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公孫先生看到名單,立刻心領(lǐng)神會:“大人是想叫下官,去探探林府的底?”
“例行公事罷了,公孫先生可明白?”
公孫先生明白了,要試探,但試探得不能太明顯,加上那方文乃是林書善的結(jié)拜兄弟,他剛好可以以此賣一個好,拉近和林書善的關(guān)系。
“下官明白,這便出發(fā)去林府�!�
第250章
受傷
方文此刻,卻是在林府跟林書善解釋昨日為何會被帶往開封府的緣由。
他掐頭去尾,隱去了吳家的事情,只說自己想學(xué)義兄行善,卻反被一對母女騙錢,幸好開封府的展護衛(wèi)及時出現(xiàn),才免去了他銀錢被騙。
方文實在不太會騙人,林書善又是極熟悉他性格的人,他這一番說辭,可騙不到人。
但林書善卻并沒有戳破,反倒體貼道:“所以,你跟我要三十兩黃金,就是為了幫她們?”
“是,不過現(xiàn)下,已經(jīng)不需要了,兄長可要收回?”
林書善當(dāng)即擺手道:“你我兄弟之間,你又不是胡亂揮霍之人,收什么收,給你了便是你的,你難得來一次,去看看平川吧。”
方文見大哥信了,當(dāng)即松了口氣道:“那大哥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就去了后院找平川,可問過下人后,卻發(fā)現(xiàn)平川并不在家。
“平川人呢?”
“少爺今日一大早,就急匆匆出門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方老爺是有急事找少爺嗎?要不,小的派人出去找找?”
方文當(dāng)即擺手道:“無妨,并沒有什么急事,只是這么大冷的天都早早出門,等他回來,叫他多喝碗姜湯吧。”
林平川是方文看著長大的,雖不是自己親生,卻跟自己孩子一模一樣,方文也沒有成親,甚至都懶得做營生,就靠著義兄接濟,等了一會兒平川都沒回家,便準(zhǔn)備回家去。
卻未想到,走到門口,居然碰上了開封府的公孫先生。
“草民拜見公孫先生,不知先生……”
“方老爺不必害怕,本官此來,并非為了那吳家的事,而是另有要事,恕本官失陪�!�
公孫先生也沒想到會這么巧,能在林府門口遇上方文,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方文看到他出現(xiàn)在林府門口,有種特別警惕和慌張的感覺。
為什么呢?是怕他告訴林書善,他和吳玉貞之間的瓜葛嗎?
說來,林書善這般的人物,怎么會和寂寂無名的方文成異姓兄弟,方文若真是趙季堂,那么林書善到底知不知道方文從前的事情呢?
公孫先生跟著下人往里走,終于在花廳見到了林書善。
林書善一見公孫先生,便是滿臉愧疚,臉上的歉意都快化為實質(zhì)了:“公孫先生,老夫真是愧對包大人的信任啊�!�
公孫先生見此,當(dāng)即道:“這是怎么了?莫慌,起來說話�!�
“公孫先生有所不知,就算你不來,我也得去開封府報案啊�!惫珜O先生這才發(fā)現(xiàn),林書善手里帶著條大氅,顯然是一幅要出門的架勢。
“報案?林員外何出此言啊?”
“實不相瞞,前幾日包大人特批了十張通關(guān)文書與我去江南采買糧食,回來后暫擱書房,誰知道今日一看,竟少了一張,這要是被歹人拿了去,豈不是要出大事了!”
公孫先生聞言,當(dāng)即一訝:“什么?竟有此事?那還有勞林員外,隨我去趟開封府吧�!�
……這可真是,試探都沒試探呢,人自己就全說了,先不說林員外到底是不是賊喊捉賊,但開封府沒有證據(jù),只能按章程辦事。
等林書善報完失竊案后,開封府便放了他離開。
“公孫先生,你覺得林書善口中的話,能信幾分?”
開封府批復(fù)給林家的十張通關(guān)文書丟失了一張,沒過兩天,就出現(xiàn)在了中牟縣且被用來走私鹵石,若不是盤查嚴(yán)謹(jǐn),說不定就被蒙混了過去。
公孫先生聞言,非常犀利道:“這賊還挺刁鉆,偷通關(guān)文書只偷一張,還能順利送到中牟縣使用,可他,又是如何知曉林書善有通關(guān)文書的呢?”
只偷一張,說不定是為了掩飾文書被偷竊過,但官府發(fā)放的文書,從不會多發(fā),林書善不可能連九張文書和十張文書都數(shù)不清,既然都會被發(fā)現(xiàn),為何不多偷幾張?
“你所說,正是本府憂慮的�!卑f罷,便坐下道,“不過此事還須得等展護衛(wèi)將犯人秦三帶到開封府審理后,再做斷言�!�
展昭辦事,包公是一萬個放心的,他說要連夜審理,那么展昭必然會連夜帶人入京,可包公等至深夜,都沒有等到展昭,心里忽然起了擔(dān)憂。
“夜深了,明日還有公務(wù),大人早些睡吧�!�
“無妨,公孫先生且先去睡吧,展護衛(wèi)還未到,本府睡不著。”
公孫先生便勸他:“展護衛(wèi)武功高強,江湖上少有人能敵,許是出了岔子,這才深夜未歸。”
展昭的武功自然不必?fù)?dān)憂,就怕雙拳難敵四手啊。
及至天邊晨光熹微,包公和公孫先生都困到睡著了,外頭才傳來張龍高聲喊人的聲音:“來人!快扶一下展護衛(wèi)!”
兩人聽到聲音驚醒,出去才知道,展護衛(wèi)負(fù)傷歸來,傷雖然不重,卻叫那偷運鹵石的犯人秦三被滅了口。
“屬下失職,請大人責(zé)罰�!�
“這個先不忙,你去中牟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從頭說起�!�
展昭便說自己領(lǐng)命就帶了兩個人從西水門出發(fā),一直到中牟縣交接了犯人秦三,都沒有出事。就是在回京途中,天色昏暗之時,出現(xiàn)了劫道的匪寇。
“你確定,真是匪寇?”
“不是,來人武功并不是野路子出身,且非常熟悉京郊的環(huán)境,秦三是被毒殺的,屬下一時不查,等反應(yīng)過來時,已是來不及了�!�
展昭傷在左臂,是為了救人才受的傷,秦三死后,他帶人搜查了方圓一公里的地界,卻不見刺客蹤跡。
未免大人擔(dān)憂,他才急急往京城趕來。
“若再遇上那刺客,展護衛(wèi)你可能認(rèn)得他?”
展昭聞言,當(dāng)即道:“屬下傷了他的左腿,劍入骨肉,絕不是能立刻好的傷�!�
包公聽此,當(dāng)即命人張貼通緝令,著重提了犯人左腿有劍傷,城中藥店若有人來買傷藥,須留下姓名地址,以便排查。
“展護衛(wèi)你也辛苦了,好好養(yǎng)傷,不必自責(zé)�!�
雖沒睡多久,但包公和公孫先生迅速投入到了公務(wù)之中,算算時間,若是派去魯?shù)氐娜四_程快,今日也能把吳家舊案的消息送過來了。
五爺就是這個時候,來開封府探望吳玉貞的。
其實,他本該昨日就來的,但出了黎府的門,江湖上的朋友忽然送來消息,說是在中牟縣附近看到了鄧車的蹤跡。
這五爺聽了,哪里能待得住嘛,反正吳玉貞就一直在開封府,他當(dāng)然是直奔鄧車而去。
誰知道還是去得晚了,別說是鄧車的身影了,就是連鄧車用的彈弓鐵蛋子,都沒見著一個,可把五爺氣壞了。
索性他直接就在中牟縣住了一夜,今日上午才趕回京城的。
誰知道這一進開封府,展昭倒是先給了他一個驚喜。
“展昭受傷了?誰干的?江湖上哪號人物啊?”
五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一直覺得展昭和他的武功,就是在伯仲之間,這展昭都不敵,難不成是北俠歐陽春也來了京城?
“此事說來話長,五爺還是自己去問展護衛(wèi)吧�!�
展昭按理說應(yīng)該在休息,但差事辦砸了,他哪里睡得著,這會兒正在復(fù)盤昨夜的情況,見五爺進來,忙將受傷的左臂掩好。
“藏什么藏,都瞧見了,你怎么弄成這幅樣子?”
聽展昭說完,五爺卻是坐不住了:“你昨天晚上,也在中牟縣?能傷你這么深,難道你碰上了神手大圣鄧車?”
“鄧車?”展昭回憶一番,也不太肯定,“他雖是使刀,卻不用彈弓,而且招式也不是獨門的武藝。”
“但能從你手上殺人,還能全身而退,這絕對是江湖上的高手才能辦到的事情�!蔽鍫斣较朐綄︻^,當(dāng)即道,“我昨天收到消息,鄧車在中牟縣現(xiàn)身,你既然傷了他,那他就更好找了。”
展昭卻沒有五爺那么樂觀,通關(guān)文書加上鹵石,若真是有人在私鑄黃金,如果數(shù)目巨大,恐怕所圖甚大,秦三一死,消息就斷了。
都怪他,若是再小心謹(jǐn)慎一些,秦三就不會死了。
“說起來,那秦三所中之毒,是什么?”
“這個,還有待仵作查驗,他的尸身我?guī)Щ貋砹�,五爺若有興趣,可去瞧瞧�!�
看死人有什么意思,五爺不耐煩去,他只對抓住鄧車感興趣,這臨近年關(guān),他已經(jīng)在信里跟哥哥們拍了胸脯,若是抓不到,他可沒臉回家。
“不行,我得再去找找人!你好好養(yǎng)傷,放心,五爺必定替你報仇!”
五爺信誓旦旦地說完,便提著刀離開,幸好啊,剛走出前院,就想起了來開封府的初衷,他是來開封府探望吳玉貞的啊。
“五爺你要見吳玉貞?為何?”
“不能見嗎?聽聞她是劍雨飛花的傳人,五爺想問問她劍雨飛花的厲害。”
……這倒是很符合五爺?shù)男愿�,獄卒請示過上頭后,便放五爺進去看人了。
吳玉貞看不見,坐牢的日子,就跟苦熬沒什么區(qū)別,她以為除了一雙兒女之外,不會再有人來探她,卻沒想到……來了個陷空島的錦毛鼠白玉堂。
“白五爺大名如雷貫耳,只是與我一介瞎眼老婦,有何關(guān)系?”
白玉堂就抱著劍道:“是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五爺最好打不平,若你告訴我吳家的事,我就救你出去,如何?”
第251章
說服
吳玉貞又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三言兩語就被五爺說服,甚至此處乃是開封府的牢房,隔墻有耳,開封府的聽壁術(shù)可是很有名的。
于是她道:“白五爺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我吳家的冤仇,與你無關(guān),更與開封府無關(guān),還請白五爺莫要多管閑事�!�
吳玉貞說這話時,臉上無悲無喜,但若是五爺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緊緊捏著,可見她并不是全無心動的。
畢竟來人若真是行事無忌的陷空島錦毛鼠,旁的人不敢劫獄,但白五爺絕對敢,即便是有南俠展昭在場,只要配合得當(dāng),未嘗不能脫困。
可她不敢賭,一是因為一雙兒女還在為她奔走,她怕逃獄后,會禍及兒女,二來,她絕不可能會輕信一個陌生人。
開封府關(guān)不了她多久,趙季堂必會死在她的手上,她只要再耐心一些,就能替吳家上上下下報仇雪恨了。
“吳夫人何必說得這般堅決,再說,開封府查到吳家之事,不過是時間問題,如今你跟我說,說不定我能替你攔住你的仇人逃跑呢�!�
吳玉貞卻笑笑道:“他不會走的,開封府也不會讓他走的�!�
……這女人,當(dāng)真是油鹽不進。
五爺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于是便道:“既是如此,五爺就開門見山了,聽聞你是劍雨飛花的傳人,我想看看當(dāng)年江湖盛贊的劍法到底是如何的風(fēng)光,可你如今被仇恨圍困,劍法恐怕是使不出來的,若五爺幫你,可否一見?”
吳玉貞一愣,她沒想到,白五爺居然是沖著劍雨飛花來的。
“江湖盛傳,陷空島白五爺習(xí)刀,你要看劍法做什么?”
白玉堂聞言,張口就來:“江湖人都知道,我與御貓展昭勢同水火,他卻是習(xí)劍的,我要同他比斗,自然是要知己知彼,才能出招應(yīng)對,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他這副輕慢的態(tài)度,反倒叫吳玉貞信了他三分。
但她顯然還有些猶豫,便問:“你真是陷空島的錦毛鼠白玉堂?”
“……信不信由你,不過聽說你有個小兒子,四處為他求醫(yī),五爺?shù)故钦J(rèn)識國手葉青士,或可替你引薦一番�!�
五爺將全部的籌碼拋出,吳玉貞聞言,已是激動地站了起來。
“你當(dāng)真認(rèn)識葉神醫(yī)?”
“自然認(rèn)得,葉青士如今潛心著書,若非熟人引薦,普通人絕找不到,五爺有一摯友,乃與葉老先生是莫逆之交,五爺若開口,起碼有八成把握可以求得老先生出手。”這話,五爺說得底氣十足,他已經(jīng)按照黎知常的法子說完,倘若吳玉貞還不愿意,那他就去抓鄧車,順便也能替展昭報個仇。
八成,吳玉貞決定賭了,風(fēng)兒的病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女兒中怡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若風(fēng)兒還像現(xiàn)在這般,豈不是要拖累女兒后半生。
上一輩的仇恨,由她來結(jié)束,中怡和風(fēng)兒應(yīng)該有更美好的人生。
“好,希望白五爺說話算話,否則我就算是做鬼,也要吊死在你們陷空島門口!”
……倒也不必千里跋涉去陷空島上吊。
吳玉貞是個果決的性子,她從前猶猶豫豫,扭扭捏捏,以至于落到如今這幅下場,從火場死里逃生之后,她就明白,人做了決定,就不要給自己任何回頭的可能。
于是,五爺……聽了一個相當(dāng)狗血、且以他的腦回路完全無法理解的江湖門派傳承故事。
怎么說呢,就很離譜。
白玉堂甚至覺得,以開封府都是正常人的邏輯思維,恐怕就是親自去青州北�?ふ{(diào)查,都不可能查到十年前的真相。
可是,這……他娘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反正五爺完全無法理解,于是,他決定找個人分享這個故事。
考慮到各種各樣的因素,很顯然,黎知常成為了不二人選。
黎倒霉蛋:……
“五爺,這種故事,真的不值得你特意來告訴小生,小生對什么江湖三角戀不太感興趣的。”黎望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糾正五爺什么都想分享給他的習(xí)慣。
“……你總結(jié)得非常到位�!�
半晌,五爺蹦出了這么一句話。
怎么說呢,吳家這事兒吧,脫離江湖門派的時髦外殼,倒是跟話本里富商家獨女婚事波瀾壯闊有得一拼。
五爺聽完這個故事,已經(jīng)完全不好奇所謂劍雨飛花的招式了,畢竟吳承先這么古板,想來那劍招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你說,這都是什么事�。 �
黎望也覺得挺讓人無語的,畢竟吳承先當(dāng)年也是魯?shù)睾蘸沼忻霓葎Υ髱�,卻因為只有獨生女兒,所以非要招贅傳人入?yún)羌摇?br />
明明三個徒弟,傳哪個都沒什么關(guān)系,吳玉貞與二徒弟明明兩情相悅,他卻非要拆散,要將女兒許配給大徒弟段平,誰勸都不聽,就是一意孤行。
吳玉貞只能嫁給段平,吳中怡和吳風(fēng)皆是段平的孩子。
但很顯然,吳玉貞委曲求全,與她相戀的二徒弟心性卻并沒有那么好,他懷恨在心,等吳承先死后,終于有一日,聯(lián)合了三徒弟趙季堂,給吳家來了個全員火葬場。
……就很離譜,簡直是全員惡人,這位吳承先老前輩收徒,應(yīng)該是去垃圾堆里刨來的,真就一個比一個不如。
就這,吳承先死后,吳母還試圖叫他們?nèi)吮屒跋�,甚至不惜將劍雨飛花堂改名為三義堂,隔著奪妻之恨,能相親相愛才有鬼了。
“不過若說慘,還是段平最慘,他只是聽從師命、傳承劍法,卻因此遭師門兄弟圍殺,早早便沒了性命。”甚至一雙兒女,也被迫流落江湖,兒子還因火災(zāi)留下了舊疾,現(xiàn)在心智還沒恢復(fù)。
黎望撿了塊桌上的酸橘子軟糖吃,見五爺一副不爽的模樣,便將碟子往人面前推了推:“喏,請你吃糖�!�
“這什么?”五爺隨口丟了一塊進嘴,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在嘴里綿密地散開來,倒是滋味挺不錯,“橘子味,不會是那天的酸橘子做的吧?”
“五爺好記性��!”
……那誰能記不住啊,他長這么大,就沒吃過那么酸的橘子!
“你這也稱得上化腐朽為神奇了,那么酸的東西你都能做成這口感,黎知常,你干脆別讀書了,專職做廚子得了�!�
黎望當(dāng)即滿口答應(yīng)道:“好啊,若五爺能替小生在我父親面前說出來,小生就棄文從廚�!�
……你這人,還挺會推卸責(zé)任,五爺才不做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五爺一口一塊,沒一會兒就吃掉了小半碟,卻依舊愁道:“早知道吳家的血仇是這么模樣,我就不摻和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唄,吳玉貞又不需要五爺你替她報仇雪恨�!崩柰蛄藗哈欠道。
白玉堂一想,也對:“我只需要帶她小兒子去葉府看病就行了�!�
既是如此,以免夜長夢多,五爺還準(zhǔn)備去逮鄧車呢,便準(zhǔn)備下午抽空去找吳風(fēng)帶其去葉府看病。
“要不,你陪五爺一起去找人吧,畢竟葉府你熟啊。”再說,今日天高氣朗,陽光也挺暖融融的,五爺真看不過黎某人安然曬太陽的模樣。
“……不去�!�
“去嘛去嘛,順便帶上你的酸橘子軟糖,正好做展昭給你的粽子糖回禮了。”
什么回禮?
黎望訝異看向五爺,五爺這才一拍腦袋道:“差點兒忘記跟你說了,展昭去中牟縣出公差,受了點小傷,這會兒正喝藥呢,你這橘子軟糖,算是做得時間剛剛好�!�
黎望:……誰能傷得了展昭��!
“五爺懶得解釋,等下你見了展昭就知道了。”
白玉堂說罷,就拉起朋友往外走:“快點,咱們先去把吳風(fēng)送去葉府,然后展昭也該醒了,你還能去探探病�!�
這規(guī)劃,還挺合理,黎望想了想,左右也無事,便順了五爺?shù)男宰印?br />
按照吳玉貞的描述,吳中怡應(yīng)該是帶著吳風(fēng)安身在城郊的一個小山村里,且為了掩人耳目,院子遠(yuǎn)離村民,五爺按照吳玉貞口述的地圖繞了一個圈,才算是找到了吳家的落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