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沒有回過神,口里已經(jīng)不經(jīng)大腦溜出一句:“喜歡。”
“那小羽要照顧和保護(hù)小然啊”老爺爺摸摸我們倆個的頭,綠眼睛的漂亮娃娃臉上有點(diǎn)紅,偷偷的看著我。
“好,包在我身上了�!比缓笪肄D(zhuǎn)過頭拉過小娃娃,覺得不對,又回頭,瞇著眼打量老人:“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父親常來,每次都要提到他家的寶貝兒子,我想不知道也難�!崩先说男υ捵屛夷樇t了,拉過小然就跑開了,被拉著跑的孩子低著頭,嘴角悄悄露出一絲笑容。
自此以后,父親經(jīng)常帶我過來,我才知道,這是他一直贊助的孤兒院。
再次來的時候,遇到被人欺負(fù)的小然。我當(dāng)時就怒了,我的弟弟能隨便給人欺負(fù)嗎?!
惡狠狠的教訓(xùn)了不服氣的幾個孩子,聲明這個小孩是自己罩的,誰動他都不行。
當(dāng)時小獅子一樣的自己把那個帶頭的小孩揍的很狼狽,這件事情的最終結(jié)果是再也沒有人欺負(fù)小然,但是也沒有人和他玩了。
我很愧疚,所以后來我去那里的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小然和他的一個更小的妹妹。
小時候的一切都很美好,有疼愛我的父母,有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在孤兒院里,雖然沒有人說,但是那些孩子眼里總會有或多或少的羨慕。這個時候的我,幸�?鞓�,鋒芒畢露,不接受除了父親以外任何人否定的意見。
直到四年后,那摔的變了形的車子,帶走了我所有的幸福和陽光。
我沒有見過過早去世的爺爺奶奶,我母親的親人她從來都沒有提過,每次我問起,溫柔美麗的母親總是沉默而憂傷,卻并不回答我。
所以,現(xiàn)在我成了一個孤兒。
我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車子,看著人們說人死于意外車禍�?墒敲髅魇怯凶訌椇妥曹嚨暮圹E的,十二歲的我默默的離開了現(xiàn)場。
當(dāng)時警署里的人讓我在車上等他們,可是我不愿意看他們同情的眼神,不愿意看父親母親被他們欲蓋彌彰的掩飾死因。
當(dāng)時的我還太小,不了解他們的想法和計(jì)劃,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大到看清楚人走茶涼。因?yàn)楹髞碜约赫{(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原本就打算回去暗中追查的。
于是我一個人偷偷跑去了郊外的孤兒院。
沒有驚動任何人,翻墻過去以后,摸到小然睡的床。
把他拉起來,抱在懷里,我一直沒有流下來的眼淚落到那個孩子的脖頸里。
被我拉起來的小然似乎驚了一下,卻沒有叫出聲,可能發(fā)覺是我,只是溫柔的回抱住我。
過了一會,他拉我輕手輕腳走出了屋子,因?yàn)槲堇锩孢有別的孩子。
“怎么了,小羽哥哥?”乖巧的孩子伸出手抹去我的眼淚。
“……”哽咽了一會,我低聲說道:“他們那些人,父親對他們那么好,都不為父親和母親報(bào)仇,所以只能我自己去�!�
“誰?要給誰報(bào)仇?”
“我的父母,他們……被人害死了�!蔽业难蹨I又流出來,“小然,他們竟然一起走了,留下我一個人�!�
“不,不,小羽哥哥,你還有我和小瀾�!本o緊握住我的手,小然低聲說著。
在我渾渾噩噩的和小然在后院哭了一個晚上,對于父母的死卻沒有想出任何辦法的時候。
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停在了孤兒院門口。
凌晨,大多數(shù)孩子并沒有起來,一直待在花壇后面的我和小然也被人忽略了。
“這個老頭是個老頑固,他要是還不同意怎么辦?”一個個子不高,身體有點(diǎn)胖,皮膚微黑的人說著,三十多歲的樣子,臉上有一道疤,兇惡而且丑陋。
“現(xiàn)在你還擔(dān)心什么,連最大的阻礙云峰,老大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他,這個老頭又算什么?”另外一個瘦高的人說著,因?yàn)楸粨踝�,看不清臉�?br />
“那倒是,到時候我們接手了這里,事情還不是方便很多?哈哈�!�
倆人邊說邊笑的走進(jìn)屋里。
花壇后面的我已經(jīng)驚呆了,殺死父親母親的兇手是他們老大?我的淚又落了下來,身體稍微顫抖。
小然站在門后面,看那兩個人罵罵咧咧的走出門,順便踢倒不少桌椅。
屋里的爺爺似乎面帶憂慮。
而他更擔(dān)心的看向白色車子,小羽藏在車子后面,他會不會有危險(xiǎn)?可是自己根本攔不住他。
將頭發(fā)順了順,蓋住眼睛和小半臉頰,我站到兩個人面前:“叔叔,你們?nèi)ナ欣飭�?我想去,可是爺爺不讓,能帶我一段路嗎?�?br />
“滾!小鬼,你也不看看——”聽到我的話立刻罵出口的刀疤臉被身后的瘦高男人攔住。
比刀疤臉要齊整些,三十歲左右,他右手夾著煙,露出笑容,“你是這里的孩子?”他指了指孤兒院。
“是的�!�
“上來吧�!笔莞吣腥舜蜷_車門,掃了一眼刀疤臉。于是刀疤悻悻的去前面開車。
“你們這里有多少個孩子啊,每年接收的人多嗎?”瘦高男人在車上繼續(xù)問我。
“這里有五十多個人,每年都會有孩子過來,但是也有孩子被人領(lǐng)養(yǎng)帶走�!蔽易浇锹�,低著頭小聲的回答著,像是怕生的小孩。
那個男人問到這里就沒有再說話,我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準(zhǔn)備看看到哪里的時候聽到了風(fēng)聲,忍住沒有動,瘦高個子的胳膊打在我后頸上。
我順勢趴倒在座位上,盡量讓自己的身體不要僵硬,看起來像自然的暈倒。
“我們可是去見老大,為什么帶他過去?”開車的刀疤不滿的問著。
“哼,那個老頭不松口,我們只能繼續(xù)暗中動手。不過,這個孩子倒是可以先接收了,反正我們要孤兒院的目的也就是那些小孩�!�
“黑子,我發(fā)現(xiàn)你真會算計(jì)啊,老大就喜歡你這種的�!�
“哈哈�!�
顛簸了半個多小時,車子停了下來。
瘦高個把我抱了出去。
然后倆人上了臺階,進(jìn)入一個很嘈雜的地方。我偷偷從睫毛縫隙間看去,好像是個娛樂大廳,里面人很多,有搓麻將的,也有打臺球的。
兩個人直接上了二樓,一個女人晃過倆人身邊看到瘦高男人抱著的我:“喲,黑子,出去了沒一會,孩子都有了?你欠陽姐修理你吧!”
“別亂說,這個小鬼是給老大的。”
然后我被放進(jìn)一個房間,扔到床上,倆人又開門出去。
我輕輕睜開眼,是個休息室,很小,有小桌,椅子,窗戶。
撩開遮眼的頭發(fā),我起身貼到門上。這種地方我并沒有來過,作為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已經(jīng)都被他們奪走,還有什么好怕的。被仇恨捆住的我只想找到殺死我父母的那個老大,然后——
過了一會,我已經(jīng)穿著一套工作服,系著圍巾、踩著高跟鞋溜到了三樓,因?yàn)榘肼房硶灹艘粋比我略高的女服務(wù)生。
因?yàn)槁飞下犎苏f老大在三樓的包廂里。
我看了看,只有一個門口有兩個保鏢站立著,那么,他們只可能在那間了。
又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個子太過矮小,還是會被懷疑的吧。
可是我這樣膽小,怎么報(bào)仇,不管了,我走了過去。兩個保鏢同時向我看來,我有點(diǎn)腳軟,心急速的跳動著。猶豫害怕之間,我竟然拐進(jìn)了有保鏢守衛(wèi)的隔壁那扇半開的門。
進(jìn)入房間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了地方。
075、成功的前一秒
屋里燈光很暗,但是可以看到半圓型的沙發(fā)上坐了一圈人。正對著我的中間的人,高大強(qiáng)壯,眼睛深邃,刀鋒一樣銳利,長的很像黑社會頭頭,身邊坐了個很瘦弱但是漂亮的男孩。
男孩年紀(jì)比我略大,嘴角含笑,眼睛微挑,明明五官都只是清秀而已,甚至遠(yuǎn)不如小然,卻讓人感覺說不出的好看。
“蕭遠(yuǎn),給你叫的人來了,嗯?怎么是個女孩?”正對著我的人忽然皺眉,“他們怎么辦事效率這么差,一凡,打電話叫這邊老板過來�!�
靠近門的這一側(cè)是單獨(dú)的一個沙發(fā),上面的人也帶著笑意回頭,三十歲左右,金邊眼鏡,相當(dāng)英俊斯文,卻讓我莫名的很有壓迫感。他看了看呆立在門口的我,“不用了,就這個就可以,過來。”說著對我招招手。
聲音里帶著一股不能抗拒的威儀。
我的腳步頓了一頓,接著向他走了過去,這個人的話,讓我下意識覺得不能違抗。
“蕭遠(yuǎn),男孩有時候比女孩還夠味,你應(yīng)該嘗嘗看其中的妙處�!敝虚g那個黑社會老大掃了我一眼,拉起懷里的男孩吻了下去。
等我蹭近,坐在門這邊的叫蕭遠(yuǎn)的男人拉住我的手,讓我坐到他旁邊。
我的身體有點(diǎn)僵硬,不知道如何是好。
蕭遠(yuǎn)看著我的眼里帶了戲謔:“怎么?怕我?”
對面黑社會老大懷里的男孩忽然發(fā)出低低的呻吟,我仿佛意識到什么。低頭看到那人拉住我的細(xì)瘦胳膊的大手,心里一急,身體微微顫抖,眼睛濕潤,幾乎要哭出來。
哈哈,我身邊的蕭遠(yuǎn)忽然單手捂住臉笑起來:“小丫頭,放心吧,我對你這種沒前沒后的未成年還不會有興致。”
聽到這句話,我懊悔焦急的心里安定了一些。又思考了一下我現(xiàn)在反抗的后果,最終還是沒有動。這個人很危險(xiǎn),或者說這里面的人都不是善類。那么,我該怎么從這里去隔壁?
悄悄打量四周,對面的黑社會頭頭左面是一位稍微有點(diǎn)發(fā)福的男人,嘴角微微下垂,給人很嚴(yán)苛的感覺。身邊摟了一個身材婀娜相貌嫵媚的女子。沙發(fā)右邊坐著一個長相陽剛的人,正靠在沙發(fā)背上正抽煙,身邊卻沒有人陪著。
“蕭遠(yuǎn),你身邊這個要什么沒什么,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選的人。”對面的人直直在我身上掃來掃去的目光很讓我厭惡,我低下頭,盡量裝的乖巧害怕(害怕其實(shí)是真的)。
“呵呵,像個小兔子�!蔽疑磉叺氖掃h(yuǎn)沒有反駁那人,只是把我頭上的侍應(yīng)生圍巾里掉出來的發(fā)絲挑到耳后,伸手把坐在沙發(fā)邊緣的我拉到了他身邊。
我忍住全身下意識的反抗,老老實(shí)實(shí)的任他動作。一遍一遍對自己說,我要為父母報(bào)仇,現(xiàn)在鬧大了會被人認(rèn)出來,不可以。
“老白怎么去了那么久?”抽煙的人問著。
“聽說是他那邊除了點(diǎn)事情,一會就會過來,現(xiàn)在我們可以邊等邊樂一樂啊,你說是不是,小玉?”‘黑社會’邊回答著邊開始在懷里的男孩身上動手動腳,那男孩卻并不反抗,任那人的手滑進(jìn)衣服。
甚至在我呆呆看著他時,帶笑掃了我一眼,媚眼如絲。
我哆嗦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到蕭遠(yuǎn)的嘴角又翹了起來。
“小鬼,你既然是店里派來的,那么總該陪我喝酒或者玩點(diǎn)什么吧”蕭遠(yuǎn)用手拉拉我的耳朵,湊近的眼鏡上似乎有亮光一閃,我又吶吶不成言,怎么辦?
看看那邊的男孩和那個衣服都已經(jīng)半裸的女子,我想了想,低聲說道:“那我陪你喝酒吧,可是我不會喝�!�
蕭遠(yuǎn)眼里的笑意越發(fā)深,“哦?那你會什么?”
邊說邊把一杯酒塞到我手里。
我看看手里無色但是充滿酒精味的液體,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喝過這種東西,不禁面露猶豫。
看看蕭遠(yuǎn)正自己端起一杯,沒有注意我,我將杯子里的酒偷偷倒掉一半。剛直起身體,蕭遠(yuǎn)又拿來另外一種褐色酒給我加滿。
“小丫頭,別惹我不高興哦,那樣你會很疼的。”蕭遠(yuǎn)湊到我耳朵邊,我的耳朵被他呼吸的熱氣吹的紅紅的。
沒有敢再動,我縮了縮,低聲說著:“好,好的�!�
然后,蕭遠(yuǎn)輕輕碰了碰我的杯子,邊喝邊笑。
我無奈的看看手里的酒,想想以前看別人喝酒的樣子,應(yīng)該不會有事情吧,說不好我是海量呢……
然后,沒有然后。
我喝了半杯時,頭開始暈,兩種高濃度酒的混合酒讓我趴在了沙發(fā)上。
迷糊中,覺得身體被人動了動,趴的稍微舒服了一些。
臉上還是熱熱的,頭暈,沒有力氣起來。
這從某一個方面也證明了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酒量這種東西存在。
“白老大,你的單子我就接了,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提貨�!�
“哈哈,和我做事,你放心,現(xiàn)在上頭也有我們的人�!�
“是啊,白老大很強(qiáng)啊,聽說這邊的一個緝毒隊(duì)頭頭被你算計(jì)了?”
“哼,云峰那小子想和我斗,還早的很,我當(dāng)老大也很多年了。給他面子不要,錢也不要,那么命就也別要了�!�
“蕭爺這次真是賞光,居然和我白家合作。來,我敬你。”
“合作愉快。”
迷糊中,聽到有談話聲遠(yuǎn)一句,近一句的飄進(jìn)我的耳朵。
云峰這個字眼刺激了我,頭上的熱度似乎一下子降了下去,原來我父母是被一個叫白老大的人害死的。
直起耳朵偷偷聽著,身體仍然自然的趴著,沒有睜眼。其實(shí)酒勁還在,我想睜眼也難。
“我們交易的資料,千萬保管好�!�
“和我們白家做生意,高先生盡管放心,資料我都親自收著,絕對不會外泄�!�
然后幾人又開始提到一些細(xì)節(jié),可惜我再也支持不住,完全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的時候,我看著頭頂?shù)乃У鯚粲悬c(diǎn)暈乎,帶著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感覺。
等我猛然意識到我醉倒之前的事,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隨著被子的滑落,我覺得身上有點(diǎn)不對勁。低頭看看,一件大大的睡衣裹在身上,里面沒穿衣服。
有人給我洗過澡了?是那個蕭遠(yuǎn)?看來我的身份快曝光了。
屋里很靜,可以肯定現(xiàn)在屋里沒人。
皺眉想了想,我站起來走向浴室,里面扔著那身女服務(wù)員的衣服,上面味道很難聞,有吐過的痕跡。我從衣服夾層把小刀和我的東西抽出來,又折回屋子里找可以穿的衣服。
我去翻衣柜,找到一件大號襯衫套上,到了膝蓋。又拉了一條褲子出來,折了幾大折到腳邊,從門口穿了雙拖鞋,沒再看那雙高跟鞋子。
我偷偷的打開門向外看看,走廊上沒有人。
輕輕的溜出門,我看看整個樓層相似的房間有點(diǎn)頭疼,該去哪里找人?
我的動作必須要快,如果蕭遠(yuǎn)回來或者帶我來的黑子他們發(fā)現(xiàn)了的話,都會給我的行動帶了危險(xiǎn)。
“不可能啊,明明就放那屋里了?他能跑哪去?”黑子的聲音從拐角傳來,我僵了一秒,在和他們打照面前,轉(zhuǎn)過身,背對他們從容的向前走。
眼睛四處看了一下,前面只有一扇門。
我不慌不忙的推門。
門開了,我從身后關(guān)好門�;降匕迳�,如果這扇門打不開,我似乎就穿幫了。
我捂住臉,父親,母親,給你們報(bào)仇以前,我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嗯……快一點(diǎn)……唔……”有怪異的女聲從里屋穿了出來,我一怔,也是,這扇門既然開著,那么里面有人也很正常了。
“哈哈,珈音,在床上還是你最熱情……”一個男人大笑著說,然后里面有規(guī)律的聲音傳來。
我的身體又僵住,這個聲音……
是那個白老大!
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既然你殺死我的父母,那么,我抽出隨身的小刀,一張照片隨著掉出來。
是我隨手揣在身上的父母和我的合照,父親身著軍裝,面帶微笑正看著我。殺人,我居然只想到要去殺人,父親大概會傷心吧。那么,我要怎么報(bào)仇?報(bào)警?沒有任何證據(jù)誰會相信我?
一句話閃過我的腦海,“和我們白家做生意,高先生盡管放心,資料我都親自收著,絕對不會外泄�!�
資料,白家手里交易毒品的資料,我輕輕的站起身,把刀子收回去�?戳诉@間屋子,只有靠窗的邊上有張書桌。
拉開抽屜翻了翻,很多文件,但是好像都不是。
我急的頭上開始冒汗,那么,只有里屋了。
在通往里面的門邊等了半個小時,里面沒有了聲音,又過了十分鐘,有輕微的鼾聲傳來。
我咬了咬唇,打開一點(diǎn)門,看看里面,果然床上一男一女都睡著了。
我踮起腳,無聲的走進(jìn)去,男人這邊的床邊上有個保險(xiǎn)柜。
保險(xiǎn)柜的鑰匙還在上面插著,大概覺的他人還在,所以沒有什么危險(xiǎn)。
我走到保險(xiǎn)柜旁邊,床上的男人忽然向我這邊一翻身。
我嚇得立刻趴了下去。
然后我又聽到輕輕的鼾聲。
沒有再看男人,我輕輕打開保險(xiǎn)柜。
里面有兩捆現(xiàn)金,幾個盒子,一些珠寶。剩下是幾個文件袋,我輕輕的把文件袋抽了出來,沒有時間細(xì)看,先離開這里再說吧。
至于這些文件有沒有用,只能賭一把了。
又從地上輕輕的爬了出去。
我來到外屋,沖到窗戶前,下面是個小巷,這里是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