢送孩子念幼兒園，美術(shù)大哥有錢送孩子讀小學(xué)，為國家九年義務(wù)教育順利落實做出力所能及的貢獻的一天”的自豪感。
但他還是沒有想到過，會在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