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是我要的�!备捎种貜土艘槐�。
“嗯,原來是我想要�!睍r崤低下頭,重重地親了他好幾口,才回過神來:“沒關(guān)系的,它們都是我的一部分�!�
“我知道的�!备傻幕卮饜瀽灢粯�。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便抓著時崤的衣領(lǐng)往上蹭了蹭,額頭貼在對方的鎖骨上:“下次不要了好不好?”
“不舒服嗎?”
浮澤聲音小小的,眉目盛滿委屈:“它們不溫柔,也不親我……我不想要它們,只想和你做�!�
只一眼,時崤本就擠滿了溫柔的胸中又「嘭」地一聲炸出更多五顏六色的棉花,他直勾勾地盯著半晌,胸膛起伏,突然嘆了一口氣。
“阿浮,你也太——”他難得語塞,“太懂得如何讓我更喜歡你了�!�
浮澤那么乖,那么軟,無論被怎么對待都不會生氣,還總會無意識說些叫人滿心憐惜的話,時崤已經(jīng)不知道還要怎么愛他才好了。
既想欺負他,又不舍得欺負他,身下硬挺著在浮澤大腿內(nèi)側(cè)蹭動,卻只舍得側(cè)過頭與他交換著濕噠噠的吻。
自從浮澤來到鬼府之后,他每一次抱著他,都會覺得渾身血液變得粘稠厚重,那種厚重在五臟六腑中沸騰,沖刷著骨髓,讓他在不知所措中越發(fā)上癮。
因為帶了情欲,這個吻格外深入,時崤的舌頭探到很深的地方,舔到喉嚨口,浮澤就受不了了。
他想往后縮,卻被托著后頸往前壓,只能盡力仰著脖子,哼哼唧唧地用舌頭討好時崤。
“不要做……”終于分開了,浮澤唇上還粘著亮晶晶的濕痕,就迫不及待地對時崤道。
因為離得很近,他的羞恥與窘迫無處遁形,全都被時崤分毫不差地看在眼里。
“今天已經(jīng)做了好久了,不要了�!�
“說謊,沒有很久的�!睍r崤心頭癢癢的,在他小小的唇珠上嘬了一口。
浮澤就抿著唇不讓親了。
“可是我不想做……”他埋下頭,手里還捏著時崤的衣袖,猶豫再三:“能不能,用手給你摸?”
“好啊�!睍r崤彎了彎眼睛。
其實浮澤當真不舒服的話,他哪里舍得強求?但今日是不同的,時崤知道浮澤不是真的不愿意。
衣帶解開,露出胯間的器具,浮澤潔白無暇的兩只手攏在上頭,顯得時崤那物分外猙獰。
沒有什么技巧,更說不上能讓時崤舒服,但單單是彼此的身份的反差,與浮澤本身的乖巧、青澀,就足夠給時崤帶來巨大的心理快感。
摸到一半的時候,時崤突然隔著里衣揉了揉浮澤的胸前,把他揉得驚喘一聲往后瑟縮,動作停了下來。
時崤把他的手重新拉回來按自己胯下,語氣平靜:“這里,被我的分身舔過了?”
浮澤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他,看見那雙鬼眸里黑沉沉的。
“阿浮,說話。”
浮澤不是第一次件時崤露出這種眼神,那里頭充斥著對方本性里惡劣的掌控欲,過去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個時候最好順從,否則一定會受到「懲罰」。
“嗯�!彼讨y堪應(yīng)了一聲。
然而時崤并不滿意,手上用了點力,就把他的里衣服扯下一邊,露出大半肩膀與一邊紅腫的奶頭,上面還有清晰的牙印。
浮澤忙用手去遮,又被時崤拉開,混亂中,原本沾染在手上的對方的體液蹭了上去,亮晶晶的。
時崤聲音更沉了:“說完整點。”
他盯著浮澤的奶頭,用手指撥了撥,“這里怎么了?”
只是這樣的動作,浮澤的身體就開始紅了,微微顫抖。他不想配合,奈何身體早就屈服,根本沒辦法不反抗時崤的命令,閉著眼睛低著頭:“這里被、被……”
“好好說,聽話�!�
“被它們、舔腫了……”
“怎么舔的?”
浮澤坐在時崤腿上,衣衫不整,縮著肩膀瑟瑟發(fā)抖,像是在被嚴刑逼供——某種角度來說,也確實是嚴刑逼供。
“用舌頭,還有牙齒……還有手……”
時崤瞬間就被勾得急躁起來。他抓著浮澤的手命令仙君繼續(xù)給自己摸,另一只手則繼續(xù)向下,解開仙君的衣帶,摸向他更敏感的私密處。
他不許浮澤躲,手上也算不得溫柔,擠開腿肉在濕濕軟軟的穴口往里頭按,又問:“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是怎么肏你的?”
那里頭還含著沒來得及排出的鬼精。
浮澤腰身繃緊,開始喘了。他不知道時崤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收回了分身還要這樣。
但在對方的引導下,竟然真的生出了被抓奸的羞恥感,好像身體真的是其他人碰過一樣。他閉著眼睛不愿意再回答。
“不回答的話,下次就不止兩個分身了�!睍r崤貼在他耳邊說。
穴肉敏感地收緊,夾住了時崤往里頭勾的手指,微微的濕意從深處往外流,觸感粘稠。時崤又往里面插了插:“這么小,能同時吃下去嗎?”
“沒有!沒有……”
浮澤無地自容,只能把臉埋在時崤肩頸,聲音悶悶的,帶了委委屈屈的感覺:“吃不下去的……不要問了……嗚……”
時崤摸了摸他的臉,沒有哭,是干燥的,就放心了。兩指拉開穴口,引著被含得溫熱的精液慢慢流出,“仙君為它們摸的時候,可比現(xiàn)在認真多了,莫非是比起我更喜歡它們?”
“不是……”
“里頭被射了幾次?”
“不知道……嗚!”浮澤聲音染上了曖昧的語調(diào),尾音顫抖勾起:“四次……”
“那你自己呢?”
……
整整一個時辰,浮澤手里握著時崤的淫物,穴里插著時崤的手指,在逼供下被迫斷斷續(xù)續(xù)把性事的所有細節(jié)都復述了一遍。
時崤越問越直白,他幾次祈求停下都未果,到后來,指腹甚至直接按在了他的敏感處,只要他不聽話,就會換來一陣折磨。
他幾乎被扒光了,布料凌亂地堆積在腰間,露出一身歡愛的痕跡。
時崤平時憐惜他的身體,極少留下這些,全是不知克制的分身掐揉出來的,暴露在燈火之下,仿佛本不存在的偷歡也有了切實的證據(jù),時崤摸一下,他膽小地就抖一下。
最后,浮澤高潮的時候,時崤也射在了他的手心,濁白的污穢流了他滿手。
平復下來,腦子隨之清醒,浮澤終于意識到時崤是在有意欺負自己,靠在他胸前不說話。
時崤并不急,細致地用軟布將他的雙手與腿間擦凈,一件件給他穿好衣服、攏起頭發(fā),末了,才抱著他的仙君躺下,蒙在被窩里低聲地哄。
也說不上哄,因為浮澤沒有生氣,只是太害羞了。
時崤拍著他的背,慢慢安撫他緊繃的情緒,再三告訴他分身和自己沒有區(qū)別,浮澤也就逐漸放松下來了,怯怯地睜開眼睛。
好乖。時崤忍不住在他眼皮上親親。
本來還想等過一段時間再提的,但時崤忍不住了,從被窩中拉起浮澤的手,把一直貼身放在胸前的東西放在他手上。
是一根紅繩。
很眼熟,浮澤愣愣地看了一會兒,想起是姻緣仙君送給他的那根。
時崤喚了他一聲「浮澤」,他抬起眼,似有不解:“怎么會在你這里?”
“那日與你做的時候,在你衣服里面找到的。”
“嗯……”
浮澤才想起的確有多日沒見到了。他有種秘密被驟然公開于眾的感覺,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了,收緊手指,急急忙忙就要把這紅線藏回被子里。
時崤卻不讓,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腕。
“阿浮帶著姻緣紅線來找我——想向我求婚嗎?”
浮澤第一反應(yīng)是否認,用力搖了兩下頭。他想解釋自己是無意的,想解釋紅線是姻緣仙君硬塞的,他帶在身上,自己也忘記了,絕不是有意帶來鬼府。
但是無意間抬頭,突然撞進時崤充滿期待的目光中,就說不出口了。
他們離得那么近,近到仿佛真正親密無間。
時崤把手指伸到浮澤手邊,聲音低到像在說悄悄話一樣:“阿浮不好意思說的話,可以直接做,只要你想要,我都會給你。”
他深深地望進浮澤的眼睛。
浮澤卻沒有反應(yīng),避開了他的目光,握著手,沒有動作。
僵持半晌,在沉默中,時崤一點點平靜了。
“如果是我誤會了的話�!彼隽伺龈傻氖直常焉斐鋈サ氖质栈兀骸叭绻悴幌胍�,也沒關(guān)系,我以后就不問你了�!�
收到半途,就收不動了,浮澤上半身前傾,猛地用兩只手抱住他的小臂,半截線尾從他握緊的手心里垂下,蕩呀蕩,拂過時崤鼻尖,晃進了心里。
誰也沒有說話。
浮澤的手緊張發(fā)抖,重復了好幾次,才把紅線一端在時崤小指上打了個結(jié)。
他抬眼看向時崤,時崤就接過紅線的另一頭,反過來抓住他的手,用一個結(jié)實的死結(jié)就套住了他。
全程都很安靜的,但是浮澤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大聲。
“時崤……”
他其實沒有什么想說的,就是莫名想要叫一叫時崤。
時崤的回答是一個用力的擁抱。
“以后,我就是仙君的了�!�
七十九
完結(jié)
紅線被喚醒了,化作點點金光,消失在浮澤與時崤之間。
這是一個不倫不類的契,沒有見證,也不符合仙鬼任意一界的規(guī)矩。但它就是成了,橫跨三界,把仙君與鬼王連在了一起。
親吻和擁抱已經(jīng)不夠表達,時崤抱著浮澤,說了很多很多的愛語。
浮澤比他淡然些,臨睡前,聞著時崤身上的冷香迷迷糊糊地想,還好現(xiàn)在是被時崤「拘禁」著,理所當然回不去仙界。否則,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向天帝與姻緣仙界解釋這些了……
誰知道一覺醒來,時崤的態(tài)度就變了,主動要給他解開鐵鏈。
彼時房間里的燭火并沒有點,浮澤睡眼惺忪,入眼哪哪都是黑的,他還沒完全清醒,側(cè)過臉埋進時崤的衣領(lǐng)上,想起對方之前說過的話,下意識反問:“可是我沒有懷孕呀……”
說完還沒發(fā)覺不對,隨即被時崤悶笑帶起的胸膛顫動給振醒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抬起臉,便迎來了劈頭蓋臉一頓啄吻,落在他眼皮鼻尖。
尤嫌不夠,時崤還在他臉頰上輕咬了幾口,才含著笑道:“有的是時間讓阿浮懷孕,不急。”
“鬼府陰冷幽暗,阿浮不喜歡,我也不舍得一直把你關(guān)在這�!睍r崤語氣溫柔認真:“我們?nèi)ト碎g好不好?”
“人間……”
“西南有一處避世村落,曾經(jīng)也是阿浮灌溉過的地方,至今還留著江神廟的遺址,我在那兒置辦了一處小屋,冬暖夏涼,寬敞明亮,你會喜歡的。”
黑暗中,浮澤「啊」了一聲,稍稍坐起。
時崤忙又補充了一句:“或者,阿浮不喜歡的話,想去哪,我就跟著你去哪�!�
這回浮澤直接沉默了。時崤難免一慌,從他肩上抬起頭來,卻見對方愣愣地對著床位角落處,似乎沒有在聽他的話,過了一小會,才回過頭扯扯他的袖子:“你點一下燭火。”
啪嗒,燈油發(fā)出細微爆破聲,幽藍的冷光在視野中亮起。
時崤拉開被子,果然有什么東西忽地從那個角落沖了出來,他第一反應(yīng)是用手臂護住浮澤退后,那東西卻不躲,蹭著他的手臂撞到浮澤懷里,溫熱,毛茸茸的。
浮澤驚訝地接住了那東西:“你怎么會在這里?”
定睛一看,是一直半大的獸,白色的皮毛,有點像幼犬,但體態(tài)靈活得多,腦門上頂著個個圓鈍鈍的小圓錐,應(yīng)該是還沒長成的獸角。
“這是——”時崤摸了摸毛團的后頸。
想把它提到眼前看一看,沒想到那毛團兇極了,后腿蓄力蹬開他的手腕,往邊上一撲,就跳到浮澤肩上,抱起細細的鐵鏈撒潑似地啃。
“是我的仙寵�!备砂阉Щ貞�。擔心時崤生氣,他抬頭,眼神里稍有歉意,主動在時崤大臂上蹭了一下,“它還小,才幾個月大�!�
時崤無奈得很:“我怎么會和這么小的幼獸生氣�!�
不過也正好了,本就不打算再拘著浮澤,他在小毛團警惕的目光里,伸手去解浮澤頸上的皮圈。借著動作明目張膽地與浮澤親近,下巴在溫軟的額角邊上貼貼。
“是阿浮把它帶來的?”
“沒有。”浮澤搖頭,“我來找你之前,把它送到了祱鬃仙君那兒寄養(yǎng)�!�
小毛團身上有一點點灰,被浮澤擦去之后,一直哼唧哼唧地往他手里鉆。
時崤隨手丟下解開的項圈,看了它一眼,沒有避開浮澤,直接放了身上的鬼氣四散開去。
不一會兒,房門就被敲響了,紙扎人從外頭推門進來,放下一團黃色毛茸,竟是浮澤之前在康沅身上見過的那只黃皮子。
“你的小寵物了不得,還在鬼府找了個內(nèi)應(yīng)�!睍r崤驅(qū)著鬼氣把它提到床邊,哭笑不得。
說來好笑,這黃皮子其實是浮澤來的那天,康沅在鬼府與人間的交界處隨手撿的。
那日時崤交代康沅不許嚇到浮澤,他匆忙間也找不到什么遮脖子的東西,就強行抓了這黃皮子圍在脖子上,后來因為浮澤一直在鬼府,也就把這黃皮子養(yǎng)了下來。
沒想到是養(yǎng)了個內(nèi)鬼,這才幾日,就把前來尋主的仙寵帶進了鬼府,一路上光明正大,遇到頗多目擊者。
不過因為仙寵身上有「貴客」的味道,倒也沒有被誰阻攔,順順利利地摸到這兒來。
“真的嗎?”浮澤訝異地把毛團舉高到眼前詢問。
時崤收回鬼氣,也伸出食指戳了戳它的腦門。估摸著方才他解開浮澤鎖鏈的舉動被看在眼里,這一回幼獸的反應(yīng)倒平和了不少,甚至把小爪搭在時崤手上,來了一個握手言和。
再后來,人間西南地界某個村落里,搬進了一戶神秘的外鄉(xiāng)人,看起來是兩個富庶人家的公子,一個喜著黑,一個愛穿白,還養(yǎng)著一只誰也說不出物種的漂亮小獸。
村民們好奇心起,有意在其門口經(jīng)過了幾次,有一次恰好撞見黑衣公子推門出來,終于尋得了機會攀談幾句。
旁的也就是隨便聊聊,不過那公子聽說村中久旱,便問村民為何不去江神廟求水,說是自己來前曾聽聞那是靈廟。
村民笑著擺手,答曰:你們是外來的,不知道那兒已經(jīng)荒廢許久。
然而回家后,卻左思右想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江神廟畢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說不定真的有效。
次日發(fā)動幾個村民去打掃了一番,在江神像前點了幾炷香,沒幾日,村中干涸許久的淺溪竟然真的重新有了水流。
江神廟又被好好修整了一番,香火重新旺了起來,香火中寄托著人類的信仰,直接傳遞到浮澤身上,化作仙力的一部分,暖暖的。
浮澤很喜歡,哪怕這并不是必需品。他問時崤為什么要這么做,時崤鄭重其事地答道:“你為人類做了那么多事,總該讓他們記住你、供奉你才是�!�
人間的小屋變成了一個約定好的地方,時崤偶爾要回鬼府,浮澤也時不時會回仙界一趟,不過不管怎么樣,彼此都會盡快回到這兒的。
天帝最終沒有問浮澤什么,倒是有一次遇到承德,對方極其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后笑了笑:“你看起來比之前輕松多了,那我就放心了�!�
“雖然我一直不是很清楚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浮澤你的性子柔,喜歡鬼王那樣的,想來倒是合情合理�!背械抡f。
浮澤想了想,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
或許表情是有些為難,召來對方好奇的反問:“難道你不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备傻拖骂^,看著腳下的云煙。
他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與時崤親密好像成了最自然的事情,他只是太習慣了,除了對方外,再也沒有辦法適應(yīng)其他誰待在他身邊,如果沒有時崤,也許還會覺得孤獨。
——可是這一切的源頭,又全都建立在時崤那時的強迫上,他也不會忘記。
這算喜歡嗎?
浮澤想起時崤,對方慘白的鬼體上有兩道刀疤,交叉著,橫在左胸上,格外猙獰。
之前在鬼府時太黑了,他完全沒有察覺,直到搬到人間來,時崤才徹底隱瞞不住,坦白道那是他在等待的百年里,自己忍不住用騰角刀生生剖開的。
時崤留下了一點心魔,他自己不說,但在相處中,浮澤還是明顯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有時候浮澤在仙界多待了一段時間,再回人間的小屋,就會發(fā)現(xiàn)時崤精神狀態(tài)不太穩(wěn)定,對方為了克制拘禁愛人的欲望,甚至會偷偷自殘,但是只要他一回來,又會馬上回到最完美的模樣。
時崤給他的愛意很多很多,浮澤自認比不上。
但是漸漸的,他回仙界總會注意著時間,一個不讓時崤等太久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