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怎么會有如此步步為營,算計得毫無遺漏的男人。
高媛長了個心眼,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回到總裁辦門口站了一會兒。
她門沒關(guān)嚴(yán),總裁辦的一窄光線透出來,她聽見程亦哲的聲音傾瀉而出:讓他今夜就去舉報,箱子里裝的是二十斤金條,一張翁建一百萬美元的匯款單,收款人是程亦錚。
第二百零四章
陷害
宋韻第二天照常去舞團報到。
同事間竊竊私語,說高媛一大早來辦理離團手續(xù),背了一個十幾萬的LV包。
“她換男人了?她之前那位舍不得這么給她花錢的�!�
“聽說那男人跑了,高媛哪是能閑得住的主,無縫連接唄。”
高媛懷孕后脾氣很沖,罵說閑話的同事,“你們男人的J不夠大,堵不住你們的嘴嗎�!�
說話的人悻悻然,“快走,快走,別理她。”
高媛路過宋韻休息室時,一個女人站在那里,女人無意識撞了一下她,高媛心里正憋著惡氣,趾高氣昂,“你誰啊,撞到我肚子,你承擔(dān)得起么�!�
田玨沒說話,看看她肚子,又看看她腳下的平底鞋,猜想大概率是舞團攀上富豪憑孕肚上位的舞者。
她們這行沒幾個干凈的。
田玨心里鄙夷,面上跟高媛道歉,“對不起啊,我沒看見。”
高媛罵了句‘瞎’,就往團長辦公室走。
宋韻穿過大廳,徑直走向自己休息室,看見門口站著的人,她愣了一下。
田玨憔悴了不少,看見宋韻欲言又止。
宋韻禮貌疏離,“您有事?”
“韻韻,你高抬貴手,放伊伊一馬�!碧铽k迎上宋韻,“你三哥發(fā)話不準(zhǔn)任何人為伊伊開綠燈,她在看守所已經(jīng)蹲了兩周,她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
宋韻打斷她,清清冷冷的笑,“伯母,她當(dāng)初想拿硫酸潑我,置我于死地,而她只是在看守所待了兩周。我朋友為了救我,后背被灼傷的傷疤不可修復(fù),我沒辦法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田玨臉上一冷,跺腳,“那你想怎么樣呢?”
她從包里翻出一張黑卡,使勁兒往宋韻手里塞,“你不是一直嫉妒我對伊伊好嗎,這是伊伊被認(rèn)回來后我每年往里面存的錢,想當(dāng)作伊伊以后出嫁的嫁妝,現(xiàn)在全都給你,除了愛不能補償你,你想要什么,但凡我做得到的,我都補償你,行嗎?”
宋韻推回去,“我不稀罕�!�
“是啊,你當(dāng)然不會稀罕,誰有你會算計,你抓住你三哥的心,讓他六親不認(rèn),什么都成你的了!”
宋韻瞪著她,兩眼通紅,“我從未想過要恨你,但你一次次這樣傷害我,讓我不恨不行。你對伊伊的好,對我的傷害,從來不是我們有任何錯,你是把你的虧欠轉(zhuǎn)化為恨,強加在我的身上!”
“程伊養(yǎng)成刁蠻任性的作風(fēng)也都是你的縱容,是你慣壞了她!”
田玨胸腔一股怒火急劇起伏,她像被人戳中了脊梁骨,她用力揮了一巴掌,宋韻來不及反應(yīng),這一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她臉上。
啪的一聲,宋韻僵住。
口中一股腥苦蔓延,她慢慢抬起眼睛,眼底有流光閃爍,她吐出一口血沫子,一字一句,“你說過我們之間緣分盡了,今天這一巴掌,算我還你的,我不再欠你什么。”
叩叩——
門口站了兩名警察,為首的男人出示了搜查證,“宋小姐嗎?有人匿名舉報,中原集團副總程先生受賄,有勞您配合�!�
宋韻反應(yīng)了幾秒,“你說什么。”
“有人舉報,中原集團副總程先生受賄的贓物就藏在你工作的地方�!�
宋韻臉色煞白,腳下沒站穩(wěn),手向后撐摁到那個羊角梳上,硌得她一瞬驚醒,“他是什么人你們不清楚嗎,他絕不會做�!�
警察沒有和她爭辯,“請配合�!�
她深吸氣,“我馬上要演出,我又沒犯事,你們不能影響我吧�!�
他們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我們有搜查令,如果今天在您工作地點搜出贓物,您需要配合審訊,恐怕演出不了�!�
休息室的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眾目睽睽之下真搜出什么,就是鐵證了。
宋韻一陣脊背發(fā)寒。
高媛?lián)荛_人群,宋韻本能攥緊羊角梳。
她飛快朝宋韻奔過來,伸手就去奪宋韻身后的羊角梳。
田玨恰站在宋韻旁邊,不解的問:“你們干什么呢?”
“阿姨,你不是想讓宋韻放過你女兒吧,她手里的羊角梳就藏著罪證,你奪過來交給警察�。 �
“罪證?”
“阿姨,你剛剛那么低三下四的求她,你是她長輩,她可是一點機會都沒給你!”
高媛勢頭猛,寬松彈性的小T恤扯來扯去的,露出微微隆起的腹部。
田玨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二話不說就幫高媛去奪宋韻手里的梳子。
宋韻對田玨的念想徹底粉碎,她曾經(jīng)叫媽媽的人,竟然幫著一個外人一起撕她。
警察和幾個圍觀的都上前去拉,警察大聲吼,“冷靜,都放手,這件事交給警察處理�!�
慌亂中不知道是誰推了誰一把,宋韻和高媛先后跌坐在地上。
羊角梳也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摔成兩半,里面露出一小節(jié)金屬,像一個秀珍的鑰匙形狀。
高媛忍著腹痛,手指顫抖的指著,“你、你們看,宋韻她就是有問題!”
宋韻臉色一瞬煞白。
重回首席演出那天,她收到許多禮物,沒有證據(jù)能證明這個羊角梳是從高媛送給她的禮物中拆出來的。
她放在梳妝臺上,就是她的私物。
送禮物的人,把這一點拿捏的死死的,才會想到在羊角梳里放鑰匙。
那么一定有什么箱子上著鎖,也藏在她的休息室里,跟她的鑰匙對應(yīng)。
宋韻想到這,腦袋轟的一下。
警察看到物證自然強行搜索。
宋韻里間的衣帽室掛著許多演出服和大大小小的箱子,箱子基本都是裝她舞蹈的鞋和一些配飾,有的配飾很繁重,有二三十斤。
衣帽室是陰面,光線不好,略潮濕,她常穿的都靠外擺放,不常穿的在里面,有的都放了兩三年了。
其中有一只靠里的箱子引起警察的注意。
箱子貼了封條,標(biāo)記了“C”。
C,程。
警察指腹一抹,淡淡的墨水味,證明是新封箱的。
舉報人昨晚報案,跟新封箱時間也正好匹配得上。
警察把箱子取出來,問宋韻:“這就是程先生放在這里的贓物嗎?”
宋韻清清楚楚看見字母“C”,她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除了這一只箱子,還有沒有其他的,我們會封鎖現(xiàn)場,再仔仔細(xì)細(xì)的搜查,你現(xiàn)在交代,算是立功,程先生也可減輕罪行,一旦我們搜查出更多的,你后悔為時已晚。”
宋韻咬緊牙關(guān),她知道程亦錚如今的位置被認(rèn)定為受賄會有多嚴(yán)重,他在中原打擊腐敗,整頓肅清之風(fēng),拉下不少腐敗高管下馬,中原有歌頌他的,同樣有恨他入骨的。
這場栽贓是有人蓄意為之,一旦被證據(jù)認(rèn)定,對程亦錚的沖擊是前所未有的。
宋韻穩(wěn)了穩(wěn)心神,即便真的被搜出什么,她也不能替他承認(rèn)這些事。
“他沒受賄,根本沒有的事兒�!�
高媛痛得臉色煞白,她不服氣的指揮田玨,“愣著干什么,把鑰匙交給警察,打開箱子不就真相大白�!�
田玨送上鑰匙,警察蹲下開箱。
箱蓋啟開,警察愣住。